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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在一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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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住墙壁大声咳嗽。

他站起来,伸出右手,左手揽住右手的袖子,右手轻轻地捶在我的背上,“你不会喝酒?怎么点酒?”

“因为不会,所以偶尔会尝试一下嘛……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嘶声说,刚才险险被呛死,嗓子沙哑难听。

挥挥手,示意我安好,我们重新落座。

他望着我:“偶尔尝试?”端起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我神魂颠倒地看着他的动作,那两道好看的浓眉微微蹙起,似乎强忍着什么痛苦,双眼微微眯着,目光越发迷离,红唇一抿,喉头一动,那口酒已经滑下腹中。

第一卷 身如不系舟 第五章 吃面

5吃面

我神魂颠倒地看着他的动作,那两道好看的浓眉微微蹙起,似乎强忍着什么痛苦,双眼微微眯着,目光越发迷离,红唇一抿,喉头一动,那口酒已经滑下腹中。

我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喝酒的,同时做梦也不曾想到,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喝酒的动作,观赏性竟也能这么高。

完美,优雅,性感,我忽然很想为他鼓掌。

但我忍住。

“现在的你,感觉怎样?”放下酒杯,他问。

“嗯……极好。”我说。

“极好?”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眼波潋滟,“你方才还极难受。”

“试过了,知道滋味了,以后自然会学乖会避开。有时候吃瘪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吃瘪之后,以后会学的警惕,人都是这样,一步一磕头,直到血流遍地,诚心够了,也到了修行完满,得道成仙的时候了。”我笑。想起了峨眉山的事情。

“你说得……似有所指。看样子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深深地看着我。

我赶忙举杯,遮住我的视线:“不不不,我只是个很简单的人,偶尔会说两句傻里傻气的话,你不必多心,听过就算。”

“呵呵!”他笑了,面色煞是明媚动人。

我透过杯子偷偷欣赏这图画,这唯一的他。

“你信不信缘分?”他问,似有所察觉,向我眨眨眼。

“比如你遇到我?”我放下杯子,看着他,调侃。

“哈哈哈!正是!”他大笑起来,雪白牙齿露出。旋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明艳的笑容,似一副绝代的图画,深深地印刻我的心中,纵然时光流转,物是人非,海枯石烂,沧海桑田,磐石一样的感情也动摇起来,绝世的美人也生了华发,而我手握权杖,站在朝堂之上,而我身披铠甲,冲锋敌阵杀场,那倾国倾城的笑容仍旧在我心底,眼前,反复出现,如此鲜明,纵我毕生,今生今世,丝毫都不曾褪色过。

我因此而企图用尽一切握住他一生,守护他一生平安温和而无怨无悔。

但当时的我只有一个很简单的念头:如果他能够常常笑,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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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唐少玄。

我没有说久仰久仰,因为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说这名字:峨嵋派是个很好的世外桃源,虽然在这桃源里我受过无数非桃源的折辱跟殴打。

我于是回答:我叫玉风清。玉是蓝田日暖玉生烟的玉,风是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风,清是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的清。

我是个孤儿,本应天生粗莽,懵懂度日。

但通天师尊不是,他常常教我很多东西,包括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我不敢拍胸脯说精通,略知一二而已。

我把“凤是凤兮凤兮无奈何的凤”改成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风”。

因为我不想这个名字听起来女孩儿气重,让他觉得疑心。

听了我的介绍,他大赞:“玉兄弟文采出众,十分了得!”

我略做惭愧状说道:“小弟必是在班门弄斧,贻笑大方,哥哥请勿责怪。”

在财源楼吃的那一顿饭,将我卖艺得来的银子花去大半,本来以为我请他一顿,怎么地他也会请我一顿回来,没想到他连有这个意思都没有,于是顿顿我请。

到最后,我们不得不把请客吃饭的地点约在了路边小摊。

身边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旁边不远就是掌柜的煮面的锅子,发出热气腾腾的白气,那个身材矮小的掌柜随手一抓,将白菜豆皮等物抓入锅内,然后用筷子搅拌。

最后出锅,两碗热乎乎的面条,我拿了双筷子,示意少玄:“请~~”

他瞅着那碗面,有点呆。

我问:“怎么了?”

他抬起双眼,看着我,问:“这可以吃吗?”

