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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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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纪彦卿知道他怀了澹台于磬的孩子,还被休弃,自然是愤怒的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一干人等死命拦着,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后来总算冷静下来,又开始担心他的身体,请了各种名医来给他问诊,熬了大堆的补药,搞得溪玉现在闻到药味就想吐。

其实纪彦卿的心思,溪玉未必不懂。可他除了感动,再也拿不出其他。本来,能结交像纪彦卿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子,任谁都会好好珍惜。而纪彦卿不仅不嫌弃他被休弃之身,反而处处呵护备至,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这其中的奥妙。

果然,不出几日,庄里就流言四起,连沈梅看他的目光都深邃了许多。溪玉想过躲避,但庄子就这么大,且不说他避无可避,就是有,纪彦卿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虽然溪玉没有什么避嫌的想法,但也不想给殷沐亭夫妇添麻烦,毕竟他们好心收留了他,现在搞得庄中乌烟瘴气,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这几日看到纪彦卿,溪玉的态度一直谈不上热情,说不上两句,就以要休息为理由把自己锁在房里。

这日散步中,远远看见纪彦卿和殷慕情在亭中,溪玉刹住脚,迅速往回走,假装没听见纪彦卿那一声无奈又伤情的呼唤,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

“纪姐姐!”殷慕情扯住她的袖子,见纪彦卿直直地注视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有些受伤,不由得劝道,“溪玉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把他逼得太紧了。”

纪彦卿的视线没有收回,忍不住苦笑:“是我太心急了。”

可是如果不心急,那个人,似乎就要再一次从眼前溜走。

小翠端了水晶糕上来,殷慕情尝了一块,直呼好吃。讨好地捧着盘子到纪彦卿跟前,可惜纪彦卿心情不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无。

殷慕情捧着下巴,微撅着嘴,抱怨道:“纪姐姐真是的,眼里只有溪玉,我们这些小人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纪彦卿尴尬:“乱说什么呢?我对溪玉只是……”

“只是?”殷慕情挑眉看她,渐渐把她看的不自在起来。纪彦卿轻咳了一声,调过目光:“现在让他养好身子,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才是要紧的,我虽然……心急,但也不会不知分寸的。”

小翠看了看交谈的两人,犹犹豫豫地插话:“要不要给南公子房里也送一碟?”

“嗯,你去吧。”殷慕情又吃了口水晶糕,香软清甜,入口即化,想来溪玉也会喜欢。

“我去吧。”一把夺过小翠手中的食盒,纪彦卿脸上蓦然有了神采,刚要大步离开,就听到小翠有些惊慌的声音:“纪小姐,你——不行!还是让奴家去吧!”

纪彦卿站住身子,神色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只是去送盘糕点,谁去还不一样?”

小翠吓的有些哆嗦,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可是,可是玉公子会困扰的……”

“溪玉?”纪彦卿神色有些冷凝,走进两步,低声喝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翠小脸吓的蜡白,求助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咬咬牙道:“我、我听庄中下人说,玉公子是因为无子才被妻主休弃的,小翠也是男子,知道被休弃的痛苦。老天垂怜,玉公子现在又有了妻主的孩子,等孩子大了,就能回到妻主身边了。可是偏偏……”

“可是什么?”纪彦卿口气有些烦躁,心中隐隐浮上不安的情绪,“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谁教你的,一次给我说清楚!”

“纪小姐关心我们玉公子,是好事,可大家都说,您对玉公子越是关心,越会害了他。”

见纪彦卿黑着脸没有应声,小翠大着胆子说下去:“您想啊,玉公子也是寻常男子,离了妻主肯定很伤心,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能回去了,要是因为纪小姐被人传了什么不该传的,让他妻主恼了他,再也不要他了,一定会伤心死的!”

怪不得溪玉最近总是躲着自己……纪彦卿无意识地揪住胸口,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凌厉的目光扫过目光闪躲的小翠:“别学人乱说,再让我听见类似的话,定饶不了你!”说完不顾殷慕情的挽留,转身离去。

拿着细细的银箸,把盘子里剩下的水晶糕一点点戳碎。耳边是小翠抽答答的哭声,殷慕情心烦地甩掉筷子,水汪汪的眼睛瞪的很大:“哭什么哭,烦死了!”

