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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往往都是倾向于弱者,难怪耿修说晴光不是在帮落尘而是在毁掉落尘。
“二哥,我错了。”晴光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皇位自然手到擒来。
“你不适合计算权呀谋呀。”如今看来,晴光对落尘的一无所知反而是落尘爱护晴光的表现。若论算无遗漏,落尘堪称第一。而今得知落尘没有对晴光用计,耿修心下一松自然为晴光开心。
“那怎么办?”晴光急了,原本想的好法子全盘被否定,难过之余更是为落尘担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落尘除了轻功什么都不会。晴光越想越怕,眼前全是落尘摇摇欲坠的身影,苍白、几乎透明。晴光使劲了力怎么抓也抓不到落尘,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他面前淡去、消失。
“小三!”耿修大吼,拉回晴光几乎入魔的心思。
“到!”晴光反射性回答,定了定神,后背冷飕飕的一片,方知自己后背湿了汗水。他差点就入了魔。
晴光添了添干涩的唇,接过在耿修手中摇晃不停的杯子,惨然的笑笑。
“他是你的心魔!”耿修双手紧握,依然控制不住的颤抖。
晴光紧紧压着胸口,那里有他从落尘那里抢来的玉梅。烙手的暖玉透过衣裳传递着微弱的温热,晴光忽然笑地没心没肺。“嗯,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小三,或许你很了解落尘,可是你了解宠王吗?”落尘封王不过三年,短短三年,天下皆知临曜国宠王算无遗漏的美名。单就这点来看,落尘暗中的势力肯定是覆盖三国的,否则不会出现如此统一的赞誉。
晴光很是干脆的摇头。他爱落尘和落尘的宠王身份并没有冲突,至少晴光是这么认为的。
“近来都城出现了几件大事,先是史净书被告偷情,再是范小姐错手杀夫,而今史家投靠宠王正式与范家决裂…小三,你可知,落尘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你可知他不仅借刀杀人还让敌人感恩戴德伏首称臣?
晴光记得水绿说过耿范两家相互制约维持着临曜国兵力的平衡,如果范家倒了,耿家必定做大,居时…“二哥,树大招风,范家倒了这不是明摆着把耿家推上风口浪尖吗?谁这么无耻想出这个缺德的法子?”
晴光目露凶光,心下冷哼。若是让他知道谁在背后放冷箭,他定要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满清十大酷刑不可。
“这个无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宝贝落尘。”耿修慢吞吞道,好笑的欣赏着晴光的脸由红变青渐渐泛白续而涨红。
“二哥,这一定是误会,对,误会…落尘不会害我的。”虽然心里慌乱,不知落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晴光依然肯定落尘不会害他。
“大哥退败匈奴,凯旋而归,估计再过几天就到家了。”
大哥已经是官拜一品的大将军,没有了职位上的升迁,皇帝的嘉奖只能是在范家的兵权里分他一份。如此一来,耿家掌握的兵权更多更广。
落尘的用意很明了,与其依附他人不如自立更生。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许明日就是阶下之囚。落尘打击范家等于是将耿家和他脱离关系,让耿家在储君之争的多事之秋拥有自保的能力。
这样,耿家等于凌驾在所有势力之上,可以保持中立或者选择扶持任何一人坐上皇位。
“二哥的意思是…落尘要逼宫?”玩谋权的人是不会允许“无法控制的因素”的出现,更不要说制造象耿家这般强大的不定时炸弹了。
耿修揪着晴光,眼里尽是疑惑。“你说你怎么就把落尘想得那么坏呢?”
