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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全-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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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在“吓魂台”底部的峭壁上,藏有许多金丝雨燕筑巢的洞窟,胖子推下去的岩石惊得大群金丝雨燕倾巢而出,雨燕在民间有个俗称,唤作“风里钻”,最是善于随风飞舞,甚至有传说说它们能够在风中睡觉,而且速度惊人,飞掠之际快似闪电,此刻,乌泱泱的数万只飞燕冲天而起,到得峡口,顿时都被“阴河”的无形气流卷住。
    金丝雨燕性喜集群,被涡流卷得扎作了一团,一时吸在风眼里挣脱不得,燕子群中密集得几乎连间隙都没有了,峡底飞上来地更多雨燕群,还再源源不断加入燕阵。
    原本从三面深峡高空汇聚过地气流,当即都被大群金丝雨燕阻塞,无形的横空“阴河”被顷刻间就被填满了,而数万只燕子也让从几个方向涌来的乱流所挡,将“T”字型,形成了一条匪夷所思地“燕子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无影仙桥……是由大群金丝雨燕搭成的!”眼见面前那翻飞纠缠数万只金丝燕子,仿佛停留凝固在了风中,粹然所睹,简直难以相信目中所见地奇景。
    但我知道,这一奇景仅仅能维持短短的一瞬间,随着峭壁洞窟中涌出的金丝雨燕越聚越多,燕子们很快就能冲破乱流,各自随风飞散,那“无影仙桥”也就会再次变得无影无踪。
    再想等到所有的金丝雨燕回巢,能够重新组成桥梁,其间还不知要有多少时间,要想舍身求仙,此时就要把生死抛在脑后,豁出性命踏上这座“燕子桥”,踩着飞燕直闯乌羊王古墓地宫前的“龙门”。
    我不知挤成一团的金丝雨燕能否劲得住人,而且要过此桥,实如凌波飞渡,一脚踏空就会落下万丈深渊,桥对面的龙门之内,是吉凶难料,一旦过了“神仙桥”,一时半会儿之内肯定撤不回来,地仙留下的“观山指迷赋”究竟可信不可信?
    哲学家说“性格决定命运”,因为性格左右着人生道路上的种种选择,也可以理解成“人生就是由无数选择组成地”,我遇事一向豁得出去,但要想让我豁得出去,至少也得让我觉得有三成以上的把握,而现在我连半成地信心都没有,不是不敢过桥,而是担心过了桥之后会不会落入陷阱。
    这些念头在脑中闪了两闪,可眼下这情形也由不得人多想,我向身边的众人扫了一眼,想看看他们做何设想,是否需要不动如山,静观其变,哪怕等上一天半日,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不迟。
    一旁的胖子正看得肝儿颤,骂道:“好个观山盗墓的老妖,八成跟他爱人两地分居多年,否则怎么会玩出这套七月初七架鹊桥的鬼把戏,这鸟儿桥哪是给人走的呀?”
    孙教授却喜出望外,大叫道:“这简直是奇迹一般的仙桥啊,王胖子你和胡八一俩人,不总是吹嘘自己万事敢做的大丈夫好汉子吗?怎么?现在怕了?这是一步登天的绝险,大着胆子走就是了,龙骨卦图就在前边了,金丝燕子桥随时都会散落,咱们要抓紧过桥!”
    胖子一把扯住孙教授:“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上了桥全得掉下去摔成臭豆付!胖爷我……”他话音未落,却忽然抢步出去,一个踉呛就踏上了金丝雨燕堆成的“仙桥”,山涧中的乱流刮得他东倒西歪,他似乎想挣扎着从燕子堆上站起来,但手脚落处立刻陷落下去,就地一个跟头翻向了金丝燕子桥前方。
    我知道胖子一向有恐高症,他的恐怖症属于心理障碍,其实没什么特殊反应,就是腿软眼晕,有时候在特定的物质条件下能够克服,乘坐飞机的时候他就喝药睡觉,在我看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马当先冲上了燕子桥,这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我对此缺乏足够的思想准备,甚至没有来得及伸手阻拦。
    但我立刻发觉,再想把他拽回来已经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好“并肩字”齐上了,好歹不能让他独自一个“折”在对面,当下对众人叫道:“别怕,这桥劲得住人,大伙都过桥去!”
