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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会场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在掩掩映映的光线中,我看见高泽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不知为何,我发散性思维来了,忍不住低声问他:〃高泽,你昨晚真的和孙静搞了一晚?你是不是太浮夸了?!〃
高泽扑哧一笑,接着,故作严肃地回答我:〃如果你不信的话,今晚你来我家,我现场证明给你看!〃
一听到这句话,我正想呸他一下,不料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唐翠珊,她轻声对我说道:〃小诺,轮到我们表演了!准备上场吧!〃说着,她用目光在高泽的脸上扫视了一下,忽然,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异的光芒,凭着女人的直觉,我一眼就看出,唐翠珊看中了高泽!一点也不奇怪,高泽的五官本来就很好看,而且他今天穿了棕绿色的薄丝绒单调西服,看起来年轻而帅气,更何况,他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连傻子都猜得出他的身份贵不可言。
果然不出我所料,唐翠珊走到我们的前面,蹲下来,当着高泽的面,故作不经意地,把她最近才〃僭建〃完毕的胸部抖动了两下,顿时,波涛汹涌,色欲横流。高泽看得目瞪口呆,两只眼珠子差点儿就掉了出来。
说也奇怪,我一点吃醋的意欲都没有,忽然想起《红楼梦》里的那只〃呆雁〃,心里忍不住叹道: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泽本来就是好近女色,他见到唐翠珊那个又大又丰满的假胸部,流点口水也是正常的,就这么自我安慰着,我无声无色地离开了座位,径直朝后台走去,我一边走,一边想,那种尘封已久的酸楚再一次荡漾心头,不知不觉地,我的眼眶都热了,吸一吸鼻子,极力不让眼泪流出来。我满腔怨愤,满腔失意,不停地提醒自己,高泽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好色之徒,我千万不能再落入他的温柔陷阱。
当司仪说完了一堆废话,我们的节目开始了,非常幸运地,这一刻,我的脑子里被紧张的心情填得满满的,腾不出空来恼恨高泽,工作人员把我推出舞台,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台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耳朵里只听到轰隆隆的音乐声,我颤抖着双腿,跟着前一个人的步伐向前走去,这样子肯定不会出乱子,当我走到舞台的最前面,停住了脚步,按照规定摆了几个姿势和造型,台下一闪一闪的发光,估计是闪光灯,忽然,我听见台下传来一阵突兀的喝彩声,那声音有点儿耳熟,好像是高泽的声音,可惜台下黑茫茫的一片,我看不见他究竟在哪儿,于是对着台下,挤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
我按照规定做完了一连串动作,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舞台,回到后台。工作人员催促我赶快换衣服,我钻进了换衣棚,换上那套中袖的杏仁粉色的旗袍校服,当我从换衣棚里走出来,想不到后台里一阵哗然,大家对我身上穿的旗袍校服赞不绝口,叶玉桃更是兴奋不已,她走到我的身边,抚摸着旗袍上的粉红色小滚边,然后嚷着要找裁缝做一套一模一样的。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一个女工作人员扯到化妆台前,她用灵巧的双手,为我做了个简单而可爱的发型,又在头发上加了一个白色小头箍,我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惊叹道:天啊!这么清纯的旗袍校服,这么可爱的发型,我差点儿就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六岁!
隔了一阵,工作人员示意我该出场了,这一次我没有那么紧张了,如是乎,按照之前的步伐走出了舞台,很快,就听见台下传来一片热烈的喝彩声,我知道这些掌声是冲着我身上的旗袍校服而来的!的确,这套旗袍校服清纯而优雅,值得大家为它喝彩。
我为自己能穿着这件衣服表演而感到幸运!因此,当我走到舞台的最前面,停下来,突然灵机一动,于是,我没有摆出造作的姿态,反而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个躬,一来感谢所有校友的光临,二来感谢那位设计师,感谢他(她)让我遇上这条旗袍,即使我只能穿着它走一会儿!