明明上一刻还斩钉截铁的拍着胸脯说落尘怎么怎么的好,可是才扭头,晴光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逼宫?亏他想得出来。
“人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情人眼里尽是坏水。”耿修都糊涂了。
“二哥,我爱落尘并不代表落尘做什么都是对的呀,他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很正常呀。”晴光看耿修的目光那叫一个郁闷。
错误,不会因为挂上“爱的名义”而变得正确。
晴光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自欺欺人。大不了,落尘做错的时候,他陪他一起承担做错的后果。
坦荡而清澈的眼眸里藏着对情人不可动摇的信任。耿修无力的趴在桌面上,为晴光的“痴”感动。
“小三,落尘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他选择了毁灭范家那么他绝对不会给范家翻盘的机会。这一点毋庸质疑。耿家做大势不可挡。皇帝即使想灭耿家也要掂量着行事。毕竟若是逼人太甚,皇帝也怕耿家投敌和另两国合作。可以说耿家的现状坚不可催。就连大皇子长公主也找上耿家,纷纷抛出事成后的诱人大饵。小三,你说,落尘他费这么大的劲扳倒范家,他得到了什么?”
听耿修这么一分析,晴光懂了。落尘一翻苦心全了为了保全耿家,更确切的说是给了晴光肆无忌惮的免死金牌。
“二哥,我知道,落尘很强大,他并不需要我的帮忙。可是,我想帮他,想为他做点什么…”晴光揪弄着耿修的袖口,双眼炯炯有神,急切的神情仿佛在威胁耿修若不为落尘做点什么他会枯竭而死的。
“你呀,麻烦。”耿修头痛道,而且还是自找麻烦的那种。
想一想,晴光回“娘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夫家了。
“其实帮助落尘的法子有很多种…”耿修勾勾手指,鱼儿立刻上钩。
“耶!”晴光一蹦三尺高,他就知道二哥有办法。
凑在一起的两颗脑袋越发靠近,嘴角诡异的笑揭示了阴谋正在进行…
第二十一章 那场争吵
方才听到水绿说落尘不顾伤势带病处理事务,夕卓尔还不相信,只是把水绿的请求当做一件笑话,在水绿恳求的目光中第一次踏入书楼。书楼是落尘的私人地盘,不经传唤不得入内,即使是七绝十色也不敢造次。夕卓尔仗着他和落尘不同寻常的关系,把特权利用到底,光明正大的度步而入。
果然如水绿所料,落尘正在埋头苦干处理各处纷涌而来的信件。
“尘,回去休息!”卓尔皱着眉头,强硬的语气含着喷发的怒气,不容质疑。虽是很好的藏住脸上的诧异,卓尔心里仍不免嘀咕,两年未见,落尘几乎是180度大转变。印象中的落尘知人善用,甚少亲力亲为。熟悉他的人却知这不过是落尘骨子里懒虫作祟。
曾几何时,落尘有了秘密?
卓尔心里酸酸的,不免对晴光有了一丝怨恨。
“尘!”简单的一字仿佛含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其下。
“我没事。”落尘丝毫不受影响,忙里抬头笑笑,安慰道,“旧疾复发罢了。你别听着水绿他们天塌下来般嚷嚷。”
“尘,这些事根本不用急着处理。”卓尔不由分说抽走落尘手中的信件,不顾落尘抗议的神情,随手丢在一旁。
“早点弄好早点安心。”落尘拿起另外一封秘涵正要拆开,卓尔的手横在半空,大有落尘再敢漠视他誓不罢休的意味。
“如果辛情知道你如此劳碌,他一定感动得涕泪泗流。”卓尔不信搬出辛情还震不住落尘。
