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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离开,蒂莲月眸轻动与谢珩煦对视一眼。
陈太医亲自为江歌重新换了药包扎过,又将木板重新固定好,沉声叮嘱道,“三公子切不可再挪动,要好生在床上静卧。”
江歌半卧在床头,清澄的凤眸直直盯着他,失色的唇轻启,“陈太医,我的腿,可是真的还能医好?”
陈太医闻言略作沉凝,看向一旁的江洛修,见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垂着目与江歌道,“三公子放心,老夫会尽所能医好三公子的。”
这话虽是没有做完全的保证,却也让江歌安心了几分。
他的神色微暗,垂下目没再开口。
蒂莲见状眼睑轻颤,盈唇轻启看向陈太医,“陈太医外间请,关于歌儿的伤势,我有些话还想细谈。”
陈太医颌首,当先走了出去。
蒂莲侧首看向江歌,见他宁静的注视着自己,便清柔笑道,“姐姐使人去唤了骆伽来,让他和陈太医一起为你医治。”
对于骆伽的医术,江歌还是颇为相信的,故而眸色微微缓和,乖巧道,“姐姐去吧。”
蒂莲便与谢珩煦一起出了屋子,留下江洛修和盛华公主陪着江歌。
“陈太医。”,引了陈太医入座,示意一旁的丫鬟上茶,蒂莲温浅询问道,“听说那日与歌儿一同在上林苑的还有别的几家公子,可还有什么人受了伤?”
未想到她会问这些,陈太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颌首道,“怀恩伯世子与三公子同是落了马,不过却避开了惊马的踢踏,故而虽然伤的不清,却也没什么大碍。其实三公子的伤却还不是最严重的,城南刘家和林家的公子,还被那豹子咬去了半条命。。。。。”
这算是安慰吗?蒂莲心下嗤笑一声,待送走了陈太医,她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
回头看向谢珩煦,蒂莲低轻道,“不知为何,我总想起当年对付赵御史的那一出。”
谢珩煦眉峰一挑,揽住她的肩头抚了抚,“怕是你多虑了,江歌平素虽是霸道张扬了些,可也没人敢这般大胆要置他于死地,或许真是一场意外也说不定。”
“意外?”,蒂莲不以为意,正因为当初曾设过猛虎食人那出计,所以才知道其中的不易。
能到上林苑涉猎的都是京城内的名门贵族子弟,为了他们的安全,上林苑内有特定的军队把守,一些残暴的猛兽都有特定的区域圈养,不会随随便便的跑出来。
江歌一行人时不时便会去上林苑涉猎,那些侍卫岂会不知?怎么可能还会任由这些猛兽跑出来。
不论是不是意外,蒂莲终究是无法释怀,不查出个蛛丝马迹,总不想善罢甘休。
“明日里,不如我们到怀恩伯府上去探望苏瑾吧。”,蒂莲思了思,看向谢珩煦道。
眉心微蹙,谢珩煦抿唇不赞同,“咱们虽是姻亲,但我如今到底是‘傻’了,断没有还上门看望别人的道理。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可以告诉大哥,让他代为去查探一番便是。”
事实上,自己如今的确也不好去看望别人,毕竟江歌这里比苏瑾的伤势还要重。
这样想着,蒂莲便没有再坚持,而是决定一会子让骆伽带消息给谢珩源,让他去看望苏瑾好了。
骆伽这两日也不知在忙什么,蒂莲派了谢谦去寻他,二人却在午后才过相府来。
进了松园并未多言,蒂莲和谢珩煦引着他先去看了江歌的伤势。
彼时江歌正睡得熟,许是因着陈太医所开之药的原因,骆伽掀了被子查看片刻也没将他吵醒。
随后几人又从东厢出来回了西厢,骆伽进门落座,摆摆手道,“如此也看不出什么,木板的固定之法却是不错的,等明日换药时我再细细看过吧。”
屏退了屋内派来伺候的丫鬟们,蒂莲将门掩上,回身踱到谢珩煦身边坐下。
“歌儿对自己的伤势很忧虑,这样下去我怕他恐慌越重越伤了神,你明日说些鼓舞他的话。”
骆伽闻言眉梢一挑,失笑道,“我说的话哪里有你说的管用,那小霸王不是最听你的么?”
