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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乖孩子,等到了那边,可别忘了我。〃
〃燕寒不会。〃
〃咿呀,说是不会,可你还不是把我忘了一回?〃牧仁喃喃道,燕寒不解其意,昂起头来困惑地望他,牧仁不言,只是轻啄燕寒的额头,温柔地审视他的容颜。
〃我真后悔。。。。。。那个时候。。。。。。〃
〃王爷?〃
〃没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牧仁轻描淡写地说,可揽著的双臂却十分用力,箍得燕寒不禁蹙起眉头。
〃王爷。。。。。。您弄疼我了。〃燕寒抱怨道。
〃疼?我这是在‘疼爱'你!小寒儿乖,要不晚上回府,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疼'?〃
〃王爷不要说笑了。〃燕寒嗔道,牧仁听罢哈哈大笑,一边讲他的身子搂著更紧了。
觐见单于的仪式于晌午日扬台举行,循规蹈矩地进行一套繁文缛节之后,天朝的使者上陈国书和礼物,期间燕寒一直在人群中搜索著,希望能找到一、两个故人的影子,可是教他失望的是:来朝的使者统统都是陌生的面孔,就连上次稍来长公主信物的章廷,今次也不在队伍之中。
燕寒心怀忐忑,直到为使者接风的筵席上,才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殿门口徘徊,寻了个借口,他追随那个人的脚步,来到无双宫外殿一隅隐蔽之处。
〃章廷!〃燕寒唤道,兴冲冲地跑近,那人听到呼唤转过身来,确是章廷其人,可是他再度观看燕寒的表情却透露著复杂的情绪。
〃阏氏。。。。。。〃
〃呵,什么阏氏?这里又没有旁人,你为何不直呼我的名讳?〃
〃这。。。。。。章廷不敢。〃
燕寒不明白为何昔日同窗故友怎么分别不过月余,态度匹变,满心疑惑,张口又问:〃你是怎么了,为何吞吞吐吐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章廷抬眼望了望燕寒,貌似不忍地别过了头,道:〃燕寒,对不住。。。。。。我没办法带你离开匈奴。。。。。。〃
〃啊?〃骤然听闻,燕寒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听懂章廷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强装笑颜,确认般继续询问:
〃没办法带我离开匈奴?章廷。。。。。。这。。。。。。这是什么意思?〃
燕寒的追问教年轻的中原人面有难色,他望了望四遭,虽然没有发现可疑的窥伺者,还是压低了声音:
〃在这里不方便说,你找机会去此地,自然会有人对你说明。。。。。。〃语罢,匆匆将一个纸团塞进燕寒的掌心,之后便疾步离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单于要在日扬台迎接天朝使者,你那心上人一定也会到场,结果你偏不听我的,非要去二王爷府等,结果半天都不见人影。〃
〃哼!〃
〃哼什么哼?事先说明啊,我只作半天的陪客,晚上四王爷还要我和他一道畅饮,恕不奉陪。〃
〃无所谓!〃
〃啧啧,真没良心──想想这些日子是谁给你出谋划策,陪你东奔西走的?取悦不了佳人,你就把气撒在我头上,这世道。。。。。。唉。。。。。。〃
〃庆格尔泰。〃
〃小的在。王爷有何指教?〃
〃你很罗嗦!〃
〃承蒙夸奖。〃庆格尔泰嬉笑道,手臂圈住好友的肩膀,道:〃算起来,为了这个小阏氏,你这一个月都过得清心寡欲。。。。。。怎样?要不今晚兄弟请你开一趟荤?〃
〃我没兴趣。〃
〃别这么斩钉截铁,又不是四大皆空的喇嘛和尚,就算你心中只有一个‘燕如冰',偶尔逢场作戏,也无伤大雅嘛。〃
〃。。。。。。〃
〃走嘛走嘛,今晚我不去四王爷那里了,陪你同赴温柔乡如何?〃
这回那珈也没有拒绝,由庆格尔泰扯著,去到那久旷多时的烟花柳巷。
第十八章 迷夜(上)
晚间,燕寒瞒著牧仁来到纸条上约定的地点。可当他听闻眼前之人所述的一字一句,长久以来期盼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
〃天子昭令:命人严守玉门关,若是楼兰侍子胆敢私自越雷池一步,往日情份一笔勾销!休怪吾等无情!〃
〃侍子,吾等不会将此事告诉单于,但也不会插手,您就自求多福吧。〃
〃燕寒,虽然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贸然带你离开匈奴,若是东窗事发,这举动对天朝没有一点好处,陛下这样决定也属无奈,你不要怪他。。。。。。〃
章廷无奈地轻叹,观看燕寒的视线透著一丝怜悯,与这样的目光相触,燕寒本能地打了个寒战,颤声道:
〃我。。。。。。陛下。。。。。。你们不能。。。。。。求求你,章廷。。。。。。一定要救救我!〃燕寒语无伦次地说,一把抓住昔日同窗,泫然泣道。
〃对不住,燕寒。。。。。。我也是无能为力。〃章廷似乎是不忍继续面对手足无措的燕寒,不著痕迹地抹开他的手,道:〃最近天朝和匈奴的关系日渐紧张,陛下不愿在这个时候让匈奴找到借口挑起争端,你即为天子旧臣,就应该深明大义,了解陛下的苦衷。〃
听到这话,燕寒沈默了,章廷此言其实就是不留生机,早该想到,自己身无长物,又具那么敏感的身份,天子断不可能涉险拯救自己这么一个对天朝毫无利益可图的人!只是自己真要乖乖等死吗?天下之大,难道就没有一处小小的容身之所?
