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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夜未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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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宵一向说话直接,对人评价力求精简如新闻评论,这时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害得你没有了信心?”

    “我总会把它学会的。”许合子叹了声气。

    她的头发已被他擦得有些毛毛躁躁,他索性把毛巾摞在一边,在她身旁坐下:“是吗?吃过晚饭再加训一小时。”

    “贺宵,我前天看新闻,泛太平洋地区帆船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许合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这样陪我练游泳,真的没问题吗?”

    “我已经过了需要整天待在海上训练帆船的阶段。”他被她的担忧逗得哈哈大笑,“喂,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认识一个冠军朋友总比认识一个帆船手更有面子。”

    “那么,和一个世界冠军交往呢?”他凑近她耳边,“如果这次帆船比赛能拿第一,就答应试一试和我交往吧。”

    许合子笑看着他:“你这不过是在打赌,我愿不愿在赛前影响你的情绪。”

    “被你发现了呢。”他笑得无赖。

    许合子凝视着池中潋滟的水波,正要开口说什么,顶层的大门被人推开。

    捧着饭盒进来的丁小冰瞅了一眼穿泳衣的许合子,又瞅了一眼挨坐得很近的贺宵,忍不住快步上前,从两人的缝隙中间活生生地拨开一个空间,大大咧咧坐下。一边用毛巾把湿漉漉的许合子全身上下裹得严实,一边打开饭盒:“刚在茶水间的微波炉里热过。”

    “喂喂,为什么只有学员的份?”贺宵叫起来,“教练的肚子也饿得在叫呢。”

    “好啦,贺大冠军,我替你叫了外卖。”

    贺宵听后十分客观地评价她:“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女人啊。”

    大约是想到人家毫不犹豫地就替她们签下了代言,许合子用胳膊悄无声息地推了推丁小冰。

    “怎么啦?”

    “吃过饭后我要留着再加训一小时,回家可能会晚一些。”

    “什么,你还要和他孤男寡女地大晚上多待一小时啊!”丁小冰瞪大眼。

    拧开矿泉水瓶盖,正在喝水的贺宵忍不住呛了一下。许合子脸色尴尬:“你不要胡说。”

    丁小冰把她拉到一边:“什么胡说,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个贺宵就是想变着法追你!”

    许合子被逗笑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吧,就算他是在追我。”

    “许合子,我为什么到今天还没被你气死?”丁小冰抓着头发,“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他想追你,你心知肚明。这么大一个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是存心给他机会吗?”

    “不止我们两个人。”许合子笑着打断她,指了指半空中某个地方,“喏,还有它。”

    “电子眼!”

    丁小冰没想到这地方还会装监控。

    许合子若有所思:“丁小冰,你最好祈祷海胜的老板没有闲来无事调看监控的爱好。否则,你一定是他这辈子见过上镜率最高的员工。”

    “这个剧情一点都不好笑!”丁小冰如梦初醒,带着饭盒落荒而逃。

    “喂,我的外卖是送到顶层吗,丁小冰?”贺宵看着她的身影大声追问,转过头一个饭盒却突然闯进视线。

    “虽然理论上在水里泡了大半天的人才应该最饿,不过这世上哪有徒弟饱着饿了师父的。”她把饭盒打开递给他,“吃吧。”

    贺宵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眼角噙笑:“哦。”却在接过她饭盒的一刹,忽然握住她的手,反转递过去。许合子的眼神略微惊异,他已笑着说下去:“嗯,的确没有饿着师父的徒弟。不过相比这个,世上更不应该有让喜欢的女人饿着肚子的男人,不是吗?”


    加训完一小时游泳后,玻璃窗外已是繁星漫天。

    夜空幽深辽阔,好似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清凉的风从每一个无所不在的网眼中涌出,拂过初秋桂子,拂过簌簌黄叶,甚至吹起了女人们的裙角。

    他们走的是海胜的另一条专用通道,所以一路乘电梯下来,几乎没碰上什么人。许合子的长发还滴着水,一手握住束起的马尾,正要将散发盘起,仿佛想起了什么,忽然停步:“空缺的职位会一直等人吗?”

    “就算学会游泳,我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能很好地应付海上的突发事故。”

    “有时躺在床上会忽然想起帆船失事的场景。”

    贺宵含笑打断她:“世界冠军原来是让人一想到要和他同坐一只船就会害怕失事的水平吗?”

