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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颜国东面临海,西面与风接壤。五年前的“张李之变”后,颜国分封的节度使各自占据一方,国力转弱。开始每年向风缴纳贡银。
仪王可算京城最有势力之人,虽然暗地招兵买马,却不敢做大,短期不足为虑。
皇帝的生母是陈太后,朱太后是先朝皇后,所以一并升为太后。
有许多内容,先生不明说。秦朗月也无需问。先帝倒行逆施,能将探花抓入宫中做男宠,自然是昏君中的昏君。
颜惜欢身为皇亲,眼见颜家的江山败落至此,痛苦可想而知。
秦穆已在此位,纵然他不伤人,颜氏一族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他。然而秦穆的权力又能维持多久呢。那惊鸿一瞥的小皇帝,真的甘心大权旁落么。日夜钩心斗角的生活无限痛苦,禁宫中谁能真正安枕。
盛夏重新来临,秦朗月和颜惜欢在院子里,两张软榻中间是一只青铜的小方鼎,里面装着许多冰块,散发着阵阵凉气。
秦朗月看他眉目间的不快,坐起身来:“小王爷。”
颜惜欢答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秦朗月问他:“即使医术通神,人最多也只能活到百岁左右,是么。”
颜惜欢淡然:“人生七十古来稀,百岁已经是少有的了。”
秦朗月又问:“纵然能活到一百岁,最美好的年华也不过是几十年。”
颜惜欢点头。
秦朗月叹息:“我们已在一起一年了,却很少见过小王爷开心。”
颜惜欢道:“我明白了。”微微笑了一下。
秦朗月最近这几天总觉得颜惜欢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分明。现下看他竟然会和自己开玩笑,更加觉得不寻常。想劝颜惜欢不要太辛苦,自己也知道是笑谈。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夜里有声音响动,秦朗月惊醒过来。一个人略微踉跄的迈进室内,看身影正是颜惜欢。
秦朗月看着他关好门,走到床边。还没有开口,颜惜欢已经倒了下来。
秦朗月吓了一跳。
颜惜欢低声呻吟:“不要点灯,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声音微弱的几乎分辨不清。秦朗月就着月光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已被利器划破,他脱了几下,颜惜欢动也动不了压住了衣服,干脆硬撕了下来。
有几处已伤到皮肤。但伤口都很浅。
颜惜欢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勉强道:“说几句话。”
秦朗月低声问他:“说什么。”
颜惜欢勉强开口:“随……”
话未说完已昏在他怀里。
秦朗月看见窗上晃过的影子,镇定了一下:“惜欢,真没劲,你输了赖账。”
大声的打了个哈欠,也躺下了,肌肤相贴,才发觉颜惜欢身上凉的吓人。秦朗月去摸他的口鼻,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心中惊骇,伏在颜惜欢的身上,为他做人工呼吸。不知过了多久,颜惜欢终于透过气来,睁开眼睛,望着秦朗月。
秦朗月直觉窗外的人还没有走,不敢有太大动作,抱紧颜惜欢。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他轻轻合上眼睛。来人并没有多留,很快就退了出去。
秦朗月动也不敢动。好不容易等到天有些发白,就着晨曦看颜惜欢的脸色,已从平时的苍白转为惨白。身上的皮肤也由冰凉转为火热。
秦朗月微微摇晃了他一下,颜惜欢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勉强笑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唇角已红了。
