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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若当时的她真的对这几个凡人下了手，就算天上妖、精一族的帝君大人要护她，恐怕也逃不了终身监禁，永不见天日的命运吧。就像三千年前的那位万年黑狐前辈，现在依然囚禁在帝君大人府底的万丈炼狱之下。
“好像是有些傻了。”只听见为首的男子道：“你小心着点儿，别弄伤了她！”
这笑声难听的男子淫笑道：“放心吧胡哥，我怎么舍得？”
白小灵杀机已现，虽然不能用道力，但赤影在手，消铁如泥，何况区区凡人之躯乎？
正要动手，却发觉一股阴影投下来。
嗯？很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甘草味儿。
她抬起头，看这眼前忽然出现的人，杀气一瞬间消散无踪了。
只听见为首的胡哥道：“哪儿来的臭小子，来坏我们的好事……哎哟……”
白小灵听见她寻找的那个人的声音响起：“阿峰，教训一下就是了。”
“是，少爷！”
楚非晠蹲在白小灵面前，幸灾乐祸的看着她，道：“喂，小白！你跟着我干什么？”
白小灵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声音，泪就下来了。
这混蛋，不知道她找了多久，居然还幸灾乐祸的跑来笑话她！
白小灵抬头泪眼，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就是刚才啊！”
“我没有……”
“……你有！”他拿出一叠照片，却是在车里照的照片，照片中的我满脸惊慌失措和彷徨，追着相机的方向冲出去。
“你偷拍我！”白小灵扑上去一把抢过来。
他任由白小灵抢走，自信满满的说道：“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备份。”
“你到底想干嘛？”白小灵耍赖了，“我就追了，你把我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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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遇 第八章 巨额欠款
“我救了你两次，你欠我两条命！现在，你是我的终身奴仆！”他满脸坏笑。原来一个英俊有书生气质的人笑起来比常人更邪恶。
两次……却是是两次。第一次，他治了她的伤；第二次，他阻止了她触犯天条杀害凡人，避免了背上修真界最严厉的罪行。
“呜呜呜……想都别想！”她白小灵堂堂妖族公主，怎么能长期滞留在俗世？
“这可由不得你！我一向捡到东西就据为己有。”他很是理所当然，对白小灵威胁他的剑刃视而不见，一如他在后来对她的压迫一样。“要不，我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去？”
“你……”白小灵还想反驳，但看见他那一双充满压迫力的笑，让她透不过气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俗世和修真界都一样是凡尘，修真界也有网络高手，这照片要是流传出去，大家都知道是真的！她这蛇族的公主会把诺大一个蛇族甚至是整个妖族的脸面都丢光了！
白小灵“刷——”的站起身来，宣布道：“我欠你两次恩情，呐，你说两个愿望，我帮你实现，我们就两不相欠！”
楚非晠似被她突然站起的举动惊了一下，愕然的看着她，转而又哈哈笑道：“就你？你能帮我实现什么愿望？”
“你有什么仇人？我可以帮你解决！”她们妖族嘛，别的不说，就是“妖”多势众，打架都是群上，缺什么从不缺打手，吃什么绝对不吃亏！
楚非晠带着嘲讽的语调道：“我好歹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我的仇人都解决不了，我还有什么脸在ｃ市待下去？”
白小灵急了，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得了不治之症，我可以……”
“你咒我的朋友？”楚非晠眯起眼睛看着她，语调的温度逐字下降……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非晠脸侧到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笑得越来越大声，道，“我说，只需你给站在我面前，我就不用无聊了！小白，你实在是太有幽默细胞了！”
“你……”白小灵跺脚道，“我是很认真的！”
“行行行！随便你！反正我是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实现的愿望。真要有那么一天，我想我的人生也快到了尽头了！”楚非晠又回复了狐狸本色，“现在呢，你就先给我打杂，把那件衣服的钱还我！”
白小灵这才想起刚才楚非晠给他“遮丑”的那件西装外套，已经染满血污，给她丢在试衣间了。
