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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相思莫相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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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极为热闹,火药味却越来越浓。

好端端的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呀,纯粹是要让她消化不良呀,顾君影终于怒了,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我能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什么事情摆明了大家来讨论啊,这么隐晦地讽刺来讽刺去的算个什么事,顾君影最是不耐烦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什么的。

“没事。”

颜烈和莫言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会儿他们的意见倒是统一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君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

本来想去海边走走的,外面却是一轮红日高悬空中,顾君影脚步一拐,转身走进一边的琴室。隔着窗户,望了一会儿外边的大海,心情却愈加地烦闷,这比大热的天曝晒在太阳下,还要来得窝火,一时难以宣泄。

顾君影打开琴盖,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双手却抚上了黑白的琴键,这似乎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东西,再怎么难过,只要一碰触到这黑白的琴键,顾君影就能坐上一整天。黑白键撞击的声音灵性至极,悠扬的钢琴声缓缓地荡漾开来,琴,果然是件极其修身养性的乐器,渐渐地,她沉醉了,迷失在了乐曲之中,忘记了烦闷,忘记了苦恼。

顾君影睁开眼睛的时候,颜烈正站在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事么?”顾君影的口气恢复了疏离,情话再动听又如何,没有那一夜,他们也仅仅只是陌生人而已。

“君影,不是我不想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颜烈走到窗前,语气里充满了惆怅。

顾君影手里捧着一杯水,喝了一口,才说:“那就不要说了。”

颜烈没有理会她,眯着眼睛,望着天空,阳光很刺眼,他在回忆。

“我有一个姐姐,在她二十岁那一年,她离家出走了,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顾君影呀了一声,却没有出言打断他。

他继续说:“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小的时候,我偷偷地哭过,也闹过,我一直打听她的消息,却始终找不到,甚至我都不知道她是活着,还是……已经没了。”

顾君影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小时候,我身体很差,胃里面有一个洞,先是补这个洞,后来补好了,里面又长了一个东西,折磨得我死去活来的,饿起来的时候不能吃东西,难过的想要死掉,痛起来的时候真希望我从来就没有出生过。我的爸爸只顾着他自己的事业,总是在琢磨能不能更上一层呀,能不能把别人踩下去呀什么的,他很忙,从来就不会关心我们这些孩子,高兴的时候他会带我们出去见见他所谓的市面,我的妈妈是个典型的小女人,大家闺秀呀,她见不到血腥,见不得吵闹,见不得苦痛,她怕我哭怕我闹,也怕看到我痛苦到扭曲的脸,她出现在我面前永远都是在我病暂时好了,从医院里出来的那会儿,搂着我,摸着我的脑袋,心肝呀,宝贝呀地叫个不停。天知道,我是多希望生病时爸爸妈妈能在我身边,哪怕是不说一句话,仅仅是抱着我就足够了,只是那是奢望。一直陪着我守着我,不离不弃的只有姐姐,她也才大了我五岁而已,我痛苦挣扎的时候,看着我哭,看着我痛,她能做的只是陪着我哭。后来习惯了,别人有父母相伴,我有姐姐,也不孤单,也不难过。只是,后来,姐姐也走了,剩下我一个人煎熬。”

颜烈的眼神里满是寂然,凄楚,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又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了的小狗,他陷入了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他又回到了那个满身病痛父母不理不顾,幸好他有姐姐,姐姐会一直陪着他,小小的颜烈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只是后来,姐姐走了,大家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呆在原地,生不如死。

顾君影走过去,轻轻地圈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这样的颜烈让她的一颗心都痛了起来,这样的颜烈她无法疏远,更无法把他一个人丢在痛苦不堪的回忆里。

“我找了好久,十几年了,她都没有出现。我以为她……死了。”颜烈的声音哽咽了,“她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她不认我,她不愿意认我。”

颜烈。

莫言。

兄妹?

颜烈和莫言是兄妹!

顾君影陡然明白了之前他们两人的怪异。

莫言认出他了吧?

世界上最大的距离是你在我眼前,却要假装丝毫也不认识你。

莫言的心该是如何的煎熬!

