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垢也宦蚱弊业某担
司机不仅肌肉鼓鼓,还凶神恶煞,极有混黑道的潜质,害怕被他揍扁的我,又乖乖站在了站台上。
看来,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因为做的人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就不同。
我给自己打气:赖小强!你是本世纪最强小强,就走去录音室吧!
事业刚刚冉冉升起,我可没有耍大牌的资本。
按住腰,我开始慢慢往市内走。
上午十点,我准时站在了圆中录音室。
“赖原,嗓子怎麽回事?再升一个key。”
今天衰运当头,负责把关的人是秦监制,大概姓秦的缘故,私底下CV们都叫他禽兽。
在圈内,他从业资历并不比袁监制浅,可臭名远扬,为人十分好色,航拓稍年轻点的CV,无论男女,都几乎被他骚扰过,俗称“潜规则”。
幸运的是,估计我长得太幼稚,不合他口味,这两年,他从没对我出手过,只是挑剔起我来,也就更加不留余地。
“秦监制,试音时,是定的这个key。”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弱弱说。
说实话,在风雪中慢走四个小时的我,现在还能撑著按试音时的音调说话,已经是一场奇迹了。
秦监制隔著透明玻璃,对我劈头盖脸一顿训:“你是监制,还是我是监制?让你升高一个key,就升高一个key,废话怎麽那麽多?我让你升,当然是因为升了能更好表现人物性格。”
“但是,我觉得……”
他拧眉瞪眼,粗暴打断我:“你懂不懂行规?每个CV都像你觉得、觉得,作品还要不要配下去?要监制干什麽?”
“抱歉。不是,我……”
“不是?不是就给我快点配!没见你身後等了好几位!”
真想一拳揍歪那张因为长期沈迷酒色,而萎靡不振的肥脸,可明里得罪秦监制绝对没好处,再看一看身後不耐烦地翻著台本,摆出事不关己看好戏姿态的同期CV们,我才明白,自以为平时人缘不错的我,被排挤了。
“是,我配。”我将目光移向台本,妥协。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趴下,公司最近顺应市场,有意捧我,招人眼红的滋味,总比去眼红别人强。
“赖原,重来!你有没有事先保护嗓子?这麽哑怎麽配?”
“秦监制,不如按原来的key……”
“十遍!已经重来十遍!你是业余玩票的?让这麽多同行等你!”秦监制又抢过话,肆意羞辱我。
身後有CV在窃笑。
“非常抱歉,对不起。”我呆站著,手上的冷汗,竟然湿透了台本的纸页。
再懊丧窘迫也知道,分辩是无济於事,秦监制也不会听我的理由。已经站在了录音室,大家要的只是最佳状态和结果。
因为嗓子疲倦,key上不去,造成达不到秦监制要的标准,错误的源头在我。除了态度真诚的道歉,我只能恨自己总少一根筋,做事冲动冒失,才搞成这样。但对昨晚的事,我绝不後悔。
“这种货色,也算声优学校毕业的资优生?”秦监制不屑地哼了一声,像赶苍蝇似的朝我挥手,“其他人先配,赖原,你下去反思,自己找状态。”
靠著洗手间的盥洗台,我掬起一捧凉水,深吸口气,洗了洗脸。腿还真酸,腰也在酸。
“赖原。”秦监制推门进来。
“秦监制。”虽然讨厌他的刻意刁难,我还是强迫自己挤出笑脸。
秦监制态度大变,笑咪咪看我一眼,摇晃著肥硕的身体,去一扇扇推洗手间的小门,我还以为他找人,连忙说:“您找谁?洗手间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处男吗?”秦监制突然反锁上洗手间的门。
“啊?”我瞪圆眼,心中警铃大作:不会吧?他一直对我没兴趣的呀!!!
“要不要监制教你一些配音常识?”秦监制在摸我的手。
妈呀!恶心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我当然不敢得罪他,只能装傻移开手,僵硬笑道:“谢谢,可我已经不是处男了。”
“嘿嘿嘿!不是处男也没关系,我看你长得机灵,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只要你愿意,以我的人脉,你懂的……”
“我不懂!监制、监制,请冷静!”我装不下了去,希望能摆事实说服他,“我全身都是骨头,一点也不好吃!”