    在嘈杂的燕啼声中,我拽住孙教授,Shirley杨扯住幺、身冲上桥头,只听得耳变全是呜咽呼啸的风声,在一瞬间就被气流吸住,身体恰似处于失重状态,脚下根本使不上力量,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



第十六章 金甲茅仙

       足底那无数的金丝雨燕,就好比是一团团黑色的棉絮,似有若无,周围的乱流一阵紧似一阵,好像随时都会将人卷上半空,身上衣服呼猎猎地作响,身临其境才算知道,踏上这座仙桥,实际并非是踩着燕子过去,而是利用大群金丝雨燕堵住风眼的时机,凭借燕子桥上空抽动的乱流半凌空地飞过去,脚下的雨燕仅仅只承受十之二三的重量,古人喻险是“关山渡若飞”,凭你虎力熊心、包天的胆色,到此上下不着的吓魂台前,也多半一发地废去了。
    幸好金丝雨燕太多,把半空的风眼挡得严严密密,我们四人互相拉扯着,凭借自重,还可以在风中勉强行走几步,但身涉奇险,魂魄皆似随风飘飞,肝胆都被寒透了,在相对论的作用下,这短短的几步距离,竟显得格外漫长。
    我牙关打颤,总算是亲身领教“吓魂台”是什么感觉了,并且发誓这辈子不走第二回了,此刻却只好硬着头皮向前,紧紧跟住前边的胖子。眼看快要到龙门前的石瀑布了,忽然间,脚下一股巨力直向上冲,数万金丝雨燕终于挣脱了乱流的束缚,燕啼声中,飞燕们好似一股黑烟般涌向空中。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桥散了”,赶紧用手遮住脸部,以防被漫天乱飞的“云里钻”将眼镜撞瞎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恍如身坠云端,被底下涌出的燕子群托在半空,但这只不过是连眨眼工夫都不到的一刹那,金丝雨燕们一离“风眼”,便即翩迁飞舞着倏然四散,那燕阵再也承不住人体的重量,使我们从半空里“漏”了下去。
    金丝雨燕组成的“无影仙桥”说散就散,维持的时间极短。那群雨燕在半空盘旋一阵,顷刻间便已挣脱了山间乱流,借着风势向四处飞散开来,我们被数以万计的金丝雨燕往上一冲,如同被一团团棉花套子撞击,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直从燕阵中坠向“龙门”。
    我忽觉身体下落,自付此番定要摔成肉饼了,急忙睁眼一看,原来刚才一阵疾行,众人已经十分接近峡口了,又被雨燕向前凌空一托,竟是掠过了漆黑的深涧,在半空里斜斜地坠向刻有“吓魂”两个古篆的石台。
    那迷乱无形的风眼只存在于峡谷之处,到得峡口已自减弱了许多,但山风虽是无形,却似有质,消去了从十几米高处摔落的力道,我只觉眼前一花,肩膀吃疼,身子已然着地,跌了个瞠目结舌,连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也多不认得了。
    我还没来得及庆幸过了“无影仙桥”,就发觉身子下边凉嗖嗖滑溜溜,正好是落在了化石瀑布溜光的表面。这地方滑不留手,没有凹凸的缝隙可以着力,石瀑上边又是镜面般的弧形,哪里停得住人,立刻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