    “你太骄傲了。”许合子的笑容未变,只是抱住胳膊,觉得有些冷,“生命无常,人在命运面前是比初生婴儿还脆弱的存在。”

    他没有再反驳:“在大海上时,一眼望去碧波万顷,人和船都变成了随时会被一个巨浪卷走的小黑点。即使是从头顶飞过的直升机,也没办法在那种广阔浩瀚中一眼看到挣扎的生命。”顿了顿,他的声音似有惘然,“所以,我一直想,如果遇上喜欢的人,一定不能错过。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从你身边路过,彼此活在一片陌生和冷漠中。如果没办法叫出她的名字,缠住她,甚至紧紧握住她的手,下一秒,汹涌的人海就会将她吞没。当你再次睁开眼时,就再也没办法寻找到她。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全都是新的面孔,握住的那双手的主人也不是她。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失去了她。”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握住那双最想要牵的手,错过的岁月就会成为不断的寻找和将就。”明明是最没有心事的笑容,因为太寂静的夜晚,恍惚令人生出一种怅惘。

    他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下去:“几年前我在一只帆船上做太平洋航行。一路天气并不好,夜晚总是不断经过风区。有次甚至折腾了一晚上,所有人都又累又疲倦。第二天经过赤道,白天的赤道海风平浪静得出奇。到了中午时,我从船舱底爬出来,下意识地用手背挡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又疑心是不是在梦中。四周阳光灿烂,海水艳蓝。在我的一生中,从没有见过那样肆意的阳光,浓烈得令人炫目,像大片大片的浅色织锦随意垂落,在船头,在海上,在你的脚边铺成一片片阳光织出的金毯子。你从船上望去,海水是浓重的蓝,蓝得无边无际,艳丽又放肆,簇拥着你,一路前去,仿佛海神铺出的水之毯。”

    “那一刻,我忽然想带着喜欢的人来赤道看海。”

    “那个被你拥抱着站在船上看赤道艳蓝海的女孩子,一定会很幸运。”许合子仍是浅浅地微笑着,沉默良久才开口道。

    贺宵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说这句话,并没有沮丧,倒是笑得自信满满:“我把心愿说给她听,并不是要她立刻就答应。我只是要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这样等着她,等她渐渐不再提防我,等她渐渐适应了生命中有我的出现,等她发觉我可以付出的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等她……在我们都不知道的一天,渐渐喜欢上我。我要让她知道,在赤道的一海艳蓝上,那个被我牵住的手的主人只有她。从头到尾,我要的都不是将就。”

    台阶上一片落叶悠悠地掉落。许合子蹲下身去拾起,忽然仰头去看了一眼海胜的总部高楼。两人刚刚才用完的顶层的私人泳池已是视线所远不可及的一个小点。

    而和贺宵渐渐走近,似乎已是不自觉的事。

    他知道她永远在找兼职的事后,竟然提出了让她做帆船体验员的事。海城最大的郁乐湾,除了是众多富豪的私人游艇泊区,会所本身还兼营贵宾体验活动。帆船本身具有一定的刺激性,并不适合未经训练的普通人驾驭。而碧海蓝天下的兜风与冲刺,吸引了不少有钱人的注意。

    最后会所索性与帆船训练队合作,增加了一项日常体验式运营。

    从郁乐湾口出海,常年有几支帆船队在固定训练。这里有世界顶级的教练,也有专业级别的帆船手。在不训练的日子,这些人便为贵宾开帆船出海。

    那些偶尔想要在海上兜风或是招待客户的生意人,只要出得起钱,跨入会所的VIP门槛,就能享受到最地道的帆船体验。而VVIP则可以直接环绕外海,在海上过夜。敢接外海过夜任务的,整个郁乐湾只有两人。一个是环球赛的中年教练,加拿大人Edward,一个是年纪几乎小了他一半的帆船赛冠军ABC贺宵。而帆船体验员则是为帆船手和VVIP们在出船前做准备拉绳甚至登船陪同的临时工作人员。

    许合子最初并没有考虑过这个建议的可行性。能推脱的理由太多,比如她天性怕水,她不会游泳,她不愿欠他一个人情。

    而贺宵却用一句话打动了她。“那些生命中最遥不可及的东西,即使从没想过去征服,也没有一丝去聆听的心愿吗?”

