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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去一教么?路过新开的甜点屋帮我带可丽卷回来呗。”
我摆摆手,“沙尘天,不方便带,你不是喊着减肥么?拜拜……”
进了大学,我看似性子转好了许多,但根本的还是没变。对于不在意的人,依旧不愿付出多余的感情,对于反感的人则连敷衍都累。
我直接出了宿舍区,往校外跑,学校到北医三有很多直达的车,即便天不好路况差,我也很快挤上了一辆。
看着车上人一个个深锁的眉纠结的脸,我倒好似是心态最欢脱雀跃的一个,其实我只是强压下心中畏缩不安的感觉而已。
之所以赵翰墨让我不去医院,我乖乖答应了,其实,是有我自己的无法说出口的顾虑。
那间与众不同的高干病房,让我有心理障碍。我怕那种一踏进区域的大门就与众不同的感觉。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碰见一些“不方便”的人。我怕接触医护人员不一般的目光。我怕再次与气势非凡的赵家“大嫂”交锋,更怕见到他们口中极具分量的“老爷子”。我最怕的是,我还来不及准备就已经被告之淘汰出局。
可是,今天,在与赵翰墨打电话的时候,听他说爱,不羁绊的爱,我忽然间产生了强烈的冲动,要去见他!仿佛只有见到了他才能踏实。这种迫切的愿望让我一下子放下了压在心头的所有顾虑。
或许是因为天气不好,往日便肃静的病区今天愈发深沉。走在走廊上,我几乎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即便早已千万遍告诫自己不要怯懦退缩要勇敢自信,但还是忍不住暗暗期盼赵翰墨病房里没有探病的人。
可惜不巧,离门房不远,我却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见门没有关好,我一时不知是该敲门而入还是该走,耳中飘进的几句话终究让我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处。
“三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受伤。”一个年轻而好听的女声,带着嗲嗲的调子,却不惹人反感。
我心一紧。受伤的缘故赵翰墨一直对我避而不谈,我虽心里关心但出于对他工作的尊重,也一直忍着没问。此时,意外接近了真相,我自然不会傻得去主动回避。
赵翰墨语气淡漠而疲惫:“我没生气。我受伤本来就与你无关。而且是我临时要求顶替原来的组员的。”
而那女声却忽然喜悦了起来:“你是为了我,对不对?你怕那人交底的时候话里会带到我,怕给别人听到!所以你才亲自出马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三哥你是会护着我的。那你可不可以……”
赵翰墨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我只能保你到这里。因为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无端因那人惹出些丑闻,坏了你们家的影响总不好。但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们之前的交往有多深,也不知道这次上头打算查到哪一步,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他的事都没有你半点参与?”
那女子沉默了。
赵翰墨叹了口气:“那看来,我告诉张伯伯真是做对了。让他早有准备也好。”
女子情绪失了控,叫了起来:“什么!你告诉了我爸?你怎么能告诉他这些!”
“张怡,你冷静点!与其到时候真被查出什么,搞得大家措手不及,不如先让你们家准备起来。现在你的事,只有交给你爸处理才最合适,也最得力。”
“不会的,哪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更何况你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爸爸怎么行?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爸他很怕……”
“张怡!”赵翰墨声音带了丝严厉地喝止她,连门外的我都被吓了一跳。
再听他放缓了语气道:“有什么话回去跟张伯伯说吧。我管不了。”
门中传来了低声的呜咽,我正打算走,却听到那女子忽然开口质问:“三哥,你不是管不了。是不想管了吧?我知道,从我回国后你一直避而不见的态度我就知道了。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脚下的地忽然似乎在摇晃,女子的话音在耳中回响。我扶着墙却依旧抑制不住心慌,无法将身体稳住。一辈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吊到嗓子眼,焦急又恐惧地等着赵翰墨的回答。
仿佛过了太久太久,终于听到他沉声说道:“张怡,答应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其实当初的承诺就是一个错误,我不说,难道你自己不明白吗?”
