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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亲自把苏小砚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苏小砚一口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疼的他皱眉。前半夜始终都在哭，直到苏小砚累了才不再哭泣。
朱昭明躺在床上，苏小砚抱著他的手臂。侍女想把苏小砚抱走，朱昭明微微摇头，示意她们离开。为什麽会哭的这麽厉害，不舍得哥哥麽。我的弟弟不会这样依赖我，我也不这样依赖我的兄长。
苏小砚趴在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是未干的泪，粉嫩的脸侧躺在朱昭明的胸口。朱昭明侧头看他，很漂亮的孩子，哥哥也很漂亮。
自己选了年纪更小的当伴读，是希望他可以从小培养起对自己的忠诚。原来小孩子还是只会哭的娃娃。
明天早上把他带去母亲的寝宫，请母亲哄哄吧。要是醒了还找他哥哥，一直哭下去也不得了呢。
苏小洵那天被送回苏家，韩离不敢看他的眼睛。得到了太子的权力庇佑，却也把苏小洵最心爱的宝物夺走了。苏小洵迷糊著病了许多天，在韩离日夜的期盼中，渐渐好了起来。
他并不常去太子府，惯常只是坐在窗口望。韩离不清楚自己是希望他去，还是不希望他去。无论能不能见到弟弟，对苏小洵来说，都不是什麽快乐的事情。
再痛苦的事情都要慢慢习惯。每隔五天，苏小砚会回家来住一天。过了一年，苏小洵看起来已经不再那麽伤心，苏小砚离开的时候也不怎麽哭了。
这时他们已经搬去了朝廷赐予的新宅，坐落在京城最富贵的街上。失去了父亲反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恩遇，尽管让很多人不解，却不会招来妒忌。
韩离的师父在这一年之间回来过几次，为苏小洵诊病，教他解毒的本领。苏小洵对这亲人并不热情，学习他的本领，疏远他的亲情。
无论韩离怎麽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苏小洵已经不是自己最初遇到的那个孩子了。他的冷漠里开始夹杂狠酷，等他学会掩藏那残忍，实际上已经变得更加无情。
韩离几乎怀疑，除了谈起他的弟弟，苏小洵的眼睛里永远不会再存在温情。他期望苏小洵会多抽出一些时间去看他的苏小砚，在那里得到一些这个年龄人应有的快乐。
随著岁月的流逝，韩离渐渐明白，苏小洵对他的弟弟，存在著怎样的情绪。苏小洵将他全部的感情给予了弟弟，包括不能容於血亲之间的爱情。
韩离并不在意这一点，尽管苏小洵对弟弟的爱毫无疑问要遭受道德的谴责。但韩离只会永远跟随，倾听苏小洵午夜难眠时的思念。
苏小洵是无情的，娇豔的花朵，流动的春水都不能令他动心。母亲遗传的相思苦让他连想念弟弟都时常变做一场酷刑。
可是──
无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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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神仙小老虎砚
每逢十五皇子们会被叫到御书房检查学问的长进。朱昭明这天早早把苏小砚送到母亲的寝宫来。沈慧蕴亲自喂苏小砚喝他最喜欢的梅酿糕，吃一小块就盛一勺清汤给他，怕他噎着了。
苏小砚有过前几次被扔在沈慧蕴这里的经历，已经学的聪明了，双眼紧紧盯着朱昭明。朱昭明才一抬腿，他就挣扎努力的从沈慧蕴的腿上跳下去，追着朱昭明不让他走。
幸好朱昭明也有经验了，现在离他被父皇召见还有整整两个时辰。上次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准备，到了时间撒腿跑走，回来的时候苏小砚已经哭哑嗓子了。
沈慧蕴重新把苏小砚抱在怀里：“太子哥哥要去读书，读不好皇上要骂的。小砚乖，太子哥哥一会就回来。”
苏小砚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扫着朱昭明。过了一会，朱昭明看他似乎忙着吃糕，缓缓后退，再后退，继续腿，眼看一只脚迈出了门边。
哭声立刻响起来，并且大家都知道，只要朱昭明不回来，这哭声就会越来越大，直到苏小砚的嗓子哭哑了，才能告一段落。
朱昭明退回，挫败的坐在沈慧蕴身边，伸手把小自己三岁的苏小砚抱在怀里：“不许耍赖，在这里好好待着，我晚上就来接你。你不听话，我们就都不要你了。”
苏小砚听见不要你三个字，全部的注意力都立刻集中起来，惊恐的看着朱昭明：“那我要我哥哥。”
