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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战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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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等到你回来时,我们可以搞个完整的计划上报!”
“什么计划呢?”我尽量不表现出讽刺挖苦之意,坦诚地说,“如果成功了,我绝不贪天之功,甚至我的这次行动都可以称作‘怀特行动’,咱们前期不是有过‘潘兴行动’①吗?倒底是什么计划呢?”
①潘兴,美国军事家,1919年晋升五星上将,1886年西点军校毕业,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任美国欧洲远征军司令。1921年任美国陆军参谋长。以对部属严酷出名,绰号为“凶恶的杰克”。
“我的计划可以称作‘东方马奇诺防线’,长山山脉不就是一条界山吗?从峰腰部横断,顶多也不过十公里,中国不是有一条万里长城吗?……”
“这的确是个简洁的计划,”我脱口赞成,忽而一转,沉声问道,“可是,中校阁下,你测算过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吗?据我所知中国的万里长城修筑了好几个朝代,而马奇诺防线也修了10年!”
“不,你记错了,修了6年……”
“但我记得耗资2000亿法郎,相当于两次大战期间法国全部军费的一半。……”
“拦断长山山脉的工程肯定比马奇诺防线小得多。……”
“耗资多少倒在其次,首先是马奇诺防线是一条不起作用的废墟,在我看来,是它葬送了法国。……”
“你应该拿柏林墙相比。……保低限度,我的设想在理论上是站得住的!”
“据我所知,我们并没有真正勘察过长山山脉,咱们在司令官的白鲸号座机上是看不到纵横的沟谷和急湍的溪流的!”
“所以我希望你这次带别动队横过驼峰山,看看有没有横断这条山脉的可能!……”
“这就产生了第一个大问题,你这条横断防线放在哪里?如果从驼峰山横断,那么他们仍然从驼峰山以北的各个山口进入!你在十七度线以北横断,也就等于向北越派兵。……”
“可以在十七度线之南,在西贡政府军控制的地域。……”怀特中校在顽强地坚持自己的构想。
“那么就产生了第二个问题,沿着山脊可以修筑长城,横断山脉就非常难了,我不知长山山脉哪一段适于切断,我却知道我的故乡阿巴拉契亚山脉,它长约2600公里,宽约300—600公里,它是由高山、中山、低山、台地和纵谷组成,中间有许多不可逾越的大裂谷和湍急的溪涧,这条防线怎么能横跨两山之间的峡谷?要造可以载入基尼斯世界纪录的大桥吗?地质水文是否允许?……”
“这倒是个问题,”怀特中校面呈沮丧之色,声调也有些低沉了,“我们可以选取最佳地段。
“那么,还有第三个问题,不管万里长城、马奇诺防线或是柏林墙,都是在和平时期施工,如果我们修筑横断防线将要多少人力和器材?要有多少运输力量?如果越共游击队混迹其中——这是非常容易的,也是必然的,一个炸药包、一颗定时炸弹,就可以毁掉我们的物资和器材;一个偷袭,很可能把施工指挥部打掉。……”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们重兵保卫的西贡何曾安全过?我们的大使馆不也挨了炸弹吗?不要说建不成,即使建成了,我们也保卫不了它、现在我们各处的基地都屡遭袭击,一道在荒山野林中的防线能不受袭击?……”
