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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退了一步，有一丝昏厥。抓紧了椅子的扶手指甲陷进了木里。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我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人？我甚至连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妈！我不要嫁。”
“小果，我说了这次由我来决定！”她大声地喊道，脸色异常的白。
“为什么？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非要嫁给他？”她根本就不爱他。
“小果，我的病已经到晚期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我想把你亲手托付给一个爱你的人。妈想看到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她说什么？她在说什么？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措手不及。“你怎么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为什么？妈！我只有你了，现在我只有你了。”她哀声哭道。
“我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已经到了癌症晚期了。妈能照顾你的时间不多了。”她悲悯的说道。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惊吓的一脸惨白。
突然的噩耗让她难以接受。她用力摇头，不！不！一定是妈骗她的。一定是她想让她嫁给章逸所以才这么说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小果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过的好妈就放心了。”苏妈握着她冰冷的手。
“妈。不要，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她大声哭道。
“傻孩子，妈总不能陪你一辈子。答应妈，好吗？答应妈。”苏妈哀求道。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像自己一样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
“妈，妈！”她大声抽泣，肩膀激烈地颤抖。
“答应妈，我只要求这一次。”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放弃，要坚强的活下来好不好？我不要你走，我还要多陪你几年。”她握紧苏妈那双布着皱褶的手。
“嗯。我也答应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我还要看着我的小外孙长大，我好想看我的小外孙长得怎么样。我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所以我一定会坚强的，我要看到你幸福我才离开。知道吗？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苏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地说。
“嗯。我会的！”她点头。
第十九章千丝乱（二）
阳光透过玻璃照洒在她脸上，她睫毛轻颤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那盆摆放在窗台的紫罗兰她怔怔地出神。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渗入了粉绿色的枕头里慢慢地散了开来。她紧咬着唇，喉部微微颤动。
婚礼的所有事物都是婆家那边一手操办，她甚至连婚礼要在什么时候举行都不知道。老妈偶然会过来问要请哪些朋友或者问她喜帖要选鸳鸯的图案喜鹊的纹样。什么都好，随便就行了。她无所谓。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她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是老妈。高兴地好像要结婚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她依然上班下班，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那样。
她偶尔会看到高阳翰和那个女孩一起从公司一起走过。那女孩确实和她长得挺像特别是那双眼，那双清透的眼和她真的很像。她几度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见到她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人那样，很亲切很想让人靠近。
每每见到他们亲密地走过她都会躲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们。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是害怕他见到还是她？
临近婚礼的一个星期她在公司请了假，她谁都没告诉。只是声称家里有一点事情要处理。然后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家，夜幕慢慢降临，把她孤单的瘦小的身影拉得更加细。光影斑驳地洒在人行道上。苏小果一步步地跳着那一格格地瓷砖地板，心里默默地数着，仿佛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孤独不会想太多的事情。
