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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的血泪史,时不时磕几个响亮的头尖叫几声凄惨无比拖着长长颤音的“大人”,听得晴光一阵恶寒。
原本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的事,在那人有意表演的情况下,整整花费了两刻钟。
晴光等得几乎睡着了。
“对于他所说的,尔有何解释?”索明书虽诧异晴光的安静,但想到这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懒得去深究,下意识将他当成擎事者。
晴光耸耸肩,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说,是尔先动手打人?”应付这种场面,索明书早有心得,于是换了个问法。
晴光点头。
“他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反抗?”看来又是一起富家公子寻人晦气的案件。
废话,他存了心打人泻忿,又怎么可能给别人还手之力。
于是晴光很得意的点头!
“尔打伤了人,不思悔改,居然还笑得得意,尔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索明书厉声叱道。都城里的公子哥儿谁见了他不绕道走,晴光反而反行其道,一头往他手里栽。真个不知死活!
话说回来,晴光到底是哪家公子?索明书搜索脑海中的名单,真没一个可以对上号的。
索明书大掌一伸,到了晴光眼前变掌为爪,直取晴光喉咙,可见他是铁了心教训晴光,措措他的锐气。
晴光笑颜烂漫依旧,居然躲也不躲。
索明书看过伤者身上大小一致的青痕,自知晴光功夫不错,才会一出手便是绝招,现今见他不动,不禁急了,可弓在弦上由不得他说收便收。
千钧一发,白衣飞舞暗香浮动,只见白影一晃,晴光已不知去向。索明书顺着去势化去掌力,不见任何停顿身子流畅的旋转,人已转了个方向。
一场虚惊!
“几日不见,索兄功力越发精湛,可喜可贺!”笑靥醉人,秋波流动,一身冷傲灵动的气质,正是落尘。
“是你,”索明书似乎没有想到能从他手下夺走人的竟是他一向瞧不起的宠王爷。“王爷轻功也不赖。”
“索兄谬赞了。若非索兄有心放人,落尘自是讨不着半点便宜。”落尘谦虚的摇头,心有余悸的模样引来索明书鄙视的眼神。
宠王爷的本事索明书是知道的,除了轻功尚能见人,其他武艺一窍不通,索明书暗想他能救走人应该是无意之举。
晴光古怪的听着两人打官腔,以棺材脸所说,落尘的武功似乎很见不得人。晴光虽然没有和落尘交过手,但从落尘能源源不竭输内力给他来看,落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做基础,没道理空有宝山却不会用啊。
“王爷是为这人而来的?”索明书深沉着脸,直言道,不给落尘半点叙旧的机会。
落尘望向晴光,希望晴光能服个软,道下来龙去脉。哪知晴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晴光分明还在生他的气。
“痴儿…”落尘伸出手,停在半空,诺诺缩了回来。只说了两字,心口一堵窒息的感觉浮上心头,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晴光本是气他恼他,发誓再见他必将他好好羞辱一番的。怎知当他在人群里看见他时,喜上心头,随之而来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委屈。当索明书一掌劈来,晴光能躲却不动,一方面想着许是死了就能回去了,另一方面却是将自己的命交给落尘。
直到落尘舍身相护,忐忑的心才放下来。
“你们认识?”印象中,落尘狭长的桃花眼永远醉着暖暖不变的笑,别说是索明书就是所有人,怕是都不曾见过他水气迷离的模样。
醉的让人心悸!
“自然!”
“素不相识!”
异口同声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别扭的人是谁,明眼人一看便知。
“他是王爷的人?”索明书厌恶的神情仿佛在说,正是有了不务正业的主子才有了不知好歹的下人。
“怒!你丫找抽!说什么蠢话呢。自由、民主、人权,谁他妈也不是谁的附庸品。”晴光气得跳脚。任何贴上专属标签的话题是他的死穴,谁撩拨他咬谁!
索明书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呆若木鸡。头一回啊,真是新鲜!
落尘一震,细细琢磨“自由、民主、人权”六字,粗看六字是白日做梦不切实际,一但往深层次想,越想越心惊,晴光轻飘飘的一席话将落尘带出了多年难解的困境。
专制是一条被污染的小阴沟,人权,就是生态平衡和谐自然的大海,放射出温馨的希望光芒。
“想必王爷也听到了,他无缘无故殴打他人、轻视人命。路人何辜!王爷难道要包庇此人吗?”
“痴儿,到底怎么回事?”落尘定定看着晴光,晴光任性刁蛮,却也不会迁怒于人。这点从他赶走一干舞妓,怒火冲冲独自跑出来可知。
“我说说明书啊,事情不是一清二楚了吗,该咋办就咋办,你是不是男人啊,办点小事拖拖拉拉的。”晴光怀疑的目光几乎刺破索明书向来引以为傲、堪称铜墙无人能撼动的铁面表情。
“来人,拿下他!”索明书黝黑的脸很好的掩饰住被气出的红潮。
晴光笑容可掬地称赞索明书孺子可教也!
