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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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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须有常法制之。”

座中四人对贵宦豪门的态度可谓泾渭分明。宋璟和张嘉贞系则天皇后时进士及第之人,二人出身草莽,以学识得中入官,与其时的李唐望族没有什么干系;源乾曜又稍有不同,他虽进士出身,然其祖父为隋朝刑部侍郎,父亲为永徽年间的太常卿,其家世背景就与宇文融相仿。

宇文融闻言迟疑片刻,回答道:“逃户归入豪门之家,实想托庇于大家以逃国家赋税。此次检括之后,这些逃户皆归籍,则此事就可迎刃而解。”

凡正直之人,多与上官同僚龃龉甚多,对下属及庶民则甚为宽宏,宋璟就是这样一个人儿,其闻言怒道:“你如此认为岂非本末倒置?这些豪门之家或有俸禄或有朝廷赐予的田亩,根本不该再兼并田亩收留逃户!哼,逃户们若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们能为了逃避国家赋税而离开自己的田亩吗?托庇于大家?亏你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

宇文融慑于宋璟的威严,吓得不敢再吭声。源乾曜看到宋璟发怒,急忙上来打圆场:“宋大人所言甚是,待拟文之时也要严惩豪门此行为。下官以为,此次既要检括户口,更要打击豪门的兼并之风,须双管齐下,不可偏废。”

宋璟由此火气稍敛。他们又在一起说了一阵,然后散去。

宇文融随源乾曜而去,二人毕竟颇有渊源,宇文融当然说话相对随意一些,其悄声说道:“源公,若依宋丞相所言检括户口,源公岂不是成了千夫所指之人?下官跟随办事,也会被扯上干系。”

源乾曜当然知道此事的轻重,他知道这些贵宦豪门之家内里盘根错节,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成为和他们对立的恶人。人处世上,唯利益为重,你若动了他们的财富,纵有皇帝的圣旨,纵有千条万条理由,人家终归要恨死你!源乾曜闻言说道:“我们二人实为括户首倡之人,圣上又力促此行。我们到了如此地步,哪里还有退路?此事说不得,只好勉力为之了。”

宇文融叹道:“唉,下官上书之时仅想逃户之弊,谁料想宋丞相将矛头直指豪门之家呢?”

源乾曜见宇文融的脑筋不拐弯儿,心想自己若不指点一二,此人拟文时定会出错,遂正色说道:“逃户之弊损及国家,此为非办不可之事。此事由来已久,朝廷稍有动作,即可立见成效。你我为办事之人,只要把事儿办得妥当,圣上当然高兴。豪门之事,当然要有涉及,且此事由宋丞相力促,我们只要依言办事即可。”

宇文融听出了源乾曜的话音之妙。宋璟上谏皇帝,下斥百官,其正直性格早已闻名朝野,那么此次向豪门收田散民由宋璟所倡,不足为怪。

后来皇帝诏书中的第四条涉及隐匿逃户者,仅提及按罪当罚,此即为宇文融懂了源乾曜的意思而运用了曲笔。中国文字大有玄妙,此条按字面意思对贵宦豪门阻碍括户语出严厉,如此就合了宋璟的心意,万一引起豪门怨言,反正有宋璟在上面顶着。至于按罪当罚更是一句空泛之言,因为罪之大小并无标准,那么如何责罚也就看当事人的意思了。

第十四回 皇帝迁居兴庆宫 宋璟惹怒贵宦家

赵丽妃的病一日重比一日,其身子日渐消瘦。太医署自太医令以下善医之人皆来诊视一遍,或开方抓药,或按摩施针,或咒禁施为,皆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王皇后平时与赵丽妃来往甚密,自从赵丽妃有病,她更是三天两头来探视。这日秋日景明,王皇后又来探视,其将携来的波斯枣儿令宫女挤成汁液,就见其色类砂糖,皮肉软烂,王皇后亲手执汤匙,将之一匙匙喂入丽妃口中。

赵丽妃心中感动,食及一半,其干瘪的眼眶涌出数滴清泪,叹道:“皇后待妾如此,我……我……”她说话至此,忽然一阵咳嗽,竟然不能把话说完。

王皇后伸手轻拍其后背,柔声道:“妹妹不用着急,须会调理自己。你将此枣汁儿喝完,姐姐再带你到院中走走。”

赵丽妃摇头道:“妾如今全身无力,哪儿还有劲儿到院中走动?恐怕只好辜负皇后的美意了。”

王皇后叹道:“你若如此消沉下去,就是作践自己。你年纪尚轻,难道就熬不过这一关吗?”