数着数着她终于抬起头的时候自己竟已站在莱茵的校门前。
紧关着的铁门把她隔阂在外，她立在门口望着里面的小道怔怔出神。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种情景吧？忽然觉得无比的苍凉。冷风吹着她的衣角，把她的衣领也吹翻了开来。
“咔嚓”看门的大叔开了个门逢探出个头来。“小姐你找谁？现在已经下课了。”
苏小果笑笑地摆摆手“没事我只是来看看。”
“哦！”看门大叔应了一声把门带了回去。
她蹲下来在地上无聊地画圈圈。眼泪这时候不争气地一滴滴打在地上的沙土里。好苦，她的心好苦。压抑的情绪突然像爆发地山洪，怎么止也止不住。她嘤嘤地抽噎像个被抛弃的孤儿，好无助好无助。
银白的月光把她缩成一团的纤细照得更加惹人心怜。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要弃她而去了，亲情、爱情她想要的或者说她渴望的从来都只是奢侈。以后的日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的丈夫会爱她吗？她会幸福吗？妈说：“你一定要幸福。”可是幸福不是说有就有的。她的幸福只有妈妈。可是不久的将来这一点小小的幸福也要离她而去了。
她咬着手背，压抑着不让自己大声的哭出来。咬的越紧泪却流得越凶。她低着头抱膝蹲在那里，这样哭就不会被看到了，这样哭就不会再让自己压抑了。
一条长长的影子立在她面前，把她瘦小的身子笼罩了起来。那条影子在黑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她似乎感觉到身边的异动，缓缓地抬起头惊慌地看着那条挺立着的长长影子。她的心骤然缩紧，呼吸也停了一拍。
那身影慢慢向前移动，一步步地走向她。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手。
苏小果一缩，后退了一步。惊慌地看着眼前笼罩着自己的身影。
那人眼里掠过一丝深沉，猝然抓过她把她搂在怀里。紧紧地似乎要把她镶进体内。看到她红肿的双眼，还有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口莫名地涨痛着。
她没有推开他，眼泪掉得更凶。她反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头埋在她的胸膛上。这样温暖的胸膛只有他能给她。只有他……
“翰，可不可以不要结婚？”她仰头看他。其实她很渴望他说好，但是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告诫她不能做第三者，她不能破坏别人的婚姻。更何况那个人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不行！”他冷冷的说。他是不会辜负钟茗对他的一片苦心的。
“我明白了。翰，我祝福你！希望你们能幸福。”她强颜欢笑，眼里的黯然却没有躲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他深沉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翰，你会想我吗？离开的这些年你会想我吗？”她问。
……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沉默着的空气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冷。听不到想要的回答让她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握紧的拳头突然扳过她的后脑勺，他激烈地吻着她，这个吻来的有急又猛。空气里弥漫着唇齿相交的缠绵，他反复地吻着她。舌尖轻启开她闭紧的牙窜入了她的舌尖。
这个吻长得仿若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两人都浑然忘我地吻着对方。直到不能呼吸了，苏小果才推开他。她急急地喘息，脸色微晕。
高阳翰的心剧烈地鼓动着，他的额头顶着她光滑的额。脸上萦绕着属于他们两人的气息，他再一次低下头吻住了那张红肿的双唇。
******
那天很幸福……
那么多年来那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填满了。她靠着窗望着外面，凋零的枯枝在阳光下显得悲凉。甜蜜中夹着伤感的空气被风轻轻一吹似乎就这样随风而散了。
“小果。”苏妈进来，手里拿着那件白色的婚纱。雪色的白亮眼的刺痛了她的眼，眼睛涩涩地涨痛着。“快点穿上吧，化妆师都等在外面了。”
她接过那件婚纱，柔软的质地让她不忍放开手。手指轻轻地划过蕾丝花边。很美的婚纱，曾经她做梦都想穿上这样一件美丽的婚纱可是新郎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她拿着婚纱换上，轻盈的婚纱却压着她喘不过气。穿上它以后她就不再是她自己的了，那里还有他的丈夫，那个她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苏妈看到她立在那里不动急忙过去牵过她的手，在她手背轻轻拍了拍。叹了口气：“傻孩子，希望你不会怪妈。”
“妈，我不怪你。”她笑着说，眼色却有些空洞，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嗯，快点坐下来。我帮你梳头。”她把她按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桃木梳子帮她梳着。乌黑的发丝在她之间轻轻流泻像极了天上的仙女们散开的柔软的丝绸。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那双清澈的眼睛显得空灵。现在的她穿上那身漂亮的婚纱让她看起来像极了就要展翅高飞的天使，可惜她没有翅膀。
