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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喘不气来。睁眼一看,黑咕隆咚的,隐隐约约好像一个人坐在旁边,但肯定不是卢建锋。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张嘴就喊,没等我喊叫,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嗓门低低地说:“别叫,是我。”
我一个激灵,拉开了灯,“老吕,你……你还是个人吗?”
“告诉你别吵吵。”他使劲的压低着声音,“建锋媳妇,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俺真的喜欢你,刚才一使,果然比我那鸡巴老婆好使多了。你在这也不好过,干脆离了吧,我也离。完了我带你去城里住,怎么样?”
我完全懵了,愣愣地直瞅着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我不知如何是好。
吕以为我妥协了,问:“说话呀,同意不?要不我再问你一遍,同意你就笑笑,不同意就啥也不用表示,咋样?”
他又问了我一遍。一个仪表堂堂的老板,竟然如此下巴里的勾引一个下巴里女人,我真是从心底佩服他的荒唐。想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吕欢天喜地的溜走了,我喊都喊不住。
没多久,村里就传出了吕鼎禄的动静,说他给了老婆一笔钱,俩人就协议离婚了。我这才知道大事不好。原以为偶尔采朵野花闻闻是男人的本性,而采花的男人又是村里最有钱势的,自己却是村里最弱势一族,胳膊注定是拗不过大腿的,反正自己是个已婚女人,天知地知他知我知,只要他不张扬,自己忍气吞声也就平安无事了。谁知,他竟真的整出光景给我看。
秋寒渐深,空气中薄凉弥漫。晚上,我擀了热汤面,热气腾腾地刚端上桌,院子里忽然闯进来几个年轻力壮的陌生人,一个个土匪似地不由分说一个东西就罩住我的脸,然后,连拖带拉强行把我抬到车上。我听见丈夫和儿子撕声裂肺般的喊叫,而后,嘭地一声,车就开了。
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车终于缓缓停了。接着几个人架着我上了楼,把我按在沙发后,他们就撤了。
很快,我脸上的东西被扯了下来。好一阵子我才适应过来,原来这是个客厅,很大。靠窗下放了一张三人沙发,对面是一双人床,和一个床头柜。
吕鼎禄慢悠悠地从另一个屋出来了,满脸寡笑招呼我:“多担当,让你受惊了。”
他的笑声,在静静的夜里分外刺耳。我拉下脸,仇视着他:“吕鼎禄,知道你无耻,没想到你竟无耻加无赖!”
他目光躲闪着,点了支烟:“哦,你别说的那么难听,这一切不都因为我爱你吗?说好了都抓紧离婚。我都离多少日子了你竟还无动于衷,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话怎么跟小孩似的?你知道吗,俺在你家门后窗溜达多少回了,就是不能接触你,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吕鼎禄,你给我听好了,咱根本不是一路人,你就彻底死了这念头吧!”
“你消消气,你不觉得咱俩是缘分吗?”
“有冤也是冤家。”
“好了好了,咱也别耍嘴皮子了,还是说点正儿八经的吧。”他蒽灭烟头,盯着我,甚是难过地说,“你不用冲我瞪眼扒皮的,俺知道你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是呢,你也该换换脑子,你呀,害就害在不灵活上,你那家庭木已成舟,你老跟他们纠缠在一起还有什么盼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看看现在的女人一个个精细的,哪享福魂就飞向哪儿。灵魂是身体的忠实走狗,身体在哪儿得到快乐,灵魂就追随到哪儿。再看看你,凭着福不享,偏在苦窑里熬着,你这是为哪桩?知道吗,看你遭罪,我心是一颤一颤地痛。是,你又打工又没撂地里的活,但那又能解决多大问题呢?你在我这就不一样了,你一下子就可以由麻雀变凤凰,这房子这车子,不都是吹糠见米,一目了然吗?你说咱们的未来……”
“我和你本来就没有未来!当爱情不能成活,再多的语言也不过是钝刀割肉的疼,你现在马上放我走,否则,我就告你非法拘禁。”
“哟哟,说说还来真的。”吕鼎禄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个存折,递过来,“拿着,这是零花钱,里边有取之不尽的富和贵。”
他的表情和话语透着十足的爆发户的铜臭味。我更鄙视了:“吕鼎禄,人常说,肉多了长膘,钱多了发烧。你既然烧包了,把它捐给卢建锋多体面?如此板正的事你不做,跑这里搞歪门邪道,怎么,想借感情高利贷呀?可惜,你借错人了,我不是为了钱就可以把脸皮当茅厕板踩!我是缺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各有各的活法,所以,我得回家了。”
我说完就往外走。吕一把将我拽回来,摁回床上,支楞着一对招风耳急急地说:“你怎么就走不出道道呢?拿着,你说你大老远跑山东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找个人跟着享福吗?”