赵丽妃摇摇头,然后闭目调息。她知道王皇后所言的含义,此前二人多次在一起谈话,王皇后劝她不要气馁,皇帝许是图个新鲜,焉能长久与那个狐媚子待在一起?然赵丽妃心里十分明白,皇帝此次宠上武惠儿恐怕是认真的,皇帝从此再未让自己侍寝,且自己得病之后,皇帝虽来瞧过两回,不过说几句话看一眼就走,自己若想再次受宠,恐怕渺茫得很。

王皇后瞧着赵丽妃那可怜的样儿,心里不禁有气,斥道:“你若打不起精神,则万事皆休!我现为正宫,你的儿子已成了太子,她一个狐媚子焉能乱了圣上心智?唉,你如此不争气,真把我气死了。”

武惠儿刚刚被李隆基宠爱,王皇后顿时如临大敌。李隆基素爱女色,被其临幸过的女子何曾少了?王皇后此前并无妒意,她如此嫉恨武惠儿,实为头一遭的事儿。

其实王皇后的内心深处,还是缘于对则天皇后的嫉恨而招致对武惠儿的警惕。说也奇怪,这些武家女儿,一个个生得既美貌又聪颖无比。王皇后自从嫁给李隆基,虽未过多接触这位祖母皇帝,然对则天皇后的事迹和手段却耳熟能详,心中对其恐惧无比。她成为后宫之主后,立刻下令武氏女儿仅可在掖廷宫洗涮浆衣,不得接触皇帝。孰料阴差阳错,武惠儿竟然被皇帝临幸,这正是王皇后得知后大加训斥高力士的根本原因。

赵丽妃泪眼婆娑道:“皇后,妾知道自己的身子,万一有个好歹,瑛儿就累皇后多加看顾了。”

王皇后看到赵丽妃如此心灰,感到确实无计可施,心里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妹妹好生将息身体,什么事儿都不可多想。你放心,我身后无子,我们姐妹又如此亲近,我早将瑛儿视同己出。”

赵丽妃听到这句话儿,脸上方现出一些喜悦之色。

王皇后离开赵丽妃的寝殿,回宫后召来尚宫问道:“狐媚子那里有何动静?”

“禀皇后,婢子刚刚随太医署之人前去诊视一番。瞧其模样,再过一月她该生产了。”

“嗯,她身边之人还算稳妥吗?”

“禀皇后,婢子奉命妥为挑选,一旦发现异样,立刻将不听话之人发至掖廷宫。”

“好吧,你还要事事留心。”

“婢子省得。皇后,刚才晋国公派人传话,说有要事欲面见皇后。”

“他又有什么事了?嗯,待先父忌辰时见面吧。”

李隆基即位之后,惩于前朝后宫紊乱,不许后宫之人动辄出宫,更严禁男人进入后宫。王皇后虽为后宫之主,若与亲兄相见也很不易。

后二日为王仁皎之忌辰,此为国丈的周年之忌,皇后要亲临墓地祭祀,太常寺当然要细致安排。一应繁文缛节过后,车驾返京之际,王皇后叫过王守一,兄妹二人就在王仁皎的墓地前叙话。

“你让人传话,有何话说?”王皇后知道哥哥要见自己,定非小事,遂屏退身边之人。

王守一叹道:“朝廷近来括户天下,也不知怎么闹的,户部竟然把目光盯在为兄身上,御史台还派人与为兄谈了一阵。他们皆说奉宋璟之令,要查勘府中田亩和人口,皇亲国戚更要依圣上诏令而行。”

“你这些年大约收了不少土地和逃户吧?”