女子的哭声终于再无法停歇,而我则再也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思。耳中却还免不了被最后听到的话所干扰——“呵呵,承诺是错的。你是想说承诺背后的感情是错的吧……”
我脑子里轰然炸开,几乎是狂奔着向门口跑去,跌跌撞撞间与一个一身烟味的男子撞了个满怀,道了声抱歉,便头也不抬地跨出了高干病区。
这本就是一次不在计划中的探访,以我的惴惴不安却满腔热情而开始,以我的大惊失色终黯然神伤而结束。
回校的路上,我竟忘了坐车,在扬尘中走了一个多小时,满身的尘土狼狈却比不上我心里的混乱狼籍。
那女子的哭声不知为何也引起了我的共鸣。而赵翰墨冷漠到冷酷的语气也让我抑制不住地心惊。这与我认识的赵翰墨,完全是两个人。不知不觉中,我竟也流出泪来,沾湿了包裹的围巾。
张怡张怡……我脑海中一遍遍盘旋着这个名字,总觉得似曾听过。她亲昵地叫他三哥,应该是与他出身相似的人吧。
照顾一辈子?是他曾经对她说的吗?多么重的承诺啊。我不由得黯然,他对我只说过,让我飞,不羁绊。
可他却又为何要毁诺,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管她了?
既然说不管,可为何又要为她受这么重的伤?
我脑海里越想越混乱,就如眼前弥漫着沙尘的夜幕,街角路灯的光愈发朦胧昏黄。忽然间几道急光晃目,两辆车从我背后抄上,先后急转挡住了我的去路。
每辆车上都下来两个陌生的男子。
“确定是她吗?”
其中一人问其中另一人。被问的男子看着我,点了点头。发问的男子继而向我道:“这位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
虽然语气客气,却是不容拒绝。他话音刚落,我已被其余三人“请”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更,抱歉一声。
今天新章送上!明天会更,放心吧,孩子们。
大家,应该记得这个张怡的吧。赵叔叔番外里出现过一回,上章张柯小朋友提到的他姐姐也是这位。
31
“这位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虽然语气客气,却是不容拒绝。他话音刚落,我已被其余三人“请”上了车。
***
车行至半夜,据我判断,应是早已出了北京,但一来夜路难辨,二来他们所行之路多是乡道土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说起来这群人虽然行着绑架之事,但一路上对我还算客气有礼。没有蒙眼捆手堵嘴之类的电视画面出现。大约也知道我一个弱女子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我的问题,那个领头的也不是完全置之不理,只要不涉及关键,他都会和我聊聊。比如最近的沙尘暴、将到的美国大选、甚至还有中国男足和法网公开赛。若不考虑我与这伙人的实际立场,恐怕还能说是“谈得来”。
大约是为了克服心中的紧张,我反常地健谈。无论将要等待我的是什么,此时此刻能积累一分人情或许就能少吃点苦头。
终于在黎明破晓的时候,车停在了一栋乡间别墅门口。从外表看,十分灰败,看似久无人居,房子不大,但加上院落田地就占地很广了
跟着他们下车,风吹来,带着入骨的湿气。我虽打消了会被暴尸郊野的担忧但到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领头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辛小姐,你很聪明,大约可以看出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配合我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一切吃穿用度都会保证你的舒适。”
我状若放心地点了点头,并没有问出“一段时间是多久”、“以后会怎么样?”这样的问题。
是啊,我很聪明。据我一路观察,那领头的男子偶尔锁眉,偶尔看表,接过一次只有两句“知道了”,一句“等等”加一句“再说”的电话,仿佛也在观望等待着什么。
我猜,我的问题,他们大概也还没有答案。
男子示意一个手下先带我进去。那手下走近,带来一阵气流扑鼻,我忽然脑海中有什么闪了下,这浓重的烟味……之前,从高干病区出来,我撞到了一个人……
被“请”来此地的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我的心猛然跳动了几下,却顿时沉重了起来,直觉的,我因为一次并不愉快的听墙角而被卷入了一场大案之中。
但之前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的去向,手机被收缴,室友多半是靠不住,顶多再帮我制造些谣言绯闻,那么赵翰墨呢?当他找不到我的时候,会不会想到我已掉入到他打算放手不管的案子里?他会找到我吗?此时此刻,我唯一能依托的似乎只有我和他之间那点所谓的缘分。
一天后,别墅来了一名女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宽松的白色休闲装,不施粉黛却清丽脱俗,只是脸色有些憔悴忧虑。
我原以为那领头男子是她的保镖头子。不过,她看他时复杂的目光让我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那女子见到我,愣了下,问左右道,“她是谁?”