蒂莲无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嗔道,“我若是大夫还用的着你?”
谢珩煦在旁笑了笑,插嘴道,“说起来,你自昨日起都在忙什么,也不见你来烦我们。”
“我能忙什么。”,骆伽嗤了一声,“还不是和云侯一起琢磨那梅花,蛮西那丫头这两天又没了踪迹,上次她回来不是去寻过你们,镇魂蛊的事情可套出了什么?”
蒂莲浅浅勾唇,“是我忘了说,如今不必再盯着她了,让她去吧。”
骆伽蹙眉斜睨着她,沉凝道,“莫非你又和她达成了什么共识?”
蒂莲月眸一弯,淡笑道,“你听我的便是,该回来时她自然会回来的。”
骆伽闻言摸了摸鼻梁,撇嘴道,“反正你说什么都是。”,言至此话头一转,“那五色梅,云侯觉得还是希望你能亲自去看看,他自己着实难瞧出什么。”
蒂莲轻轻颌首,然而未等她开口,谢珩煦便淡声道,“他云家自己的东西,自己都瞧不出牟丑,莲儿如何能看出什么?”
这人,怎么总和云世礼过不去。
蒂莲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清缓道,“我正有此意,回头得了空闲,我会让刘先生告与他的。那梅花你也不用去上心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歌儿的伤势,我全权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将他医好。”
骆伽无语,一脸无辜的瞧着她,感慨道,“我也不是华佗在世,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
蒂莲月眸一瞪,“如此多废话,你尽力便是了。”
骆伽郁闷的挠了挠桌面,哼唧道,“你未免也太物尽其用了。”,言罢幽怨的看了蒂莲一眼,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蒂莲无语失笑,抬脚踢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忙里偷闲()
骆伽这夜便留在了相府,翌日一早赶到东厢,不等陈太医过来,便动手拆除了江歌伤口处的包扎。
对着那伤腿摸了又摸,捏了又捏,看了又看。
直疼的江歌面色惨白一身冷汗,眉目倒竖瞪着他,才悻悻然的收了手,重新将伤腿大概的包扎起来。
回身看了眼一旁的三人,视线在盛华公主和谢珩煦身上一扫而过,最后与蒂莲对视道。
“膝骨处被马蹄碾碎,内里有几块残渣,之前在北关时你指点我的开囊接骨术,或许有几分把握,不过那‘牵引’是什么,还要你来指点。”
他的话盛华公主和江歌与谢珩煦虽然听不太懂,但蒂莲却是明了的。
她轻轻颌首,看向江歌浅笑道,“好,不过这东西还需些时间准备,歌儿,你这段日子要好生修养,知道吗?”
