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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又想,他拨通了某个遥远的电话号码。
连播了几个都一直没人接,真是奇了……
半个小时后端木非电话响了,盯着闪动的号码,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清了清嗓子“喂?”
却不是男人的声音“ 端木先生 ?”
是FIONA的声音啊,端木非顿时热情少了一半,谁知道她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太好了——端木先生,我快急死了,JESSE 失踪了!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说着都带着哭腔了。
端木非脑袋一下子懵了,这就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
不,不,叫祸不单行或许比较贴切。
魔鬼的颤音
作者有话要说:
FIONA是在沙滩边上捡到男人的,那时是早上,海边没一个人。
昏迷的人很是狼狈的样子,手臂不正常的扭曲着,全身也被海水浸湿了,腥味不绝,嘴唇发白,已经奄奄一息的模样了。
小岛上是没有医院的,FIONA用尽全力背着男人往自家的小酒店走去,湿漉漉的银发上水一滴一滴落在FIONA的身上。
她还没见过长得这么英俊的人,就像童话里落难的王子,命不该绝,总是会遇到好心的姑娘。
她不由得有些脸红。
给男人换上干爽的衣物,那是他父亲年轻时候的。
男人还是昏迷着,没有一点动静,还发起了高烧,FIONA急坏了,但又没法把人送医院,因为男人一点证件也没有,去了医院后可能就要被送警察局了。
被疼痛折磨到神志不清的男人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 他勉强睁开眼睛,冰薄荷色泽,虽然憔悴,依旧迷人。
他说了一串数字,是电话号码“ 打电话过去,告诉臭小子我在这”
FIONA赶快用笔记下来,问“啊,啊,我知道,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端木非,端木非 ……” 一直说着,但痛楚一波又一波的袭来,男人又陷入昏迷,拳头攒紧,把床单都扯得不像样。
“啊,都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 FIONA看着那串数字,懊恼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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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端木家。
“ 真是的,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真叫人放心不下啊 ” 杨婆按着医生说的时间给端木非换上盐水,用帕子把冷汗擦掉。
“ 小八怎么样了?” 提前回来的端木笑进到房间,压低声量问杨婆。
“烧一直都不退,哎 ”
“我来守吧 ” 端木笑把椅子移到床边。
杨婆把吃药的时间告诉这位不拘言笑的大少爷,就退下了。
端木非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脸色极差,额前的刘海都被汗弄湿了,端木笑用手指把湿发挑开, 又用干毛巾贴上去。
端木非昏昏噩噩的动了动,破锣一样的声音,软软没力“ 大哥? 是大哥啊……”
“嗯,安心睡 ” 端木笑揉了揉对方头发。
端木非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端木笑拿过一看,陌生的号码了 “喂?”
“请问……请问是端木非先生吗?你的朋友受了好重的伤他叫我打电话给你,喂喂? ”
端木笑眼里波纹不动,面部的肌肉却是绷紧着“哦? ”
电话那端的女声继续用紧张兮兮的语气说着细节,语言组织能力不怎么好,描述得乱七八糟。
端木非咳嗽,问“咦,刚才是不是我电话响?”
“打错的电话 ” 端木笑把号码记在心里,然后删除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原处。
端木非迷糊的哼了声,转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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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小时后,斐济。
FIONA守在床边,门毫无预警的打开时她正撑着头打瞌睡。
她很累,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但幸好,床上的人的状况似乎没那么糟了,他有很顽强的生命力,她知道。
因为他昏迷时总是念着一些东西,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有挂念的东西,是不会那么放弃生命的。
门口站着人,后面似乎还有一批人,FIONA看不真切,房间里的窗帘都是拉下的,因为逆着光,她不清楚最前面男人的面容。
高大挺拔的身材,光站在门口就有很大的压迫力。
东方男人穿着铁灰色三件式西装,稳健的步伐,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FIONA被这威严冷酷形象震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是端木非?”
