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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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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了口气,随后又拧起剑眉,轻手轻脚的搁下手里的甜食来到床边。

    “莞莞?”他将被子掀开一角,探入其中轻拍她的侧脸,“醒醒。”

    乔莞依旧是熟睡的模样,面容安详而平静。

    “莞莞?”傅天琅皱起眉,又叫了一声。

    她仍旧不动。

    这时乔敏从医院回来,刚进屋便瞧到乔莞房间大门敞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立于她的床边。

    这小子怎么又往她房间里跑?!

    乔敏有些生气,提着菜进了屋,却见他神色越发凝重,也跟着拧眉道:“怎么,阿莞还不起来?这丫头咋进了城就能懒成这模样?阿莞!阿莞!”

    乔莞还是不应。

    乔敏气急,上前就想掀开她的被子,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

    傅天琅将人打横抱起,迈开长腿送往医院。

    可乔莞进了医院,什么仪器都上用了,就是检查不出个所以然。

    乔妈脸色白了白,冷不丁的想到乡下那会儿,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但乔莞确实出过类似的症状,就像睡着一般,怎么叫也叫不醒,最后还是她花钱请来神婆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乔妈坐在病床边,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不放。

    乔敏、乔丽分别站在一旁,都不吭声。

    傅天琅在走廊外和医生交流,这医生刚给乔莞拍了片子,却照不出什么毛病,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全身无外伤,除了睡着了还能怎么着?

    于是在时隔数年以后,乔莞又以同样的情况在医院住了下来,每日靠打点滴度日,可数日过去,始终不见好转,这可把乔妈吓坏了。

    她又打起了请神婆的主意,让乔敏出去打听打听,也不知听谁说的,在某条老旧的居民楼里请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妇人体胖,吃得珠圆玉润,到医院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乔家的三个女人。

    “你家娃娃中邪了。”

    她略略看了三人一眼,拿着一把折扇,“唰”的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就开始对着床头跳舞。

第179章 乔莞,死了(2)() 
乔丽留意到扇子上的鬼画符,撇撇嘴,一看就知道那女人是个老骗子,可是瞧着乔妈信得十足十,又是跪又拜的模样,没敢多话。

    中年妇女确实是看中乔妈那无知妇孺的脾性,专司坑蒙拐骗来的,一场舞跳完,嘀嘀咕咕半天,转过身说:“你家闺女中的邪太深,看样子没救了。”

    乔妈一听,哭得稀里哗的跪下,扯住妇人的腿,哀求道:“那可咋办,我女儿不能有事啊,大仙,你得救救她,一定得救救她!”

    妇人佯装为难,拧了拧眉毛说:“办法也不是没有,我祖上传下来一个秘方,也许可以一试,不过这药材就有点”

    乔妈想也不想的说:“多少钱?您说,多少我都给!”

    妇人唉声叹气:“这样吧,你先给我三万,我回去煎药,一天一副,先喝十天。”

    她说着,瞥了眼床上的乔莞,看那丫头无病无痛就像是睡了,她就开点补身的中药,喝不死人,而且十天,足够她清醒过来,就算她醒不来,她也能找理由开脱。'看本书请到

    “成!”乔妈爽快的答应,从包里取出银行卡,递给乔丽就打算让她去领钱。

    妇人搓搓手,顿时眉开眼笑。

    将她的神态收入眼底,乔丽死咬着唇畔不肯动:“妈,她是个骗子!你这钱要给了她,那与扔进河里有什么不同?!”

    妇人脸色一沉,尖锐的还击:“小丫头,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们如果不相信我,我死皮赖脸留下有什么意思?回头还得落个神棍的名头,这不是砸我招牌吗?”

    说完她就想走,却被乔妈拦着:“大仙,她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计较。”

    回头又冲乔丽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去领钱啊,难道你不希望莞莞醒过来?”

    乔丽被吼得眼眶一红,重重的一跺脚,推开门跑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恰好撞上归来的傅天琅,她没瞧他径自下了楼。

    中年妇人见鱼儿上钩,唇畔勾了勾,谁知刚回头,冷不丁的撞上了一双黑洞洞的眼眸。

    傅天琅不知在病房前站了多久,目光里像是有种化不开的冰雪,冷得侧骨,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妇人突然有点紧张,不过好在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径自回到床边。

    到了下午,妇人收了钱果真给他们端来一碗黑漆漆的中药。

    乔妈接过,连看也不看就要喂给乔莞。

    被傅天琅拦下了,他盯着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中药不放,眼眸危险的眯起,瞬时间,周围的气息似乎生出异动。

    中年妇人忍不住屏息,加了句:“再不喂下去,等一会儿凉了,那效果就不行了。”

    傅天琅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一松手,那碗药直挺挺的摔在她脚边,“哐当”一声,碗碎了,滚热的汤药跟着溅了她一脚。

    她被烫得尖叫一声,破口大骂:“你啥子意思!”