“小姐身子丫鬟命啊,既然走到这一步,我就认命吧,所以,现在就得对家负起责任,所以,我和你搅和在一起现实吗?”
吕鼎禄终于哑巴了。但他还是不放我走,也不让我单独出门。可我是非走不可,可怎么能逃的出去呢?硬的肯定不行。惟一的办法就是采取面和心不和,先麻痹他的警惕性,然后再寻找机会。
我终于瞅到了时机。这天上午,他说要带我去买衣服,路过农贸市场的时候,我说我口真渴,就想吃冰糕。吕说,你就巧想,羽绒服还没脱呢,哪有卖冰糕的,买瓶饮料吧。我撅着嘴,不答应,非冰糕不吃。吕只好妥协,拉着我的手,满市场找冰糕。好不容易在一商场找到,他拉着我要一起进去,我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下,说累死我了,我再也走不动了,你进去吧,我在这等着。他停顿了会儿,进去了。我目不斜视盯着他进去了,嗖地站起来,一闪身便挤进人群……
回到家,建锋已吓得病倒在炕上,儿子哭哭啼啼地掉了魂似的。父子俩都以为我被撕票了,虽然他们也报了案,因没具体线索,案件迟迟也没进展。
面对活生生的我,爷儿俩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不知多少遍。儿子更是抓着我的手问这问那。当着孩子的面,我本想含糊过去。可当着丈夫的面,我没法含糊,我也不想对他撒谎,因为吕鼎禄出来发现我没有后,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我只有和丈夫携手才能对付得了他。
建锋听完就破口大骂,直骂到吕家祖宗八代。他本来就在病中,这一气,更加重了。我伤心至极,可生活还得依旧继续,原来的日子苦而不涩,现在不同了,不仅家里难过,外界的压力更是黑压压一大片。只要我在外行走,管谁见了我也不跟我说个四五六,一律拿眼瞪,眼球除了眼白还是眼白!老百姓啊,一辈子就认得家里抬头老婆低头汉,谁超出这界线就丢给你眼色。
岁月蹉跎,物换星移,富日子不见过,苦日子也不见过,一晃又到了来年的秋收。秋收最艰巨的活就是摘苹果,因为劳力缺,人家三天两夜就摘完的苹果,我家就得一个礼拜也摘不完。而苹果最好三下五除二摘完,苹果成熟了,要是下雨吸入水分就会裂口,裂口的果品是卖不上价了。今年的老天爷和我作对似的,自霜降以来,整天阴云密布,随时就要掉泪一样。看着人家人多势众呼呼隆隆地赶进度,我情急之下只好求助小妹,小妹也不含糊,不但自己来了,还把她男朋友也捎带来,可一天两天解决不了问题,心急火燎之下,我就乱了阵脚,这阵脚乱得就像百年不遇的倒春寒,让我措手不及。在有一天苹果就摘完了,我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却不想它竟让我的人生再一次发生了逆转。
每摘完一筐苹果,我就要把它扛到三轮车上,一筐苹果有六十斤左右,对我来说也不是大问题。也许今天加大了速度,造成体力的透支,这筐苹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扛上了肩。只是没等我挪步,脚下一个趔趄,不等我叉开两腿来平衡身子,筐带着:我噗噗地往山崖滚去,虽说不是万丈深渊,但也不是闹着玩的。所幸的是,我滚了几滚就被一灌木丛给挡了,尽管把灾难减到最低点,但还是断了一条腿。
面对飞来灾祸,卢建锋心碎了。但他还是温言细语地安慰我,“几年来,你总是为这个家在付出,正好借机好好调养调养。”
丈夫的体贴让我心里涌起阵阵暖流。可我是家里挑大梁的,怎能安心躺在炕上享受温暖呢!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我怎能一百天不动弹?
我时好时坏的情绪,让丈夫苦不堪言。但他没表露出来,他把满腔的悲观失望化在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上。本来是被照顾的人,一下子变成了照顾人的人,这其中的艰难和转换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每天一大早,建锋就起来了,先给我倒掉痰盂,然后再一步一挪地做饭。先打发走儿子,他再另给我做小灶。因为建锋侍侯的好,渐渐地我竟逐渐丰盈,小肚子凸得像扣了个小盆。
待到我养到终于能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计之时,已经又是一年春了。我再也躺不住了,真不知道果园究竟怎么样了?虽也雇人修果枝,但追肥打药刮腐烂病,这些已误了时节的活再不干就没法补救了。我就要上果园看看,丈夫就是不让,说怕我再磕了碰了。心里越是焦急,老天也跟着找别扭,淅淅沥沥的小雨几天来下个不停。雨雾飘荡的天气,让人倍觉人事的悲哀!
