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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泽傻笑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又用废纸篓收拾纸巾,然后蹲在我跟前,一脸傻气地说道:〃小诺,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斜着眼,用怀疑的目光扫视高泽的五官,这时候,他的表情可爱极了,像灰太狼似的!可是,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于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抽泣道:〃鬼才相信你的话,你这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一看到美女就晕头转向,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谁想到,我本来是哭着说话的,说着,说着,竟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高泽更乐了,伸出手来捏着我的手,让十根手指像梅花间竹似的扣在一起,然后,在我的手背上深深一吻,说道:〃小诺,现在我一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就晕死过去了!〃说着,他忽然把手用力一握,我的手指立即感到一阵疼痛,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高泽不肯放手,嘟着嘴,继续酸溜溜地质问我:〃小诺,你老实说,你到底把我送给你的‘结婚戒指‘扔到哪儿去了?〃
我心里〃扑通〃一下急跳,暗暗叫苦:糟糕!我一时冲动把高泽送我的结婚戒指扔到秀竹湖里,要是让他知道不晓得会怎么样?我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高泽把脸凑过来,凝望着我,用一种温柔而哀愁的语调对我说:〃小诺,你有没有发现?我在钻戒的内圈里刻了字!
我呆住了,我几乎天天都戴着那一枚钻戒,却没有留意内圈里,于是,焦急的问高泽到底刻了什么字,高泽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交给我,我拿过来仔细一看,不由得一阵面红心跳,原来,钻戒内圈上赫然刻着:〃小泽爱小诺!〃五个字,字体歪歪斜斜的,而且一个字大,一个字小,一看就知道是高泽自己DIY的〃杰作〃。
我如遭雷击,失声叫道:〃惨了,那天我一时激动,就把你送的戒指从湖心亭上扔到秀竹湖了!〃说完,我心乱如麻,不知道是担心高泽会生气,还是惋惜那枚钻戒,不知不觉地胡言乱语起来。没想到,高泽非但没有生气,还紧紧握着我的手,与我四目对视,然后深情地问道:〃小诺,假如我把戒指从秀竹湖里捞回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老实说,我被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但是心里明知这是不可能的,秀竹湖的面积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水又深又浑浊,而钻戒那么小,就算雇专业打捞队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正犹豫着,高泽又用深情的目光盯着我,仿佛在恳求我似的,我转念一想,估计他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跳到湖里找钻戒呢?于是,我点头敷衍他说道:〃好吧,如果你真的找回戒指,我就嫁给你。〃
万万没料到,高泽嗖地一下站起来,然后一阵风似的没影了,我吃了一惊,连忙冲他消失的方向喊道:〃高泽,你要去哪里?〃这时候,高泽大概已经跑到大门前了,我听见他飞快地回答我一句:〃小诺,我去秀竹湖捞戒指!你在家里等我!〃话音未落,我已经听到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上了。
我后悔不已,压根儿没想到高泽是认真的,我呆了一会儿,旋即爬起来穿上衣服冲出了家门口,刚走出电梯,就看见爸爸和韩晨站在大堂里,一脸惊讶的样子,我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跑,韩晨拦住我,问道:〃小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刚才高泽没命似的往外面跑?〃
我喘着气,对韩晨焦急的说道:〃高泽那家伙要去秀竹湖捞戒指!我要去阻止他!〃说着,我撒起脚丫子朝秀竹湖的方向飞奔而去。
还没看到秀竹湖,隔很远,我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湖边,还不时传出一阵惊叫声和起哄声,我加快了脚步冲上去,推开了围观的人群,朝苍蓝的湖面上远眺,忍不住尖叫一声,原来高泽好像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像游泳运动员似的,用自由式朝湖心亭的方向游去,我头脑一阵空白,愣了半饷,然后扯着嗓子,对高泽的背影喊道:〃高泽,你给我回来!〃可是,高泽仿佛听不见似的,我又重复喊了几句,高泽依然没理我,继续一往无前。
