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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眼里的怒火虽然没有显露几分,苏小洵却是明白的。夜里苏小砚一直把他当作老虎般骑上骑下,翻来覆去。
苏小洵只是抚摸他细嫩的肌肤,起伏的腰身与臀瓣。苏小砚不以有他,折腾累了便睡着了。
天微亮时,苏小砚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那声音似乎就在离太子府不远的地方高喊。他要仔细听,苏小洵捂住了他的耳朵。
苏小砚和他挣扎:“什么是周才人产下龙女,升为昭容,公主满百日,后宫群贺。龙女是皇帝的女儿么?!”
苏小洵拿被子捂着他,死死的压着他,苏小砚渐渐不再挣扎,四肢都软了下去。苏小洵心里慌乱,把棉被拉开。
苏小砚目光中空空荡荡的,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并没有像他从前受委屈时那样带出湿意,只是毫无意义的盯着床上方的雕花。…
苏小洵柔声道:“小砚?”
苏小砚答应了一声,合上眼睛:“外面的人别吵了。”
苏小洵厉声道:“来人,快来人。”
宫紫裳跑了进来,苏小洵道:“不是你,外面的人。”
宫紫裳出去叫了门外守着的侍卫进来,苏小洵冷道:“去看谁在喊。”
那侍卫躬身道:“苏大人,我已经吩咐了人去,喊话的人是在太子府外皇宫之内,说是……说是皇后吩咐的,要把后宫每一处都喊到。后宫之内,皆是皇后管理,皇上给我们的职权只能在太子府。”
苏小洵森冷道:“让你的人赶他走,无论是谁派的,有什么错处都算在我的身上。”
那侍卫怎敢胡乱答应,这样的状况他们也始料未及,也派了人去寝宫禀告。苏小洵和他说话间,外面那声音却渐渐小了,显是已经开始走远了。
苏小洵恨声道:“你们食君之禄,当的好差!”
那侍卫只是躬身行礼:“苏大人训斥的是。”
苏小砚脸色惨白,忽然坐起来:“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好吵,我不想听你们说话。”侍卫为难的看了一眼苏小洵,苏小洵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喊话的声音已经彻底没有了,苏小砚重新躺下去。苏小洵去搂他:“小砚。”
苏小砚用力把他推开,眼睛里有冰冷的寒意。苏小洵再次去搂紧他:“只是一个孩子罢了,皇帝总是要有许多孩子的。”
苏小砚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不耐烦的推他:“哥哥,你搂的我难受,我喘不上气来。”
苏小洵松开一些,柔声道:“小砚,小砚,我带你去京城边去玩好不好。”
苏小砚忽然发脾气:“你别和我说话,你们……你们……”
他隐约觉得哥哥和朱昭明都欺骗了自己,却没有一分半分的证据。这两个人是他在世上最重要的人,几乎等同于他的全部。一句话说不下去,嗓子里甜腥的难受,张开口吐了一口血出来。
误上龙床 112
苏小洵伸手去擦那血,看了几眼,竟然像是痴了。宫紫裳出去给苏小砚倒茶,进屋看见苏小砚的被子上都是血,哆嗦着把茶壶放在茶几上,脚软的跑了出去。
朱昭明下朝后便知道了此事,惊的六神无主,直奔太子府来。太医在苏小砚的院子里,看见朱昭明要行礼,被朱昭明一把拉住。
太医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摇头:“凶险的很,现在睡了。”
朱昭明的手不住发抖:“会不会出大事。”
太医长叹了一口气:“还说不准,这毒或有七成是相思苦了,与情绪变动关联极大。小砚今天执拗的很,连他哥哥苏大人的话也不肯听,我原本不能靠前,是苏大人按住了他,硬灌了药进去。苏大人对医药颇有心得,开了方子与我的差不多,看来都是没有其他办法。”
苏小砚躺在床上,苏小洵坐在他身边望着他。朱昭明拉开床帐,苏小洵恍如未觉。
朱昭明伸手去抚摸苏小砚的脸,苏小洵忽然用力把他的手拨开,把弟弟抱了起来。
朱昭明怒道:“松开,否则朕……”他想说打死了你,看在苏小砚的面上,没有说出口。
苏小洵转头看他,目光既森寒又恶毒,充满了怨恨的狠酷之意。朱昭明伸手去拎他的领子想要拽开他。
苏小砚在苏小洵的怀里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厌恶的看了朱昭明一眼,很快又把眼睛合上,咬牙道:“出去!”
那一眼像是化为实物,重击在朱昭明的身上。他几乎晃了一晃,退后一步低声道:“小砚。”
苏小砚皱眉:“你出去行么?”