东方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眼神越发的泛冷。
床上的人在听到熟悉的名字后从昏睡中睁开眼,房间里的昏暗的光线让他的视线更加模糊,眼神聚焦在端木笑身上“ 他呢,他在哪儿 ”
端木笑用陈诉般平板的语气淡然道“ 小八不会来,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
一个手势,FIONA就被强制带了出去,反抗什么的,根本只是徒劳而已。
不过当她看到医生拿着工具进去时,吊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 他的身体底子很好,伤势的话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恢复—— ” 医生汇报情况,为难的说“端木先生,我认为他这种状态下催眠,不太好……”
男人背着医生,不出一语,看着海景。
做人要识趣,医生灰溜溜的出去,好吧,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FIONA的行动被限制了,但她是自愿的。
东方男人只说了一句“ 你的父亲已经转到美国的医院接受治疗了 ”
FIONA很清楚斐济和美国医疗技术的差距,那是她的爸爸,她没得选择。
现在她负责给男人送饭,三餐都是。
男人已经不再昏迷了,但是像精神病人一样被捆在床上,腰部,小腿,牛皮制成的捆带,很结实。
“吃点东西吧,他们说你今天要接受治疗……”低若蚊喃,FIONA舀了一勺子送到男人嘴边。
古铜色皮肤依旧野性,虽然面孔有些消瘦,但不损出众的容貌,亚瑟低下头,鼻尖呼出的气如同蝴蝶的翅,软软打在FIONA耳侧。
男人的眼大海一样温柔的颜色,低沉略带沙的声音夺人心魄“ 让我走,可以吗?”
没有女人不会脸红心跳,FIONA也不例外,没有哪个女人能真心拒绝这样的人,她意乱情迷,良心的谴责和现实的残酷最后还是扯回她的理性“ 对不起,对不起,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
男人的语调还是轻柔的,但暴戾之气还是流露出来,狼一样的神色“ 那么,别给机会我离开,否则我真会忍不住扭断你们的脖子 ”
亚瑟表情一点也不狰狞,甚至有点情深款款的味道,FIONA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看得出。
催眠并不顺利, 亚瑟的潜意识强烈地抗拒着催眠师,自我保护警戒线对外界的刺探比常人更加坚固敏锐,像这种性格坚韧警惕度极高的人很难让他放松心理防线。
“ 既然无法让他松懈,那就摧毁掉防线 ”端木笑听完医生们的话,简单明了地说。
没有一点光线,声音,没办法判断时间的流逝的房间,常人要是呆上两天,那就是极限了。
亚瑟被困在里面已经有五天了。
医生们正努力的蚕食着他的心智,然后一点一点的摧毁,他们有的是时间。
第六天,FIONA按照端木笑的指示打开门。
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男人躲在角落,抱着膝,头埋在里面,银发遮住脸,满是胡渣的脸狰狞惨白。
男人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尖锐的声音,像只困兽,FIONA颤抖着手,想去触摸对方的肩膀的手被狠狠拍开。
然后她听到抽泣的声音,很浅,她想不到原来这样的男人也会流泪,男人哭得无声无息,眼泪很平静的从坚毅的侧脸划下。
“我记不清他的脸,我记不清他的脸了………… ”男人绝望的按着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扯“ 连他的脸都记不得了,他一定不会和我交往……我想不起来,想不起了…… ”
完全的无能为力,看着自己最宝贵的记忆慢慢淡化,然后无影无踪。
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睡眠可能是恶魔,无声无息夺走他的宝贝。
不眠不休,FIONA看到男人充血的眼,几近疯狂。
她听医生说,这差不多是极限了,崩溃是迟早的事。
男人忽然抬起头,像野兽看见猎物一样,扑上前把FIONA压在地上,异常凶暴“ 我找不到他,我根本找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
昏迷的男人被医生带走,FIONA哭着求端木笑“ 杀了他吧,求求您,杀了他吧 ”
端木笑一身整齐西装,就算在炎热的斐济也毫不含糊“ 我和他,没有过节 ”
FIONA震惊地抬眼。
“ 我只需要他忘记一些事,就足够了 ” 端木笑望着不远处的大海,悲喜难辨“ 他是个让人钦佩的对手,如果不是他想带走一些东西的话…… ”
一旦人的心理防线被摧毁,那接下来的催眠就容易太多了。
端木笑一路上通过手机上监视着,液晶屏幕上,银发男人昏睡在床上,女孩握着男人的手,很是安详平和的景象。
“ 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谢天谢地,肺炎终于挨过去了,现在还在睡呢 ”杨婆露出安心的笑。
手覆上端木非的额头,床上的人一个激灵,扯住端木笑手腕“ 亚瑟,你他妈跑哪里去了?”
“ 没事 ” 很沉稳的声音,端木笑用意大利说,咏叹调一般语浑厚好听 “ 我回来了 ”
液晶屏幕上,男人也慢慢睁眼,冰薄荷一样的眼瞳环顾四周, 迷茫一片。
“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昏了好久了呢…………”坐在床边的女孩激动地说着。
同片天空,此时,都是万里无云万里天。
先上船, 后补票
“ 所以,他知道了?”