索明书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内心天人交战。打不得骂不过,索明书头一遭如此憋气。
落尘轻叹,知道多说无益,气晴光不爱惜自己。牢房是随便该进的吗?
本该恐惧不安的人在看到晴光乖乖套上铁链的时候,泛红的眼无畏对上晴光的视线,闪着不怀好意的阴光。
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晴光目光一寒。思前想后,他说呢,他心里刚想着打人出气,老天就真的把混蛋送到他的面前。人没打完,棺材脸就来了。世上那有这么好康的事啊,看现在的仗势,他八成落入别人的套了。
傻瓜不会和人结仇,他又是初来乍到,不可能惹下仇家。那么敌人真正要对付只有也仅有落尘,晴光唯一认识的人。
“过来!”晴光勾勾手指,满脸的不情愿。他可没有忘记落尘身上的八个死刑!
“痴儿有说要说吗?”落尘眼前一亮,说他滥用贵权也好说他仗势欺人也好,只要晴光说个不字,落尘决不让他受牢狱之苦。
晴光伸出手,落尘不解。
“银子!”晴光低吼,真是个木头疙瘩。“我卖消息给你,总要拿点辛苦费吧。”
消息?卖?可是他没有银子。
“哼!看你光艳的外壳真看不出你还是个穷王爷啊。”晴光眯着眼扫量他。
翠翘金雀玉步摇,镂空金蕾梅花扣,羊白凝脂冷玉镯,浅浮雕刻红珊瑚,富态雍容。
落尘穷是穷了点,王爷派头却是十足。就连小小的盘扣也是用金子打造的。
晴光目光落在落尘腰际,电闪雷鸣间夺了下来。这是一朵玉雕成的梅花,小小的,触手冰凉入骨泛着若有若无的雾气。
比起落尘身上的其他绝品,玉梅显得毫不起眼。晴光偏偏看上了它。“既然你没钱,那就拿它做抵押吧。”说着强盗般的话,晴光不由分说将玉塞进怀里。
他不是没有钱,只是没有银子!落尘哭笑不得,银子太累赘,相较之下他更喜欢银票。“痴儿喜欢玉梅?”
“勉强啦!你一身俗气,就这个还算有点香气。”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像晴光这般厚脸皮的人。
看那人即没伤筋又没断骨,额头的血迹还自己磕出来的。一身外伤看似吓人,痛几天也就好了。晴光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按照律法,这种程度的轻伤,仅是关押6个时辰以示警告。
“痴儿,我明日来接你。”
晴光仿佛没有听见,高兴的和身上的铁链联络感情。
晴光一把拉过落尘,两人几乎贴在一起,附在他耳边道,“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你,你自己小心。”晴光嘀咕着他才是哪个倒霉透顶的人。
“别老是去一些龙蛇混杂不清不楚的地方。”晴光想了想追加了一句。
这个人啊…连关心也不肯好好地说。
落尘挥手目送他离开。轻松的神态仿佛晴光不是去坐牢,只是去朋友家借住一宿。
第五章 君是吾妻
左都司空狱
托索明书关照,晴光很‘幸运’的住进了只有重囚才能享受的无窗窑洞式监房。
晴光找了个看似干燥的地方坐下,静等好戏开锣。他有预感,今晚一定多彩多姿。
还有什么地方比牢房更黑暗呢?没有!
索明书不需要直接整他,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牢房里催命的狱卒,多的是将正常人避疯的法子。
身体上的肆虐比起活生生被崩溃精神,甚至被设计用种种手段逼使犯人忍受不了而自杀,简直像天堂。
晴光记得有一首词,专道牢里的种种狱具:
推临狱内,拥入牢门。黄须节级,麻绳准备吊绷揪;黑面押牢,木匣安排牢锁镣。杀威棒,狱卒断时腰痛;撒子角,囚人见了心惊。休言死去见阎王,只此便如真地狱。
不知道索明书会拿什么来招呼他呢?