    我心知不好,赶紧就地趴卧,身上再也不敢发力,张开手掌去按石瀑表面,此刻手心里全是冷汗,汗津津的手掌心却是增加了摩擦力,立刻将下滑的速度止住,倘若再向下半米,石瀑的形状就是急转直下,除非手心里生有壁虎守宫掌上的吸盘,否则不时跌入深涧,也会被乱流卷入风眼。枕寒流手打。
    我心中砰砰直跳,定下神来看看左右,才发现孙教授正趴在壁上,一点点地好像溜在冰面一般,慢慢从我身边滑落,赶紧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谁知被他一带,竟跟着他一并滑向石瀑底部,急忙呼喊救援。
    Shirley杨、幺妹儿、胖子三人,都摔在更为靠里的区域,Shirley杨听到喊声,已知势危,当即投出飞虎爪来,勾住孙教授的背包,她和幺妹儿在那边厢顾不得身体疼痛,咬着牙关,拖死狗般将我和孙教授从滑溜的石瀑上拽了回来。
    我们五人倒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多是恍恍惚惚的,个个胆颤神摇,面上都没有半分人色了,耳鼓中好一阵嗡嗡鸣响。
    我长出一口大气,看看孙九爷眉头紧蹙,额上冷汗不断,一问他才知道,原来是他的胳膊在刚才被一摔一拽脱了臼,他剧痛之下还不住念道:“既然发现了无影仙桥的秘密,看来那座地仙村古墓已近在咫尺了,只要把墓中所藏龙骨卦图拓下来,功成名就,指日可待,想不到我孙学武也终于有个出头的时日,看将来谁敢再给我乱扣帽子……哎呦……”说到一半疼得忍不住了,连忙求我帮他接上脱臼的胳膊。
    我也跌得全身奇痛,用不出力气,就说:“九爷,您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刚还想劝你们看明白情况再过桥,谁知你和胖子如此心急,咱们在雨燕群回巢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已无退路可以周旋了……”然后转头让胖子给孙教授去接脱臼的胳膊。当初插队的时候,屯子里伤了驴和骡子,当地的赤脚医生“拌片子”常带着胖子做帮手,因为胖子手狠,不知轻重,而手软的人却做不了医生。
    胖子龇牙咧嘴地爬将起来,过去抓住孙九爷右边的胳膊一阵抖落,差点把孙九爷疼得背过气去,急忙叫道:“哎呦……呦哎……慢点慢点……不是这条胳膊……是左边啊!”
    胖子忽然想起点什么:“哎我说,刚才是谁把我推过桥的?运气差一点可就摔成臭豆付渣了,这是开玩笑的事吗?老胡是不是你小子又冒坏水了?咱们对待生活对待工作的态度,难道就不能严肃一点点认真一点点吗?”
    我吃一惊道:“这可不是没风起浪胡说八道的事,你刚才当真是被人推上桥的?怪不得我看你那两步走得跌跌撞撞,谁推的你?”
    我赶紧回想了一下冲过燕子桥之前的情形,当时孙教授由于心中激动,所以是站在众人前边的,不可能把位于他身后的胖子推上桥去,Shirley杨是肯定不会做没高低的事情,幺妹儿精通“蜂窝山”里的门道,胆大口快,依我看她绝不会做阴险狡诈的勾当,那会是谁呢?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影子,急忙抬头去看深涧对面,只见我们在青溪防空洞里遇见的那头巴山猿狖,正在隧道口里对着我们挤眉弄眼,神情极是不善。
    我全身一凛,也忘了身上疼痛,当即跳起身来,叫道:“麻烦了,残碑上的观山指迷赋……十有八九是个陷阱!”
