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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挨着谢家的马车,一同被请到前头的,正是成国公苏家的人。
谢珩煦已过来扶住蒂莲,他们望着苏家的人,苏家人亦纷纷望着谢家人。
京城内两大首族相对,这个府门是谁先进去,便引得周围众人兴致勃勃的看戏了。
当然,在他们眼里,苏家和谢家还依旧是联姻,并不知这里面存在的芥蒂。(。)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两府相遇()
苏氏站在蒂莲身前,她看着走过来的苏家人,神情间有几分苦涩与复杂。
蒂莲将她的为难看在眼中,心下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以成国公苏磷为首的一行人,粗略算过男男女女也有二十几,这样丰厚的子嗣血脉,这京城怕是也独这一份了。
这些人瞧着皆是一身书卷气,他们自成一种清傲的风采,站在一处,便让人觉得这是独有的圈子,是苏家人与生俱来的不凡,旁人难以比肩与融入。
当然,怀恩伯苏寒一脉,显然与他们不是很融洽,因为苏寒带着夫人和苏瑾三人走在队伍的最后头,虽是一路来的,却像是两路人。
远远的视线一对,苏寒与蒂莲纷纷笑了笑颌首示意。
“妹夫,真是巧了,竟是一个前后脚到的。”,正此时,到得近前的苏磷温儒一笑,与谢承继相对礼了礼。
只不过苏磷双掌一搭广袖敞开,行的是文官礼;而谢承继则是抱拳,行的是武人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承继亦朗声笑唤了一声,“舅兄。”
见二人行过礼,站在苏磷后一步的华服女子便上前半步,正是苏夫人,她端庄精细的容颜上浮现着颇为亲切自然的笑意。
“上次妹妹寿宴后,至今已是数月不见了。”,视线在蒂莲和世子妃白氏身上一一带过,“这时间过得眨眼快,不止蒂莲的身子这样重了,听说世子妃也再次传了喜讯,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蒂莲浅浅一笑,月眸微弯。她身边的世子妃亦抿唇一笑,垂着目没有应声。
苏氏闻言,眸色微动,笑道,“喜事么,也还是陛下册封了太子的喜事最大。今日是来贺华府的喜事,咱们便不要喧宾夺主,别在这里耽搁了,快进府吧。”
苏夫人笑着颌首,看向身边的苏磷。
苏磷温儒沉和一笑,伸手示意谢承继先请,而谢承继,自然也礼让,要苏家先行。
蒂莲靠在谢珩煦身前,清浅含笑看着二人互相礼让,清透乌亮的月眸宁静无波。
最终,还是二人并肩而上,身后众人便一左一右排成列,跟随着二人一同入府。
周围观看了半晌的众人看到这等情形,自然不免有些失望,一山不容二虎,本以为今日能看两家分个先后,也算是有个茶余饭后的话头可嚼,可惜没能如他们意。
两府人纷纷进了府门,府上也早已得了消息,未等到达宴客的花园子,便见前头华少菊一行七八位年龄不等的男儿快步迎了出来。
到得近前,以华少菊为首躬身一礼,毕恭毕敬唤了声,“少菊见过荣国公,成国公。”
“世孙不必多礼。”,谢承继沉呵一笑摆摆手,苏磷亦温沉一笑颌首。
安帝默许了华家搬回华侯府,便是昭示了他认同华家重新承爵,华少菊虽是排行在三,但作为府中嫡长孙,依旧顺理成章成为华侯世孙。
蒂莲垂目浅笑,注意到左侧方苏家几个儿女时不时侧目盯着这边,不由侧首看向谢珩煦,俯在他耳边正要说什么,却被华少菊的话打断。
“蒂莲小姐,别来无恙。”
众目睽睽,这是做什么?