    他的声音似是循循善诱:“只要听见大海的声音,就会立刻被它迷住,忘记了那些世人眼里的恐惧,只想沉迷在无边无际的自由中。”

    “如果在体会过那种心情后,仍然能够轻易地拒绝,说出和这时一模一样的话,我就答应你,从此尊重你的意愿,再也不提兼职体验员的事。”

    自由……那是在许合子的字典里,从来没真正出现过的字眼。

    他赌中了她的蠢蠢欲动。

    “哗——”

    寂静的长夜中,水声如急切的琴曲,打乱女人紧绷的神经。

    老管家朱伯站在她的身边,推门的一刻,忽然朝她望了一眼,似乎带着迟疑与鼓励,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隙:“铖少爷,竺小姐来了。”

    乐铖白已经游到了岸边,顺着栏杆斜倚在入水口。蒋竺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近。他上身赤裸着,只穿了一条泳裤,连围腰的毛巾也未系。她却是十分不避嫌地从椅子旁取过毛巾,蹲在一旁替他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来了?”

    “这次怎么回来得这么急?”

    乐铖白没说话,蒋竺真叹了一口气:“算了,你的事我永远管不了。”他依旧神情未变,蒋竺真把毛巾揉作一团,随手扔进他怀里,站起来就要走,手指堪堪脱离的一刹却被人握住。他的指尖冰冷,似乎不带任何温度,而顺着她的角度望去,那低垂的唇角似乎无声地勾起,浮上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不是来见我的吗,怎么还发起了大小姐脾气?”

    蒋竺真被戳中软肋,又蹲下身。

    他这才扭过头,闯入视线的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蒋竺真下巴尖尖,骨肉匀称,肌肤似瓷如冰,幼年时跳芭蕾而练出的细腰,被得体的衣装衬得曲线毕露。这时生起气,真是人比花娇,嗔怨都是戏,放在外头迷倒不少男人。乐铖白却从来不吃她这一套,她自己大约也知道,所以只是撇撇嘴,重新拾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假寐。她的声音温柔地在他头顶响起:“阿铖,我明天陪你一起去见外公好不好?”他没有说话,她的动作停了一停,“上回说好的陪我去马尔代夫,一通电话就把你叫得没了影。这次就当让老人家放心?”

    他终于开口,口气却是淡淡的:“好。”

    提起他的外公,她似乎又多了一些话:“那我要挑什么衣服?”那懊恼的神情仿佛是在做天底下最艰难的选择,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十四岁就拥有私人衣帽间,从不穿过季衣服的姑娘。他似乎笑了一笑:“只要是他的外孙媳,谁敢说不漂亮。”

    蒋竺真“扑哧”一声笑了,乌黑的眸子仿佛小鹿般灵动。乐铖白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他的神色怔忪,被她瞧在眼里,她晃了晃他的胳膊:“怎么了?”

    他回过神:“枫山的马场有一阵子没去了。不如骑了马再顺道去看外公。”

    隔了几天他果然说到做到。蒋竺真换了骑马装陪他。

    这季节马场空荡荡的,连老爷子平常招待的故友也一个未来,所以显出格外寂静。给乐家养马的人是几代相承的血亲,见到雇主唯一的外孙,十分殷勤。

    乐铖白在马槽边挑马,蒋竺真远远地站着。

    那人见他挑中一匹德国马,仔细一瞧,随口说:“这匹和乐老先生当初送您的那匹马,看着八分像呢。”

    乐铖白转头看他:“外公什么时候送过我马?”

    “您忘记啦,就是您十四岁那年。”那人兴致勃勃地回忆,“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小姑娘一起来。她不会骑马,那天又走得累了,说是就想在马槽边坐着。是铖少爷你硬把人家拉起来,抱着她一块儿上马,说是带她兜兜风。结果到半山腰时缰绳没抓牢,两人一起从马上摔下。您垫在她身下,左小腿骨折,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从此后乐老先生就没再送过您马。”

    他的神情没有任何震动,只是淡淡地挑起眉:“有这种事?”

    对话的片刻,蒋竺真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打断那人的话,蒋竺真的笑容甜美:“当然有。那天你摔得可惨了,差点把我吓哭了。”

    他的笑容漫不经心:“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了。”

    那人似乎还要说什么,蒋竺真用眼神示意着,对方看懂眼神,说了一半的话停住。而后她面带笑容:“阿伯,你看,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我?”

    并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蒋竺真的声音似乎有一丝僵硬:“您真是好记性,我和阿铖都不记得这事了。”

    大约是被蒋竺真锋芒毕露的眼神镇住,对方顺着台阶而下:“是呀,许多年前的事了,怪不得铖少爷早就忘了。”

    九月中旬后,天气并未完全转凉。枫山上的树叶稀零,转到半山腰时,蒋竺真就勒住了马:“可惜见不到枫叶红时的场景。”

    乐铖白策马从夹道缓缓驶来。马上的女人回过头,一身骑马装英挺帅气,连那侧脸的轮廓也神采炫目。莫名地,某些画面却渐渐地浮上脑海……

    枫红漫天的马场,一个女孩子走在他的身前。那是他年少的时候了,白衬衣和骑装裤,样子挺拔英俊。他从马上居高临下地望她,只能瞧见她廋廋的背影。她一路地走,他就策马在后头一路地跟。她终于停下步,沉默了几秒,仰头看他:“乐铖白。”

    他的笑容漂亮又骄傲:“干什么,想骑马?”

