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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无法回答宁禾的问题：如果要管他，为什么那时候又要丢下他。
但是，这种事情上占优势，宁禾也不会觉得有半分高兴。室内一直开着暖气，宁禾也干脆脱下了外套丢沙发上，说：“他走了。”语气中听不出有任何感情，只是阐述一件事情。
但是章彩玲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她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像是等候之后的狂风暴雨。看着这样的母亲，倒是让宁禾觉得，是他做错了什么。
厨房里摸了一圈，热水瓶里的水早八百年前就冷了。好像还是半清明走前烧起来灌上的吧，虽然半清明总是叮嘱他冬天别老是喝冷水，喝开水健康，但宁禾从来都是懒得，所以活该他大半夜的还被冰水给冻得胃疼。
这冰水总不好舀出来招待，宁禾还是放弃了要泡茶的想法，只是水池边洗了个手，转身问道：“今天来有什么事？来看看他走了没？”话出口，宁禾又有点后悔了。以前母亲面前，他总是不怎么说话的，亲戚都觉得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所以一般也不会拉扯着他问东问西的。而事实上，宁禾算不上沉默寡言，和一些网上的朋友聊天的时候，他也挺热络的，还挺爱欺负，还有形容他言辞犀利够毒舌。
但这犀利毒舌，好像是不应该用自己母亲身上的。
他企图做到半清明说的，原谅她，但是有些话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宁禾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看着母亲拉了椅子自己跟前坐下。
她犹豫了很久才对宁禾说：“是妈对不起。”
…………………………
半清明想过等父亲的身体好一点就回w市去，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再怎么算，这时间也还要过好久。宁禾一个，过的好不好，他和他的母亲之间的问题，有没有处理好，等他再回去的时候，这个世界是不是会和以前一样。
他其实很纠结，一边是自己的父亲母亲，一边，是好不容易决定了要去争取的。两者之间，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父母，就好像一年前，他选择离开一样。所以他完全可以接受宁禾对自己的责怪，也能够想象宁禾为什么执意不肯原谅他。两次的选择，他都放下了宁禾，所以，他不能够理直气壮地对宁禾说，喜欢，们一起吧。
这样的告白，宁禾会接受才怪。
所以，他握着手机，看着通讯录多少天也没有拨下号码。
只是，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宁禾会笑嘻嘻地出现他面前。
“这是做梦吧。”半清明说着，伸手捏宁禾的脸上。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上，凉凉的，但捏手里，还是透出一股暖意来。然后，半清明就被宁禾一拳打肚子上，还是上次的位置。
“嗷……”半清明一声嚎叫弯了腰，摇晃了两下差点摔倒，宁禾赶忙伸了手扶住他。见他面色苍白，倒像是个病号了。
“喂喂不是吧，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成了林妹妹了。”
“没事，还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吧。”半清明说完，就听到宁禾肚子一声咕噜，视线挪到宁禾背后，见他还背着个硕大的包，便猜到了他这是刚到还没找住的地方就直接往医院这边奔来了，而当然，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唐嘉乐跟他说的医院地址。
见到宁禾过来，半清明自然是高兴的，咧着嘴看了宁禾半天，看得宁禾又想揍他了。不过宁禾是再没动手了，他饿啊，坐了夜班火车过来，一下火车又马上朝医院这边来了，哪有功夫吃东西。身后还背着包，都快饿得站不住了，哪还有力气打。两个都饿，当然就要去吃东西，不过想到半清明这会儿是医院陪床，也不知道有没有空出来，宁禾犹豫了会儿，问道：“要不去买点东西给？”
半清明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又宁禾头上揉了揉，道：“去跟爸说一声。过来不？”
宁禾下意识就想拒绝的，不过这会儿都跑到医院来了，总该进去探个病吧，作为朋友，这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两手空空，对半清明说：“可没带见面礼啊。”
“没事儿，要什么见面礼啊，唐嘉乐就从来没带过。”半清明说着，就拉了宁禾往病房走去，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宁禾还是有点别扭，没进去。半清明也没强拉他，只是推了门进去交待了一番就出来了，一同出来的还有个中年女。
宁禾觉得眼熟，想起来是之前半清明家里见过，他的那张全家福上。宁禾有点不好意思地打招呼道：“阿姨好。”
中年女打量着宁禾，也笑着回了一声：“好。怎么不进来坐坐。”
“行了妈，回家再坐吧，医院里有什么好坐的。”
“好吧好吧，就不许多说两句。们两个去吧，爸这边有呢。”说着，挥了挥手，看着两离开了。