秦朗月心里惊慌,找了丝巾给他擦拭,擦之不完,又拿颜惜欢破碎的衣服擦。
颜惜欢咳了半天,终于不再向外呕血。
看秦朗月脸上的担忧神情,安慰道:“没事的,我被震伤了内腑,淤血吐了出来才会好。”
秦朗月抱住他,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把颜惜欢轻轻放下,去颜惜欢那边给他找了一套衣服,扶着他穿上了。又把颜惜欢血污的衣物拿蜡烛点燃烧了,将灰埋在院子的草下。
这一切忙完,颜惜欢已经依着床头坐了起来。默默望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天颜惜欢道:“你不问我去哪里了。”
秦朗月苦笑:“你还能去哪里。”
颜惜欢道:“你有时候好象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又好象什么都明白。”顿了一顿道:“我……我昨天夜里无处可去……胡涂中到了你这边。”
他自己显然也颇困惑,微皱着眉。秦朗月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的表情,忍不住在颜惜欢的唇上深深吻了下去。
还好他仍能想到颜惜欢身上有伤,意犹未尽的从那柔软的唇上离开。
颜惜欢道:“你帮我,那就是与你叔叔作对了。”
秦朗月本来满腔柔情,这句话听的心中烦躁,大声道:“你说秦穆掌权,可皇帝仍然是你们颜家的。秦穆没有儿子,我绝不稀罕做什么皇帝。你又怕什么,急匆匆的干什么,难道你想做皇帝。”
颜惜欢咬牙道:“谁想当皇帝,你,你……”
秦朗月看他脸色转红,又重新变得惨白,忙过去轻抚他的胸口。
颜惜欢厌恶的推开他:“你救了我,很了不起么。秦穆和我父王没有撕破脸,难道谁就怕了谁。我做的一切就是我想当皇帝,你真会安罪名。八年前先帝宠幸秦穆,贬斥忠臣,乱封昏庸,天下大乱。如今各地割据不朝的节度使有哪一个不是秦穆封的,盛极一时到向邻国称臣,全是这八年的事情。郭禾每天给你讲学,你倒去问问他,我说的对不对。”
秦朗月抱住他,柔声道:“别生气了。”
颜惜欢怒道:“我不用你献殷勤,你把我交给秦穆,看他能怎么样。”
秦朗月放低姿态:“是我不好,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这样大脾气。”
颜惜欢悚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和秦朗月这样生气。他从来不与人争辩,觉得白白浪费力气,如今重伤之下还会动怒,显然已将秦朗月的看的极重。
秦朗月不敢再惹他生气,到了时间去把食物取进来,喂颜惜欢喝了半碗粥。颜惜欢平常也不出门。秦朗月照常的修文习武,这一天眼看着便过去了,倒也无事。
傍晚时,宫女来取用过的器物,秦穆在院子里坐着等他。
秦朗月心中总是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叔父”没有再说话。
秦穆拉他坐下。过了一会道:“你喜欢颜惜欢?”
秦朗月没想到他问的这样直接,心里全无防备。略微想了想,坦然的点了点头。
秦穆皱眉道:“痴儿,你就算是女子,也只能嫁给他做妾,千万不要再有这样想法。”
秦朗月默默听了,忽然问道:“叔父,你愿意住在宫里么?”
秦穆道:“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你和我都活不成。在我这里,没有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轻抚秦朗月的头发:“朗月不喜欢皇宫是么,等你彻底好了,叔父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永远的离开颜国,隐姓埋名。”