朱昭明不敢惹他生气:“我这就出去了,我会一直在外边。”
苏小砚轻哼了一声,像是答应,又像是厌烦无奈的讽刺。苏小洵把他轻轻放回到枕上,自己躺在他的身边,把被子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
朱昭明在外间坐了一上午,他是这世上最熟悉的苏小砚的人了。苏小砚什么样子眼神他都见过。
快乐,生气,好奇,无奈,哀求,无论哪一种都让他觉得可怜可爱,只想抱在怀里安慰他陪伴他。
唯有厌恶的眼神他从来也没有看过,朱昭明确信这是第一次出现在苏小砚的脸上。
那眼神里甚至是带着憎恨的寒霜的,让朱昭明浑身冰冷。他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更不要说失去苏小砚。只要想一想,就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发疯发狂。
沈轻侯来见朱昭明,被他脸上的痛楚吓了一跳,略微问了原由,陪他一起坐在苏小砚卧室的外间。
他原本另有事情,一时也说不出。即便说了,朱昭明现在的样子又哪里听的进去,只不过再添烦恼。
朱昭明只是呆坐,送进去给苏小砚吃的东西都被苏小砚扔了,朱昭明也没有吃,痴望着苏小砚卧室的门,眼里心里什么都看不见容不下。
沈轻侯暗自叹息,苏小砚真是苏小洵的弟弟,发起脾气来,和他哥哥一样的倔强。
皇帝对他有独占的欲望,他对皇帝一样想独占。可是他自己也知道皇帝只属于他一个人是办不到的事情,于是容忍了太子妃的存在。
但不能再多了,多有一个便会多生一场大病。若是朱昭明有三宫六院,只怕苏小砚已经将自己折磨死了。
误上龙床 113
苏小砚的病一直没有好的彻底,万幸也没有再恶化,而是在逐渐的恢复中。他不愿意看见朱昭明,连他的哥哥也不想见。
朱昭明与苏小洵想带他去行宫玩,苏小砚把他们都关在了门外。苏小砚多了这世上最难得一见的守门人。
每天的惯常格局是这样,卧室里是苏小砚和宫紫裳,卧室的外间坐着朱昭明、沈轻侯、苏小洵。
今天也不例外,三个人默默无言,显得这空间越发肃静。他们坐着的软榻都十分舒服,宫紫裳体贴的给他们事先放好了靠背。
沈轻侯一直在看苏小洵,对这个人,他始终不忍心赶尽杀绝。拖的和朱昭明的三月之约已经过去,下了狠心要说,偏偏苏小砚又病了。
苏小洵脸色白里硬生生透出冷和狠来,这时天气已经热了,他穿着一件颇为厚实的常服深衣,竟然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发凉。
他们已经在门外等了十多天,沈轻侯暗自叹气,开口道:“不如我去和小砚谈谈。”苏小洵冷道:“谈什么?”
沈轻侯道:“皇上需要继承大统之人,小砚一定可以明白。”
苏小洵脸上露出讥讽的寒意:“小砚会说他可以给皇上生。”
朱昭明脸色微微变化,始终没有开口。
这时卧室的门竟然开了,三个人一起道:“小砚!”
苏小砚视若不见的从他们三个人面前走过去,朱昭明和苏小洵都想站起来拦他,又都觉得对方一定会去拦,结果就看着苏小砚走出门。
宫紫裳匆忙的给朱昭明跪了一下,然后追出门外。朱昭明这才站起来跟着往外走。才走了几步,苏小砚在前面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吓住了他,连苏小洵都立刻停住脚步。
沈轻侯跟在最后面,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这两个人平时是什么模样,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不用说,而且皇上还是素来谦逊的。苏小洵简直是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这世上居然有人敢瞪他们两个已经是稀奇,瞪了他们两个,竟然吓的他们两个不敢动。就是传出去,世上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苏小砚招呼那边的侍卫:“去把太子府的马牵来,我要去骑几圈。”
那侍卫恭敬回话道:“大人,府里没有骑马的地方呀。”
苏小砚道:“谁说我要在太子府骑,我要去外边骑。对了,你去跟总管说,给我把太子府西边的方子都扒了,我不喜欢那样子,我要建新的。”
那侍卫愣在当地,虽然说要听苏小砚的,这么大的事情,眼神不自觉的往苏小砚身后的皇帝身上望,当机立断的跪在地上:“叩见皇上。”
太子府的西侧从前住着太子妃,朱昭明听见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挥手:“扒了便扒了。”那侍卫如蒙大赦,转身像逃似的就要跑。
苏小砚冷道:“站住,我说让你走了么,去给我找马来。”
朱昭明走近他身边,柔声道:“小砚,你不会骑马,先学学在出去好么。”
苏小砚推开他:“马!”