那领头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你不认识?你在那人病房里的时候,被三石撞见她在走廊上。对于你们的谈话,她看来听了不少。”
那女子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哀怨,“你不相信我?”
那男子沉静地答道,“我只是保护你。”
那女子赌气似的冷哼了一声,“既然她都听见了,那你便问她好了。”说完,她转身摔门进了房间。
她的声音语气那么熟悉。我想,这女子便是张怡了。
那男子果然依言来问我了,为何在医院里那么慌张?
我因着之前跟他聊得还算和谐,半真半假地反问他,“当知道了自己男朋友与别人谈情说爱时,哪个女人会淡定从容?”
他不置可否,“这么说,你听到这些受不了了,所以跑出来了?”
我点头,神情不悦,表明着对于这个问题不想多谈。
他却眼中机锋一现,不放过我地追问道:“就这些吗?”
我只得又点了点头。
他冷笑:“据我所知赵先生和张小姐郎无情妾无意,辛小姐是不是听错了?或许,你是在骗我?”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确实有所隐瞒,但不是这些。怎么会是郎无情妾无意?疑问地看向他。
他见我这般反应不似造假,便也一蹙眉,指尖点着台面,似是在盘算着什么。
我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脱身,暂时也没细想他的话,只小心地问他能不能让我跟学校请个假,毕竟失踪太久被人报警了也不好。
他考虑了下,笑道:“应该的。你告诉我联系方法吧,我帮你请假。”我心中气馁,看来跟外界联系是不可能了,只能佯装不在乎地告诉了他导员的电话。
他出去了不多会儿就怒气冲冲地推门进来,一反之前平和的态度,把我吓了一跳,意外地听见自己的惊叫声。
他见我如此,轻哼了一声:“你怕什么?我还真不敢动你了。赵翰墨好大的能耐啊!我打电话去,已有人帮你在学校请了三天的病假。”
我闻言脑子里一片混乱。情况一桩桩突变,已经超出了我的思考能力。
他又用估量货品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冷冷说道:“辛小姐,对不住了。本来你与这事情无关,我大可以事了之后放了你。不过看来,眼下还得靠你送我们一程。哼,三天。他就这么有自信?”
我听完几乎心跳过快地站不住。他的意思很明显,赵翰墨已知道了我在他们手里。他大约没想到会是我的出现,搅合了他们之前的布置,因此这么气急败坏。
那么,赵翰墨是如何这么快就得知我的情况?他说“三天”,是意味着我可以在三天内得救么?可是今天已经第二天了。无论如何,我相信他。
房子里似乎空了一般,再没有一点动静。院子里倒是有人忙着搬运一箱箱的东西。
过了会儿,有人来敲我的门,我开门,没想到是张怡。
她神情比方才更加疲乏黯淡,对我说道:“你收拾下,大概快走了。”我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的走是指跟救援的人走。
她说完也不经邀请,便自己走进我的房间,站在窗边看他们忙活。
“你知道他们在搬什么吗?”她幽幽地问道,她指着一人道:“如果那个盒子现在爆炸了……”。
她没有说下去,我却已经明白了,脊背一阵寒凉。
她嘲笑地看了我一眼,却又似自嘲,“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后来就习惯了。”
“那你参与了吗?”我低声问道。犹记得那天听到的对话中,赵翰墨的意思,她是无辜的,只是被牵连了而已。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目光说不出是不在乎还是心灰意冷,“你不是看出来了么?”
随后她极快地蹙了下眉,语气懊恼:“是啊,你都看出来了。凭三哥对我的知根知底,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不拆穿我,不过是为了钓大鱼罢了。”
我听了这“知根知底”四个字,颇不舒服。
她如扫除心中烦愁般地扇了扇手,看了我一眼,“听说你是三哥的女朋友?”她说着撇开头,叹息道,“其实,若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我们本可以做妯娌的……”
她说完闭上眼,面色隐痛。而我的心中却被这句话点亮了,“妯娌?你……”
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不合时宜的喜悦,她睁眼有些困惑地看着我,随即了然又颇有些打趣地冲我眨了下眼睛,“你以为我喜欢谁?三哥么?”