“那些贵宦之家皆如此办,我当然不能免俗。譬如父亲之墓建在这里,总要人守墓吧。为兄就想,在这里想法弄些田亩,让这些守墓人耕种自足,岂非一举两得之事?”

王皇后闻言,顿时大惊道:“啊,你竟然如此大胆?皇家之陵可以有守墓人,且朝廷可以划给田亩耕种,没听说王公大臣之墓可以如此,你如此胡闹就是逾制!你今日就不要走了,速速遣走守墓人,且要把田亩退回原处。”

“此为小事,妹妹何必如临大敌?”

王皇后叹道:“人心险恶啊,我为皇后,然身后无子,圣上渐宠他人,则此皇后之位更要小心翼翼。你如此逾制而为,万一有人指使言官上奏,那就是皇后恣意妄为之举了。”

王守一知道,若妹妹没有了皇后之位,自己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守墓之孝与兄妹之位相比,当然无足轻重,他当即满口答应,立刻按妹妹所言来办,不给他人以口实。

王皇后又道:“户部与御史台派人找你,估计不会因为这点田亩吧?”

“是呀,其他地方还有一些,也为此收了一些逃户帮助耕种。”

“嗯,你按我说的去办。你今日回京之后,主动找到户部,将多收田亩悉数退回,并呈上逃户名册。”

王守一有些不愿,说道:“妹子,我们家与其他人家相比,动手又晚,所收又少,为何如此积极呢?哼,这个宋璟算是和我王家耗上了,他这样做,其实也是不给圣上面子!”

“你懂什么?圣上现在对宋璟言听计从,你若与宋璟对着干,圣上定会认为我实为指使之人。你不要说了,就这样办!”

王皇后见哥哥勉强答应,心中又生气恼,说道:“你不把正事儿办好,偏爱在如此小节上心。你寻来的那些药方儿有何用处?我吃了你那些苦药汁儿数年,缘何这肚子里毫无动静?”

王守一为使妹子肚中怀上龙种,这些年费了许多劲儿寻来许多药方,然王皇后的肚子平复如故。他现在听了妹妹的斥责之语,心中很是不安,低声说道:“请妹子放心,为兄近来遇到一位异人,已将之请入宅中细谈。为兄不敢提及妹妹之事,仅说府内孺人需用。此异人言之凿凿,说定有妙法儿让孺人怀孕。”

王皇后此时对哥哥已大失信心,淡淡说道:“什么异人?莫非又是招摇撞骗之徒?”

兴庆宫经过数年营造终于建成。此宫一反以往宫城布局的惯例,将朝会之所与御苑区的位置颠倒过来,由一道东西墙分隔成北部的宫殿区和南部的园林区。

为避李隆基讳,昔日的隆庆池改称龙池。池中种植有荷花、菱角等物,池北岸种有可解酒性的醒酒草,此草味辛芬芳,且枝蔓旺盛,将池水与岸上的奇花异树连成翠绿一片。北岸的百花园中点缀着沉香亭、五龙坛、龙堂等低矮建筑,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花萼相辉楼”与“勤政务本楼”。

北宫居中为跃龙门,两侧为通阳门和明光门。入门之后为大同殿,殿前左右为钟楼、鼓楼;再往后行即为正殿兴庆殿,其功能与太极宫的太极殿相似,是皇帝朝会和处置政务的地方。宫城的东北方向又有一片宫殿群,其主殿为南熏殿,又有新射殿、金花落等辅殿,此为皇后及后妃居住之地。

皇帝迁入新宫,然朝廷各衙署仍在原处办公。好在兴庆宫离原宫城不远,臣子们入新宫朝会或者奏事虽免不了一番征程,毕竟不算太累。

这日为臣子们到兴庆宫的初次朝会,恰巧张说自并州返京,遂依百官一起入兴庆殿面君。

百官依序觐见,礼毕后,李隆基一眼就瞧见武班中的张说,遂笑道:“张卿素为文官,今日一身戎装入殿,儒雅中显得英武逼人,实为儒帅啊。”