    乔妈瞪大眼,跟着大吼:“乔琅,你这是干什么?”

    傅天琅不作声,转过头继续握着乔莞的手,目光一瞬不瞬,未曾离开过她熟睡的脸。

    厚重的窗帘被风吹开,乔爸听到动静进门,他瞥一眼病房里的人,又拾起地上的碎碗,凑到鼻尖嗅了嗅,回头问乔丽:“怎么回事?”

    乔丽早上平白无故被乔妈骂了一顿,心里有气,于是也不藏着掖着,把事情抖了出来。

    乔爸大怒:“你就为了这点补血的中药花了三万块钱?!”

    乔妈手心一颤:“啥,她说那是救命的药。”

    乔爸气得捂住胸口:“你这个无知妇孺,败家娘们,啥都不懂就给你闺女乱喝”

    乔妈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被骗了!

    可一回头,哪还有那神棍的踪影!

    再看病床边的傅天琅,他侧对着众人,半张脸隐入阴影当中,守着乔莞,仿佛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

    晚上,乔爸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乔妈骂了一顿,乔妈低头不吭声,好半天才闷闷的哭道。

    “闺女都成那样了,我能有啥办法?如果医院能治好,我犯得着花那冤枉钱?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你进城,咱们在乡下日子过得好好的,没房子可以租一个,我每天挖点野菜,你挖点药材,再做点小生意,日子不是平平妥妥吗?你非得进城,瞧瞧这才几年出了多少事?如果如果我们阿莞出事,我也不活了,呜”

    乔爸没了话,垂下头,屋子内飘荡的全是愁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乔莞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了几天,每日盘腿坐在一潭水上,其实也不是她想坐这,主要是这个葫芦里也就这么一块能落脚的地方,再往上,那葫芦壁会将她烫上。

    乔莞在一片黑暗里看不到阳光,只能靠听外头的声音判断时间,吵的时候是白天,安静的时候是黑夜,后来她约莫算了算,她应该被关进来有一周的时间了。

    她心头蓦的发慌,虽然留了一魄,但是她一周不醒,也怪吓人的。

    不知道家里人怎样了?

    她曲起腿,用力的环住自己的肩膀,一双大眼咕噜噜的转,时不时的往漆黑的洞口那扫。

    她曾经想过爬上去,等那个女孩不经意打开木塞的时候,再趁机蹿出去,可当她发现屁股下坐着的阵符时,又打消了那个想法。

    与附近的锁魂阵不同,画在最底部的她猜想应该是道家专用的拘魂咒,每当施法者拉开木塞子,便会对鬼魂产生一股极强的吸附力。

    她留意到那道阵法经过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时光,里面的字迹已经渐渐淡去,功力自不如从前,假如当初那东西迎面冲她而来,她也许能勉强避开,怪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总以为周围的人看不到她,下轿的时候就没多瞧一眼附近的人群

第180章 乔莞,死了(3)() 
乔莞抱着膝盖,几天下来也试过用鬼火攻击内壁,令她吃惊的是打出去的鬼火居然后被轻易弹开。

    乔莞没了辙,只能找出随身的小册子,开始研究对策。

    晚上风凉,赵灵用电饭煲把昨天的剩饭剩菜热了一下,等赵通阳回来,便进厨房给他盛饭。

    顶上的灯管忽闪忽灭,赵灵搁下筷子,不太高兴的说:“让你买个新的灯管,你怎么又跑去赌钱了?”

    赵通阳夹了口青菜塞嘴里,轻声反驳:“不就换个灯管吗?你在家没事也能换,别成天指望我。”

    赵灵咬着筷子,狠狠还嘴:“对,不指望你,啥事都没法指望你,怪不得我娘跟人跑了,换我,我也跑。”

    赵通阳被堵得嗓子一热,忍了忍又咽了回去,低头继续吃菜。

    赵灵冷哼一声,喝了口汤,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葫芦上:“阿爸,你说那鬼会不会出事了,好几天没动静了。”

    赵通阳撇撇嘴:“你没事可别把木塞子打开,鬼就是鬼,你要同情她,回头她就得害了你。”

    赵灵嘟起唇:“你不是说那葫芦外头贴了一层特制的符,多坏的邪祟进去了也没法出来吗?”

    赵通阳从鼻孔里哼气:“祖师爷传下来的宝贝,能不厉害?”

