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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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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翱翔,围着人们的住宅回旋。这些候鸟在天空飞行中有些奇怪的游移不定和神秘的焦
虑不安。有时,捉摸不定的微风在高空搏击和此起彼伏,这些鸟便弄不清风向。白天迷
失方向时,可以看到领头的雁在空中乱飞,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飞到三角队形
的末尾,它的伙伴也巧妙地一翻身,在它背后重新排好队形。经过几次三番白白的努力,
那只精疲力竭的领队雁便往往放弃了领队,另外一只出来尝试,又让位给第三只,第三
只终于找到了风向,胜利地带着队伍前进。但是,在这些有翅膀的旅行者中间,用一种
没人领会的语言,交换着多少叫唤、责备、告诫、粗野的咒骂和不安的询问呵!
    在这天籁阵阵的夜晚里,可以听到这些凄怆的喧嚣声,有时长久地在房屋上方回荡;
由于什么也看不到,便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恐怖和怜悯不安,直到这如诉如泣的黑压
压的鸟群消失在无垠的天际。
    每年这个时节所特有的还有别的声音,主要是在果园发出的。采摘水果还没有开始,
千万种不寻常的爆裂声使果树变得像动物一样。一条树枝在它的负荷骤然达到增长的极
限时,弯曲下坠,轧轧有声;或者是一只苹果脱离了枝头,带着沉浊的响声落在你脚边
的湿地上。这时你会听到一只你看不见的动物擦过树枝和草丛,溜走了:这是农民的狗,
这闲荡的家伙既好奇又不安,既咄咄逼人又胆小怯懦,到处溜达,从不睡觉,总在寻找
什么东西,它躲在荆棘丛里窥测着你,一听到苹果落地的响声,拔腿便逃,以为你朝它
扔石子。
    就是在这些朦朦胧胧的、灰褐色的夜晚,打麻人叙述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关于
小鬼和白野兔啦,受难的灵魂和变成狼的巫师啦,在十字街头的巫魔夜会和墓园里会预
言的猫头鹰啦。我记得有一晚的上半夜我在开动的打麻机旁度过,打麻机阴森森的槌打
声在打麻人说到最恐怖的地方,打断了他的叙述,我们的脉管不禁打了个冷颤。那老人
常常一面打麻,一面继续讲故事;有四五个字没听见,不用说是可怕的字,我们不敢叫
他重复一遍,漏听使得他本来已经阴森神秘的故事更增加了恐怖神奇的气氛。女仆白白
地通知我们,夜已经很深了,不便再呆在外边,就寝时间早已敲过:她们其实也想听得
很;然后我们疑神疑鬼地穿过村子,回到家里!教堂的门廊在我们看来是多么深邃,老
树的阴影是多么浓厚、漆黑呀!至于墓地,我们看都不敢看;打它旁边经过时,我们紧
闭起双眼。
    但是打麻人不比圣器室管理人那样,专门以吓人为乐;他爱逗人笑乐,他是诙谐大
家,当需要咏唱爱情和婚姻时,他又是多情善感的;是他搜集和在记忆里保存下来最古
老的歌曲,并传给后世。所以,在婚礼中,由他来担当下面这个给小玛丽送彩礼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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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送彩礼



  
    
    待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屋里时,家里人就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甚至把阁楼的天窗
也堵上,所有出口都用木板、搁凳、树根和桌子挡住,仿佛准备守城似的;在这设防的
屋里,有一种相当庄严的等待的寂静,终于听见了远处的歌声、笑声和乡村乐器声。这
是求婚者的队伍,热尔曼领头,他的最勇敢的伙伴,掘墓人,亲属,朋友和仆人簇拥着,
组成一支欢乐的强有力的队伍。
    随着他们走近新娘的家,便越走越慢,大家商量了一会儿,就静默下来。关在屋子
里的姑娘们,分别站在有缝隙的窗后,她们透过缝隙看到那队人马来到了,散布成战斗
的队列。这时天下着寒冷的细雨,更增加了这个场面的刺激性,屋子的灶内熊熊的火焰
光辉四射。玛丽很想缩短这种例行的围攻战不可避免的缓慢过程;她不愿看到她的未婚
夫这样挨冻受冷,但她在这种情况下召开的会议中没有发言权,甚至她还得公开参与她
的女伴们的恶作剧。
    两个阵营摆好阵势以后,外边的火器发出一阵排枪,使附近的狗都大声吹叫起来。
新娘家的几条狗吠着向门口扑去,以为真有人攻打了,母亲们竭力安慰小孩,可是没有
用,他们开始哭起来,吓得发抖。这整个场面演得那么逼真,一个外乡人遇上了,会以
为是在抵抗一群土匪的进攻呢。
    这时,代表未婚夫的演说家和行吟诗人的掘墓人站到门前,而打麻人也站在同一扇
门上方的天窗下,两人开始下面的对话:

    掘墓人 唉!善良的人们,我亲爱的教民啊,看在上帝
      的份上,给我开开门吧。
    打麻人 你是谁?你怎么这样放肆,管我们叫你亲爱的
      教民?我们不认识你。
    掘墓人 我们是受苦受难的老实人。不用害怕我们,我
      的朋友们!款待我们吧。天下着雪珠我们可怜的脚
      都冻僵了,我们打老远的地方来,我们的水鞋都走
      裂了。
    打麻人 你们的木鞋走裂的话,你们可以在地上找一
      找;你们会找到柳条,做成弓形钉(弧形的小铁
      勾,钉在裂开的木鞋上,固定住水头)。
    掘墓人 柳条弓形钉一点儿不牢。你们别嘲笑我们了,
      善良的人们,你们最好给我们开开门。我们看到你
      们的屋子里生起了好多的火呀;你们准定架起了叉
      子,在你们家里会心情愉快,肚子也痛快。给可怜
      的朝圣者开开门吧,如果你们不对他们发发慈悲的
      话,他们就会饿死在你们门口。
    打麻人  哈!哈!你们是朝圣者吗?刚才你们没有对我
      们说过。请问,你们从什么圣地朝拜回来的?
    掘墓人 等你们给我们打开门,我们再告诉你们,因为
      我们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说来你们也不信。
    打麻人 给你们开门?想得倒美!我们不能信任你们。
      喂,你们是从普利尼的圣西尔万来的吗?
    掘墓人我们到过普利尼的圣西尔万,但我们到过还要
      远的地方。
    打麻人 那么你们到过圣索朗日啰?
    掘墓人 我们当然到过圣索朗日;但我们到过更远的地
      方。
    打麻人 你们撒谎;你们从来没有到过圣索朗日。
    掘墓人 我们到过更远的地方,这会儿我们是从孔波斯
      泰尔①的圣雅克来的。    
  ①孔波斯泰尔,西班牙城市,是个著名的朝圣地。

    打麻人 你们对我们胡扯些什么呀?我们不认识这个教
      区。我们看出你们是坏人,强盗,穷光蛋,骗子
      手。滚远一点去胡吹瞎扯吧;我们防守严密,你们
      别想进来。
    掘墓人 唉!伙计,行行好吧!我们不是朝圣的人,给
      你们猜对了;但我们是不幸的偷猎的人,正被看守
      人追赶着。警察就紧追在我们后面,如果你们不让
      我们躲在干草房里,我们就会马上被抓住,押进监
      狱。
    打麻人 有谁能给我们证明,这回你们是像你们所说的
      那种人呢?因为已经有一个谎话,你们不能自圆其
      说了。
    掘墓人 你们肯给我们开门的话,我们会给你们看看我
      们打死的一只好大的猎物。
    打麻人 马上拿出来,我们不相信。
    掘墓人 那么,请打开一扇门或者一扇窗,我们把猎物
      塞进去给你们看。
    打麻人 噢!不行!没有这么蠢!我从一个小孔里瞧着
      你们!在你们中间我既看不到猎人,也看不到猎
      物。

    这当儿,有一个放牛的小伙子,身材矮壮,有大力士一样的力气,他从人丛中走出
来,刚才没人注意到他,他举着一把扎上草束和缎带的大铁叉,叉着一只拔了毛的鹅,
举到天窗旁边。
    “真是不错呀!”打麻人小心地伸出一条手臂去摸那要烤的鹅,嚷着说:“这既不
是鹌鹑,也不是山鹑,既不是野兔,也不是家兔;这有点儿像一只鹅或者一只火鸡。你
们真是出色的猎人!这只猎物根本不用你们去奔跑。滚远一点吧,你们这些家伙!你们
的谎话都被识破了,你们可以回去烧你们的晚饭啦。你们吃不到我们的。”

    掘墓人 唉!我的天呀!我们到哪儿去烧我们的猎物
      呢?给我们这么多人吃,这实在太少了;再说,我
      们既没有火,也没有地方。这会儿家家门关广阔,
      人人都睡觉了;只有你们家在办喜事,你们让我们
      在外边冻僵了,心肠实在太硬。善良的人们,我们
      再求一次,请开开门吧;我们不会让你们破费的。
      你们看,我们带着要烤的野味;只占你们炉膛的一
      点儿地方,一会儿就能烤熟,我们便会满意而去。
    打麻人 你们以为我们家地方太多,木柴也不费钱吗?
    掘墓人 我们带了一小捆干草,用来烧火,这点就够
      了,只要让我们把铁叉伸进炉膛就行啦。
    打麻人 压根儿不行;你们让我们讨厌,一点儿得不到
      我们同情。我看你们吃醉了,什么也不需要,你们
      想进我们家抢走我们的火和姑娘们。
    掘墓人 既然你们根本听不进好言相劝,那就怪不得我
      们用武力闯进去了。
    打麻人 愿意的话,就试试看吧。我们关得严严实实,
      用不着害怕你们。既然你们蛮不讲理,我们就不再
      理会你们了。