落尘对卓尔无赖般的威胁哭笑不得,无奈的放下手中的事,落尘知道若是他的勤奋落在辛情耳里,他永远都别想清闲了。
辛情对待人才向来是能做三分却给你七分的活,美其名约挑战极限。
落尘认命的正襟危坐,洗耳恭听卓尔的教诲。
话在舌尖转悠愣是问不出口,卓尔苦恼的饶头,即使是以铁面著称的辛情面对落尘信任的眼,也说不出让落尘伤心的话来。何况是善良的卓尔,千万疑问卡在喉间,为难了自己。
良久,落尘败在卓尔想问不敢问的可怜目光中,顿了顿,思考着该全盘托出还是留着几分。
“不管是谁,不管那人表现得多真心,满嘴的话你只能信三分,其余七分,三分自己思考,三分留待查证,剩下的一分永远要怀疑。”卓尔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他是个不合格的皇子。落尘想如果没有七年前的相遇,卓尔怕是早就成了历史的尘埃了。
卓尔一怔,显然跟不上落尘跳跃似的思路。
“你是想问晴光的事吧。”落尘也不期待他能听懂他的话中话,反正卓尔是某人的痛,只要某人没挂,卓尔定会活得好好的。
“可以吗?”眸子的期待一闪一闪,带着忐忑带着不安,卓尔想起水绿他们说过晴光是落尘的痛,慌乱的摆手拒绝揭落尘的伤疤。
“他们是怨恨晴光的,想必他们和你诉苦了吧。”都城街头巷尾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闻落尘略有耳闻。七绝十色向来维护他,也难怪他们对晴光诸多不满。“我和晴光之间的感情纠葛我也不多说,现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这个人。”
素白无血色的脸在一瞬妖冶风流,张扬了全部光华的冷傲绝然浸染着春的味道,奔流的热血浸染着不灭的希望与激情。
卓尔仿佛回到相识的最初,梅花树下洁白的衣裳随风而舞,自信张扬的笑让高傲的梅花低头,天地失色。
落尘的笑,淡淡的,冷冷的,隔开了世人和他的距离。天下见能有幸见到落尘真心笑容的不出五人。卓尔常常想,落尘饶花艳惭烂熳,笑靥是那样美却是那样的寂寞。
如果,如果,多出那么一个人为落尘微笑,那么,落尘的笑容是不是会为他自己多绽放一些?
如此想想,卓尔对晴光的怨恨淡了。
“尘,7天了。他伤了你,却没来看你。”晴光在酒楼里发疯似的殴打让卓尔失去支持落尘自信的信心。
晴光若是真的爱他,又怎么会放着落尘不闻不问?
落尘苦笑,晴光孩子般的性子没少让落尘吃苦头。现在的平静也不知是福是祸。
要知道对待外人晴光向来是说一不二从不犹豫的。
光是想到晴光将自己定义在“外人”上,落尘心里揪揪的疼,轻轻的,一阵一阵,渐渐的除了疼再无其他感觉。
落尘明白晴光需要时间,除了等待,落尘别无他法。日子一天天过去,落尘心里也没个底,越发焦虑。只觉得日子越发漫长,不得以才来书楼打发时间。
“尘,你确定他会回来吗?”卓尔苦口婆心计算着劝落尘放弃的可能性,或许放弃了还能及时的还回一个不知愁苦的落尘。
落尘利索的摇头。当他将决定权交给晴光的那一刻起,等待便成了落尘唯一能做的事。
“等”一字,何其漫长,何其茫然!
“临落尘何时成了懦夫?”大丈夫应当敢爱敢恨。扭扭捏捏成何体统。卓尔冷嗤,感叹情字害人不浅,即使是以聪慧闻名三国的落尘也不能幸免感情的荼毒。
“感情上的逃兵算不上懦夫。”落尘被卓尔当面数落,脸色涨红,力竭声微为自己辩白。
“你就自个安慰吧,我倒要看看你缩在壳里会不会憋死。”卓尔没好气到。不过是谈个恋爱就把落尘弄得物是人非。
卓尔的直白气得落尘内伤,气血翻腾,咳嗽不停。
他已经够郁闷了,卓尔就不能安慰安慰他吗?