张说这日头顶顿项头旄,系玄金的盔体,覆以云状的红缨;身披紫绦连甲绯绣葵花文袍,袍间的甲片显得薄而精致,甲片多显银色,随着身动而熠熠生辉;两肩各有一褐色披膊,与乳部的圆护相配,显得威风凛凛。

张说闻言即迈出班序,躬身说道:“臣忝为天兵军节度使,所以戎装觐见,实为不敢忘记本分。”

李隆基转对宋璟说道:“宋卿,朝会时例由文臣先奏,今日张卿进京入见,定有非常事要说。我们今日就改一改此前之序,先让张卿奏事如何?”

宋璟难得露出笑容,躬身道:“陛下金口,微臣谨遵。”

李隆基笑道:“朕不管巨细事儿,皆须宋卿首肯,否则万一有失,宋卿定会不依不饶地诤谏不已,朕岂不是自找麻烦?”

群臣闻言,知道皇帝是在调侃宋璟,不禁莞尔。以往朝堂之上君臣议事,往往严肃刻板,难有如此轻松的时候。

张说前行了数步,躬身言道:“陛下,臣衔恩命就职天兵军,至并州后不敢懈怠,遂至各驻地巡视一遍。”他此后将边关驻军的窘况扼要说了一遍,直言兵源难以为继,且士气不振,甲士演练甚少。

李隆基先是收起微笑,愈听脸色愈发凝重。既而严峻问道:“依卿所言,如雁门关等地实为外强中干,不过以雄关威慑突厥罢了?若果如此,我大唐四境实属危矣。”

张说仕宦多年,深知不可贬损他人的道理。他若顺着李隆基的话头说下去,那么此前的百官和边将未曾提醒过皇帝,仅有本人目光如炬,由此就犯了众怒。他立刻斟章酌句,小心翼翼说道:“陛下,此窘境非一日之功,实天长日久渐行渐积而来。究其根本,实因均田法遭致破坏,如此兵源顿促,钱粮亦无。”他详细地将均田法遭到破坏的事儿说了一遍。

李隆基闻言颜色渐缓,转视宋璟道:“宋卿,你们力促括户之举,其实与张卿的识见殊途同归。好呀,自武德年间颁布两法以来,已近百年,其间乱象频仍,该是整饬的时候了。”

宋璟道:“此次括户由户部主持,另由御史台出使四方督促,已渐入佳境。好叫陛下得知,晋国公刚刚主动退出多占田亩,并将辖下逃户书成名册上缴户部。晋国公此举,实有牵头作用,京城贵宦之家闻此讯息,纷纷效仿,如此就开了一个好头。”

其实宋璟不知,这些贵宦之家一面退田交人,一面私下里诟骂宋璟不已。王守一作为皇后之兄带头响应朝堂诏令,他们无可奈何只好效仿。源乾曜与宇文融办事之余,动辄说宋璟在上面逼得甚紧,他们只好听命行事。如此一来,宋璟就成为这些贵宦之家切齿之人。

李隆基闻言大喜,将王守一唤出夸赞道:“朕之外戚,正该如此。你能识大节不贪小利,朕要赏赐你。来人,速赏王卿彩绢一百段。”

王守一叩伏谢恩,心想此次好险,暗赞妹妹目光甚准。自己若硬挺到底,圣上怪罪不说,妹妹说不定也因此受累。

李隆基办完这件事儿,既而又忧虑上脸,说道:“括户能使均田法趋于正途,有利于国家赋税增加。然积弊已久,将之理顺尚费时日,宋卿,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见效果?”

“臣以为三年尚短。”宋璟答道。

“是呀,朕也这样以为。然边关之事,一日都不能耽搁。张卿,以目下边关之窘状,能保证边关数年稳固吗?”