    盗墓是活人与死人之间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墓主永远是被动的,因为陵墓的布置不能改变,可是兵不厌诈,虚墓疑冢,以及各种扰乱迷惑盗墓者的高明手段,也是向来不少。如果盗墓者中了古墓里伏下的“圈套”,被动与主动之势,立即就会转变。
    但有陷阱就在于它的隐蔽性和迷惑性,让人琢磨不透。如果不去亲身触发,可能永远判断不出是真是假,观山太保不愧是盗墓的行家,行事一反常规,隧道入口处的无名死尸,安排得极是高明,没人猜得出那个人是谁,可以推测出无数种可能性,但哪一种都没办法确认。
    让人望而怯步的无影仙桥,也会使人误认为是处“奇门”,不是被天险吓退,就是被仙桥后的墓道所引诱,舍死过来,却误入歧途。这峡谷中肯定不是真正的“地仙村古墓”,不知藏有什么夺命的布置。
    幺妹儿对我说:“也许是胖子这个瓜娃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射了巴山猿狖一弩,那家伙很是记仇,是想把他推翻下桥,桥这边不见得就是陷阱。”
    孙教授听到我们的话,也是既惊且疑,耷拉着一条胳膊问道:“难道……难道咱们进了绝境了?这里不是巫山移陵王的古墓?”他说完一琢磨,觉得不对头,又道:“胡八一你不要想当然好不好?客观对待问题的态度还要不要了?那道仙桥天险世间罕有,这条峡谷中有石兽耸立,山势威严险峻,我看地仙村古墓的入口,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这里,咱们调查调查才好做结论。”枕寒流手打。
    我冷哼一声道:“我看您老是想出名想得头都昏了,眼中只剩下龙骨卦图,反而是真正失去了客观看待问题的立场。”
    Shirley杨道:“你们别争了,地仙村古墓本身就是盗墓高手设计,似有心似无意地留下了很多线索,可这些线索没有一条是可以确认真假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咱们就是被所谓的观山指迷赋牵着鼻子转,这正是观山太保手段的高明之处。想摆脱现在的局面,就只有抛开观山指迷赋的暗示。”
    孙教授说:“既然判断不出真假,也就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真,观山指迷赋万一要是真的,咱们不就南辕北辙了吗?”
    我抬头看看四周,只见无数的雨燕正在峡谷中盘旋飞舞,凄血般的燕啼,使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危险的信号。我对众人说:“是真是假,很快就会有答案。如果此地真的是陷阱,在金丝雨燕回到燕子洞之前,咱们随时都可能面临突如其来的巨大危险,可是等到金丝燕子完全回巢之后,如果附近还没动静,咱们的处境可能就相对变得安全多了。”
    胖子也抬头看了看天悬一线的头顶,深沉地说道:“胡司令啊,你事先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带大家过来?要知道……进退回旋有余地,转战游击才能胜强敌,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了多少回了,不能硬碰硬,早听我的就不应该过那狗日的鸟儿桥。”
    我说:“要不是你瓜兮兮的当先滚过仙桥,我自然不肯轻易过来,我最担心人员分散,只要集中兵力,握成拳头,就算大伙担些风险,却多少照应在一处,总比一个一个的折了要好,我也有原则有立场,态度客观不客观不敢说,只是绝不会放弃掉队失散的同伴。”
    此时我望见天空成群的雨燕越飞越低,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急忙打个手势,让胖子别再多说,只管把孙教授的脱臼胳膊接上,我又看了Shirley杨一眼,她可能同样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也把目光向我投来。四目相视,各自心照,她缓缓把金钢伞抽出,挡在幺妹儿身前。
    就在这当口,只见一线长峡中的大群金丝雨燕,忽然分作数百股,便似一缕轻烟般地,投向两侧峭壁山根处。我们皆是一怔:“金丝燕子行动怪异,竟不归巢,想做什么?”