蒂莲盈唇微动没有再与谢珩煦说,而是转首抬眼看向华少菊,看他鹰眸清润直直瞧着自己,不由淡淡勾了勾唇,轻轻颌首并未说什么。
然而华少菊突然这一出,已引得苏家人纷纷打量她,如芒在背的目光,令蒂莲尚算柔和的眸色冷了冷。
华少菊清朗一笑,上前半步睨着蒂莲道,“如今少菊果然回京了,云侯与蒂莲小姐可曾说过,要在食客欢为少菊摆宴接风,不知可还算数?”
当日在江州被他拦住,早八百年前的话,不过随口一说,这人倒是也值得铭记于心。
蒂莲心下暗忖,面色却浅笑沉静,“南海的生意多亏得华府相助,菊三爷若是肯赏光,这接风宴,自然是要摆的。”
华少菊闻言鹰眸溢出笑意,“那改日再约。”,言罢侧身示意,“诸位请随少菊来。”
今日的花宴摆在华侯府的后宅观景园,因着府上之前荒废多年,园子里的景致并没有深夏芬芳的峥嵘,而是因着刻意摆设的上千盆各式兰花而婉约庄雅,倒也算赏心悦目。
谢苏两家人的到来,引起散落在园子里的众家宾客注意。
衬着人烟聚集在一处寒暄热闹之际,谢珩煦扶了蒂莲离开,寻了偏远些的一处亭子内落座。
隔着半塘碧湖看人烟稠密处,蒂莲扯了扯谢珩煦的袍袖,侧身伏在他耳边低语,“我瞧今日苏家有备而来,一会子无论是何事,咱们若是能旁观便不要插手,若是不能,你也要听我的话行事。”
“今日太子必然也会来,苏家即便要折腾什么幺蛾子,有他压着,掀不起大浪”,谢珩煦不以为意,薄唇微不可动道了一句。
蒂莲摇摇头,看向碧湖对面已散开的人群,视线流转,发现了云世礼的身影。
他今日依旧一袭月白锦袍清绝出尘,与他对面而立的,正是笑语和熙的华少菊。
二人不知说着什么,片刻后便互对行礼各自分开。
云世礼远远看了蒂莲二人所在的方向,负手缓步往这厢走来。
眼瞧着他路过处引起众家闺秀掩面觊觎的偷看,谢珩煦挑了挑眉,睨着蒂莲在她耳边吹风。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抬手投足间,不知引得多少芳心暗许。”
这人,又来了。
蒂莲侧头嗔了他一眼,“我比你更希望他能娶得贤妻觅得良缘,你不必总在我耳边煽风点火。姻缘一事,还是要他自己寻觅的,你别捣乱。”
蒂莲已觉得亏欠云世礼太多,着实不想做让他为难和生气的事。
谢珩煦抚了抚鼻梁,看云世礼进了亭子,便没再开口。
海蓝的桃花眸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盯着蒂莲,温笑道,“什么时候说过要为华少菊摆宴接风,这可真是意料之外。”
蒂莲清笑,“不过是自星陨回来时,在江州被他拦住,当时随口敷衍的。”
云世礼掀袍落座在石凳上,失笑眨了眨眼,“你是随口敷衍,人家隔了近一个年头却还记得。”(。)
第一百五十九章 花宴起祸(一)()
三人在亭内坐了闲话,并未瞧见隔着碧湖的假山旁有几位女子在瞧着他们。
“是云侯!”,年幼一些的小少女握着袖子嘻嘻笑道,圆杏眸笑的眯起来。
“你便只知道云侯!”,她身前的紫衣少女回头嗔了她一眼,看向站在最前头的女子,“大姐,她便是江蒂莲?”
那女子一袭鹅黄烟罗裙,十五六岁,娉婷而立在湖边,像是一株出水黄莲,肤白玉容柳眉丹凤眼,是位温雅端庄的美人。
她的视线落在那处亭子里,不知是在看谁,朱唇轻启声线柔和,“正是她。”
让这京城最出色的几个男人都为她倾心,江蒂莲,果然容貌无双气韵出众,当得这京城第一美人。
那十一二岁的小少女闻言,视线终于舍得自云世礼身上移开,也看向亭内唯一的女子,小嘴微张低呼道,“呀!她都怀了身子啊。”
比她大一些的少女闻言翻了个白眼,“溪儿,她嫁了人,怀了身子难道也会奇怪吗?”
