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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问清白,没有陷害于我,此刻就该显示胸怀,放下兵刃,跟我去正蓝旗大营内,过几日皇上来了,我和你同在御前折辩!你若是不敢跟我回正蓝旗营地,就说明你心里有鬼,你意图陷害于我!”
德格勒的话事前都是和屯布禄、爱巴礼商议好的,不知情由的人听来都觉得有道理。
济尔哈朗见左右都是僵局,若是正蓝旗和镶蓝旗今夜火并起来,死伤的可都是八旗子弟,白白便宜了明军。而且若是两旗火并,死伤惨重,即便自己揭露了德格勒谋反真相,损失兵卒太多的话,皇太极也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思前想后,济尔哈朗决定先稳住德格勒,当下朗声道:“你发誓若是我跟你回去,你不会加害于我,皇上来了之后,跟我去御前折辩,你当着两旗兵将发誓,发完誓我才跟你回去!”
左右济尔哈朗亲卫闻言大吃一惊,亲卫队长急忙劝道:“旗主,德格勒今夜有备而来,万不可轻信他的话啊!”
济尔哈朗摇头道:“若不答应他,今夜便是两旗火并的局面,罢了,让我独自去他营地,他还有家小亲族在盛京,谅他也不敢对我如何!”
当下德格勒当着两旗将士的面起了誓言,随后济尔哈朗便上了正蓝旗兵将牵来的马匹,跟着德格勒回正蓝旗大营去了,那李廷彪也被德格勒一同带走。
第392章 清帝的反应()
当夜,郑冲在义州城头远眺清军大营,见得清军大营内外密密麻麻的火把,还道是清军中计自相火并起来。但又细看了一阵,发现只有火光,却没有听到喊杀声,让郑冲很是奇怪。
到了后半夜,靳奴儿回到城下,明军用竹篮将他缒上城来。靳奴儿送来了德格勒的书信,郑冲当即拆阅,看完后郑冲陷入了沉思。
“信上写了什么?”身旁堂弟郑彩忍不住问道,郑冲也不说话,将书信递了过去。
郑彩看了书信后,哦了一声道:“德格勒这厮也不算傻,知道挟兵自重,他书信上说了,若是皇太极不肯赦免他和莽古济的罪过,他便率军归降我们。”
俞硕明闻言大喜过望道:“这是大好事啊,还从没有建奴一整支军马投降归附的,若能促成德格勒归明,实乃大功一件。”
于孟熹则皱眉道:“德格勒乃是莽古济同母弟弟,莽古济乃是努尔哈赤之女,皆建奴贵胄,亲族皆在盛京,只怕不会轻易归附,莫非其中有诈?”
郑冲摇摇头道:“德格勒和莽古济与皇太极有杀母之仇,莽古济亲兄弟莽古尔泰又是被皇太极害死,两家仇怨甚深。德格勒如今在外领兵,若真是被逼到了绝境,归顺大明是可能的。但能有多少正蓝旗的八旗兵愿意跟他叛乱,那就不得而知了。”
顿了顿,郑冲续道:“不论如何,先答应德格勒,皇太极从朔州带兵赶来也需要几天时日,咱们便先准备好接应德格勒便是。”
三将皆俯首领命,随后郑冲回信给德格勒,约定了归降的一些细节之事,让靳奴儿返回清军大营送信。
此趟郑冲乃是利用自己熟知历史的优势摆了皇太极一道,历史上莽古济和德格勒密谋暗害皇太极之事,乃是被莽古济的包衣奴才告发才揭露人前,当时皇太极暴怒之下,将莽古济、德格勒等人凌迟,诛杀两家亲族多达一千多人,整个盛京当时都震荡不已。
原本此事还要等道今岁年底才会揭发出来,此刻郑冲只是抢先一步揭露,而且是趁着德格勒领兵在外,手上有兵权的时候,这就给皇太极造成了很大的被动。
看着靳奴儿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郑冲忍不住想道:“皇太极啊皇太极,你会如何应对呢?”
……
与此同时,朔州城下,清军大营之内一片宁静。但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来人背上插着八百里加急的旗号直入大营,来到皇太极的金黄色大帐前翻身下马。
“义州镶蓝旗主济尔哈朗八百里加急奏报!”送信的骑兵大声喊道,很快金帐内有亲卫出来,带他走进了金帐。
已经是三更天色,皇太极还没有睡觉,闻得有义州八百里加急奏报连夜送来,原本有些困倦的神色一扫而空。帐内还有伴驾的范文程、代善等人,听得八百里加急,也都是心头一惊,均是暗想难道又出什么意外?