“……”怀特中校晃了晃身子,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再说,我压根就怀疑它是否有效。……”我看到怀特中校的脸上出现了凄凉的神色,不由对他怜悯起来,心想,一个奢望晋升渴求建树的人,竟然想出这样缺乏基本常识的歪点子来,真有些鬼迷心窍,但我不想进一步打击他的情绪,隐而不露地说,“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独辟蹋径的设想,最低限度有它的理论上的价值。我可以带着阁下的构想,到驼峰山去考察一下它的可行性。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出人意料的,就像我们许多认定成功的计划结果全都失败了,有些看来不可能实现的计划却意外地成功了。……”
“是啊,是啊,”中校很窘困地勉强笑笑,“我希望你通过这次实地考察,把我的计划完善起来。……”
为了不使他难堪,我以求教的口吻,请他谈一谈二战时的欧洲战场和韩战的切身体验,以资我进入丛林的借鉴。
怀特中校高兴之余,竟请我到“军官之家‘为我饯行,酒至微醺时,怀特的话多了起来,他告诉我阻断胡志明小道的种种计划提出过很多。但都是异想天开式的纸上谈兵。他想到的马奇诺防线式的阻断方法,有人提出过,这个计划的根本点是必须延伸到老挝境内’,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破坏老挝的中立,把老挝也拖入战争,驻老挝万象的美国大使沙利文却坚决反对,他认为破坏老挝中立,很可能引起红色中国的干预。因此,他对轰炸老挝境内的目标作出种种限制,对于这种延误,军方批评家们把胡志明小道讽之为“沙利文快车道”。
这些高层内幕是怀特中校悄悄告诉我的。“那么,华盛顿的五角大楼是怎么想的呢?”我迷惑地问我的顶头上司,可见他知道得比我多。他说:“威斯特莫兰将军早就要求深入老挝境内切断这条小道,可是,华盛顿支持沙利文,认为破坏老挝中立,风险比威斯特莫兰估计的要大得多。……”
“这怎么可能呢?”我激愤地争辩说,“老挝既然允许越共从他们境内向南方渗透,这说明他们已经放弃了中立。……”
“这是很复杂的现象,老挝本来是三方联合政府,现在巴特寮已经分裂出来,进行内战,实质上北越和苏发努冯亲王领导的爱国战线党结成联盟。……这里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那就是沙利文在用公开支援老挝中立,把未经公开宣布的战争遮掩起来。……”
“噢,”我表示明白了。
怀特又低声告诉我说:
“新任西贡大使邦克一上任,就带来了一个切断胡志明小道的计划——‘麦克纳马拉防线’计划。这个计划就是跨越北方边界建立一道长100公里的电网,计划投资10亿美元,这道屏障将由铁丝网和地雷组成,这些地雷是由传感器控制,可以进行遥控。……”
我心想,这不就是马奇诺防线的翻版吗?当然造价要便宜得多。我问:“为什么没有实施呢,”
“因为威斯特莫兰将军持怀疑态度,他认为这种防线很容易受到破坏,平时需要大量的部队保护。这保护防线技成100公里长的部队就是游击队袭击的目标,不要说平时日夜保护,就是最初构筑这条防线要动用多少部队呢?……后来,防守严密的各军事基地都受到越共的攻击,连西贡大使馆和军官大楼都不能幸免,所以‘麦克纳马拉防线’自然也就化为泡影了。……”
这个信息给我心头投下淡淡的暗影,但也激发了我深入驼峰山口的激情。
第三章
(一)丛林之夜
——安德森《战地手记》之八
战斗直升机在长山山脉上空飞行。机身被波动的气流抛来掷去。我紧抿住嘴唇,瞪视着舷窗外的莽莽丛林,山峦忽起忽落,这与我跟随威斯特莫兰司令官的高空视察大大不同。这里,山顶部份是光秃的岩石,山腰间的矮树丛和山底丛林连结成一体,密不可分。它使我想到故乡的阿巴拉契亚山脉,但它们绝不相同,家乡的山脉。阴凉清静,景色宜人,在白雪皑皑的高峰之上,淡红色的云霞给人一派融融暖意,还有无尽的美妙的梦幻。……这里的林莽带有原始的意味,苍黑浓重,寂静中饱含着阴险,好像用冷酷的肃穆来和闯入者对峙。
极目山野,几道宽大的暗影修饰着山脉的皱褶,其中有些斑斑驳驳光秃的山坡,像患了白癜病的肌肤悲惨而又难看,这是脱叶剂所起的作用,我不禁发问:它真的有效果吗?