我养病期间,建锋尽管累得裤子都提不上,精神却出奇的爽!从早到晚始终笑呵呵地。但自从我能下地独立行走后,他的精神就跌落了,且跌到了低谷,他时常睁着无望的眼睛,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某一个地方,要不就闭着眼如同死去一般在炕上躺半天。叫他,也无动于衷。
外面的雨逐渐加大,春雨贵如油,这时节下好几天的大雨是不正常的。“李蕾。”建锋叫道。他躺在炕上,见我进来了看了看我,又把头转过去,两眼看着窗外雨茫茫的天空,“你说咱这日子还用过吗?”
一只手在心里深处抓了一下,我木涨涨地疼:“你怎么了,咱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建锋很平静,他依旧望着窗外的雨,眼珠一转不转:“俺想好了,咱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舌头突然木了。
“咱说真的,李蕾,你就是再怎么硬撑也救不了这个家,不但救不了,连你也得完了!”
建锋强忍泪水,抑制了下情绪,又一脸复杂地说:“李蕾,不是俺心狠,为了保住家,我什么法子都想了,可是哪条路也走不通。我也想已死来解脱你,可仔细一想,不行!我要那样了,外人不都寻思是你虐待我,那你更不好嫁了,所以我不能带着花上吊。因此,离婚是最好的办法,离后,你带着孩子该找什么样就找什么样的……”
“你……”我越听越伤心,泪水止不住往外流。我一般不相信眼泪,今天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泪水蚯蚓一样在脸上爬行。
那天,我们俩谈了很久很久,最后达成协议,签于目前严峻的生存状态,我们离婚。但离婚都不离家,我找个男人上门,照顾建锋这辈子。
对于第二次婚姻,我没什么奢求,只图他身体棒,脾气正统,愿意和我携手为这个家出力出汗,和建锋和睦相处却是绝对首要。
此事一经公布,提亲的可真不少,但过目一个拉倒一个。不是不务正业五马六混的人,就是顶不起门户的模样。因此再来保媒的,我就申明,虽然我没有高要求,但必须要遵循我的原则,我不是隔着墙头往外扔砖,砸着谁是谁的女人。
声明很快得到响应。他是邻村的,四十岁的老光棍,认识他没几天,俺俩就组合在一块儿了。我满怀喜悦地迎接第二春。然而,谁也没想到的变数,竟导致了这场短命婚姻的分崩离析。
李花自述:摔死儿子,丈夫露真相
李花自述:摔死儿子,丈夫露真相
刘华吓毛了。他先掐我的人中,我缓过神后,他又接着掐儿子,可任他怎么掐怎么摆弄,儿子似乎没有一丝知觉了。
我不管不顾地抱起儿子把奶头塞进他的小嘴,毫无反应。我又使劲挤奶,试图将奶水挤进儿子嘴里,然而,我看到残酷的现实:奶水全部从他嘴角流了出来。我不得不相信,儿子真的断气了!我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那一刻,失望哀伤怨恨,在我心里溶化。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儿子啊,就这么惨遭厄运,而且是死在自己老子的手里!悲惨的事实,让我悲恸欲绝!我好象看到了世界的末日,整个人瘫软下来。
吓蒙了的刘华一个激灵急忙把我抱住。我得了癫狂症一样,猝不及防打了他一个嘴巴,“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死去吧!”
“你说什么?你竟叫我去死?”刘华直视着我,“李花,你真让我死吗?”
“你死吧!”我抻着脖子凶他,“现在就去死!”
刘华二话不说,转身奔出去,一会儿抄把雪亮的菜刀进来:“李花,你要再说一遍,我今儿不死在你面前就不是爹妈养的!”
我更气急败坏地冲他喊:“赶紧死,早死早利索。”
话音刚落,就听刺拉一声,刘华手里的菜刀就抹了脖子,顿时鲜血直冒。我真的没想到刘华竟能下得了手生生的摔死儿子,也没想到他也能当着我的面自杀!后来,刘华告诉我,他早就想死了,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死过一次。那是因为他闯了祸他爹骂他你怎么不去死呢。他就一口气跑到村头,直接跳进了大口井。幸亏,是搁置多年不用的井,里面并没有多少水,不然他早上西天了。
不管怎么说,我对他的仇恨解除不了。我直后悔当初不该不听三姐夫的,刘华不但是个空心柱的花花公子,而且还是个黑心暴君!这样的人只能养眼,不能实用。我决定要对这起悲剧画上句号。
刘华出院后,我就跟他摊牌了。他傻眼了,“你说什么?你竟然要跟我分道扬镳?你这不是还是要让我死吗?你说我本来就彪,你再跟我分道扬镳,我岂不更成彪子了?”
