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月摇摇头:“宫里不比成王府,我们人手不够,再说郡主也是不许的,她和我说了几次了,说她睡着我们站着她过意不去,还是下去吧,这里能有什么危险,要说危险,丽姬和太子才是最危险的,如今太子在怡和殿,丽姬又管着我们郡主,她们没必要这样,走吧!”
秋月抬脚走出门坎,向外面看了看,院中里还是灰蒙蒙一片,四面的树木影影绰绰,天上的星星在诡异地眨着眼。
“你走得那么快做什么!”真儿快步跟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她自从一进这个院子后,就感到身上凉凉的,听人说,不干净的东西走得近,便会失去阳气,身上冷,所以她现在可算是失魂落魄,神经兮兮的了。
秋月提了一盏小琉璃宫灯,灯光不亮,只照得前面一尺见方的地,淡淡的昏黄,房子虽在旁边,门却开在后面,所以还得从侧面绕过去。
真儿抓着秋月的衣角,她今年不大,才十六岁,虽然是个少女,可是却矮矮的,瘦瘦的,还梳着垂髻,看起来就像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秋月本来胆子是大的,可是被她这一弄,那心便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两只脚也好似灌了铅似的一步重似一步。
待到墙角时,两人脚步又慢了下来。
琉璃灯先过去,照亮了再说。
“扑”一声,一个白白的东西从墙角飞了出去。
“啊!”几乎同时,真儿扑到秋月身上,把秋月吓了一大跳:“什么东西?”
秋月定了定神,慢慢将灯举过头顶,见凉风习习,明月皎皎然,四周一片寂然,哪有什么东西,想必刚才是一只鸟罢,因推了推真儿道:“没有什么,你大惊小怪的作什么,被你吓死了!”
真儿慢慢地定下神来,不敢去看那墙角,只赌咒发誓地道:“你只不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一个白白的东西飞上天了!”略停了一停,颤抖着道:“谁有这么大神通!”
秋月不满地看着真儿,不想她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道:“我也看到了,是一只鸟呢,瞧你那样!”
真儿听了,方慢慢缓过神来,这时,只觉得全身都虚了。
秋月摇了摇头,转过墙角。
“通!”地一声,后面传来一声不索利的响声。
秋月忙回头,原来是真儿倒在地上了,秋月忙过去扶她,秋月却指着前面那一带幽深的竹林子道:“不,不好,真的有脏东西,我刚才看到一个影子闪过去了,极快的!”
秋月顺着她手指看去,明月如水,什么都看不到,便又想到必是一只什么小兽,因笑道:“就你这个样子,要让郡主见了,不笑死才怪呢!”
真儿摇摇头:“真的,穿着白衣服,头发很长,飘动着的,往郡主那边去了!”那样子,止不住地后怕。
“什么!”秋月听她说得这么仔细,不由得暗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丽姬一看就不是个利索人,谁知道她暗中会使什么怪招儿,因站了起来,立马就往回走。
真儿这一下倒反应快得很,立马就站了起来,紧跟着秋月:“不要走得这么急嘛!等等我!”
东暖阁内,云阳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有择席的习惯,第一个晚上是睡不着的,保况在这么诡异的地方,说不怕那是假话,不过,她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鬼,看着房间那一盏纸糊的八仙过海桌灯,再看看四周,想起谢昭训死了没多久,她还是感觉得有一股子凉意。
她也想秋月和真儿替自已守夜,可是,她们也够累的。
“哐当!”窗户仿佛打开了,云阳懒得起来,应该是起风了,她想着。
罗帐一扯扯地动了起来,起风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吧,云阳心里一沉,将脸慢慢地转过去。
什么人都没有,屋内空荡荡的。
她将脸转回去。
这时,罗帐嘶啦一声响,一双白晃晃的手伸了进来,将那账子撕了一条缝。
云阳闭着眼,她感觉到了呼吸,这是人,不是鬼,她倒要看她怎么办。
一个头伸了进去,长长的黑发,白白的长衫,风从窗口吹进来,她双目发出磔磔的光芒。
那双手越来越近,洁白的像漆上了白漆一样。
快到云阳脸上时,云阳眼睛猛地一闭,抬脚踢出。
“砰!”地一声,那人结结实实地中了一脚,往下倒去,她是没有武功的,要不,云阳这一脚是伤不了她的。
云阳旋即坐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直直地坐到她身上,抡起拳头,朝她头上揍去。
一下,二下,那人刚开始闷不作声,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叫道:“太子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
“郡主!”门砰地被踢开了,秋月和真儿跑了进来。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们吃惊不已,看着云阳身子底下的人还在叫唤,云阳还没住手,便两人一直上前,一个压头,一个捉脚,又来了一顿乱揍。
揍完了,真儿坐在那里喘气,问云阳:“郡主,她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不是!是鬼!”云阳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到灯下检查自已的手哪里伤着了。
“啊!”真儿一声惊叫,像皮球一样弹了起来。
秋月那人的头提了起来“啊!”地一声,忙不迭地松手了,人也从那人身上起来,往云阳这边跑来。
那人被打得昏头昏脑,慢慢地爬起来,往云阳面前一站,她们三个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真是鬼呀!