好歹也是人家的衣服，损坏了当然应该赔的不是？妖有妖道，她作为妖，是不能强要人家的东西滴。“那件衣服多少钱？我赔你！”
“不多，名牌的，只要三千九，我算你三千好了。”楚非晠很是大方的伸出三根指头。
“三……三千？”白小灵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贵？她身上现在还有一张、两张……出去刚刚坐车花掉的，她勒索来的三百元“巨款”还有两张一百元的钞票。
顺便提一句，这，就是白小灵在楚非晠处借的第一笔高利贷……
“那么现在开始，你就跟我回去好好的打！杂！还！钱！”楚非晠奸计得逞，那笑容很温柔很迷人。
讨厌的笑。在心里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难道她能把救命恩人揍一顿？那她这辈子也别想把两个人情还掉了！
“小白……”上车之后，楚非晠很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干什么……”这时候的白小灵虽然依然满脸泪水，但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的惊慌、迷茫都不见了，连被堵得死死的胸口都呼吸顺畅了。
“我说小白，你别哭了行不行？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就是你欺负我！”她的钱啊！唯“二”的两张百元大钞交出去之后，还欠着他2千8百元，自由的日子遥遥无期……
他就拉着她的手语气很轻的说：“小白，我说……”
“嗯？”白小灵的眼睛充满希翼的看着他。
“我很想说，你若是把我的衬衫弄脏，你的账单里会再加上两千……”
什么？这狐狸男居然敢借机敲诈！
“你的衬衣怎么可能值两千？”白小灵马上凑上去一摸二嗅，经检验——没发现任何奇特之处。
“这是名牌！”楚非晠指着胸口的标牌。
“哼……”白小灵使劲儿在楚非晠雪白的衬衫上抹了抹，发现上面的泪痕越擦越明显，马上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目光正视前方，一边抹泪一边喃喃道，“我也不想哭嘛……都哭成惯性了，止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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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睡的白小灵感到楚非晠放下书本的声音，他站了起来，走来她身边站定了，不说话。
白小灵绷紧了身体，只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然后她听见了一声低低的笑声，带着了然和嘲笑。接着听见楚非晠的声音：“小白，你的呼吸不均匀，说明你已经醒了。”
白小灵只好坐起来，怔怔的瞪着似笑非笑的他。
那次被他“捡”回来之后，白小灵在他的院子里养伤住了很久，然而欠他的钱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住宿费、茶钱、饭钱、衣服、学费……一切一切累计下来，楚非晠还很正式的携带一个笔记本，把欠款随时随地记录下来，绝无遗漏……
她痛苦并快乐的留在尘世，过着悲惨而又幸福的生活，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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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遇 第九章 勾引策略
她留在楚非晠的别墅养伤，一住就是一个月，每日里都是让她心疼不已的营养早餐，丰盛的午餐，以及美味的晚餐……她的欠款也哗啦啦的向上涨。楚非晠很是乐在其中的指使她除草、剪枝、端茶倒水……
伤好后，已经是盛夏，于是她报了同城的医科大学，仗着修真者过目不忘的本事显现考上了医科大学的生物系。
自从这学期开学，白小灵就很难见到他，据说他的研究很忙，但看那个保镖头子阿峰风风火火的着急样儿，似乎忙的不仅仅是医学研究。
白小灵的真元已复，有道术做依靠，偶尔回去一个土遁就能瞬息而至。回去的时候，时常遇见楚非晠认认真真看书，但是总会被他逮到。原因是她总是死不悔改的去厨房偷吃。
没办法，这狐狸男煮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这辈子，她就是小时候去妖帝大人府上做客的时候，尝过一次妖帝御厨的手艺，那味道正和楚非晠做出来的在一个档次！
白天的时候，她一直在宿舍啃杂书，只偶尔会在正式吃饭的时间回来蹭吃蹭喝，大部分是中途溜回来偷吃……她虽然已经修了千年了，但作为蛇王一族的蛇妖，其实还未成年……这个，她贪吃一点儿，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不是？