“如果你在那边过的不好，妈随时欢迎你回来。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去找你父亲，我想他不会不认你这个女儿的。”她取下那枚戴了二十几年的戒指，拉过她的手，把它放在她的手心里。
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那枚戒指，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悲伤。“妈，妈……”她靠在她的肩膀上抽泣。
“傻孩子，哭什么？现在是大喜的日子你应该多笑才对呀！”苏妈帮她擦干眼泪。“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家人担心知道吗？在那边不比家里凡事都要忍耐。如果真的过不下去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不管怎么样妈都支持你！”
“嗯，我知道！”她哽咽地点头。
苏妈掏出一封大大的信笺给她。“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里面。回去再好好看吧，现在快没时间了。我现在去叫化妆师进来帮你化妆。”说完便不再看她背过身出去。
苏小果看着这厚厚的一封信，心却茫然的空虚着。
这个时候化妆师拿了个工具箱进来。是两个女化妆师，年纪看起来不算大顶多只有三十岁。她们一个帮她弄头发另外一个帮她修眉化脸上的妆容。
终于等她们弄好之后苏小果歪了歪脖子，看着镜子怔怔出神。不敢相信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好美好美！人家说婚礼上的女人最美丽，是因为爱着的那个人？还是因为打扮过的原因呢？但此时的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弯弯的细眉，仿若星辰的双瞬，娟秀挺直的鼻，轻启的朱唇犹如含苞待放的玫瑰，那一颦一笑间灿如明月。她真的是那个苏小果吗？她有些怅然的看着自己。她的美丽为谁绽放？殊不知现在的她竟觉得可笑。
苏妈进来看到现在的她也不禁一呆。轻轻地走到她面前：“你今天是最美丽的新娘。”
“妈，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回来的。”
“别，嫁过去了就别老是往家里跑不然人家会说闲话的。”
“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我才不管这些。”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她管不着。
“呵，走吧！车子已经来了。”苏妈挽着她的手一起出去。
第二十章婚礼，突变（一）
空旷安静的圣沐恩大教堂。阳光从巨大的彩色玻璃上透射进来，玻璃窗上描绘着各种各样的纹饰。巨型玻璃窗上，头顶着金黄色光环的美丽温柔的圣母用慈爱的目光眺望着教堂的主持台。
偌大的教堂里只有一名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教堂内，他穿着黑色笔直的礼服。他站在那里默默出神。当钟声敲响的时候。他缓缓地转过身，温煦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扬起一丝温和的笑。
婚礼的来宾也在此时纷纷入场，一排排空着的座位此时已经坐满了宾客。
新娘坐着的黑色豪华轿车也在同一时间停下。新娘披着雪白的婚纱，踏入了红色的地毯上。苏妈挽着她的手，向他这边走来。
从此她就要和这个人过生活，从此她就要履行做一个妻子的义务，从此她的幸福就要与她画上等号！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嫁给了一个谈不上认识的人。可是她该怎么办呢？逃吗？不，如果她逃了妈怎么办呢？她答应过妈妈的。她低着头闭上眼睛。
新郎一步步地向她走来，火红的地毯与之相映，把他的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许清辉。他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子，如空谷幽兰般的独特气质。她停在他面前，头垂得低低的。她是在害羞还是不高兴？新郎嘴角牵动了下。向她伸出手。修长的手立在她面前，等待着她的回应。
……
她仍然低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只伸出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很少见到男人的手有那么好看的。但不知道这只手是否也似他的那般温暖呢？
苏妈看到她在发呆，把那只挽着自己的手交到新郎手里。拍了拍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待她。不然我……”她没说下去，今天是大吉的日子。
“妈，请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新郎爽朗的笑着说。
苏小果的心一震，怎么可能？是她听错了吗？是幻觉吗？她甩了甩头。怎么可能是他，她最近是太过想念他了吧？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你真的不想看看你的新郎长得帅不帅吗？”新郎轻笑道。
她听到这句话，猛然地抬起头。怎么可能？真的是他…………高阳翰！为什么是他？可是妈不是说要她嫁给章逸吗？为什么妈不告诉她？是他们联合起来骗她的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压得她透不过气。
