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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姮夫人与蒂莲的依依惜别,几个大男人倒是干脆的多。
长亭外十里相送的场景并没有呈现,如入京时一般,蒂莲依旧将他们托付给云家,由宋珏亲自护送。
目送车队走远,直到没了踪迹,蒂莲才无奈勾唇,“娘来时兴致勃勃,说要备着厚礼去拜谒荣国公府与爹,可来了数月,却是只在成亲那日见了一面,倒是我做的不好了。”
见她似是有些难过,谢珩煦不由轻轻握住她的手,如今人在外面,众目睽睽下他自然不好说什么。
好在身边的云世礼似是甚理解他的心思,海蓝的桃花眸温润含笑安抚了句,“不必惋惜,如今只是非常时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蒂莲闻言浅浅一笑颌首,这时的她还不知道,日后等到姮家人再和谢家人与江洛修见面时,却真正是换了一副光景。
待要上车回城,蒂莲又想起另外一个托付给云世礼照顾的妇人,她驻足在马车旁回首看向身后的云世礼。
“宋氏祖孙,可还好?”
云世礼一怔,随即温笑颌首,“你不必担心,都很好。”
实则,问话出口,蒂莲便不由怔了怔,自己何时这么闲操心了,人情之上给她们安排了衣食无忧的居所便已是够了,实在不必如此惦记着。
故而听闻云世礼说了,便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上了马车。
入了城,云世礼便带着秤伯几人分道而行,蒂莲和谢珩煦的马车驶回了荣国公府。
今日三月廿一,是荣国公夫人苏氏的四十三岁寿诞。
按照夏兰的风俗,因着上头还有谢夫人这样的长辈,蒂莲这位婆婆虽然身为一品国公夫人,却也不能在府中大摆寿宴,虽是如此,这样的日子,往日和谢家走的近的亲戚都会过府来为苏氏贺寿。
蒂莲和谢珩煦回府时,府外已停了五六辆马车。
二人一路往摆宴的花厅去,方入了园子口便听到一阵笑语声,气氛甚是和睦。
此时的花厅内围坐了七八位年龄不等的妇女,之所以称之为‘妇女’,是因为她们皆梳着妇人家。
苏氏端坐在正对着花园子入口的方向,一眼便瞧见一晏紫一天碧相携而来,本是笑意盈盈的面上更是一喜,待到二人步到厅下,连忙招招手,“莲儿快来。”
众人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便见一袭天水碧流云裳的清绝美人盈盈含笑拾阶而上,她梳着不高不低的飞云髻,头饰清简灵动,发尾垂落的大明珠摇曳生灵,衬着她未饰脂粉的素美容颜说不出的令人赏心悦目,一双微微提着裙际的莹白素手更是美如妙玉。
整个人儿好似画里出来的,却又像是云端下来的,那样清雍绝俗的风华,怎一个‘美’字了得?
她们纷纷看的移不开眼,有的惊艳出神,直到蒂莲步到厅中清柔笑语,才终于收回了思绪。
“母亲寿辰,这样的喜日,却是莲儿回来晚了,怠慢了婶婶妹妹们。”
苏氏毫不介怀的摆摆手,嗔道,“如今离饭时还早,你是有正事要忙的人,无碍无碍,可忙完了?”
蒂莲浅笑颌首,“忙完了。”,言罢屈膝向几位长辈礼了礼,“蒂莲见过苏伯母,白伯母,二婶。”
三人自然纷纷含笑点头,却是白家夫人先笑着开了口,“瞧瞧人家的媳妇,玉一样好看,真是艳羡人,还是子煦那孩子有福气。”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垂着眼站在厅外的谢珩煦,面上虽笑着,心下却难免叹了口气,论起模样和本事,这谢家老三过去在京城也是个凤毛麟角的,可惜是傻了啊。
真正说起来,也不知是谢珩煦有福气,还是蒂莲没福气。
坐在成国公苏夫人身边的谢蓉珠见状,便笑道,“过去莲妹妹还要唤我一声姐姐,如今我可是要改口唤三嫂了。”
苏氏闻言眉开眼笑,抿唇道,“不在那些,都是自家姐妹,你们啊怎么舒服怎么唤。”
谢蓉珠听了露齿一笑,口中却嗔道,“也就是大伯母疼我们,才由着我们随心,可我们这些小辈却不敢坏了礼数,这声‘嫂嫂’啊,我可是早些年便想唤了。”
端仪万千的苏夫人闻言也笑了,“那你便好好唤几声,没准你三嫂,也早些年便想着听了。”
众人闻言皆笑了,笑罢,蒂莲清缓道,“听说焕哥儿今儿也来了,怎么不见他?”