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都让她好奇。凡人们竟然能够不用道法就划破虚空，到达其他神界，与那些神界的凡人交流，比如说天使界的人有着各种各样颜色的头发和眸子，通天河对面的天竺国来的人全是光头，还会有些她不知道的人，他们中有不少修士，却修的不是道。
白小灵理解的很快，第一，她是妖，适应能力很强；第二，金山寺的那些秃驴不也是修的佛吗？一样的道理嘛！
不过这世界发展之快，几百年间科技就发展到这样，依然让她措手不及……
白小灵坐着瞪着他。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服，很干净。
这很少见。他一般都是穿西服，里面是白色衬衫红色领带，据说是方便工作。他是生物研究所基因工程的，据说非常了不起的年轻科学家，研究怎样让人长生不老。她就纳闷儿了，还用研究？修真就可以了嘛！但是她才不要告诉他——人类修真者都是ＴＭＤ混帐东西！
阳光从书桌前的窗户洒进来，照着楚非晠的侧脸。
相处久了之后，发觉他真的很有古时候书生的味道，长得很清秀，很耐看，浑身上下有一股学术气息，让人觉得他很有气质很有内涵。
一瞬间，她又有点失神了。
“小白，你行啊！逃债跑进学校不回来了？”楚非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嗯……啊？”白小灵回过神来，心道不妙，赶紧端正态度，虚心请教，“你……刚才说啥来着？”
楚非晠冷笑两声，直到她准备开溜的时候，才又说了一遍。
然后白小灵羞涩的笑着，就如同她的钱包，道：“晠，我在准备考试……”考试嘛，应该可以原谅……
“是吗？”楚非晠似乎是不在意的翻了翻书页，道，“我记得这学期刚开学不久，似乎没有什么考试？”
白小灵走过去，嫣然一笑，拉住他的衣角，很认真地说：“晠，我喜欢你……”
“嗯。”他面无表情的点头。
“我说真的！”白小灵很认真的凝视他。
他毫不动容，抬起她的下颚，四目相对而视，也很认真地说：“喜欢我，还是我做的菜？”说着手中拿出一叠扑克。
这是楚非晠与白小灵之间常用的赌博工具。白小灵回来的时候，即使这菜是要花钱的，也不能一股脑儿全吃了吧？于是，这套扑克每张代表一个菜色，抽到哪张就是哪道菜，不给抽就没得吃。
白小灵马上跳起来，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叠“菜单”扑上去，死死捏住那张“红烧田鸡”。
楚非晠看着她像一只扑蝴蝶的小猫一样抢夺扑克，嘴角划过一丝宠溺，专心致志于“菜单”的白小灵却是不可能看见的了。
白小灵喜滋滋的拿到了之后才发现，旁边的楚非晠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小灵傻笑两声，讪讪的退回去，在在床弦坐好。唉，完了完了，这回又失败了。
她果然不适合这句台词。
小青曾说过，男人都是贪图美色之辈；小青还说过，她们蛇妖天生妩媚妖娆。
然后她决定在楚非晠身上试试。
但是她忘了她的脸蛋儿还停留在未成年，她的身材还是前胸贴后背。于是乎，她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最终无奈的得出一个结论——她真得很不适合装淑女。
姐姐曾经说，她不够勤奋。小青曾经说，她资质太差。
白小灵以前常常反抗说，什么三从四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学会了能成仙吗？她是蛇妖！不是虚伪的人类！
姐姐说，她们白蛇是稀有种，怎么也要与众不同才是！妖是妖他妈生的，人也是人他妈生的，人和要怎么不一样？就算是过目不忘，不学又怎么能成才？以后成了仙在天上也没地位！
小青说得很直接、很现实，也在近期能很快见效，她说——学好了，和那些修真界的老杂毛、贼秃驴吵架，才不会输！！
白小灵看着姐姐白素贞说，像姐姐这样嫁给凡人就有地位了？与众不同就要嫁人？姐姐是为了嫁人才修炼吗？
白小灵一口一个“嫁人”，让姐姐愕然，好久好久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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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啊菩萨，请赐予我一个白马王子吧……啥，怎么是魔狗一只？只是——它的身份居然是——某异界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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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遇 第十章 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看得出来，姐姐的眼睛变得很凄苦，手指紧紧的捏在窗棱上，似要将木制的窗沿掐出水来。
那种眼神，是既心痛又失望的。旁边的小青看不过去，骂道：“你这不肖女……你是在侮辱自己的父母吗？你是在瞧不起你的姐姐吗？”