“臣以为不能!”张说与宋璟相比,说话的功夫要悦耳许多,其拱手继续言道,“陛下龙目深远,如此就瞧出了事儿的关键。臣此来正想请奏陛下,为保边关稳固,须有一些非常之措予以弥补。”

“嗯,说下去。”

“臣记得则天皇后时,曾于山东、河北诸道设置武骑团兵,其来源于家产丰赡的农户之家,家丁须身体强壮、骁勇好狠,其一旦被征,朝廷免其番役差料,不必自备兵器、衣器,号为‘团结兵’。臣以为眼前非常之时,可仿效此制以为权宜之计。”

张说所提的变通之法,实际以府兵制为基础,加入一些募兵的成分,较之单纯的府兵制,兵丁的负担要轻了许多。李隆基听完此建议,忽然想起了姚崇此前的数度提醒。若依此法,以天兵军为例,其节度使就可在并州辖地大加募兵,如此极易形成边将拥兵自重的局面,朝廷付出大量钱粮之后却无节制之能。李隆基的目光在下面搜寻姚崇的身影,然姚崇五日一参,今日并未上朝。

看到皇帝在那里沉吟不语,宋璟问道:“张大使,你身兼并州长史,则并州军政大事皆由你主持。我问你,若行此法,所募甲士或免或发钱粮皆由你一人定之吗?”宋璟目光如炬,马上瞧出了此法的利弊所在。

张说当然知道皇帝最关心的地方,率然答道:“其或免或发钱粮,例由户部统一调拨,各地并无此权。”

张说顿了顿又道:“其实所募兵丁数量,也要由兵部事先核准,另御史台要定期或不定期核查甲丁和钱粮实际数目。”

宋璟点头道:“如此尚可施行。”

李隆基此时方才开口道:“也罢,就依张卿所奏,先选数个边关以为试点,范围不可太大,人数也不易太多。宋卿,待括户收到效果时,此权宜之法立刻废止。”

李隆基此时既信姚崇之言,又思边关窘境须有非常之法,就有了如此的权宜之计。

李隆基搬入兴庆宫数月后,其二位宠妃皆有大事发生。

已然失宠的赵丽妃终于病重不治,一日晚间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此撒手离去。

李隆基毕竟还记住与赵丽妃的恩爱,嘱有司按制予以葬礼。因赵丽妃为太子生母,其父兄又为朝廷大臣,其葬礼办得还算轰轰烈烈。然葬礼过后,许多人就将赵丽妃遗忘,仅剩下太子李瑛在那里心念生母,哀哀切切伤心不已。

武惠儿足月临盆,果然诞下了一位朗目秀貌的皇子。按照皇子序列,此为李隆基的第十四个儿子。李隆基观此儿子,心中甚喜,为之取名叫李一。

老子《道德经》中写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一”即为老子五千言《道德经》的总纲,由此生出阴阳二气,遂有天地万物。李隆基为此子取名为“一”,足见对其宠爱之心。

然天有不测风云,李一降生后的第三日晚上,忽然停止了呼吸,由此夭折。

武惠儿得此噩耗,抢入室内抱起儿子的尸身号啕大哭,既而昏倒在地。李隆基闻讯,急忙前来看视。

经过人们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治,武惠儿方才苏醒过来。她睁眼看到李隆基坐在身边,遂翻身扑入李隆基的怀抱之中哽咽道:“陛下,一儿怎么……怎么就,没了,妾……妾也不想活了。”

李隆基此时也是柔肠百结,无比伤心。其眼中流出两行清泪,轻声道:“惠儿,朕之心……朕之心也碎了。”他用一只手轻抚武惠儿之面,另一只手试着去揩眼泪。

武惠儿抢过李隆基的双手,将面庞枕于其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哭。室内诸人,皆忍不住陪其流泪。

李隆基屏退众人,伸手将武惠儿扶起,拢入怀中,说道:“一儿已死,徒哭无益。惠儿,你若哭坏了身子,朕将何处呢?”

武惠儿神思恍惚,不想说话,唯有紧抱李隆基啜泣而已。

两人相拥相抱,不知过了多长时辰,是时夜已阑珊,夜空中月星辉映,将大地照得一片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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