小翠捂住嘴,眼泪却顺着手背流下来。

“我……我是照着公子教我、教我的说……可是纪小姐看上去很生气,我、我怕她恼了我……”

殷慕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种小人物,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呢!顶多说你两句,骂上几下就完了!真是,笨死了!”

小翠还在哭,殷慕情已觉不耐烦,把他一个人丢在亭子里,自己去看新做的衣衫了。

作者有话要说:撑不住了,今天就先这样~~

最近天气诡异,大家注意身体,别像我这样,被流感打倒了才后悔怎么不多注意一点~~

34

34、无关风月 。。。

刚进屋,就看到小冬站在一边,有些愁眉苦脸的。溪玉心下奇怪,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公子啊,那个人好奇怪,不让我们用烟熏,非要进去捉蚊子……”

正说着,那个‘奇怪’的人已经从帐中出来了,一抬头看见溪玉站在跟前,脸倏地一下红了,迅速说了句:“熏香对宝宝不好。”然后没等溪玉说话,就倏地消失在门口。

“是吧是吧,那个人真的很奇怪的!”小冬撅着嘴。

溪玉注视着安秋消失在夜色中的瘦弱背影,静了静,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放心,她是个好孩子。”

确实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害羞了。

翌日,路过清园,远远看见正在干活的安秋,溪玉很开心,也顾不得周围人怎么想,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可人家只是嗯了一声,就低下头去干手中的活。溪玉尴尬,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是很想多聊几句的,可安秋的态度……确实不是适合长聊的场景。

瞧着安秋低眉顺目的小脸,泛着青白的指节,溪玉很罪恶。觉得自己像十恶不赦的流氓,人家女孩子明明避之不及,却还要死命缠着不放,真真是丢脸死了。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看见安秋,就很想和她说说话。看到她沉默地咬着唇的时候,自己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老套的说辞都已用完,安秋除了必要时嗯了一声,其余时候都低眉顺目地垂着脸,不吭声。溪玉郁闷,难道他真的长了一张居心不良的脸?

可某人不是说,他这张脸即漂亮又标致,还很耐看,怎么看怎么欢喜。那个女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然后还会趁机在他脸上摸一把,哄他说就是他以后老了,不好看了,也会一直宠着他。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笑话,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在他笨的不可救药地相信了这些话的时候,就注定了此后无可挽回的分离。

大概,那个人现在正在和桑落说着同样的话。溪玉有些恍然,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发觉。

“南公子……”

并不有力的声音,却把溪玉从过去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一抬头,触及安秋略含着担忧的眼眸,溪玉心中像被注入一股融融的暖流:“我没事。”

安秋第一次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定定地看向他。过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溪玉。

“给我的?”溪玉有些不确定,见安秋点头,才接了过来。香囊放在手心里小小的,做工却极为复杂精致,最上处是绿荷托红莲,下连色彩斑斓的鱼,鱼的身体边缘衬有水纹,水纹之下是五色串珠缨络。溪玉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顿觉清香扑鼻,惊奇道:“这是什么?”

“晚上睡前放在枕头下,有助睡眠。”安秋脸色平静,但耳边一抹胭脂色泄露了她的羞窘,“这是爹爹以前做给我的,用的都是温性的香料,对宝宝没有坏处的。”

溪玉看来看去,有些爱不释手,挠挠头:“你爹爹留给你的东西,对你一定很重要,我就这么拿走了,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反正我用不着。”安秋连忙道,见溪玉仍在犹豫,脸上的神情骤然局促起来,“这个……是不是太寒酸了?要是不喜欢,就别要了,小姐跟前有好多好东西的!”

溪玉抱着后窜了几步:“你都送我了,不许反悔!”

安秋看着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心里也有些甜。

拜这个神奇的香囊所赐,溪玉很是睡了几天好觉。每天的精神都不错,脸上的笑容也变多了,只是和纪彦卿之间,似乎隔了什么,薄薄的,但终究回不到从前。

但夏日闷热,总有几天不那么舒服。这天夜晚,溪玉被热醒后一直无法入睡,翻来覆去,实在心烦意乱,最后从床上一跃而起,批了件外衣就出了门。

夏日的夜晚很宁静,到处是蛙声和虫鸣的叫声。碗大的月亮悬挂在头顶,夜幕中星光闪烁。微风拂过,树影沙沙,溪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无端地觉得有些心冷。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