我赶紧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手心碰到他的双唇,很是柔软,顿时我浑身麻酥酥地,压低声音说:“你这样说,会被人打得。”

“是吗?”他吃了一惊,呢喃不清,我把手撤回来,身先士卒地,伸出筷子挑了一撮面,嗯,味道还不错。

在我的眼神鼓励下,少玄终于勉为其难地提起了那两根筷子,开始吃面。

吃了第一口,从他的面色看来,证明他还是比较满意面前这碗毫不起眼的面条的,接下来他大概是饿了,风卷残云般地把剩下的面条都吃光。

我终于忍不住鼓掌。

第一卷 身如不系舟 第六章 柴房

6柴房

就算我节衣缩食,费尽心机,如此一天下来,也已经一贫如洗,囊中空空。

少玄看着我愁眉不展的样子,问:“玉兄弟,你怎么了?”

他双眉微皱,那么浓浓的好看的眉形蹙着,有万种的风情,嘴唇轻抿,很怜惜亦很动人的光影,整个是一副世事不知的公子哥儿模样呀,我怎么舍得去为难他呢,只好支支吾吾地说:“看样子明天还得去卖艺了。”

“好呀,我跟你一起去。”他面露喜色,挑挑眉,似乎十分感兴趣。

“你真的不怕吗?”我问。

“怕什么呀,有什么好怕的?我相信你。”他伸出手,拍在我的肩头,鼓励地微笑。

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我头脑一热,说:“天色晚了,我们找地方安歇吧?”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了。

我忽然很想打自己耳光:事到如今,我哪里找两人住宿的银子去?

可是骑虎难下,总算找到一个客栈,店老板看看我们两,说道:“一间房,一两银子。”

我大喜,恰恰够了,老天总算未曾将我遗弃,不料忙忙地付钱完毕,少玄说:“可还有另外一间房间?我自小睡眠不好,需要一个人睡,若有旁人在边上,便会极为不安稳。”

我瞠目结舌,愣在原地,蓦地又想到一个问题,是了是了,我虽然做男装,实是一个女子,方才只顾听闻钱两够了,狂喜上了心故而忘了,竟少玄这般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于是我趁机说道:“这个,少玄,你先上楼去好了,我另外寻找住处。”

“这,使得么?”他略略沉吟,低眉温柔地看我。

“自然。”我微笑,“去吧,好好休息。”

“如此,为兄先上去了。”他眉眼儿里都是好看的笑,冲着我淡淡地行礼,旋即转身,在小二的指引之下,那大袖飘摇之间,已然上了楼。

我掉转头,看着老板,很是诚恳地问道:“老板,能否打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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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店里将剩下的碗洗完,我在小二哥的带领下,回到我所要休憩的房间。

那是一间柴房。

柴房,又见柴房。

一只小老鼠若欢迎似的,吱溜一下从门左边窜到右边,唧唧叫了两声,便钻进了柴草堆里不见。

我笑了笑,对此十分熟悉,自打在峨嵋派的时候,我就经常被罚睡在柴房,本来以为下山了,就摆脱那种命运了,不料歹命就是歹命,呵呵,我认了。

如果不是用在厨房打工做交换,恐怕今晚上我就要露宿街头了,如此想想,柴房也很是不错。

我搬了一捆柴草,稍微整理了一下,把我的小包袱放在上面,倒头睡了下去。

在梦里我梦见了秋震南。

他手持长剑,火冒三丈地追杀我。

“玉凤清,你给我拿命来!”他疾言厉色地大叫。

我鸡飞狗跳地逃窜:“救命呀救命呀!”两人跟戏台上唱戏似的,你来我往,半推半就,做着架子。

最后,眼看他的长剑要刺入我的胸口,忽然之间,一只老鼠跳上了他的手腕,一口咬下。

秋震南惨叫一声,败退。

我指着他哈哈大笑,极为得意,继而从梦中笑醒。

一只老鼠爬在我的胸口,瞪圆了小小的双眼,正盯着我看,似乎正在考虑咬我一口的可行性有多大。

“唉,耗子成精了吗?”我叹一口气,伸出手想要招呼这珍贵客人。

那老鼠见我动手,即刻跳下我的身子,很灵活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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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老鼠的影子我瞅过去,一眼看到一丝光亮从门缝里透了进来。

莫非是天亮了?

我吃了一惊,赶紧起身,将浑身上下的草沫子拍了拍,打扫干净,方提起我的小包袱,打开柴房的门,走了出去。

我不想让少玄在找我的时候,发现我睡在柴房。

那样的话,他也许会觉得不过意吧。

站在清晨的阳光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告诉自己:玉凤清,你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新的环境,新的朋友,新的人生,等着我一步一步,踏出雄图,多么美好。

努力在脸上笑出一个笑容,我仰起头,张开双手,清晨的太阳,很温暖。

而当少玄的影子出现在客栈门口的时候,他明媚的面色让一天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他笑着招呼我:“玉兄弟,早!”

