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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耻骨钉入地上。
若是换了第二个人,此时非死不可。然而杨复光是太监,他少了零件,只是被枪头擦破点皮,杨复光身子后缩的片刻,伍不凡也随之猛然发力,给了他腰间狠狠的一掌,杨复光手抓下爪,穿金裂石,抓向伍不凡的肩头,伍不凡身上所穿的连锁铁甲被这一爪抓得铁环四散,皮肉撕裂。
顾长辰枪尖一旦落地,再想要拔起,却已经被杨复光双腿合拢,顺势缠绞,将铁枪夺了去,此刻顾长辰失了武器,伍不凡重伤,杨复光双腿顺着铁枪而上,行动快如闪电,顾长辰情知自己不是对手,若是此刻躲避,也不一定便能胜过对方,他不退反进,胸口硬挨了杨复光一脚,怀中的匕首却正刺中杨复光的小腹。
杨复光大叫一声,跌落在地,顾长辰硬挨了杨复光一脚,也两眼发黑,嘭的一声落在了伍不凡身旁,喷出一口鲜血。
三个人以命相搏,皆受重伤,都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仅有白鸿飞毫发无损,双膝跪在满是泥水的街道上。
顾长辰直到这个时候,才缓过起来说一句话,他受伤底气不足,却还是朝着白鸿飞大声喝道:“鸿飞!起来!不用去求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求他的,我帮你做到!”
杨复光紧紧的捂着小腹,顾长辰这一匕首插得甚深,血突突的从他指缝中流出,又被雨水冲刷而去。杨复光听见顾长辰的怒喝,对白鸿飞不阴不阳的笑道:“白……白大人,你想让咱家帮你……办事,也要先表示……表示自己的诚意!你过来!”
伍不凡心中更是焦急,他想要开口大喊,却发出的都只是嘶哑的呜呜声,原来他的喉管处的声带被杨复光震破,此刻连讲话都是困难。
白鸿飞在雨中缓缓的站起,他看了顾长辰一眼,又看了杨复光一眼,然后缓缓的移动脚步,在泥泞和暴雨中,走向杨复光。
杨复光仰天哈哈大笑,笑得两声,又喘息咳嗽,白鸿飞走到杨复光跟前时,便止住了脚步,杨复光道:“白大人……你……你去,用这柄铁枪,杀了……杀了他们两个!”
白鸿飞一愣,道:“你说什么?”
杨复光道:“白大人……皇上……皇上从小是……是咱家养大的……就好比亲人一般,咱家在……在皇上面前说……说一句话……比旁人……比旁人说上十句……百句……更管用……”
白鸿飞知道杨复光所言非虚,却过于震惊杨复光所提要求,一时呆滞。
杨复光又继续道:“你……你是要锦绣前程……还是……还是要躲躲藏藏……躲藏一辈子……杀了顾长辰……咱家……咱家保你荣华富贵……”
雨越下越大,鼓声杀喊声也越来越密,顾长辰与伍不凡都听见四处的脚步声,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自己人发现这里,。
顾长辰大声道:“鸿飞!过来!”
白鸿飞回过头看着顾长辰,犹豫片刻,又朝顾长辰走去。
然而走到一半,白鸿飞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看杨复光,又看看顾长辰,一个是他的锦绣前程,一个是他梦中的牵挂。
白鸿飞一咬牙,转过身去,疾步朝着杨复光走去,他来到杨复光面前,不再犹豫,手一伸,便将插入杨复光腹中的匕首拔出,杨复光只疼的浑身一个哆嗦,却知道白鸿飞最终选择了自己,仰天大笑。
白鸿飞将自己身上的衣袍撕裂,草草的将杨复光的伤口包裹了一下,便背着他,朝顾长辰所住的房中走去。
顾长辰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白鸿飞是决意投靠阉党了,直到白鸿飞的影子都不见了,他才回过头,看着伍不凡,问道:“你……你怎么样了?”
伍不凡只是依依呀呀,说不出话来。
顾长辰脸色一变,尚未再问,便听见一个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顾经略!顾先生!伍将军在不在你这里?伍将军!”
来的人却是棒子,沙陀军忽然趁夜来攻,在住处找不到伍不凡,棒子便带着一队人马,直奔顾长辰住处。
到了跟前却看见伍不凡和顾长辰两人倒在雨地里,棒子七手八脚的把两人扶起,顾长辰胸口闷疼,见伍不凡神色着急,又因为被伤无法开口说话,顾长辰知道到伍不凡心中所想,便对棒子等人下令:“直接扶我们去北门!出了什么状况!?”