这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保安站在我身旁,他用惊讶的表情对我说道:〃程小姐,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吗?我刚才看见他飞跑到湖边,想也没想就扑通一声跳到湖里去了!〃我焦急地点一点头,那个保安又说道:〃我听说湖中央的水很深,而且还有密密麻麻的水草,万一被水草缠着身体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我惊得心胆俱裂,立即央求那个保安替我找人来帮忙,然后自己迈开脚步,沿着岸边,朝湖心亭跑去,我一边跑,一边朝高泽的方向不停地大喊:〃高泽!你快回来,我不要钻戒了!〃
就这么喊着,我终于到达湖心亭,向湖面一看,这时候,高泽离湖心亭很近了,大约只有七八米的距离,我扯着嗓子,对着他喊道:〃高泽!快点上来!〃高泽可能看见我了,加快了手臂的动作,游到湖心亭下,用手攀着湖石,昂着头,用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水,然后一脸认真地对我问道:〃小诺,你当时把戒指扔在哪个方位啦?〃
看着高泽一头湿透了的头发,我心疼不已,情不自禁地趴在湖心亭的围栏,向他伸长了手臂,要拉他上来,同时颤抖着声音,向他恳求道:〃高泽,我不要钻戒了,你马上上来吧!即使没有钻戒我也会嫁给你的!〃虽然我并不是十分愿意嫁给高泽,可是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说这样的话。
高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咬一咬牙,对我说道:〃小诺,我爱你,我要用行动证明我爱你!〃话音未落,他已经把头一缩,瞬间消失在湖面上,看来,他要潜入水底找戒指。
我肝肠寸断,过去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想起了与高泽相处的每一个片段,那些刻骨铭心的爱,那些刻骨铭心的恨,仿佛都随着他消失的漩涡沉入湖底,这一刻,我幡然醒悟,虽然我口口声声的自欺欺人,其实我还是放不下高泽的。就这么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自觉地对着高泽消失的漩涡,竭斯底里的狂喊:〃高泽!〃
我越喊越出神,像是被催眠了似的,扶着水泥柱子,站在窄窄的围栏上,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三声,正要跳到湖里,不想,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紧紧的箍着,回头一看,原来是爸爸和韩晨,不知怎的,一看见爸爸,我的情绪崩溃了,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冲爸爸哭诉道:〃爸爸,高泽跳到湖里很久都没有上来!我要去救他!〃
爸爸一边扯着我的腿,一边惊慌失措的冲我喊道:〃宝贝女儿!你不要吓爸爸啊!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啊!〃我不听,继续挣扎着要跳进湖里,韩晨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忽然用双手抓住我的腰际,把我整个人从围栏上拉下来,放在水泥地板上,爸爸凑了过来,用双臂把我整个人箍着,劝我不要太激动,我手舞足蹈地挣扎,嘴里还语无伦次的喊道:〃不要拦着我!〃
我正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冷不防,听见〃啪〃的一声,然后感觉自己的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定一定神,这才发现,原来是韩晨打了我一巴掌,我愣住了,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眉紧锁地瞪着我,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我被他这副表情吓住了,张大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韩晨咬了一下嘴唇,然后揪着我的衣领,逼问道:〃小诺,如果不是你让高泽找戒指,他怎么可能无端端跳到湖里?!〃
我呆了一阵,然后口齿不清地把事情的起因简单说了一遍,韩晨一听完,那张脸仿佛更白了,颤抖着嘴角,冲我吼道:〃程诺,你这个大骗子!我记得你昨天告诉我,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接受高泽的!〃说完,他绷着脸,两只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把我烧死似的。这时,我爸爸打圆场了,他忽地一下惊呼:〃高泽还在湖里,我们不如找根长一点的竹竿把他拉上来!〃说着,爸爸站起来,飞快地朝竹林方向跑去。
爸爸的话提醒了韩晨,韩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高泽那家伙傻得真可爱,竟然为了一个情场骗子连命都不要了!〃说完,他站起来,脱下自己的中大衣,看情形,他打算下水去找高泽,我愣了一阵,瞬即爬起来扯着韩晨的衣服袖子,并且恳求道:〃韩晨,你不要下去,你的水性不及高泽好!〃
没想到,韩晨狠狠地甩开我的手,冲我怒吼道:〃小诺,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及高泽好?!〃说着,他已经扶着柱子,一只脚踩上了围栏,我吓得魂飞魄散,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哭泣着,拼命的哀求他:〃韩晨,我求求你不要冲动,等我爸爸回来再说吧!〃
