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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唉……养家不容易。
43
43、谁家新燕 。。。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的不是愚人节礼物……我只是被破JJ这个系统给愚弄了……
明明这期两万字已经完成了,它给我来个“亲爱的作者,你离本期榜单任务还有五千字,加油哦↖(^ω^)↗……
JJ……乃真的不是在耍我么……
人家要睡觉啊啊啊!俺的设计图还一毛钱都没动笔呢!!!
于是俺从昨晚到现在写了将近八千……我想SHI……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好吧好吧……
不打扰大家看文了(大早的,谁看啊,魂么??)
……
……
愚人节快乐吧……
喂了昏迷不醒的人吃了一颗百花玉露丸,又用浸湿的帕子润了润她干裂的唇瓣,燕双双神色间满是担忧。以前听薛姐姐说过,澹台姐姐有个很厉害的师傅,但生性淡薄居无定所,要找到她并不容易。还有她的两个师姐,一个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可似乎被什么绊住了脱不开身,昨日稍了口信来,让他们去落花谷找她。
自己那个时候真是抛开一切了,满心只想着能让澹台姐姐快些好起来。他知道这不告而别意味着什么,本来娘亲已经给他定下了亲事,是今年的武状元郭淳,虽然她家中已纳了两房小侍,可他嫁过去仍然可以做正夫,最不济,也有个侧夫的身份。
别人都羡慕他寻了门好亲事,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刻是多么的无助。看着爹爹和姐姐们喜气洋洋的脸,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默默接受。
身侧的人发出一声机不可察的嘤咛,燕双双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朝身边看过去,顿时喜出望外:“澹台姐姐,你醒了?”
澹台于磬缓缓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眼瞳转向燕双双的方向,试探地出声:“双双?”
见她挣扎着要坐起来,燕双双连忙过去帮忙,拿过软垫放在她身后,见澹台于磬的脸色竟比之前有了点血色,燕双双欢喜极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澹台于磬淡淡带着沙哑的声音:“双双,帮我把师姐留下的药拿出来。”
燕双双愣了愣,随即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个小瓷瓶,知道澹台于磬看不见,便小心翼翼道:“是不是蓝色的瓶子?”
澹台于磬点点头:“给我吧。”
燕双双把最后一颗丸药倒进手里,或许是车里太暗了,他总觉得手心里这粒药丸比之前的都重。他甩了甩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扶着澹台于磬把药吃了下去。澹台于磬浅浅地呼了口气,过了会,额上竟渗出一层薄汗,燕双双吓了一跳:“澹台姐姐,你还好吧?”
澹台于磬缓缓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我没事。”
虽然还是涣散的眼眸,可不知怎么的,看到她的笑容,燕双双顿时心安不少。澹台于磬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燕双双有些忐忑,又不好开口,只好低着头坐在那儿。眼神却时时刻刻落在澹台于磬身上,见她哪儿不舒服,都立马体贴地帮她弄好。
过了一会,见澹台于磬似乎渐渐恢复了力气,精神也明显好了起来,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燕双双欢喜极了,等他找到那个神医师姐,澹台姐姐肯定就有救了!
马车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燕双双撩开帘子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他满脸疑惑,刚要出声询问,就听见澹台于磬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不管一会看到什么,都记着不要出声。”
热气呼在他的耳廓上,惹得他浑身都战栗起来,燕双双神色恍惚地点点头。
夜色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冷笑。
燕双双吓了一跳,直觉里就向澹台于磬身后躲去。靠到一半才想起澹台于磬现在是病人,更需要照顾和保护,燕双双害怕地僵住了身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慌神间被澹台于磬揽到了身后。注视着澹台于磬挺直的背影,燕双双吃惊地瞪大眼,刚才的力量,完全不像是一个病弱体虚之人使出的!
难道……燕双双掩不住心底翻涌的激动,刚要出声,脑中突然闪过澹台于磬刚才叮嘱过的话,连忙闭上嘴,老老实实地躲在她身后。
马车倏地炸开,四分五裂。燕双双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愣住,连尖叫都忘记了,总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澹台于磬紧紧护在怀里。顿时吓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道:“澹台姐姐……你、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
“小美人别哭,姐姐我来陪你。”寂静的黑夜里,突然响起的声音格外刺耳。
燕双双吓的止住了眼泪,只听到那人用轻佻的音调继续道:“你家那位病怏怏的,恐怕也满足不了你,长夜漫漫,没人有陪伴该多寂寞啊。要不,美人你就从了我,共享鱼水之欢如何?”
