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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自己是如何想的,秦家对不起你总归是事实。孩子教的很好,你也不容易。娉阳不管将来如何,以后我想多来看看孩子”
“您随意吧。”只要她还在这个世上,秦家人想要找到她有的是一万种办法,何必躲躲藏藏的,她没有那个精力去和他们躲猫猫。
拿过娉阳的手,秦母再次湿了眼眶,那双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手的老茧,甚至还有冻疮。触到她的脉搏,秦母轻声道:“别动。”
娉阳强忍着要把手抽回来的动作,她知道秦母是在为自己诊脉,她是有名的中医。可是她不想她把自己的什么都了解透了,她讨厌在别人面前做一个透明人的感觉。
秦母诊完脉,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纸给娉阳开起了药房。“我知道你不会要我们的任何东西,只是这药方要收着,孩子还小,以后的路还长。把身体养好,过断时间我再来。娉阳身体是自己的,你的身体太差了,别让自己太累了。我看着心疼!”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娉阳要是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她就撑不下的。
娉阳把头底了下来,八年了,第一次有人说心疼自己,不是没有感动,不是没有眼泪。只是那些眼泪娉阳早就不流了。
“谢谢~!”娉阳真诚的感谢,谢谢您的一句心疼,真的谢谢。
终于止住了眼泪,秦母起身去卧室看孙女。小丫头趴在床上玩拼图,大大的一张已经拼好了五分之一了,见秦母进来连忙乖巧的说了声:“奶奶好。”
“凡宝好,这些都是你拼的么。”秦母看着旁边的几块拼好的问。
“对啊,我们都不用出去走亲戚,所以有很多的时间。”很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秦母好长的时间都没有言语,举目无亲多么可怕的字眼啊,可是这确确实实是娉阳母女现在的生存状况。
如果,这次不是阿墨恰巧遇见了她们,那是不是以后就算母女两走了,出意外了他们也都不会知道。
“那可不可以送我一副啊”秦母问。
“好啊,奶奶你喜欢哪个都可以拿去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拼的不好就好了。”小大人的似的语气,却是异常的懂事。
“好,我自己选一副。”秦母选了一副卡通的,她认得是喜洋洋。
走的时候秦母抱着孙女:“凡宝,以后长大了,要对你妈妈好,知道吗”
晓凡似懂非懂,但还是郑重的点头:“我一定会对我妈妈好的,因为她是我妈妈呀。”
秦母欣慰的点头,站起身对娉阳道:“不要送了,我给你开的药方要记得去抓药。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们,还有我会劝他的,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休息下吧。”秦母知道一些事情,但她却也没有办法改变。
“好,那您路上小心。”
“奶奶再见。”
回到家里后,晓凡把那个红包拿了出来,:“妈妈,这里有好多钱啊!”
娉阳接了过来,随手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两万,里面居然还有一张卡,密码是女儿的生日,上面有一张字条:“这些年的压岁钱都在卡
里。”
“留着吧,妈妈过两天带你去银行里存起来。”还,是不可能了,既然是给女儿的,那就存起来吧。
“哇哇,那我以后就很有钱了啊。”晓凡跳起来到处跑。
“你慢点。”娉阳很是无奈,她平常给女儿的钱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让她缺钱吧。
“妈妈,妈妈!”晓凡笑着把娉阳拉住:“妈妈,那宝宝把这钱给你好不好,这样你以后就不用那么忙了,就有时间陪着我了啊!”
