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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让他们离开，是自愿，自愿。”黎昕纠正着。
“可是……”萧楠不服，却一时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强扭的瓜不甜，整天看着这么一群人，我心烦。倒不如放走一些，剩下的钉子，咱们慢慢考虑。你们回去也交待下，若有人心生去意，用药控制着的，便给了药放了走吧，不要为难。只是宫里的秘密要看紧了不许泄露。”安心地放普通宫众走，也是因为边缘的角色对宫里没什么了解，反了也无关大局。
“主上吩咐了，萧楠你就照办吧。不过，我想宫中直属的弟子们想离开的不会有多少的。”许风华依旧满面笑容的插话。
“哼，他们敢！”执掌刑堂的萧凛冷笑。
“得，你别在这里放冷气了，我们可用不着你行刑。”韩子墨打趣道。论年龄，二十七岁的他比萧凛小了一岁，却总爱与面冷心也冷的萧凛斗嘴，“他们的一切都是宫里给的，又怎么会想到离开。有这种念头的，不早就被你处理了？”
“你敢说你没在寒窗阁中处理过人？”萧凛少见的反击道。
是啊，收养了孤儿，从小非人的洗脑教育。几年后学成出阁，早已变成了不懂感情，不会交往，只知主命的工具。不这样的，早在寒窗阁里就消失了；心存侥幸的，也有刑堂血腥的刑罚伺候。见得多了，弟子们也就知道怎么才能活命，早已习惯了这中生活，就像森林里的狼孩，即使回归社会，也无法生存。
黎昕忽然就想到了从早晨就一言不发的黑衣男子，抬眼看去，端坐在最靠外位置的萧跃低着头，又是一副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
有些奇怪一向随遇而安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注意自己的贴身侍卫。难道，动物中的印随也出现在了自己身上，让我总想跟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活物？黎昕心里泛上一股怜惜。
“萧跃，你怎么看？”
却意外的没有得到回应。
被忽略的黎昕不禁提高了声音：“萧跃！还是……你也想离开？”
“属下不敢！”回过神来的萧跃“砰”地直直跪下。
膝盖砸地的声响让黎昕的心跟着揪了下，随即意识到怕是自己给这人带来了困扰。“行了，快起来。逗你玩呢，真是……。”摇了摇头，面上带了温柔的笑意，黎昕却并不打算改变那日的决定。
看到他坐回椅上，黎昕才继续开口：“那日我回来后，可知道皇兄和二殿下那里有什么反应？”
“陛下那里看不出什么动静，至于二殿下……似乎对娘娘平安回宫颇为惊讶，当天夜里就与心腹谋士商议许久，之后便派出探子想来天泉宫打探。属下也只让他知道是主上中了毒。只是，天机阁在陛下那里的力量微弱，是不是……”
“你看着办吧，有机会就试试。不过我和皇兄感情甚好，伤害我的事他定是做不出来的。”黎昕坐了起来，整了整蹭的零乱的衣饰，戏谑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阁主，“还有，什么叫‘只让他知道是中了毒’？”
“呃，是”许风华尴尬地咳了下，“是主上不慎中了毒，幸好那毒当日已经解了。”
“哼。”自觉忽视了心腹们忍笑的表情，又继续商议了些宫中事务，尽量不动声色地让他们相信宫主是受了打击，从而决定发奋图强改过自新。
种种考虑下，大部分人也只知道慕容铭瑄是遭了暗算中了春~药。知道那药具体功效的，也只有当事人萧跃、侍女忆晴、还有药阁的萧楠了。隐隐知道这事和萧跃有关的，也不过再多些当日守护的暗卫，不过这却是不必多担心的。
“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今天的莫容铭瑄，会不会觉得主上是为情所伤，从此放开了缥缈的爱情、开始追求事业的成功？”暗自摇了摇头，不知是换了环境还是穿越到年仅二十的身体上，黎昕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装可爱和胡思乱想。
撇下了下属和侍女们，伴着微风，独自沿着小路缓步前行。在这应该是秋的季节里，在这与前世南方相似的地域，没有落叶满地的萧瑟，没有烟尘弥漫的污浊，更没有逃不掉的喧嚣嘈杂。柳枝轻摇，波光微荡，仰望是不添一丝杂色的蔚蓝天空，好似初生的婴儿纯洁的眼眸，低头是随处可见的嫩绿小草，微小却现出不容忽视的顽强生命力。四季如春，不外如是。
