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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橘,你干什么。还不快住手!”虽然迎春心里厌恶李嬷嬷,但也只能先劝绣橘。
“小姐!”绣橘看到迎春来了,就放开李嬷嬷,来到迎春身边“嬷嬷今日又喝酒了,还要拿小姐你的月钱去赌,我不依她,她就纠着要打我!”
“二姑娘,你可别听那小蹄子的话,你是我奶大的,我还会害你不成,偏生这小娼妇要坏了我俩的情分,我就打她不得了?”李嬷嬷看迎春来了,就赶紧告起状来,绣橘一听眼眶马上就红了,正待要反驳,被迎春拉了一下,只能忍了。
“嬷嬷,你对我的情分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今日姐妹们来此小聚,你这样喧哗,却是叫我如何做人?”迎春虽气她不过,但念今日不好在众人面前打她的脸,也只能稍加训斥罢了
要是平日也就罢了,只今日这李嬷嬷在邢夫人的陪房那里多喝了几杯酒,一时迷糊起来,“姑娘如今越发的大了,我却连半分的体面都没有了,想当初你还在襁褓时,就是我奶的你,现在连个扫地的丫环都可以发作到我头上了。”说完,就干脆来在地上撒起泼来,哭爹喊娘地,黛玉他们见迎春许久不归,便来找她,见李嬷嬷如此行事,只能跟着迎春一起苦劝
只宝玉素日便心疼女孩儿,认为女儿在家时是明珠,嫁人后就是死鱼眼睛,最是厌恶那些婆子的,看到绣橘不住地在抹眼泪,众人忙前顾后,而李嬷嬷又一副没脸没皮地模样,只觉心头一股火起,便喝道“你这个老婆子怎的这样,难道她还冤枉你不曾?”
迎春见局面越来越大,心一横也就顾不得许多,“即是这样我也不好叫人说我偏袒,嬷嬷,既然绣橘说你藏私,你便将往日的银钱拿来看看,如果对得上,便是绣橘污了你,我也留她不得了!”
李嬷嬷平日只当迎春是个好糊弄的,没少贪污银钱,就连迎春的首饰也输出去不少,一听如此,如何肯应,只一味地大哭,闹得越发凶了。
“这可是怎么了,我才晚来一会,竟是这个架势?”却是凤姐听到消息,过来了。“李嬷嬷,你也是体面的人,今个是怎么了?司棋,还不快你奶奶扶起来。”
李嬷嬷见到凤姐,知道她平日的利害,便也不敢再闹,只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在讲了一遍,言语之中不乏诋毁绣橘的话。
宝玉越发不喜,嚷道“谁都冤枉你不曾,你如果是个好的,怎的只知道吃酒赌钱,你们这些婆子,也不过是奶了我们几日,就要别人都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宝玉联想到自己的乳母和自己丫环素日的争执,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迎春本见凤姐来了,料想今日是发作不得了,没想到宝玉今日如此上道,便顺着他的话到“凤姐姐,既然如此,便也让嬷嬷开箱验验,想她行的正,没道理平白让人污了她。”
绣橘抹干眼泪,也固执道“如果奴婢真的污了她,奴婢甘愿受罚。”
凤姐知道院中婆子多有手脚不干净的,本有意帮李嬷嬷开脱,无奈众人坚持,只能让李嬷嬷开了装银钱和首饰的箱子。
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会这样!我的白玉镯,娘亲留给我的长命锁,还有那套翡翠头面呢?”迎春应景地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震惊的样子
众人心下了然,李嬷嬷本想抵赖,但在凤姐严厉地责问下,只得承认她私昧了银钱。
“二丫头,今日这事,你待如何?”凤姐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现在自己掌管家里的大小事宜,出现这事如果让贾母他们知道,多少是会伤了她的体面的。
“还用问吗?趁早打发出去才好!”宝玉不依不饶地骂道
迎春心想,宝玉,你今天真是太可爱了!虽然她也很想把李嬷嬷赶出去以绝后患,但她知道现在的局势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会,她道“想不到嬷嬷竟会做出这种事,不过她到底是我的乳母,要是赶出去像什么话呢?也罢,只让她把昧下的东西换回来,以后掌管月钱的事还是交给司棋吧,免得为了这几钱银子,伤了大家的感情!”说完抑制不住伤心似的,抱着绣橘哭了起来。
凤姐听到了她所想的,忙笑道“也是,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出了这种事遮掩都还来不及呢,哪里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呢,妹妹大可放心,我会监督她把银钱还上的。以后月钱就让司棋帮着领吧,以后这院子我也会看着些的,省得让这些没王法的尽出这些妖蛾子!”带着瞪了李嬷嬷一眼
说完叫人领着李嬷嬷就走了,探春他们看着迎春和绣橘通红的眼眶,顾及她们的心情,也就没再多待,道了声叨扰也就离开了。