一路上,顾长辰知伍不凡不能说话,他便随时发问,好让伍不凡心中想知道的都知道,到了城楼,只听见马蹄隐隐,冷箭乱射,也不知到底多少人马,若是平时,他尽可走开,让伍不凡独自处理,这时伍不凡无法开口,他便替伍不凡发问,查看军情,又替伍不凡发号施令,调派兵马,直到后半夜雨停,敌军才退,原来不过是数千名前来骚扰的朱邪执所部。
顾长辰心中担忧白鸿飞的事情,这边事情一完,同伍不凡挥了挥手表示道别便急着往回赶,却不料伍不凡紧紧的跟在他身后,顾长辰知道白鸿飞一时性命无忧,想让伍不凡回去休息,说了两遍让伍不凡回去休息,伍不凡非但没走,反而满脸涨得通红,看来是想要大声辩驳,只可怜声带受损,无法开口说话。
顾长辰叹了口气,不再与伍不凡争执,此刻过了大半夜,顾长辰胸口只觉得微微有些闷,其它并无大碍,他一下马,便冲进白鸿飞的房间,不料竟听见房中乒乓之声大作,白鸿飞的声音中,带着气愤和颤抖,声音却压的十分低,若非顾长辰这些日子来听力多有长进,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听见。
顾长辰一脚踹开白鸿飞的房门,正好听见撕拉一声,白鸿飞的袖子,被人扯烂,路出半截赤裸的胳膊,他的脸气得惨败,浑身正微微发抖。
而那扯下的半截深绯色的袖子,却在另一个人的手中。
那个人头发上编着宝石,黑夜中都闪耀发光,浑身血气,此刻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截衣袖发愣。
正是沙陀国的三皇子朱邪执。
顾长辰一见朱邪执,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上次在朱邪执的大营,就想一刀砍了朱邪执的脑袋,只是无奈形势不由人,此刻在自己的地盘,看见朱邪执对白鸿飞无礼,什么话也不说,他手中没有兵刃,顺手抽了伍不凡腰间的铁剑,就朝着朱邪执劈去。
伍不凡一愣,他的铁剑,从未立身,更不曾被任何人用过,此刻猛然被顾长辰抽走,心中又是恼怒,又是隐隐的不安,片刻之后醒悟过来,却看见朱邪执已经和顾长辰打在一起。
伍不凡四下一望,只见顾长辰被杨复光收缴的铁枪横在院外,他手中提了枪,本想是要递给顾长辰,让顾长辰把自己的铁剑还给自己,却苦于出不得声,只得用着自己不甚顺手的铁枪,去帮顾长辰。
朱邪执被两人夹攻,原本抵挡不住,此刻却因为顾长辰和伍不凡与杨复光先火拼过一场,又劳累了大半夜,力气不济,若是朱邪执全力交战,两人反而不是他对手。只不过不知为什么,朱邪执也好像失魂落魄一般,出手全然毫无方位,更加没有半点威力,被顾长辰怒吼着合身扑到,也不知用擒拿手甩开。
顾长辰嫌手中的铁剑不顺手,更不解恨,此刻一旦止住朱邪执,双手紧紧的掐着对方的脖子,怒喝道:“王八杂种!竟然敢来这里!老子宰了你算便宜你了!”
朱邪执双膝微曲,一脚踢在顾长辰的小腹上,顾长辰狂怒之中更加没有任何章法,拳打脚踢,和朱邪执扭打在了一起。
顾长辰恨朱邪执对白鸿飞做的事情,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朱邪执更恨顾长辰,两人全然不似有功夫的人比拼,更像是街头无赖扭打,掐脖子的掐脖子,扭胳膊的扭胳膊,伍不凡想要相帮,两人死死的缠在一起,根本无从下手。
却听见朱邪执叫道:“你别以为顾长辰是什么好东西!他比我坏多了!他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顾长辰见朱邪执提起朱邪念,随即就又想到那天给白鸿飞清洗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的白鸿飞身上遍布的清淤紫红,更是愤怒交加,嘭的一拳砸在朱邪执的眼角。朱邪执也毫不客气,回敬给顾长辰一拳。
两人正扭打在一起,滚在院中的湿泥里,却听得院外一个人瓮声瓮气的道:“三弟!九弟已经救走了,你还不走走?”
伍不凡抬头朝院外看去,正是身形矮胖的沙陀国二皇子朱邪无用!
伍不凡早已将自己的兵刃从地上拾起,抢到院外,想要喝骂两句,却苦于无法说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举剑朝朱邪无用劈去。
此刻白鸿飞也已经到了门外,看到院中情形,一时无措,杨复光一直躺在床上,此刻起身,捂着小腹,倚着门,冷冷的对白鸿飞道:“白大人,敌国将领混入军中。那两个,一个是被咱家废了嗓子,成了哑巴;一个是仇敌见面红了眼丧了心智;你既没哑,也没迷了心智,就这么看着,也不朝旁人示警,是何居心?”