不可想象,我的眼睛几乎被闪光灯刺瞎了,我激动万分,头脑发热,忍不住又对台下鞠了个躬,然后模仿〃下课了,学生冲出教室!〃的动作跑回了后台,即时,我听见台下传来一片笑声,仿佛在笑我没大没小,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觉得,一个真正的女学生就应该这么顽皮的。
回到后台,我和叶玉桃唐翠珊等人闲扯了一阵,正打算换衣服,忽然,黎主任跑来,对我激动地说道:〃小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说时,她伸出手,在我的旗袍校服上抚摸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刚才,这件衣服的设计者的先生(丈夫)告诉我,他想把这件衣服赠送给你!他还说,感谢你把这件衣服的神髓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呆了片刻,旋即开心得跳起来,又向黎主任打听这件衣服的设计者究竟是谁,没想到,黎主任叹一口气,一脸遗憾地说道:〃这件衣服的设计者,是我们学校的知名校友赵秋艺,很可惜,她前年患了癌症不幸过世了!〃黎主任一说完,大家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突然间陷入了悲情的气氛中。我感到一阵唏嘘,忽然又想起,赵秋艺的先生(丈夫)不就是苏少龙吗?于是,我抓住黎主任的手,焦急地问她:〃苏少龙现在哪儿?我要见他!〃
黎主任好像愣了一下,半饷,才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后台化妆间。想不到,穿过林荫道后,我们与苏少龙相遇了,他面泛红光,用目光在我的旗袍校服上扫了一阵,然后说道:〃程小姐,你刚才在舞台上调皮极了!比中学生更像中学生!〃说时,他对我微微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难解的兴味,我感到不好意思,一时间忘记了该说些什么,于是吐一吐舌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反而,苏少龙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却用尴尬的眼神瞥一瞥黎主任,片刻,黎主任笑了一笑,然后非常识趣地说自己失陪了,只留下我和苏少龙两个人站在幽静的林荫小径。
黎主任一离开,我立即想起了自己该说什么话,便对苏少龙说道:〃苏先生,感谢你把这套珍贵的衣服送给我,我会好好保存它的!〃说完,我一闪身,绕过了苏少龙,迈开脚步,径直朝演员休息室奔去。
这时候的四周静悄悄的,我跑在鹅蛋石铺成的小路上,忽然找到一种久远的,如时光倒流一般的感觉,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呼吸一下怀旧的味道,不想,却在假山前被一个人拦住了,定神一看,原来是高泽,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同时张开双臂,似乎在迎接我扑向他的怀抱,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高泽,这里是校园,严禁拥抱!〃说着,我从他身边一闪而过,飞快地跑开了。
过了几秒钟,高泽从后面赶上来,拦住我的去路,然后一脸滑稽地说道:〃小诺同学,校园里严禁乱跑乱跳,你这样会撞到人的!〃
我扑哧一笑,于是停下来,用鄙夷的目光在高泽的身上瞄了几眼,挖苦他道:〃高泽,刚才你色迷迷的盯着唐翠珊的大胸部,像个大色狼一样!〃
高泽摊一摊手,一脸认真地说道:〃什么大胸部!我阅女无数,一眼就看出她的胸部是假的!〃他一边说,一边支着下巴,俨然一副泡妞专家的样子,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下,骂道:〃死变态佬!〃
高泽顽皮地笑了笑,顺势抓住我的手,来了个十指紧扣,我撅起嘴,嘟囔了一阵,就这么着,心里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高泽催促我快点去换衣服,然后请我去吃下午茶庆祝表演成功,我摇一摇头,高兴地说道:〃不用换了,这套衣服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说着,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高泽。万万没想到,高泽听完了我的话,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紧盯着我身上的粉红色旗袍校服,命令道:〃小诺,马上给我把衣服换下来!〃
我不解,于是嘟着嘴,说什么也不愿意换,高泽见硬的不行,就换了一副温柔的嘴脸,在我的耳边苦口婆心地说道:〃小诺,你真幼稚!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苏少龙那混蛋明摆着就是要追求你……〃于是,高泽的嘴巴喋喋不休的说着苏少龙的坏话,冷不防,我瞧见苏少龙向我们走来,我马上做了个手势,让高泽闭嘴,高泽也发现了苏少龙,他瞬间换了一张虚伪的笑脸,对苏少龙打起了招呼。
苏少龙缓缓地走上前,对我们笑了一笑,笑得有点儿落寞,然后又对我们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请两位到雍雅山房喝下午茶吧!〃我听了,下意识地看一看高泽,高泽也对苏少龙笑了一笑,之后摆一摆手说道:〃不了,我和小诺要赶去白云山吃晚饭!〃说着,他抬头仰望天空,神情严肃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要马上出发了!〃然后,他牵着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没料到,唐翠珊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蹦跳地跑到我的身边,拽住我的手肘,说道:〃小诺,原来你在这里,我正到处找你呢?〃
我瞄了唐翠珊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唐翠珊转过头去对高泽笑了一笑,眼神里颇有点挑逗的意味,高泽对她报以一个客气的笑容。
唐翠珊又看了一眼苏少龙,然后对我问道:〃小诺,这位是不是你的未婚夫韩晨?〃说着,她用手指一指苏少龙,显然,她误以为苏少龙是韩晨了。顺带提一提,刚才我在演员休息室闲极无聊,一时口快,告诉大家我的未婚夫叫韩晨,唐翠珊当时也在场,想不到她竟然记住了这个名字。
苏少龙好像愣了一下,之后淡淡地笑了一下,向唐翠珊解释他不是韩晨,唐翠珊耸一耸肩,接着,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高泽片刻,才对我问道:〃小诺,你的未婚夫今天没有来吗?〃她的言下之意是,她虽然亲眼看见高泽和我手牵着手,但是她不认为高泽是我的未婚夫!