两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足够一个人改变,然后,变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无意识地把手放在腹部,溪玉神色有些复杂,大概,现在的他已经不是独自一个人,虽然很荒谬,但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女尊男卑,还有,他在这里对一个女人动了心,还怀了她的孩子。

无意识地摸摸还没有显怀的肚子,溪玉喃喃,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宝宝啊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四周安静一片,溪玉收回手,苦笑了一下,低着头往回走。

宝宝还很小,等到再大一点,就可以听懂他的话了。

心中有心思,不知怎么的,就走错了方向。一直走到主屋门口,溪玉才定住脚步。屋里的灯还亮着,亭姨他们那么晚了还没休息……

虽然疑惑,但溪玉也懂得分寸,刚准备往回走,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他内力已大有长进,周围又极静,只是这细微的声音就听得清清楚楚。当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屋中人口中吐出来时,溪玉并没有太惊讶,但听到下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凝。

屋里,豆大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沈梅靠着殷沐亭坐着,脸上的表情似嗔似喜:“你怎么这么坏,连自己的侄子都利用!”

殷沐亭道:“梅儿,怎么能说利用呢?太难听了,你看看,吃的住的用的,我哪里亏欠他了?”

沈梅笑起来:“那孩子确实是惹人疼,要不是有用处,我原也是起了心思,想好好待他的。难为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花街生活了那么多年,落到被妻主休弃,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也有功劳。”

“这……不也是情势所逼么?梅儿,你是最了解我的心思的,怎么也说些有的没的来编排我。等溪玉和月晏之主相认,就算以被休弃之身,也不难找到好的归宿。”

“就你的鬼主意最多!”沈梅抚了下散下的额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将信将疑,“南这姓不算多见,但也不是独一无二,更何况,当年和你那弟弟有纠葛又不止月晏皇女一人,你就这么确定溪玉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也不见月晏国主来寻过,这事……可怎么想怎么蹊跷!”

殷沐亭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梅儿你放心,这事十之八九错不了,就算错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只要我们帮了月晏国主这个忙,到时候,我再顺势提出点小小请求,以月晏的实力,这一届的武林盟主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沈梅还是有些不放心:“妻主,你说这月晏国主这么多年没动作,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找寻失散在外的孩子了?”

殷沐亭顿了一下,见沈梅目光盈盈地看着她,想起这么多年这位结发夫郎陪她吃过的苦,心中也感慨良多,不知觉就把埋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你有所不知,这南都晏生性风流,偏偏命数极硬,不仅父母早逝,连唯一的哥哥也在她登上皇位的那一年因为落马而亡,这么多年,后宫更是一无所出。算来算去,就剩她和柔儿的这个儿子了,我就不信她连自己唯一的骨肉都不要。”

殷沐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又道,“只是这南都晏生性狂妄,生平最讨厌他人威胁,我们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好让她乖乖地助我登上盟主之位。”

沈梅扑哧一声笑出来,使劲捶了她一下:“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跟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忘了当年是怎么栽到我手里的!”

“你是说……”殷沐亭面露犹疑,“这……不太好吧,不说别的,这玉儿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不怕一万,但要是有个万一,可就弄巧成拙了……”

“那澹台于磬的孽种,要着有何用?妻主,放心交给梅儿吧,定叫你心愿得偿!”

“呵呵,还是梅儿你懂我!”

“妻主……”

…………

怎么会这样,溪玉惨白着脸后退了几步,他深信的亲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肩膀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溪玉受惊,迅速地回过头,只见殷慕情笑眯眯地站在身后,顿时七魂吓掉大半。

“我……我……”越是着急,越是说不话来。

殷慕情凑近了一点,看的溪玉背上冷汗都出来了,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溪玉你迷路了对不对?”

“迷路?”溪玉脸色和缓了点,强作镇定地点点头,“晚上睡不着,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了,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好啊!”殷慕情笑的眼睛弯弯,亲热地拉起他的手,“走吧,这么晚了,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才不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纪姐姐可是要怪我呢!”

走了几步,溪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么晚,为什么他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联想起刚才屋中殷氏夫妇的对话,溪玉心底一阵发寒。

殷慕情咯咯地笑起来:“玉儿弟弟你别怕,只是一点让人动用不了内力的药,你现在怀着孩子,要是妄动真气伤了胎气,可不好办呢!”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溪玉咬咬牙,挣开他的手,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殷慕情抚上他的脸,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冷:“溪玉,这次的事就是要告诉你,偷听可不好,尤其是,偷听到你不该听的事,更是该死!”

