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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刚才混乱时你在什么地方?”
小五郎免去客套开门见山地询问。
“嗯,在厨房,刚才因为听见大家乱哄哄的声音,所以我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就从对面的屋子跑到这边的廊下。”
“那么说那个影子你也看见了?”
“是的,看见了。”
“后来你又干什么了?”
“我吓得呆住了,就在这时老爷喊我,于是我就来到了这个房间,进来一看,小姐已经昏过去了,所以赶紧帮着老爷照料小姐。
“这么说,在这期间,厨房里一直是空无一人喔?”
“唉,是这样。”
相泽家除了一个女佣以外,还有一个书童,但书童的房间在离厨房较远的院门旁边。
“厨房里放没放着什么只供丽子小姐饮用的食物和饮料?”
小五郎再次提出了奇怪的问题。
“嗯,只供小姐饮用的东西……”
女佣人向上翻了翻眼珠,思索片刻,不久像是想起来似地答道:
“啊,有的!就是葡萄酒,因为老爷不喝葡萄酒……”
“那是健身药。”
丽子辩解似地插了一句。
“那么请你连同酒一起把它拿来。”
小五郎反常奇怪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他接过女佣人从厨房里拿来的酒瓶,打开瓶盖,闻一下味,然后又把瓶盖关上,放在椅子的旁边。
“这个暂时由我来保管,我要检查一下。”
“有毒吗?”
白井好像终于反应过来,神色紧紧地问了一句。
“可能有,也许是我多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慎重起见,我想检查一下。”
“因为镁光照出的奇异影画是那家伙干的,所以可以认为只是为了吓唬丽子搞的鬼。但我的看法有些不同,所以作了这种解释,就是说在那个哄小孩的玩笑背后,潜藏着别的什么更加可怕的好计。,
“那样出奇的恶作剧只要一开场,全家人肯定都会集中到这个房间来,随即四处检查院子。而且所有的刑警也一定会丢开自己在监视的地方,汇集到院子里。这样一来,后门那面就完全空了,厨房也空了。
“那家伙也许料到严密的警戒可能出现这种可乘之机,因而表演了这出恶作剧。所以刚才的解释也是可以成立的,也就是说从无人看守的后门潜入厨房,再将毒药放进丽子小姐可能饮用的某种东西中。
“如此麻利的手法是一般人所无能为力的,由此可见,那个化妆广告人是个疯子而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我们必须做好各种精神准备,多加小心。
“这瓶葡萄酒我先拿回去检查一下,今晚剩在厨房里的饮食我认为还是不饮用为好。”
听了这话,不用说是丽子,就连相泽氏和白井也都吓得面面相觑。
“哎呀!太可怕了!白井先生,我怎么办才好呢?”
偌大的世界却没有丽子的藏身之地!难以捉摸的恐怖使丽子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不必那样担心。对方如果是魔术师,我们也只好充当魔术师;对方如果是个疯子,我们也不妨猜想一下疯子的心情,以妨万一。今晚我也打算玩点魔术,哈哈哈哈。”
“哎?什么魔术?”
白井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嗯,我要和他玩点手上的魔术,马上就能听到那个魔术师的声音,我在等着呢!”
为了安慰胆怯的丽子,小五郎和白井进行了一阵轻松愉快的闲谈。丽子忽然听到了什么,眼睛盯着窗外自言自语:
“呀!哪来的声音?这曲调听来不太熟悉啊,总觉得很凄凉,叫人不寒而栗……”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微弱的口哨声,对音乐内行的丽子和白井都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的调子。
这时小五郎嫣然一笑。
“这就是魔术师的声音呀!”
“哎!就是这声音?”
丽子惊异地注视着小五郎的脸。
“是的,不必担心。说是魔术师,但也只不过是我的部下。白井先生,请让小保姆把刑警们叫到这儿来好吗?”
“行,我去把他们叫来吧。”
白井爽快地站起身朝院门走去。不久和一名刑警又回来了。
“辛苦了!现在就照刚才商量的把那个小乞丐从正门放出去!”
小五郎吩咐道,刑警马上点头,但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已经来了吗?”