医院外头倒是有一些小店的，半清明大约也时常这边解决就餐问题，熟门熟路地就拉宁禾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等到菜上齐了，看到宁禾还是盯着窗外发呆，禁不住又揉弄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干嘛，还没睡醒啊？”
没睡醒是真的，不过宁禾思考的是，半清明的妈妈原来是这样的。拍了拍自己乱掉的头发，宁禾斜视半清明。他可是记得之前他家的时候他们两的关系还是中规中矩的，半清明可没这么放肆地他头上揉来揉去的，怎么一阵子没见，这关系好像突飞猛进了一样。这不能够啊。
但天知道光是看到宁禾亲自过来就让半清明开心得不得了了，哪还记得之前他犹豫来思考去的那些问题，真面前，那些纠结都是纸老虎，啪地一下就躺了。也是过了老半天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来了？”
“只许突然出现突然离开，就不许突然过来么。”宁禾回嘴。但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那天母亲来找他，两也并没有聊很多，只是母亲忽然开口跟他道歉，让他觉得心里很难受，他并不想这样。两没有见面的那一段时间里，母亲大概也想了很多，她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所以这个时候的反对大约也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说：“还有什么比被儿子记恨更令难受的呢。”言外之意便是说不会再干涉宁禾的自由。
宁禾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快妥协，但这是不是说明，比起儿子是同性恋这个不太光彩的事情，她更意自己的儿子？当然，宁禾不会以为单凭他和母亲的几次争吵就能让事情这么快解决，他想，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做过一番努力吧。
那之后的几天，他照常游戏里出没，只是总也见不到半清明上线，让他觉得有一些……寂寞？这样的事实他真不想承认，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一旦习惯了某个的存，就让他再也无法习惯回到一个的时候，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
偶然抽屉里翻到了蔡洋之前留给他的那个账号，他也登了游戏上去，看着他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着世界频道上那些曾经熟识的名字，然后，看到好友列表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威猛走天涯。
看到的时候，宁禾还是大笑出声了，然后，就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中。
像回到过去等待的日子，看着那个也许永远不会亮起的名字，想着要放弃要忘记，最后却是一样都没有坐到。他讨厌这种感觉，他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他讨厌重蹈覆辙延续过去。
所以，他出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疑似，就快要……完本了。。。╮（ ╯ 3 ╰ ）╭
☆、82081
还没到午饭的时间；小饭馆里的也不多，半清明挑了靠里面的位置，等服务员上完菜，他们就被丢了里头；没有其他来打扰，倒是挺清净的。
宁禾从昨晚上火车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到现都快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刚才一阵的发呆也是保存体力，现菜上齐了，自然是补充体力的时候了。
而他们两个；也很久没有像现这个样子；面对面坐一起；安静地吃一顿饭了。半清明还宁禾家的时候；倒是每天都会尽量回来做个晚饭，只是宁禾并不是顿顿都出来吃。因为宁禾觉得没有必要，他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的生活，他的世界不需要再有第二个了，而他，也下意识抗拒半清明的接近。
还是那句话，伤不起。他这个开不起玩笑，所以一旦认真，就真的是死心塌地下去了。那么有过前科的半清明，早就该pass出局了。
而另一方面，是宁禾真的猜不透半清明到底想什么。
他是不是认真的？他那时候离开的原因是什么？这一次他会不会又因为同样的理由离开？
这些问题宁禾找不到答案，即便半清明就坐跟前，他也仍然觉得这些答案有些遥不可及，也许，连半清明自己都回答不出来吧。
他们都局中，连自己都捉摸不透。
半清明给宁禾夹了块肉丢进他碗里，见宁禾又自顾自愣住了，忍不住桌下踢了踢他的脚，见到宁禾猛然抬起头，他才笑着问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得更加迟钝了。”
什么叫做更加！他本来就不迟钝好吗！宁禾恨不得用手里的筷子戳半清明去，但是饭桌上打闹，好像是有些不雅的，他哼哼了两声便吃掉了碗里的肉，然后便听到半清明说：“锤子昨天给打电话了，说可能不玩游戏了。”