如果风懂柔情,如果海懂真心,就让这破碎的天伦有再次重逢相聚,就别让这心的希望是海的一端,别让这梦的期盼是天的一方,再别让这亲情的呼唤再尽付诸于浪花远去。

颜颜(二)

“君影,你说,姐姐为什么不认我?”颜烈脆弱地像个小孩子,得不到答案就不会心安。

“她也许有她的苦衷。”

看着颜烈一脸的疲惫,顾君影终究是有些不舍,拉着他,硬是让他躺在琴室的榻榻米上,这个榻榻米是她平时练琴累了,就稍微躺着休息一下用的,这下正好派上了用场。

“君影,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好多的坏事,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孤苦,小时候没人爱,唯一爱我的姐姐也丢下我了,长大后,好不容易有了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结果却忘记我了。”

颜烈闭上了眼睛,他真的累了,这会儿一个月来为了找她,他没有好好地睡过一晚,一睡着就惊醒,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有了意外。

顾君影没有说话,重新坐到钢琴前,安安静静地弹琴。

柔和的琴声,顾君影的气息萦绕,第一次,颜烈沉沉地睡去,只有那眉头还隐隐蹙着。

顾君影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抚在了他的脸上,却怎么也抚不平他皱着的眉头。

顾君影走出琴室,莫言不在。

她去哪里了?

顾君影心里满是疑惑,抬眸望向窗外,却意外地在沙滩上看到了莫言的身影。

莫言穿着T恤和热裤,泡在海水里一动不动。

顾君影也顾不上有没有太阳,太阳烈不烈的问题了,拔腿朝莫言的方向跑去,她该不会有事吧?!

“莫言姐,莫言姐。”顾君影边叫边跑。

莫言没有出声。

顾君影裤脚也没来得及卷,冲进海里,抓住莫言的肩膀:“莫言姐,你没事吧?”

莫言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片清明:“傻瓜,我怎么会有事?我就是游泳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莫言姐,回去吧,这么大太阳,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好。”莫言也没有坚持,拉着她走向沙滩。

顾君影心里是说不出的郁闷,裤子又是湿嗒嗒的了,这一早上她这裤子就没干过。

两个人都把自己洗刷干净,换好衣服裤子,肩并着肩,一起坐在别墅后面的葡萄架下。

别墅的后面本来是个小花园,顾君影爱吃葡萄,这海边的交通又不甚方便,几年前刚买下别墅的那会儿,顾老爷子便请人移植了葡萄树,小心照料着,想着要是|奇|这孙女儿以后住进来之后每天就有了新鲜|书|的葡萄吃,顾老爷子可算是未雨绸缪,直把她揣在了心窝里。

葡萄的长势很好,纵纵横横的葡萄藤,把庭院里的阳光剪得支离破碎斑斑驳驳的,清风徐徐地一摇,几片碎碎的阳光偶尔从叶缝间掉落下来,但那是稍纵即逝的,像梦的碎片一样。大串大串的葡萄,从叶子缝里垂了下来,晶莹剔透,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的一般,确实是金谷风露凉,绿珠醉初醒。珠帐夜不收,月明堕清影。(这是唐彦谦的诗句。)

莫言伸手抓了一把葡萄,握在掌心,她自然听顾君影讲过这葡萄的典故,良久,叹息一声:“君影,其实你很幸运。”

顾君影点点头,从莫言手里拿过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很甜,甜到了心窝里。这是爷爷对她的爱,虽然他总是不苟言笑的,顾君影知道他其实是很宠她的,要什么有什么,再加上姥爷他们,她到如今没有变成一个被宠坏了的骄纵小孩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小时候,我的爸爸妈妈总是把我丢给佣人,他们总是很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来看看我。曾经有一度,我以为带着我的王妈就是我妈妈,后来稍微长大了一点才知道我的妈妈原来另有其人,她形同虚设。没妈的失宠小孩真是可怜,我受够了风言风语,冷眼白眼也没少挨,磕磕碰碰长到了五岁。那年,颜家多了个儿子,我本以为弟弟肯定会比较受宠,因为他是个男的。颜家却依旧不见喜气。那时我就明白了,被我们称之为父母的两个人,他们没有心。”

说起往事,莫言的脸上没有伤心,没有喜悦,有的只是麻木。

莫言仰起头望着蓝天:“弟弟比我可怜,那时他生病,痛到哭不出声音,大人们都不在,我什么也不能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渐渐从苍白到透明,只能抱着他一起哭。我是多庆幸有一个弟弟,他让我觉得我的存在也是有人期盼的,也有那么一个人,我可以为了他用尽我的生命。就这么,年复一年的,我们居然也长大了。”

顾君影抓住了莫言的手,莫言和颜烈的童年竟是那么的孤苦无依,孤儿也不过如此,她是个孤儿,也能在亲人的关爱中长大,他们的父母真的就像莫言所说的没有心。

莫言笑笑,笑容里尽是嘲讽:“如果就这么下去,也许我还会感谢上苍,毕竟他们生了我,养了我。我那权欲熏心的父亲,居然要拿我讨好他的上司,一个六十多岁白发苍苍,一个老到当我爷爷都绰绰有余的男人。我没有出息地逃了,抛下了弟弟,一个人离开了家,我离开的那年二十岁,身无分文。那段日子真的就像噩梦一般,若不是碰见了他,这一辈子我都懒于回忆。”

“为什么刚刚不认他?”