心烦意乱的点了烟,又想到对面女孩对烟草的敏感,端木非又摁熄了淡淡的火光。
FIONA 已是泪流满脸“ 昨天,我和端木笑先生联系的时候被Jesse听见了,我瞒不住他了 ”
“你们玩了他两年,已是够本了 ” 端木非似是无奈,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按照男人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不难想象。
FIONA突兀的抬起头, 眼睛里泪水迷蒙,似有不甘“ 我没有玩弄他!他变成这样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哪会成这个样子! ”
端木非笑了“ 是,我的错 ”
其实大家都没错,不过被老天爷玩弄,如此罢了。
他没想责备FIONA,毕竟那个时候她有她的舍取,面对自己的父亲和陌生的男人,答案不言而喻。
“ 我会找到他,让他接受治疗 ,一切都会好起来 ” 就算被下了心理暗示,极力想逃避从前,那也没关系。
慢慢来,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亚瑟没有证件,空中这条路可以排除,剩下只能走水路。
至于去向,应该就是中国, 端木非曾给过自己的电话住址之类的联系方法。
只是……那么大个人,闹什么失踪嘛,明明有电话可以联系,那么别扭死要面子做什么。
别以为偷渡到香港去找他他会很感动,让开吧,现在都不兴千里寻夫这一套了。
端木非都觉得自己有潜质去做私家侦探了,果然潜力都是被磨出来的,他将可以到亚洲的所有船只都记了下来,然后再逐个去打探消息。
“ 哦? 说起来刚才我看见那个人和你形容的倒有点像呢,不过样子我就看不大清了,恩, 要不你上船看看?他上了那条船的 ” 在码头边卸货的年轻人很热情的告诉端木非“ 不过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起船了,你要找的话得尽快 ”
端木非眯眼研究了几分钟那艘中型货船,收起照片,登船。
船上嘈杂混乱,鱼龙混杂,就算端木非视力再好也被来来往往的人晃花了,他又被挤到甲板上,算,大大呼吸几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啧啧,只剩那么两根了,真是贫瘠啊。
留意着搬动货物的人,端木非耐心十足,终于瞄到很是熟悉的高大背影。
“找到了 ” 他随手拦下一个水手“ 请问现在上船可以吧?要在哪里买票呢?”
水手看青年笑得和蔼又亲切,据实相告“ 你现在上船,没房间给你的 ”
“没事没事” 青年笑容更深“ 睡的地方我有,给我补张票就好了 ”
开船不久后,端木非就守在水手住的那条窄道前等着,虽然这儿空气有些闭塞还有股咸臭味,但这都无损他的好心情。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端木非咬着烟笑,视线从低到高打量上去。
男人一身蓝色破旧工作服,上身一件汗津津的白体恤衫,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漂亮而强劲的肌肉线条。
但青年的笑容在看到男人的脸上时僵住了,嘴里的烟也歪了,然后很没风度的从嘴里滑了下来。
所谓目瞪口呆,差不多就是他现在这个傻样。
“你……你……”
男人显然也是很错愕,但满脸的胡子可以很好的遮住表情,还有脸部的微红“你来这里干什么 ”
听听,这什么口气,又硬又冲,端木非不习惯的继续打量对方可以遮住半张脸的胡子,干咳了几声“ 换造型了啊,不错不错,有性格 ”
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脸现在变成了熊的近亲,凌乱的褐发几乎遮住额头和薄荷蓝的眼睛,衣服上沾着机油和污泥,一幅刚刚被人劳役完的辛苦样。
一阵心酸冒着泡就往上头滚 ,端木非马上撇开眼,笑“ 你瞧,我们站在这儿说话也不是办法嘛,找个地方给我歇歇脚,我都找你好久了 ”
男人似乎木然的点点头,然后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连拖带拽把人塞到了火材盒一样大的房间里。
本来就极小的房间现在站了两大男人,绝对超载了。
“你怎么混上来的?不是没证件吗?”清清嗓子,端木非打破僵局。
男人从裤袋里扔出一个员工证,端木非一看,哦,照片里的男人其实轮廓和亚瑟很像,加上亚瑟留了这种胡子,不认真留意还真不大能看出来。
“这人也是新来的,所以没人注意 ”男人淡淡补充。