“阁下说的病秧子,可是指在下?”
窃玉娘子一愣,看着从月色中慢慢走出来的人,凌厉的气势竟让她心头发憷。定睛一看,只见那病怏怏的女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一看就是久病之人。皱巴巴的衣衫挂在单薄的身子上,空空荡荡的。
窃玉娘子定了心神。这人双目无神,身形消瘦,明显就是在强撑,自己刚才怎么会被她的气势唬住?
虽然她只是个采花贼,但京城那么多守卫都没有留住她,一个双目失明的病弱女子怎会是她的对手!窃玉娘子冷哼了一声,手敛进袖中,瞬间已摸出数把精致的小刀。她本师出于侗衣山,八年前因为轻薄了知府公子而被师傅赶下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起了偷香窃玉的勾当。浪迹江湖多年,美人看过了不少,也糟蹋了不少,最后还混得了个窃玉娘子的恶名。
她冷冷笑道:“本来准备和你那小情人亲热一番就放过你们的,可你非要强出头自寻死路,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一会可别扯着裤腿求我放过你们!”
澹台于磬面无表情地站着。半边脸笼罩在浓浓的夜色里,睫毛低垂着,遮住了黯淡的眸光。燕双双急了,想拉着她跑到安全的地方去,可被窃玉娘子用猥琐下流的目光打量着,顿时委屈的眼泪汪汪,紧张地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伸出手紧紧扯着澹台于磬的衣袖。
背对着他,澹台于磬突然微微叹了口气。也没见她如何动作,对面的窃玉娘子就如同见鬼了一般,眼睛瞪的老大,嘴还来不及收拢,身子就晃了晃,砰地一声倒下了。
燕双双‘啊’了一声,从澹台于磬身后露出两只眼睛,怯怯道:“她死了吗?”
“制造噩梦的迷药,够她难受一会了。”澹台于磬说着,也没有再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而是转身向着空无一人的树林,道,“出来吧。”
树影梭梭。燕双双好奇又害怕地睁大了眼,过了一会,果真有数道黑影从灌木丛中悄无声息地跃了出来。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就从四面缓缓围过来,把澹台于磬和燕双双困在中间。
燕双双颤着声音:“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其中一个年纪年长的女子哑着声音道:“澹台于磬,只要你乖乖交出银月,我们保证不会再为难你,放你和这位公子安全离去,如何?”
“阁下是欺澹台不懂江湖事吗?银月是何等尊贵之物,莫说不在我手里,就是在,让我就这样乖乖地拱手相让,还没有半两银子的好处……呵,原来在阁下心里,在下竟是这等好骗善欺之辈!”一番话冷嘲热讽,直把那黑衣头领也说得窘迫起来。
“澹台姐姐……”燕双双低声喃喃,怎么觉得,澹台姐姐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明明之前连说话都觉得费力,现在面对那么多人,竟然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看着这样的她,本来害怕的心思也淡了下去,满心都是充盈的心安。燕双双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澹台姐姐病成这样还要保护他,他不能这么懦弱,至少,不能扯澹台姐姐的后腿。
黑衣首领被澹台于磬这么一噎,面色也有些难看,和手下对视了一眼,换上了狠厉的神色:“既然阁下不肯就范,我等只能出手了。”
澹台于磬笑了:“诸位好歹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天机堂门人,如此数十人围攻一个病弱体虚之人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男儿,说出去,只怕会让令堂主颜面有损吧?”
