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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陶俞明闻言,看向陈一凡,皱眉问道。
陈一凡没有回答他,而是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下,拉起还有些茫然的陶逸然的魂魄,将他带到了躯体旁。
“去!”随即,推了陶逸然一掌,让他直接扑进了自己的身体。
充满生机的身体,成功的将魂魄留了下来。
虽然没有波斯猫美美那么夸张,陶逸然也瞬间睁开了眼睛,一声痛苦的哼声,让陶家人提起的心都放了下去。
“陈大师!”睁开眼的第一时间,陶逸然便一把紧紧拽住了刚好站在手术台旁的陈一凡。
“放心,有宋先生在,你不会死的!”陈一凡有些心虚的安抚道。
陶逸然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受伤会跟陈一凡和温夙的合作有关系。
只是委屈巴巴的喊道:“痛!”
“额……”陈一凡无奈,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我的鼎呢?”下一句,更是让陈一凡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惦念着梁州鼎。
“当时只顾着送你来医院,倒没注意,我打电话给拖车的问问。”陈一凡回答道。
但不论是他,还是陶逸然,都该明白,鼎怕是早不在了。
陶俞明闻言看了陈一凡一眼:“陈大师,只听小然说你们去龙泉山寻宝,寻的是个什么宝?”
陶家只是一个世俗力量庞大,重商业的世家,虽然可以凭借金钱拉拢一些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但对这方面的消息,终归是没有道会等那样的修行势力灵通。
“梁州鼎。”陈一凡直接回答道。
“哦?陈大师对此毫无兴趣?”陶俞明似乎察觉了什么,有些怀疑的问道。
他知道,很多修行之人对这次龙泉山的宝物颇为看重。
直觉让他有些怀疑,陈一凡也是修行之人,真的会是真心帮小然的吗?
“有!”陈一凡顿了两秒,回答道。
随即笑道:“这不等鼎运回来了,想让陶公子借我研究研究嘛?”
“我会去看看鼎是被谁拿了,有机会,定会帮陶公子找回来的。”
说着,陈一凡看向陶逸然,却发现,在说出刚刚那几句话后,他已经痛得昏睡了过去。
陈一凡沉默了一下,忽然觉得,或许还是明争比暗夺更适合自己。
早知会有利益的纠纷,就不该成为朋友。
“宋大叔,这个时间该下班了吧?既然这么巧又在蜀都市碰到你,不如咱们去喝两杯?”向陶俞明解释完,陈一凡看向宋阿沅问道。
“说了别叫我大叔……”宋阿沅有些无奈道。
“这得看陶先生的。”说罢,宋阿沅准确的望向陶俞明的方向。
“去吧!谢谢医仙救了我儿子,陶家愿以年薪千万,聘请你为家庭医生。”陶俞明看了两人一眼道。
这个价格,聘请“小医仙”,简直就是白菜价。
但现在如若丧家之犬的宋阿沅没什么好挑剔的,工资是其次。
既然聘请他,说明陶家愿意收留他,那他在西南地区内,安全至少得到一定保障,也不用流落街头了。
之前,宋家虽不杀他,但碍于神农谷的压力,将他追得如同丧家之犬,一旦有哪家公司愿意给他一个体面点的工作,都会被宋家报复。
这是做给神农谷看的。
虽不要宋阿沅的命,屡屡连累他人,宋阿沅也于心不忍,更何况也没有几个人敢收留他。
“多谢陶先生!”
