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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了新起色,家里也不例外。经人介绍,老大.老二.老三也相继组建了家庭。尽管都是二婚的,且老大老二的女人还都带着个孩子,可毕竟像个家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房子,而今一家好几口还住在四间平房显然是不行的。也赶巧了,这几年村里年轻的都一个劲的往城里跑,因此他们爹妈早年给他们准备的婚房都废了,这些七八成新的房子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一连谈妥了三栋,只是手里现款不够了,但这六七千的外债,对现在章家来说,以不算是负担了。
眼下,章家兄弟四个,已经三个有了属于自己的职业,只有丈夫守铁还守着他那一亩三分地整天吊儿郎当的。原打算在县城开家“的哥的姐”快餐厅,但自从“当官”后,“公务”缠身就不得不把私家事放一旁,如今公务也大体忙完,私家事不得不提上桌面。丁天告诉我说,要开也不能这么闷着头开,一是咱没经验,二没准谱,,如果就这么两眼摸黑干,就是开了肯定也干不到好。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没了主意,“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这个嘛……”丁天想了一会儿,又说:“我的意见先出去取取经,至少要看看人家店面的装饰和饭菜特色,只有心里有底了,干起来才顺手。”
“那上哪儿取经呀?”我说,咱这一带好像没这种快餐吧?”
丁天说他曾在南方某条街看到过几个这样的店,也去吃过几遭,味道不错,也很有特色。
我向他打听了详细地点后,说这事不能再等了,这几天我就动身去看看。
当我抵达丁天所指城市时,天还没大亮。我两眼睁得一般大,也不够使的,凭着鼻子下一张嘴,我总算找到他说的那条街。我留意着街道两旁,果然看到丁天所说的店。正当我要进去细细察看的时候身后猛不丁有人叫“李树”。真是奇了怪了,在这陌生之地,怎么有认识我的人呢?我回头观望,当我看到身后站着的男人时,心——瞬间喷涌而出,天哪!怎么竟是他!
“是不是昨晚做梦也没做到?”丁天笑嘻嘻地望着我。
“太不可思议了!”我心慌意乱,手按胸口,两眼冷冷地望着他,傻傻地问:“你来干么?”
“啊,有笔生意,我过来看看。”对视着丁天有点款款深情的目光,我倏地对他此行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都看了吗?”
“看了表面,正要深入观察呢,就看见了你。”
“那咱俩就慢慢的考察。”
几天来,丁天带着我不但考察了这个城市的所有的哥的姐快餐厅,还考察了多家快餐厅。看着人家窗明几净装修布置得现代豪华的餐厅,我心里突然没了离家时豪气冲天。你说,一个刚达到温饱线的主,就想着气吞半壁江山!想想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真好笑。
丁天觉察出我的变化,笑道:“怎么了?有想法了?”
“开这么个餐厅少说也得三五万吧?”我把心中的疑惑托盘而出。
“就为这?”丁天说,“这好办,不有我吗?”
自和他接触以来,前前后后我已从他手里借走三万块钱,现在又得指望他?在屎难吃,钱难借的现如今,面对如此大方豪气的主,这让我不能不想起丈夫的忠告。他真的心怀叵测?
该看的也看了,该考察的也考察的差不离了,离家一个礼拜了我要打道回家了,这几天我住的都是丁天出资提供的旅馆。清晨,我收拾完行李,正准备出去再上个卫生间,然后走人。一转身,正好满怀投入他怀抱。“你什么时候进来,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我脸火烧火热的。
“真的要走呀?”
“不走?还要常驻沙家浜啊?”
“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怎么的也不能和蝎子蛰腚一样说走就走呀。”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竟傻傻地问:“不走,还在这干嘛?”
“逛景儿呀,难道这你也不会?”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满身就剩不到五百块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走吧。”他拉起我就往外走。走到大门口,他到服务台竟自作主张地退掉房间。我不解,问:“又不是回去,把房间退了,晚上睡哪儿?”
“从今儿开始咱就要过今天在东头明天在西边的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所以走到哪就住在哪。”
我懵懵懂懂地跟着他从这个景点逛到那个景区。素不知道,风光无限的旅游原来竟是花钱买罪受!第五天,我又累又乏,对丁天说:“咱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
“怎么,想家了?还是想你子民了?”丁天依然笑嘻嘻地望着我。又说:“再呆个最后一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人间天堂。”
这天,他带着我逛了大街逛商场,又要给我买衣服买化妆品。我拦住他说:“我要拿着你这些东西回去,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所以你就别节外长枝了。”
“还是女人心细,我还真没想这些,那好吧,遵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咱的人间天堂。”
奇~!“什么人间天堂?”