听她的话,自己的腿是能医好的,江歌自然满心希望,喜悦的点点头,“姐姐放心,我绝不乱动,便好生躺着。”
蒂莲勾唇一笑,上前抚了抚他的头,回身示意骆伽跟她出来。
谢珩煦自然亦步亦趋的跟着二人离开。
出了主屋,三人往西厢去,蒂莲侧头低语道,“那用来‘牵引’骨骼的铁架,我会画了样式交给你,你帮我寻个铁匠造出来吧,回头拿来与我看。”
骆伽颌首,“也只能如此了。”
事实上,现代时骨外科的‘牵引术’用的都是不锈钢特制的牵引架,可惜眼下条件苛刻,蒂莲只能依样画葫芦的回想了,对‘牵引术’印象深刻,还是因为自己前世曾出过车祸的原因。
当初在北关大营时,蒂莲跟着骆伽在各式各样的伤兵间行走,的确发挥了记忆里许多现代医疗知识,骆伽也着实学到了不少手术事宜。
这‘牵引术’也曾在那些伤兵身上用过,不过当时的条件便更苛刻了,用来固定的都是石灰粉研磨的石膏,日子久了内里错位的骨骼也只能长成畸形。
但眼下到了江歌的身上,蒂莲便不得不慎重了,这‘牵引架’要造出来,而且石膏固定也得用上,只要能让江歌恢复如常,哪怕是冒着险给他换一条腿骨,她也会去做的。
回到西厢,蒂莲用了一个整个下午的时间来回忆‘牵引架’的构造,不止在画上描绘出来,还细细给骆伽讲解了数遍。
直至傍晚时分,骆伽才拍着胸脯保证的确听懂了,将几张草稿收入囊中,起身告辞。
坐在一边守了一下午没有开口的谢珩煦此时才道,“你回荣国公府给大哥传个话,让他代我到怀恩伯府上去走走。”
骆伽闻贤知雅,扫了二人一眼,颌首道,“知道了,我走了,等这铁架子造出来,我再过府来。”,言罢利落的大步离开。
此时该用晚膳,如今在相府自然没有专用的小厨房,好在蒂莲难得回府,也只想和江洛修还有盛华公主多呆在一处,故而二人的膳食总在正屋用。
盛华公主对蒂莲的照顾一如往昔,在吃食上素来最贴心,她知道蒂莲如今比过去要更加挑剔一些,还特地派人去请了青篍来,故而今夜这满桌的菜,却都是蒂莲爱吃的。
许是因着蒂莲出嫁了难得回府,从来不怎么待见谢珩煦的左相爷难得的没给他摆脸子,晚膳时的氛围倒也不错,知道江歌的腿能医好,盛华公主面上也总算有了笑意。
翌日午后,谢珩源和刘君尘一起过府,先到东厢看望了江歌,才转到西厢来。
青篍有眼色的带了丫鬟们出去,顺手掩上门。
屋内只剩四人围坐桌边,谢珩源才开口,“今儿晨我到怀恩伯府上看望了苏瑾,他虽然跌下了马,不过伤势却不重,如今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蒂莲点头,低缓道,“大哥可问了他,当时的情景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谢珩源面露无奈摇摇头,“他如今到底还病着,怀恩伯夫人在,我也不好多问什么。”
蒂莲闻言月眸暗了暗,事实上江歌当日遇此意外早已惊惧失神,从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的,除了在同去的几人身上打探,实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弄清楚。
此时刘君尘却道,“云侯却是着人到各家去问候过,但那些公子皆受了惊吓,说起此事来都前言不对后语,着实无可奈何。”
这下可真是无厘头了,谢珩煦这样想着,侧目看向蒂莲。
蒂莲垂目思索,若是让骆伽去上林苑查探一番也不知会不会有收获。
然而哥哥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便否认了,虽说上次猛虎食人的计策骆伽在其中起了大作用,但这样危险的事蒂莲还是不希望身边的人去做。
事实上,谢珩源和刘君尘想不通的是,为何蒂莲非要认准此事是有人刻意而为,涉猎有风险也并非不会发生的事,但蒂莲既然执意要查,他们也只好配合了。
谢珩源想了想,转移话题道,“今日陛下下旨释放了李家小姐,这事你们可知道了?”