谢蓉珠嫁给苏家四少爷的第二年,便为苏家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嫡孙,成国公为孙子取了个‘焕’字,乳名便唤作焕哥儿,那孩子也有一周岁大,蒂莲却还从未见过。
提起儿子,谢蓉珠的眉目便柔和了几分,笑道,“那泼猴儿如今会跑了,不知跟着臻哥儿哪里疯玩儿去了。”
蒂莲点点头,她不过随口一问,出于礼数作为舅母,自己该给焕哥儿一份见面礼,既然眼下不在,一会子补上亦可。
到底是苏氏心疼儿子,见谢珩煦安安静静的站在外头也不吭声也不动,连忙道,“你们刚回来,带着子煦下去歇一会儿,午膳再过来吧。”
谢珩煦情况特殊,旁人自然不会因此不满,蒂莲便屈膝告退,牵了谢珩煦的手离开。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白家大夫人忽问道,“今儿未见到盛华公主?连左相三公子都未到。”
白铭官任兵部侍郎,对宫里的事自然不会很清楚,何况太皇太后上了岁数,往日里小病小痛不断,即便他知道了,亦不会特特回家说一声,故而白大夫人还不知道太皇太后此次是病的重了。
不过在座的,也只有她不知道罢了。
苏氏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回她的话,然而却也只是轻描淡写道,“前些日太皇太后身子不爽利,盛华公主最是良孝的,这些日都在宫中侍疾。”
这话点到为止,白大夫人自然便心下明白个七八分了。(。)
第一百零七章 欢宴()
这厢蒂莲与谢珩煦辞别了花厅里的众人,却在返回凌登居的路上与前来贺寿的一众男宾遇上。
这些人,蒂莲皆没有见过,全是生面孔,但看年龄皆是二十上下,不难猜出是苏家白家的公子们。
众人本是跟着谢珩源在前院的碧湖亭里闲话,眼下再有一个时辰便到饭时,才纷纷起身往后院来,亦是从未想到会在廊道上遇见谢珩煦夫妻。
蒂莲屈膝一礼,对面几人便纷纷局促的拱手回礼,一时间有唤‘嫂嫂’的,有唤‘弟妹’的,场面既然有些乱。
这些人在京城中都是在外行走的人物,对于蒂莲扬名在外的名声皆有耳闻。
有些话是贬斥她无视礼教,有伤风化,不守妇道等等,总之是有损清誉,按时下对女子们的严拘来说,蒂莲的做派可谓是众家闺秀嗤之以鼻的典范。
但也有些作为是令人望而生叹的,例如正是她的无视礼教随心所欲,才能够在商场伫立脚步,是以为自强豁达的典范;还有她敢爱敢恨从一而终的作为,又令人艳羡叹服;这样能屈能伸心怀宽阔的女子,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实在令许多男儿都为之汗颜敬畏。
所以,今日真正面对这个连容貌都美得毫无瑕疵的女子,这些素日里被人追捧的男子,反倒难得的拘束起来。
气氛有些沉闷,谢珩源心下叹了口气,看了眼紧跟在蒂莲身侧垂目安静的谢珩煦,“听说出府了?”
与他们的拘谨敬畏不同,蒂莲反倒要云清风淡的多,只见她清浅一笑温缓道,“生意上有些棘手事,不过已经无碍,大哥这是要引着客人入宴吗?”