“亚瑟 ”端木非忽然开了口,男人猛地抬眼,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所有事,你都知道了吧,我大哥端木笑干的事,你都清楚了?” 端木非使劲研究亚瑟的面部表情,真可惜那胡子和头发把人掩得密不透风,察言观色……脸都只能看那么一小块,谈何观色啊,他这眼睛又不附带X光。
“嗯 ”回答简洁,也听不出愤怒不满之类的负面情绪。
“ 以前,是我混蛋了些,说什么你是你亚瑟是亚瑟这种胡话,那个……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不自在的用手搔了搔头,其实这种搔头的小动作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只有特别尴尬紧张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做。
听见青年带着讨好的口吻问,亚瑟眼皮一垂,还是不说什么。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你看我找到你其实也不容易,嗯,别生我气,行不行 ”端木非凑过去了点“ 喂,好歹说句话啊 ”
“我想去找你 ”半晌亚瑟才开口,嘴角边扯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声音沉沉的“这次我去找你 ”
“你打个电话我不就来了吗……用得着那么麻烦,偷渡被警察抓很难看的,你好歹以前也是混黑道的 ”端木非侧过头,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亚瑟眼光放柔,狭窄的房间里,他几乎听见自己越来越混乱的心跳“小子,你过来点 ”
“干嘛 ”
本来端木非是坐在小床上的,然后他起身朝前倾了倾,亚瑟抬起手,不晓得是不是船的原因,他手微颤,才覆住青年的侧脸。
端木非眉眼一弯,眼瞳晶亮,宛如一方苍穹“ 我们回去找医生,然后就可以想回以前了,不怕的,我陪你 ”
“要是想不回呢 ”
“那也没关系,慢慢来,你都不知道我耐性可不是一般的好,真的 ”
混乱战争
两人坐在甲板上吹海风,那小房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出来透透风正好。
“这里风大,别在这儿睡 ”亚瑟推了推呈大字型仰卧的某人,端木非往亚瑟身下那块阴影缩了缩,喃喃道“我这几年都在船上过,你当我是纸糊成的啊……我眼困死了……”
说睡就睡,一脸安宁,真像猪,亚瑟笑了笑,头却又胀痛起来,他轻轻碰了碰端木非的眼角,然后像被烫伤一样,又马上收回,怔怔的看着端木非睡。
如果能想回以前就好了。
以前是什么身份,有没有钱有没有势都不重要,只要能记起他,就是好的。
尽管他知道现在只要尝试一回想以前,心里的恐慌就像无限膨胀的黑洞,下一刻就要被陌生隐秘的恐惧给吞噬。
就算……被吞噬了也不怕,只要这小子肯留在他身边。
终于还是摸了摸对方柔软的黑发,又软又柔,他都舍不得放手了。
急促的全船警报声打断了平静,有人仓惶跑来甲板“ 大家快进舱! 有不明船只向这里包围!”
端木非在警报响时已经爬了起来,凝望着海上迅速靠近的黑点,然后紧握着亚瑟的手腕,冷吸一口气,嘴角抽了抽“ 赶快去买彩票吧,我们撞头彩了……那好像是海盗 ”
船长紧急召集船员,并且第一时间向海上搜救中心求救,船长是个年过五旬富有航船经验的男人,全船24位水手都按照他的命令封闭住全船舱门,特别是从里面反锁住生活舱的舱门,然后割割断了从甲板前往驾驶楼的铁梯,并利用主甲板到驾驶楼下生活舱有6米多高的落差,建立起一道防线。
两艘白色的快艇上共有七人,配有扛肩火箭筒,AK…47步枪,端木非从窗口望去,已经看见那些人把带钩子的绳子固定在船沿上。
“他们走的是游击路线,必须拖住他们 ”端木非眉头索紧,不能被抓,要是做了人质就麻烦了。
亚瑟目光落在货舱方向,沉着声音道“ 我记得那里有批油漆水,对了……”他按住端木非的肩膀“我去找船长,你在这儿等我 ”
“我也去 ”端木非笑嘻嘻,拍拍身上的灰尘“多个人多份力嘛 ”
货船上有批红酒,船员们把酒都倒光,把易燃的油漆水往空瓶子里头灌,再用棉纱浸上柴油做导火索,(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样就制成了简单的燃烧弹。
“他们上来了 ”端木非一边脱下自己的风衣,扁起衣袖,掏出身上佩戴的枪。
“你干什么!”亚瑟一看端木非的阵势,火气就上来,他拉过端木非,恶狠狠说“ 想去送死?”
熟悉的语气让端木非一愣,随即他迅速搂了搂对方的脖子,亚瑟颈部的温度传到脸侧边,很是温暖,他笑道“ 没事,信我 ”
亚瑟不吃他这套,冷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