这个场景似曾熟悉,我忽然记起了在流溪河水库的情景,当日高泽连人带车掉到水库里,我和韩晨就是这样在水库边拉拉扯扯的,我越来越害怕,害怕韩晨一时冲动跳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就像当年他去新加坡,一去不回头,害我白等了几年。
韩晨平常性情温顺,可是倔驴脾气一上来,十台拖拉机都拉不住,我死死地抱着他的后腰,几乎把他的衬衣都扯烂了,韩晨还是义愤填膺的要跳下去,嘴里还骂我:〃小诺,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了你才跳下去的,我是为了救高泽!〃我一急,隔着韩晨的衬衣,一口咬在他的后背部上,韩晨〃啊〃的一声,转过身来,一脸惊异的看着我。
第七十章 参加自己的葬礼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我决定以死明志!于是,昂着头,面对着韩晨,大义凛然的说道:〃韩晨,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请你原谅我吧!〃说完,我想也没想,像一头犀牛似的,把头朝着几米外的一根水泥柱子撞过去,登时,我觉得额头一阵剧烈的痛,随即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疯狂的旋转,视力渐渐模糊,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朦朦胧胧之间,我好像参加了自己的葬礼,背景音乐仿佛是我最喜欢的《时光倒流七十年》,旋律优美而凄婉,隐隐约约地,我看见自己的肉身躺在一个晶莹剔透的粉色水晶棺材里,温度很低,感觉像是冷藏柜似的,我还看见,高泽就躺在不远处的一个绿色水晶棺里,天啊!难道他也死了?我忍不住动了动眼皮,挣扎着爬起来,爬到他的尸体上,把他叫醒,也许他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去。
我爬呀爬呀,终于爬到高泽的尸体旁边,艰难地打开了盖子,他的衣服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大概是在湖里淹死的。我的心一酸,后悔与自责同时向我袭来,我揪着他的衣服,使劲的摇晃,嘴里还喊道:〃高泽,快醒来!〃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高泽的双眼依然紧闭住,没有醒来,我没有力气了,于是趴在他的胸膛上,止不住的泪水不停的流淌下来……
正在这时,我听见从远处传来一阵风铃的声音,抬起头一看,只见有两个天使,他们正抬着一个紫色的水晶棺材向我这边飘过来,我慢慢地爬过去,一看,只感到一阵天崩地裂,原来,紫色水晶棺材里躺着的人,竟然是韩晨!我立即飞扑到天使的膝下,问他们:〃为什么韩晨也来了?〃
其中一个天使戳着我的脑门,骂我:〃高泽是被你害死的!韩晨也是被你害死的!你这个害人精!〃说着,天使伸出一只脚,朝我的脑门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我顿时觉得头痛欲绝,仿佛头颅骨快要碎裂了。
天使没有怜悯我的忏悔和哀号,他们驾着白云飘走了,空气越来越冰冷刺骨,我强忍着头痛,挣扎着爬到韩晨的旁边,掀开紫色盖子,摸一摸他,他的衣服没有湿,头发也没有湿,我不解,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韩晨,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明明记得我用自己的脑袋把你拉回去了!〃
没想到,韩晨的眼皮动了一下,嘴角也颤抖了一下,我立即凑上前,揪着他的衬衣,使劲的摇晃,嘴里还不停的呼喊:〃韩晨!韩晨!〃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精神一振,凑到他的面颊旁边,焦急地问他:〃韩晨,你怎么会来这里?〃韩晨慢慢地坐起来,环视四周,然后对我说道:〃小诺,我是来接你和高泽回去人间的!〃
我大喜过望,急忙拉着韩晨走到高泽的尸体旁边,韩晨真是无所不能,他对着高泽的尸体吹了一口气,高泽就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愣愣地看着我和韩晨,我惊喜地告诉高泽:〃韩晨是来救我们的!〃高泽傻笑了一阵,然后揉了揉浓密的头发,问我:〃小诺,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韩大哥多一点?〃
我被问住了,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我找不到皆大欢喜的答案,于是,低下头,无言以对。
这时候,远处又传来一阵风铃声,那两个天使飘回来了,韩晨立即拉着我和高泽的手,朝着人间的方向逃走,可是,走了没多远,被天使拦住了,我跪下来,恳求天使放我们一条生路,其中一个天使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三个人,只有两个人可以回去人间!〃
这下子,我们三人都傻眼了,最后,韩晨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颊,悲苦地说道:〃我的年龄最大,我留下吧!〃韩晨一说完,那个天使就用绳索套住他的脖子,要把他拉回去,我和高泽立即扑上去扯住天使的绳索,恳求他放了韩晨,韩晨对我们笑了一笑,说道:〃高泽贤弟,我拜托你帮我照顾小诺了!〃
然后,韩晨又深情的注视着我,用一种落寞的语调,对我说道:〃小诺,我和你似乎这一辈子都是有缘无分的,看来,我要等下辈子才能娶你了!〃