兴致所致，以柳枝为剑，注入真气，黎昕就着身体的记忆舞动起来。从最初的生涩陌生开始，一遍遍，直到随心所欲、收放自如。剑气带起的草叶纷飞，好似编织着变幻莫测的梦境。衣袂飘飘，发丝飞扬，如此美丽的景象，却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到剑法的威力与艰险。
借势反弹，黎昕手里的柳枝直指不远处树叶中某处。如意料之中的，暗影中“噗”地掉下一个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凑合下吧这章。出场人物好多，不知道晕了没……
4
4、04 蜻蜓 。。。
4。蜻蜓
借势反弹，黎昕手里的柳枝直指不远处树叶中某处。如意料之中的，暗影中“噗”地掉下一个黑影。
如意料之中的，暗影中“噗”地掉下一个黑影。
黑影俯身跪地：“影一拜见主人。属下扫了主人练功的兴致，求主人恕罪。”
“起来吧。”舞剑后脸色微红的黎昕心情很不错，“依你看，我的功夫，如何？”
“属下不敢妄议主人。”影一躬身行礼。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主人神功盖世，内力深厚，在年轻一辈中，当可傲视群雄。”影一有些狂热地微抬了头。
“年轻一辈？你……又有多大？”黎昕戏谑地笑着说。
瞥见那明朗的笑容，影一垂下了头，沉吟半晌，有些尴尬，有些犹豫，“属下不知。”
没想到一句玩笑却触动了自己的暗卫的心——属下不知——怎么会忘了，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近日，你们阁主怎样？”
“阁主……据属下所知，阁主一切如常。”作为暗卫中的头号，影一是萧跃的副手，相比其他暗卫也算得上健谈——至少能与别人随意交谈几句，而不像多数暗卫无事便毫无存在感。
“嗯，这就好。”好像忽然想到什么，黎昕眼睛亮了亮，“我们切磋下？”。
“属下不敢冒犯主人。况属下们招式阴狠，功力却平常，也不是主人的对手。”影一警惕地抬眼，补充道，“若主人想找人切磋，想来宫里弟兄会倍感荣幸。”
碰了个钉子，黎昕也没生气，“呵呵，不为难你，继续守卫吧。”
刹那间，影一又消失在了阴影中。
带着舒畅的心情来到“似曾相识”的书房，珍贵的楠木书架上整齐的排列着各样古籍，纤尘不染，依旧如新。紫檀书案上除了整齐的文房四宝，却还有几本随意堆着的册子。
看来这人也不是个爱书的人啊。不过，枯燥晦涩的文言文又会得到多少少年的由衷喜爱呢？黎昕暗想着，走到了前方的书架前，转动机关，角落里便出现一个洞口。
“密室这种东西，真是无处不在”胡思乱想着，点了灯沿着台阶缓步走下。
地下的空间不大，比不上宫里的华丽，但也绝称不上简陋。书架上的的物品显得陈旧了许多，江湖各派的心法、招式，还有些毒药暗器之类的介绍。书页微黄，却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想来一定是珍贵非常之物。倏忽想到进来前书案上那几本册子，应该是慕容铭瑄出事前正看着的，怪不得只有那几本显得乱了。
如此珍贵之物，侍女们是不敢碰的，下属们……就更不敢了。
从前，因为心结，慕容铭瑄对天泉宫人一向显得喜怒不定。或者说，是完全的不在意，不在乎下属的生死，也不在乎忠心与否。感情淡漠的为所欲为，才更让人畏惧。除了当初跟着师傅的几个阁主堂主，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而感觉亲切些，余下的，就连新晋的萧跃和楚昊焱都对慕容铭瑄充满畏惧。
除了资料秘笈，还有些兵器护具也极好的保存着，多是当年慕容铭瑄跟师傅萧寂冈游历时所得。随意地翻弄着，被抽屉里的青色锦盒吸引了目光。打开，安静地躺着一支金钗，精致的红色蜻蜓似在飞舞。思绪飘回从前，瑰丽的晚霞下，几个粉雕玉砌稚童在花园里跑闹玩耍。
“瑄哥哥，快看蜻蜓。”
“小飞虫而已，丑死了。丫头，看瑄哥哥给你打拳。”
“不，我要蜻蜓，蜻蜓！”
“给你，小茹妹妹，要拿好哦。”
“嗯，谢谢太子哥哥。”
