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着鸡毛当令箭!
海姆达尔心里很不以为然,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二人越过老者,一前一后抵达了座位旁。
“刚才那人是不是什么长老?”
德拉科与众长老在前厅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脑子里有点印象。
“大概吧。”海姆达尔不愿多谈,指着某个方向说:“你看那人……”
德拉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
但是两天以后,海姆达尔在同一个赛场,差不多的席位又碰到那老头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麻烦让一让。”语调没什么起伏。
拄着拐杖端坐在位置上的老头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麻烦让一让!”海姆达尔加重了语气。
“我还没聋!”那老头还挺有理,转过脸来拿腔拿调的说,“公众场合大声喧哗,太不像话了!”
海姆达尔急忙用左手去抓右手,企图把拔魔杖的冲动扼杀在衣兜里。
老头貌似不甘不愿地让开了一条道,海姆达尔顺着空隙钻过去。
结果循着座位号一查,暗骂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下了。
就在老头隔壁。
那老头嫌弃似地瞅来一眼,被海姆达尔直接无视。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砖头本,哗啦一翻,立起来遮住了自个儿的脸,不一会儿就扑腾在知识的海洋中忘乎所以了。
今天是巴斯泰托火神队进入新赛季以后迎来的第一场比赛,赛场周边很空旷,人气极为惨淡。东西南北四块观众席,就拿他眼下坐的这片东观众席来说,放眼望去,三分之一都不满。
东席还算是热门席,另三个方位那更是空荡荡的无人问津。
早先威克多就告诉他这场比赛不必来看了,海姆达尔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却还是忍不住跑了来。
考虑到威克多不会平白无故夸大其词,就把德拉科留在了落月公馆,没让他跟着自己瞎起劲。
因为没有预先订票,不能马上进场,得想办法弄到票子,只好围着赛场兜圈子想辙,寻摸一下有没有临时退票的。
沿场馆溜达时发现几个出入口前竟摆着临时售票点,还有身穿制服长袍的巫师沿街叫卖。
海姆达尔当时就纳闷,难不成是黄牛?
走近一问才知道,本场赛事太冷清,订票率远远低于预估值,组委会无奈之下降低格调弄成路边摊形式,对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扯嗓子吆喝。
临时抱佛脚挣人气。
不管怎么样,能多卖出去一张也好。
听到他要买票,那售票员激动得差点把一袋子票全塞他手里。
当得知他只需要一张时,花团锦簇的背景转眼就全部凋谢了。
塞给他一张据说是本场最为热门的座位号,愁云惨淡地转身,继续沿街抱佛脚去了。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对着书本做了个怪相。
那老头十有八九跟他一样,也是被临时卖票点给忽悠进来的,买的肯定也是所谓的“热门座位号”。
今天的赛场主要安排了两场比赛,火神队的比赛在第二场。
魁地奇没有时间限制,所以巴斯泰托火神队什么时候能上场现在还不好说,甚至于今天能不能轮到他们上场都难以定论。
海姆达尔有点明白威克多为什么不让他来了,冷冷清清不说,主要怕他白跑一趟。
老头明显是来看第一场的,至于第一场的两支队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海姆达尔也没兴趣知道。
埋头看书看得久了,抬头望望远处休息一下,余光瞥到老头捏拐杖的手都泛白了,肩膀颤得一耸一耸,可见心情有多么激动,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就是脸色越来越潮红……
海姆达尔真怕他憋出内伤。
正不厚道的脑补,那老头就出了问题,脸色陡然大变,眨眼间由红转白,眼睛都开始发直了。
海姆达尔大惊,这模样他很熟悉,一看就是犯病了。
忙丢下书本扶住那老头摇摇欲坠的身子,老头半张着嘴,脸色煞白,情况都这么危险了,还不肯领情,颤巍巍地推海姆达尔的手,让他别多管闲事。
“药呢?摆在什么地方?”海姆达尔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
老头差点没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不过这一下刺激还挺管用,本来好像要厥过去的,现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这个?”海姆达尔终于摸到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那老头闻到这个味病症立刻有了缓和,不再面无人色。