谢珩源轻轻颌首,“你们去吧,稍作歇息也早些过来,不要让大家久等。”
蒂莲温顺垂目低嗯一声,带着谢珩煦绕过几人远去。
她们走远了,廊道上几人还纷纷回首张望,以最年幼的怀恩伯世子苏瑾最先叹着道,“我却是未想过这样突然的遇上,早先还预备好了见面礼去拜见这位新嫂嫂呢。可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站在他身侧的苏家三少爷闻言颇为无奈,伸手敲了下堂弟的额,低斥道,“你的眼里,就只有美丽的容颜!”
苏瑾揉着额头蹙眉瞪眼,“我还未说完呢。”,说着瞧瞧睨了眼先头谢珩源的面色,嘀咕道,“三哥你没瞧见么,这位谢家三嫂的仪容举止,可真是雍容优雅。”
苏三少爷摇了摇头叹口气,白了堂弟一眼,警告他别再胡言乱语。
谢珩源淡淡一勾唇,似是毫不在意苏瑾的话,只有礼的伸手示意,“咱们走吧,想必父亲和几位叔伯都已在座了。”
因这算是不大不小的家宴,故而男女并没有分席,蒂莲与谢珩煦回返花厅时,正是开宴时。
今日虽是盛华公主未到,但江洛修却是亲自来了。
蒂莲二人刚跨入花厅,谢长臻便小牛犊子似的离了座冲过来,一把扯住谢珩煦的衣袍,“二叔快来,我特意给你占了位!”
如今他在谢珩煦面前倒是充当个小大人了,还要来照顾谢珩煦。
蒂莲见状不由失笑,轻轻颌首向着一桌男宾行礼,便踱步往女宾席位去,落座在苏氏身边的空位上。
今儿虽是苏氏的寿辰,但坐在正位的依旧是谢夫人。
她如今已近六十,白发苍苍已显老态,但好在精神还不错,尤其在笑时更显朝气。
见众人皆到席,谢夫人侧头冲苏氏笑道,“今儿你是寿星,你说了算,开不开席?”
苏氏闻言抿唇笑,“瞧母亲说的,即便我是寿星,可依旧是母亲说的算!”
谢夫人被她哄的笑出声,点点头道,“好,那我说,开宴吧。”
她老人家一动箸,众人亦跟着笑语觥筹,一时间也是难得的热闹。
蒂莲与身边的谢蓉珠低语交谈,顺便取了腰间的鎏金玉佩送与她怀里的焕哥儿,焕哥儿生的眉清目秀,这样小的年纪还有些婴儿肥,瞧着机灵却乖巧,颇像是书香世家的孩子。
“怎么还送这样重的礼。”,谢蓉珠见了那巴掌大的玉佩,顿时嗔了一声。
焕哥儿听母亲这样的语气,便眨巴着大眼看蒂莲,也不敢伸手接。
“焕哥儿好歹唤我一声舅母,我既是他的长辈,所谓长辈赐不可辞,蓉珠,可不行与我见外。”,她浅笑言罢,将玉佩递到焕哥儿手中,抚了抚他的头清柔道,“拿着吧,是舅母给焕哥儿的,不要理你母亲。”
一桌众人皆看在眼中,这玉佩雕琢成玉兔形状,上面镶嵌着金花流云纹,在她们眼中虽是贵重些,但蒂莲俗话说便是腰缠万贯,在她看来也就只是枚装饰的玉佩罢了。
且不论食客欢这样遍布夏兰的大产业,还有与云侯共辖的金矿,这位谢家的三少夫人,她的身家在这夏兰怕是也只这头一份了。
再推辞,倒显得自家上不得台面。苏夫人心想着,便温缓一笑道,“他三舅母说的对,长辈赐不可辞,焕哥儿,还不谢谢舅母?”