“你彪也好傻也罢,都不该我的事,反正我跟你是没法过了!”
刘华又充分施展起他嘴上的技能:“你可千万别呀李花,你这样是又把我往黄泉上送啊!你看我多爱你呀,把你养得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齿白唇红,发如青丝的,你怎么还苦口说话?谁一生不是和挫折相伴,不能因为生活中百分之一的失败而输掉另外的百分之九十九嘛。”
我气得喉咙里滚动着无边的悔意,可就是说不赢他。
刘华显然看出我的弱点,他的眼睛搜索着我的脸,“花,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小县城待了?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市里住怎么样?那可是真正的大城市,在你们这批人中还没有一个到大城市生活的吧?那我就让你一步到位。”
刘华说的无尽的神秘和诱惑,我突然有一种旷世的激励。我很早就向往城市生活,经常幻想,但我知道这永远是个白日梦。现在,丈夫真要带我移居大城市,是真的吗?我脑子快速思考着:也许可能吧。他摔死儿子目前还没泄露,我们对外只是说儿子得了急性肺炎夭折了,但纸包不住火,他也害怕有一天真相大白,所以,离开是非之地最为上策,不管对我还是对他。
刘华看出我的态度,又狗皮膏药的粘过来了,“花,没事了,咱都不要再扯皮了啊!明儿我就去市里,找几个哥们,让他们先帮着租房,等咱有钱了,咱就自己买房。你放心,我永远把你视若掌上明珠,让你一辈子享受健康人生,容颜不老。”
丈夫的恳切之词,让我无话可说。一个女人活在世上,图什么?不就图安逸的城市生活吗?我想他这次不会让我失望的,他不是没本事,只是很惜力,把脑子都用在了怎么才能不劳而获上。通过儿子这码事,他肯定会重新做人,扭转自己人生定位的。
后来,我才晓得,自己的这些想法完全是天真的,它给我的一生铸下了大错。
在一个风雨欲来的黄昏,我们搬家了。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收拾好心情,挂起笑容,告别了县城曾经黑暗的生活。
房子在四楼,面积不大,但很适合两人居住。刘华表现很出色,跟我手拉手一连逛了三天街,我感觉自己又重活了一次。
三天后,他哄孩子似地哄我说:“先告一个段落吧宝贝,我得出动了,等我挣够了钱,我们在天天相依相偎在岁月的年轮上。”
他一走就是一个月,从没受过孤独的我,天天盼着他的消息。好在,他经常电话联系我。我问他在哪,他说在外地,和朋友捣腾买卖,等赚到钱就回来,他都想死我了。
刘华回来的时候,水没喝一口,话没说两句,就交给我一沓钱,一数,整整五千!妈呀,掐头去尾也就是一个月露头吧。问他,“什么买卖呀,这么挣钱?”
他笑:“能挣钱的人与干什么买卖没有关系。”
“那与啥有关系?”
“喏,这里。”刘华指着自己的脑门,“这里是经济开发区。”
“给你口好气就鸡毛似地飘起来,过上小康生活那才算你真正的本事!”
“操,小康?不就是花生米一碟吗?”
“你就虚吧,反正也不是在编,也没人上你的税。”
知道他吹吹忽忽,但他的话还是让我受听。再看看手上的厚厚的钱,我真相信自己走运了。虽然身处凉爽的秋天,可我就像处在秋老虎的天气,浑身热得不行了!
此刻,我再一次以为苦尽甘来,安居乐业了。我并不知道,看似风光的背后,是不为人知的辛酸。
刘华的积极作为并没有表现的善始善终,他很快就把自己一家之主责无旁贷的责任抛到脑后了。他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轨道上了。每天五点他准时起床,迎着蒙蒙的晨光开始他的晨练。一个钟头后,回来了。然后就洗漱,吃早餐,吃完了把碗筷一推,穿戴整齐后就出去了。
自拿回五千块钱后,他就认为自己劳苦功高,成天吃饱喝足了就四处晃悠。我忍了一天又一天,再也忍无可忍了。一天饭后,我见他还半躺半坐在沙发上,大腿翘在二腿上,悠闲地剔着牙,实在憋不住了,就声腔并茂,文才飞扬地冲他一吐为快:“刘华,还不开工了吗?都多少天没往家进一分钱了?这家眼见要退回刀耕火织的年代了,你还奔什么小康呀?”
“行啦,什么话那么多,有本事你出去弄去!”刘华狠狠地把牙签一扔,吹胡子又瞪眼地:“不就多玩了几天吗?你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老公,就知道打小算盘。我要累垮了,那是无形资产,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