晴光饶有兴趣,心里暗暗期待。[—wWw。QiSuu。cOm]
晴光是个怪人,别人避之不及,他却望穿秋水,天下间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其实晴光的心态很容易了解,他是幸福过了头,学着人家去尝试何谓真正的牢狱之苦。他死的时候未满18岁,复活的时候更绝,居然占据了15岁小鬼的身体。两世为人,正好处在疯狂吸收知识的青年期,就像小孩子奇怪香烟的味道于是偷偷吸烟一样,晴光现在心里也住着一只名好奇的小猫,挠得他难受。
索明书果然不负晴光所望,很快,他旁边牢房的犯人被拉了出去,不出所料传来中气十足的吵闹声。
呵呵,这人真不上道。在监狱里,骨气是多余的,人死如蚁!在晴光以前的世界狱卒任情滥杀以病亡报告上司或有的狱吏被仇家收买设计害死囚犯,想来人心都是一样邪恶,这里应该差别不大。
果然,一逞口舌之后是天怒人怨的惨叫声,凄凄切切回荡在四面是墙的牢房里,如怨鬼索命,死也要拖个垫背的。阴森的牢房更显阴森。
晴光耳边的惨叫声渐渐变低,变低,直至听不见。
“砰”狱卒甩麻包袋般粗暴将人甩进牢房,“铿”麻木的锁上牢门,一连串动作干脆利落不知练习过多少遍才有了今日的一气呵成。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陆续有人被提了出去,一样的场景在不同的人身上重复一遍,狱卒们乐此不彼实现各种刑具的最大用途,浓重稠粘的血磨平了很多人的棱和角。
看着周围牢房的人一个个完好的被提出去,破布般鲜血淋淋的被提回来,晴光皱眉,索明书在干什么,难道他以为听着一夜不停的惨叫声,看着别人止不住的汩汩往外流的血,晴光就会害怕吗?
可笑!个人的错误个人担!
“个人自扫门前雪”正是晴光的座左铭。
哎,看来他要体验的“牢狱之灾”注定要落空了!
当同一牢房的犯人被提出去的时候,失望的晴光已经运气打坐。果然不能对棺材脸报太大的希望!
这回上演的戏却出乎晴光的意料。没有雷霆大发没有竭嘶底里没有低腰求饶没有痛苦呻吟,安静得诧异。
看来他的牢友还是个谈判高手,要不那些个见不得别人有一丝好皮肤的狱卒怎么舍得放过他呢。
练完功,晴光胡思乱想打发时间,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牢友已经被拖了回来。
不是游刃有余的和狱卒周旋吗,不是辩才无碍使得狱卒不敢动他一动吗,不是进退有余气死狱卒吗?
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骂得再痛快叫得再凄惨哭得再大声的犯人都比牢友的情况还要好上三分!
红,触目惊心的一片红!
鞭痕,烙痕,刀啄,敲钉…还有各种各样晴光看不出什么刑具弄出来的伤痕,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晴光所见皮肤无一完好。
晴光方才冷眼旁观,给人一种冷血无情的感觉。现在面对牢友的闷不吭声,晴光却做不到无动于衷。这人身上的热血轻易的感染了他。
有时候,生死之交的诺言,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色!
那人艰难地翻身,每试一次,拉扯之下伤口裂得更深。他浑然不知疼痛,咬牙试了几次,终于翻身仰面朝天,长长一叹,丝毫不理会后背的伤口。
晴光目睹了整个过程,心生折服。若换成他,也许他也能做到,但绝对无法象他一样,明明痛得泪流满面,还在咬牙死撑。
“喂,还活着吧?”晴光远远地问。
那人不语,也许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戒心不允许他随便和陌生人交谈,也许他本是沉默似金的人…
不说话是吧,好,山不过来我就山。晴光靠上去,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自说自话。“好漂亮的伤口啊,让人见了忍不住抚摩的冲动。”说着说着,五爪爬上人家的伤口四处游走,嘴里啧啧称奇一脸崇拜。不知情的人还道晴光在欣赏举世闻名的完美作品呢。
“咝~咝~”那人疼痛难耐,狠狠瞪着晴光,咋然睁开的眼满是暴戾。
晴光恍然未见,自娱自乐。十指像把钝钝的刀,不锋利力道也不够,偏偏是这般慢腾腾的折磨,让人如坠水深火热中痛苦不堪,恨不得一刀了断才好。
“你到底想怎样?”没有生气没有哀求,血迹斑斑的脸只有对生无望的冷漠。
“聪明!”一开口直奔主题,不愧是晴光看上的人。晴光自恋一番后,收回在他身上点火凝冰干净如初的手。
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是件缺德的事,晴光自然不会如此。再说了,他身上的伤口没有一百也有九十道,道道是血色小溪。晴光若真往他伤口上撮,到头来,只怕他没痛死。晴光先恶心死了。
伤口旁边的肉是最敏感的,受不得一丝刺激!晴光不过是抚摩了一下,看,人家就受不了了。
“名字!”
“楚参天。”
“性别!”
参天瞪了晴光一眼,他那里张得像女人拉?四目相对,一个兴趣盎然一个索然无味,参天的面皮毕竟没有晴光厚,很快落下阵来。半晌无力道。“男!”
“年龄!”
莫名其妙!“34。”
怀疑,强烈怀疑!他看来不过20出头模样。晴光又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是1000,从20岁及冠到800岁,处于青年期,长得差不多都是一个样。
你有意见?回瞪!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婚否?”