多尔衮三万余人南下攻汉城,却在议政府城下折损近万人,这次败仗让皇太极等人都是忧心忡忡。好在后来朝鲜国君发布勤王令,八道朝军纷纷放弃坚城朝汉城而去,令多尔衮后路有了保障,皇太极这才松了口气,于是吩咐多尔衮劫掠汉城以北的朝鲜各处州县,并且挥军西进,威逼朝鲜西京平壤。
同时皇太极正打算派遣代善领军南下,会同多尔衮攻克平壤。不想正在与代善连夜商议时,义州那里却又来了急报。
看了济尔哈朗送来的急报后,皇太极面色铁青,一巴掌重重拍在御案上,桌上的文房四宝和茶盏香炉等物件都蹦跳起来,看得出皇太极显是怒到了极点。
代善和范文程均是有些惊讶,皇太极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发怒了,上一次还是莽古尔泰御前露刃的时候。
“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妹妹干的好事!”皇太极怒极,将济尔哈朗的奏报扔在代善面前。
代善吃了一惊,急忙捡起奏报来,只看了几眼后,脸色大变,当即跪下磕头不止,口中道:“皇上息怒,此事乃是济尔哈朗从明狗那里探知,或许是汉蛮子郑冲的离间计,还望皇上详查。”
“还查什么查?他们有几个人密谋此事,在哪里密谋,何时密谋,这上面都说得一清二楚,郑冲这汉蛮子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会编故事编得这般圆满!”皇太极怒气不减,厉声喝道:“马上传令盛京留守的费英东,将莽古济、德格勒并一干密谋人等亲族家眷都先抓起来!”
范文程不动声色,躬身领命,当即草拟了旨意后,交皇太极过目签批盖印,随后命人八百里加急送盛京去了。
给盛京的旨意送出后,皇太极怒气散了几分,范文程这时候才低声道:“皇上,此事尚有蹊跷,那郑冲却是如何得知这密谋之事的?就连皇上我等都被蒙在鼓里,他一个明国总兵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郑冲的细作已经厉害到盛京的事都能查知巨细了?”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范文程又低声道:“况且当中许多辛密之事,皇上已经命人封口,就算明军探子再厉害,也不可能打探得知。”
皇太极知道范文程所说的辛密之事是什么,无非就是莽古济生母之死,莽古尔泰之死。这几件事,皇太极干了之后,可都是命人封口不可外传,深知实情的人大多都被灭口了的,郑冲又是怎么知道的?
微微点头后,皇太极示意范文程继续说,只听范文程道:“估摸这郑冲乃是捕风捉影的听到一些风声,随后便胡编乱造了此事,以此来离间我朝君臣。如今朝鲜明军和朝军虽然还未显出败势来,但四处守御显得很是被动,料想那郑冲是想通过此事来转危为安,化解眼下对明军不利的局面。皇上此事当慎重处置,不可一怒问罪,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皇太极闻言,心头一惊,跟着冷静下来,看了地上还跪着的代善,温言道:“起来说话吧。”代善又磕了三个头,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来。
皇太极沉声道:“代善,你先屯兵朔州暂时不动,待朕查明事情原委之后,在给你旨意,你先退下吧。”顿了顿,皇太极又道:“对了,明日暂时将正红旗兵权交给岳托,你歇息几日。”
代善也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领命而退,他知道皇太极连他也开始怀疑了,让他留在朔州便是有监视之意。
同时皇太极命他将兵权交给自己长子岳托,更是有不信任的意味在里面,毕竟代善自己可是努尔哈赤次子,当年的四大贝勒之首,威望甚高,代善现在掌着兵权,皇太极不放心。而岳托威望还不够,由他领兵也不会一呼百应。
看着代善有些佝偻的背影出了大帐,皇太极面色阴沉下来,看着范文程道:“代善可会参与此事?他素来与莽古济亲厚,要是他也参与了密谋,该当如何?”
范文程躬身道:“看适才礼亲王反应,不像事先知道此事。礼亲王当年虽与皇上争权,但后来被皇上压服,这些年也都是恭顺有礼的。况且适才皇上已经下令,让他交出兵权,礼亲王也遵命而行,看来便是心中坦荡,并无苟且。”
皇太极微微松了口气,看着范文程道:“适才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说给代善听的吧。”
范文程躬身道:“正是,此事有些棘手,郑冲小儿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他在此刻挑动此事,便是想让我军陷入内乱。当前局势,我军不可乱,是以臣才说这是郑冲的离间计。”
顿了顿,范文程续道:“但此事也不能就此揭过,德格勒和莽古济之事还需详查,皇上下旨盛京费英东,先将德格勒、莽古济等人家眷亲族捉拿,这是对的,先将他们的亲族抓捕,想来那德格勒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军前反乱。”
皇太极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的道:“朕就是担心德格勒被逼急了,真的在军前倒戈,那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
范文程道:“看济尔哈朗奏报,想来那德格勒还不知自己密谋之事已经败露,皇上可领御营三千亲卫一道,先至义州大营去,就地将德格勒兵权解除,随后把德格勒送回盛京审问。”
皇太极点点头道:“对,要趁着德格勒还不知情,便先下手为强。”
范文程却面带忧色的又道:“皇上,臣还担心,若此事乃是郑冲有心算计,只怕他也会让德格勒知晓此事已经败露的消息,若是那样,说不定此刻德格勒已经有所准备,甚至会不打自招,干出一些蠢事来。”
皇太极沉吟片刻道:“难道他还敢领军背朕投明不成?”