宋阿沅向陶俞明道谢,随后与陈一凡一起离开了医院。
“没想到你竟然是“大师”?”一起走在大马路上,宋阿沅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是“医仙”。”陈一凡耸耸肩道。
本章完
第两百九十四章 变弱的不止实力()
两人找了个街边的小店坐下,点了几盘小菜,拿了几瓶啤酒。
陈一凡倒也没多少话,反正开完一瓶就着菜当水喝。
他此时的心里很矛盾,就他们老家来说,他现在做这事儿就是奸诈、不道德,没有这么坑朋友的。
而就另两个人格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反正梁州鼎落到陶逸然一个普通人手里也没用,自己这么做无可厚非。
宋阿沅虽然是个瞎子,但或许真如传闻那样,当你失去一个感官的时候,其他感知就会变得更敏锐。
宋阿沅明显从这气氛中察觉到了陈一凡的郁闷。
可当他正要安慰两句的时候,就只听得咚的一声,陈一凡直接栽倒在桌子上。
宋阿沅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这小子酒量怎么这么差,难怪上次就那么从大街上捡到他。
“现在的年轻人……唉!这不是给我这瞎子找麻烦么?”宋阿沅摇头叹道。
说罢,却是继续吃自己的,直到吃饱了,才付了饭钱,让店家帮忙打了个车,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做完这一切,陈一凡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宋阿沅随缘接起了电话。
运气不错,正确接听了,电话那边传来温夙的声音:“一天后,到我发你的地址来取。”
温夙站在城郊的一个废弃的破旧工厂,梁州鼎被上官惊鸿动了手脚的人拉到这里。
不过,再过十分钟,定然会再落到他的手里。
温夙挂断电话,带着老管家一步步向着破旧的工厂走去。
挂断电话,宋阿沅愣了两秒,随即准备将电话放回去。
他一个瞎子,还是少管这些闲事的好。
电话还没放掉,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宋阿沅无奈的接起电话,那边传来黄琰的声音:“帝君,这边这个工人安置好了,生命无碍,也留了点钱。”
宋阿沅又愣住了,尽管看不见,还是不由得向着陈一凡的方向“看”了两眼。
这什么称呼,什么意思?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他……喝醉了。”电话没有挂断,似乎还在等着陈一凡的回答,宋阿沅顿了顿答道。
“……”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那边的黄琰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谁?”
“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宋阿沅笑道。
他本想回答是陈一凡的一个朋友,但成为自己的朋友,对他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桂花街龙门花园1…3…2。”
说完,宋阿沅挂断了电话,转身走进了厨房,熟稔的熬着一碗醒酒汤。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让他看病了,哪个正常人敢让一个瞎子看病?
熬药,对宋阿沅来说也可以说是一种修身养性,乐忠于此。
陈一凡再醒来的时候,黄琰和敖泠鸢都已经在了,那碗醒酒汤,便是敖泠鸢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进去的。
刚刚清醒,陈一凡却只是不耐烦的推开敖泠鸢的手:“干嘛给我喝这种东西?”
“好啊!不喝算了!我本以为,也就转世一场,现在虽弱,你也早晚会成为那个无敌天下的人,谁知道,你变弱的不只是力量。”敖泠鸢有些赌气的站起身来,将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道。
看着陈一凡这幅宁愿醉生梦死的模样她就来气。
她虽然没有听到陈一凡跟温夙做了什么约定,但也能猜到一二。
不就是坑了陶逸然一把吗?用得着如此?
他要在这个世界上走下去,坑的怕还不止这一个。
说罢,敖泠鸢直接转身离开了屋子。
她不为陈一凡对她的态度生气,不为她不自主的命运生气,但看到如此颓靡的陈一凡,她是真的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开始在意,这个注定成为自己男人的人。
也或许,只是龙族公主的高傲作祟,她不允许自己嫁给如此“孱弱”的一个人。
一旁,黄琰低头,不敢做声。
宋阿沅摸了摸鼻子,你们好歹考虑考虑我的感受,这些事,就这么随便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转世?难道世上真有转世轮回?
难怪,难怪这个自己原本认为平平无奇的小男孩儿,竟屡屡带给自己如此大的惊讶。
陈一凡木讷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珠逐渐灵动,扭头看向敖泠鸢离开的方向。
“您……要不要去追一下?”沉默了两秒,黄琰提醒道。
“不必!”陈一凡只是微微摇头,抬手拍了拍脑袋。
若是热恋中的情侣,他此时或许该追出去,但他们的关系并非如此。
她有些反应过激了,而自己,也需要好好想想。
“啊!又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回过头,陈一凡不好意思的对宋阿沅道。
“你不就是打定这个主意?”宋阿沅一边收走一旁的碗,一边反问道。
不然,怎么说是找他喝酒,陈一凡不会喝酒,他自己该是知道的。
陈一凡讪讪笑了笑,叫上黄琰道:“我们去医院看看陶逸然怎么样了。”
见他们要走,宋阿沅叫住陈一凡:“刚刚有人打电话来,叫你一天后,去他发给你的地址取东西。”
陈一凡脚步顿住,翻出电话看了看,果然是温夙,至于那个地址,他对蜀都市不熟,还得找地图看看。
陈一凡忍不住又看了宋阿沅一眼,既然接到温夙的电话,他怕是能猜到点儿什么吧?