〃其实,如果侍子真想教吾等相助的话,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正当燕寒心灰意懒之际,章廷身边的天朝官员忽然这般道,听得燕寒心头一突,战战兢兢望向来人,只见对方捋著胡须,慢条斯理地微笑道:
〃只要侍子提供相当的筹码作为交换的条件,天子一样可以保证您的安全。。。。。。甚至事成之后还能让您重返楼兰,一掌王权。〃
〃什、什么意思?〃听出语带玄机,燕寒心中忐忑,继续追问,只见来人笑意更深,顿了一下,渐渐吐露了此番会面的真正目的。。。。。。
〃什么时候你的口味变得那么叼?这个胖了,那个瘦了,中原女子你不爱,西域女子你嫌弃,到底要怎样的才满意?男人吗?干脆我找个男人陪你开心算了!〃
听到庆格尔泰忿忿不平的言语,那珈兴意阑珊地抬眼望了他一眼,道:
〃男人的话,我只要你一人就够了。〃
庆格尔泰听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找了个离那珈最远的位子坐下,道:〃你真是越来越危险了,下次我还是不要单独和你出门,省得被你吃干抹净还不自知。〃
那珈不搭话,酒过三循,忽然听到庆格尔泰〃啧啧〃道:
〃是我看花眼了吗?那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小羊羔吗?〃
那珈转过头,酒肆外,人群中,蓦然入眼的是佳人的弱质纤纤,丰姿楚楚,熟悉背影──不是〃燕如冰〃又是何人?
〃如冰?她怎么。。。。。。〃正疑惑著,庆格尔泰忙搡了他一把,道:
〃呆子!还不赶紧跟去?难得你那碍事的二皇兄不在身边,快去俘虏她的芳心吧!〃
〃侍子现在贵为大阏氏,多少对单于和匈奴皇室有一定影响力,只要您能暗中配合,作为天朝内应,来日珈罗城破,您就是头等功臣。。。。。。〃
隔了半个时辰,天朝使臣的话依旧萦绕耳边,燕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天朝诸人的,他浑浑噩噩彳亍至市井,浑然不觉自己未加遮掩的特出容貌与气质已经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
长在中原十载,燕寒如何不知道天子群臣的心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想当初自己或许仅是一芥稚子童蒙他们才会和颜以待,如今身陷泥沼,他们不思援手反而还要施加利用,完全不曾设想自己在匈奴的艰难处境。
燕寒知道,就算自己能为天朝内应,对方也不一定会兑现约定的承诺,更何况,易弁而钗不是长久之计,有朝一日,单于众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或是察觉自己通敌的罪证,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是要挨千刀万剐的重罪啊!
这般念道,冷汗涔涔,可明知这一切,燕寒还是不得不答应天朝的条件: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能拿未来搏一记,哪怕只是苟延残喘我也要活下去!
傍晚时分的珈罗城,举目望去,车水马龙,繁荣景致,一派祥和。。。。。。可又有几人能洞悉其中的暗淘汹涌,阴谋奸宄?燕寒心中惶惶,脚下也变得虚浮,一想到未来难料的变数,更是头晕目眩。
好想有人能帮帮自己,哪怕只是一个依靠的肩膀!此时,燕寒想起了慈祥的父王,温柔的长公主,还有那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牧仁──他确实是个可靠的人,但是不管他再怎样疼惜自己,毕竟是匈奴人,与自己的立场不同,断不能将天朝开出的条件让他知晓!可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人能帮助自己呢?