“唉,来了。没问题,请马上把他放了。”
刑警领会以后退了出去,这时小五郎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微笑,说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相泽小姐,这个魔术如果使得好,你还可以出席音乐会,因为短剑不会再掉下来了。”
魔鬼之家
乞丐少年被释放以后,晃晃荡荡地走出了相泽家的大门。
过了十一点的住宅街宛如墓地一样万籁俱寂,少年站在黑沉沉的街上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不久像是拿定了主意,急步行走起来。
在乞丐少年走出离相泽家门约有二十米远的时候,从篱笆后面闪出一个人影,朝同一个方向走去。这人也是一个像乞丐似的少年,穿着一身褴缕的衣服,年龄或许比前面那个少年大一两岁,打扮也不尽相同,他上身没穿和服而是穿着一件破衬衫,下身穿一条破短裤,光脚穿着稻草鞋。
前面的乞丐少年刚才是在等候自己的伙伴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年龄稍大一点儿的乞丐少年应该跑过去跟前面的孩子打招呼才是,但后面的乞丐少年毫无追赶之意,相反好像是一面注意不让前面的孩子发觉,一面保持适当的距离尾随而行。
年龄大的那个乞丐少年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乞丐,他是众所周知的小五郎侦探的名助手小林少年。
刚才,小五郎的电话是打给自己事务所的,把等候在那儿的小林少年叫了出来,命令他装扮成乞丐等候在相泽家门前,届时跟踪从院门出来的小乞丐。方才丽子觉得奇怪的口哨声,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小林少年吹的。
对此一无所察的小乞丐在寂静的街道拐弯儿处一会儿向右拐一会儿向左拐,头也不回地一个劲儿向前走。因此小林少年得以毫不费力地继续跟踪。
在大约走出一公里路的时候,小乞丐转过一个黑暗的街拐角,一个奇怪的化妆广告人孤零零地守候在那儿的阴暗处。只见他上身穿大红衣服,头戴尖顶帽,胸前抱着一个大鼓挺立在寂无一人的街上,其身影离奇可怕,仿佛噩梦中的妖怪。
“喂,干得怎么样?”
乞丐少年走近以后,化妆广告人低声询问。
“嗯,当然照出影子了!”
少年也低声回答。
“那么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
“被抓住了呗!”
“哼哼,我早就料到会是那样,是小五郎那家伙吧!”
“是啊,都叫他小五郎,一副衣衫破烂的打扮,在我刚从树缝里爬出来的时候把我给抓住了。”
少年把那以后发生的事也详细地说了一番。
“嗯,干得不错!哈哈哈哈,活该倒霉!小五郎那家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住的却是一个玩具影画和小乞丐,一定大失所望吧?来,这是讲好的票子,要省着点用啊!”
化妆广告人说着把一张纸币递到了小家伙手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乞丐少年也许是临时雇用的吧?
小林少年小心谨慎地藏在暗处,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按照小五郎先生事先交代的,他又开始跟踪这个化妆广告人了。
化妆广告人晃着尖顶帽,在黑更半夜的街上一直朝着空寂的方向走去。
麻布区这一带由于过去留下的大公馆很多,加上长期没有发生大的火灾,所以不管哪条街都显得非常古老,总觉得仿佛落后于大东京的进步。神社也不例外,有的一如往昔地坐落在树林之中,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还有杂草丛生令人可惜的宽广空地。
现在化妆广告人要去的地方就横卧着一块这种废墟似的空地,那里一片漆黑。空地的四周中尽管盖有房屋,但好几处已经倒塌了,其中有废弃的小工厂,以及即将拆除不能住人的出租房子。在这里看不见一扇点灯的窗户,空旷凄凉,使人觉得仿佛到了郊外。
化妆广告人穿过那块空地,来到一所空房的破墙外,十分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没有人看见吧,于是迅速地走进了连门扇也没有的院内。
小林少年巧妙地藏在暗处,密切地注视着化妆广告人的一举一动,看到这家伙打开空房正门进到屋里后,马上跳出隐蔽处,悄悄溜进了院门内。
这是一所有四五个房间的平房,房子非常破旧,小林少年蹑手蹑脚地在房子周围边走边听屋里的动静。“咕咚咕咚……”里面响起一阵像是在干什么的声音,不久声音消失了,四周静得可怕。
“这家伙好像睡下了。原来他藏在这种空房子里,真狡猾啊!好吧,现在马上去用附近的公用电话把这事报告给小五郎先生,决不再让他逃掉!”
想到这,他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穿过空地,朝附近热闹的街道一溜烟地跑去。
消失的滑稽大师
小林少年看准了化妆广告人的藏身之处,赶紧跑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相泽丽子家挂了电话。他知道小五郎先生此刻仍在那儿。
“喂,是先生吗?我发现了那家伙的老巢。”
小五郎一接过电话,小林少年就迫不及待地颤着声大叫。
“什么?发现了?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在哪儿?”