第八十二章 王八看绿豆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四周,我感到又窘又羞,有点局束地看一眼高泽,只见他目露凶光,那表情看上去像是要吃人似的。我敢肯定,假如唐翠珊不是女人,高泽一定会当场揍她一顿!这时候,苏少龙充当了气氛调节剂,连忙转移话题邀请大家去花都〃芙蓉帐〃吃水库鱼,唐翠珊一听,立即举双手同意,不由分说地拉住我的手向停车场跑去,我回头看了一看,高泽和苏少龙在后面跟着。
到了停车场,我才发现,原来高泽今天开了只有两个座位的车子,唐翠珊尖叫了一声,冲到那部银色的Porsche-Cayman旁边,大惊小怪地喊道:〃好酷的车子!〃
我瞄了唐翠珊一眼,冲口而出地说道:〃这不算什么!高泽的家里还有各种颜色,各种牌子,各种类型的车,那些都是他的泡妞战车!〃说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忽然看见高泽瞪了我一眼,不过他好像敢怒不敢言,我自知说错了话,于是冲高泽傻笑了一下,表示歉意。说实在的,我觉得自己更像是高泽的好朋友,所以说起话来无拘无束的。
还没等高泽上车,唐翠珊已经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副驾驶座,碍于情面,我和高泽都不好说什么,难道赶她下车吗?这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我只得去开自己的车子了,苏少龙叫住了我,说道:〃小诺,你不如坐我的车子去吧,这样比较环保!〃说着,他用手指一指不远处的一辆庞大的黑色Cadillac,我想了一想,觉得这样比较省汽油,于是就答应了。
苏少龙因为没有中国驾照,而且对路况不熟悉,所以聘请了一位司机为他开车,刚上车的时候,我支着下巴不说话,苏少龙就和司机聊起了天,接着把我也扯进谈话里,我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想道:高泽和唐翠珊同乘一部车,他们会不会擦出火花呢?进而想到,高泽是个花花公子,唐翠珊是个风骚女人,他们说不定王八看绿豆?!我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忍不住把十只手指甲互相刮来刮去,恨不能用手指甲把高泽的脸和脖子都刮花!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被谁碰到了,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苏少龙,他伸出手来,把我的两只手分开,又幽默地说道:〃小诺,你为什么把自己的指甲刮来刮去的?难道你是小猫吗?〃我笑了一笑,缩回了手,但是没有接他的话,苏少龙坐近了一点,几乎和我手臂贴着手臂,我本能地挪动一下屁股,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苏少龙:这辆车的后座宽敞得几乎可以打麻将了,你干嘛挤过来我这边呢?
