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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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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笑的到来,悦佳已明白了晓月的良苦用心。三个人在一起,悦佳已不再和晓月开玩笑,彼此客气得让人有些不自在。晓月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突然她眼前出现了当年悦佳追韩笑时的情景,她便马上说:“悦佳,你还记得咱们上大学时的事吗?”

  “当然记得。”

  时间的隧道拉回到多年前大学时的生活。

  冬日的下午,老师讲政治经济学。课堂上,夕阳从晓月左边的窗口打进来,照在她脸上,她身体像飘起来,眼前无数的金星和光环在灿烂的夕阳中舞动,教室似乎在旋转,她的额上、鼻尖全挑着汗珠子,肚皮像贴在了背上,胃肠的蠕动仿佛粘住了一样困难而疼痛。她已经饿了一整天了。老师讲课的声音,变得空洞而遥远,像是来自遥远的外星。

  她不得不再次从事她最初的商业交易——卖鞋。

  这是一种廉价的旅游鞋,成本低,利润高。她把地摊扎在离学校不远的自由市场电影院门口。她是如此害怕遇见熟人。但是,这种事还是发生了。星期天,她在自由市场卖鞋,尽管她低着头,把脸都埋到胸脯里去了,她还是听到有人站在她面前,喊:“王晓月。”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还好,是同宿舍的韩笑和她的男朋友殷悦佳。她笑着说:“没想到,平时不哼不哈的王晓月,还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真人不露相!高,高人,自叹不如啊!”

  “别取笑我了,什么商人、高人?这都是生活所迫。你知道肚子饿的滋味吗?我再不卖鞋,就要断顿了。”

  “贫穷、苦难是人生不可多得的一笔财富。它能逼出人的志气来,逼出人的本事来。”殷悦佳说。

  晓月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对贫穷、苦难有切肤之痛。这些年来,它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有一句成语叫苦尽甘来。说话间,你就要大学毕业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韩笑说。

  晓月说:“我没想那么远,只是眼下有些开销都对付不了。”

  韩笑说:“学校人多又方便,为什么不去学校门口卖?”

  晓月没有吱声。

  “没事,我来帮你,正好也可以锻炼一下我的经商能力。”

  晓月迟疑了一会儿,说:“多难为情呀!”

  “这是好事,有啥难为情的!劳动是美丽的光荣的。”韩笑说。

  殷悦佳说:“对对对,自食其力是光荣的,不像我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个一个寄生虫。你不要难为情,应引以为骄傲和自豪。”

  韩笑说:“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们把摊位扎在学校门口。晓月,下周末你只管去批发鞋,卖不了是我的事。”之后,殷悦佳牵着韩笑的手走了。望着他们的背影,晓月由衷的羡慕,衣食无忧,生活幸福,爱情甜蜜。


 
周末的傍晚,仙都市理科大学门口,生意刚开张时,无人问津。晓月低着头,她是那么那么惧怕别人看到她的脸,但她还是听到有人说:“王晓月。”她甚至能听到他们讥笑,指指戳戳着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她几乎要流下泪来。

  只见韩笑大声地叫卖着:“来,来,来,看一看噢!最新的旅游鞋款式。”她一脸的坦然。晓月真佩服韩笑的勇气。

 
 
 
  “八元钱一双,很便宜的,结实又耐穿。”殷悦佳也在一旁敲边鼓。

  “来,来,多吉祥的数字,买一双是八(发),买两双是发发,买三双就是发发发。”很快围了一大堆人,鞋一抢而光。人们像看西洋景似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改革开放初期,八十年代,在校园经商还是一种新生事物。后来,同学竞相效仿,有卖鞋的,卖衣服的,卖文具的……成为校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十双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卖掉了,这在晓月的经商史上是最好的业绩了。十双鞋,刨去每双鞋成本的两元钱,还净赚六十块。这对晓月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下可好了,这几个月的伙食和公寓费有了着落,她可以不再为此烦恼,一门心思学习了。她打心眼里高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身轻如燕,步子迈得又轻又快。

  她从心里感激韩笑和殷悦佳,要请他们吃饭,韩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免了,你又不富裕。”

  “对对对。”殷悦佳随声附和。

  “不行,我一定要请。”