朱昭明顿时后悔，摸了摸苏小砚的头发：“我要你我要你。”
苏小砚疑惑不定的看着他，确信朱昭明不是想抛弃自己，把头放心的贴在朱昭明的身上：“太子哥哥。”
沈慧蕴看的好笑，把剩下那一半梅花糕喂给苏小砚：“猪宝砚，吃多多，长得高又长得壮。”苏小砚张开嘴，咬了一口，慢慢咽下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沈慧蕴的手指上舔一下。
朱昭明把那块梅酿糕拿过来自己喂他，等到苏小砚吃完这块小糕点已经在他的手指上舔了几十下。湿润的柔软的舌头，像是舔在心上。
朱昭明的侍女雪娥悄悄招呼太子，将梅酿涂在朱昭明的手指上。这个侍女是沈慧蕴从娘家带来的，因为不愿离开沈慧蕴和少年时的一件伤心事，二十九岁还没有出嫁。沈慧蕴生下朱昭明后，让她去照顾朱昭明。这是个聪慧的女子，对小砚也非常细心。
朱昭明把涂了梅酿的手指送往苏小砚的嘴边，苏小砚立刻舔了舔。梅酿糕最多有一些梅酿的味道罢了，手指上的却是真酒。过一会苏小砚开始双眼迷蒙，他抓紧朱昭明的衣服，努力的睁开眼睛，又过了一会，终于睡着了。
朱昭明回来时苏小砚才醒。沈慧蕴抱着他，雪娥拿着一面大镜子站在对面。
沈慧蕴伸手按住苏小砚的鼻子，笑道：“猪宝砚。”
苏小砚被自己的样子逗的咯咯笑。
沈慧蕴又去提他的两只耳朵，略微向上拉“兔宝砚。”
朱昭明走过来跟着苏小砚一起笑。
沈慧蕴教苏小砚学老虎的吼叫，苏小砚努力运气：“嗷！”
“神仙小老虎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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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之苏小洵 一
更新时间： 03/26 2007
苏小洵坐在卧室的外间，苏小砚坐在他身边。
苏小洵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别害怕。”
苏小砚深深皱眉：“我不是害怕，我是觉得她很痛苦。”
苏小洵站起来拉著苏小砚的手出去：“世上有许多事都很痛苦。”
苏小砚叹息：“是啊。”
两个人走到树下站住，苏小砚有点忧伤：“我想娘亲。”
苏小洵笑了笑：“你还记得她麽？”
苏小砚低声道：“好像记得，她很美。又不记得，我也说不清。”
苏小洵轻拥弟弟的肩：“是，她很美，你没有记错。”
苏小砚的眼睛湿润：“她喜欢我麽？”
苏小洵温柔道：“喜欢，娘最喜欢你。”
苏小砚坐在树下的软榻上：“哥哥，你回去吧。”
苏小洵没有走：“不需要我回去。”
苏小砚皱眉：“白怜不会觉得伤心麽？”
苏小洵平淡开口：“我们各取所需，她是聪明女子。”
苏小砚道：“我觉得她很美丽温柔。”说到这里停了一会，接著道：“但是有点冰冷，不知道以後当母亲会不会变得热情些。”
苏小洵笑了：“如果没有变热情，那以後孩子送给你养。”
苏小砚兴奋：“好啊，我一定养好他。”
这时宫紫裳远远跑来：“公子，太子找你。”
苏小砚奇道：“什麽事？”
宫紫裳道：“崔楷题将军回来了，给你带了一只漂亮的鹦鹉。”
苏小砚摇头：“我在等我侄儿出世。”
苏小洵站起来：“才生出来的孩子丑的很，收拾好了再给你看，否则他长大知道了会觉得丢脸。”
苏小砚咦了一声，苏小洵已经推他：“先和紫裳回去吧。”
目送弟弟和宫紫裳离开，苏小洵慢慢走回去。
等待自己的儿子出生，是完成对苏家的责任。苏家几代人丁单薄，苏小洵敬仰父亲，无比要传他的血脉。
白怜混迹风尘，身世清白，两个人都无情，各取所需。
韩离守在门外，看他回来，带著笑容：“已经生了，是个小公子。”
苏小洵坐在大厅，又等了许。孩子才清洗干净，被抱出来让他看看，的确有些难看。
苏小洵伸出手在儿子的脸上摸了摸：“好孩子。”
婴儿亮晶晶的眼睛转动著看他，没有哭泣。苏小砚还记得当初弟弟小砚生下来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像个小老鼠。
他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在地上走了几步，婴儿毫不哭闹，大方的看著他。初生的婴儿软绵无骨一般，他把婴儿还给乳娘和产婆：“你们看著他，夫人怎麽样？”
乳娘柔声道：“夫人很好。”
苏小洵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韩离跟随在他身边，默然无语。
苏小洵问他：“韩离，我为你娶妻如何？”
韩离面色平静：“不需要。”
苏小洵拉住他的手：“你不想要孩子麽？”
韩离冷淡：“想要孩子我可以收养兄弟家的。”
苏小洵贴在他身边：“那你不想看看自己的骨肉麽？”
韩离忽然笑道：“你怎麽不问小砚要不要自己的儿子。”
苏小洵哼了一声。