还记得，是从御书房回来的大哥捉了蜻蜓给白茹；还记得，大哥认真的告诉自己要呵护女孩子；还记得，自己找名匠做了这只红蜻蜓却一直都未送出；还记得，苦痛挣扎后哀求师傅带自己离开时的伤心绝望。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黎昕想着，看着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从脑海闪过。纵然曾经心痛欲绝而远赴他乡，纵然努力让时间抚平伤痛告诉自己勇敢面对，纵然决定违规约见决定一刀两断再无纠葛，却还是留下了这支金钗。
慕容铭瑄啊，你是想记住这一段恋情呢，还是舍不得抹杀自己充满幻想的爱情？或许逝去的灵魂还在若有若无的影响着这具身体，带着些许遗憾忧伤，黎昕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
曾经，也有个女孩追着自己玩闹，爱哭，爱撒娇，更爱把眼泪鼻涕糊在自己的衣服上。曾经，也有个女孩对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红蜻蜓和四叶幸运草的故事。年龄、阅历、家世，当人心变成了市场，当现实埋葬了梦想，曾经约定的相守，到头来，却只能是朋友。
谈不上痛彻心扉，想起来却也是黯然神伤。从小的所见所感早已让自己不相信爱情，不愿将自己禁锢，只是在飞扬的年龄里，享受着年轻的放纵。
工作时一身白衣不苟言笑的青年医师，闲暇里与狐朋狗友流连在酒绿灯红中的浪荡公子。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都已飞过。肆意红尘，是爱太多，还是不敢爱？
痴痴望了许久，方才回转思绪。又大略转了转，黎昕转身向出口走去。回到书房，才发现已经夜幕低垂。想了想，拿了书案上放着的几本书册，怅然若失地向寝室走去。
惆怅的心绪在望见挺立在门前的身影就荡然无存了。长发没有挽起，而是整齐地用发带扎了，头微低，腰杆却挺得笔直。萧跃换下了劲装，穿上了宽松的袍子，虽说都是黑色，却显得柔和了很多，陪着被风吹起的发丝，好似溶入了夜色里。
走得近了，又发现萧跃放在身侧紧握的两拳，还有晚风吹来的，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来了？”看男人显然又陷在了自己的思想中，黎昕只好出声提醒。
“见过主上。”男人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只能跟着黎昕进屋。
“用饭了吗？”
“回主上，吃过了。”犹豫了下，萧跃回答。
无视男人的话，黎昕示意侍女去取饭食，“坐下，再陪我吃点。”
“主上，这于礼不合。”萧跃仍不死心。
“更于礼不合的事，你不也做过了吗。”黎昕露出了个挑衅的笑容。
“是……”
终于屈服了。
一人战战兢兢，另一人只顾观赏，终于食不知味地吃了精心准备的晚餐。诱惑就在嘴边，却要多少顾着些慕容铭瑄原本喜怒无常的阴狠性子，这感觉令黎昕有些郁闷。
“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那你准备就这样坐着？”
萧跃为难的僵直了身体，沉默良久，终于跪下，俯身坚决说道：“属下服侍主上沐浴。”
“你呢，洗过了？”
“是”萧跃头垂得更低。
黎昕无力地看着腿边不敢看向自己的人，有点心疼，却也不愿再劝什么。伺候人的而已，何必费心思安抚？淡淡吩咐了句，便起来向后院的浴房走去。
萧跃起身跟上，没想到黎昕又转过身：“跟着我做什么，在这里等着。”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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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星月 。。。
5．星月
萧跃起身跟上，没想到黎昕又转过身微笑：“跟着我做什么，在这里等着。”便离开了。
铺着青石的浴室，蓝白色帐幕交叠的房间，加上引自温泉的活水泛起的蒸汽，没有暧昧旖旎的气氛，倒是颇有人间仙境的味道。紫衣侍女娉婷上前，温柔地捧起黎昕脱下的衣袍，引着他进入了漂着些许花瓣的池子，取了柔软的布巾细细擦拭。
“主子，您可要怜惜跃侍卫啊。”熟知内幕的忆晴有些担忧地叮嘱。
“怎么，舍不得？还是，你也看上他了？”知道慕容铭瑄喜欢忆晴温柔活泼的个性，黎昕也开起了玩笑。
只是，他竟然不自觉地用了那个“也”字。
“哪能啊，他是主子您的人，晴儿又怎敢妄想。只是，跃侍卫忠心耿耿，况且……”见黎昕没生气，忆晴也就继续劝道。