本来迎春还打算演一个受害者,抱着绣橘在那里痛哭流涕,怎料哭着哭着,就想到自己自从穿到这里来后,每天担惊受怕,深怕别人怀疑她是冒充的,晚上都不敢合眼,而且如果她没能够逃离贾府的话,以后可能还要被嫁给孙绍祖这种人渣,过着更不是人的日子,天呐,为什么她要受这种罪啊,这样一想,迎春更觉得其实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哭得更大声了。
推心置腹
李嬷嬷自从上次的事后就像受了惊的耗子;收敛了许多;也没有平时的张扬跋扈了,这倒让迎春省心了很多。
自从上次忽悠了邢夫人后,终于迎来了她口中所说的季冬十五日,于是在禀明贾母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就朝铁槛寺还愿去了。
迎春坐在软轿里,另有两个粗使的小丫环分别走在轿边上。
透过纱窗向外瞧去,他们已经出了西角门,走在了宁荣二府门口的大街上了,街上人来人往,许多采买的小厮并着嬷嬷在路边和小贩在那里讨价还价。这里应该就是传说富人区了,她一路行来,除了宁荣二府外,还看到许多朱红色大门的府邸,想来也都是和贾府差不到哪里去的世家了。
迎春这样想着,待出了此街,光景又大不相同,虽然各色店面多了起来,但街上身着华贵的人明显比原来少了许多,只是依旧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罢了。尔后出城直奔大路行来,不知过了多久,在迎春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快要坐不住了的时侯,她们终于到了铁槛寺。
司棋坐在迎春后头的一顶小轿里,出来后忙赶来搀扶迎春,而邢夫人在前头已经被丫鬟扶着出来了。
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建造,庙宇轩昂,宝殿玲珑,到处香火弥漫,前来拜祭的或有贾氏族人或有贾家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此庙原有两处门,因今日邢夫人要来便专留了东门,其余来客只往西门进出,迎春本不是信佛之人,在她读博的时候,导师虽然有讲过一门科学叫宗教学,但她觉得那个导师自己的理论都是云山雾罩的,更何况是她呢,所以在象征性地拜完后,就和邢夫人说了一声,自己到后院散心了。
后院平时并没有开放,所以迎春到那里时,除了偶尔遇到几个小沙弥,也就没什么人了,只司棋一个人跟在迎春的身后
迎春眼波轻轻一转,歪过头笑道:“司棋丫头,今个这里就剩我们俩了,让我审你一回可好?”
司棋正在给迎春收拾坐的地方,一听她的话,抬头疑惑道:“姑娘,我竟不知又有什么瞒着姑娘你了?”
迎春瞥了她一眼,嗔道:“你自己做的事还要我给你说不曾?”
司棋自认平日服侍迎春尽心尽力,突地听她一说,也没往别处想,遂冷笑道:“许是谁又在你耳朵里排揎的我?这倒好了,我也不用管事了,反正元春姑娘也宫里去了许久,等绣荷来了,我纵是在旁看着,也省心了!”
迎春知道她在说绣橘,忙道:“她好好地又哪里惹到你了,而且,按二夫人那里的情况大概是不打算把绣荷给我了。”见司棋还要在说,忙拿出一个物件来,说道“别的暂且不说,你可认得这个?”
司棋见了,脸色一白,强自镇定道:“这……这是谁做的;我却不认得”
“是吗?你不认识它?这就是从你房里发现的;如何错得”看着石桌上放着的还没有做完的男子的荷包;司棋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这……是袭人姐姐央我给宝二爷做的,小姐,你别开玩笑了。”司棋说完就打算从迎春手里拿回来
迎春躲了一下道:“我念在平日我俩情同姐妹,好言问你,既是如此,我只好交给大太太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千万别!求你了姑娘,我招了,我可全都招了!”司棋赶忙捉住迎春的手,急道,说完只见迎春并不动作,只咬着指甲咯咯直笑,自知被她摆了一道,气恼道“姑娘心里也有数,还要我招什么!”
“我多少还是知道你和你表弟的事,只是你可曾想过,这世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是个粗心眼的,你俩的事万一被府里知道,又该如何是好?”迎春缓了下表情,严肃地说。
“姑娘说的我又何曾没想过,如今也只能指望他是个好的,能早点得到府里的赏识罢了。”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大多早熟,迎春说的问题,司棋早先隐隐也曾想过,但她素来不是个拿得了大主意的,那潘又安行事比她鲁莽,又怎能想到章法。
“依我之见,只你那表弟一日不离开贾府,自谋生路,你们之间就没那可能,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份心思为好。”迎春闲闲地倚在石桌边上;说着风凉话
“姑娘你处在深闺如何懂得呢?他一来没银钱,二来又没有那正经地本事,在这世道自谋出路又岂是容易的?”司棋打从心理反对这个主意
“那要是有人给他本钱,教他谋财之道又如何呢?”