韩离笑著陪在他身边，觉得苏小洵从前缺乏的少年心渐渐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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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之苏小洵 二
更新时间： 03/30 2007
养育孩子是辛苦差事，苏小砚自愿帮忙，但是不精通照顾孩子，每天只能抱著被包裹好的侄儿看一会。
苏小洵看儿子花的时间并不比弟弟更多，往往逗孩子笑笑便离开了。
孩子的名字还没有取。苏小砚想了很多写在纸上自己抽签。朱昭明也想了几个，悄悄写好了和苏小砚的纸团扔在一起。
苏小砚抽出自己没想过的名字大吃一惊。朱昭明细心模仿他的字迹，连他都疑心是自己写的了。拿著那张纸条十分困惑的挠头。
朱昭明嘲笑他：“怎麽了，自己想的名字忘记了？”这句话是明白告诉苏小砚他在捣乱。
苏小砚把那张纸条重新团好扔在装他那一堆纸团的小瓷缸里：“不选了，哥哥都不理睬他儿子，一个名字要想这麽久。”
朱昭明走过去把他抱回来，顺势一起躺下：“你哥哥少年老成，其实还是有些孩子气的。只不过藏的深，很多人没有发现。”
苏小砚嬉笑不语，缩在他怀里。
朱昭明搂紧他：“你更孩子气，所以帮不了你哥哥。”
苏小砚听他话里有话，疑问：“谁能帮我哥哥？”
朱昭明咳嗽了一声：“问那麽多干什麽，这个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苏小砚笑道：“我不告诉我哥哥。”
朱昭明抚摸他的背：“沈轻侯。”
苏小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沈大哥顾忌比较多，我觉得韩大哥也很好。”
朱昭明不以为然：“韩离唯你兄长之命是从，你哥哥和他离不开。但真正让你哥哥改变性格的，需要一个比你哥哥更厉害的人。”
苏小砚皱眉：“我哥哥性格很好，为什麽要改变，我看不需要。”
朱昭明低头亲他：“很好，很好。就是有一点点偏激。”
苏小砚不忿：“那是从前，他那麽委屈，当然偏激。”
朱昭明认错：“你说的对。”然後补充：“可是如今不是从前了，你哥哥性格中的一些地方也要改，否则寻常人的快乐他也很难体会。你和韩离都不敢说他，其他人说他也没有用。”
苏小砚难过：“那怎麽办呢，我哥哥现在和韩大哥在一起很好。”
朱昭明微微摇头：“你哥哥只是把韩离当成是他的东西，并不是伴侣情人。”
苏小砚低声道：“虽然是这样，韩大哥愿意的话，我哥哥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朱昭明问：“如果沈轻侯还喜欢你哥哥呢，你更希望你哥哥和谁在一起？如果世上有人能改变你哥哥，那个人一定是沈轻侯。”
苏小砚叹息一声，把头埋在朱昭明的怀里，深深为这个问题苦恼。朱昭明後悔和他说这些，拉著他说别的，两个人一起午睡。
苏小洵抱著儿子在厅里缓缓踱步，他对孩子缺乏耐心，也想不出自己童年时代为什麽可以哄弟弟。生命不能重新度过，看来每一段岁月都不会重复。
他看著儿子已经变得粉嫩的脸，能给予这样面孔的爱全部在二十年前给了苏小砚了。
门声轻轻响动，侍女分立两边。
沈轻侯从中间走了进来，笑著和他打招呼：“小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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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之苏小洵 三
苏小洵回握住沈轻侯，姿态上亲近，嘴里吐出的话却更冷：“他们敢不敢关我什麽事。”
沈轻侯笑著摇头，没有再劝他。
苏小洵挑衅：“你来讨债麽，要不要小砚把修侯府的银子还给你？”
沈轻侯挑眉，笑著直说：“银子不想要，想要小砚的哥哥。”
苏小洵点了点头，向後依靠在椅背处的软垫上：“原来我在你心里大约值一座侯府。”
真正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摆明了是最直白的无理取闹。
沈轻侯不恼：“小砚的侯府和别人的当然大不一样。”
苏小洵合上眼睛品茶：“哪里不一样，唔，这茶真不错。”
沈轻侯道：“天下只有一个苏小砚，自然不一样。”
苏小洵转头看他：“这世上什麽人有两个，孪生子也会有差别。”
沈轻侯点头：“你说的对，不过若找性格差不多的人，那总是会有不少的。小砚这样的却是再也没有第二个，所以叫做独一无二。”
他口上赞的是小砚，心里赞的却是小砚的哥哥小洵，苏小洵自然不会不知道。沈轻侯没有直接夸他，反驳了反而小气。
苏小洵跟他说了几句话，有些累了，脸色渐渐透出苍白来。沈轻侯看他神情渐渐不济，担忧的望著他：“小洵，你的伤还没全好麽？”