又轻轻咬牙道:“你若实在喜欢颜惜欢,叔父就把他留在你身边一辈子。”
秦朗月听他话语间的狠厉,一阵寒冷。忙道:“他跟我在一起快乐,就和我在一起。若是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又何必一定要在一起。那样我也不会开心。”
秦穆听的出神,想了一会,叹道:“你真是个好孩子,罢了,我秦家的人,没有作恶的天分。”摸了摸秦朗月的脸道:“晚上不要玩的太晚,颜惜欢虽然会武功,身体底子却不好。你也太小,别弄出病来。”
秦朗月心里了然,是那进来查看的人误会了。他不是存心欺骗秦穆,一时说不出话来。秦穆只当他害羞,拍拍他的肩出去了。
颜惜欢受了内伤,晚上喝了药睡不着。秦朗月教他下五子棋消遣,颜惜欢很快便学会了。秦朗月连败十多场,干脆收拾了不玩。
颜惜欢得意:“你说你是棋神,不知我算什么。”
秦朗月看见他的眼神,忽然觉得身体有什么地方痒痒的酥麻。细微的感觉又逐渐汇聚。
颜惜欢道:“怎么不说话,小气。”
秦朗月摆手道:“不是的。”脸色已渐渐红了
。颜惜欢皱眉想了一下,伸指按在秦朗月的手腕上。
秦朗月挪开手,用力抱住了他。
颜惜欢勉强推了他一下,他身上没有力气。秦朗月眼睛里燃着火,在他脸上亲了几下。颜惜欢伸手去挡,秦朗月已抱牢他倒在软榻上。伸手胡乱的扯颜惜欢的衣带,露出颜惜欢细致如玉的肌肤。
颜惜欢吃力的推拒,秦朗月去含吮他的耳垂,一路亲吻他的脖子,最后轻轻咬住颜惜欢的乳尖。
颜惜欢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出了一身的汗,呛咳了几声,挣扎道:“朗月,朗月,不要。”
秦朗月听如未闻,按住颜惜欢,手已经向他的身下摸过去。
颜惜欢叫了一声,紧窒的身体里秦朗月硬推了一根手指进来。秦朗月一手胡乱的解自己的衣服。颜惜欢向后挪了一下,勉强提起内力,在秦朗月几处穴道上点了下去。
秦朗月摔倒,牵带颜惜欢也倒在秦朗月身上,一口血喷在秦朗月的胸口。
秦朗月微微喘息,脸色红的厉害。
颜惜欢挣扎着爬起来,安慰道:“没事的,我去给你取药。”
他勉强站在地上,胸口窒闷的不能呼吸,他本来伤的极重,被秦朗月这样重重的撞了几下,内脏都好想翻覆了。
颜惜欢看了秦朗月一眼,咬牙向门外走去。他与秦朗月的房间不过几步路,却咳了一地的血,腿上像被无数绳索束住了,眼前一阵的黑。
他先翻了一只白色的瓷瓶出来,自己咽了三颗。缓了一会,拿了另一只淡青色的瓶子回去。秦朗月紧闭着眼睛,胸膛剧烈的欺负。
颜惜欢把药丸上的蜡封捏碎了放在他嘴里。拿杯子倒了水喂他咽进去。
秦朗月面上的红色渐渐退了下去,眉头仍然紧皱。颜惜欢不敢解开他的穴道,也实在没有余力。
秦朗月微弱道:“我不舒服。”
颜惜欢坐在他身边,苦恼道:“忍一忍。”秦朗月微微张开了唇,颜惜欢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秦朗月转过头去躲开:“你知道我不是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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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欢咬了下牙,吹熄了桌子上的灯,躺在秦朗月身边,灵巧的手沿秦朗月的腰身向下摸索,握住了那少年最初的渴望。
他试探着来回移动,在秦朗月发出愉快的喘息时加快速度。很快秦朗月的身体抖了一抖,在初次高潮带来的余韵里微微发颤。身体渐渐恢复平常的热度。颜惜欢疲倦的合上眼睛,缩在他身边。
颜惜欢重伤无力,没到午夜,秦朗月身上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颜惜欢蜷缩在软榻上睡了,像一个平常的孩子。
这样的事情颜惜欢也肯为自己做,秦朗月心中升起柔情,去取丝巾沾了水,擦了颜惜欢手上自己留下的东西。