  “要请,也是我们请你。”韩笑说。

  “你们就成全我这一次吧!”晓月蜡黄浮肿的脸上满是真诚。

  他们拗不过她,只好说:“那就在咱学生食堂请吧。”

  “好。”

  这天,他们一行三人走进学生食堂,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偌大的钢盆呈一字形摆开,里面盛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菜肴,花色品种着实不少,有热的、凉的,荤的、素的。韩笑和悦佳为了给晓月省钱,尽可能挑便宜的菜,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他们最终选择了四个菜:一个粉条炖猪肉,一个青椒炒肉,一个凉拌菠菜,一个木须肉。主食是大米饭。看着晓月狼吞虎咽的样子,韩笑和悦佳偷偷地放下筷子,看着她吃,当晓月发现时,韩笑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晓月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只顾自个儿吃,把你们忘了。”晓月已经一个月没吃荤菜了,今天因为请客才破例买了两份荤菜。由于长期吃不到荤菜,她的脸有些浮肿。

  韩笑说:“晓月,从现在起,我每月资助你十元钱,好吗?”

  “我也资助你十元。”殷悦佳说。

  “不。绝对不行。”

  “请不要拒绝我们的真情相助,好吗?”殷悦佳说。

  “谢谢!谢谢!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会心里不安的。我有我的做人原则。”她是一个自尊自爱、轻易不肯接受别人帮助的姑娘。

  “要不,等你工作后还我们。”韩笑说。

  “如果有一天,我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会找你们的。不过,我眼下还能对付。”

  从此,晓月、韩笑、殷悦佳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一个下雪天的晚上,晓月被韩笑和殷悦佳堵在宿舍门口,韩笑说:“晓月,终于逮着你了。你让我们等得好苦哎!”

  “你们找我有事?”

  “想和你谈谈,解开你心里的疙瘩。”

  一股暖流涌进晓月的心房,她感到鼻子一阵阵发酸,柔声说:“谢谢!谢谢!可我心里没什么疙瘩呀?”

  “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总是独来独往,连我们都不理了。”

  “没有啊。”

  “从那次在自由市场碰到你卖鞋起,我就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韩笑说。

  “我也是。”殷悦佳说。

  晓月诘问:“难道不是吗?”

  韩笑说:“当年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今天我们三人也结义,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经常在一起,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晓月哽咽着说:“谢谢!谢谢!老天爷对我不薄,赐给我这么好的朋友。”她紧紧地拥抱了韩笑,两个少女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人生真正的友谊,莫过于青春年少时的友谊。它是那样的纯真,几乎是透明的,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任何私欲和功利思想。

  这天晚上,晓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想,是不是老天对我心存怜念,觉得我太苦了,太不幸了,派韩笑这位天使下凡来帮助我。

  她的心装得满满的,被这份沉甸甸的友情。

  ……

  从此,再也没人欺负过晓月。

  由于晓月、韩笑、悦佳经常在一起,被同学戏谑地称为“三人帮”。

  尽管有人说晓月是韩笑和殷悦佳的“电灯泡”、“跟屁虫”,仙都市理工大学谁都知道韩笑和殷悦佳在谈恋爱,而晓月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帮他俩跑个腿,传个话,送个信什么的,晓月愿意当这“电灯泡”、“跟屁虫”,她认为值!

  回忆到此,晓月无不动情地说:“那时我们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是呀是呀。”悦佳深有感触地说道。


晓月说:“那你自然记得当年你是怎样追韩笑的喽!”殷悦佳没有吱声。

  晓月说:“还记得你经常对韩笑唱的那首歌吗?”

  殷悦佳的嘴巴像被蜡封住了。

 
 
 
  晓月唱道:“天上飘着微云,地上吹着微风,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晓月唱得韩笑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殷悦佳还是不吱声。

  晓月又说:“还记得你们结婚时的情景吗?你们脸上的幸福和甜蜜,多年后的今天,我仍记忆犹新。悦佳,想必你不会忘吧!”