前面出现了驼峰山的侧影,那就是我们别动队要去侦察和占领的地方,据说“胡志明小道”上有几十道关隘,其中最大的是广平省的穆嘉关,在那里,B—52战略轰炸机时常进行饱和性的地毯式轰炸,效果仍然不大,它的秘密何在?
我们沿着绳梯降落,安全地占领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林间空地,接着就是设置宿营的帐篷,修筑简单的防御工事,以保证连队的夜间安全,这块林间空地是去年“捣碎器”战役时,由B一52战略轰炸机用三百吨炸弹铺成的一张地毯。据说这里原是越共的一个秘密营地。其中有坑道、掩体、指挥所和储藏库,在我们强大的火力下,被名副其实地夷为平地了。
大自然的生命力是无穷无尽的,仅仅一年的时间,凶猛的豪雨冲平了凸凹不平的弹坑,这块名副其实的焦土上已经生满了蒿草和鲜嫩的灌木丛,绿草中间点缀着紫色、黄色和红色的小花,它们的花瓣展开犹如托盘,中间是嫩黄的花蕊,以欢快的姿态去承受阳光;这里有纤细的桫椤,我是从《特种战争教义》上认识这种蕨类植物的。教义上写道:“桫椤,木本,茎高而直,叶片大,羽状分裂,茎含淀粉,可供食用。”这是丛林生存训练时,战士们可以充饥之物,我想,我们不可能落到吃桫椤的地步。
这片林间空地四周,是热带丛林,它像苍黑色的篱笆包围着我们。天气还不算太热,西斜的太阳已经向驼峰山的陡壁落去,那里有一只兀鹰像贴在碧空的剪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丛林,它忽然认准了可以袭击的目标,收拢起博大的翅翼,箭般的向下俯冲,那姿态很美。按说,我们这次任务应该称之为“鹰隼行动”!
士兵们一边熟练地设置帐篷,挖掘工事,一边开着玩笑:
“克里斯少尉!如果咱们带几个越南阿妹来,该有多好!”
“是啊,是啊,”安代尔风趣地帮着腔,“我发现越南姑娘有六大优点。脸蛋漂亮、腰肢柔软、乳胸高挺、臀部滚圆、婀娜宜人……”
“可是你只讲了五个。……”加德纳在挑刺。
“噢,我可以加以补充:舞步翩跹!……”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混蛋!”克里斯向士兵们挥了一下铁锹,怒吼道,“到时候,越共游击队会来叫你们跳裸体舞的,而且还用机枪迫击炮为你们伴奏!然后再送你们进天堂!”
士兵们哈哈大笑:
“少尉先生,你真是个怪人!不解幽默!”
“安代尔!”克里斯依然愤怒地吼叫,“你他妈的是个懒鬼,如果你不把帐篷的桩子打牢,晚上你可就幽默幽默了!”
“为什么?”
“你们没看见太阳的晕圈吗?今夜准有暴风雨!”接着,他又向两个黑人士兵发布命令,“罗伯特,诺尔曼,你们把机枪工事修好,然后进行试射!”接着他又指示了架设机枪的方向,根本不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我只好坐在一旁吸烟,像个悠闲的店铺老板。
当然,他在行使排长的权力,我没有必要越俎代庖,而且我也承认他考虑得周到。但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克里斯,你怎么老是气哼哼的?好像谁欠了你的债不还似的!……也许你认为这个队长该由你来干吧?”
克里斯勉强地笑笑,声冷字重地说:
“为什么不呢?说实在话,你是一个好参谋,却未必是个好队长!”
“我非常感谢你当着士兵的面给我这样高的评价,”我尽量遏制住憎恨的表情,“你拿什么证据来说明你比我强?!”
“因为你没有实战经验,你的宽容和乐观会葬送全队!”克里斯竟然向我进行挑衅,“中尉先生,战地不是司令部铺着地图的长案桌,你知道,战斗部队是怎样看待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战略家的吗?你以为我不请示你就是对你不尊重吗?”