焕哥儿倒也乖巧,听自己祖母这样说,便脆生生软糯道谢,“谢谢三舅母。”
谢蓉珠这才将笑着替焕哥儿收了,心下却叹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嗔道,“你今儿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回头该我送小外甥大礼,你可不许推辞。”,这话便是说,日后她也要回送大礼的。
世家大族最讲究的,便是这份体面,收了什么便要送同等价的回礼,方不显得有*份。
蒂莲对此虽然不以为然,却也点头笑应了。
正这时,谢长臻又自一边跑了过来,看到小小的焕哥儿腰间挂着的玉佩,眼底有些艳羡,撇了撇嘴昂着下巴道,“这算什么,二婶过门后,还送了我一个这么大的金佛像呢。”,说着煞有其事的将两个小拳头握在一起,又对着焕哥儿强调道,“纯金的哦!”
小孩子童言无忌,众人皆不放在心上,纷纷掩唇失笑。
苏氏揽了孙子在怀里,笑骂道,“你都多大了,还和小表弟叫真。那金佛像是送你的么,分明是送曾祖母,却被你这泼猴儿歪缠了要去的。”
谢夫人信佛,蒂莲往日里孝敬她的各式佛像和佛经应有尽有,故而这金佛被谢长臻讨去,也没有多心疼。
被祖母戳穿,谢长臻有些挂不住脸,鼓着腮帮子扯住蒂莲的裙际,撒娇道,“那二婶也送我一个吧,焕哥儿属兔,我数鸡。”
别说是世子妃白氏为儿子觉得丢脸无奈。
这下连蒂莲都哭笑不得了,她伸手捏了捏谢长臻的脸颊,“金鸡啊?亏你说的出口,难不成你还要金鸡独立?都这么大了,还和小表弟争,二叔二婶那儿的好东西,但凡你瞧上的,哪个没舍得给?“
众人都笑了一阵,谢长臻难免被笑的脸红,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转身跑了。(。)
第一百零八章 孕事(一)()
见他一溜烟跑了,谢夫人便不由笑骂道,“真是个小混球。”
谢蓉珠闻言乐道,“臻歌儿的性情却是和三哥幼时一般,也不知日后三哥三嫂的儿子,是不是像大哥一样沉稳,那倒是有趣的紧了。”
她不过一说,众人纷纷会心一笑,不过除却谢家人,旁人倒是不以为谢珩煦如今的状态还能让蒂莲有孕。
有臻歌儿这么一闹,气氛便更喜庆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焕哥儿还年幼,倒是不会用箸子,他坐在母亲怀里乖乖巧巧的持着银勺自己吃小碗里的菜,蒂莲瞧了便觉喜欢,不由捡了些远处的糯米鸭递到他碗里。
焕哥儿见了,先乖巧的抬眼看她,软糯糯道了声,“谢谢三舅母。”,谢过了蒂莲才去吃那鸭肉。
谢蓉珠见了笑道,“舅母对你这么好,日后长大了,记得也要孝顺舅母。”
她这话不过是逗焕哥儿,事实上,等焕哥儿长大了会是什么光景谁又知道呢,蒂莲也并不指望这些小辈孝敬,但好听话谁都爱听。
她们虽然听了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但焕哥儿却还是个小糯米团子,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只见他眨了眨眼,稳稳当当的用银勺撑住碗里的鱼肉丸子,一手捧着冲蒂莲伸过去,乖声道,“舅母吃。”
这一举动实在可爱非常,一桌人再次笑了,谢蓉珠捧住儿子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好好好,知道你乖,可吃过的怎么还能喂舅母呢。”
看着这小糯米团子,蒂莲心下柔软,她素来偏爱这样玉兔子一般乖巧的孩子,也不在意干净不干净,真的俯身噙了小勺子里的白肉丸,眉目笑弯道,“真好吃,谢谢焕哥儿。”
谢蓉珠见状有些哑然,她没想到蒂莲真的会吃儿子给的菜,毕竟小孩子吃东西素来口水横流不甚干净的。