谢珩煦眉心一动,眼底有些不以为意,李婧会被送回宣伯侯府,这是预料中的事,不过是早晚而已。
蒂莲亦不意外,盈唇浅勾神色淡然,“不必在意,本是意料之中。”
待到二人起身离开,蒂莲看向谢珩煦,“趁天色不晚,我们往云侯府一趟吧。”
谢珩煦闻言凤眸一眯,闷声道,“怎么天色不晚,等返回时也要天黑了,改日让他过来一趟便是。”
心知谢珩煦心下与云世礼的心结怕是终难解开了,蒂莲有些无奈又好气又好像的瞪了他一眼,“你若不去便罢了,我独自去。”,言罢微扬下巴目不斜视的往门外走。
谢珩煦凤眸微瞪瞧着她走出门,心烦的拍了拍额头,当然还是追了出去。
彼时云侯府上的花园子里正热闹的很,小厮将蒂莲和谢珩煦引入花园子入口,远远便听内里一阵噪杂的人声,骆伽的大笑声最先传出。
走进了花厅,便见许多人围在莲池边上,仰着头看几棵湖边的柳树,有小厮正要爬上树去,正此时一道白光一跃而起落到了另外一棵柳树上。
那叠罗汉上树的四个小厮摇摇晃晃一阵惊呼大叫,扑通通的塌了,最上面那个还摔到了莲池中溅起颇高的水花,惊得几个小丫鬟尖呼跳脚。
这是在干什么?
蒂莲和谢珩煦对视一眼,询问的看向坐在花厅里似是在看戏的云世礼,然而只换来他温浅一笑,示意二人继续看。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欢喜冤家()
走的近了,便听人群中一道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斥骂声,清脆如莺,正是叉着腰跺脚的蛮西。
“天杀的姓骆的!快让这畜生将我的墨麟还回来!!它若是有个好歹,我要你陪命!!!”
蒂莲惊愕的樱唇微张,瞧着蛮西张牙舞爪的去踢打骆伽。
原先叉着腰仰天大笑毫无形象的骆伽,被她突然袭击,顿时惊得抱臂躲闪跳开两步,眉目倒竖戒备的高声反驳。
“疯丫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敢打本大爷,信不信我毒死你!”
蛮西秀丽的面容已现阴郁,一指树上跳来跳去好不活泼的白貂,尖声怒斥,“拿你的破草药吓唬鬼去吧!姑奶奶会怕你我就不是蛮西,快让你的貂将墨麟还回来!否则姑奶奶要你好看!”
骆伽撇撇嘴,一脸不屑道,“凭你,姑奶奶姑奶奶的,知不知道自己乳臭未干?小丫头出来混要有自知之明,口气那么大虚张声势啊?谁要谁好看还不一定呢。”
“你!”,蛮西气秀丽的双颊气怒绯红,猛的跨上前一步。
骆伽杏眸一瞪敏捷的后退,蛮西见状反倒笑了,比他还要不屑的斜着眼道,“有本事吹,你倒是别躲呀?”
“有本事你倒是别用你那些恶心人的虫蛇啊!”,骆伽一昂下巴高声驳回去。
“怎么?怕死啊?”,蛮西环臂笑了两声,“就你这耗子胆,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趁姑奶奶我还没出手,你就识时务些,让你的貂下来。”
听她这样一说,骆伽反倒镇定了,悠悠然的看了眼树上,踮着脚得瑟道,“大爷我百毒不侵,你放马过来,看看是我先被你的虫子咬死,还是雪域先把那条黑蛇吃了。”
听到这里,蒂莲总算听出些眉目,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悠悠然坐在花厅石桌边喝茶的云世礼,不由笑道,“你就由着他们折腾?”
蛮西身边的虫蛇多是毒物,然而雪域是天山雪貂,属灵物,正是毒物的克星,所以今日才难得见蛮西落了下风,往日里骆伽本着他的‘君子风范’,素来是吵不过蛮西的。
云世礼闻言樱唇浅勾,海蓝的桃花眸清澈无波,看着莲池边争吵不休的骆伽和蛮西,清声笑道,“云侯府难得如此热闹,我乐意看戏。”
蒂莲闻言缄默,转目也看向莲池边的欢喜冤家,眼见二人斗鸡一般快要动手,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盈唇轻启唤了声,“雪域,回来。”
莲池边的众人闻声看来,似是回应她,树上一阵欢快的‘吱吱’声,眨眼间便见一道白光上下跳跃的扑入了花厅。
谢珩煦眼疾手快,步子一侧挡住了蒂莲,大手一摆便将那团冲过来的云团握在了掌中。
蒂莲失笑,便见谢珩煦的大手掐着雪域的肩背,小东西在他手里扑腾着爪子‘呜呜’直叫,乌溜溜的大眼可怜兮兮的瞧着她,小嘴里咬着一条手指长的小蛇,漆黑的身体发着幽光,‘嘶嘶’扭动着挣扎。
担心它咬着谢珩煦的手,蒂莲嗔了雪域一眼,清斥道,“还不将它扔了!”