“那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那是因为我不想使你感到难堪,因为你连部队如何设置营地的顺序也不懂;再说,也兔得你瞎指挥一……”
一股灼烫的怨毒恨火在我胸中升腾起来,很想对准他那丑脸捣上几拳,但我忍住了,淡然一笑,表现出一副绅士派头,猛吸了一口烟,沉声地说:
“克里斯少尉,我原谅你的无礼,但绝不允许你利用我的宽容违抗上级的命令!”
“那好,”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竟不退让,一心一意跟我比个高低,“队长先生,现在帐篷已经撑好,机枪工事已经做好,请问下一步还干什么?……”
“休息!用餐!”我没有想到他真的将了我一军,由于心绪恶劣,我抹了一把汗水,像在蒸笼里一样问得难受,“而后宿营,明天搜索丛林!”
“队长,我能提个建议吗?”
“可以!”
“第一,今夜必然有暴雨,帐篷的桩子一定打牢,四周还要挖排水沟;第二,机枪先进行试射,黄昏时分。要对丛林进行盲射,就当作那里面埋伏着越共的游击队员;第三,夜间要加强警戒,要……”
我扫了一眼莽莽丛林,绝不相信我们四周就有游击队员,他们怎么有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宿营?但我忽然想到没有必要跟自己的副手别扭下去,他是个没有进过院校的粗野的大兵,满足他一下权力欲又有什么害处,既然他想逞能,就让他干吧,能者多劳嘛。放手让他去干才是明智之举,我与一个不相称的对手一争短长,不是降低了自己的人格了吗?
“少尉、我赞成你的安排,但我希望你少说令人沮丧的话,你应该鼓舞起士兵的勇气和信心!”
“信心,是靠战斗胜利来建立的,不是靠慷慨激昂的空话得来的!”他竟然摆出一种无所畏的样子,来迎接我的愤慨的目光。
这个混蛋绝不会放弃他对我的偏见,我只有用实际战果才能改变他,如果早知道他这样别扭,在出发之前,我就换掉他!
我没有必要再跟他拌嘴,坐在丛林边上的一块倒卧的朽木上思索我的策略。克里斯像监工头一样回转身去对着正在干活的士兵怒吼,并且夺过士兵们手中的锹镐给他们示范。
这时,浑浊的夕阳已经落在驼峰山上,气候反而更加闷热起来,林莽静止在那里,悄然无声。克里斯混身湿透,在给帐篷打桩。我不相信暴风雨真会到来,撑好帐篷却绝无害处、这时我看到全身汗湿的士兵们扭开军用水壶的橡皮塞子,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喝水。克里斯抢前一步夺下水壶,对着加德纳吼叫:
“不准多喝!每次只能三口!”
我看到加德纳擎着水壶满脸凶相恶声反问:
“排长,你要把我们渴死?”
“等到没有水的时候,你就真正知道渴死的味道了?”
“我们的战斗直升机不会给我们运来?”
“直升机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我不置可否,巡视着营地四周的丛林,想象着越共游击队潜隐其中。我举起望远镜审视着驼峰山的山巅,灰白色的巨岩裸露着像一堆古堡的废墟,因为我站的角度偏右,所以看不到两峰间的四部,双峰相错,像两颗残缺的牙齿。如果不是有五公里的丛林相隔,今天夜间我就能带着我的A连去袭击越共的运输车队,就像越共袭击我们的车队一样。
当我想象着越共的弹药物资在黄昏之后开始通过驼峰山口时,忽然一股劲风掠过林梢,密匝匝的树冠海浪似地涌动,波涛骤起,声撼群山,给黑苍苍的丛林平添了凛然的威仪!
“好凉爽啊!”士兵们欢呼起来,“这是安德森中尉给我们创造的‘香格里拉!’……”
我觉得驼峰山正在狂风中鬼哭狼嚎!