小五郎的声音反弹似地传了过来。
“是麻布区K街的一所空房,我看见他钻进了那间又破又小的房子里,我现在是在那附近的公用电话亭里给您打电话。”
小林少年把跟踪化妆广告人的始末简略地报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干得好!我们马上赶到,监视好那所空房,别让那家伙给发觉了!”
“好,明白了,我在空房的院门附近等您。”
小林少年详细介绍了去空房路线,然后放下电话匆匆忙忙返回了原先的地方。
破损的板壁,破旧的院门,一派荒凉的景象。小林少年从院门悄悄溜了过去,转到空房的侧面,发现那儿有亮光,看来不是电灯光,似乎是蜡烛,阴沉发红,闪烁不定,总觉得那光好像是透过窗户照到院子里来的。
小林少年谨慎小心地靠近有亮光的地方,可刚走了几步就怔住了。
那里果然有一个紧关着的毛玻璃窗子,头戴尖顶帽的化妆广告人的影子像妖怪似地大大地映在毛玻璃上。
就见那个影子摇摇晃晃,逐渐变大,最后光脸部就扩展到和玻璃窗那样大,不久整个玻璃窗都被影子遮盖住了。
化妆广告人一定是拿着蜡烛朝对面走去了。
小林见他像是朝对面的房间走去,就干脆靠近那个窗户,屏住呼吸,透过玻璃窗的缝隙向室内窥视。
这样可以清楚地看到广告人手拿蜡烛站在对面房间的屋角。
此时这家伙正面朝着小林,蜡烛光从下面照射着好像才粉刷过的墙一般白的扑粉面孔。似乎一个人在那里狞笑,血红的嘴唇仿佛吃了死人似地闪闪发亮。
“也许这家伙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偷看?”
小林这样一想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是,这边黑暗,而且玻璃窗的缝隙又小,所以绝不会察觉。看起来似乎在笑,其实那也许是化妆的缘故,或者是由于蜡烛光闪烁不定所产生的错觉。
小林少年自圆其说地安慰自己那颗颤抖的心,耐心地继续窥视着。这时,化妆广告人向房间的另一面走去,房中间的一堵隔扇挡住了他的身影。
只有摇曳的蜡烛光一时照射在正面的破隔扇上,但不久传来像是开拉门的声音,当拉门砰地被关上以后,眼前顿时漆黑一片,广告人走进了小林看不到的另一间屋子。
小林少年侧耳细听了一阵,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化妆广告人这家伙现在也许正在脱他乔装用的衣服以便往被窝里钻吧。若真是这样就不须担心那家伙逃跑了。于是小林来到了院门外,一面等候着小五郎一行的到来,一面密切监视着房子的周围。
过了没多久,前面黑暗处有两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朝这边走来。
小林伯说话声传到房子里,便悄悄地迎了过去。
“是先生吗?”
小林轻声向走在最前头的黑影打招呼。
“嗯,那家伙还在房子里吗?”
小五郎也低声反问。
“唉,在。我刚才还从窗缝里看见那家伙。”
“好!那么我们分两路从前后包抄过去。有四位刑警先生也和我们一起行动,这样一来,六对一,我想大概不会让他跑掉了吧。”
小五郎对小林说完又低声细语地向四位刑警布置了行动方案。于是他们迅速向四面分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来,小林君,我们俩进去吧!为了防止这家伙万一逃跑,我让四位刑警负责把守窗口、后门以及空房四周。具体步骤是当我们一旦发现了那个家伙就立刻吹哨子,外面的人听到哨声会迅速冲进来!”
小五郎边说边带领小林少年悄悄地进了院内。
两人为了不让对方发觉,所以绕过前门轻轻地来到小林刚才偷看时的窗边。
来到窗外,小五郎马上把眼对在玻璃窗的缝隙处往里窥视,屋里一片漆黑,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坏家伙也许真地睡着了。
小五郎从玻璃破碎处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玻璃窗的插销,到底是破房子,压根儿就没有那种插销,窗户可以自由打开。
于是小五郎用手示意小林少年,两人同时开始慢慢地开启玻璃窗。为了不出一点声响,他们非常小心谨慎。其动作之慢如同蜗牛爬行似的,花了很长时间。玻璃窗终于打开有二尺左右。
好在室内一片漆黑,而且也没有人看见,但他们俩的那副样子实在滑稽,小五郎仍旧穿着那件褴褛衣衫从相泽家跑来,小林也自有乞丐少年的一身打扮,他们俩的装扮才真像是一对溜门贼。
两人脱下革履,小五郎打头,小林紧随其后从窗子爬进了室内。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却使没有灯光也不至于碰到什么东西。
房子不大,仅有五个房间,所以搜查起来并不费事。小五郎虽然准备了手电筒,但现在不能使用。只好睁大眼睛,警惕地摸索前进。
然而,不可思议的是无论哪间屋子都感觉不出像是有人。所有的房间里都充满了霉气味儿。
小五郎仁立在黑暗之中沉思了片刻,终于决定打开了手电筒,大胆地在各个房间转了一下。壁橱统统打开看了,而且连厨房的盖板下面都看了一遍,不用说人,就连寝具、衣服以及食品之类的东西都一无所有。
如果化妆广告人是藏在这里的话,那么如此空荡不是令人难以想象吗?但这所房子是单门独户,只要没有地道,不在这儿,又能躲到哪去呢?