雪域两只前爪挠了挠,大眼眨了眨‘呜咽’一声,小脑袋一歪便将那小蛇甩了出去,随即讨好的扒着谢珩煦的手‘吱吱’欢叫。
谢珩煦正是怕蛮西那毒蛇伤着蒂莲,所以才出手拦住雪域,眼下见它听话的卖乖,便手下一转将它递到了蒂莲怀里。
雪域着实太久没有见过蒂莲,眼下被她抱在怀里兴奋的又叫又蹭,将与主人久别重逢的剧码演了个实实在在,蒂莲只觉一阵好笑,顺意的揉了揉它的脖颈,看它眯着眼惬意舒适的模样,不由失笑摇头。
此时蛮西与骆伽已步入了花厅,她俯身捡起缩在花厅角落盘踞着身子不敢动的小黑蛇,心疼的捧在手心,狠狠瞪了骆伽一眼。
骆伽不以为意,鼻孔朝天哼了一声,随即一脸欣慰的伸手抚了抚蒂莲怀里的雪域,一脸感叹道,“骆爷没白疼你,干的漂亮!”
蛮西闻言怒火上涌,“姓骆的!我们走着瞧!”
“走着瞧便走着瞧,吓唬谁呢?”,骆伽嗤笑一声,不屑的纵了纵肩,掀袍坐到云世礼身边,自己倒了杯茶喝,还啧啧有声的咂了咂舌。
蛮西气急咬牙,踱步上前便要接着骂,蒂莲连忙出声劝阻,“蛮西姑娘息怒,雪域是我的爱宠,是我没管教好它。”,言罢侧目看向蹲在她肩头转悠的雪域,清斥道,“日后不许再这样了,记住没有?!”
雪域闻言似是颇为委屈的‘呜咽’了一声,小脑袋一转看向骆伽,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蒂莲见状月眸微瞪无语,骆伽却得意的眉飞色舞,冲雪域眨了眨眼。
素手一抬捏着雪域的脖颈将它提在半空,蒂莲似笑非笑道,“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本事了,既然如此不听话,日后便别跟着我了。”,言罢随手将它扔在地上。
雪域弓着身子轻巧落地,毛躁的转了几个圈,讨好的蹭着蒂莲的裙际,一脸谄媚使劲晃了晃小脑袋。
谢珩煦失笑,抬脚将它踢开,“奉承谄媚的本事倒是见长,怎么不多听些话。”
云世礼亦笑,与骆伽道,“怪不得它跟你亲近,我瞧着你和雪域的秉性倒是同趣相投。”
这事不止云世礼发现了,而是连蛮西这个刚和雪域接触不久的人亦发现了。
她闻言鄙夷的看了骆伽一眼,哼笑道,“可不是,一样的满肚子坏水,一样的坏痞子。”
别人说骆伽他大多是不放在心上的,可偏偏若是蛮西一句话不合他意,他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瞬间炸毛。
“我是坏痞子?嘿,真是新鲜!”,骆伽拍桌大笑,“你说别人的时候倒是不缄口,怎么不瞧瞧自己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姑娘,整日里带着一身毒蛇毒虫?”
将手里的黑蛇收进腰间挂着的竹篓,蛮西皮笑肉不笑的睨了骆伽一眼,“正是因为有你这浑身毒的怪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