朱昭明无奈,吩咐那侍卫:“去把那匹踏雪驹牵来。”
这是一匹黑色的马,四个蹄子上都有白毛,十分的漂亮。这是太子府最乖顺最小的一匹马。
苏小砚抓着缰绳,自己翻了上去。他没学过骑马,动作却是灵活的。在院子里按照精于马术的侍卫指点转了两圈,一拉缰绳,真的往太子府的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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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02月09日08:36:36 转帖 引用 复制 编辑 删除 楼顶 2楼
误上龙床番外之无情惑1…2
误上龙床番外之无情惑 一
神童的意思是通常只是,在绝大多数孩子还不能办到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可以办到。尽管神童长大後绝大多数并没有稀奇之处,世人仍然对神童的赞美孜孜不倦,父母偶有早慧的孩子也难免得意自夸。
苏小洵是一个神童,两岁的时候已经认识一千个字,可以自己读书。符合世人对神童的一切要求。但父母并没有因此向众人夸耀。
父亲是当朝士林人人景仰的大儒,年纪轻轻已经声名远播。这大儒的名声的确是真材实料,浮夸的炫耀是他永不会做的。
母亲则对这个儿子有许多其他的想法,因为抱愧太深,有些不敢亲近。因为儿子太过聪明,甚至有些畏惧。
“看这孩子的眼睛,不像是两岁。”母亲的语气里没有疼爱。
“不像也终归是孩子,小洵,走,爹爹带你去院子里学识字。”
院子里铺著细沙,儿子拿著竹棍,父亲握著儿子的手,在沙面上轻轻滑动。父亲是真心疼爱自己的长子,儿子也还不知道自己家因为父亲对其他人的接济穷困到没有钱买纸。
母亲的肚子很快又重新隆起,苏小洵看著那里,等待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母亲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小洵,娘对不起你。为了你父亲,我叛离了家门。你外公也不怪责我,却在我身上下了会传给子女的毒,因为他不准他的血脉流到外面去。我以为可以解开你外公给我下的毒,才狠心生下了你,没想到却连累了你。小洵,娘一定会为你解身上的毒。”
苏小洵望著他绝色的母亲,目光中冰冷之意忽然浓的让石缃不敢看,捂面哽咽:“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父亲喜欢孩子,我不愿让他难过。这次娘想到办法解毒,你弟弟生下来一定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好。”
苏小砚俯身过去,把耳朵贴在母亲的肚子上听了听,然後跳下床去走了。石缃倒在床上,放声痛哭。
弟弟苏小砚是在早春出生的。那天苏小洵守在门外,和父亲一起等待产婆抱孩子出来。产婆按照惯例客套的恭喜,苏小洵在父亲的怀里看到自己的弟弟,又瘦又小又丑,不会比猫崽大多少。
苏小洵感到失望,这和父亲说的不一样。弟弟是这样的难看,连眼睛都看不到。他伸手去摸婴儿的脸,要为他把眼睛扒开。
父亲吓的拦住:“别碰你弟弟,过几天你才可以摸脸和眼睛。”
弟弟几乎不能活下来,母亲为弟弟的出生失望,或者是绝望。她在父亲上堂和处理公务的时候常常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用薄被捂著弟弟的口鼻,不肯按时喂奶给弟弟。就算肯及时喂,她的奶水也不多。
苏小洵对渐渐变得好看起来的婴儿有无限的耐心,一次次的给弟弟把捂著口鼻的薄被掀开,去厨房拿著碗盛粥上面那一层浓稠的米汤,回来抹在弟弟的嘴上,看著弟弟伸出粉嫩的舌头把米汤舔到嘴里去。
114
京城的朱雀大街宽敞繁华,酒肆林立,百业兴旺。苏小砚骑马在大街上缓缓而行。
众人都注视这清新秀逸的少年,在心里猜测是谁家儿郎这样的风神无双。
苏小砚出府的次数很少,有限的几次不过是去看陈瑜,回家,或者在别人陪同下去杏烟阁。
他是最乖巧的一个孩子,如今满腹的茫然和心痛,纵马在街上,心里还是那句话,天地之大,我要往哪里去。
曾经的快乐像是变成了一把刀插在他心上,为什麽太子和哥哥都在隐瞒和欺骗我,好害怕现在这个世界,我是在做恶梦麽。
朱昭明一直跟在他身後,远远的跟著那匹马。走了不知多久,马已经踏到了京郊的草地。
远处有人在游玩,苏小砚踏马过去,痴痴的望著一个正在父亲背上玩耍的孩子。那孩子看见他,笑了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孩子的父亲却很快的背著孩子走了,那孩子看起来不大愿意,冲著苏小砚的方向招手:〃姐姐,姐姐。〃又在他父亲的背後挣扎。