黑黑的眼圈,白白的脸孔,而且,上面淌着鲜红的血。
那人愣了一愣,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突然身形一飙,往窗口跑去。
云阳反应可不慢,疾步上前,将她的后领抓了个正着,往后面用力一甩,只听到砰的一声,整个人竟给她抛到了地上。
“郡主饶命!”那人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她知道跑不掉了。
秋月战战兢兢地拿了桌灯过来一照,修眉长目,原来是绿袖。
云阳气不过,照着她就是一脚。
绿袖倒在地上,哭着说:“郡主,不是绿袖要这样的,是丽姬娘娘叫奴婢做的!”
“什么?”云阳一惊,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道:“丽姬娘娘要你做什么?”
“这……这个!”绿袖身体抖动着,没说往下说。
云阳看着她那吱吱唔唔的神情,心下大疑,难道除了吓自已还有别的企图,因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那白色衣衫极大,不过,纵算如此,腰间还有一物突出,云阳上前一伸手,把那东西一拉,竟是一把碧色的小刀。
这一下,绿袖抖得更厉害了,葡伏在地,不敢作声。
云阳冷冷地坐回桌前,看着她:“你要刺杀我!”
“绿袖不敢!绿袖为什么要刺杀太子妃娘娘!”绿袖深知刺杀主子是个什么罪,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她今年就十九岁了,过了明年,就要出宫了,只要老老实实做事,不出什么意外,就能够回去,脱离这个魔鬼窟。
云阳冷眼看着她:“是么,绿袖,你告诉本太子妃,是谁派你来的?”
“奴婢不能讲,是奴婢自已要来的!”绿袖哭着说。
“你刚才不是说是丽姬娘娘叫你来的么,这一下又改口了,告诉你,你要一个人承担也可以,本太子妃将你交给内务府,让内务府处理这事!”云阳悠悠地说了这句话。
第七十八章 圈套
“太子妃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能讲,丽姬娘娘说了,奴婢要讲出去,她便要割了奴婢的舌头。”绿袖把头磕得砰砰作响,血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行啦,你这个鬼样,再磕,能见得人吗!”真儿在一旁厌恶地说。
秋月只感觉窗口似乎有人闪了一下,便悄悄地走出屋子,四面看了一下,那人已不见了。
“那好,秋月,去叫福公公来,把她带出去!”云阳吩咐了一声。
“太子妃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啦!”绿袖大声叫着。
云阳走上前去,蹲在她面前:“你说说是谁派你来的。”那柔和的眼神睛突得犀利无比。
“是……是丽姬娘娘叫奴婢来的!”绿袖终于说了出来。
“叫你来作什么?”云阳紧着追问了一句。
绿袖好像吸不来气似的,将胸口捂着,道:“叫我……来除掉太子妃娘娘!”说完这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四面瞧着。
云阳冷笑了一声:“你们丽姬娘娘似乎十分不高明吧,我们俩住在一起,难道本太子妃死了,她能脱得了干系!”
“丽姬娘娘说,这里本来就闹鬼,到时推给谢,那死鬼就行了!”
“原来如此,你们丽姬娘娘可真够毒的!”云阳站起身来,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以为她是来吓吓自已,没想到竟要自已的命,自已不知和她是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如此,难道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
“奴婢全都说了,请娘娘为绿袖保密,要不然……”绿袖没说下去,也不敢想,丽姬叫她来办这事的时候那双寒剑似的眼睛想起来都发麻。
“有你什么事,又不是你要来的,你放心,等会福公公来,我自会同他说,不关你的事,你只照实说,便没什么事!”