  一阵沉默之后,悦佳说:“晓月你是一个好公仆,但不是一个好说客。”

  “请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把话说完。你们婚后的日子,情景交融,恩爱有加。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曾经让多少人羡慕不已。可自从你做了老板,你就变了。你说这人,为什么就经不起金钱的考验呢?夫妻为什么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晓月的一席话,感动得自己和韩笑直抹泪,悦佳也低下了头。

  一阵沉默之后,殷悦佳说:“我真羡慕你们,说哭就能哭出来,我现在都不会哭了。”

  “谁像你一样铁石心肠。”

  “我倒是想哭来着,但欲哭无泪!”

  “想哭,说明你还有感情,不是冷血动物。”

  悦佳笑着说:“晓月,这几年公务员没白当,嘴皮子功夫见长了。不过,老同学,恕我直言:请你少讲正确的废话。”

  韩笑去卫生间时,王晓月试图劝说“音乐家”,她说:“上大学时,我一直在你俩之间充当‘电灯泡’,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使班里的女同学眼热,男同学眼馋。结婚后,她对你百依百顺,体贴入微。既给了你女儿身,又帮你贷款做生意。据我所知,她怕是只剩下没把心肝掏出来给你吃了。”

  “我正是念及这份旧情,才和她耗了十多年。像我这种做大老板的,婚姻能维持这么久,实在不多见!想必你也知道,夫妻之间的‘七年之痒’,所以我们这种关系能维持十多年,已经很不错喽。”

  “就没有一点和好的可能?”

  “没有。”他表情漠然,态度坚决。

  “为什么?”

  “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有一首歌,叫《跟着感觉走》,对待感情,我一向是跟着感觉走。”

  “什么是感觉?”

  “说不好。我认为就是心有灵犀吧!”

  “据我所知,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的。”

  “话不能这么讲,此一时,彼一时。人是会变的,感情也是会变的,辩证法早已提示了这一自然规律。人,一生一世,不可能永远只爱一个人。”

  “男人就这德性,把女人没追到手时,女人有千般好万般好,一旦追到手,这个女人便一钱不值了!”

  “你也别说,还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一个女人想要让一个男人一直爱她,那就永远别和他结婚。”

  “语出惊人啊!”

  “就算你不爱她了,女儿可是你的骨血。”

  “是又怎么样呢?我不能总为别人活着。婚姻就像一条链子,十多年来,我就像一只可怜的狗,总被它牵着往前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多年;婚姻又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我走到哪儿,这只眼睛都在背后盯着我,时刻提醒和约束我。就算是犯人服刑,也是有期限的。总不能让我一直戴着锁链,终生监禁吧!”

  “从某种程度上讲,人走进婚姻,就意味着失去自由。结婚就意味着有人管你,法律规定彼此负有责任义务。女人结婚是为了追求幸福,男人结婚为了追求自由。两个不同目标的人走在一起,能不闹矛盾吗?如果你想自由,奉劝你最好别结婚。”

  “我不会再走进围城的。我坚信自己命中注定要过自由自在,放荡不羁的生活的。我只要爱情,不要婚姻,因为只有在这样的生活中,我才是真正的我自己。”

  王晓月目光炯炯地盯着悦佳看,试图照得他无地自容。可他却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她只有撤退的分了。

  一阵沉默,他又说:“你劝劝她,别那么死心眼,干吗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另外,我会给她一笔钱,保证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王晓月去洗手间时,就剩下韩笑夫妇俩人,韩笑涎着脸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可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韩笑仍厚着脸皮求他说:“我忘不了你,看在孩子和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求你,不要离婚好吗?”

  “时间会帮你忘掉一切。噢,对了,你也可以找别的男人,这是忘掉我的最好方法。”

  “你无耻!”一口气上不来,她差点窒息。

  “你想想看,我把你这张脸都看了十几年了,能不烦吗?如果让一个人,几十年,老睡一张床、吃一种饭、听一种声音,能不烦吗?”他表情冷漠,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

  韩笑听到了世界上最绝情的话语。她的脑子被愤怒和仇恨塞得满满当当,一时竟变成哑巴了。

  出了茶苑,回家的路上,泪水顺着韩笑的脸颊汩汩而下。

  为了打破这让人透不过气的凝滞气氛,晓月有意挑起轻松的话题。说:“听说你女儿学习成绩蛮不错的,她最近还好吧?”韩笑没有反应,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的问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晓月只好说:“别较真了!我算看透了,这年月什么都是假的。凡事都要想得开,放得下。”