黑衣人旁边一个矮个少女大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才说完,就看见澹台于磬脸上滑上浅浅的戏谑神色,顿觉上当,气的心血翻涌,不顾师姐的劝阻拿着剑就冲了上来。
才跃了两步,眼前就突然一黑,脸上剧痛。她伸手摸了摸,只见额上满是血,可恨她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她在同期中年纪最小,却最有天赋,师傅极喜欢她。这次的任务也是,几位师姐都在争夺来的位置,师傅最后却给了她。她本来还满心欢喜,觉得这次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只要她夺了银月,从此更得师傅青睐,说不定,下一任堂主就是她了。
可现在,被一个不会武艺的文弱女子戏弄,还在众多同门前丢脸。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师姐们的目光像针扎似的落在她身上……虽然她们什么都没说,可是她知道,她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现在见她失手,一定都在心中偷笑。
素衣的瘦弱女子就站在离她两步开外的地方,只要她动动手,就能叫她生不如死。到时候擒住这人,狠狠折磨,还不怕问不出银月的下落?何必像师姐她们这般磨磨唧唧!她尚还稚嫩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杀意,不管不顾,疯了一般举起长剑向那个看似无力的女子劈去。
剑落下的那一刻,那澹台于磬竟对她缓缓绽开个讽刺凉薄的笑容,身形一晃,竟到了远处。广袖素衣,恬淡自若。
竟敢小看我!少女气红了眼,连基本的剑法都忘了使出,只举着剑一通乱砍。剑下似乎有轻微的顿感,本以为刺中了,抬起头,又看见那人站在不远处,冷眼瞧她。耳边轰地一声炸开,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她已经疯了,不管眼前有什么,都、要、死!!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她茫然地抬起双手,不明白这满身满手的血污从何而来。
僵硬地转过身,只看见和她一起来的师姐们都倒在了血泊里,她们……怎么了?手碰到个冰凉的物体,她惊恐地低头,只见大师姐正死死瞪着眼睛,青白色眼珠暴突着,僵硬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小腿。
“啊——————————!!!!!”
惊恐癫狂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惊起寒鸦阵阵。
看着癫狂倒下的女子,燕双双吓的缩在澹台于磬怀里,颤抖道:“她们怎么了?”
澹台于磬掩上他的眼:“都是骗人的,不过,别看。”
许久,嘶哑的叫声停了下来。燕双双缩的更紧了,不敢回头看那些人的惨状,只轻声说:“澹台姐姐……我们快些走吧,我好害怕。”
没有了马车,两人只能互相搀扶着步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个人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但又不敢多做停留,只能捡好走的地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想起刚才的场景,燕双双还是止不住的后怕。那些人说的什么银月,天机堂……他是一点都没听懂。只知道那些人在找件很重要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在澹台姐姐身上,所以她们不顾一切要置他们于死地。可刚才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澹台姐姐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着,就看见那群人一个个满脸惊恐地倒下了。
见澹台于磬神色淡淡,燕双双扯着胸口的衣料,想问又不敢问,欲言又止。
“双双,别害怕。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忘了刚才的事吧。”澹台于磬突然道,勾起嘴角,黯淡的眼底浑浊无光:“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早就习惯骗人了。”
燕双双一阵心痛。
许久,他拿袖子擦了擦眼睛,紧紧跟了上去。从后面看着澹台于磬瘦削的不像样子的身板,燕双双觉得鼻子又酸了。眼前闪过六年前的百花宴上,那个紫衣少女被众人围在中间,谈笑自若,风姿倜傥。转眸微笑间的春光,足以让人沉醉。
那个时候他还瘦瘦的小小的,毫不起眼,绑着个女子发式就跟着二姐姐遛来玩了。谁知在后花园里,燕双双无意间撞到澹台于磬执着郡君哥哥的手,一笔一划教他画牡丹。当时燕双双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最喜欢的郡君哥哥,竟然不陪他玩而是躲在这里和个女人亲亲密密!当时就跑上去弄翻了案上的砚台,然后哧溜一声跑的没影了。
哼!花心的坏女人!郡君哥哥一定是被她迷惑了,才不和他玩的!
燕双双在湖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扔小石子,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做了坏事还不逃跑,拿无辜的小石头撒火,燕小公子好大的脾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燕双双警惕地回过身,看见那个满面笑意的紫衣少女,心底的厌恶又上了一层,“我在等郡君哥哥,谁会逃跑啊!”
澹台于磬扑哧一声笑了。看她以扇掩唇,满眼明亮的笑意,燕双双气的脸都红了:“笑什么笑?不要以为郡君哥哥对你好一点就是喜欢你,你没来之前,郡君哥哥对我可是最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想着我!我——我才不会输给你!”