“行了，再婆婆妈妈的，看到时候谁敢娶你。”
“那些人，晴儿才不稀罕。倒是主子，您这样，不知会迷倒多少妙龄少女呢。”忆晴也顺着黎昕的话反驳着。
“呦，不止妙龄少女吧，你可是还漏了青年才俊？”
忆晴顿了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才继续道：“主子一表人才、武艺超群，待人又温柔和蔼、没有架子，哪位小姐能被您看上便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您又何必自轻。”
“行了，没生气。不过，也只有你说我‘温柔和蔼’了，哪个天泉宫人见了我不是提心吊胆的？忆晴，你这话说得可是违心了。”黎昕乐了。
“晴儿知道，主子是面冷心热，他们若与主子相处久了，也会明白的。”
“别贫嘴了，我有分寸，不会伤了萧跃。”
匆匆洗过，任忆晴帮自己擦干身体穿上里衣。擦了擦头发，黎昕披了件袍子就出了浴房。留下了神色复杂的忆晴喃喃自语：“主子，您这样对自己、对跃大哥，又是何苦？”
“来啊，傻站着做什么。”回房，发现萧跃还在桌旁发呆，叫了他向床边走去。
“是，属下服侍主上就寝。”似乎将自己说服了，萧跃也显得自然了许多。说着，便脱了自己的外袍。
一眼瞥过，黎昕的目光却再也移不开。
外袍下，居然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透过纱衣，隐约可见结实精细的肌肉，还有若隐若现的暗红。跪地的男人又不自知的一把扯下了发带，任长发散开，滑过肩膀。
“萧跃，你是……在诱惑我？”咽了咽口水，黎昕坐在床沿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四目相对，萧跃立即移开了目光。闪烁的眼神、若隐若现的肤色、露出的脖颈、滑落的黑发，在黑色纱衣的衬托下一向刚毅的暗卫首领显得异常脆弱。黎昕手指从他的下颌移到喉结，轻轻滑过，再挑起一缕黑发，细细把玩。
“属下……不敢”恐惧中的萧跃，连迟疑的声音也显得分外柔顺。
想起了初遇时的景象，黎昕一把抱起男人，急切地吻上了萧跃的唇，冰凉的、薄薄的唇。萧跃僵硬了一下，随即顺从的微张了口，放任急切的舌头滑入。双手在那绝不会反抗的躯体上胡乱摸索揉捏着，微凉的触感更令人兴奋。
一把扯掉碍事的纱衣，翻身将萧跃压在身下，继续疯狂索取着。灵巧的舌头捕捉着那不知所措的柔软，不时地碰触着碍事的牙齿，啃咬，舔弄，直到萧跃的鼻息开始微弱，黎昕才放开了他。喘了几大口气，黎昕唇却依旧在萧跃身上流连着，额头、眼睑、脸颊、鼻尖、嘴唇、喉结，这儿蹭蹭那儿舔舔，徘徊向下，直到碰上了那突起的红色果实，一口咬下。
“嗯哼”猝不及防的萧跃发出了声，随即又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侧的被褥。
“别憋着，叫出来。”双手渐渐下滑，黎昕的嘴巴却还不肯放过那诱人的小东西。
“嗯主……上……别……”难堪的萧跃出声祈求，可惜得到的是更加热情的回应。
火热的手撩拨着精实的身体，从腰侧滑到后背，沿着丘壑向下，抚上挺翘的臀部，转而向前，忽的一把抓住了微微抬头的东西。
“啊……主人，属下……知错”睁开了眼，萧跃感觉得到自己□的泛起的绯色，又看到黎昕虽是白色里衣有些凌乱，却还完整地穿在身上，不禁觉得胸部的压抑更加难挨。
“这里，清洗过了？”右手移到后部，黎昕问道。
“是”听见冷冷的声音，萧跃颤抖了一下，慢慢分开了双腿，艰难回答。
“呃！”感受着手指的碰触，没有憋住的呻吟就漏了出来。
没有忽略萧跃的颤抖，脱下自己的衣服，黎昕转头又吻上了那两片薄唇，将身下人抱在怀里。
“放松”指尖试探着，感受到怀中人的努力，动作也变得温柔了些。
纠缠的肢体，压抑的喘息，暧昧的味道弥漫了有些空荡荡的房间。黎昕轻轻握住男人的小腿弯曲向上，俯□，准备下一步更深入的交流。
“啊！”身下的男人猛的颤抖几下，便再没有了回应。
黎昕疑惑地停下动作，抬眼看向男人面部：“萧跃？”
纵使处在情事激荡之中，黎昕也无法忽视这突然急促的心跳，煞白的面色和微弱的呻吟。深深地呼了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一手抓住男人的腕脉，萧跃瑟缩了下，也就没了反应。黎昕按记忆里送出一丝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