娉阳抱住女儿,笑道:“妈妈不要,以后争取不在那么忙了,都陪着我家凡宝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妈妈你最好了。”晓凡抱着娉阳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秦母当晚就回来京城,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秦父外出考察也回来了,坐在卧室里看公文。
见妻子一脸疲惫的回来,便问:“怎么样了,她们还好吗”
秦母摇头,面对丈夫时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不好,很差。”
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秦父急问:“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啊哪里不好。”
“娉阳的身体,我们都不是人啊,那年的天那么冷,她还没出月子呢,就让她一个人抱着孩子走。我们不是人,不是人。”秦母是中药世家出身,学中医的人都大多仁善。对于秦母来说,当年看着娉阳就那样走是她一生做的最残忍的事情。
“已经这样了,你自责也没有用,想想能做什么补救吧!”秦父也是不忍心,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做的的只有把握当下,过去的已经过去,在痛苦难受改变不了什么。
“我给她开了药方,我一定要劝阿墨撤诉,不能告,不能告,一旦在法庭上对上了,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将暮未暮30
一直到元宵节,娉阳又收到了法院发来的传票,终于对秦母不在抱希望,她早就该明白的,秦墨寒对于很多事情的坚持,不管是谁都是劝不住的,也许她真的要去找个律师了。
把店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娉阳让人送去了仓库里,拿回家是不可能的了,家里哪里堆得下这些货架。把卷闸门拉下,小贝蹲在店门口呜呜直哭。在这里呆了快三年,是她们一手把它从一间门面做成现在的两间门面,还有网店。
只是网上的效益再好,总觉的那是虚无的,看的见却摸不着。
娉阳把小贝强拉了起来:“别哭了。”
“可是姐,我舍不得。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上面,我真的舍不得。”小贝摸着眼泪,一步一回头的跟着娉阳往前走。
而娉阳再也没有回头,她怕她自己会忍不住,那是她的事业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关门,她比任何人都要难受,不是不可以再找一间门面,除去时间上的不适合,自己也不想离开这里。
如果可以她希望有个地方可以让她呆一辈子。
晚上的时候,娉阳请工作室的所有员工去吃饭,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说让她们以后把工作的重心放到网店上去。
一直闹到晚上九点钟,在KTV把帐结过之后娉阳就带着女儿回去了。
晓凡今天已经去学校报名了,明天一早就去学校上课,回去的路上,娉阳问女儿这学期想干些什么。
已经吃撑的晓凡脑子转都没转,直接来了句:“我什么都不想干!”
“啊”娉阳惊讶的看着女儿,这是怎么了,以往问她的时候都会说一两样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妈妈,我吃的太饱了,所以现在什么也想不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行不行啊”晓凡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太丢人了,吃饱了她就想睡觉,什么也不能想。
“小猪猪,以后可不能在这么暴饮暴食了。对肠胃不好!”娉阳点点女儿的小鼻子,想了想还是提前了一站下车,带着她走回去,消消食。
第二天一早,娉阳把女儿送去了学校。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前几天就找人打听好的律师事务所,很多时候我们都有知道会走到那一步,但面对时依旧会觉的力不从心,就像现在的自己明明前一天休息的很好,但就是觉的很累,心累。
在律师事务所等了几个小时,才见到朋友说的那个律师,三十出头的样子,西装革履。娉阳并没有任何的年龄歧视,但也会下意识的认为姜还是老的辣。
好在这位律师问出来的话还算是比较专业。“付女士,您来找我们的时间,说实话太晚了。而且根据你的描述对方似乎很厉害,而且或许你不知道,对方的辩护律师是国内赫赫有名的,读书的时候他还是我崇拜的对象呢。但是我有一位师兄,现在也在京城他和对方律师打过交道。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他,不过我的意见还是你们如果能私下和解的话,对你还比较有利。”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能和解的话我不会来找您,您帮我联系下您的那位师兄吧,钱,不是问题。”娉阳微带着笑容,说话时难得的强硬让封诚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因为刚开始他以为这是一场豪门纠纷,最终目的为的还是钱。
“好,我会尽快帮你联系的。”封诚笑着站了起来。
出门时,秘书小姐很客气的提醒娉阳,此次的谈话收费八百。
娉阳无奈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终于凑够了八百给她。出门时习惯性的不带那么多钱,不安全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用不了,如果买东西的话直接刷卡就好了。
谈一次话收费八百,难怪他们说,赢了官司输了钱。这律师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请的起的。
好在自己平时会放一些硬币准备着坐公交车,转了三趟车,才到家。
娉阳不知道这样找律师是不是有用,但有一点她一直都明白那就是自己的胜算不大,如果秦墨寒用些手段让你自己破产的话,那这官司连打的必要都没有。
秦墨寒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正月二十了,离开庭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原本是打算在开庭前的两天直接去C市的,只是秦母病了。
所以秦墨寒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情回来看母亲。
这一两个月他都在F国,除去商人的身份,他还是总参二部的重要成员,主要工作就是收集各方情报。
回到秦家已经是下午,秦墨寒一年难得回来几次,父亲照例是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果然是病了,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
“妈,你最近在操心什么事呢”秦墨寒问她,母亲是著名的中医,最是懂得如何调养身体,变成这样除去心病,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阿墨,妈妈问你,你是不是告娉阳了”秦母直奔主题,好不容易把儿子找回来了,只能是这样,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走了。
秦墨寒轻轻拿开母亲的手,收了收眼帘:“妈,这些事情你别管。我自己有分寸的。”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和妈妈交个底好吗”秦母急问,儿子每次自己问他什么都是用这句话来堵自己,这回她一定要问清楚。
“我要把孩子带回来,妈你不是老是嫌弃
没有人陪着你吗,孩子回来了,你也热闹些。”秦墨寒说的风轻云淡。
但秦母却是变了脸色:“那你想过娉阳吗她一个人把孩子带的这么大,你就这样把孩子带走,你要她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
“阿墨,妈妈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我求你,你撤诉吧!”