正胡思乱想著,忽然肩膀上一沈,燕寒心惊,蓦然回首,只见俊美张狂的少年王爷立于身后,一脸的惊喜与讶异。
〃你怎么独自一人在此?老二呢?〃
那珈这般问,教燕寒心慌,他想回话,可是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支吾了两声,眼睛莫名一涩,强忍多时的泪水立刻溃堤涌出!
〃你。。。。。。你怎么了?为什么哭?〃陡见燕寒垂泪,那珈手足无措起来,他急忙替燕寒抹掉泪珠,可泪水却掉得更厉害,随后跟上来的庆格尔泰见状不禁调侃道:
〃怎么一见面就欺负人家?小王爷你真是坏心眼啊!〃
〃闭嘴!〃那珈冲著好友急道,一边把燕寒揽进臂弯,教他意外的是:今次的燕寒温驯而顺从,并没有拒绝他亲昵的举动。
虽然不明白发生何事,怀中人的柔顺仍是教那珈喜不自禁,趁著这空档,庆格尔泰偷偷递来一个眼色,他心中了然,将燕寒搂得更紧。
〃如冰。。。。。。如冰?到底发生何事?〃
燕寒没有回答。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听到那珈欲送自己回府,燕寒立刻激烈地摇头,他不能让牧仁见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然一定会被看穿心思!
〃不回老二那里,那。。。。。。去我府中如何?〃
第十九章 迷夜(中)
若按以往燕寒谨慎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提出这个邀请,连那珈自己都觉得太过唐突,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燕寒并没有立刻回绝,而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摇了摇头,一边轻轻推开那珈。
〃阏氏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小王爷也非不通情理之人,何况有微臣作陪,谅他也不会对您‘胡来'。〃庆格尔泰这般道,虽然有点逾矩,却让燕寒心绪稍安,他抬眼望了望眼前嘻笑著的匈奴青年,隐约觉得此人的脾气和牧仁有一点相似,这么想,好感油然而生。
〃可是。。。。。。〃燕寒顿了一下,瞧那珈一脸迫切的神情还是心存疑虑,他还没有忘记之前对方的蛮横霸道、百般纠缠,虽然最近有所收敛,可难保他不会故态重萌,若是现在轻率地同他亲近,说不定深埋的秘密会被提早揭开。
〃多谢王爷美意,可如冰还是得回宫一次。〃止住了哽咽,燕寒镇定下来,心中渐渐清明:既然现在不宜立刻去见牧仁,他还是回无双宫暂住一宿好了。大单于一向不在那留宿,他有足够的空间让自己冷静。
那珈听闻燕寒这样说,虽然早有预感还是有些丧气,正想提出由自己护送回宫中,庆格尔泰忽然挡到他身面,对著燕寒道:
〃阏氏,请随我来。〃
燕寒微愕,庆格尔泰忙接道:〃小王爷还有事待办,所以得先行回府,阏氏鸾驾还是由微臣护送吧。〃
言毕,悄悄踩了踩那珈的靴子,那珈同他默契甚久,虽然不悦却没有立刻发作,待庆格尔泰拦了马车,扶燕寒上了马车才问:
〃你想干什么?〃
〃呵,还用问吗?我当然是想成全你们啊。〃
〃不要胡闹!〃
〃假正经什么?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做了,〃庆格尔泰挤眉弄眼道,〃你的心思难道我还不明白吗?〃
听罢,那珈露出一脸为难:〃可她。。。。。。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她不一样,她是‘燕如冰'嘛!〃庆格尔泰拍拍那珈的肩膀:〃只不过现在若是错过了时机,难道你真能熬得了三年?〃
按匈奴宗法,成年的皇族子弟都将得到一块封邑,那珈成人礼那天,单于已将濒临盐泽的属国尼雅分封予他,一个月内,他必须前往尼雅做三年的领主,期间不得昭令便不能重返迦罗,这是每个皇族男子必经的一项〃考验〃,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如果此刻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还有借口带她一道去尼雅,可是现在。。。。。。〃
说到这里,庆格尔泰不再继续了,那珈愣愣地呆在原地,心乱如麻──
长到二十岁,对他而言,什么东西都来得太容易,他还从没有象现在一样那么在乎过一个人。所以当那种懵懂而甜美的感觉来临之时,他才会变得焦躁不安,辗转难眠。但偏偏,〃她〃不属于他,〃她〃的心里装著别人,〃她〃近在咫尺,却又伸手不及。。。。。。