明明是思念的,明明是想要靠近的,明明是还爱着的,为什么却又要竖起尖锐的刺,刺伤彼此,大家都伤痕累累。

“我不配。”莫言说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只是她的一双手却紧紧握着,指甲都陷到了肉里,“我那么自私地逃掉了,却把他留在那虎狼窝里,我不配当他的姐姐。”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会抛下他吗?”顾君影轻轻地问。

莫言茫然地摇摇头:“我是真没有办法,若不是他的病,也许我还可以带他一起走。只是在那样的条件下,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颜烈站在她们身后,脸上尽是葡萄叶子的阴影。他醒来的时候,

没看见顾君影,就四处找找,不料却在这里碰见了她们的谈话。

莫言没有回头,浅浅地笑着,却是满嘴的苦涩:“我有找过,隔着一条大街或者是在病房门口,我都远远看着,只是我能给你什么,我一个被赶出家门,四处被封杀的人,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自学申请了国外的大学,打工存了好些年的钱,我这才去了美国。那时我连回程的机票都没有,心里想着,要么就活出个人样回来,要么就死在外面也好。再后来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想着回来看看,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你自己的生活,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当年那个抱着姐姐喊痛的小孩子已经消失了。我们都长大了,走岔了路,早已是渐行渐远了。”

“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事实上,我也准备叫你远走的,你走了也好,可是,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让我知道,我以为,我以为……”颜烈停住了,说不下去了,这是他的姐姐呀,她现在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他本该高兴的,心里却满是悲伤,累积了十来年的情绪一时间没处释放。

“对不起。”莫言闷闷地说。

沉默,一时间又是寂静的沉默。

顾君影忍不住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了,再见不是该高兴的吗?人已经回来了,颜烈你不要斤斤计较好不好,莫言这些年一直挂念你呢,她只是想过自己的人生,没有欠你的。还有,莫言你明明就是放心不下他,做什么还嘴硬?你不是圣母,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觉得亏欠。过去的不要再提,好么?有什么会比你们姐弟两个人相聚更重要!再见难道不比彼此缅怀好吗?”

莫言叹息一声:“君影,我能医别人的心伤,却医不了我自己的。”

莫言站起身,慢慢转过头,踮起脚尖,搂住颜烈瘦削的肩头,十几年不见,当年那个瘦弱还有她高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比她高,比她壮实。

“阿烈,姐姐回来了,原谅姐姐……”莫言泣不成声,不思念是假的,只是近乡情怯。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两个血缘相连也会相互关心的了,他们是最最亲近的亲人。

颜烈伸出手环住女子因哭泣而颤抖着的肩膀,默默地落泪了。这一次是幸福的眼泪,姐姐,顾君影,都在身边了,他再还有什么可求的?他不贪心,这一辈子,只要静静地守候着这两个女子就好了。

顾君影擦擦湿润的眼角,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她微笑了。

这样真好。

顾老爷子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海边的别墅里多了一个颜烈,似乎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莫言做饭的时候要多出一个人的分量。顾君影依然会在晨起时走向沙滩,静静地坐着钓鱼,等到太阳升起,再提着塑料桶回家,里面或多或少会装着一些鱼,有时候颜烈也会跟着,就帮忙提着塑料桶。

偶尔梦里会出现那个背地里暗暗忧伤,人前却笑容满面的小女孩,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妇,醒来后她笑笑也便雨过天晴,顾君影依然记不起来以前,记不起来颜烈,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有多少个人可以抹去过去再重新来过呢?兴许这也是一种福气。

往昔虽不可忆,但来者可追,顾君影彻底放弃了催眠治疗。

莫言也觉得可行,只要她快快乐乐的,知不知道过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饶是如此,莫言还是通知了顾老爷子,这下好了,事情来了,顾老爷子火急火燎往这边赶,就怕这个孙女儿又闹出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来,一走又是好几年,他老人家老了,没多少时间好等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不忙了么?”顾老爷子一进门,顾君影就挽着老人家的胳膊撒娇。