范文程摇头道:“不到最后一刻,德格勒不会投明,估摸他会先打出济尔哈朗陷害他的旗号,攻伐济尔哈朗,以正蓝旗兵将为羽翼,胁迫皇上赦免他的罪过。”
皇太极冷笑道:“那好,明日朕便带兵前去义州赦免他的罪过!”
第393章 清帝的决断()
皇太极来的很快,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正黄旗三千白甲巴牙喇护卫下,皇太极的杏黄色龙旗在两天后便已经飘扬在义州城外的清军镶蓝旗大营之内。
济尔哈朗虽然被挟持到了正蓝旗德格勒的大营中,但皇太极到来之后,镶蓝旗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皇太极迅速召见镶蓝旗诸将,以自己的弟弟、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暂代镶蓝旗旗主。
随后皇太极亲自下了敕令至正蓝旗大营外当众宣读,严命德格勒放归济尔哈朗,赦免正蓝旗上至德格勒,下至寻常士卒此趟挟持济尔哈朗之罪。
皇太极不愧是一代枭雄,他第一时间赶到了义州城下,迅速将镶蓝旗的混乱平息,随后公开下旨,严命德格勒释放济尔哈朗,并且赦免了正蓝旗上下此趟挟持之罪,但他并没有赦免德格勒等人密谋造反之罪。
皇太极没有给德格勒太多的时间,敕令下达后,他便率领镶蓝旗兵马及自己的三千白甲巴牙喇包围了正蓝旗大营,命正蓝旗所部一个时辰后打开营门出降,否则按叛军就地剿灭。
当皇太极的龙旗到达正蓝旗大营外时,正蓝旗大部分的兵将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们的皇帝,他们压根没想为德格勒卖命,即便他是正蓝旗的旗主。在大清皇帝和旗主面前,很多人明智的选择了拥护皇帝。
德格勒慌了手脚,他杀了李廷彪,但最终没敢杀济尔哈朗,在正蓝旗其他诸将劝说下,最终无可奈何的打开了大营,自缚于皇太极驾前,向皇太极俯首。
皇太极也很干脆利落,将德格勒、屯布禄、爱巴礼等主要密谋的几个将领软禁起来,当场削了几人兵权,随后恢复了济尔哈朗镶蓝旗旗主之位,命阿济格暂时统领。
一系列动作不到一天时间内就全部完成,郑冲费尽心思布下的局,被皇太极一天之内破了个干干净净。
站在义州城头,看着城外正蓝旗大营打开营门,迎接皇太极的龙旗进入营地后,郑冲皱眉喃喃自语道:“看来在他面前玩这些阴谋权术的鬼蜮伎俩有些班门弄斧的感觉啊。”
事前郑冲和德格勒商议的一些计划全然无用,在皇太极的威望面前,一切被碾压得支离破碎。郑冲知道德格勒完了,接下来就看皇太极怎么处置这些人了。
皇太极进入正蓝旗大营之后,一个个的接见了正蓝旗诸将,并做了一一安抚,德格勒他暂时没有治罪,只是先关押起来,打算随后押回盛京审问。
忙碌到傍晚时分,皇太极替济尔哈朗摆酒压惊,席间问起济尔哈朗这件事的全部经过后,皇太极已经大致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他知道郑冲是如何筹划此事的。
散席后,皇太极留下济尔哈朗与范文程再次商议此事,还是范文程先开口。
“观郑冲此獠举动,便是打算挑动我军内斗,他好从中渔利。是以一开始,德格勒和旗主都收到了他的离间书信。只是德格勒因怕此事败露,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而旗主拿不住德格勒是否真的密谋造反,是以才疏于防范,着了德格勒的算计。”范文程很简短的就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济尔哈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次向皇太极请罪。皇太极摆摆手叹口气道:“此事你无过错,乃是德格勒自己做贼心虚。”顿了顿,皇太极望着范文程道:“看来也不用审了,德格勒与莽古济密谋害朕之事看来是千真万确之事。”
范文程颔首道:“正是,德格勒心虚,是以才挟持济尔哈朗旗主,意欲逼迫皇上赦免其罪。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自不必再问。不过此事当谨慎对待,德格勒、莽古济等人还有多少余党,都须一一查问明白,一体严惩不贷!皇上初登大宝,就有密谋暗害之事,当用重典严惩,方能起到震慑宵小之效。”
范文程的意思很明白,要把此事扩大,宁可杀错也不要放过。自从皇太极登位以来,重用汉臣,重视汉典,学习汉法,这些都让投降满清的汉奸们看到了希望。自从有了皇太极之后,汉臣们的地位大大提升,再不是从前受人欺压的对象,是以范文程等汉臣们自然是全心全意拥护皇太极的。
此时居然出现了满清宗族之内谋害皇太极之事,范文程等人自然很怕见到,就生怕今后还有人想要谋害皇太极。一旦皇太极身死,换了一位皇帝,对待他们汉臣的态度就不明确了。所以范文程要让此事扩大,杀一儆百,震慑朝野。
皇太极当下点点头道:“不错,此事当从严重处,否则今后如何服众?”顿了顿皇太极又道:“不过,此刻正在朝鲜用兵,要是此事扩大,只怕……”
范文程朗声道:“皇上,攘外必先安内,不可迟疑。此刻当尽快返回盛京,严查德格勒、莽古济余党,随后重新整顿各旗旗务,重整兵权!”