“这怎么可能呢?那有人会这么傻,有这好事,早就自己做去了。”
“怎么不可能,你面前不就有一个!”见司棋一脸震惊,用手指着她;
迎春拍下了她的手;接着道“没错;就是我;你说,如果我出本钱,到时候万一赚了钱,咱们三七开帐如何?”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你做的事可没一件是正经人家的小姐会做的。”司棋疑惑到
郁闷,这丫还真没邢夫人那么好糊弄,迎春于是默默地转过脸去酝酿情绪,半晌才道
“是啊,正经人家的小姐哪里要做这些事来谋生路呢?”回过头来她的眼眶已是红了“你且说说,我如今哪里像个有身份的,老爷好色酗酒,糊涂不明事理,太太又是个软弱的,什么都要依着,只怕那天就把我裹上红布卖了也不定,我就算不替自己打算,也要为你们想想吧!”
司棋回想贾赦的个性,倒也不像做不出这种事的人,又偏着头细想了一会,像下定决心似的,道:“难得姑娘有心为我们打算,我们当然愿意;等我回去便和他说;只不知要如何做的?”
迎春见她已经软化,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半,就附耳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司棋不住疑惑又不住点头,正说着不觉已到晌午,邢夫人派小丫头来传,于是迎春二人便跟着邢夫人用过斋饭后,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府里就听到赖大家的来报;说是王夫人的亲戚来了;明日过府拜访;叫众人明日留心起早;司棋上完夜后就买通了角门的婆子;把迎春的话带给了潘又安;潘又安听了自是点头答应;回到家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打算能做出一番叫贾府众人刮目相看地业绩。
金玉齐聚
薛夫人和宝钗也算王家的正经亲戚,辈分又摆在那里,所以迎接的场面倒是比黛玉那时大上了许多,王夫人和凤姐儿都在内院门口侯着,其余众人陪着贾母在厅堂里等着,一时王夫人的陪房进来,说道“人来了。”,于是大家一阵寒暄,吃酒洗尘。
本来见了黛玉以后,迎春自认为这世上在没有别的女子可以出其左右了,只这宝钗,她细细打量,竟是不输半分,一张银盆似的脸,红唇翠眉,一双杏眼带着波光,只那气质到底是不同,可以说宝钗是红尘的妃子,黛玉是世外的仙姝,这宝玉可真是艳福不浅呐
在王夫人的苦留之下,我们三角恋的另一名女主角也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贾府。
黛玉初时见宝钗这等品格端庄,容貌丰美的女子入住府中,心中只觉欣喜,料想今后自己今后在贾府里也有个伴了,虽然探春几个姐妹和她感情是不错,但他们终究是贾府的小姐,许多寄人篱下的愁绪还是不便与她们说的,宝姐姐境地与自己相似,顿生惺惺相惜之感,不想,那宝姐姐随分从时,一个据嘴的葫芦般地,让她满腹心事,只吐不出来,且府中牙环头子们多与宝钗玩在一起,黛玉矜持,自忖不能如她这般行事,故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这样想着便有些悒郁不忿之意。
这日她去看宝玉,却被袭人告知,“这可是不巧;宝二爷同三小姐找宝姑娘顽去了,因姑娘素来身体不好,我便没让他来扰了姑娘,姑娘这会子寻去,必定遇上的。”
袭人知道黛玉的小性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却见黛玉一言不发地走了,黛玉回到房中不免又气地垂泪一番。心想,他素日如此待我,我只当他心中有我,既是有我,这会子又偏去理那宝姑娘做甚,如此这般,岂不没趣?一时间思绪纷乱。
紫鹃见黛玉只像丢了魂,呆呆地揪着手帕在那立着,黛玉的心事也不免猜到几分,怕她想出病来,忙笑道:“这会子我看日头正好,姑娘去二姑娘那走走罢,她一个人想来也怪闷的。”
黛玉正满腹辛酸无处排遣,只点点头,朝迎春处走去。
迎春当下正和司棋在相看潘又安送来的东西,司棋整理好了又一叠的资料,上面全是京都各类物价“姑娘,我们这样做真的能成吗?”