“如此,多谢太子妃娘娘!”绿袖朝着云阳磕了几头,突然眼睛一翻,往地上一倒,竟不动弹了。
云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忙叫真儿上前去看。
真儿将她的身子往外一扳,绿袖转了过来,脸上,鼻子孔,嘴角,竟全是血迹,真儿像见着鬼似的往后连退了几步,瘫倒在地,连叫都叫不出来。
云阳大骇,忙上前去探鼻息,竟没了。
绿袖死了。
云阳呆呆地站着,一时回不过神,两眼茫然地盯着绿袖那渐渐变青的脸。
门外一簇人提着灯笼急速地过来了,为首的是福公公,在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宫女,她略微有些胖,圆圆脸儿,竟是梨香。
而秋月,这时还没出幽香院。
福公公快步走了进来,迎面撞见了秋月,秋月一愣。
“秋月姐姐,福公公听说太子妃那儿出了一点事,所以赶着过来了,怎么,秋月姐姐要到哪里去!”梨香阴阳怪气地说,今天这一出是她和丽姬安排的,而绿袖,她们早已给她喂了毒了,这时,正是毒发身亡的时候。
秋月瞪着她,一片茫然,不知说什么好。
梨香已领着福公公从她身旁擦过去了。
云阳这时已回过神,她暗道不好,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正想着办法,门口却是一片灯光,有人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福公公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个白衣人,也是一脸的惊讶。
“把她抬下去吧!”云阳招招手,这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无力地靠着桌子,没想到丽姬竟如此之毒,心机如此之深,深得自已猝不及防。
“是!”福公公打了个揖首,忙叫人上前去架绿袖:“把她抬到内务府!”才走几步,又道:“太子妃娘娘,您准备好,可能随时有人叫您回话。”
这是变相的软禁,云阳清楚得很,可是如今这样子,自已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福公公将绿袖带走了。
梨香得意地回到西暖阁,丽姬自然还没有睡着,迎上来问:“怎么样!”
“哼!哼!能怎么样,太子妃在幽闭期间又滥杀无辜!”梨香后面没说,却得意地笑了起来。
“大胆,竟敢跟本娘娘如此说话!”丽姬看她那嚣张得忘了形的样子,不禁动了怒。
“娘娘息怒,奴婢知罪!”梨香一惊,忙跪到地上,不过她知道,丽姬是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果然,丽姬上前扶起了她,笑容可掬:“这次可真多亏你了,只要除掉太子妃,这太子妃位置空着,本娘娘就有出头之日,到时,顺带着向太子推荐推荐你,也弄个主子当当,也不枉你这一番心思!”
“谢谢娘娘!”梨香喜不自禁,这个可是她所渴望的。
丽姬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果然有僭越之心,只是心机太浅,就和这个太子妃一样,蠢笨之极,想到这里,她笑了,接过梨香端来的一杯茶,喝了几口,眼睛瞟向了对面,那儿,一片惨淡的灯光正从窗户中洒出来。
东暖阁内,云阳愁眉苦脸地坐着,为什么自已这么倒霉,进宫被太子欺负不算,还有人要自已的命,看来,自已是太大意了。
我是谁,云阳想了想,超级保镖,飞檐走壁不行,拳脚功夫还有些,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可是,她看了看桌上那星火似的灯光,能有什么办法呢。
****无眠,云阳无精打采地梳了妆,丽姬倒没有来打扰,秋月弄了一碗莲子羹,热腾腾地端到云阳面前:“郡主,吃点儿吧!”
云阳摇了摇头,秋月急了:“不吃,别人看着更乐呢,虽然在宫内没多久,秋月受的苦没有郡主多,但是秋月知道这里面的水是深不见底的,郡主过了这一关,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吃,怎么有体力来斗。”接着含着泪,硬着将汤舀了一汤匙,送到云阳嘴边。
云阳将它轻轻地推开了:“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同别人斗,我所想的,就是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离开这个皇宫,离开成王府。”说完,自站了起来。
秋月没办法,只好将碗放下了,一个人伏在桌子上,低着头啜泣,她知道,云阳在宫内没有背景,说不定有人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到时后果怎样她不敢想。
“太子妃娘娘!”梨香走了进来,她今天看起来精神很好,红光满面,一身的紫色小袄被她挤出两个救生圈,红红的鞋头从白色裙底露了出来,她略施了一礼:“丽姬娘娘说今天院子又脏了,还有一堆衣服要送!”