连老妈都把她蒙在鼓里。她该笑自己愚蠢还是笑自己太可悲了？他们竟然串通起来骗她？他们当她是什么了？
“你觉得这样很开心吗？你看着我痛苦你开心了是吗？”她攒紧拳头咬牙切齿。
高阳翰脸色阴沉，定定地看着她。“对，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的样子。看着你痛苦我终于觉得我的计划已经有成效了。想不到吧？可惜你今天就要成为我的人了。哼！”高阳翰冷笑一声。
“高先生，我请你遵守你的诺言。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敢伤她，我这辈子和你没完。”苏妈捏紧女儿的手。难道她被利用了吗？她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把女儿托付给他？
“妈！请你放心。我会遵守我的承诺帮你照顾她，一生、一世！”他一字一句的说完，哈哈地笑着。
他这一声妈喊出来像在宣布着她的噩耗。她的心抽紧着。苏小果摇头表情痛苦地看着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她认识的高阳翰，她认识的那个人不会这样对她的！现在的他是恶魔，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她在他眼里看到那嗜血的恨意。他在恨她吗？为什么？是他背弃她的，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走吧，我的新娘！”高阳翰挽过她的手向教堂那边走去。
“嘭！嘭！嘭！”巨大的礼炮爆射出多彩的礼花。金彩色的礼花轻盈地飘落，一圈一圈地坠落到这对新人的身上。
苏小果定在那里，她好想就转身这样逃走。可是抬不起脚，她被他箝着手臂。好痛，他抓得她好痛。她吃痛的皱眉。看着他仍是挂着虚伪的笑容的那张脸。她淡淡一笑，罢了。随他吧！她的心已经累了，嫁给谁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沿着火红的地毯脚步沉重地向教堂那边走去，但此时她的脚像灌了铅般，每走一步施加的力就更重。长长的红地毯好像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当他们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礼堂上缓缓响起激扬的了婚礼进行曲。即时响起了一片洪亮热烈的掌声。在一群人的祝福中他们步上了主持台。
牧师站在主持台上主持婚礼。他穿着黑色的教士服，手里捧着证书。
礼堂上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所有的人都凝神注视着台上的这对新人。
牧师对新郎：
“高阳翰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苏小果小姐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高阳翰执起新娘的手，深情一吻。“我愿意。”
牧师对新娘：
“苏小果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高阳翰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
她耳朵嗡嗡作响，她不知道，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试图清醒。
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牧师又问：
“苏小果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高阳翰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吗？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脸色越加阴沉的人。“我、我……”
“她愿意！”终于失去耐性的他握紧了拳头冷冷地说。
所有的人倒抽了口气。牧师却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高阳翰拿过一只暗红色的盒子，他轻轻地打开。里面装着两枚一样的婚戒，一大一小，戒指边上镶嵌一排钻石围成了一个圆包裹着最中间的蓝钻，那颗蓝钻在白色的灯光下发出闪闪光亮。他取下稍小的那枚钻戒霸道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就着她的手执起另外一枚婚戒套在自己手指上。
她抬头看着他。他是怕她不肯帮他戴上还是不耐烦她慢吞吞的动作？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牧师宣布最后一项。
高阳翰捧起她精细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一吻，温柔中包含更多的是霸道的成分，像是在宣布：她，是他的。
“礼成！”
随着一句礼成，礼堂上所有的宾客起立，偌大的教堂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第二十章婚礼，突变（二）
宾客如潮的婚宴上，高阳翰和苏小果亲密地挽着手给宾客敬酒。“亲爱的，笑一个。”高阳翰贴在她耳边说。
好幸福哦！新郎好温柔哦！真的好羡慕啊！宾客们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这对新人。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着他们，苏小果嘴角僵硬地扯开。
“你笑的好难看。”高阳翰如实的说。
像这种情况她想很少人能笑的出来，先是被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