“少装!你都在录音室朝我舔嘴,赤裸祼放暗号,勾引我。”秦监制猥亵地摸了把我的屁股,还色情地揉了揉。
“哇哇哇!天地良心!我没勾引你!如果说谎,让我被雷劈死!”情况危急,我只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
“禽兽”不理我的抵抗,嘟起了香肠一样的肥嘴。
啊啊啊啊!“禽兽”他亲了过来!
我被他肥胖的身体,强压在了墙上,根本不具备任何反抗的实力。
我、绝、对、不、想、被、潜、规、则!
圣母玛利亚,救命啊!
作家的话:
周末去看了梅花,放晴的春天真好,结果累得昨晚八点边听Drama边睡著了。
脑抽的以为应该明天更新这篇……???QAQ中午纠结半天,到底今天更还是明天更?
我错了,送上白梅赔罪。
☆、14、迟到的第三者
我左右退避的脸,被撞过来的唾液,沾湿好几处。
然後,长裤拉链竟被“禽兽”肥大的手给拉开,性器隔著内裤也被不幸握住。
贞操危机时刻,我居然首先想到,内、裤、穿、的、陆、禾、的!!!
“乖,让叔叔教你一些人生的道理,保管你爽歪歪。”秦监制淫声说著猥亵强奸犯的台词,还真以为他是GV片影帝。
臭流氓!我超想呸他一满脸:你摸也没用,谁能对著你写满下流的脸,勃起得了?可恨喉咙被他一只手压制住,痛苦的发出不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我才不要因此变阳痿!
被他上一次,我、绝、对、变、阳、痿!
为了後半生性福,我要痛下杀手!
我弯起右膝,卯足劲,向对我上下其手的“禽兽”胯下踢去。
“砰!”的一声,最里间的门打开了,救星从天而降。
我保持悬起腿踢人的姿态,惊讶地合不拢嘴。
“秦监制,你的演出剧目,还真是经久不衰,每次来你们航拓的录音室,都得小心不要撞破你的好事。”
满脸正气凛然,在冷冰冰说话的救世英雄,竟、然、是、谢、彦!
秦监制也是满目震惊的,惊慌得手都忘了从我长裤里拿出来。
我忍无可忍,趁机大吼:“监制,请你放开我的,那、那个!”
终究是久经沙场的惯犯,大概也因为喜欢洗手间的梗,早习惯被人撞破现场。
秦监制嘿嘿一笑,若无其事替我拉好长裤拉链,一转身,手向上摸了摸他,喷满定型发胶吹得像魔术小山一样的刘海。
不可思议的动作,看得我像他一样脱了线。
“唔,原来是谢彦哪。”他满脸堆笑,“不要误会,我们在探讨演技,探讨探讨演技。指导一下新人,指导一下。”
柿子挑软的捏,虽然色胆包天,秦监制却也不轻易得罪东星的红人。
谢彦有点厌恶地皱了下眉头,拉过发傻的我藏到身後,毫不客气地说:“指导完了,就别堵著门口。”
“哦哦哦,耽误半天,是该回录音室,是该回录音室了。”秦监制识趣的找台阶下,干笑:“赖原你也来,该你上场了。”禽兽不愧为禽兽,他居然还能冲我色咪咪笑得出来。
我沈默地杵著不动,真後悔刚才没踢爆他的小弟弟。
“请秦监制先走,我和赖原有话说。”又是谢彦替我解围。
秦监制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和谢彦身上巡视:“看不出,你们关系还挺好,是……”
“秦监制!”谢彦蓦地抬高声音,冷峻的视线,射向他。
秦监制顿时噤声,不甘心地开门走了。
直到他肥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我才松了口气。
“不必太担心,以後私下和他打交道,记得身上揣把匕首。他欺软怕硬是出了名,你真心不愿意,他也不敢拿你怎麽办。”谢彦凌厉的目光柔化下来。
“谢谢。”我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除了道谢,就只会傻笑。
没料到,谢彦还颇有正义感,肯为我得罪秦监制。
可如果他真和陆禾有什麽,今天的事……身为男子汉,被情敌看到被人压的狼狈现场,简直逊到爆。
谢彦朝我笑了笑,低头洗手,“你就是赖原?”