之前在医院,陶俞明可是当着他问过自己梁州鼎的事。
宋阿沅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只是将刚洗了的碗叠上去。
陈一凡也只看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道:“谢谢!有时间再来找你玩!”
宋阿沅没有回答,陈一凡直接带着黄琰离去了。
宋阿沅的住处距离那家私人医院不远,可当陈一凡再回到那家医院的时候,医院的工作人员却告诉他,陶家的人都走了,陶逸然,自然也被他们带走了。
陈一凡叹了口气,一瞬间觉得有些茫然。
这下,两人是无处可去了,好像这偌大的蜀都市,就没有一个落脚之处。
思索片刻,陈一凡带着黄琰找了个旅馆住下,却是又担心起敖泠鸢来。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本章完
第两百九十五章 修改薄金册()
拨了两遍敖泠鸢的电话,终于接通,陈一凡松了口气。
“你在哪?”两秒沉寂后,陈一凡开口问道。
“我回东海了。”敖泠鸢淡淡道。
“这才几分钟……”陈一凡下意识道,随即苦笑一声:“好吧!回去了就行,我就是问问。”
听到他这话,敖泠鸢气恼的挂掉了电话,什么叫回去了就好,这是巴不得自己走呢!
敖泠鸢忽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这些日子,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啊,竟然没能给他一点需要自己的感觉吗?
听着挂断的电话,陈一凡耸了耸肩,就不能说句再见再挂吗?
女孩子啊,真是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而且,自己这个未婚妻,还不是人,一生气眨眼跑个十万八千里的,他是追都没法儿追去。
入夜,两人在这个宾馆住下,等待第二天去取鼎。
夜里,陈一凡将之前从梁州鼎里取出的薄金册子拿出。
乍一看,这玩意儿像是了不起的秘籍,甚至陈一凡还回想起了当初前世的自己把它放进梁州鼎的郑重。
可实际上,它就是本草稿!
其中全都是些杂乱、莫名其妙、还未完善的信息。
隐约可以看出像是一本功法,但这种功法,谁敢修炼。
陈一凡不敢,但他还是把它拿了出来,准备好好琢磨一番。
或许真是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随着一遍遍的翻阅,又以《九幽地狱喂我独尊功》功法为依据和参考,陈一凡竟然觉得自己将这些深涩奥讳的内容看懂了。
只是……他有些不赞同其中的观点。
这本功法所言,修的不是谁的道,不是前人的道,不是天道大道,不是世间至理,而是自我、本我之道。
以求证真我,超脱一切。
然而,功法中提及心性应向至情至性,他却屡屡从中看出生硬、冷漠、以及无情的字词来。
体内的经脉穴位,亦不少影响性情者,因此可见修炼魔功者性情暴虐,修炼中正道法者,平淡从容。
以薄金册中所载,陈一凡隐隐觉得他哪些地方错了。
陈一凡仿佛可以透过这本册子看到,当初那个坐在桌子前,提笔书就这本“草稿”的人。
他神情淡漠,眼中如寒冰顽石,带着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与清冷,仿佛世间已无他物可使他动容。
随着书写停顿,那人似乎是在思考,可直到他再提笔,眼中既无困顿之忧恼,又无灵光乍现的惊喜。
陈一凡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他……修的便是传说中的无情至道吧?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以自身身死道消的代价,换来三界安平。
这不可能!
要么,他的无情至道还没有修炼到家,要么,他做这一切,都并非出于一丝情绪上的影响,而是有着其他的打算。
陈一凡回神,低头看着面前这本薄金册子,神色若有所思。
随即,却是一脸惊讶。
就在刚刚,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了一支笔,将自己所认为错误的地方,纷纷划掉,写上新的见解。
当然,还有些地方,虽然觉得不对,仅是一部《九幽地狱唯我独尊功》未有涉及,他也未有接触,无法凭空写出来,仅是划掉了原本的。
“我都干了些什么!”陈一凡惊道,这可是前世的自己留下的。
现在的自己,和前世的自己,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改动前世留下的功法,这不是瞎倒腾吗?