    龙门后的峡谷,直如刀劈斧削般直上直下,谷中道路开凿得很是平整,但尽头处山势闭合,幽深处薄雾轻锁,被燕群一冲,朦朦胧胧的云雾骤然飘散,把许多朦胧飘渺之所尽数暴露出来,我们站在峡口处,已能望到前边是条绝径,而不是真正通往古墓陵寝前的“神道”。看到这些,众人心里已经先凉了半多截。
    一怔之下,又见峭壁岩根处多是窑洞般的窟窿,洞窟前扎着许多草人。茅草人皆穿古装青袍,腰缠黄绳,头上戴着道观,竟是一副道人的打扮。
    这条峡谷龙气纵横,无形无质的生气氤氲缠绕,茅草人的道装至少有数百年之久,虽然腐朽了,颜色和形质却尚且未消,草青色的衣襟轻轻摇摆,草人脸上蒙有布袋,上面用红彩描出的眉目俱在,还多画着狗油胡子,偏又用茅草扎得瘦骨嶙峋,活似一群藏在山谷里的草鬼。
    那些茅草道人手中插着的事物更为稀奇,看不出它的名堂,我们去过很多地方,在乡下田野间,没少见过五花八门的稻草人,却从未见过像这样打扮奇特、满身邪气的茅草道人,不免皆有讶异不祥之感。
    成群结队的金丝雨燕,似乎惧怕那些茅草道人,都在洞窟前嘶鸣飞舞,不像是要离开,却又不肯近前半尺,我见峡谷深处山势闭合,几面都是猿揉绝路的峭壁,而龙门前的深涧悬空,又被风眼锁住,虽然心知大祸迫在眉睫,但实不知该退向哪里,又不知要发生什么,只得站在原地看这满天燕子绕洞乱舞。
    孙教授忽然问幺妹儿:“丫头,你知不知道那些茅草道人都是做什么用的?青溪以前有过吗?”
    幺妹儿摇头,从没见过,这回进“棺材峡”,才知道老家藏着这许多离奇古怪的东西,以前便是做梦也想象不到。
    Shirley杨问孙教授:“怎么?您觉得那些稻草人有什麽问题?”
    孙教授咬了咬后槽牙,惟恐会惊动了什么东西一样:“以前在河南殷墟附近工作过一段时间,当地有土地庙,里面供的都是茅草道人,我们当时觉得这种风俗很奇怪,后来一调查才知道,明代天下大旱,飞蝗成灾,那时候的人迷信,不去想怎样灭蝗,而是把蝗虫当作神仙,称是蝗仙,民间俗称茅草妖仙,多用五谷茅草扎成人形供奉,祈求蝗灾平息……”
    Shirley杨问道:“您是说那些茅草人是飞蝗茅仙?棺材峡里有飞蝗?”
    孙教授道:“像……我只是说那些茅草人有些像茅草仙人,注意我的用词。”
    我奇道:“棺材峡里怎么会有飞蝗?这世上有在洞中生存的蝗虫吗?”
    Shirley杨轻轻点了点头:“只有响导蝗虫会在山洞里卵化,繁殖能力强大,一旦成群出现,数量极为恐怖,难道那些茅草人全都是观山太保布置的……”
    她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心中立刻升起一股非常绝望的情绪,由数万金丝雨燕组成的无影仙桥奇观,也许并不是天然造化,而是高人精心布置而成,山谷间的无数洞窟里,都养满了响导蝗虫,它们都是金丝雨燕的食物。
    响导蝗虫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二,据说这种蝗虫不仅啃五谷,饿急了连死人死狗都吃,后脚上有锋利的锯齿,振翅频率极高,飞蝗所过,就好比是一块锋利的刀片高速旋转着射出,如果撞到人身上,立刻就能划出一条血肉模糊的口子,所以也称刀甲飞蝗。如果蝗灾中出现响导蝗虫,那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据说解放前就在中国灭绝了,而金丝雨燕正是它们的天敌,谁知棺材峡里是不是至今还有大群的响导蝗虫。
    洞口排列的稻草人,不知是利用金丝燕子的习性,还是洞内铺设了什么经久不散的秘药,使得金丝燕子们不敢进洞将响导蝗虫一网打尽,每天只是将它们逼出来一批吞吃生存。若真如此,实是利用了星土云物的往复循环之理,只要方术得当,利用几十几百的人力就可以布置出来,远比千万人修筑的帝陵墓墙墓城有效,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机关!大明观山太保难不成真是通天的神仙?枕寒流手打。
    我自从做了摸金校尉的勾当,屡有奇遇奇闻,其中感受最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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