    “你再往这里走,就是人行夹道了。”

    懊恼、生气、愤怒,甚至是一丝丝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委屈,让他涨红了脸,他开始蛮不讲理:“这是我们家的马场,我爱骑到哪儿就骑到哪儿,不就一条小路,明天我就让人修成马场跑道。”记忆中她似乎叹了口气,最后脑袋无声地垂下:“那我走另一边好了。”

    她转身离开,而他来不及握住缰绳转头,只能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大叫:“你要往哪里走!枫山的路你认识吗?小心走丢了!”

    零碎的片段,仿佛老电影的胶片一般,断断续续地闪过。时而是那女孩无声垂下的脑袋,时而是自己气急败坏地大叫。

    “阿铖。”蒋竺真已经骑到了前头,在马上转过身叫他。乐铖白两腿一夹马腹,快步策马上前。

    秋天的风拂乱了蒋竺真额前的长发。乐铖白在马上俯身,贴近她的身前,替她戴好帽子,指腹摩挲过她光洁的额头,想起的却是之前养马人的那句话:“那个小姑娘也摔得惨,被您从半山折着一条腿抱下来时,脸上全是血,医生过来一看就说‘可惜了,将来脑门上得留一个疤呢’。”

    是谁呢……被遗忘在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从枫山下来时,正是下午三四点。天高气清,秋风和畅。乐铖白的马装还未脱下,就见远远有人跑来,替他牵过缰,一边喘着气:“铖少爷,乐老先生知道你们来了。”

    他有些意外:“外公不是正睡着吗?”

    “乐老先生今天精神很好,正一个人出来钓鱼呢。”

    枫山对面就是水库,天然湖泊仿佛一面巨大澄明的镜子夹在两山之间。乐铖白索性穿着马装,坐上枫山的游览小车往镜泊湖那头开去。

    蒋竺真在车上摘下帽子,看着两旁的风景,撇撇嘴:“我挑了一晚上的衣服又白带了。”乐铖白随意伸过手,抬起她的下颚,似乎一本正经地打量着她:“这样就很好,外公会喜欢的。他最喜欢英气的女孩子。”

    游览小车从山的另一头悠悠转过,老远就看见了大片的钓鱼台。乐铖白从车上下来,一手握着一支配送的钓鱼竿,另一只手拎着小桶,大有一副要陪老人家坐一下午的架势。蒋竺真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看上去贴得很紧。

    走近了,乐东平回过头,瞧见两个相依相偎的小儿女,眼神很是慈爱。

    蒋竺真立在跟前,甜甜地叫了一声:“外公。”

    她是天生的杏眼,笑起来很乖,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儿。乐东平颔首,又打量了一阵子不见的外孙:“在外头是一个人吗,怎么廋了。”

    乐铖白说得含糊:“嗯,和人谈生意,在南方的海边城市待了一阵。”

    乐东平爱孙心切,目光不觉柔和:“谈什么生意耗这么久,难不成还有人给你使绊子?为了挣钱连身体也不顾了。”

    乐铖白想了一想,抬起眉,笑容却是十足的孩子气:“您别说,还真有人给我使绊子。”

    祖孙两人谈笑了半天,其间蒋竺真偶尔应承一两句,更多时候倒是难得的安安静静。褪去光环,乐东平仿佛是一个天底下最慈祥的老人。佣人来问上什么点心餐时,乐东平一反往常的随意:“三保今天来了吗?厨房上回送的花胶还囤着,叫他煲一盅汤来吧。”

    三保是乐家的老厨,乐东平从位上退下后,如云宾客一时散尽,很少再有需要这人亲自掌厨的大宴。乐东平索性将他介绍到了另一个小辈开的高级餐厅中,因是念旧的缘故,薪水给得额外丰厚。欠下乐家人情的人不少,但像他这样时常想着要来看一眼老东家的却并不多,因此乐东平格外感念。

    乐铖白兴趣缺缺:“点心餐上花胶乌鸡汤?”

    乐东平膝下只有这一个外孙,从小宠溺得不成样子,丝毫不觉忤逆,反倒同他商量:“三保煲的花胶汤,是你小时候最爱喝的。阿铖,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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