皇太极也不再犹豫,当即起身道:“传令两旗营地,三更造饭,四更拔营,天亮后返回朔州大营。济尔哈朗,你领八千兵马断后!”济尔哈朗与范文程躬身领命,随后各自传令去了。
皇太极在大帐内也睡不着,起身出营来,只见营地内八旗兵们已经开始收拾各种物资,准备明早拔营行军,一切都有条不紊。
来到一处望楼下,皇太极忍不住登上望楼,看着远处夜幕下点点火光闪耀的义州城,皇太极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皇上,谕令已经下达。”范文程来到望楼上回话。
皇太极嗯了一声,也没回头,指着对面的义州城头道:“范先生,此刻那郑冲就在义州城内,你说派遣使者前去约他单独相会一回可否?朕实在对这位忽然间崛起的明国小将感兴趣啊。”
范文程连忙阻止道:“不可,郑冲此獠不比其他明国将佐,心思深沉,从来不以常理行事,若是约他见面,他那里陡生歹心,实难防范。”
皇太极呵呵笑了笑,“朕知道了,只是好奇,想单独问问他,德格勒、莽古济等人密谋之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范文程也道:“此事的确蹊跷,回到盛京后,对德格勒、莽古济一众党羽严加审问,或许便能得知端倪。若真是明军在盛京都安排下了探子,事后便该好生清理一下盛京并诸重镇内的明军细作。”
皇太极缓缓颔首,叹口气道:“虽然他这离间计没能让朕的大军有多大损失,但却令朕陷于进退维谷之间,着实难受。此趟征伐朝鲜,虎头蛇尾,的确令人心有不甘。”
范文程摇头道:“听闻崇祯那边已经几番催促洪承畴出兵辽西,皇上,我们的战机还在。可差人传命睿亲王,教其放弃攻打平壤,火速回师朔州。而后命睿亲王直接带正白旗、镶白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十万兵马奔赴辽西,对明军迎头痛击,随后可趁势入关劫掠。若洪承畴防备严密,则绕道蒙古南下,进入大明腹地再劫掠一次。”
皇太极微微一笑道:“朕也有此意,朝鲜始终国小民少,钱粮也少,多尔衮在汉城以北连破十余座朝鲜城池,也没什么太多收获。还是大明物产富足,人口众多,看来朝鲜此地实在是块鸡肋啊。”
范文程点头道:“不错,李珲在位时,重税严苛,盘剥朝鲜百姓,聚敛钱粮修缮汉城等处宫殿,朝鲜民间的确穷得很,不似大明那般富庶。朝鲜这里,除非打下汉城、平壤这般大城,方能有大收获。但此刻明、朝联军舍弃普通州县城池,力保汉城、平壤等地,看来也是急切难下,不若舍弃朝鲜,转攻大明。而那郑冲似乎也不敢与我军野战,是以我军退过鸭绿江后,只要稳守鸭绿江一线要地,料想郑冲也不敢挥军渡江来追击。”
皇太极笑道:“郑冲这人很明白,现下他野战还不是我军敌手,他是想学袁崇焕,用坚城与我军消耗。但可惜,他和袁崇焕一样,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一个宁锦防线,明国每年要消耗多少钱粮,现在他又在朝鲜鸭绿江一线另起炉灶,所费必定极多,是问大明又能支撑多久?这趟多尔衮再次入关抢掠,让他多抢一些地方,多摧垮大明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