见我不配合,她有些无趣,“或许在大家眼里我都是和三哥最为相配,毕竟年龄相差不大。但三哥从小就是一副疏离的性子,看似脾气很好,其实和谁都不亲。说实话,他小时候还有些女气,我颇瞧不惯他。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他的哥哥赵翰青,像太阳一样的男子。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情的,或许从懂事后就开始了。可是,他比我大那么多,谁又会在乎我的感情呢?虽然翰青对我一直很好,但我知道他一开始只是把我当妹妹一般。”
她说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懂的,对么?我想我是懂的,我懂得她脸上崇拜似的热爱,懂得她爱而不得的痛苦无奈。有一瞬,我甚至觉得我们两个的心很近,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他曾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于是,我的一辈子到二十岁就结束了。”
我心一凉。她的声音也很冷。
“那一年,他死了,才三十三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我正自心惊,她近乎刻骨铭心的低诉便响起:“他是被他们逼死的!”
“那时候,我为了避开国内的这些人,在美国读书生活,翰青特意领了使馆的工作来看我。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竟然没过两天就吵嚷着要他立刻回去,否则她第二天就要怀着他们赵家的孩子去中东维和!你说可笑不可笑?她以为维和是给她们家院子扫垃圾么?更可笑的是,她仗着她爹和她公公的本事,还真给弄到了委任书。”
“翰青没办法,只能连夜飞回国内,却不想飞机在红海上空出事。那时候,我也刚怀上翰青的孩子,听到消息后,孩子流产了。你说是不是造孽?她的孩子把他爸爸克死了却顺利生了下来,她的丈夫替她死在了中东。那我呢?我的孩子呢?”
她的脸色未变,语速却越来越快。我想我的脸色都要比她难看许多。造孽?还真是造孽。可是谁在造孽呢?又造了谁的孽呢?
我看着她此刻状若没心没肺的表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我赖在美国不想回来,之后便遇见了现在这个人。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那是建立在彼此利用之上的感情,但也还算牢固。他对我很好。”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个把我抓来的男子,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个人果然不只是保镖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对于他们的生意,我只稍有抵触后就坦然接受了,甚至还有些复仇的快感。那女人不是会拿枪么?我也可以啊。可以拿很多。”她仿佛说道了什么乐事一般,轻松地笑了起来。
窗外有人对她打了个手势。她回了个手势后就拉起我的手,手心竟是暖的,我却愈发心底寒凉一片。
“走吧。时候到了,他们叫我们了。”
我下意识地一退,她拉紧,安抚似的,用另一只手拍拍我,颇不赞同地看着我,“你怕什么呢?三哥不是正在安排救你么?你怀疑他的能力?呵呵,可见你爱得不够,那时候,翰青说什么我都当真理一般信着。”
我挥开她的手,目光沉着地看着她:“我自然信他能救我。我只是恨自己不能自救,却要让他涉险,让他为难。我的爱不是自私的索取。”
大约是被我的话触到了痛处,她脸色微变,大力拉了我就走,语气也不好起来:“反正无论是什么样的爱,无论今天如何终了,你和他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既然足够无私,不如把这事实也先看清了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喵的,回校神马的最讨厌了,断网断电长途奔波还要大扫除。
还收到教务处通知,统计毕业信息时,我的身份证上生日被提前一千年。。。姐就此成了祖宗!一堆表格推翻重来……额滴草泥马……
又接到通知,本周榜单我还差8千字,截止明天中午12点。。。祖宗的祖宗,我造了神马孽!
告诉看V文不顺利的童鞋,赶紧站短管理员。据说排查很给力。。。看不到自己V文的米子已报修。。至今未给力,当然。。乃们知道鄙人RP那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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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爱,可以分成三个进化阶级。由下而上,最初由青春力量支配,被欲念主导,高一阶,懂得用心去特殊地爱,最高阶段,是整个思维灌满不舍又无私心之浓情。——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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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到二十岁在,终于体会了人生如戏,却是最残酷的剧情。
头顶直升机盘旋,三艘小型军舰围堵在我身处的渔轮周围。双方已从白天对峙到黄昏。但彼此都忌惮着对方的火力,迟迟没有动作。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实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使军方涉入,对,不是警方,而是军方。但赵翰墨做到了,诚然见过大嫂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