小青的脾气火爆得很，看玉帝不顺眼都敢马上几句。如果白小灵不是她结拜姐姐的亲妹妹，她早一耳光扇过来了。
其实白小灵知道，姐姐是受妖帝舞天大人的指点，嫁人报恩。但她就是不喜欢人类，确切地说是不喜欢她以前所在的天界的人类。
白小灵和姐姐同父异母，姐姐白素贞是百分百的妖怪，白小灵她妈是凡人，她爸是蛇妖王……你猜得不错！她就是传说中的人妖……
她那儿称为半妖。
因为白小灵是个半妖，所以她才不像纯粹的妖怪那样天生神通，不论怎么修炼，都比正常的妖怪慢得多。
她知道，那些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的妖族们，暗地里都嘲笑她是个半妖，是个杂种。如果是两个不同妖族的人结合，不管他们的地位和法力相差多远，妖族们都不会这么看待他们的孩子，但对于她，为什么有这么苛刻？
爱上妖的人很不幸，母亲成为了人群中的异类；爱上人的妖更不幸，她有预感，她的父亲将为此付出生命——一个强大的妖怪有了弱点，那些平时谨慎的人类修真者开始一拥而上，这样日复一日，终有一天会……她不敢往下想。
那以后，白小灵就离家出走了，然后被半路上遇见的尘虚秃驴追杀到这个都市来。
有些东西，自己没有遇见的时候不明白，当自己遇到的时候，却又在掉进同一个陷阱。
不过，她和姐姐的不同，她只不过是为了还两个恩情，可不是要永远留在俗世！白小灵在心里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这时候，楚非晠看着她，白小灵感觉自己就像解剖台上的青蛙。他勾了勾手指，道：“小妹妹，想勾引我，你还得发育两年。先给我倒杯水。”
白小灵气极！水壶和水杯明明就在他身后哎？这还要使唤她？
妖怪也是有妖怪的原则滴！既然如此！她决定了——
白小灵猛的站起身来，义正严词的说道：“不就是20万吗？我还给你就是了！我也是有尊严的！”
“哦？”楚非晠挑了挑眉，“你准备怎么还？”
“我……”对哎？她怎么还？
“这个……我可以毕业了打工还你。”其实白小灵可以用道法弄点钱来，很简单，但是姐姐说，妖有妖道，叫她要做个正直的妖，无愧于天地而立的大妖怪！
所以，她决定慢慢挣辛苦钱。
但是偷眼看着楚非晠的样子，她心中又忍不住忐忑起来。
“我的研究所里差个人打下手，你来帮忙。”他完全不理白小灵的态度，语气平淡但不容反驳。
“可是我不懂什么制药。”虽然她学的是生物，却不是生物制药，道这么高级的研究所里去似乎不太适合。再说了，她堂堂妖族公主，怎么可能去研究所给一群人类端茶倒水？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楚非晠这个特列，但她这是报恩！其他人……哼，想都别想！
“我只需要有人端茶倒水，要个在我身边打杂的，不需要科学家。”楚非晠谈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我不要……”白小灵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抵死不从！
“那么，白小灵同学……”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发飙了，“请你马上还钱。”
白小灵缩进床角：“我……我没钱……”
楚非晠打拿起电话，拨了几个键：“喂，阿峰，帮我联系器官倒卖组织……”
白小灵吓得跳了起来：“你……你敢！我要控告你！”这个器官倒卖，她知道，在人界是犯法的！这一年在大学不是白混的！
“你去告啊！我和法院的院长是老交情了，或许能帮你点忙，让你在监狱里受点‘照顾’！”他低头在白小灵耳边轻声地说着，白小灵主角的耳边被热气吹得痒痒的，“你记着，上次的照片还在呢！”
白小灵看他笑的这得意样儿，还能说什么？
他在外面出入都有一大群黑衣人跟着，有人叫他程老大。法院的院长，检察院检察长，市长，各部门局长……都是他的座上宾。
他的院子是前后分开的，前面的接待的客厅，后面是完全私人的领地，外人不让进。上次白小灵从学校回来，在后院没发现他，便去了前院，却正巧遇见有几个西装革履、秃顶、长着啤酒肚、打着官腔的中年人来院子里找他。
白小灵将他们按照身材称为“冬瓜市长”，“西瓜局长”和“南瓜部长”。
楚非晠和三位瓜果大人有说有笑，什么“研究”“缺人”“上面”“进展”之类的，白小灵丝毫不感兴趣。但见到白小灵到来，三位瓜果大人马上很自然的把话题转移到“今天的天气不冷也不热”“今天的股价很正常”“今天警察局和以前一样安全”……等等之类的屁话之上。
白小灵本来对他们的谈话也不感兴趣，习惯性的给楚非晠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悲哀呀！悲哀！被奴役也是会成为习惯滴……
冬瓜市长见了白小灵却是双眼一亮，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未婚妻。”楚非晠介绍道。
等……等等，她什么时候成了他未婚妻了？这可不行！她怎么能是凡人的未婚妻？
正要反驳，楚非晠却是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