“已经快要开庭了,放心不会有什么负面新闻传出来的,不会影响到秦家的。”秦墨寒语气中略带着嘲讽,是父亲让母亲来劝自己的吧。
“阿墨我不是担心这个。”知子莫若母,秦母如何不知道儿子是怎样想的。
“那担心什么,以后我娶不到老婆。”
眼见着话题越说越远,秦母坐了起来。
“我这次生病是因为我去见过娉阳母女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内疚。阿墨你不能那么坐,秦家欠娉阳太多了,在她面前我们都是罪人。”
“罪人,妈,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在她带着女儿嫁给别人时,他秦墨寒就不在欠她的了。
“我们都骗了你,是我们骗了你。其实那时娉阳生下宝宝20天就带着孩子一个人走了。”说到这秦母底下了头,一年之中那一个月她是不在家里住的,因为她闭上眼睛就是娉阳孤身一人抱着孩子走出去的画面。
“你说什么”自己查到的,他们告诉自己的都是,娉阳在孩子满月后要求送她们母女去美国,因为她舅舅一家在美国,半年后她就结婚嫁人了。
“我说娉阳生下孩子二十天后就带着宝宝一个人走了,走的时候除了些衣裳什么都没带走。”秦母忍着心痛又在说了一遍,看着儿子的脸越来越阴沉,她就知道这孩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所以她也没有出国,也没有在什么国外去嫁给了什么外国人。”秦墨寒颤抖着声音问,脑子似乎要炸开了,谁能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他调查到的事情于母亲说的南辕北辙。但有一点他却是能确定的,那就是母亲没有骗自己。
娉阳连月子都没有出,就一个人带着孩子都了,连月子都没有出。难怪上一次她会痛的晕过去,虽然自己没有专门的研究过医学,但也知道女人生过孩子后子宫就已经发育完全了,不会在有痛经,秦墨寒难受的闭上眼睛,艰难的再次开口:“她是怎么走的”
“晚上的时候一个人抱着孩子走的。”秦母说到这眼泪就流了出来,自己当年是怎样做到看着她那样离开的啊!