华筱溪大眼眨了眨,嘟嘴道,“人家只是觉得她怀了身子也这样美,不自觉感叹嘛。”
华筱漪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她,而是回头看长姐,“一会子太子殿下就要来了,大姐,咱们还是回屋吧。”
鹅黄衣裙的美人闻言淡淡一笑,依旧看着那方亭内的人,不为所动。
“苏滢露都敢抛头露面,这还是在我们府上,我有什么道理要躲着人?”
华筱漪闻言一怔,华筱溪则小脑袋啄米般用力点了点,“苏七小姐是侧妃,她都想着在太子殿下面前露脸,姐姐是正正经经的太子妃,怎么能让她占了风头。”
与此同时,另一旁的湖亭内也聚着几位女子,被拥簇在中央的梅粉锦裙少女,正是华家姐妹所提的苏家七小姐,苏滢露。
她与太子同龄,与华筱衾的端庄温婉不同,而是另一种明艳动人的绝丽。
“七妹,瞧什么呢?”,苏家五小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苏滢露腼腆一笑,“没什么。”
见她不想多说,苏五小姐亦未多问,只是看了眼蒂莲的方向,粉唇轻掀,脆声道,“谢珩煦虽然傻了,可她众目睽睽便放着谢珩煦的面与云侯言笑晏晏,真是不知羞。亏得谢家能容忍,你说,江蒂莲不是会妖术迷惑人是什么。”
苏滢露明艳的小脸皱了皱,明眸不认同的看了她一眼,“五姐,咱们到底是表兄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岂不是给三表哥抹黑么?!”
苏五小姐闻言,颇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见着就是二心了,劳什子表兄妹。他敢娶江蒂莲那个不知礼义廉耻无德无仪不守妇道的妖女,还怕人家说不成?”
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着实小家子气,有失苏家严谨的教养与颜面。
苏滢露不由蹙了蹙眉,清声道,“人多眼杂,你也收一收性子管一管嘴,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
苏滢露是成国公夫人小女儿,苏五小姐则是三房长女,位分上,到底是低她一些。
见她开口斥自己,虽也并不敢真和她顶嘴。然而心里却忍不住哧了一声,骄傲什么,好听了是太子侧妃,还不是给人做妾。
正此时,园子里忽起喧哗,众人纷纷看去,便见园子口进来一行人,锦衣华服的华侯在前亲自引路,待看到坠后的两列御林军,来人身份便不言而喻。
云世礼摇摇头,温声叹道,“安帝对太子的偏爱,看来是丝毫不遮掩了。”
谢珩煦淡淡勾唇,“登基四年有余,宫里至今还没有一个龙嗣诞下,仅有的三个皇子,唯有夏侯霖云如今长成,安帝自然会上心的多。”
海蓝的桃花眸微动,云世礼看向蒂莲,清淡道,“只怕物极必反,其实苏家若是倒下的太早,太子便得了自主,介时难免会引起安帝防范。”
蒂莲浅浅一笑,扶着谢珩煦的手起身,“难得夏侯霖云与苏皇后不睦,不抓着这个机会清楚后路上的障碍,未免太可惜了。之后的事情,到时再考虑吧。”,等苏家倒了,安帝也该活够了。
谢珩煦扶着她踏出亭子,云世礼举步跟上,侧头看蒂莲,“你决定要助他继承皇位,那玉嫔岂不是留着无用处了?”