书~!丁天没有回答我,他拉起我说走就走。
网~!抬头仰望,直入云霄,外表都如此气势宏伟,里面就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我犹如进大观园的刘姥,东西不辨的跟在他后边。
打开房间刹那,我真真的彻彻底底惊愣了!房间面积很大,每个房间都金碧辉煌的分成休闲区,会客区,休息区和用餐区。主客两卧室都有独立的浴室,内设豪华的按摩浴缸和随时可看的嵌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卧室外还有个很敞亮的观景露台。这哪是人间?分明是天堂!
我目瞪口呆,显然震住了丁天,他一副内容丰富的瞅着我:“李树,在想什么呢?”
“哎,有钱真好啊!”我傻傻地两眼盯着丁天,有一股巨大的感动的热流涌到了我心窝,“谢谢你,丁天,让我过把‘总统瘾’,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李树。”丁天突地抱住我。我心如山崩地裂地挣扎着,可不知怎么的,我很快很陶醉在他温暖的拥抱中。他紧紧的搂着我,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头和肩,脸紧贴着我的脸,口中喃喃,“啊,李树,你知道吗?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想得俺心口都痛!”他浑身颤抖,我何止不是这样呢?我们就这样紧紧依偎着,他的唇终于找到了我的嘴,两个碳一样滚热的唇贴在一起,燃烧的就是两个身体了……
回家后,我的心久久也不能平复,那晚的场景始终在我脑海萦绕。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男人和女人统统都不复存在了,整个世界只剩我和他,于是我们不管不顾全身心的投入。事后,我深深地体会到,人的肉体和精神是完全可以分开的,即便你在精神很爱一个人,肉体不一定忠于他。因为肉体是很无耻很无耻的贪婪,在贪婪的肉体面前,精神就显得很渺小。
一个多月后,章守铁的“的哥的姐快餐厅”在县城开张了,生意不错。说实话,真的多亏了人家丁天。从出点子,到饭店选址装修,都是他在全程运作。章守铁本应该感谢人家的,然而,他不但不感恩,竟还恩将仇报,两个人居然动起了手。这一闹不要紧,我的人生随即陷入黑暗的泥坑!
3
事发还得从那夜的“总统套房”说起,我真的没料到仅一宿,我尽然怀孕了。自我生完儿子后,就再没意外发生过。时间又不对头,章守铁掐指一算,一切都不言而喻。
那天,快餐店的买卖特火,晚上打样后,章守铁提着鼓囊囊一包票子回到出租屋,乐得满脸都开了缝似地。他数着钞票,对我说:“若是老这样下去,那咱风快就发了。”
他数完票子后,就上来跟我黏糊了。我不让,说:“不行,正是非常时期。”他想起什么似地,就问:“是不是来红了?”他思索了一阵,又自言自语:“也不对呀,你不是每月初吗?今儿二十号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着他就过来强行扑过来。看见我点着厚厚的卫生巾,我看见丈夫方才还盈盈的笑容当即就和枯干的蒜皮,纷纷扬扬落下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象得到,此时的章守铁,满脑子想的跟我有关系的男人是不是丁天?“说,你是不是在流产?”
“流的也是你的。”我极力搪塞着,“你以为套着就万事大吉了?任何避孕措施都没有绝对百分百的效果的!”
“李树!”章守铁脸遭雷击似地,突地阴晦下来。“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丁天的?”
“你胡说什么?”
“哼,别装了!”守铁锐利的目光逼视着我,“你以为我是你儿子呀,编个瞎话哄哄就过关了?告诉你,我是他爹,走过的小桥比他妈走的大道还多好几条呢,就你这点小把戏,回去哄你老妈去吧!”
“你又没喝酒,怎么也胡说八道?”