  “这些年来,我傻傻地等待,执著地追求,苦苦地守候,人家一点也不领情。原来,我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

 
 
 
  “不要责怪自己,感情这东西本身就无可救药。”

  韩笑很生气,发着狠说:“散伙也罢!他简直就是陈世美。他瞎了良心,要遭报应的。”她嘴上虽然发着狠骂他,但心里仍然深爱着他,毕竟他们伤筋动骨地爱过一场。

  女人啊!骨子里头还是女人。


底牌 50 
 



  这天,画县工农商学兵各界代表三百多人来到仙都市规划局。只见他们抬着一个石碑,碑上写着:

  水调歌头

  ——于谦之任画县

 
 
 
  千禧新腾越,踏画县大地,挑秦山渭水,公仆献赤诚;壮志凌云正气,民意更堪雄心,凭谁写春秋?画乡正烂漫,绘绚丽异彩。

  竞旅游,重产业,建新园。三区四带帷幄,让支柱擎天。殷勤下怀民间,果决除弊兴利,洪水滔滔冲在前……业绩树丰碑,史册永刻镌。

  职为教师,多于往来,亲善相交,无言不止,离任之日,感慨系之,以词示以怀恋。

  崔小明、王宏、刘广东、范西文、胡溪娃

  癸末年岁末敬上

  办公室晓月接待了他们,说:“你们有什么话,请跟我说,我定会一字不落转告局领导。”

  “你是丫环拿钥匙,不管家里事。此事非同小可,叫你们主事儿的出来见我们。”一个乡镇干部模样的人说道。

  “好吧!请稍等。我这就去叫。”

  “谢谢!”

  谢千里来后,晓月介绍说:“这是我们谢副局长,现在代理于谦局长主持工作;这些人是于谦局长原工作过的画县工农商学兵各界代表。”

  谢千里说:“幸会幸会。”他立马上前和群众代表一一握手。

  群众代表自我介绍说他是画县一中教师,他对谢千里说:“我们今天来主要想了解一下于谦局长停职审查的原因。”

  谢千里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详细情况得问调查组的同志。”

  谢千里一看来了这么多人,有的还带着铺盖卷。情况看来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老奸巨猾的他立马把皮球踢到了调查组。

  “那好,麻烦谢局长把调查组的同志请来,我们想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当调查组的同志被请来时,群众代表问调查组的同志,说:“你们为什么要停于谦的职?”

  “他涉嫌受贿。”他的话好似一石激起千重浪,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他会受贿?杀了我们也不信。他的为人我比你们更清楚,天生就不好这个。”人群中一个农民模样的人吼道。

  一个教师模样的人说:“他涉嫌受贿?除非山无棱,江水枯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相信。”

  “他可是我们农民的贴心人。眼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干部。”那位乡镇干部模样的人说道。

  一个中年妇女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于谦是好人,他在我们县工作时出钱出力,为我们农民解决了不少困难,办了不少好事、实事。”

  “对对对,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众人随声附和。

  “我们接到举报后,搜查时,在他床底下确实搜出了四十万。”调查组的同志解释道。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

  “我们也怀疑有人栽赃陷害他。可我们得重证据、重事实、重调查研究。”调查组的同志说道。一阵沉默,调查组的同志说:“你们回去吧!相信组织很快会搞清楚这件事的。组织上决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一个好人的。”

  “告诉你们,今天我们如果见不到于谦,我们是不会走的。”那位农民模样的人往随身携带的铺盖卷上边坐边说道。

  “对对对,今天如果见不到于谦,我们是不会走的。”人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事已至此,只有于谦出面了。

  当于谦出现时,人群中又一次出现了骚动。大家立马围上来,问寒问暖。那位中年妇女边从包里掏吃的边问于谦:“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她从包里拿出茶鸡蛋往于谦手里塞,说:“吃了,再吃点。以后,不管遇到天大的事,饭一定要吃饱。饭吃饱了,才不心慌。”这是她专门为于谦准备的吃食。

  那位农民模样的人挤上前,握住于谦的手问:“他们打你了没有?”

  于谦说:“没有。”

  “当真没打你?”

  “我又没做什么错事,他们凭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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