    不过再厉害也不能留着她不管,于是在吃完饭后,赵通阳又出去了,没多久搬了一堆柴禾回来,随后他在厨房里找了个大铁盆就开始生火。

    赵灵就瞧着他爹在厨房里忙活,没多时那大火果真腾的一下跳了起来,等到火势差不多的时候,他又进了里屋。

    翻箱倒柜的找到一本书册,照着上面的图以血画了几张黄符,牢牢的贴上葫芦的外侧,顺手一掷,就将那小葫芦扔进了火盆里。

    “灵儿,这几天你给我把火看好了,那鬼物看起来不弱,至少得烧她三天三夜才能烧干净。”

    赵灵明白过来,可瞅着一旁的柴禾问:“这点柴够么?”

    赵通阳低头一沉思,又出去了。

    乔莞窝在一潭水中,原本想从册子上找点能用得上的口诀,谁知周围越来越热,屁股下的清水也由一开始的冰凉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浓烟滚滚,热浪滔滔,当乔莞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彻底的慌了。

    若是是以鬼身,阳间物自是无法伤到她,就比如子弹、火焰,可那道士不知在外头倒腾了什么,她竟然被那大火烧得浑身发烫。

    脚下清水沸腾了,“嗞嗞”的往外涌出蒸汽和泡泡,乔莞受不了,只能站起来稍稍往没水的地方站,可没水的地方又画着锁魂阵,脚底板刚黏上,空气中立即飘出一阵灵魂被烧焦的味道。

    乔莞连忙又跳进水里,两相对比起来,沸水可比锁魂阵舒服多了。

    而在如此灼热的情况下,她难受得吸吸鼻子,那道士如果一刀捅了她还算个痛快,这么个烧法,她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只能硬生生的受着,慢慢的被烤焦,蒸发她眼眶又红了,她怕疼

    乔莞哭了一阵,没人理,只能脱下自己的鬼差袍子,袍子宽大,从头罩下来能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她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颗小虾米,蹲在沸水中,忍着那种像是要蒸掉她所有元神的疼热,最终还是没忍住,边哭边翻册子。

    乔莞心里慌,人也急躁,不过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在某一页里发现了一个类似于结界的咒术。

    她听说过道家术士时常以阵型的方式储存内力,引发后在阵法的周围形成防御罩,以阻挡外界的攻击。

    没想到鬼差也可以,但是他们鬼差结印的方式又与阳间人不同,他们不需要拘泥于阵法,直接以自身的鬼气就能撑开一道屏障

    乔莞试了试,她第一次做,效果不太理想,只是勉勉强强的在身体的周围覆了一层类似于保护膜的东西,但也就是这一层膜让她松了口气,短期内不至于被老道士烧光。

    之后乔莞也不知道自己在葫芦里待了多就,被烧了几天,只觉得周围越来越烫,原本覆盖在她身上的屏障也越发的单薄,随后慢慢的消失,褪却

    失了那层保护,乔莞身下那潭水似乎更沸,周围的火也越烧越旺,她如今除了抱着那件勉强能做遮挡的袍子,竟然再也动弹不得。

    半天又过去了,她汗涔涔的在水中抬手,稀薄的魂魄已经淡得快看不清。

    乔莞趴在那连哭也没了力气,她越来越虚弱,意识也开始模糊了,忍不住又望了眼洞口,现在的葫芦口已经不像几天前的黑暗,反倒被火光少得通红一片。

    她觉得要死了,而且不是正常的死亡,是魂飞魄散。

    乔莞又缩成一团,好像这样能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她从没试过这么绝望过,哪怕当时家里穷得叮当响,自己被迫给一个老头子当二奶也不曾。

    因为她现在不是人,他们不知道她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没有人会来救她,她也救不了自己,所以她只能等死,等到那阵火光把她烧光、烧尽。

    乔莞疼得又哭了,因为她的虚弱,之前一直留在肉身里的一缕魂魄最终还是抽离了出来,轻飘飘的在空气中转了一个圈,一溜烟朝原主人的方向蹿去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病床边的傅天琅目光一滞,像是感应到什么,双手随即颤抖的摸过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最终来到脖颈、胸、腕

    失去唯一的一魄,乔莞的身体再也撑不住,心跳、气息、脉搏,全停了!

第181章 还魂(1)() 
傅天琅还维持这刚才的姿势,死死扣着她的手,眼底流露出的是一种难言的情绪。(

    “阿琅,怎么了?”乔妈推开病房的门进来。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沉闷。

    乔妈觉得古怪,上前看了眼乔莞,见她始终没有醒来,皱眉问道:“你这是咋了,我跟你话呢,你咋不答?”