自从那件事过后,这丫头很少这么热情的,一直都是温温淡淡的,礼貌却疏离,顾老爷子这下可有些受宠若惊,他呵呵笑着:“想念我家的小丫头了,爷爷就眼巴巴地来了。”眼睛却也没闲着,上下打量着他唯一的孙女,嗯,不错,那个叫莫言的心理医生把她照顾不错,脸色红润了不少,眉目间也神采飞扬的,想来她这阵子过得还是挺如意的。

“爷爷什么时候也会说些甜言蜜语了?”顾君影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拉着老人家坐下,随手把刚刚摘下的葡萄塞到老人家的手里,“爷爷,这是后院长的葡萄,可好吃了,还比外面买的卫生,绿色无污染的,你吃吃看。我再去多摘一点来。”

“丫头也会孝顺我老人家了,好,好。”看着她跑着离开的身影,顾老爷子笑眯了眼,心里却酸溜溜的。吾家有女初长成就是这种感觉吧,眼看着她从那么点点大的小孩子长成了现在这般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心里有一钟说不出的安慰。

当年她爸妈去的早,好端端的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受了过大的刺激,从此不哭不笑成了个自闭儿,想想家里没什么女人,没什么小孩,他一个大老粗的怕照顾不好她,只好听从了她姥爷的意思,送她去了姥爷家,她舅妈可以好好照顾她,也有几个小子陪着她一起玩,想着这样对她的病情有帮助。过了三年,她才恢复正常,却性情大变,变得安安静静的,睁着一双大眼睛魂却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看得他老人家好生揪心。好不容易地,丫头上大学了,不料没过多久,她却要跟着宋家的老三出国去,谁劝也没用,一说她眼泪就直往下掉,受了什么委屈却又不说,把人都急死了,只得让她去了美国。到了那边又发生了车祸,差点就没醒过来,把他和老宋可是急白了一头的头发。好不容易学成回国了,也订婚了,他心想着这丫头总算也要成家了,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快要落地了,她却又闹退婚,说什么一定要找回记忆,这孩子可算是让他们这些老头子操碎了心,当年领兵打仗都没那么劳心劳力过。这折腾来折腾去的,总算现在她开开心心,外加白白胖胖的,这便比什么都好了。

“莫丫头,我家君影丫头这又是怎么样了?”趁着顾君影跑出去摘葡萄了,顾老爷子问莫言。

莫言笑笑说:“她最近心情不错,也很久没有想要找回以前的记忆了。老爷子,原谅我直言,我觉得只要她开心,恢复不恢复记忆都没什么要紧的。”

顾老爷子沉吟半晌,才说:“我相信你,这么几天,丫头看起来开心了不少,想来你也没少费心吧。”

“那是应该的,我既然收了您的诊金,就该好好照顾我的病人,这是医者必须的职业道德。”

“你这丫头不错。”顾老爷子点点头,转而对干坐在一边的颜烈问道,“我认识你,你是颜家的那小子吧,之前有听远之提起过你。”

“老爷子好记性,我叫颜烈。”

顾老爷子生就一双火眼金睛,很快便察觉出到了一丝隐晦不明:“我那丫头吵着解除婚约,是因为你吧。”

“解除婚约?”她解除婚约了?颜烈一阵讶异,转而一阵狂喜。

“怎么,你不知道?”顾老爷子倒有些意外了,他最是护短,这自家孙女悔婚,他还是以她为傲的。自家的孙女这么乖,这次虽然离经叛道,但也没错,要不就是远之的错,要不就是眼前这小子诱惑了她。只是若是丫头为了他解除婚约,他怎么不知道,若不是为了他,他此刻怎么会在这里?这丫头做事虚虚实实的,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呀!虎父无犬子这话不错,这孙女有他当年的风范呀,他老人家好生开心。

颜烈点点头,没来得及开口,顾君影已经捧着一盘葡萄进来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顾君影娴熟地剥开一个葡萄,塞到顾老爷子的嘴里,直把老人家乐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嘴巴咧到耳朵后。

“没什么,随便聊聊。”八卦被抓包了,这孙女最是讨厌别人在她背后议论是非,老人家有些心虚了,眼神飘忽,极力装作置身事外,经验老到地打着太极,顾左右而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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