    说完,打麻人砰的一声关上天窗;从梯子下到房间里来。他牵着新娘,同青年男女
一起,欢乐地又跳又嚷起来,而那些已婚妇女失声唱歌,发出哈哈大笑,对外边企图进
攻的人表示蔑视和挑战。
    那些围攻的人也发起狂来:他们朝门放枪,惹得狗在狂吠,还猛敲墙壁,摇晃护窗
板,发出可怕的叫嚷。总之,这阵喧闹震天价响,使人互相听不清楚,一片灰尘烟雾,
使人互相看不清脸。
    但这场进攻是假装的:打破礼节的时刻还没有到来。如果有人在四处巡看时终于发
现一条没有设防的通道或者一个缺口,就可以突然闯进屋去,这时,拿铁叉的人把要烤
的东西放到火上,那么炉灶就算被占领了,这幕喜剧便告结束,新郎算是胜利了。
    但是,房子的进出口并不多,不至于会忽略应有的小心,在决定搏斗的时刻未到来
以前,谁也不得擅自窃取动用武力的权利。
    待到跳得累了,叫得累了,打麻人才想到让对方投降。他重新爬上天窗,小心地打
开窗户,对着那些灰心丧气的围攻者哈哈大笑。
    “喂,孩子们,”他说,“你们真够惭愧的!你们以为闯进来太容易不过了,现在
你们看到我们防卫得很好了吧。我们开始可怜你们,只要你们愿意屈服,接受我们的条
件。”

    掘墓人 说吧,正直的人们;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才能
      接近你们的炉灶。
    打麻人 你们得唱歌,我的朋友们,但要唱一支我们没
      听过的歌,而且我们拿不出一支更好的歌来回答。

    “那并不难!”掘墓人回答,他用有力的嗓门唱起来:
    “半年前,正是春天。”
    “我在嫩草上漫步。”打麻人用略微有点嘶哑、但很可怕的嗓门答唱起来,“可怜
的人们,你们给我们唱一支这样老掉牙的歌,不是在开玩笑吗?你们看,头一句我们便
把你们截住了!”
    “从前有一个公主……”
    “她要想出嫁。”打麻人应和着,“换一只,换另一只!我们太熟悉这一首。”

    掘墓人 你们要听这一首吗?——从南特归来……
    打麻人 ——我精疲力竭,啊!我精疲力竭。这一首是
      我祖母时代的歌,再换另一首吧!
    掘墓人 ——那一天,我在散步……
    打麻人 ——沿着这迷人的树林!这一首太没意思!我
      们的娃娃都懒得和你对唱!怎么?你们就知道这一
      些?
    掘墓人 噢!我们要唱得你们对不上来。

    像这样唇枪舌剑,要过整整一个钟头。由于两个对手都是当地的唱歌能手,他们的
节目似乎没完没了,有可能持续一整夜,尤其因为打麻人要点花招,让对方唱某些十节、
二十节、或三十节的哀歌,他保持沉默,佯装认输。于是新郎方面得意洋洋,大声合唱,
以为这回对方对不上来了;可是,唱到最后一节的一半时,他们听到老打麻人像患感冒
一般的粗嗓子吼出了最后几句诗;唱完后,他嚷着说:
    “孩子们,你们用不着唱一首这么长的!我们对它了如指掌!”
    可是也有一两次打麻人做个鬼脸,皱皱眉头,沮丧地转过身来,望着那些专心倾听
的已婚妇女,掘墓人唱起非常古老的歌,他的对手记不得了,或者他从来就不会唱;但
那些大婶大妈马上用海鸥一样的尖嗓子哼出那得胜的叠句,掘墓人不得不认输,再试另
外的曲子。
    要等到胜利属于哪一方,实在是太长了。新娘的一方宣布,只要赠送给新娘一件相
称的礼物,就不再为难。
    于是唱起了彩礼之歌,曲调像教堂的赞美歌一样庄严。
    外边的男子用男低音合唱着:

      把门打开,打开,
      玛丽,你多么可爱,
      我有重礼相赠。
      唉!亲爱的,让我们进来。

    屋里的女人用悲伤的假嗓子回答:

      我爸烦恼妈悲哀,
      我呀这千金之驱,
      这时不能把门开。

    男人们重新又唱第一节,而第四句改成这样:

      我有漂亮手帕相赠。

    但女人们以新娘的名义,同第一次一样对答。
    男人们至少要唱二十遍,历数所有的彩礼,最后一句诗总要提到一件新物品:漂亮
的围裙,漂亮的丝带,呢料衣服,花边,金十字架,一直到一百只别针,这样,给新娘
的简朴彩礼就算齐全了。但大婶大妈们却始终予以拒绝;末了,小伙子们终于说出“有
一个漂亮的丈夫相赠”,于是她们既对着新娘开口,又同男人们一起和唱:

      把门打开,打开,
      玛丽,你多么可爱,
      是漂亮的丈夫来找你,
      快,亲爱的,让他们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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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婚礼



  
    
    打麻人立刻抽掉把门从里面关上的木闩:那时候,我们村里大多数人家还只知道用
这种锁。新郎的一帮人闯进了新娘的屋子,但不是没有战斗;因为守在屋里的小伙子们,
甚至还有老打麻人和大娘大婶们都有责任把守炉灶。拿铁叉的人在自己一边的人支持下,
要把烧烤的家禽放到炉膛内。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尽管大家不许打人,争夺中也毫无
怒气。但大家推推搡搡,挤作一团,并且在这种试一试力气的场合中,有那么多自尊心
在活动着,以致结果可能是严重的,只不过在欢笑歌唱中显示不出来罢了。可怜的老打
麻人像头狮子一样挣扎着,被人群挤得贴在墙上,连气都透不过来。不止一个被推倒的
斗士被人乱踩着,不止一只手抓住铁叉,被戳得皮破血流。这类玩意儿是危险的,近来
发生的事件相当严重,我们乡里的农民决意废止送彩礼的仪式。我相信在弗朗索瓦丝·
梅扬①的婚礼中看到的是最后一次,而那次争斗就是假装的。    
  ①弗朗索瓦丝·梅扬是乔治·桑的女仆,她于1827年结婚。

    在热尔曼的婚礼上,这种争斗还相当激烈。一方要侵占吉叶特大娘的炉灶,另一方
则要保卫它,都认为有关荣誉。大铁叉在互相争夺的强有力的手腕底下,扭得像螺丝一
样。有人开了一枪,把屋顶下挂着的柳条筐里一小束扎成玩偶的麻打着了火。这个意外
事件转移了注意力,正当一部分人忙着扑灭火,怕酿成火灾时,那个不被人发觉,爬上
了阁楼的掘墓人顺着烟囱爬下来,抓住了铁叉,这时,牧牛人正在炉灶旁保卫它,高举
过头,不让它被人夺去。攻击开始前,有年纪的妇女刚刚小心地熄灭了火,生怕在炉旁
争夺时,有人会跌进去烧伤。风趣的掘墓人得到牧牛人的会意,毫不费力地夺到了铁叉,
把它扔到烤肉铁扦架上。大功告成了!再也不允许碰它一碰。他跳到屋子中间,点着了
剩下的裹在铁叉上的干草,算作烧烤那只鹅,因为鹅已经撕成碎块,扔得满地都是。
    于是满屋子都是欢笑声,争相自吹自擂。每个人都让别人看他受到的殴打,因为往
往这是朋友的手打的,也就没有人抱怨和争吵了。那个几乎给挤扁了的打麻人揉着他的
腰说,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但他认为他的伙伴掘墓人的诡计不怎么的,要不是他给挤得
半死,炉灶不会这样轻易被夺取的。大嫂们打扫干净地面,秩序恢复如常。桌子上摆满
了一壶壶新酒。大家干过杯,歇过气来的时候,新郎被带到屋子当中,他拿着一根小木
棒,又要接受新的考验。
    在争斗的时候,新娘和她的三个女伴由她的母亲、教母和姨母、姑母藏了起来,让
这四个姑娘坐在房间的一个冷角落的长凳上,用一条大白被单蒙起来。这三个女伴选得
同玛丽一般的身材,帽子也一样高,被单从头盖到脚,很难分出哪个是谁。
    新郎只许用木棒去点出他猜想是自己女人的那一个。大家给他观察的时间,但只能
用眼睛去看,已婚妇女站在他旁边,严格监视,不许有任何作弊。如果他点错的话,一
晚上他不能同新娘跳舞,而只能同他点错的那位跳舞。
    热尔曼面对着像裹在同一条尸布里的几个幽灵,非常害怕点错;事实上,尽管十分
小心谨慎,有许多人还是点错了。他的心怦怦乱跳。小玛丽很想用劲呼吸,让被单晃动
一下,但她狡猾的同伴也如法炮制,用手指晃动被单,在布罩下有多少姑娘,便也有同
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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