他父亲苦笑:〃是哥哥,哥哥才穿这样的衣服,快回家吧,你娘给你做了饼。〃
那孩子不再挣动,欢快的道:〃爹爹,娘,饼。〃
可能他还不太会说完整的句子,试著用有限的词表达自己的意思。
苏小砚看他们走远了,心里的痛楚重新升起来。那是另外一种痛,我没有爹也没有娘。。。。。。养育我的是另一个人。。。。。。替代所有人的人。。。。。。
朱昭明远远望见苏小砚不再向前走,慢慢跟了过来。
苏小砚满面泪痕,看见了他低声道:〃太子。〃
朱昭明觉得头脑里轰的一声,他的苏小砚回来了。
那个从前被花刺扎了手哭著跑来找他吹气的苏小砚,因为不爱喝药抱著他的腿哀求的苏小砚,在他书案下睡觉的苏小砚。
朱昭明站在他的身前,柔声道:〃小砚不哭了。〃苏小砚伸手给他,朱昭明把他从马上抱了下来。
苏小砚抱住他的脖子:〃太子。〃朱昭明抱著他坐在草地上,给他把眼泪吻走,让他贴在自己的怀里。
苏小砚的声音很小:〃太子,我不开心你做了皇帝。你从前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变成了别人的,我不愿意别人分走一点点的你。〃
朱昭明痛楚:〃小砚,我并不愿意做皇帝,我不愿意。如果宗室里有可以做皇帝的人,我更愿意和你去江南,去你的家乡琴州。〃
苏小砚叹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做皇帝,你为难,你心疼我。我没有父母,世上只有你和哥哥对我好,对不起。〃
朱昭明抱微微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小砚。〃他柔声道:〃做人很多时候不能自主,会很辛苦。即使抛开我天生的责任,我也不能不做现在的我。假如我不是太子,你哥哥当初不会把你送给我。假如我不是太子,也许你和你哥哥都不在人世了。所以我不怨恨我自己是太子。〃
他和苏小砚略微分开了一点,凝望苏小砚的眉眼:〃现在我也不能不做皇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砚,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会被人夺走。十二哥或者其他什麽人。〃
苏小砚仰头看他:〃那三年还算数麽?〃
朱昭明点了点头。
苏小砚抱紧他:〃那我可以给你生龙女麽,一定比周才人生的好看。〃
115
朱昭明抚摸他的头发:〃孩子。。。。。。〃他的声音苦涩:〃不是想生就可以生的出来的,要看送子的天仙肯不肯给。〃
苏小砚黯然:〃我问过太傅,他也说很难很难,他还说会很痛苦,嗯,你也说很痛苦。〃
朱昭明没有想过他已经先向别人打听了,看来存著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想要打消是不容易的事情。
苏小砚转头亲了亲他:〃我不怕辛苦,也不怕痛苦。〃
朱昭明叹息:〃很疼很疼。〃
苏小砚悲伤:〃别人愿意为你做的事情我都愿意。〃
朱昭明胸中的酸楚像不远处那条自京城流出的河,漫延奔流。
小砚,你愿意,但是你不能。我也愿意,可即使我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也没有一点办法。
苏小砚倚靠在他的怀里,坐到了夕阳西下,低声道:〃我们回去吧,也许哥哥和沈大哥还在等。〃
朱昭明把他抱起来,招呼那吃饱了鲜嫩青草正在河边踢踏的踏雪驹过来,苏小砚翻身坐在马背上,朱昭明给他牵著缰绳。
温暖的余晖照在朱昭明的背上,给他浅灰色的衣服镀了一层光芒。苏小砚任马慢慢的走,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有一天朱昭明去见父皇回来在书房里哭,他在书案下面睡觉,嫌朱昭明的哭声烦人,被吵醒了在朱昭明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两口。朱昭明就不哭了,蹲下来给压把薄被盖好。
来太子府的第一年,府里的桃子熟了,他每天守在桃树下面,等著桃子落下来,不让任何人去碰。那时候太子府有人逗他玩,偏偏要上树去摘,他气的抱著树哭了一下午。
太子回来就让总管把那个人换走了,不允许任何人再摘桃子。那一年的桃子最後落下来,都熟的太透,吃不了,很快就全部烂掉了。
自己在桃子里挑了两个最大的,回家带给的哥哥,哥哥哭了。哥哥一个人住在先帝给的房子里,依靠太子送的钱粮生活。
小时候哥哥有时候会说他想念自己,等到哥哥十岁自己八岁,就再也没说过了。哥哥总是发脾气,训斥自己。可我是多希望可以做一个太子和哥哥都满意的人。
朱昭明带著苏小砚回来,远远望见太子府门前站著一个人身穿黑衣的人。晚风吹拂著他,宽大的衣摆和长袖微微鼓风,像是随时可以乘风而去。
等他们再走得近些,近到可以看清那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