    傅天琅缓缓侧过身,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乔姨,你帮我看看,莞莞她是怎么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连捏着她手的力道都是前所未有的轻。

    乔妈脸色一沉,探出一指凑到乔莞的鼻下,随后也跟着微微发颤,哆哆嗦嗦的摸上她的脖子,心脏

    接着乔妈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医生!医生!我女儿没气了!”她留下傅天琅一人,冲出病房。

    接着,乔家其他人问讯赶来,看着躺在床上连一丝气息也没了的乔莞,乔妈一时受不住打击,一倒头晕了过去。

    乔敏抹着眼泪,闹不清这是怎么事,好端端的一个人咋就没了呢?

    可具体原因,连从业多年的老医师也没法解释,只能用手电筒检查一番,判断:乔莞确实已经死亡。( 》》》)

    乔家人不能接受,要闹,可怎么闹?人都去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于是乔爸在伤心过后,最先振作过来,抹了把眼泪,打算让人把乔莞送太平间。

    可这会儿,傅天琅不肯撒手。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她没死。”

    乔爸起初一怔,随后摇头:“阿琅,你接受现实吧莞莞她她断气了。”

    傅天琅不作声,捧起她一只手,埋头以最轻柔的动作亲吻她的手指,一再重复:“她没死。”

    他这话与其说是在对他们说,倒不如说是对他自己。

    屋外淅沥沥的下起雨,病房内却是一片寂静。

    傅天琅低下头,额头抵上她的脖颈,冰凉的触感与停止的脉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这个女孩去了,任他如何守候,也挽不回,留不住。

    夜已深,无人的街头却在这时蹿出一道黑影。

    刚才还一直守在病床底下的黑猫突然极快的在街道上蹿行。

    阿琪跳上围墙、屋顶,柔软的四肢灵活的追着着面前的光芒。

    那是一道淡淡的魂魄,它知道那是乔莞留下的其中一缕,如今会自行离去,那么必定是主人受了重创,再也维系不下去。

    月下的黑猫神态孤冷,跟了许久终于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这里的房子也不知建了多少年头,后巷的墙壁斑斑驳驳,底部长满青苔,有几户无人居住的人家窗户破烂,有些甚至只剩下一个生锈的边框。

    楼与楼距离极近,黑猫一闪身,直接由隔壁的阳台跳进对方的屋里。

    猫爪子刚沾地,它随即眯起眼,看着满室的符纸道具,从门缝往外走。

    男主人不在,客厅里只坐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

    她撑着脑袋打盹,身畔搁着不少柴禾,而面前则有一个烧得正旺的大铁盆。

    黑猫留意到乔莞剩余的那一抹魂魄,因为进不去葫芦的关系幽幽的在外游荡,好次试图想往下冲,却都被葫身上的黄符震开。

    黑猫盈盈的绿眼泛出一道光,在没有惊动女孩的情况下转身,由原路折返。

    天刚亮,乔爸从一片愁云惨淡中惊醒,小女儿去了,但这日子还得过,于是抹掉眼泪,想处理乔莞的身后事。

    可刚一抬头,便发现了坐在床畔的傅天琅,他还维持着昨夜的姿势,两手圈着乔莞,面色青灰,似乎一晚没睡。

    乔爸长叹一声,想到女儿,似乎还没缓过劲,又难过了。

    这时一夜未归的黑猫从窗台边跳了进来,柔软的四肢轻轻一动,跃上病床。

    傅天琅徐徐侧身,清冷的目光与它对上。

    四目相望,黑猫好似通灵,一双绿眼幽幽泛光。

    “喵呜!”

    它突然叫了一声,张嘴咬上他的袖口,并大力往外拽。

    傅天琅起初一怔,随后眯起眼:“你想带我去哪?”

    “喵呜!”

    黑猫又叫,承着他那身阴煞,浑身发颤。

    其实阿琪也不知道他身上哪来的阴煞,好在他不会用,否则光是轻触,哪怕是她这只百年老鬼也得被伤得体无完肤。

    傅天琅与它对视半晌,终于舍得放下乔莞,他垂眸,神情中并无波澜。

    轻轻摸上她冰凉的手臂,那已经不是一具活人的身体,即便被他捂了一晚上,也不见得能沾上一丝余温。

    “她没有死。”

    “喵呜!”

    “你要带我找她?”

    “喵呜!”

    乔妈昨晚哭了一夜,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累得睡了过去,这会儿还没醒,屋里唯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只有乔爸。

    他有些吃惊,傅天琅在和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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