澹台于磬笑的更欢了,见燕双双气的炸毛,才勉强止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小小年纪,勇气难得,值得鼓励。”
燕双双重重哼了一声:“爹爹跟我讲,喜欢一个人一定要一心一意,郡君哥哥也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懂啦……不过我肯定比你好!谁像你,才和郡君哥哥说完话,又和其他哥哥们笑嘻嘻的,真讨厌,郡君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人没有在意他又说了什么,只是念着这一句,似有所得。许久才抬起清亮的眼,对他展颜微笑,“双双,你的名字那么好,何不是一双人之意?总有一天,你会找到那个人,一生一世和她在一起。”
…………
原来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能和我共度一世的人,却还没有找到。
澹台姐姐,你果真是个大骗子,最喜欢骗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燕双双忍住满心的酸涩,低下头轻声道:“骗人才不会习惯!澹台姐姐,你总是不说真话,说了
43、谁家新燕 。。。
不愿意的谎话,最难过最痛苦的一定是你自己……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澹台于磬身子一僵,苦涩地笑了笑,慢慢道:“后悔便是对我们这种人最大的惩罚,双双,以后千万不要像姐姐这样,做了不可弥补的事,想后悔都来不及。”
后悔便会想弥补,就会一遍一遍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早就该看开的事,早就不该奢望的原谅,为什么到现在心底不死心地叫嚣?大概是对最该信任的人撒了谎,伤了他的心,后悔痛苦的折磨比之前都强烈的多,几乎要把她淹没。
玉儿……只是念出这个名字,胸口就无可抑制的刺痛。澹台于磬绝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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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峰回路转 。。。
走着走着,燕双双就觉得不太对劲。澹台于磬呼吸渐渐急促,脸色也越发的苍白。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满头是汗。燕双双心中不安,扶住她的身子,道:“澹台姐姐,你怎么了?”
澹台于磬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胸口急剧起伏着,曾经纤尘不染的衣服早就又脏又皱。过了半晌才对燕双双露出个勉强的笑:“说是骗人的,可是也费了不少力气……双双,我怕是走不动了。”
燕双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可是刚才……”
澹台于磬牵起嘴角,没说话,也没再看他。
燕双双反应过来,脸倏地白了。动了动唇,露出个要哭的表情:“澹台姐姐,你又在骗人了对不对?刚才也是,明明身体没好,还强撑着……我怎么这么傻,每次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想到刚才澹台于磬吃下的药丸,燕双双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还要追问,就听见澹台于磬淡淡带着无奈的声音:“双双,我这个样子没法护你周全,那药也只是权宜之计,你别生气,没事的。”
燕双双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苍凉。他不忍心澹台于磬受毒物折磨,抛弃一切和她去落花谷寻她的师姐。可没想到的是,他这番举动,却将澹台于磬带入了更危险的境地。他终于知道在城门口薛益为什么要阻止他,可现在知道已经太晚。
是他太没用,不仅没有帮上澹台于磬,反而害得她处处受累。还要靠着药力强撑击退歹人,护他周全。
他真是个笨蛋……燕双双在心中告诉自己别哭,可还是止不住。这些天的担忧、焦虑和不安,连带着现在满心满腔的委屈后悔,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眼泪一滴滴落下,融进了脚下的泥土里。
澹台于磬无奈,她什么重话也没说,怎么就哭成了这样?耳边是他压抑的抽泣,想帮他擦擦满脸的泪,可眼前混沌模糊,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澹台于磬苦笑一声,忍住阵阵袭来的晕眩,低□子,打趣道:“怎么哭的像只小花猫,再哭的那么丑,我可真要丢下你了!”
燕双双眼泪掉的更凶,一边用手臂挡住眼睛,另一只手在澹台于磬胸膛上一下一下捶着。轻轻的,一点都不痛,澹台于磬也不敢动,蹲在那儿给他捶,就盼着这燕小公子能早点停住哭泣。再聪明的女人,对男人的泪水都毫无抵抗之力。
好像从认识他开始,总是不断惹他生气,两人之间总是拌嘴的居多。那么多年了,自己看着他从一个不修边幅的假小子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家公子,他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念他还小,怕是还分不清仰慕和爱慕的区别。她一直没有点破,只想他大点自会明白。
自己一直把他当弟弟,比之小凡还亲近些,却始终没有动过不该有的心思。可到最后,自己身边却只剩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公子。澹台于磬心软了,摸索着摸摸他的头。
只是个小孩子罢了,想哭就哭,想生气就生气,坦率又可爱。
刚想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澹台于磬心中蓦地一阵绞痛。
脑中突兀地出现那夜溪玉满是痛楚的双眸,明明伤心到极致却不愿服输的倔强神情,澹台于磬握紧手心,难堪地别过脸去。怎么又想起来了,印象中,玉儿从没在她面前哭过,连唯一的眼泪都隐在黑夜中。如果那个时候,玉儿哭着不愿离开,她再心软一点,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
十二岁那年,山下的村子起了火。师傅领了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进了谷里,送到澹台于磬面前,板着脸说让她代为照顾。那时澹台于磬就惊异这小男孩和师傅相同的姓氏,还耐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