宁禾饭还没咽下去，听到这么一句，差点被自己呛死，咳了半天都没能停住，喝了水喘了半天的气才好不容易稳下来，张口却就是：“别啊，怎么能说不玩就不玩！”
这几天宁禾上线的时候倒是有见到锤子的号线的，只是他没有主动去联系过对方。分明和安洛比起来，他认识锤子比较久，可也许是因为帮会的关系，他倒觉得安洛才是自己了。而且现被逼到离开游戏的是安洛，出于对他的同情，宁禾也着实不想去问锤子如何了。星辰恨又是会和他提起安洛的现状，说是没事，可心里的事，怎么是别看得出来的。
然而，现听到锤子想要a，宁禾下意识还是想要阻止的。他不相信安洛会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他说过不会放弃，如果就这样静悄悄地苦兮兮地接受了删号的结局，那么安洛，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安洛吗？
曾经半清明离开的时候，他也试想过也许对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事实却是，半清明还是出现了。即便这中间过去了一年，即便半清明并非他等来的，可是现实终究不会残酷到让丧失所有的信心。
“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但是最近他的情绪不太好，就算继续玩游戏也没什么兴致。”半清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问宁禾：“那时候……也是这样么。”
关于那一年的空白，他们两其实并不常提起。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有提起过，因为一旦提起就会觉得很压抑，非常压抑。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这一年是怎么过的，但宁禾想，他不好过，半清明也不会好过吧。
但是现，他可以笑着说：“谁没有过sb的时候呢。”宁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开了，是唐嘉乐说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临来h市之前，宁禾和唐嘉乐通过电话，唐嘉乐就问了他两个问题。
“喜欢过他吗。”
“还喜欢他吗。”
瞧，其实说起来真的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喜欢，那就够了。宁禾应该是个行动派的，思前想后顾虑万千那真的不适合他，一年前脑子发热直接对天涯告白，那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他不知道半清明一直顾虑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即便半清明来到他的身边，即便他说会等下去等到他的原谅，可他仍是犹豫的。半清明的心里，他不是排第一位的，有些事，比他重要。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因为两个都心中有事，不是发呆，就是他发呆，等到宁禾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撑了，拍着肚子，半天都站不起来。半清明还要回医院去交他妈妈的班，宁禾本是想一起过去有个照应的，但半清明却是摇着头拒绝了：“没事，有护工，也就是陪着说说话，今天只请了半天假，晚点还要去上班的。对了，还没找住的地方吧。”
宁禾摇头，这也正中半清明的下怀，从口袋里掏了钥匙出来塞给宁禾：“家，还会走吧？”说的便是上一次宁禾去过的半清明租住的地方。本来住那边就是因为离公司近，但是因为要去w市就退了租，幸亏过年期间房东没有把这房子做他用，而半清明回了h市之后又继续那边住着了，尽管，他也许一天那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钥匙是新配的，也许只是舀来当备用钥匙，但是宁禾想，也或许这是半清明特地给他准备的。他舀手里看了会儿，这才放进了没有放东西的一边口袋。却是想起了之前看到母亲包里自己家的钥匙。母亲把钥匙放手提包的内袋，其实，是因为重视那把钥匙吧。
半清明的家，宁禾倒是还记得路，即便不记得，拦辆出租车就是了。两从饭馆出来之后，同行了一段路，准备医院门口分别，半清明拍了拍宁禾的肩膀算是告别，但却突然又被宁禾拽住了袖子。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走。”
这个问题宁禾酝酿了很久，一直没有问，因为不敢，怕知道答案之后就把什么事情都摊开了。但是他千里迢迢跑到这里，不单单只是想见半清明一面，他是为了这个答案，他不能输得莫名其妙。
他又重复了一次：“为什么要走。”
半清明显然没有预料到宁禾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他垂下了手，没有回答。
“不信那个时候不喜欢，不信是被吓跑了，给解释的机会，可以听说的。”
医院门口声嘈杂，车辆堵了长长的一条街，间或有不耐烦的司机按起了喇叭大骂出口。
宁禾觉得他连百米之外的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可半清明，始终没有说话。