35

35、棠棣之华 。。。

身下是冷硬的木板,硬邦邦的,咯的人浑身疼。

嘴唇已经干得不成样子,张了张嘴,想叫人送碗水进来,却发现自己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澹台于磬在心中苦笑,终于也到了这一天,毒入五脏,身边却连个亲近的人也没用,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万劫不复。

干灼的喉咙陡然流进一汪清泉,澹台于磬欣喜若狂,顾不上多想,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一碗水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干裂的唇瓣,哑声道:“……谢谢。”

来人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个声音,这个气息……澹台于磬干瘦的手微微颤抖,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棠儿?”

又是一声带着讽刺的笑:“可不就是我,师姐,意外吗?”

虽然知道在黑暗中,眼睛已经丧失了辨认东西的能力,澹台于磬还是拼命将自己的脸转过去,向着来人的方向看过去,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棠儿……我知道是你,当年的‘穿肠’是我亲手下的,有多少分量,我心里清楚。”

季棠儿呼吸一顿,继而冷笑,没有温度的手滑上她的颈侧:“师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每天在噩梦中醒来,只能借着药物和身体的痛苦忘记过去的一切,而这些,都是你和那人一刀一刀划在我的心口上的!”

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看着澹台于磬痛苦扭曲的脸,季棠儿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他凑到澹台于磬耳边,道:“师姐,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聪明,虽然聪明得让人讨厌,不过那个老家伙不正是看中你这一点,才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我真想看看,她看到自己心爱徒弟的惨状,会是个什么表情……”

澹台于磬几乎不能呼吸,断断续续道:“棠儿……你是……何苦,师傅她……”

“住口!”季棠儿双目瞪圆,手下无意识地收紧,“没我的允许,不许提她……”

有血沫从嘴角蜿蜒而下,暗红的,滑过瘦削的下颌,顺入颈间。季棠儿满意地收回手,看着澹台于磬一阵痛苦地侧身猛咳,几乎要把肺中的空气全部咳出来,不一会儿,皱巴巴的前襟上就染红了一片。

他笑了:“师姐,我花了五年改良的‘棠棣’比之当年如何?连二师姐这个享誉江湖的圣手都没有办法,就是说,真的很厉害喽?怎么样,每天抱着你那小夫郎,嘴里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那种滋味,是不是锥心噬骨?还好你够聪明,把你那小夫郎早早送走,这点倒是算得准,我对跟你无关之人没有兴趣。”

澹台于磬闭上眼,身上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嘴里鼻腔里都是血腥气。眼睛是早已看不清了,现在连耳朵都出现了幻听。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玉儿的声音,故作冷淡的,却掩不住浓浓的关切:”你没事吧?”

澹台于磬很想说她很好,让他不要把眉头皱的那么紧,她看得心疼。可是心中所想还没说出口,那朝思暮想的声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季棠儿冰冷冷满是嘲讽的语气:“秦王不收无用处之人,师姐,你这个样子,大概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从今天开始,我会代替你为秦王办事,拿到金晏和银月。”

“秦王……野心勃勃,棠儿,你不能……别陷进去……”

季棠儿冷冷看了她一眼,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还要留着你,让那无心之人也尝尝失去的痛苦。”

又是一阵猛咳。

冷风刮过,澹台于磬缩成一团,薄薄的衣衫贴在瘦骨嶙峋的脊背上,越发显得消瘦苍白。她松开捂着唇的手,费力地摸出床头的帕子,一下一下,擦干手心的污血。

身边恢复了平静,季棠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澹台于磬闭上眼,胸膛微微起伏。

人生短短二十余年,她一直活得意气风发,恣意而为。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得这样一个凄凉的下场。她想笑,却无论如何牵不起嘴角。

大概是……后悔了。

她不想让玉儿看到如斯狼狈的样子,总想着把他送走才是最保险的做法。这么多年,她每做一件事,都极尽冷静地寻找损失最少的法子,每一回都在预料之内。唯有这次,从最初,就不断的犹豫反复,最终,狠心写下休书,亲手送走了他。可后来,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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