“对。”我也将手伸向感应龙头。
刚才脸上可是被“禽兽”啃了好几口,真恶心。
边洗手,我边忍不住偷看了几眼谢彦的侧脸,竟无可救药地感到自惭形秽。
不得不承认,谢彦就是比我有男人味。
身材够高,脸也英俊,又是业界前辈,人气甩我一大截。
如果他是情敌,唯一能打败他的,只有我对陆禾的喜欢。
为了陆禾,我可以做任何事的决心。
“都在传你喜欢陆禾,小禾昨晚也和我提到你。”谢彦突然说。
“啊?”我一怔,愕然之後涨红了脸。
喜欢陆禾的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袁监制,一个是笃志。
怎麽到谢彦嘴里竟成了:都在传我喜欢陆禾?
还有,陆禾前辈,竟、然、向、谢、彦、提、到、我?
“陆……禾前辈,说我什麽?”我忍不住不问。
谢彦在审视我,嘴角露出浅淡笑意,“喜欢他的事,是认真的?”
这算什麽?情敌的宣战?如果他们是那层关系,我对陆禾的感情,就只是一个笑话。
虽然,我清楚知道,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陆禾前辈。
“你自己问小禾,我认为你不错。”见我错愕地盯著他不答,谢彦递过擦手的纸巾,“回录音室吧,眼下工作最重要。”
“再一次谢谢你。”我接过,努力平息心情,往外走。
谢彦越淡定,对我越亲切,我越比谁都讨厌自己。
因为他让我清楚看到,我和他,以及陆禾之间的距离。
“陆禾是好男人,和只是玩玩的人不一样。攻克他有难度,但一旦动心,会极度专情。”谢彦在身後又说。
我心脏抽搐了一下,不是滋味地回头笑笑,快步离开那里。
心情挫败又低落,我不知道谢彦是在放狠话,劝我知难而退,还是单纯炫耀陆禾的好。
是,他有任何资格评论陆禾,因为他离陆禾更近,而我,靠疯狂脑补的fans,美梦做多总会有醒时?
我很没用的担心,对陆禾来说,我不过是迟到的第三者。
作家的话:
陆禾先生还真是大牌,出场少得可怜……其实这篇主角只有一个,就是赖原(你滚!= =b
谢谢投票哦……我要加油!!!
最近都在埋头写文,结果搞得人有点痴痴傻傻,还常犯头痛,家人让我取电视遥控,我拿起一把剪刀就递了过去……囧,总少根神经怎麽办QAQ
☆、15、妄想情敌的示好
回到录音室,秦监制有意报洗手间的仇,对我仍是百般刁难。
正当我一筹莫展,救场的人,竟又是谢彦。
“秦监制,你也有感冒发热的时候?赖原今天身体不适,担心耽误进程,仍然坚持在录。既然试音时已经定好了key,你现在的要求,是故意刁难,还是有意浪费我们大家时间?”
不知什麽时候,他跟在我身後,也进了录音室。
我明白过来,这部国外进口发行的影片,中文译制配音,想必电影公司想借助他的人气配合宣传,特意邀请他加入,客串一个出场不多,却十分关键的人物。
见他出声为我说话,录音室其他CV一改原来看好戏的漠然,也七嘴八舌抗议:
“是啊,秦监制,拜托,下午我还有约会!”
“我也要去打工。”
“耽误我们不要紧,谢彦前辈可是大忙人。”
众怒难犯,秦监制没办法,干笑著打哈哈,孬种的放我过关。
紧随一声“OK!”电影顺利配完,我满是虚汗的身体,更疲惫了。
可我不愧为最强“小强”,一路撑下来,除去嗓音状态不是最佳,演技总算发挥正常,没拖累大家。录完,我第一个冲出录音室。
找谢彦道谢,只能留在以後了,因为担心被秦监制纠缠。
出了电梯,我一眼看到坐在大厅里的陆禾。
他也看到我,倒微怔了一下。
我鼻子发酸,喜欢一个人,又有些怨恨他的心情,今天总算深有体会。
无视大厅保安的目光,我直视陆禾,走到他面前。
“前辈,你也来圆中配音?”就算累得快瘫倒在地,心情低落得想喝醉,我也强逼自己对他笑。
想到昨晚他的不近人情,我以为他不会理我,结果,他礼貌地站起身,“不,我等朋友。”
朋友……一定是谢彦了。
我在笑,心底却沈入沈重巨石,悲剧的是,鼻涕突然喷了出来。
啊,圣、母、玛、丽、亚!我狼狈地捂住口鼻。
为什麽每次见偶像,我总一副蠢到爆炸的脑残样?