〃放心吧兄弟,交给我了。〃体察到好友的困扰,庆格尔泰仗义地说,那珈却恍然未闻,直到庆格尔泰也登上马车渐行渐远,他才缓过神来,口中不自觉地呢喃著伊人的名:
〃如冰。。。。。。〃
没有那珈同行,燕寒放松不少,庆格尔泰一路上插科打诨,颇为逗趣,这多少转移了一点燕寒的注意力。
〃阏氏,您若是下次布衣出行,一定要带侍从,迦罗城鱼龙混杂,要是被别有居心的人盯上可就不妙了。〃
〃是么?〃燕寒心不在焉道,庆格尔泰煞有其事地点头,顺便在心里加了一句:比如我这样的。
第一次那么近看匈奴的〃大阏氏〃,虽然只是侧脸,庆格尔泰仍旧有种〃惊艳〃的感觉:这〃燕如冰〃尽管年幼了些,可是楚楚模样却浑然天成,加之肌肤胜雪,整一个粉琢玉砌的美人坯子,再过两年,应会出落地更加动人,也难怪那珈会按耐不住──毕竟面对这样漂亮的孩子,很少有人能不心动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察觉来人近乎无礼的盯视,燕寒转过头问,庆格尔泰立刻收敛心神,适时地递出一条丝帕,道:
〃是您面上的泪痕尚未拭去,请擦一擦吧,莫让宫里仕女见了笑话。〃
〃嗯。〃燕寒听罢,不疑有他,依言接过帕子擦拭。丝帕上淡淡的馨香味儿扑鼻而来,十分好闻,帕角上书秀气的两排蝇头小楷:〃冷红叶叶下塘秋,长与行云共一舟。零落江南不自由。两绸缪,料得吟鸾夜夜愁〃(姜夔,《忆王孙》),想必是哪个多情的中原女子送与庆格尔泰的信物。
不由地联想起长公主馈赠的红豆,燕寒抚上手腕,珠串就系在那里。望著那十几粒娇艳欲滴,燕寒涩涩一笑。。。。。。心念这或许是他惶惑不安时,唯一的慰籍了。
庆格尔泰看在眼里,想象著那珈若是看到这一幕,保不准又是一通醋海翻腾,心中正觉好笑,燕寒忽然喃喃自语:
〃怎么还未到?〃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眉心,不适的模样。
〃快了快了。〃庆格尔泰殷勤地回道。
今次去到无双宫的路途似乎格外遥远,随著马车颠簸,困意来袭,虽然燕寒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庆格尔泰睡著,可是轻风拂面,意识微熏,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悄然而至的梦境温柔地拢上他的眼睛。
〃不去王宫了,改道小王爷府邸。〃望著昏昏入睡的燕寒,庆格尔泰对著车夫这般命令道。
〃那个那个,中原人都怎么说来著的?对了──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兄弟,今晚你就免客气,好好享受一番吧。〃
那珈虽然势在必得,可盼望了许久的佳人如今横陈榻上,任他鱼肉,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燕如冰〃此时美梦正酣,婴儿般恬静安详的睡容教人心生无限爱怜,那珈咽了咽口水,伸出一指轻戳他的面颊,那里的肌肤吹弹可破,忍不住又戳了两下,引出不满的嘤咛声,撩拨得人心头起火!
见状,庆格尔泰便识趣地掩门出去,无人在身旁,那珈开始更加放肆地动作。他拨开燕寒的刘海,亲吻他光洁的额头。。。。。。眉心、鼻梁。。。。。。一路向下。樱色的唇瓣微启,那珈探出舌尖轻探齿列,无意识的呻吟便从喉头溢出。
听到这记,血气倒冲脑门,那珈下身一紧,当即就觉得有点把持不住──渴望已久,现在又是一遂心愿的大好时机,一个多月都未曾与女子亲近过的他早就不想继续忍耐了!这般想,急进地欲解燕寒的领扣,可是才刚解了第一颗,一声呢喃止住了他的动作:〃飞。。。。。。虹。。。。。。〃
宛如一桶冷水倾盆浇下,教那珈愣在当场!
不是自己,也不是牧仁。。。。。。燕如冰梦呓著一个陌生人的名字──〃飞鸿〃?那是谁?像中原人的名字,是。。。。。。男人吗?
莫非,〃她〃在嫁到匈奴以前,还有其他的男人?
那珈胸中一窒,回想到〃红豆〃即为中原男女的定情之物,十有八九并非牧仁所赠,而〃燕如冰〃口口声声所说〃心有所属〃,恐怕是另有其人!
可恶!燕如冰,你到底有几个男人?心中到底装的是谁?!
那珈越想越是恼火,恨不得立刻把榻上之人使劲摇醒问个明白,就在这时,忽然一粒泪珠毫无预警地从燕寒的眼角滑落,沁进枕巾,瞧得那珈顿时心软。
也没有心思继续动作了,那珈仅是执起燕寒的右手,就著亲吻,一边于心中默念:
我不管你喜欢的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