海姆达尔把药瓶递到他嘴边,为了方便他服用。
结果硬生生地受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海姆达尔脸色铁青地腹诽,恨不得直接撬开这老头的嘴把药灌下去,原先扼杀在口袋里的冲动又萌芽状了。
他以为人家讳疾忌医不肯合作。
老头哼哧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语速缓慢地吃力道:“……这药就是用闻的。”
某室长顿时大囧。
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把咬牙切齿的模样撤换下去。
“要闻多久?”虚心求教。
“收起来吧。”老头疲惫的挥挥手。
海姆达尔赶紧找回那个软木塞子盖上瓶子,刚一递手,老头就飞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绝他再在自己身上乱摸。
不一会儿,老头就把自己收拾妥当,又一次正襟危坐,跟个没事人似的。
连句“谢谢”都没有。
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白日做梦的毛病,海姆达尔真以为刚才那番动静是脑补过度造成的幻觉。
他只好拼命告诉自己,我是早晨五六点钟的太阳,不要和一夕阳红斤斤计较。
别看那长老四平八稳不近人情,实际上心里波涛汹涌实难平复。
这么丢脸的情况被一个“外人”撞见,他这病症一直都处于对外保密状态,家族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天被一个伪斯图鲁松撞破。
就连他最为疼爱的索尔杰尔都不知道。
长老斜眼偷偷瞄去,却发现那伪斯图鲁松正目光闪亮地盯着场内,刚才还舍不得放下的书本这会儿已经被丢到身后去了。
狐疑地转眼看向场内,不就是换了下一场的两支队伍出场嘛!
少见多怪!
一边腹诽,一边也跟着仔细看了又看,琢磨了又琢磨。
还是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忍了忍,没憋住,转过脸去问道,“你是巴斯泰托的球迷?”
“不是!”伪斯图鲁松斩钉截铁。
“那你干嘛摆出一副球迷的嘴脸!”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海姆达尔第三次忍住了冲动,我“球迷”关你什么事,你刚刚激动得要死要活我不也什么都没问嘛!
该长老自年轻时仕途就一片坦荡,换句话说在家族里位高权重,呼风唤雨惯了,曾被他鄙视了再鄙视的明明什么功劳都没有却心安理得占了家族便宜的伪斯图鲁松居然敢对自己爱理不理地摆谱,心里的无名火就“轰”的一下起来了。
“问你话哪!”
把趾高气扬培养成个性特征的人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逆反心理的,至少某室长眼下就很逆反。
“你问我话我就一定要回答吗!你是我什么人!”
长老被噎住了,因为他啥人都不是。
TBC
I V •; 波 澜 壮 阔 的 二 年 级 ACT•;279
之后,一老一小“相安无事”地坐在座位上继续看比赛。
那长老缓过劲来瞪眼看去,海姆达尔早就扭过头去看比赛了。
就算想以眼杀人,人家不接招也没辙啊。
长老撇撇嘴,随手拾起了海姆达尔丢在身后的书本,入手很沉,紫红色蛇皮纹封面,封面上写着《百年魁地奇》,字体还时不时的变作各种魁地奇赛用道具,乍一看去挺吸引眼球的。
长老翻了翻,惊讶的发现几乎每一页上都被写了注解,他又往后翻动,前后字迹相同,明显出于一个人的手笔。
没想到这孩子看书这么仔细,休闲类图书都做详尽的笔记。
老实说,火神队的新赛季第一响并没有吹得多嘹亮,整场比赛毫无亮点可言,对普通观众来说可能都引不起观赛兴趣。
事实正是如此,本就清淡的场馆这下更是走了个干净。
火神队的人气指数跌至了谷底,实在惨不忍睹。
敌对双方循规蹈矩,就连裁判都在场边打哈欠,频频溜号却没有吹错一次哨子,没有喊错一句话,这场比赛的乏味程度已经上升到了模式化级别。
全场不满二十人的观众里,惟独海姆达尔从头到尾看的津津有味,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虽然威克多从头至尾都在板凳上坐着。
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观赛情绪,眼睛里的光芒几乎能闪瞎别人的眼睛,身旁那长老就没敢正眼去瞧。
就和刚才海姆达尔脑补他一样,他经过了脑补之后也觉得这孩子好像不太正常……
所幸比赛时间不长,三个小时后,终场哨声被吹响。
海姆达尔握了握拳,眼底的兴奋都快要溢出来了。
那长老犹豫良久,说:“火神队输了。”
“我知道啊!”