他心思颇细,又一一去擦了颜惜欢留在路上的血迹。颜惜欢的屋子他常常来,一个人在夜里看到满室的医书史籍,堆砌如山的手稿,忽然心酸到不能自已。他从前只遗憾自己的命运不能选择。如今上天给了他重新的生命。却在这里见识了更绝望的无奈,颜惜欢的无奈。
这个帝国里,其它的孩子什么样子,他们不会像颜惜欢一样生活在重重与生俱来的阴影里。秦朗月忽然想起那可爱的小候爷白衣,就连烦恼都是快乐的烦恼。
收拾的全无痕迹,已经过了午夜。月光如水洒一室清辉。秦朗月将颜惜欢抱到床上去,盖好被子。
第二天中午颜惜欢才醒过来,秦朗月扶他坐好,拿了粥喂他。颜惜欢将手指搭在秦朗月的手腕上,松了一口气。
秦朗月笑着看他,颜惜欢脸色微红,怒道:“看什么。”
秦朗月道:“刚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如何精明的人,后来才知道只是一个孩子。”
颜惜欢不屑:“莫非秦公子年纪很大。”
秦朗月微笑摇头,又喂他喝了一口粥:“你为什么下这种毒,几乎自己吃了亏。”
颜惜欢道:“严妆花可以催情,不是我有意的。”
话说出口,才觉不对,咳嗽了几声。
秦朗月给他拍了拍背。
颜惜欢迟疑道:“你……”
秦朗月坐在他身边,握住颜惜欢的手:“小王爷,我知道宫廷之内,错一步就是死路。可或许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你和秦穆未必是天敌,和我更加不是。”
颜惜欢压住错愕,没有说话。颜家的子孙与秦穆是不可能共存的。他不愿意说出伤害秦朗月的话,默默无语。
秦朗月道:“惜欢,你有没有想过,希望拥有第二次的生命和选择,再也不要目前的一切。”
颜惜欢摇头:“我很少想这些事情,想了一样没有不同。”
秦朗月道:“我与你一样想法。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上苍真的优待了我。”
他握紧颜惜欢的手:“就好象一夜之间翻天覆地,忽然拥有了新的生命和经历。”
颜惜欢似懂非懂。
秦朗月道:“就好象你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甚至会有一段日子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颜惜欢道:“庄生化蝶?蝶化庄生?”
秦朗月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出神道:“就是这样。”
他依在颜惜欢身上:“我一直以为从前的命运是一场惩罚,我不愿意过生下来就被定了意义的人生。即使那些事情是我愿意去做的,也会因为没有选择的自由而痛苦。然而重新获得机会之后,才发现命运的强大和不可抗拒。让一个孩子也肩负沉重的使命。惜欢,你让我明白,每个人都应该勇敢的承担他的责任。”
颜惜欢黯然,过了一会开始逐渐了然秦朗月的话,问他:“谁是你的新生,秦朗月。”
秦朗月摇头:“我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惜欢,或者一切可以改变。说到底天下仍然是颜家的天下,难道你父王一定要取皇帝而代之。”
颜惜欢没有说话,秦朗月抱住他。
颜惜欢皱眉:“假如秦穆不干政,当今天子的江山稳固。我父王纵有此心,也不会轻易有所举动。父王百年之后,我更不会窥伺天下。”
顿了一顿道:“或者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问白衣,他哥哥为秦穆所迷,弟弟却不胡涂。颜氏诸王除我父亲,都已无实权。群臣自顾自家眼前那点蝇头小利。皇朝崩塌不会再有多久了。国弱民亡,我颜国的百姓,都要任人鱼肉。”
秦朗月想起那聪明的小候爷,在他问白霖能否不进宫时,白衣曾经说过,跟着秦穆没有好下场,留在他的候府才是好选择。他当时没太留意,现下回想起来,渐渐出了一身的汗。白衣是聪明绝顶的孩子,白霖也没反驳。
他望向颜惜欢:“秦穆是怎么进宫的?”