“不知道啊,总得试试看吧。”迎春头也不回地答道,迅速地记下了一份又一份的资料,在里面找了些好的一一钩起来。
根据之前和司棋他们谈的,迎春打算在先让潘又安出海看看,毕竟在明朝的时候,虽然官府不喜民间商人出海,但也没有明文禁止,所以远洋交易还是很频繁的,“我们已经尽量做到妥当了,潘又安已经联系了护航的镖局,船也租好了,而且猫里务(菲律宾的某岛之一)离我们这里又不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司棋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样便好了。可想好要带什么去了?”
“恩,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迎春递给了司棋一份单子,司棋抬眼一看,不外乎茶叶,丝绸,宣纸,头花并一些瓷器等,质地都一般,看那价钱也不是很贵的,迎春的积蓄李嬷嬷还了亏空以后,她满打满算还有两百多两银子,买了东西后,里头的一应费用倒也够了。
“姑娘,这是又安的身契,我使了些银钱找母舅赎的,你收着吧,到底安心些。”这么多钱交给一个生人,想来姑娘也不会放心
迎春正要推托,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司棋忙收了东西,却是绣橘进来笑道:“姑娘,林姑娘来了。”只见黛玉披着一件天青色的斗篷,踏着雪就进门来了,“二姐姐,不知今日可欢迎我这远客了”
迎春忙迎上去笑道:“你能来我这,我怎么不欢迎呢?只你平日只在那宝玉那玩耍,我纵叫你,你又如何肯来呢”
黛玉被她戳中心思,气恼地转过身道:“偏他跟着新来的姐妹玩,不许我找你不曾!”
见她面色不虞,眼泪在眶里打转;迎春给她倒了一杯茶,敛了下神色,忙问道:“你这可是怎的了?”见黛玉不说话;心里叹道;怎么尽是这种巧宗;只能自己开口道“我说句话,你可别不爱听,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个姐妹他不应着,况他又孩子心性,只怕自个心里也没个谱呢,我怜你是个专情的人,还是早晚放了这个心,不然到时伤了自己,也没处说去。”
黛玉心里知道迎春为自己好,但凡感情一事没人说得清,只一会便转言些其他事了,迎春只得顺着她,两人又聊了会天,直到宝玉来找黛玉,好哄了半天,黛玉方才回转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告辞走了。
二人走后,迎春和司棋的事已具商量完了,迎春还是挺相信潘又安的为人的,他虽然胆小怕事,原著里头悄悄跑路了,但他在发财后还是回来了,而且还和司棋殉情,应该会靠得住的,司棋拿着银钱,入夜就借口回自家,把一应地事由交待给了潘又安,并给了他银钱,潘又安一一答应,当下就收拾好了包裹,司棋想到他此去吉凶难侧,只低声啜泣着,两人不免又亲热了一番才罢。
司棋走后,迎春就靠在窗头让绣橘教自己绣花样玩,逗得绣橘直笑道:“多大的人了,绣的鸳鸯只怕比鸭子还差点,可不知哪位那么倒霉,娶到家里做姑奶奶去了!”
把迎春臊得直要挠她,绣橘一个人笑了半天,直到被迎春捉弄的发髻散乱方才讨饶。
却说另一头,黛玉方才回到碧纱橱便听贾母说是有林如海的书信寄来,打开一看,说是他身染重疾,特命人来接她回去,贾母虽然担忧,免不了强打精神为黛玉打点,并要贾琏明日送黛玉回去,宝玉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出言阻拦,只叮嘱众人一定要带她回来,于是第二日一早,贾琏和黛玉辞别了贾母,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
宝玉本因黛玉走了,怆然若失,每日只追问黛玉几时能回,好在贾母有先见之明,提前接了湘云过来,让这咬舌的云姑娘每日和着他嬉笑怒骂,还有宝钗的温语相劝,倒让宝玉暂时派遣了思念黛玉之苦。
死里逃生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迎春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就一个人悄悄起来,四下里随意逛着,雪已经停了,天空难得露出几颗星星来,寒风里隐约有梅香飘散
此时夜已深了,巡夜的婆子来了两次后就到门房打盹去了,天气倒冷得很,呼出的气都是白蒙蒙的
放眼望去,贾府围墙高耸,四周格局威严,棱角分明,白日里倒不觉得,到了晚上只觉阴森,深闭的院门在昏暗的灯下宛若巨兽之口,迎春一阵心烦,这般光景,怕自己的挣扎只是困兽之斗,可该如何是好,她眉头紧皱,往日惯常见得景色只觉压抑,便轻手轻脚地把阁楼的梯子搬出,接着些许亮光,爬上了房顶。
瓦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迎春披了件羽毛锻斗篷,就蹲在那里数起了星星,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作梦一般,却不知自己是那个整日埋头出论文的物理工程师,还是现在这个沉默寡言,心思用尽的女子,她在心里自嘲地笑道:有谁想到一向懦弱的贾府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