白鸿飞尚未答话,便听见院外的伍不凡惨叫一声,从院外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人丢了进来。
顾长辰听见伍不凡惨叫,便知不好,他只知道二皇子朱邪无用人如其名,碌碌无为,只知吃喝玩乐,从来不过问任何事情。见伍不凡出去,以为就算是伍不凡受伤也定然能够手到擒来,却不料伍不凡竟然不敌,不仅不敌,还似乎被敌人重伤。
顾长辰心中一凛,刚刚初见朱邪执撕破白鸿飞衣裳被气跑的理智尽数回来,他正压在朱邪执身上猛扇对方耳光,此刻松开朱邪执一跃而起,朝后翻了两个圈子,落下时正好摸到自己的铁枪,枪杆横举,在半空中接过伍不凡的身子。
伍不凡被朱邪无用一掌拍到,尚未觉得疼痛,整个身子便飞了出去,眼看着脑袋要装上石墙,被人从半空拦住,滚入一人的怀中。
顾长辰揽过伍不凡,将他放在地上,从怀中取出烟火信号,眼看着敌人攻来,已来不及燃放,反手丢到门边的白鸿飞怀里,朝小院中的朱邪执,朱邪无用厉声喝道:“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话音未落,人已飞出,同两名劲敌斗在一起。
杨复光斜眼看着白鸿飞,白鸿飞的手紧紧的攥着顾长辰丢给他的信号烟火,神情不定。
杨复光小腹气海被刺穿,想要运气都是不能,他此刻只是止住外伤,内伤且需要时日休养,此刻他走到伍不凡身旁,伸出手,去朝伍不凡的胸口处按了一按,伍不凡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只是咬着牙硬挺着绝不出声。
杨复光也不慌不忙的坐下,坐在伍不凡身旁,看着越来越吃紧的顾长辰,冷笑道:“要是咱家没受伤,还能和他们战个平手!顾长辰为了白鸿飞打伤了咱家,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伍不凡早已经斜眼看见白鸿飞手中拿着信号,就是不发,他胸中恼怒白鸿飞,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此刻他不能说话,也无法行动,更是看得出顾长辰同那朱邪两兄弟交手,步步惊心,情急之下,只是用力的攥着杨复光垂在自己手旁的袖子,用恳切的眼神,想要请他帮忙,只盼望他以大局为重,先解决了外敌,再来处理内患。
杨复光当然知伍不凡心中所想,哼了一声扯开伍不凡的袖子,嘿嘿的笑了两声,朝着顾长辰大声喊道:“顾经略,咱家帮你对付着两个人,你给咱家效力三年,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44、进京
顾长辰耳朵中听得清清楚楚,可他之前受了杨复光一脚,伤未愈,更未曾有半点休息,便面对两个强敌,此刻尚未过上十来招,身上便已经重了三掌,只是咬着牙拼了命的拖时间,期望手下士兵赶到,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却又听见杨复光那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顾经略,咱家让白大人做的事情,他可是一件也没做到,你给咱家效力三年,咱家保他前程!”
顾长辰一分神,嘭的一声,胸口又重朱邪无用一掌,朱邪无用掌力浑厚,一掌正打在顾长辰胸口,若非顾长辰带了纯钢所制的护心镜,这一掌便能震得他心脏碎裂,饶是如此,顾长辰还是觉得胸口如同雷击,气血翻涌,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去。
杨复光趁火打劫,嘿嘿笑道:“顾经略,咱家数三下,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三,二,一!”
杨复光这一,二,三的数数,一秒钟都没到,便已数完,顾长辰又中了朱邪无用的一掌,大腿上也被朱邪执砍了一刀,血直往外冒。朱邪无用趁机一脚,踢中顾长辰手中铁枪,顾长辰铁枪飞出,贴着白鸿飞身旁而过,叮的一声扎在他身旁的墙上,白鸿飞被这叮的一声惊醒,手中烟花信号放出,在半空中炸开。
顾长辰失了武器,浑身气力早已用尽,朱邪执一刀劈来,眼看着就要毙命当场。
“身心放送,意念传神,三空三合,高不扼,低不拦,迎风接进最为先,委身挤靠暗顶膝,动似江河静如山……”
顾长辰根本来不及思考,当下合身窜出,搞不扼,低不拦,迎着朱邪执的刀风而进。
朱邪执全然想不到,刚刚还摇摇欲坠,十招之内必然毙命的顾长辰,在被杨复光遥指之下,竟然变得如此难以对付,朱邪执,朱邪无用两兄弟眼看的求救信号发出,顾长辰却又猛然变得难缠,更不恋战,朱邪无用首先收掌,跃到院外,对着朱邪执大声喊道:“三弟,别浪费时间!”
外面的马蹄声隐隐而至,杨复光高声朝顾长辰叫道:“黑虎掏心,七星捧月!”