我呆呆地笑了。

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我全然忘了昨晚睡柴房的事,甚至……有种已经沐浴在幸福之中的感觉。

第一卷 身如不系舟 第七章 受伤

7受伤

敲锣的事儿,让少玄负责。

他提着锣鼓,铛地敲了一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路过的走过的千万不要错过……”

我满意地看着他,孺子可教,他学的可真快,简直如一个专业的卖艺者。

我挽起袖子,在原地做热身运动。

也许是他脸上的笑太明媚,所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当场子外聚集起了相当多的人数之后,少玄把锣鼓一扔,急不可待地催促我说:“开始吧?”

我含笑点了点头。

他便四处张望,自来熟一样找了个不错的角度,站定了,像昨日一样伸开双手。

我站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手里握着七柄飞刀。

站稳,瞄准,“嗖嗖嗖!”刀刀无虚发!

场外观众的掌声如雷声震响,少玄乐得露出雪白牙齿,笑,转身将墙壁上的飞刀取下,孩子一样跑到我身边。

“玉儿,让我也试试看吧!”他看着我,说。

“试试看?”我不解地问。

“我也想要像你一样……”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腼腆,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你是想要射飞刀吗?”我恍然大悟。

“是呀!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做我的靶子,我从来没有练过这种……”

我的心蓦地提了起来,问道:“你以前练过功夫吗?”

“练过呀!”他满口应承,腿向后一撤,双手握拳,在胸前摆出驾驶,随即身子后翻,大袖飘扬,腿脚麻利,一字马竟也做得,不错不错,单论样子来看,无可挑剔,一举一动,姿势优美之极,同时引得周围的人一片轰然喝彩之声。

我也忍不住跟着拍了两下巴掌……但是,总觉得有点儿中看不中用。

“少玄,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我提醒他,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人命关天,可不能让他胡来。

“玉儿,你不相信我吗?”他看着我,头半垂着,双眉微皱,双眼瞪得大大的,略略向上的姿势看着我,半带着一丝委屈似的。

在此刻,他就好似个孩子。

“可是……”我愁眉苦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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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我站在方才少玄站过的地方,伸开双手,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少玄,要小心呀!”始终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对面十步远的地方,少玄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放心吧,我可以的!”那两缕卷发在他额间,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地跳动。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生涩动作。

忽然很想猛抽自己:我现在的举动,好似一个砧板上的鱼,在等着人宰割。

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无聊无理由傻不楞登的事儿呢?

“嗖!”就在我神思恍惚里,第一柄飞刀到了。

我呼吸一停,感觉头顶一阵凉风,接着,周围的人雷声般叫好。

我镇静心神,调动浑身神经努力感觉了一下:不疼!

狂喜!

少玄!好样的!我差点儿喜极而泣,用鼓励的眼光看着不远处的少玄。

他不言不语,脸色似乎有点阴沉——难道是我的错觉?

接着,第二柄,第三柄,第六柄飞刀都已经射出,全部都是安全的!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我竟然低估了少玄的战斗力,他身子略略前倾,宽宽袖子展开,如展翅的大鹤,双眉微皱,眼波宁静,优雅又冷酷,若不是当靶子中,我定要跳起喝彩。

而就在我警惕全失之时,变数生了,第七柄飞刀到了……这是飞向我左边腰下的一柄,当这飞刀掠来的瞬间,我仿佛看到少玄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那笑容似暑天里的一丝寒冰,冷冷地沁入我的眼底,微微有些刺痛。

当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想要看看他的脸的时候,眼前却已经没了人。

少玄呢?我张目四顾,急切找寻那洒然身影如怕失落珍宝。

而就在我的左腰之上,传来一阵钻心刻骨的疼痛。

鲜血滋滋地冒了出来,似喷泉似水流,如一曲欢快的歌。

周围有人发出尖叫,声音高亢尖锐,端的内功深厚。

头顶渗出冷汗,我低头,望着自己腰间冒出的鲜血,起初还不敢相信,伸手捂上去,热热的,像是滚热的河流般,窜过我的手指,滴滴滴落在干枯的地上。

那是我的血。

从伤处流出来的,热热的血。

阳光依旧很暖很暖,晒得人快要融化。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冷的就好像是生生的把这颗心剖了出来然后放在冰水之中,发出“叮”的清脆一声。

我想……那大概是什么碎裂的声音吧。

第一卷 身如不系舟 第八章 重病

8重病

我牙齿一咬,手上用力,拔出飞刀。

我伸手将腰带解下来,重新包扎在受伤处,扎紧,想要趁机勒死自己的模样。

我有条不紊地做着一切,面上微笑。

然后,把飞刀收起,将地上的钱币收起,抱拳,向着场外等着看热闹的人群,朗声说道:“今日演出已毕,多谢大伙儿捧场,山水有相逢,咱们明日再见!”