长老不吱声了,总觉得这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像在看白痴一样,他当然拒绝当白痴。
“就是因为输了我才高兴。”海姆达尔心情愉快,就很大方地不计前嫌了。
长老的心情却很违和,突然发现自己听不懂英语了。
“你不是火神队的球迷吗?”
“我不是火神队的球迷。”
“……那他们出场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我性格开朗不可以吗?”
长老又不吱声了,跟这孩子说话真累,累点也就算了,最悲摧的是累不出个所以然来。
海姆达尔管不上也不想管他到底是违和还是顺畅,伸手一指他手里的书。
“那是我的书。”
长老没好气的丢过去。
海姆达尔也不客气,拿到书本后转身就走了。
长老被他的“无礼”气坏了,坐在座位上吹胡子瞪眼。
可惜海姆达尔无暇回头去看,连跑带颠的冲下观众席,冲进了选手准备室的通道内,结果被一名身穿豆绿色巫师袍、左臂上戴着绘有魁地奇联盟图标字样袖章的内部安检人员给拦下了。
海姆达尔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被坏了情绪,不再贸然往里闯,乖乖立在那人身前,时不时朝他身后瞅两眼,再喜笑颜开地朝那工作人员瞅两眼。
循环往复上面的动作,那个工作人员先投降了。
“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做了个快点过去的手势。
海姆达尔连忙谢了又谢,刚要迈步,又被叫住了。
那工作人员一脸不自在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纸,手轻轻一抖,那叠纸就展开了,居然是那张被偷拍的行云情侣飞天扫帚海报。
“能不能请你签个名?”工作人员不好意思的说。
“我?”海姆达尔诧异地指着自个儿鼻子。“不是威克多•;克鲁姆?”
工作人员坚定地摇头,“我女儿是你的崇拜者。”
海姆达尔顿时百感交集,原来咱也是有粉丝的。
很痛快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羽毛笔,刷刷刷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海姆达尔的签名就跟作业本上的字迹一样工工整整、规规矩矩,他不会写花哨浮夸的字体,只能略显呆板的一笔一划的往上描。
字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品性,不漂亮但端正的字迹会让人感到一种脚踏实地的沉稳。
他的认真态度立刻博得了该工作人员的好感,很周到的告诉他火神队的准备室在哪一间,嘱咐了好几遍千万别走错了,有些球员脾气大着哪。
海姆达尔重新致上自己的感激,匆匆往里去了。
仔细对了门牌号,很快找到了地方,巴斯泰托的门牌上一共写了三种斗大的语言,只要认识其中一种就不会弄错。
等他找到地方了却踌躇了,这个……不应该打扰吧,万一人家在开机密作战会议怎么办,万一他不知分寸的闯进去,给威克多带去了不良后果怎么办……
一千个一万个“怎么办”压下来,海姆达尔彻底却步了。
犹豫再三,决定守在外面等他们解散。
大约十五分钟以后,门开了,海姆达尔一直瞅着守着的门纹丝不动,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一溜球员从门里钻出来,情绪说不上饱满,但也不是太低落。
海姆达尔傻傻地转身,是这一边啊,到头来还是弄错了。
他立刻决定把这桩“乌龙”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告诉,就是威克多也不讲。
火神队的球员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掠过他朝外走,几乎每个人都会好奇的打量他两眼。
海姆达尔不在乎这些,自顾自踮着脚,朝里面望了又望。
终于,威克多出来了,见到他的一刹那,眼底的惊喜喷薄而出,立刻大步行来。
海姆达尔眉开眼笑地迎上去。
“不是让你别来嘛!”威克多当然是高兴的,但此时此刻,总免不了要说几句反话。
“没办法,管不住自己的脚。”海姆达尔“自暴自弃”地叹气。
威克多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用力吧唧了一下。
海姆达尔觉得很受用,当场给予了表扬。
“宝贝,怎么也该表现得消沉一些,我们队输球了。”威克多在他耳边低语。
“这么明显吗?”海姆达尔立刻脸色一正。
威克多扑哧一笑,拉着他快步朝外走。
海姆达尔莞尔,心里却觉得不太痛快,火神队的其他球员没有一个走上前来和威克多说话的,最多就是冷眼旁观,态度十分冷淡。
“你是不是被排挤了?”海姆达尔一边走一边轻轻的问。
威克多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别瞎操心,今天输球了,大家情绪都不太好,哪里有时间寒暄。”