“你不用扯开话题。俺早就告诉过你,咱多大能耐办多大事,别去沾那个姓丁的,他纯粹就是个小人!你偏不听,怎么样,掉进他迷魂阵了吧?眼瞅着这日子过顺溜了,本想好好补偿补偿你。人这一生可以背金钱的债,但不能背感情的债。金钱债你有还清的希望,而感情债到死也会愧疚的,本来我老觉得俺章家这辈子欠你的,我到老想这辈子该怎么还你,这下好了,咱算两抵了,谁也不欠谁的了。”章守铁悲哀地面孔对着我,“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咱俩离了吧?我早就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再这个家了。我也累了,每天都被你搅得三魂少了两魄,不如都给对方一条出路,分了吧。”
我有点目瞪口呆了,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又生气着的男人,很难想像这就是几年前穷兮兮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在我心底深处,章家始终跟穷扯根连筋的,人穷志就短。今天守铁如此挺直了腰杆,让我防不胜防,真是太意外!太惊额了!我心里犹如地震,两腿酥软……
我和章守铁的婚姻就这麽一命呜呼了!章老爷子得知后,暴跳如雷地冲着守铁就是两大嘴巴。而后,又转身哀求我别一时冲动干傻事。可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守铁咬定了牙,我也认了。离婚证到手的时候,我还是哭了,那一晚上,我除了哭,没干别的。我突然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酸楚!就这样,我哭哭停停,停停哭哭。第二天,我竟什么也看不见了!上医院检查,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续治疗了几天,丝毫不见效果,我索性回了家。
可这黑灯瞎火的日子往后该怎么过?我一苦思二冥想,除了死,我没有第二选择。可怎么死呢?上吊,听人说,整个舌头耷拉出来了,那岂不太难看了。农药吗,1605.敌杀死.中乳汁.敌敌畏.乐果乳汁等等,柜底下超市摆列货物一样罗列一堆此类的农药,只要我愿意,随手拿出一瓶,那么我即刻就可以和这世界解体了。
一年前,村里一个十八岁的小闺女在家被老娘骂了几句,一气之下,拿起敌杀死昂脖就往里灌,才灌一口,突然又后悔了,跑到街门口喊了句,俺喝药了,就昏倒在地。等看见的人找来她家人把她送到医院,因为灌得过于猛烈,连气带呛,无论医生怎么努力还是无力回天了。因为浓烈药物的刺激,原本姣好的脸庞此时严重扭曲,村人无不啧啧惋惜。一想到这里,我全身得瑟。我只想又能保留原貌又不要太遭罪的死法,那只有吃安眠药了,昏沉沉的永远地睡着了。可上哪弄去?不要说现在了,就是平时这药也是明令禁止的。就这样在死与不死,怎么个死法,我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没想到在磨蹭之中,生活把我的命运又带到了另一段旅程。
他俩不知怎么就知道了我的状况。那天,章守铁先登我的门。一进来,他就检讨自己:“李树,都怪我,要不是我坚持离婚,你不会成这样子的,都是我害了你呀!自从你离开后,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以为咱俩的爱被生活磨平了。可你真正离开了我,我才明白不是那回事,我们根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我始终低着头,默默无声的。其实,我心里有好多话也想向他吐露,此时更是有不吐不快之感,但我拼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李树,你受苦了!”章守铁说着说着,竟扑通地跪在我面前,“今天我正式向你认错,我太自私了,从现在气我要用一辈子的时光去疼爱你,服侍你!你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我的泪流出来了,我仰着头,想让它回流,可是它就是止不住!
“李树,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你,可我不要你马上就答复我,我可以等,等你好好考虑好了再答复我。”
“不必了!”我咬着的嘴唇终于松开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们再在一起,已经找不着意义了。”
“李树,你……”
章守铁还要往下说,丁天一步跨了进来。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章守铁猛地站了起来,眼珠子都凸出来了:“王八蛋,你还有脸来!”
“我来不是跟你瞪眼扒皮的,更不是来干仗的,我是来看李树的。”
“呸,我操,俺的老婆怎么还用你看,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要不是你,她能成这样子了?”
“到底谁把她害成这样,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有数!你看你什么心眼子,她刚把你们章家的日子弄得刚有点起色,你就一脚把她蹬开了,你……”
“去你妈的!”章守铁不等丁天说完劈头对着丁天就是一拳。丁天一闪,拳头走空了。没想到,章第二拳又到了。丁再次让过,并喝道:“姓章的,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再来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老子弄死你都不解气!”章守铁手指着大门,“你快给俺滚出去,不然我会叫你爬着出去的!”
丁天拳头开始发热了,他开始有揍人的欲望了!不时相的守铁又抡过来一拳。丁天往后一躲,紧接着也一个勾拳捣中了章的脸。守铁晃了几晃,一腚坐在了地上。
我心烦意乱,胸膛就要被胀破了。我发疯一样的对这两个恶斗的男人大吼:“滚,都给我滚!”
他们显然被镇住了,不约而同地住了手。章守铁“唉”了一声,蹲到门外抽起了闷烟。
丁天火急火燎地凑到我面前,哭着腔说:“李树,我这几天出去了,刚刚听说了你的事。你都成这样子了,怎么还在家死挺呀?走,咱们到北京治去!”