这两招原本是普通两招,顾长辰此刻左掌正在朱邪执的胸前,杨复光却猛然让他变换招式,他手中自没了武器,劝仗杨复光的精妙指点力战二人,此刻更不思考,当下左掌下滑,右掌上举,将一招仙人指路变成黑虎掏心,一招才用到一半,嘭的一声,正中朱邪执撞上来的小腹,正好又变成本朝开国太祖所创的七星拳的七星捧月之势——敌人全身致命死穴,都撞入我方攻势之内,而朱邪执此刻单刀在外,胸前打开,想要回救,已是不及。
顾长辰连出七拳,他此刻已经力气不济,威力远远不如意想的那样,虽然将敌人七个致命死穴尽数打到,却根本不能致死,朱邪执惊怒之下,回刀挥砍,顾长辰的脊背上,登时鲜血直冒,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正在顾长辰倒下的瞬间,外面的救兵王坚,棒子,尹青等人都已赶到,隔着院子便已有流矢飞到,更有源源不断的军中好手涌入,朱邪执眼看着手刃顾长辰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的消失,不甘心却也不敢再留,他这次来,目的就是为了救出弟弟朱邪念,事情已经办完,更加不能拖延,以防再生变乱,他手中的大刀挡开流矢,手砍了几个冲进来的士兵,杀出一条血路,奔到院门口,猛然一回头,却看见白鸿飞抱着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顾长辰,心中猛然觉得一片惘然,一咬牙转身离去,与朱邪无用两人,逃出萧关。
顾长辰身上的伤口,足足养了三四天,才能下床,又过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口才愈合,杨复光在此期间,亦在调养,伍不凡更是受伤不轻,他肩头被杨复光抓得失掉了皮肉,又被朱邪无用打得半死,顾长辰前来看他时,他刚刚喝过药,靠在床头静养。
顾长辰走过去,坐在伍不凡床沿上,对他道:“不凡,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要准备走了!”
伍不凡伸出手紧紧的握住顾长辰的,双眉紧蹙,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喉头发出了嗬嗬之声。
顾长辰听得伍不凡喉咙中发出的声音,知道他声带受损,恐怕一辈子也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心中难过,紧紧的攥了他的手,道:“不凡……我已经答应了杨复光……三日后同他一起上京,面见圣上。”
伍不凡心中着急,却偏偏发声困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嗬嗬的只是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
顾长辰俯下身,耳朵凑近伍不凡的双唇,听了半晌,却无法分辨出伍不凡究竟想要说什么。
顾长辰叹了口气,却冷不防伍不凡忽然伸出双臂,死死的抱着他,用力的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跟杨复光走。
顾长辰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自己当真跟随杨复光走,那也就是成了阉党一派,被众人所不耻。可事到如今,白鸿飞的事情已经被杨复光尽数知晓,除非杀了杨复光,否则只有听他的。
更何况,在这些天中,顾长辰同杨复光早已达成协议,杨复光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要求如果皇帝命自己出征,杨复光作自己军中的监军。
而杨复光给出的条件却十分诱人,不仅隐瞒白鸿飞一事,并且还帮白鸿飞正名。
顾长辰回抱住伍不凡,在他背上拍了拍,沉声道:“不凡,不用担心,这些天我与杨复光接触过,他也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我做事会有分寸的!”
伍不凡将顾长辰稍稍松开一些,深深的看着顾长辰。
他看着这个人,对方一双深沉冷静的双眸,正看着自己。
若是平时,伍不凡定然会有许多话同顾长辰说,可此刻,他已不能说话了。他心中焦急,猛然伸手,想要掀开自己的被子,去拿笔纸,写出自己想说的话,却不料手刚刚碰到自己的被子,就被被顾长辰的手按住。
伍不凡楞楞的看着顾长辰,他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同他说,可是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嗬嗬声,只剩下上下不停抖动的喉结。
顾长辰伸出手,大拇指按在伍不凡的喉结上,下意识的摩挲着,他心中想的尽是伍不凡的声音究竟什么时候会好,却根本没发现,伍不凡的喉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顾长辰摸了一会,道:“不凡,你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想你应该是声带受损,你这些日子好好静养,不要吃太辣的东西,过一段时间,或许会慢慢的好起来。”
伍不凡猛然拉开顾长辰摸着自己喉结的手,顺势抱着顾长辰,唇凑上了近在咫尺的顾长辰的双唇,亲了一下。
顾长辰脑袋一炸,一时半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伍不凡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去看顾长辰,只看见对方的剑眉并没有皱在一起,一双眼睛更没有露出嫌恶之色,只是用着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
伍不凡也无法回答对方,自己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不想对方离开,不想让对方再用这么暧昧的手法,摸自己的喉结。
他想要解释一下,却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要做的,根本不是这个,却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