海姆达尔点点头,好似放下心来,心里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有人在后面大声叫着威克多的名字。
他们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看见两名还没有脱下赛服的选手一前一后地朝他们疾步奔来。
当看清跑在前面的那名巫师时,海姆达尔不由得咋舌,好高大的姑娘,目测了一下,可能有一米八以上。
发现她手里还握着球棍,心里更讶异了,担任击球手的一般都是孔武有力的男性巫师,联盟里出名的击球手也多是这种类型,这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你跑什么!不是说好了跟我们去喝一杯嘛!”那黑发姑娘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大叫。
肺活量很惊人。
当她瞥到威克多边上的海姆达尔时,一双英气十足的大眼立刻瞪得滚圆。
威克多顺势扯住海姆达尔把他藏到身后,那姑娘眼睛一瞪,凶相毕露。
“藏什么!让我多看两眼会死啊!”
用词也很惊人。
海姆达尔站在威克多身后连连赞叹,好爷们的姑娘。
“我就是怕你多看。”威克多一点都不客气。
“你也太没绅士风度了!”
“刚刚是谁跟我们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要我们把她当男人看?”
那姑娘突然不说话了,脸色很不好看。
一直跟在那姑娘身后的“隐形人”就笑出声来,被那姑娘甩了好几把眼刀子。
隐形人依旧故我,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姑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握住威克多的肩膀,海姆达尔惊骇的看到威克多居然被她一下就推开了。
那姑娘立刻像座大山似的压到眼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眼底闪动着诡异的热切光芒。
海姆达尔突然想到纨绔子弟当街调戏民女的桥段,只不过眼下男女调了个个儿,自己就是那被调戏的“民女”。
“斯图鲁松,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话音未落,那姑娘立刻两眼放光地嚷嚷起来,“哎呀,声音也很好听,太动人了,快快快,再多说两句。”
威克多脸色难看的抱住海姆达尔,用身体挡住心上人。
“谁要看你这又高又大的臭男人!”那姑娘还不开心了。“闪开闪开,本小姐要和温文尔雅的小美男说话!”
“队长,迈亚自由队要走光了……”那隐形人和威克多交换了眼色,不咸不淡的说。
“我的科尔!”那姑娘一惊,转身拔腿就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那“科尔”八成也是什么美男。
这姑娘来时风风火火,去时行如风雷。
“看样子你是不会和我们去玩了。”隐形人笑道。
“下次吧。”威克多诚恳的致上歉意。
隐形人笑眯眯的和海姆达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刚才那位小姐是火神队的新队长?”海姆达尔知道上任队长决定提前退役,没想到新队长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帅姐。
“队长的球技很不错,就是行为有点偏差……”威克多从来没有背地里议论过别人,这次实在忍不住想强调几句。“以后见到安吉拉•;施密特就躲得远点,她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调戏男人,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女人。”
望着男友惴惴不安的神情,海姆达尔忍住笑意,“她叫安吉拉•;施密特?”
“对!”威克多不放心的再一次嘱咐。“以后看到她就当没看到,不用客气,她很会得寸进尺。”
海姆达尔根本不在意这个,他开心的是威克多交到了朋友,男友虽然话不多,却不是不善交际的人,尽管心里清楚,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这担心那。
“对了!火神队输球了!”海姆达尔突然想起来了。
威克多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么高兴?”
“后天的比赛你有机会上吗?”说实话,他今天看比赛的时候没干别的了,就是一门心思的祈祷火神队的守门员漏洞百出,错的越多越好,输得越惨烈越好,人家是告天告地祈求胜利,他求神拜佛希望火神队赶紧输球!
那守门员自己也不争气,让人家的追球手频频得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