这时,克里斯少尉却命令机枪射手,向着丛林里盲目射击,各打两百发子弹,好像越共游击队会随着这阵狂风突然来临,我把望远镜向胸前猛然一摔,怒视着克里斯大叫一声:
“开什么玩笑?你他妈的见鬼了?……”
“中尉!你在丛林里呆上五天,你就不会这样骂人了!”克里斯少尉睥睨地睃了我一眼,“你们这些蹲在司令部指手划脚的贵族老爷们,真懂得什么叫丛林战争吗?”
这话气得我两眼发黑,正想怒斥这个被战功娇惯坏了的家伙,却只见奔涌的黑云从驼峰山口碾压过来,我们的营地像突然落进了黑色深渊,被囚在天罗地网里,看不到一丝光源,我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样漆黑的夜晚,其实,现在刚刚黄昏。
“除了两个机枪射手和四个哨兵之外,全部撤进帐篷!”克里斯威严地下着命令,而后又对着机枪手破口大骂,“真他妈的混蛋!快,带上雨衣!
土兵们刚刚进入帐篷,哗哗大雨就倾倒下来,风助雨势,疯狂地翻滚怒号,似乎是激怒的天神想用密密的铁豆般的雨点把地球击毁。一切声音都被哗哗的暴风雨掩盖了,四周一片混沌迷蒙。黑锅似的天幕上,终于被一道闪电撕裂,接着就像爆了颗两吨重的炸弹——响了一声震天撼地惊雷。那电光照亮的一瞬,久久地留在我的脑幕上,我忽然想到:此时,威斯特莫兰将军正在他的官邸的小餐厅里吃他的晚餐。……可是,那些在丛林中的越共游击队和正在“胡志明小道”上运送物资的车队又在哪里躲风避雨呢?
这时,克里斯又在帐篷里宣布开始晚餐,士兵们都打开了自己的沉重的背囊。大家把手电筒竖在弹药箱上照明,一时间忘记了帐篷外的风雨,只有排水沟里的哗哗水流,使人想到雨量之大。闷热已经过去,帐篷下的空隙里袭来阵阵清凉。
黑人士兵罗伯特用饭勺敲着吃空的罐头盒,唱起了古老的民歌《克莱门泰因》:
峡谷里面,有个矿井,人们开矿采黄金;
有位矿工,住在洞里,带着女儿克莱门泰因。
我心爱的,我心爱的,我心爱的克莱门泰因,
你竟然永远离开我们,我多么伤心克莱门泰因!
她的身材,苗条匀称,好似仙女下凡尘;
可是脚大,鞋穿不进,拣个盒子穿上,克莱门泰因。’
我心爱的,我心爱的,我心爱的克莱门泰因,
你竟然永远离开我们,我多么伤心克莱门泰因!
罗伯特的歌声,饱含着爱情的幸福和生活的痛苦在帐篷里回荡,和外面的狂风暴雨溶为一体,士兵们都停止了咀嚼凝神倾听,这歌声带着加利福尼亚内华达山脉的风情,带着十九世纪淘金者的渴望和悲哀在深情地倾吐,我后悔没有让他把吉他带来。士兵们忍不住按照节拍为他击掌。
她每天早晨,九点出门,赶着鸭群去海滨;
一不当心,绊着石块,落在海里克莱门泰因;
我心爱的,我心爱的,我心爱的克莱门泰因,
你竟然永远离开我们,我多么伤心克莱门泰因!
水面露出,鲜红的嘴唇,两条玉臂向上伸。
我真丢脸,不会游水,从此失去了克莱门泰因;
我心爱的,我心爱的,我心爱的克莱门泰因,
你竟然永远离开我们,我多么伤心克莱门泰因!
罗伯特忘情地唱着,高亢嘹亮,犹如江河,从心底流出,使我感到了美国西部的广袤和苍凉,想到十九世纪美国西部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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