“知道了!”秋月有些不耐烦,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真是太过分了。
梨香见秋月这神情,便冷笑了一声:“秋月姐姐,您还别不高兴,我们丽姬娘娘可善良了,知道太子妃娘娘昨晚出了事,所以也不好意思来,便叫奴婢来通传!”
秋月听了这一句话,便气炸了,瞪着她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感谢她罗!”
“哼!哼哼!”梨香又冷笑了几声:“感谢,我们丽姬娘娘说不用了,反正你们也没有什么时间了!”
“大胆奴才,竟敢在本太子妃娘娘面前如此无礼!”云阳在一旁忍无可忍:“秋月,替我掌嘴!”
“你们……敢!”梨香本来是想奚落几句,可是她没想到云阳在这个时候气势还这么足,她一下慌了手脚,想要向门外走去。
岂知秋月平时慢手慢脚的,这时手脚却极快,几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一只手抓住她的领子,一只手扇了过去,啪啪几声极响,想是用足了劲。
“哎哟!”梨香不禁叫了起来。
云阳在一旁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声来,打得痛快。
秋月一连扇了几巴掌,云阳毕竟是太子妃,梨香也不敢用强,只得忍着痛。
云阳看着也差不多了,便对秋月道:“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用不着如此!”
秋月听了便将梨香放了。
而梨香那本就胖的脸上红通通地像个大馒头,她被秋月打得昏头昏脑的,这时,秋月停下来,她就准备往下走。
秋月喝道:“太子妃手下留情,你连个谢都不说就走么!”
梨香听说,只得忍痛上前,跪在地上:“多谢太子妃饶过奴婢!”
云阳看着自已镜子的那一张漂亮的脸,心情略好了一些,淡淡地对她说:“别以为本太子妃不知道你们的诡计,你告诉你的主子去,做人要给自已留后路,不要做绝了!”
云阳每说一句,梨香便磕了一次头,及至说完了,还跪在那儿不敢动。
秋月喝道:“还不滚么!”
梨香听了这话,才敢站起来,回到西暖阁,少不得添油加醋又说了一遍。
云阳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慢慢凝固起来,秋月上前小心地说:“这是郡主,要是秋月,不打得她满口流血绝不罢休。”
正说着,一众人走了进来,只见那人阴着脸,皱着眉,不高不矮,竟是皇**中的赵公公。
云阳愣了愣神,赵公公已来到面前:“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请太子妃娘娘往凤仪宫一趟。”
云阳看了看他身后,竟有两个执刀锦衣卫,十几个宫女。
她明白了,皇后找她是为绿袖这事,她就是这借机兴浪的第一人。
第七十九章 凤仪宫
凤仪宫内,一片寂然,只有远处养的雀鸟传来一声声的啼叫,皇后娘娘端坐宝椅,神情严肃。
昨夜,便有人来报,说太子妃杀了一个宫女,怡和殿的福公公已过去处理了,她心内一喜,正愁没有机会动她,倒自已送上门来了,这件事发生在宫内,自已就有权处理。
如果不是没有子嗣,太子早就命丧自已手中了,现在自已手里的棋子,就是那太子妃的位置,还有娴妃这个拦路石。
云阳被赵公公带着,一路往凤仪宫去了,秋月一溜烟跑到怡和殿,如今在她心里,能救云阳的只有太子,她深信,就算太子不喜欢郡主,可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他得照顾自已的面子。
云阳走进凤仪宫,见皇后娘娘一袭金色广绣百仙飞凤裙,点点迷离繁花,朵朵祥色祥云。内着丹红纱衣,描金九凤活现欲飞。三千青丝挽成山形雾髻,以皇凤御钗衬托,以碎珠流苏点缀,迷乱显贵,着些许粉黛,年快半百,却仍是佳人容颜。
云阳款步上前,拜倒在地:“臣媳参见母后,不知母后唤臣媳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听了,略抬眼睛,定定地朝她看了一看,见她气定神闲,毫无惊慌之态,不禁想起在御花园的一幕,心内忖了一忖,她绝非等闲之辈。
“起来吧!本宫叫太子妃来,不过是想和太子妃亲近亲近,别无其它想法!”说罢,一使眼色,宫内诸人都退了下去,只有赵公公侍立一侧。
“能得母后如此青睐,臣媳真是受宠如惊。”云阳站了起来,神情淡定。
皇后往旁边一指,一张楠木玫瑰椅摆在那里,上面放着绵软的绣花椅套,看样子,她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