我无力的摇着头。
他焦急了:“你别跟我犟了,眼睛无小事,耽误不得呀!”
我不耐烦了:“哎呀,你赶快走吧,我现在谁也不见!”
丁天再次说:“好吧,我容你想想,明儿我再过来。咱就去北京治好了眼睛,回来就去登记。”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丁天啊丁天,你这不是在给我出难题吗?谁说要嫁给你了?可是,不嫁给他我又能嫁给谁呢?章守铁我已经断然拒绝了他,但他能就此放过我吗?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李枝的自述:(1)
李枝自述:几经周折终于如愿嫁给了程力峰(1)
北方的婚礼没有南方那么繁琐,它既不用拜堂,也没有那些一关又一关的旧礼道,只是简简单单地向长辈问个好就入席了,散席后直接入洞房。由于我的脑子始终处于空白状态,这些程序具体是怎么一下一下走过来的,我现在都朦朦胧胧的。
直到上了婚床,钻进了被窝,我的脑子才恢复了意识。看着身旁的郭齐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桩婚姻。此时此刻,我却想起了程力峰,想起他,我幸福地闭上眼,一种暖暖的幸福顿时温暖着我的心胸。
郭齐云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了,他先是试探性地放在我乳房上,继而便慢慢地往下移动。你想啊,我满脑子都是程力峰,哪还能容得下他?我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可这是洞房花烛夜,郭齐云当然不会像冬眠的蛇那样老老实实地休眠。当他再次侵袭过来时,我脑子突然溜冰似地滑过一个念头:既然自己的运气这么坏那就让它坏个彻底,坏个痛快!我咬着牙,心里呐喊着:来吧!然后,一个翻身我趴在他身上,带着报复和他发泄。然而,我费了半天劲,心中的恶气也没出来。原来外表敦实的郭齐云是个软蛋,他那干活的家把什只是一嘟噜皮囊,捏一捏里面只有花生粒儿大小。天哪,我真是摔了仰天跤,又跌破鼻子呀!
这可是致命的内伤!刹那间,一股无以言说的刺痛深深地直捣鼓我心底深处。郭齐云脸也白了,他气也喘不匀溜了,满口呜呜噜噜的,“你……你别上火。本来吧,我寻思这结婚就会好的,谁知它……但是你放心,慢慢的它会好的……”
他的话我一句也没在意,我只是紧紧地盯着他那仿佛泄露国家机密的表情,我已经没有心思跟他计较什么了,我只想怎么快快地离开他!
他还有往下说,我瞪着他:“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够漂亮了么?怎么还想着锦上添花呀?”我还想赘上一句:你的美梦到头了,没有上诉的余地了。但我掂量了一下,还是让它随着吐沫咽了回去。因为我怕打草惊蛇。我已经作出决定,只要郭齐云入睡我就逃!
失眠的夜是那样漫漫难度,听着墙上滴答滴答不紧不慢走着的钟点,记得我心里仿佛着了火!
身边的郭齐云在左一声右一声地叹着气。说不出的苦衷就像正在撕咬家具的老鼠在我俩各自的心扰乱不停。
接近午夜,我终于听到了郭齐云的鼾声。谢天谢地,我要摆脱他了!我暗暗祝福着自己,手脚便做好了开跋的准备。
当我从后窗跳出来的时候,才感觉身上的衣服好像不太对劲,宽宽的,大大的,宛如袍子。也看不清颜色,估计是郭齐云的西服。哎,管是谁的,只要不是光着身子,赶快跑是真的。
李枝的自述(2)
2
这里的冬天以大风多见,少有的无风天一以雾为主。此时就是雾气蒙蒙,空气闷塞得都障碍呼吸。我弄不清该往哪方向跑安全,也不知道哪里是我要去的目的地。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那就是姐姐家是绝对不能去的,否则,就是自投罗网。于是,我就拼命地向白天进村相反的方向跑。
我一口气跑出了村子,上了一条东西横向的公路,我侧耳倾听,四野死一般的寂静。我止住了奔跑的步伐,呼吸急促地看了看西边,又望了望东边,我蓦然想起了程力峰,曾听他说过,他就在东边的那个城市卖服装,再往东就是小日本了。我想了又想,终于想起了那个城市的名字。可怎么去呢?它离这里有多远呢?我一概不知。抬头看看天,离天亮还早着呢。公路上冷冷清清的,除了偶尔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