见我慌张地翻口袋找纸巾,估计陆禾实在看不下去,为免恶心,递过了手帕。
“谢、谢!”我窘迫接过。
“你脸色不太好。”他居然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愣住了。
“陆禾前辈、陆禾前辈!”公司女CV们,鱼贯而出,放送秋波和他打招呼。
陆禾微微点头,态度冷淡,藏在茶色眼镜背後的眼晴,让我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笑。
突然就想到昨晚雪地上,醉酒的他,还有……激烈的接吻。
“谢彦,这边!”陆禾向我身後挥手。
我心不断下沈,笑容更加僵硬。
“前……前辈,可以借我坐计程车的钱吗?昨、昨晚,我不小心把身上带的钱,全给花光了。”借了钱,以後找还钱的借口,就能再约陆禾见面了。
我不敢看他,怕他看穿我的打算。
“恩,不用还了。”他极快地掏出皮夹打开,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往我手里塞。速度之快,不能不让我认为,他在嫌我杵在他和谢彦之间碍事。
可我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怎可能轻易就走,多和他呆一秒,也算赚到。
“小禾、赖原!”谢彦笑著走过来,“这是干嘛?”
“说是没有坐计程车的钱。”陆禾笑看他解释。
“小禾,你今天休假,下午又没事,顺路送敬业的後辈回家,这也是前辈们应该做的吧?”谢彦笑看我。
陆禾人往外走,一口拒绝,“可午餐时间到了,我已经订了位。车在停车场,谢彦你在门口等会,我去把它开过来。”
我看著他的背影,咬紧了牙关,低头对谢彦说,“谢谢。”攥著钱,准备离开。
谢彦拉住我,“我请你吃饭。”
“啊?”可能身体实在太累、太饿,我脑子昏乎乎的,只能呆呆看著谢彦,完全揣度不出他的用意。
“看著你今天这麽拼命,就想起小禾当年做新人的时候,我可不认为,CV只需要站在麦克风前录音就够了,努力、悟性一个也不能少。”谢彦对我笑,“走吧,不要被小禾吓到退缩,你的偶像,你最了解。”
不,我完全不了解,也搞不懂,事情为什麽如此发展,谢彦对我的照顾,令我困惑。
困惑的我,傻呼呼被谢彦推出了中圆。
☆、
“小禾,今天我请客。”
见谢彦把我推上车,陆禾也没说什麽。
车子辗过雪地,徐徐向前,摇来晃去中,我几乎睡著。
“到了。”胧胧朦朦,谢彦拍我。
我揉眼,惊讶发现,陆禾所谓的订位,竟是个人满为患的广式大排档。
大概是熟客,我们刚踏进门,忙碌的老板就笑迎上来,与谢彦寒暄几句,带我们上楼来到干净的隔间。
“店面虽然小,装潢也陈旧,烤生蚝却极其新鲜入味,再配上老板祖传密制的橄揽甘草茶,饱口福的同时,也能保护好嗓子。”谢彦看穿我的疑惑,趁老板和陆禾说话之际,低声解释。我楞楞地点头,目光只顾追随陆禾。
陆禾垂眼脱了外套,取下围巾,挽起袖管,默不作声跟在老板身後下楼去了。
“陆禾前辈,他要干什麽?”我好奇问谢彦。
“亲手烤生蚝。”谢彦看我一眼,微笑给我斟茶,“小禾不仅懂吃,也喜欢亲自动手。”
“谢谢,可是──”我直视谢彦,“我知道!”
“哦?”谢彦抬眼,饶有兴致地看著我。
“只要是登过他消息的杂志,我全部有买。”胸中酸味翻涌,我存心较劲,“不管见面会DVD、活动VCR、drama cd,也都有收藏。我知道他许多事!生日、爱好、穿几码的鞋……许多许多事!”
我果然幼稚啊!可,谢彦前辈,对不起。
不能因为你人好,照顾我,我就能放弃竞争陆禾前辈!
也不能因为你和陆禾前辈认识在前,是好友,陆禾前辈就是你的!
更不能因为你长得高、长得俊朗,有资历、名气大,陆禾前辈就是你的呀!
我脸绷得紧紧,拿出和情敌对峙的气势,心里嘀咕不停。
或许觉出我的敌意,谢彦微愣,垂眼忍笑,喝去杯中大约一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