颜惜欢转头去看窗外,叹了一声:“九年前秦穆中了探花,因为年纪算得上幼小,额外被看重。先帝赐了上林苑宴席之后,对秦穆也多加留意。后来竟留了他在宫里住。”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秦朗月以为他不舒服,给他揉了揉胸口,颜惜欢摇了摇头。出神的想了一会,接着道:“先帝本是个圣明天子,不知为何忽然倒行逆施,然而民间私眷男宠亦数之不尽,朝廷上下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朗月知道绝不会如此简单,颜惜欢又歇了一会道:“然而有忠诚耿直之臣,不断上奏折给先帝,让先帝赶秦穆回家。当时秦穆的父亲在老家卧病,听闻此事,病情加重,亲自写了一封信让人送进京来。先帝执意不肯,竟杀了那些劝谏的大臣。”
秦朗月听的皱眉,颜惜欢道:“事情并没有完,颜氏皇族与一些老臣见先帝竟然作出这等行为,劝无可劝,便抬了祖制出来。大内不允许有男人,何况他是文臣,连以侍卫的身份做掩饰也是不能。先帝也算是有为之君,却不肯妥协。僵持了很久,后来便将秦穆……”
秦朗月握住他的手,颜惜欢手指冰凉,声音渐渐低了:“秦穆在那之后,反而对先帝分外顺从。臣子们都不再敢说话。先帝觉得愧对他,在三年之内,将一班老臣的权力纷纷缴了。秦穆说任命谁,便任命谁。秦穆本是有才华的人,开始倒也没人说什么。然而他却渐渐选用些昏庸无能只知道拍马的小人。先帝偏爱听他们奉承,终于起了祸事。张朝以和李末林两位将军起兵造反。慌乱中又任命了许多节度使,调动地方的势力平叛。那些新封的节度使都倚仗战功,各自割据不朝。颜氏百年累积,毁于一旦。”
秦朗月唏嘘不已,颜惜欢黯然道:“秦穆在报复,他不会真心臣服先帝。我小时候曾见过他几面,感觉他天生傲骨,永不可能被强力折服。”
秦朗月遥想秦穆当年的风采和遭遇,颜国之有今日,全起于那个皇帝的一己贪念。
问颜惜欢:“你在宫里做什么?你想杀秦穆?”
颜惜欢摇头:“不,不是。”
秦朗月望了他一眼,显然不大相信。
颜惜欢苦笑:“杀秦穆怎会那么容易,你真异想天开。”
秦朗月还想再问,颜惜欢对他摇了摇头。
秦朗月慢慢躺在他腿上:“秦穆知道么?”
颜惜欢道:“他一直很想知道。”
秦朗月知道他不肯说的便问不出来。如今这些隐隐与自己的猜测符合。不知怎么的,他虽非真实的秦朗月,对秦穆却莫名亲近,总觉得他绝不会是大奸大恶之辈。至于将来如何,还是未知之数。
他想到这里,忽然回忆起一件事情,笑着伸手环住颜惜欢的腰,把脸贴在颜惜欢细瘦的小腹上,闷声笑着问:“惜欢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才认识就那么亲热,怎么这一年没怎么理我。”颜惜欢还在琢磨他说的话,他早已隐约觉得秦朗月很不寻常,却想不出哪里不对,秦朗月话说得含糊,他也不甚明白。
现在听秦朗月问自己,迷糊的嗯了一声,才调转头绪理会秦朗月在说什么,皱眉道:“谁对你一见钟情。”
秦朗月抱住颜惜欢,在他身上揉蹭:“那你对我……”
颜惜欢脸色渐渐红了:“父王说秦穆会用你来迷惑皇帝,让我……让我找人来糟蹋你,我……我怕你发疯……不肯去找。后来进贡后发现秦穆似乎并不打算把你送给皇帝……”他一句话中间断了几断,难得两个人都明白。
秦朗月心里感激颜惜欢的善良,嘴上笑:“总之你占了我的便宜。”用力向前一扑,压住颜惜欢。在颜惜欢的脸上吻了下去。
颜惜欢皱眉:“别闹。”
秦朗月知他身上有伤,连忙坐起来。颜惜欢脸色恼怒,没有再理他。
秦朗月自认识颜惜欢那天起,见到的都是冷静自持的小美人。第一次看他有这么多种情绪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与平常大不相同。
秦朗月拿了被子,把颜惜欢围在里面,然后抱住他道:“说笑而已,占点便宜算什么。你要上我,我都不会皱眉头。”
这话说得十足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