“奇怪呀!我确实看见那家伙在里面,也许在我去大门口的时候,他从后门溜走了?但要是那样的话,这家伙来这儿干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当证实房子里确无一人之后,小林少年便放大声音为自己辩解。
“不管怎样,先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吧,然后再好好搜查。即使那家伙已经跑了,但肯定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小五郎说着便朝一开始进来的那个窗边走去,在那里他取出准备好的哨子连吹了三下。
阁楼里的妖怪
不一会儿,四名刑警跑进来了,于是六个人公开地开始了搜家。套窗打开了,隔扇也卸下了,所有影响视觉的东西都被清理了一番,好几只手电筒将屋里照了个遍。
有的搜查面积不大的院子,有的检查地板下面……屋里屋外彻底地搜查一遍,可是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剩下的只有顶棚上面了。小五郎把头伸进一个壁橱里,用手电筒照了照壁橱上的顶棚,好像发现了什么,用手势叫过一名刑警,然后低声对他说:
“喂,这天花板有些奇怪呀!不是普遍的天花板,像木板套窗,好像是盖在上面的,而且这个壁橱中没有搁板也不正常。”
“是啊!你说得不错,像套窗。啊!说起套窗,廊子上的套窗正好少一扇呀!我刚才打开套窗时也觉得奇怪。”
刑警忽然想起这事,一边看着壁橱,一边和小五郎嘀咕着。
“呀!你看,这壁橱原先有阶梯。看!对面墙壁上有一条隐隐约约的斜梯痕迹。”
墙壁上的表灰几乎全部脱落了,所以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但那痕迹确实像曾经架过梯子似的。
“哼哼,这么说上面有阁楼啦!我以为仅仅是个平房,所以没有想到会有阁楼。对!这上面一定有乡下的房子里常见的那种放东西的小屋!”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侧耳静听了一会儿。化妆广告人会不会藏在阁楼里呢?也许尽管听到了下面的吵嚷声,但无路可逃,所以只好屏息藏在阁楼里的暗处吧!
“不过没有梯子是上不去的……”
刑警歪着脑袋说。
“原先这里好像有段相当大的阶梯,但后来被拆除了,现在那家伙也许用起了小型的梯子,每次他爬上阁楼后就把那梯子拖上去,这样也可以把梯子暂时藏一下。”
“噢,好像是那样。瞧!这家伙还用套窗把口儿盖上呢!”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一时缄默无语。
一定是这样,那家伙肯定在上面,此时他或许正在绝声屏息地等着人们离去。这是一个多么安全的藏身之处啊,谁会想到,下面是空空如也的破房子,而空房子的顶棚上却住着人!
刑警急忙离开那里,把仍在继续搜查的其他刑警叫了过来。壁橱的门被卸下来了,三只手电筒的光一齐照射在取代天花板的套窗上。
小五郎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根木棍,用它猛地把被照得明晃晃的顶棚往上顶了一下,顷刻间,代替顶棚的套窗发出刺耳的声音斜着掉到地上,于是套窗所在处敞开了一个约有一张榻榻咪大小的阴森可怕的黑洞。
“喂!上面的家伙,赶紧老老实实地下来吧!不然我们就上去了!”
一名刑警对着顶棚大声喊叫,但没有回音。化妆广告人究竟在不在上面?上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家一个挨一个地站在壁橱前,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顶棚上的动静。
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种像是兽类呻吟的声音。
大家面面相觑,再次侧耳细听。声音显然是呻吟声,而是一种细弱悲哀的眼看就要断绝的呻吟声。
好像在黑洞洞的阁楼里有一个来路不明的东西因受了重伤而倒在那里痛苦地呻吟。这个究竟是个什么样?其呻吟的表情又是怎样的呢?这样一想不由得毛骨悚然。
“谁在上面?快下来!”一名刑警又一次恐吓似地呼喊。
然而呻吟声依然不止,微弱可悲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