卓儿慌乱上前温柔得为落尘顺气,为自己的口不遮言感到内疚。“尘,你别气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向来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就是知道卓尔说得是事实才叫伤人。落尘紧紧抓着胸口企图以身体上的痛来忽视心里的痛,扬起虚弱的笑容道不碍事。
卓尔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感受到某种疼痛,那是来自落尘的伤痛和悲哀。长手一伸搂住落尘单薄的身子,共享彼此的体温。
落尘顺势倒入卓尔怀中,趁着卓尔发怔之际,偷偷将染红血迹的帕巾放入衣内。
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也不知道残破的身体还能不能捱到晴光判决的那刻。心下连叹,面上笑意越发灿烂。
贪婪的汲取身边的暖意,落尘渐渐有了睡意。卓尔也不催他,轻手轻脚将人放在塌上,落尘酣睡的恬美神情勾引了卓尔体内蠢蠢欲动的瞌睡虫,干脆躺下来,两人相拥着入眠。
阳光轻轻洒入书楼,一片宁和,生怕扰了两人的美梦。
燎火燎急的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卓尔,没等卓尔回神,只见一阵热浪席面而来,再定眼,晴光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身后,跟着不知所措的水绿。
卓尔起身,但衣裳一角恰恰被落尘所压,动作太大又怕吵了落尘,卓尔只好侧着身子小声喝道。“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也不怕人家笑话宠王府没了规矩。水绿,还不给客人上茶?”
晴光在宠王府霸道惯了,从来没有主子的自觉。但这并不代表他忘了自己半主人的身份。
怒火仿佛一触既发,此刻的晴光像是被人侵占地盘的猛虎,嗤牙趔齿的舞动着尖锐的爪子。
水绿低着头落荒而逃,甚至没敢告诉卓尔晴光的少主身份。
“衣衫不整卧塌奉差,这就是夕曜国王族对待客人的态度吗?哼,如此看来,倒是自成一统。”晴光冷笑,弯弯嘴角愣是吐出尖锐讥讽的话。“还是说,主客不分反客为主,这等不要脸的举动夕曜国人人必会?”
要比骂街,不怕死的还怕不要脸的,自小便被礼仪廉耻捆绑的卓尔又怎么比得过向来讽刺人为乐的恶魔晴光。
“你…你…”你了半天,额头青筋暴长,双拳紧了又松,卓尔费了九牛之力才没将拳头挥向晴光碍人的脸。
“你什么你,搞了半天还是个结巴。”晴光鄙视的目光不客气的打量卓尔,分明在讥笑他连话都不会说。“夕曜国人都是这般见不得大世面吗?”
在晴光目视下卓尔浑身不自在,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早一步扑上晴光,血红的眼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修长的手及时横在卓尔腰际,带着温和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晴光暗中早已摆好战斗的姿势,就等卓尔跳进陷阱了。谁知落尘偏偏在关键时刻醒来。晴光看着卓尔渐渐清明的眼,心叹,想要揍卓尔的念头怕是要放一放了。错过了这次,下次卓尔就不会那么轻易上当了。
“尘,放手!”卓尔低吟,今天不教训一翻晴光他就不姓夕。
“放手?好让你们痛快打一架,好让你们破坏我多年的珍藏,还是好让你们肆无忌惮的忽视我?”温和的话问到最后竟让两人有了冰冷的寒意。
谁说落尘善良好欺来着,看看,跌到铁板了吧。不怒而威也可以用很温柔的语气来搭配的。
卓尔缩了一下,想起自己是落尘的“特别之人”,腰杆立刻挺了起来,挑衅的回视晴光。
晴光先是一愣,想起落尘从来没有用过近乎责备的口气和他说话,不禁大怒,火辣辣的目光几乎要将落尘烧出个洞来。
午睡是甭想睡了,落尘眷恋得看了看暖床香被,他好不容易睡个好觉。落尘苦命叹气中晴光和卓尔已经争分夺秒的在眼中将对方杀死上百整理次。这边落尘还在恍惚,那边卓尔已经迫不及待得扳回劣势。晴光也不是吃素的主,两人一来一往中唾沫横飞,舌头在口腔里舞动着。开始两人仅是对对方精神面貌上攻击,还算有些内容。落尘还能耐着性子听下去,慢慢的,味道变了,也不知谁先开始,看着对方唾沫星子在鼻子飞溅着,争辩着,释放了舌头,天上地下海阔天空…
他们被自己的雄辩所陶醉,被自己的舌绽莲花所感动,体验着放肆的快感。
呼吸着浓重的火药味,落尘后知后觉,他就不该将这两人凑在一起。
一个痴,一个直,同样的不会算计不会迂回曲折的说话做事。单独的一人是火药,两个人放在一起那绝对是火山,不用引也能大爆炸。
真是…头痛!