因为这下意识的反应,陈一凡拿起笔就想要将被自己划掉的东西再照着隐约可见的字描画出来。
一落笔,这才发现,手中普通的笔,根本无法在薄金册子上留下任何字迹。
那刚刚这些是……
陈一凡看着自己刚刚留下的字迹,神色有些古怪。
上面的字迹,是跟薄金册子上原本的字迹一模一样的黑墨,并且,连字体风格都相差不多。
数秒之后,看着这本薄金册子,陈一凡仿佛明白了过来。
莫非,这本“草稿”,本来就是给自己改的!
前世死掉的原因,或许很简单。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修炼已无寸进了,趁此机会,换个能让自己达到更高境界的路子!
果真非常人!
想到这里,陈一凡也只得暗自感慨一声,前世的自己是何等变态!
他明明已经举世无敌了,就算不这么做,也能活得逍遥自在。
却为了抵达更高的境界,甘愿放弃这一身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实力!
陈一凡将自己改动后的薄金册子看了一遍。
不够,自己对功法的认知和见识还远远不够,只能改动极少的一部分。
而且,这本薄金册子,似乎也并非这部草拟功法的全部,像是一个开篇罢了。
他需要更多的功法以做参考,完善这部草拟功法。
或者,获得自己前世的记忆?
不!如果只是记忆,前世肯定有办法保留,但他没有,说明他并不希望如此。
也是,如果留下记忆,很多东西已经先入为主了,也无从说起不同看法和改动。
这就像是自己和自己争论,很奇妙的感觉。
陈一凡笑了笑,正有些孜孜不倦的打算将功法再翻看一遍,却发现天已经亮了,于是只得作罢,将薄金册子收了起来。
看了看时间,陈一凡叫上黄琰一起出门吃早饭。
此时的蜀都市中,上官家、纪家、西南道会以及远道而来的其他诸如龙虎山张天师一脉、茅山、湘西术士等等,都在打着梁州鼎的主意。
这十吨重的巨鼎,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蜀都市各处移动着,甚至数次出城。
可这跟陈一凡有什么关系呢?
鼎自己已经从地宫取出来了,现在与这些势力争夺,就是温夙的事情了。
灵异人士的争斗远影响不到普通人的层面上来。
就比如现在,任何一个街边路过的人,都不会认为,刚刚一辆呼啸而过的大货车中,载着传说中的九州鼎之一,梁州鼎。
更不会知道,几个拥有特殊力量的修士在明争暗夺。
陈一凡提着一袋刚出笼的小笼包,看着呼啸而去的大货车,一口吞掉手里的小包子,舔了下手指道:“看来我们还得晚点儿去。”
本章完
第两百九十六章 都有些怪癖()
傍晚时分,陈一凡和黄琰两人到了温夙发来的地址。
只是一处偏僻老街道小巷里多年没人打理的门面,被温夙租了下来。
陈一凡两人到达这里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小巷两百米开外才开了一家副食店,其他尽皆关门闭户,十分萧条。
温夙发来的地址上的这家门面也是关着的。
不过,当陈一凡走到这门面前,掏出手机准备打个电话的时候,面前有着一片污渍的卷帘门被突然拉开,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
是温夙身边的老管家打开的,随着卷帘门拉开,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门面中散乱的放着几个黄色柜子,夕阳光线照进,可以看到里面飞扬的灰尘,以及地面散落的一堆堆书籍。
“你还真会找地方。”陈一凡只是略一扫视整个门面,随即目光停留在靠后斜倒的柜子后面隐约露出的青铜鼎上。
温夙就在梁州鼎旁边,只是他人太矮小,完全被柜子挡住了。
只剩回答的声音传出来:“便宜!”
明明稚嫩的声音,仿佛带上了整个屋子的陈旧和腐朽。
陈一凡有些郁闷,也有些不解:“我看你也不缺钱啊,就租个房子用得了多少钱?至于么?”
能找到这么地方,他也还真是个人才了!
在那些倒塌的黄色柜子和散落的书籍间,还飘散着几张黄符。
看来是因为什么事,原本开店的人匆匆离去了,而且乱成这个样子,店里应该发生了点儿什么。
不过,陈一凡不在意。
或许,这里做乱的“鬼”早已经离开或者消亡了,他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浓厚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