苏少龙不停地逗我说话,我对他爱理不理的,还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看窗外的风景,之后,车里维持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忽然,苏少龙从钱包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拿过来一看,忍不住扑哧一笑,原来这是苏少龙和赵秋艺的合照,看背景估计是在东京拍的,照片上的赵秋艺抢眼极了,她头戴卡其色鸭舌帽,扎着小歪辫子,身穿米白色大衣,本来很时尚迷人的,可是,她竟然手拿一个甜筒雪糕,还伸出舌头来舔雪糕,这么一来,使她看上去又可爱,又有趣,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于是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苏少龙,苏少龙接过来一看,好像愣住了,半饷,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我跟着他傻笑了一阵,原来,这张照片是我几年前和爸爸妈妈去芭提雅玩时拍的,照片上的我同样拿着一个雪糕,同样伸出舌头来舔雪糕,不同的是,我穿着粉色沙滩装,头戴大帽檐的白色太阳帽。
苏少龙拿着两张相片不停地看,不停地对比,两只眼睛仿佛发光似的,嘴里说道:〃天啊!这两张照片所处的环境和季节都不一样,但是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说时迟,那时快,他趁我不注意把两张照片同时藏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又说道:〃小诺,把你这张照片送给我吧!〃他虽然不问自取,但是说话的态度非常诚恳,不过我不买他的帐,赶紧伸长手,想要从他那儿把照片夺回来。
岂料,苏少龙趁势把我拉进怀里,用双臂紧紧地抱着我,我拼命地挣扎,眼睛下意识地看一看前面的司机,可是,那司机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似的,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我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于是竭斯底里的喊救命,苏少龙低着头,对我说道:〃小诺,我并不是存心要冒犯你,请你不要见怪!〃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做着相反的行动,只见他的嘴唇已经刻不容缓地向我移近,我立即伸出手掌挡住他的嘴,不让他吻我,同时说道:〃苏先生,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的未婚夫是韩晨,你和他是认识的,不是吗?〃
苏少龙听了这番话,把我放开了一点,我一鼓作气地拒绝他:〃苏先生,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是我的那杯茶!〃说完,我担心他听不懂,于是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苏少龙微微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假如是今天之前,你对我说这番话,我会无所谓地笑着离开,可是,今天你让我看见你这个样子,你叫我怎能放得下呢?〃说着,他又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把我永远藏进怀里。
我几乎被闷死了,呆了片刻,在脑子里沉淀一下思绪,方才醒悟,苏少龙大概是把我当成了赵秋艺,的确,我和赵秋艺是有点像,性格开朗,思想奔放,他也许是太怀念他的亡妻了,所以一时糊涂错把我看成是他的亡妻。一想到这一点,我停止了挣扎,然后用严肃的态度高声说道:〃苏先生,请你冷静一下,我是程诺!我不是赵秋艺!〃
果然不出我所料,苏少龙真的冷静下来,他放开了我,两只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我坐正了身体,用眼梢瞥一瞥车窗外,原来我们尚未驶出市区,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斜阳温柔地洒落在马路上,马路的两个方向都在塞车,而且是长长的车龙,我环顾四周,暂时没有发现高泽的车子,想来,他可能在前面没多远的位置。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苏少龙说道:〃苏先生,我明白你心里的难过,但是请你搞清楚,我和赵秋艺是不一样的!〃说着,我捧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脸庞展示在苏少龙的面前,补充说道:〃其实我和赵秋艺长得一点也不像!她是单眼皮,我是双眼皮;她是瓜子脸,我是苹果脸!〃说完,我又掐住自己圆嘟嘟的脸颊,对他做了个怪脸。
苏少龙似乎愣了好一阵,忽然扑哧一笑,对我说道:〃小诺,我并没有把你当成赵秋艺!你怎么这么笨,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正在追求你啊!?〃
我一听,立即想起刚才高泽说过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低智商,于是很不客气说道:〃苏先生,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少龙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不会吧,我之前听说你准备在秋天结婚,怎么一下子提前了半年?〃还没等我回答,苏少龙就自问自答:〃看来,一定是韩晨担心你被高泽抢走,所以他要求提早结婚!〃
我点一点头,算是默认了,苏少龙失声笑了出来,一脸肯定地说道:〃就算你嫁给了韩晨,高泽一样会对你死缠难打的!〃说着,他双手抱胸,俨然一副预言家的模样。
我不解,于是问苏少龙为何有此一说,苏少龙微微笑了笑,然后把脸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高泽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可是也有痴情的时候,尤其是对于那些他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听了这句话,我有点不太明白,于是蹙着眉问苏少龙为什么这么说,苏少龙的嘴角扬起了自信的笑意,向我解释道:〃我听说高泽的妈妈最近改嫁了,我估计他心里难受得很,所以,当他知道你要嫁给别人,他会死死地抓住你不放,就算你结婚了,他也要缠着你和你的丈夫,这是一种补偿心理!〃
我全身汗毛倒竖!冲口而出问道:〃难道高泽把我当成了他的妈妈?!〃
苏少龙耸一耸肩,说道:〃不全是!他大概把你当成亲人了,甚至可以这么说,可能是你身上散发着母性,所以他把你看成是老婆和老妈子的混合体!〃
我深信不疑!好像遇见知音似的,情不自禁地抓住苏少龙的手,问道:〃苏少龙,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难道你是学心理学的?〃
苏少龙点一点头,一脸自豪地说道:〃我大学主修心理学的!〃
我如获至宝,当即把苏少龙引为知己,于是连珠炮似的问了他一大堆恋爱心理问题,苏少龙有问必答,又教了我一些恋爱心理自测,我开心得头顶快冒烟了,忍不住口甜舌滑地称呼他为:〃少龙哥哥!〃
苏少龙笑得见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