无语得看着两人默契的闭嘴默契的补充口水默契的深呼吸,然后又一轮的吐沫横飞。落尘无力的拍额,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宠王府乌云遮天。
第二十一章 参天恋画
据说那场斗得浑天暗地吐沫淹人的舌辩大赛以卓尔的体力不支而宣告结束,晴光满面红光走出书楼,撇下只剩一口气的卓尔,愉快的吹着口哨带着胜者的骄傲对着众奴问好。众人讪讪的退避三尺,以前只知少主磨人的手段如何如何高明十色七绝如何如何防不胜防,直到他们今日才知少主最厉害的不是武功不是心计而是伶牙俐齿气死人不偿命。
宠王府不养无用之人。众人跟着落尘自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以前只知流言可以杀人于无形,现在才知道,流言蜚语不过尔尔,他们家少主才是杀人不见血,真真气死人连命也不用偿。
心满意足踱回临仙居,果然,落尘正在院中和楚参天对弈。
“我回来拉。”人生得意啊,晴光只要想起卓尔被他气得半死不活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痴儿,楼里的书…”落尘聚精会神盯着棋局,棋逢对手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落尘,你不关心我反而关心那些个破书?”晴光吊高嗓子,尖锐的声音表明只要落尘不说出个让人满意的理由,他立刻一把火烧了书楼。
“你不欺负人已经很难得了。”落尘放下一子,转头,似笑非笑注视着晴光。
落尘的目光专注而热情,晴光没来由脸红耳赤。
透明的耳垂朱红可人,仿佛诱惑着人来采摘。落尘眸子不由一暗,幽幽的染上几分情色。
“王爷,该您落子了。”参天咳了一声,提醒含情脉脉相望两两想念的二人,公共场合不适宜上演儿童不宜的画面。装作不知道四道恨不得射在他个千疮百孔的的怨恨目光,参天闲适的一下一下的敲打棋盘。
“你怎么在这?”晴光咬牙切齿道,言外之意参天早该识相得滚了。
“我一直都在,只是某个人眼里只见某人、只见某人。”参天笑意昂然,瞥向落尘的余光分明是取笑晴光见色轻友。
“哼,十个人走进院子,九个人眼里只见落尘,剩下一个是瞎子。”
这话够毒,参天摸了摸脸,却不得不承认他比不过“仙人之姿”的落尘。
落尘在晴光眼里怎能是他们能比较的,参天只能自认倒霉,也更加确定了要寻找情人的决心。只要他的情人不嫌弃他,晴光的鄙视也就无足轻重了。
“王爷,这样的王妃似乎很难给您长脸呢。”
落尘轻笑,晴光不惹祸已经是万幸,落尘就没期望过晴光能安分下来。
不期待也就无所谓的失望了。
“临落尘,你那是什么表情?”两人眉目传情般视他为无物,晴光气结。
“哦,痴儿觉得我是什么表情?”挑眉,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
色诱,落尘绝对是在使用美人计。可怜晴光明知是计,偏偏就吃这一套。心一急真心话自然脱口而出。“不就是说我不务正业、打架滋事、无理取闹…”
“呵呵,痴儿果真长大了,知道自己喜欢惹是生非。”落尘鼓励性的拍拍晴光的头,长长舒了一口气。欣慰的眼神无不在感叹“吾家有子初成长”。
“去死!”晴光最是痛恨别人把他当做小孩子,当下恼怒不已。可是因为对象是落尘,气愤的同时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他喜欢落尘宠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