“对不起。”又是这三个字，可宁禾最不想听到的也是这三个字，他拽着半清明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拉得更紧了一些——虽然即便如此，半清明也可以轻易离开。但是半清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泄气，他说：“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么现呢。”
半清明仍是没有回答，他低下了头，微微动了动。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宁禾狠狠甩开半清明的手，他倒是有点不明白了，刚才两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半清明分明就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他以为，他以为他们两个可以好好把事情说开，这不就是当初半清明的目的么。现他不纠结了，他看开了，他被唐嘉乐点醒了，他主动过来求和了，可是半清明却反而退缩了。
半清明的不解释不回应，不是明摆着告诉宁禾，他现仍是没有做好准备么？
“胆小鬼，懦夫！没有做好那个觉悟就不要来招惹啊！……”宁禾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从口袋掏出钥匙砸半清明身上，转身就跑了。
他就不该抱有什么期待，他就不该听唐嘉乐一场戏就冲动地乱跑来。是他太天真，把什么都想得太简单了。
宁禾慢下了脚步，身后没有追上来，而他，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迷失了方向。
☆、83终章逗愦（08：37）
宁禾这个城市无亲无故；哦不，还好有个简少。上一回还不就是因为简少结婚他才会跑这边来结果车站跟半清明碰了个正着么。但是现，想到半清明宁禾就来气，回头看着医院的方向；真想大喊一声张敬个渣。
但是，淡定；淡定……
淡定个球啊。
宁禾真是越想越气。虽然和半清明不欢而散，他也差点就想直接去车站回家去了，但是轻易放弃，是他的作风么？一年他都等下来了；还有什么比等待更加折磨心？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张口便让司机带了他去附近的宾馆；然后；便拉上窗帘宾馆里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到外头的天彻底黑了下去，他才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接通之后，便是一句：“学姐，饿了。”
“哈？”简少愣了半天都没弄懂宁禾这一句是个什么意思，还回了一句：“饿了找妈去，找有屁用。”但是好，简少还是聪明的，她掐断电话之前，她慌忙又把手机挪回了耳朵旁边用120分贝的声音高喊，“他妈现哪？！”
宁禾报了地址出来，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刹车声，宁禾都以为简少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结果，十分钟之后宾馆外面响起了喇叭的长鸣。
了个槽，对不起民群众啊。宁禾简单拾掇了一番就冲出宾馆拯救世界去了，而简少也的确就外头候着她，亲自给开了门迎了进去，坐下之后第一句话是：“这是千里送啊？”
“……”宁禾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找简少。
虽说这才新婚不久，不过简少那口子今晚上跟狗友有约，简少本来是打算回家独守空闺的，这么巧宁禾就找来了，当下油门一踩就把拉回家去了。宁禾站门口的时候还怪别扭的，想着万一姐夫回来看到他，会不会把他当女干夫了。不过简少倒是大方得很，斜眼看着宁禾，说：“那也得看得上。”
呸！
宁禾饿得慌，简少也就干脆上了现成的……泡面。开水泡开，等三分钟，开吃。虽然吃着泡面的时候宁禾心中流泪，他还以为简少怎么也得请他大吃一顿呢，但是吸着面条，他却是想起半清明冲去他家的时候，两一起吃泡面的场景。
简少伸脚踹他：“干嘛干嘛，吃个泡面都吃出少女情怀来了？”
“……”宁禾再度后悔来找简少了。
上一回来h市的时候，宁禾就被简少好好地开导了一番，虽然最后什么问题也没解决，但是他还是感谢这个知心大姐的。这一会儿宁禾主动联系，简少自然是对他和半清明的情况有旺盛的求知欲，舀了饮料水果瓜子出来摆了一茶几，然后就翘起二郎腿一脸期待地看着宁禾——就跟小孩子要听故事的时候一样的表情。
可宁禾还真没什么故事可以说，他两手一摊横沙发上，声音低沉而无力。他说：“那个渣退缩了。”
“他退了，那就上呗。”简少吃着瓜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注意到宁禾鄙视的眼神时，她回以更加鄙视的眼神，说：“来找，不就是想听说点支持的话么。”
简少真的太懂他。问题出什么地方，而自己应该怎么做，宁禾其实都知道，这些问题他想过很多遍，日日想，夜夜想，连做梦都翻来覆去地思考，所以，他真的已经设想过自己应该有的行动。而他，缺的只是有推他一把而已。
他w市里踌躇着不敢联系半清明，被唐嘉乐推了一把然后就亲自冲过来找了。
而现，他找了简少，无需她出谋划策，无需她分析问题，更无需她推波助澜，他只是想听简少说一句支持，他只是想有告诉他，这个想法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