蒂莲浅浅一笑,视线隔着碧湖落在众星捧月的夏侯霖云身上,“怎么会无用?苏家若是土崩瓦解了,我也从未想要华府成为另外一个苏家。”
若要图个安稳,唯有将众人皆踩在脚下,这个夏兰,只余谢家和相府独大便够了。
云世礼闻言微微沉思她画里的暗语,少顷一怔,“阿莲,你是要。”
清透的月眸古井无波,蒂莲淡淡一笑。
谢珩煦心下叹慰,看了云世礼一眼,低沉道,“玉嫔生不下安帝的龙种,等他驾崩,是要殉葬的。”
云世礼怔愣,是啊,夏侯霖云的婚期还有两个月,这期间若是玉嫔能与他苟合,皇太孙,等安帝知道,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虽然是有些见不得人,但过去新帝接承先帝的后妃,也并非是没有例子的事。
有了皇太孙在手,若是日后与夏侯霖云反目,亦不足为惧了。
运筹帷幄目光远见,素来是蒂莲行事的习惯。
心下叹服,云世礼暗忖,当初祖父将基地的一切联系都交给她,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子都已到了,这花宴自然便要开始了。
长案宴席摆在花园子深处的平台,四周由各式兰花围聚,幽香四溢笙歌漫舞,一派升平。
谢家的位置与苏家的位置相对,而比邻的便是江洛修和盛华公主。
蒂莲特意落座在边缘的位置,与盛华公主低言笑谈。因着江歌伤势的恢复,她如今亦放开了心,面上的笑意更显明艳,蒂莲看在眼中只觉欣慰。
末几,待到歌舞散去,只听洞箫又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鹅黄丝裙的少女,她莲步婀娜姿容柔美,引起所有人注目静观。
洞箫虚虚实实骤然高扬时,她手中锦黄水袖如云般冲天散落,身姿徐徐摆动,仿佛袅娜绽放震起涟漪的荷花仙子。
这一曲水袖舞,但是多了几分婉约与清雍。
待到声收,惊起一阵震耳喝彩。
蒂莲满目欣赏,细细看了那女子一眼,却见她缄默无声便要退下,转身之际似是与她对视了一眼,不由眸色微动侧首问盛华公主,“她是?”(。)
第一百六十章 花宴起祸(二)()
盛华公主正自鼓掌,闻言收回手,低语一声为她解惑,“陛下给霖云指婚的太子妃,华筱衾。”
蒂莲一怔,自己应当不识得她才对。方才何以要特地与她对视一眼?
此时众人正自议论纷纷,这未来太子妃应当是为太子才舞的这一曲吧?这可真是胆大,丝毫不见羞怯。
不由的便有人将视线落在了苏滢露的身上,然而苏家人今日来的目的却不是与华府争个高低。
苏磷见状温然一笑,看向上首端坐在夏侯霖云,称赞道,“华府小姐果然才华横溢舞姿绝妙,今日既然主人家开了这个头,不如趁着这花宴众家贵女云集,凑趣举办一场比试如何?”
夏侯霖云颇为感兴趣道,“舅舅如此说,也好。”,言罢侧头看向谢家的方向,笑语亲睦,“京城有蒂莲姐姐这位名冠夏兰的第一美人,今日也比出个第一才女来,好事成双。”
这话自是称赞蒂莲美貌无人可及,虽有人心下不服,却也的确不得不承认。
过去京城内一谈起谁家的闺秀,众家公子只知江蒂莲首当其冲为最美,令旁人没机会出彩,今次倒是个名扬京城的好机会,众人纷纷跃跃欲试。
蒂莲浅浅一笑,垂目未语。
夏侯霖云毫不在意她的漠然,兴致勃勃的沉凝片刻,取了腰间所配的紫玉麒麟佩,“这玉佩,便算作彩头,谁夺了冠,孤便将它赐予谁。”
太子的贴身之物,这份体面便足够了。
不一会儿,箫管丝竹琵琶铮铮,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先上了场,与华筱衾婉转卓绝的舞姿不同,是一种娇艳妩媚的矜雅。
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蒂莲的目光却随意穿过人群,兀地,她看到园子东边的廊道上,站着一蓝衫男子。
月眸微清,蒂莲目不转睛瞧着他,心下怔惊,伸手拉了拉谢珩煦的衣袖。
谢珩煦本是垂目端坐着养神,如入无人之境,眼下被她一扯,便侧首看她,沉柔的凤眸里满是询问。
“你看。”,蒂莲轻轻抬颌示意,“是不是冯榭。”
谢珩煦一怔,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那清挺的身影似乎还向着他点了点头,只需一眼,不必细看,谢珩煦便知这人是冯榭。
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蒂莲清澈的眸色微微一动,盈唇浅勾低喃道,“夏侯霖云不过去晋江呆了几日,他便有法子攀着他顺利回京。你说,这事安帝可知道?”