“一个人从这里走了出去。”秦墨寒站了起来,不住的冷笑,好,很好。八年前的深冬那是多冷的天,她一个人抱着孩子那样走了出去。在那之前的娉阳走到哪里没有专车接送,到了冬天连门都不愿意出。他们到底逼了她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家里的勤务员连忙冲了进来,看着地毯上碎了一地的玻璃花瓶及倒在一旁的茶几,动也不敢动,而一向不怎么回家的先生站在一旁好像要杀人一样。
“滚!”秦墨寒像是被激怒的狮子般吼了一声。
勤务员求救的看了眼秦母,见她摆了摆手,战战兢兢的退了出来,也没忘记关门。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秦墨寒低声道,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悲伤。
秦母看着儿子这样,只能忍住心疼,比起娉阳母女来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但看见儿子这样她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庆幸,好在儿子还是在乎娉阳的,这样两人再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愿娉阳还愿意原谅吧。把床头柜前的资料递给了儿子。
一页页的翻过去,看着那些娉阳曾经的经历,秦墨寒只觉的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浑身上下都有着有着抑制不住的疼痛,难怪那天看到那只手镯时她的反应会那么大,直直拿着头往床头柜上撞,要有多难受她才会这样,要有多愧疚她才连看见都不敢。而自己对她说了什么,我们法庭上见。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娉阳那双没有神韵的双眼,以及那天抱在怀里的重量,秦墨寒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那是他的妻啊,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他还怎么还能那样理直气壮的去和她谈女儿的抚养权。哦,还有他的女儿,难怪她们都不愿意再见到他,这样的丈夫和父亲要来有什么用呢
“阿墨,阿墨。”秦母抱住儿子,慢慢的拍着儿子高大的肩膀,看着悲伤欲绝的儿子,她反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阿墨,秦家欠娉阳的,我们都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资料上的那些内容她现在都不敢在回想起,因为她看下去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儿
将暮未暮31
“人不可貌线~!”陆一淳用蹩脚的中文恶狠狠的证明自己,他是华人不过是没怎么在国内呆过。
娉阳很艰难的扯起一个笑容,好吧,她真的很怀疑,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能辩护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陆一淳盯着娉阳不悦的说道,难道他必须要学好中文才能在国内发展下去。
“封律师~”娉阳求助的看着封诚,那意思也在问他,这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啊。
“这是我师兄的师兄,很厉害的,在美国很有名的。”封诚带着很深的敬佩说道,那眼神仿佛看见了一个神。
这下子娉阳就更不安了,美国的法律法规和国内的完全不一样吧。“是这样的,陆,陆律师,我这只是个小案子,您看您在国外那么有名,让您给我辩护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娉阳艰难的组织语言。
“则话说地,在我眼里,案子不分大小。”
娉阳无力的低下头,这也太,嗯,坑爹了吧。关键是您的话都说不清楚,我还怎么信任你啊,在法庭上难不成我还给你带个翻译去。
“我个人觉的您不太适合这个案子。”娉阳在也笑不出来,这还杠上了啊。
“你觉得我没有能力”陆一淳不高兴的问。
“这~!我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她只是想找个厉害些的律师来辩护,这是不是有些厉害过头了啊。
“那你同意我接这个案子了。”陆一淳兴奋的问。
她什么都没有说好吧,能走吗看着眼前兴奋不已的人,娉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个刚刚出校门的学生啊,从来都没有上过法庭的吧。
“付女士,你不用担心,我和对方的辩护律师很熟悉的,我知道他的套路。”陆一淳连忙展示自己的人际关系。
“好,只是我想问您,对于这个案子我们胜诉的可能大不大”已经这样了,她不同意还有用吗只是这个人是不是太奇怪了。
“可大可小。”陆一淳说的很含蓄,这种案子其实没有任何的挑战性,就看哪一方的律师辩护能力强吧。
“你能说的具体些吗”娉阳有点蒙,这都是些什么啊,什么叫着可大可小,难道是嫌弃自己的钱给的不够多么。
“具体就是,在中国法律上,一般法庭是支持未成年的孩子和母亲在一起的。”陆一淳拿出自
己的专业知识。“其实吧,我觉的父母还是在一起的好,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
娉阳苦笑,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一起她连想都没想过,她只是想要维持现状而已,不论如何在法庭上当面对质对孩子有多大的伤害不言而喻。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既然支持孩子跟着母亲,我想是不是胜算很大。”
“话是这么说,可是孩子的父亲也是有抚养权的。”陆一淳又接着说了一句,所以他才会说胜算可大可小。
娉阳沉默,难道真的要把晓凡给他吗一想到以后的日子,身边不在有女儿的身影,她只觉的连呼吸都困难。
“陆律师,我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离不开她,所以请您帮帮我吧。”除去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既然你找到了我,我一定会帮您把这官司打赢的,放心。”陆一淳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和在美国见当事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们说话的语气是要求命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