苏小洵微微摇头：“伤全好了，是我母亲的那朵魔花。”
他看沈轻侯眼里全是最真诚的担忧，劝他不用担心：“这花已经许多年没人炼制了，分量上些许拿捏不准都要出点事。无论如何，总是救了我的命，不会死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在谈别人的事情。
沈轻侯轻轻叹息：“你还在世上，真没什麽可苛求的了。那花会不会伤你的五脏六腑？”
苏小洵摇头：“不会，只是容易疲乏。外公已想到办法医治，需要两三年的时光来恢复到和常人一样。”
他说了这些话，越发支持不住。
沈轻侯把他拦腰抱了起来：“你住在哪边？我送你回去。”
苏小洵低声道：“我住小砚那里。”
沈轻侯熟悉逍遥侯府，将苏小洵送去苏小砚的卧室。给他解了外衣，除了鞋袜。
苏小洵躺在枕上，迷蒙著问他：“你摸我的脚干什麽？”
没有等沈轻侯回答，就沈沈睡去了。
苏小洵的脚仿佛玉雕刻出来的，肌肤有莹润的光泽。脚趾都透著粉红色，软软圆圆，不长不短。
沈轻侯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脚背，并不向上，只在那裸露出来的肌肤处爱不释手。他已经得到了苏小洵的人，却从来没有机会这样悠闲的欣赏他的美丽。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东西太多，家国天下，爱恨情愁。一路纷繁下来，直到如今才有机会在明白彼此了解彼此的情况下慢慢聊天。
苏小洵在睡梦中翻身，变成侧身面对著沈轻侯。手垂落在床上，肌肤细腻，手指修长，实在是一个无一处不美的人。
沈轻侯轻轻覆盖住他的手：“小洵，让我们都把过去忘记，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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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之苏小洵 第一章 4
更新时间： 04/25 2007
这是一处生有碧草的山洞。剑握在韩离的手中，他轻轻踏出一步。对面的人退了三步，看著韩离手中最普通不过的三尺青锋，仿佛那变成了世上最可怕最锋利的宝剑。
韩离的手腕微振，半空中闪过一道炫目的剑影。虽然名为决战，却并没有比拼的过程。韩离只用了一招，对面的人就此倒了下去。
那人惊恐的向後爬行，口里威胁：“你杀了我会後悔的。”
韩离不屑轻笑：“我不杀你，一定会後悔。”
他把剑峰按在那人胸口：“你犯的罪，一剑杀了未免太便宜你。我要点了你的穴道，让你看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尽了再死。你最喜欢这样对待别人，如今自己也尝尝滋味。”
真气透过剑峰封住了面前人的穴道，韩离在他身上避开要害，刺了几个洞。听著那人从惨叫到诅咒再到求饶。
韩离用青草擦拭剑峰，叹息道：“青草何辜，要来擦你的脏血。”
倒下的人觉得身体渐渐发冷，疯狂叫骂：“韩离，你这个狗奴才，你和苏小洵都不得好死……”
韩离走过去一脚踩的那人窒息：“我从前是苏小洵的奴仆，不是奴才。这世上的人自然有主有仆。主者，只叫主人，仆者，只叫仆人。只是名称，而非永远不变。”
他把脚拿开，悠然道：“奴才是你们胡人的叫法，意为只能当奴仆的材料。当年你们的万夫长绪亚木把子女送给盖丝尔，发誓要让子女代代在盖丝尔家族的门槛内当奴仆，嗯，的确是奴才。”
韩离负手站在一边：“你既然是绪亚木的儿子，奴才两个字倒也适合你。你在我朝伪装了这麽多年，终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你取了我朝的名字，学了我朝的典籍，却不懂什麽叫做仁义。你养父母对你恩比山高，你如何能下杀手。他们临死前的痛苦，你根本不能真正体会一分。陈易惠……不……巴木亚，你的确是人面兽心。”
巴木亚嘶吼：“他们要把我身份泄露出去，我不能不杀他们。”
韩离冷笑：“他们如要透露你的身份，怎麽不在我朝与胡人交战之时透露。你说这种谎话竟不觉得羞愧，”
山洞外面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他怎麽会觉得羞愧。韩离，你是否心情太好，竟然陪这种人渣聊天。化了他吧，省得他脏脏的弄糟了这里。”
韩离闻言自怀中取了一个玉瓶出来，倒了些在巴木亚的身上。巴木亚疯狂惨叫，身上冒起一阵青烟。
韩离走出洞口，苏小洵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站在洞边，伸手挽住他：“不知道盖丝尔到底有多少人潜伏在中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