安帝可知道?谢珩煦微微垂眼,广袖下的大掌轻轻摸搓她的指尖,安帝当然不知道,若是知道冯榭还活着,岂会容他呆在夏侯霖云身边。
蒂莲浅浅一笑,缓缓侧头看向上首的夏侯霖云,她猜,他定然还不知道自己如今带在身边的是什么人。
冯榭活着,藏在晋江缙乡侯楚熙的府上,是为了保他,亦是为了防着他。
夏侯霖云去晋江,自然是住在缙乡侯府上,冯榭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简直轻而易举。而楚熙,却不敢透露冯榭的真实身份,因为会给楚家带来灾难。
他攀附上夏侯霖云顺利回京,只要不招摇过市,若是改名换姓,谁能想到他会是早死了多年的冯榭呢?
回来的好,早先鞭长莫及,总想着处治了他,奈何没时间。眼下自己送上门来,甚好。
许是意识到有视线在看着他,上首的夏侯霖云不由侧目,便对视上蒂莲似笑非笑的视线,不由一怔。
二人视线对上,蒂莲正要示意他什么,却听旁坐的席位一阵惊呼,不由猛的侧目。
“子源!”
这声惊呼不止蒂莲和谢珩煦听着,而是惊得周围诸人纷纷注目,场面渐渐寂静下来。
世子妃白氏面色惨白,花容失色额际布满冷汗,她斜靠在谢珩源怀里,谢珩源不苟言笑的俊颜亦有些苍白。
蒂莲的视线,可看到她湘桂色的襦裙下渐渐蔓延的血色,那朱红的色泽,骇的人心口一窒。
“这是怎么了?!大夫,快传大夫来!”,荣国公夫人苏氏惊骇大呼,起身去扶长媳。
“夫人。。。”,谢珩源喃喃失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妖艳的血色在裙际上铺就开,引得众人纷纷掩唇惊呼。
谢家人纷纷变色起座,谢珩煦亦扶着蒂莲起身。
不知为何,蒂莲只觉心灵一闪,不自主的便转头看向东侧的长廊下,然而方才还站在那里的人,如今已没了踪影,空荡荡的长廊狭隘绵长,看的人心慌。
“快来人,太医!”,夏侯霖云急步靠近,面色肃穆厉喝。
在座的自然有御医院的太医,他一召唤,便纷纷围拢过来。
华少菊亦面色阴沉,在前为慌不择路的谢珩源引路,数位太医便紧随其后。
好好的宴席,骤然成了这般,实在令众人心有余悸,场面沉寂静谧。
谢珩煦扶着蒂莲紧跟在一行人之后,然而不过刚走了几步,蒂莲便觉腹部颤巍巍的渐渐坠痛起来,疼的她腿下一虚,险些跌倒。
谢珩煦身形一顿紧紧揽抱住她,慌乱的垂眼去看,却见怀里的人清绝的面容惨白无色,与世子妃白氏如出一辙,一双素手紧紧捂在隆起的腹部,似是想痛呼,却呼不出声。
“莲儿!!”,他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