人群散去。

阳光下,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挂在我的睫毛上。

我脚下一个踉跄,用手扶住墙壁,十根手指,全都在簌簌颤抖,这滋味只有我知道。眨眼瞬间,汗水渗入了眼睛,顿时泪潮汹涌。

#############

少玄少玄少玄……

我在你面前,惨败如斯,狼狈如斯,太美的梦,果然是很快结束且易醒的,我明了,我明了。

迅速地在心底挖了一个坑,然后把这个绮丽明媚的名字深深地深深地埋了进去,把土堆上,一层又一层,厚厚地。

#############

我踉踉跄跄,回到客栈,店老板笑容可掬:“小兄弟,又回来了?”见我脸色不对,才问:“你这是怎么了?”

“有房间么?”我问,冷汗涔涔落下。

“有有!”他点头如捣蒜,又试探着问:“昨晚那位少爷住的地方,今日还没有客人入住,小兄弟你看……”

我的心一动:“就要他了!”

“好哩!”

###############

我向老板要了一盆热水,入了房间,先忙忙地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幸好,只是将肌肉给刺破,没有伤到紧要的内脏,我长吁了一口气,略略放心:看样子我命果然强悍。

呆坐了一会,心便不安稳起来,张目四顾:这就是他曾住过的地方?我伸出手抚摸过古旧的床围,他的手指也曾触碰过么?我躺身倒下,却又触电般爬起来——这里似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地,略带点苦涩般的味道。

这激烈的动作将腰间的伤口撕裂,屋内无人,我因此可以大声呻吟,然后笑自己神经过敏。

我愣愣地坐了良久,才有重新躺下,心甘情愿,让自己沉浸在那种隐秘的味道里面,呼吸之间,他深入我五脏六腑,缠绵辗转,然后化为乌有,也许是已经沉浸在心底,也许是彻底的被消灭,至于真相究竟是如何,我不知道。

我一直躺到了夜幕降临,小二进来替我点了油灯,顺便问我要否下去吃饭,我道了谢,说自己不饿,他看我的眼神于是就多了一点异样。

待将他打发走了,我却再也睡不着,便在屋内徘徊,无意中走到窗口,将那两扇虚掩着的窗户略略一推,目光向外看去,刹那间,我好似一个见到了险情的刺猬一样,浑身的汗毛好似倒刺般竖立起来。

仿佛坠入冰谷,仿佛浑身赤裸地立在冰天雪地里,我浑身僵硬,毛骨悚然。

窗口所对的,赫然正好是后院的柴房。

向右边一瞥,便是客栈大门口。

很是一个风景绝佳的地方。

如果有心人站在这里,这两处的活动,将清清楚楚,尽入眼底。

半晌,我才蓦然倒退,心头郁闷之极,血气翻涌不已,便好似吐出一口血来才觉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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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昨晚——

我从厨房打工而回,被小二带领着入住柴房,我那般喜滋滋地,推开柴房的门,胡乱收拾一通。

早上,我站出来,心怀喜悦地告诉自己:将是全新的人生,全新的玉凤清,因为我有个全新的,不同凡俗的朋友。

但彼时,我的朋友,他是否如我今日一样,站在这窗前,不动声色地观察那些可笑的场景,宛若一个心怀叵测操纵全局的幕后者,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如那在卖艺场上刺痛了我双目的笑。

###############

半夜,我熬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

将桌上的凉茶咕嘟咕嘟一气儿喝了大半壶,才觉得心头上的火气消了些些。

伸手摸摸额头,照旧是滚烫的,如一个火炉。

但偏偏全身冷的要命,水火交加,要我的命一般。

“玉凤清啊玉凤清,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堪一击?学人家搞什么伤春悲秋那老一套?峨嵋山上金小小那一套,将众男玩在手心为她朝思暮想寻死觅活,我曾笑人愚昧,如今自己竟也来学人自讨苦吃?呵,况且,你哪里有资格能够……”

我嘲笑自己,将那矫情的皮子扒下来。

就在这时,屋外一片人声喧哗,夹杂痛苦的惨叫,其中,有个极度响亮的公鸭桑声音嚷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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