焕哥儿却高兴了,拍着小手咯咯笑。
蒂莲也轻笑,然而也不知今日的厨子怎么做菜的,许是她素来在吃食上过于挑剔,眼下只觉得满口都是鱼腥气,强忍着不动声色的咽下去,喝了口鸡汤,未想连鸡汤都如此腥,不由面色白了白。
谢蓉珠一直瞧着她,见她变了脸色,也不由有些紧张,“三嫂。。。。”
蒂莲摆摆手,浅浅勾唇,“不碍,只是这汤腥了些。”
腥?坐在她另一边的苏氏闻言蹙了蹙眉,舀了碗鸡汤,也品了品,入口只觉鲜美沁香,口中却道,“的确,今儿这厨子也不知。。。。”
还未等她说完,蒂莲猛的起身,匆匆步到一旁掩了帕子干呕,然而今日并未吃些什么,却是呕的胃都抽搐了。
“莲儿。”,苏氏连忙起身跟过去,抚着她的背急道,“这是怎么了。”
她骤然如此,着实让在座诸人皆有些呆怔住,连男宾席上亦惊动了,谢珩煦大步匆匆离席,到得近前扶住她,抿着唇没有说话,面上却难掩忧虑。
这样实在太失态了,蒂莲缓过口气只觉无奈,看向苏氏苦笑道,“母亲,。。。许是昨夜受了凉,无碍。是我失礼了。”
苏氏叹道,“你瞧瞧你的脸色,既是病了,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又转头吩咐厅里伺候的丫鬟,“快去传大夫来!”
世子妃白氏犹豫道,“我瞧着,弟妹怕不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似是惊醒了所有人,苏家人与白家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底分明看出几分难以置信和诧异。
却是谢家人皆沉默了,尤其是谢夫人与谢珩源,他们二人是知道谢珩煦已恢复神智了的,而荣国公等人虽然不知,但当初谢夫人之所以同意二人的婚事,不正是因为他们有了夫妻之实么?
且不论旁人怎么想,蒂莲却是怔住了,清润的月眸滞了滞,猛的侧头看向身边扶着她的谢珩煦,却见他低垂的眼睑不停颤动,扶着她的大手也有些颤抖。
盈唇微抿,蒂莲垂下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少顷,苏氏却仿佛梦中惊醒,喜得眼角眉梢都在飞舞,连声道,“说得对说得对,莲儿过门已一月多,说不定便真是呢。”
一月多?便是成亲数年没能怀上的也多了去了,谢珩煦这痴人,难不成还如此受上天眷顾?
苏家人与白家人纷纷有些不以为意,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配合着满含喜色。
白大夫人道,“是与不是,快请了大夫来看过便知了,子煦啊,快扶你媳妇回去歇着吧,回头让大夫好生瞧瞧。”
白氏闻言颌首,她面上的喜色倒是真实的多,“是啊,大嫂,让莲儿和子煦先回去吧。”
沉思半晌的谢夫人此时亦开口,却是扶着拐杖站了起来,白氏与世子妃连忙一左一右扶住她。
老太太支着拐杖慢腾腾走了两步,温慈笑着看蒂莲,“走吧,祖母亲自送你回去。”
在座诸人纷纷默然,这是有多喜爱这个孙媳妇啊。
“祖母。”,蒂莲握了握谢珩煦的手,“祖母坐着吧,有子煦陪我回去便是,一会子等大夫来看过,我让人来给祖母报信。”
苏氏闻言连忙点头,也上前去扶老太太,“莲儿说的是,我使人送他们回院子,母亲您便不要担心了。”
到底在座许多客人,谢夫人闻言便没有再坚持。
苏氏前前后后安排了六七个婆子丫鬟,那架势似是蒂莲成了尊金佛。
目送一行人走远,宴席上重新恢复笑语,谢夫人和苏氏便有些心不在焉了,频频瞅着园子口望。
谢长臻默了半晌,忽然看向身边的父亲,脆生道,“爹,二叔有了儿子,是不是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