一听到这话,我仿佛全身充满力量,突然冲到一个天使的后面,用手臂紧紧的箍着他的脖子,然后,要挟另外一个天使放开韩晨,谢天谢地!韩晨自由了,可是,那两个天使恼羞成怒,一起伸出脚,朝我的脑门踢来,把我踢飞几米外,我感到脑袋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狂喊几声,闭上眼睛前,我仿佛看见韩晨和高泽一起扑上来,在我的尸体上不停的摇晃,我憋着一口气,艰难地抖动嘴唇,说了我在天堂的最后一句话:〃我对你们都是认真的!请你们原谅我吧!〃
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我发现韩晨和高泽还在我的面前,我心里纳闷,我不是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死第二次呢?我努力地把眼睛睁大一点,这一次,我还看见爸爸和妈妈,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对我说话,我甩一甩头,耳朵渐渐地听清楚了,他们都在喊我,我艰难地张开嘴巴问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立即,我听见爸爸冲我喊道:〃胡说!你只是昏迷了四十多个小时!〃我听了,下意识地看一看窗外,天空一片漆黑,我记得我飞跑去秀竹湖时,天空还是阳光灿烂的。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同时一阵头痛,于是慢慢地闭上眼睛,没想到,我的身体立即被他们摇晃起来,像是怕我一睡不起似的,我又睁开眼睛,看一看韩晨,又看一看高泽,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高泽,找到戒指没有?〃
高泽尴尬地摇一摇头,又笑了一笑,说道:〃还没找到,但是我会继续找的。〃韩晨马上接腔:〃你慢慢找吧,最好是下辈子才找到!〃他一边说,一边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泽,仿佛在讥笑高泽用苦肉计向我求婚。
我被韩晨的表情逗笑了,高泽也跟着傻笑,我忽然感觉头痛欲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原来我的头上包着纱布,韩晨连忙把我的手紧紧握住,并且用一种温柔而多情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心酸不已,忽然记起刚才那个梦,自责和后悔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忍不住对韩晨问道:〃韩晨,你还生气吗?〃
韩晨摇一摇头,颤抖着嗓音,对我说道:〃小诺,你怎么这么傻?看见你撞到水泥柱上,我心都碎了!〃说完,韩晨旁若无人地捧起我的手,使劲地亲吻着,我看见韩晨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光,可是,我又看见爸爸和妈妈的脸上写着〃诧异〃两个字!
当然了,在我爸妈的眼里,韩晨只是老邻居家的乖孩子,他们做梦都猜不到我和韩晨很多年以前就偷偷相爱了,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对爸妈坦白,并且补充说道:〃韩晨已经和新加坡的妻子离婚了!〃这个时候是坦白的最好时机,我想爸妈不会忍心看我躺在病床上还教训我的。
听完了我的话,爸爸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妈妈反而灿烂一笑,得意地说道:〃咱们家的孩子真有眼光!挑的男朋友一个个都那么优秀!〃我妈妈一说完,爸爸马上黑脸了,脸色比锅炉灰还黑,而且斥责妈妈道:〃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慈母多败儿!〃说着,爸爸开始动气了,叉着腰,对我教训道:〃小诺,你越来越过分了!不但同时交往几个男朋友,还弄得满城风雨,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青筋都跑出来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爸爸这么暴怒的,我吓得胆战心寒,死死地捏住韩晨和妈妈的手,全身还不停地发抖,幸好,高泽把我爸爸拉到一边,劝了几句,我爸爸才稍微安静下来。幸好这时医生进来为我检查,过了一阵,护士又进来给我梳洗擦身体,所有男人都出去了,而妈妈留下来陪我。
我刚被爸爸骂了一顿,心有余悸,忍不住向妈妈撒娇,妈妈一边忙活,一边回答我:〃小诺,你昏迷的时候,一会儿喊高泽的名字,一会儿叫韩晨的名字,甚至还叫了好几声高亮,你爸爸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话音刚落,那个女护士扑哧一笑,我尴尬得快不行了,连忙给妈妈打眼色,示意她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妈妈自顾自低着头忙活,那张快嘴不饶人似的继续说道:〃小诺,我看你心里最爱的人肯定是韩晨!〃
我愣了一下,立即问妈妈为什么这么说,妈妈抬起头,作回忆状片刻,然后回答我:〃因为你在昏迷中,突然呼天抢地的喊了两次‘韩晨,我不要下辈子嫁给你,我要这辈子嫁给你!‘〃说着,妈妈扑哧一笑,接着愉快的说道:〃我看见韩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眼放光,他心里一定高兴死了!〃
我彻底愣住了,不由得回味着刚才那个梦,看来我说梦话了。妈妈慢慢地走到床前,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你爸爸才冲你发脾气!他一直卯足了劲要撮合你和高泽,没料到你想嫁给韩晨!〃
我皱了皱眉,忿忿不平的问道:〃妈妈,韩晨不是比高泽更出色吗?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