沉默,长串的沉默!
通常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没有女人看上,成了大龄青年,于是避讳和女人有关的任何话题;二有了要好的恋人,但是恋人飞了、跟人跑了、死了…于是女人成了他的伤心话题。
他失去焦距的眸子怎么看都像盛满着苦涩的思念。
“抱歉!”看来他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晴光吐舌,没有揭他伤疤揪着不放。
楚参天抿着嘴,任凭晴光百般戏弄,不发一言。
晴光哼着五音不全的歌,一个人独乐。他自持武艺高强,身上并没有带伤药的习惯。晴光草草处理参天的伤口,将他内息调理到最佳状态。
整个过程,参天都在发呆,失魂落魄如木偶般任他宰割。晴光毫不怀疑,若他此时割下参天的耳朵,估计他也没啥感觉吧?
参天静静看着房顶,晴光静静看着他,晨曦在诡异的气氛中悄然来临。
一夜无眠!
*****
一大早,晴光笑容满脸和参天saygoodby吹着得意的口哨离开牢房。
出了牢门直走10米,转弯,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看来晴光霉运未散,居然被带到修理犯人的刑具房了。
“痴儿,还好吧?”落尘看到他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才放下悬吊的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尘不染的白衣和藏污纳垢的牢房格格不入。晴光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落尘云淡风清的笑容里含着疲倦,似乎一夜没睡。
晴光突然涌起荒唐的念头,落尘不会一夜纵欲导致今天没精打采吧?
“痴儿,我们回家吧!”
家?他的家啊,回不去了…
也许是落尘笑得太暖和,也许是落尘的真诚打动了他,也许是他心底也想要一个家,晴光抛开杂念蛊惑般点头。
“等等…”
熟悉的声音拉回晴光的理智,他看过去,索明书居然也在。
“有话快说,有屁别处放。”晴光没好气道。
索明书布满乌云的脸隐约有下爆发的趋向。“宠王要以身试法吗?”
“好重的罪名!落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晴光目光在两人间打转,不知为何,晴光见了索明书便忍不撩拨一番,非要在他如雕刻般生硬的脸上戳出一道道裂痕不可。很坏心呢,晴光不过眼神一转,落尘心领神会赶忙端正身子配合。只见晴光一板正紧说教,“落尘啊,虽然人家的心上人看上你不是你的错,可你顶着一张祸害人的脸出来转悠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勾个女孩人家容易吗,花钱费力有时候还要牺牲男性的尊严。懂不?”
见落尘忍笑的点头,晴光满意地将注意力放在索明书身上。“大人,你也别泄气,落尘是个祸害,他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一笑虏获芳心无数。你的女人看上他,证明你的女人眼光不错,知道择其优而靠。人往高处走,你的女人也是做了正常人的选择。大人啊天涯何处无芳草,节哀吧!也许下一个更好呢?”
我忍!我再忍!我忍无可忍!
“什么我的女人,什么选他是正常的,难道选我就不正常了吗?他除了会选好肚皮来投胎,他还会什么…选他的人才是瞎了眼了…”索明书气得七窍生烟,颤抖的手指着落尘说不话来。
“你不会真的抢了他的女人吧?”好大的火药味啊,晴光结舌,悄悄地问。
落尘苦笑。“这个…说来话长,回去我慢慢和你说。放着他生气…不太好吧?”
当务之急应该是给索明书灭火才对。
“你不觉得他太少年老成了吗,适当的生气有益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
两人坏心眼一笑。
索明书的破坏力真不是吹的,只是一会儿,木屑满天飞,连铁刑具也不能避免,坑坑洼洼变了形状,全然看不出这是刑具房的模样。
“痴儿不喜欢这些刑具吗?”
“说不上喜欢讨厌。这些没了,会有更好更残忍的补充进来。”晴光扫过转角,想起里面倔强的参天,有感而发。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谁不渴望平静安详的生活,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么会铤而走险与朝廷做对?一分钱逼死一大汉,当你连最低的生存都无法保障,犯法又算得了什么。”
“痴儿…”落尘抚平他的眉,他喜欢看他无忧无虑地笑。
“呵呵,看我又在无病呻吟了,这是当朝者该烦恼的事。”
“当朝者吗?”落尘低吟。“有些事,就怕当朝者也无奈吧。”
晴光突然想到,落尘也是个皇子。只怕他也有逐鹿中原的雄心壮志吧?
落尘避开晴光的目光,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偏偏谁也不愿点破,自欺欺人的活着。
落尘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隔,肉体凡身的他怎能抵御的了上位者的诱惑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引诱。
这项认知让晴光的心情变得沉重。“棺材脸,你疯够没有?”
索明书终于确定了,他和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