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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为什么出不去啊?”
“你没看见门口好几个官兵把守么?”
“官兵为什么在你病房门口把守?”顾海还在装。
顾洋阴鹜的面孔上浮现几丝愠色,“莫名其妙惹到一个师长。”
顾海轻咳了一声,“那你把我叫来干什么?人家手里有枪,我这手无寸铁的,你让我和那么多官兵硬碰硬啊?”
“谁让你硬碰硬了?”顾洋朝顾海勾勾手。
顾海把耳朵凑了过去。
“我想让你做替身!”
顾海疑惑的目光朝顾洋看去,“替身?”
“对,替身……”顾洋谨慎地说,“就像当初我把你从地道救出来一样,只不过现在咱俩换个位置。你穿上病号服坐在这,我穿着你的衣服出去,放心,这群官兵看不出来的。”
顾海心中冷笑,老子才把你骗成替身,你又让老子替回去,这不扯淡么!
“放心,只要他发现你不是真的,他是不会为难你的。”顾洋不忘补了一句。
顾海都想仰天长啸了,他到现在都没发现你是假的,我还指望他发现我不是真的?
“这样吧!”顾海还算厚道,“我帮你去香港那边处理公司的事情,你呢,安安心心地在这对付那个什么师长,我相信你的本事!”
顾洋面露寒光,“你要见死不救?”
“实在是能力有限!”顾海拍拍顾洋的肩膀,又拿出小药瓶,“诺,这个是去疤药,每天三次,拆线之后即可使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顾洋拿着那个药瓶,心里动了动,彻底打消让顾海冒险的念头。
“行了,你走吧!”
顾海转身就换了一副表情,姥姥的,竟然想诓我?你也不看看你是被谁诓进来的!
周凌云刚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只逮到了一张侧脸,可顾海的身姿太显赫了,完全不具备复制性,周凌云一眼就认出那是他。
可是扭头朝病房看去,那些官兵全都守在门口,完全没有任何行动。
这一次,周凌云很确定顾海走出病房了,并且不具备在他眼皮底下突然溜回病房的可能性。可当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还是看到顾洋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连病号服都没换。
怎么回事?闹鬼了?
周凌云稳步走到顾洋床边,开口即是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刚才我看到你从楼梯口走出去了,现在又看到你坐在床上。那个你穿着便装,而这个你还穿着病号服……”
顾洋深吸一口气,他被周凌云的缺心眼彻底征服了。
“那是我弟!我们是两个人!”
周凌云身形剧震,“你弟?双胞胎么?”
顾洋冷哼一声,“不是双胞胎,胜似双胞胎。”
周凌云突然想起那天在卫生间发生的一幕,又想起顾洋这些天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拽住顾洋的胳膊问:“海因科技公司的老总不是你?”
顾洋一把甩开周凌云的手,“你拽错人了。”
周凌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又问:“你不是顾海?”
顾洋的脸色也变了,“你别告诉我,你要抓的人是顾海?”
周凌云那张脸彻底绿了。
顾洋一看周凌云的脸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周凌云是吧?我记住你了!我也请你记住,我叫顾洋。”
周凌云还是不死心地僵持着,“可白洛因说你就是顾海,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你在公司恶意整我,戴的就是这副眼睛。”
说罢,将眼镜从衣袋里取出,放到顾洋手边。
顾洋磨着牙,眼中迸发出绝冷的寒意。
白洛因,我真是小看你了!
第二卷:烈焰浓情 54小两口回娘家。
车子行驶到半路,顾海扭头朝白洛因问:“你说我应该买点儿什么呢?”
“有什么可买的?”白洛因漫不经心地说,“家里什么都不缺。”
“我总不能像以前那样腆着脸空手去吧?那会儿我是学生,在你家白吃白喝还说得过去,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再空着手去多寒碜啊!”
白洛因微微扬起唇角,“你那厚脸皮的形象早就在我爸心里根深蒂固了。”
“没和你开玩笑。”顾海催促着,“快点儿想,再不买前面没有商场了。”
白洛因拧眉思索了片刻,还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想不出来。”
“你爸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
“有。”白洛因说。
顾海问:“什么?”
“大孙子!”
顾海神色一滞,猛地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要不咱俩现在就生一个?”促狭的笑容溢出唇角。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你生啊?”
“对,你帮我拿着衣服,我马上生。”说得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白洛因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先下个蛋出来让我瞧瞧!”
顾海当即磨牙,“你是姜圆用蛋孵出来的啊?”
“你丫……!!”
白洛因当即挥拳过去,俩人在车里撕扯起来,打到车身狂震,路人纷纷侧目,顾海才一把攥住白洛因的手腕,“不闹了不闹了,再闹发型都乱了。”
“下车!”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顾海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下车干什么?”
“出去买东西啊!那边不是有个商场么?咱去里面转转,给我爸买身衣服吧,我看他总是穿我剩下的。”
顾海忍不住调侃道,“你们爷俩现在的衣服还混穿呢?”
“贱民出身,摆脱不了饥荒的心态,有钱也不舍得花,和你家比不了。”白洛因暗讽了一句。
顾海狠狠拍了白洛因的后脑勺一下,“就你还贱民?你见过哪个贱民让资本家给脱裤子的?”
白洛因,“……”
俩人走进商场,直奔男士品牌区,顾海相中了一件衣服,指给白洛因看,“你觉得那件褂子怎么样?”
“不适合我爸,倒挺适合你爸的。”
“哦,那走吧。”
白洛因拽住顾海,“别走啊!买下来吧!”
“不适合还买它干什么?”顾海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黑了顾海一眼,“你爸不是爸啊?”
顾海刚反应过来,白洛因已经率先去付款了,顾海看了看衣服的尺码,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爸穿这个码的?”
“不知道,瞎蒙的。”
其实白洛因心里特清楚,有一次他去外地执行任务,正巧碰到顾威霆在当地开会,爷俩一块回来的。顾威霆去卫生间的时候,让白洛因帮忙拿着外衣,白洛因就那么无意间瞥到了,从那之后这个尺码就一直刻在他心里。
关于顾海的一切,他从不用刻意去记,一知道便已刻骨铭心。
“这件衣服怎么样?”白洛因征求顾海的意见。
顾海拧着眉,“太老气了吧?”
“他都五十了,你就算给他买很潮的款式,他也不敢穿出去!”
顾海想想也是,“那就这件吧!”
“先别着急买呢,我爸有点儿发福,穿着不见得合适,你帮着试试。”
“你怎么不试啊?”顾海调侃,“你们爷俩的衣服不都是混着穿么?”
“他这一胖肩膀自然就宽了,我骨架没你这么大,我穿着合适的衣服,他穿着可能会瘦。”白洛因说着就把衣服递给顾海。
顾海走到试衣间,白洛因无聊地四处张望,目光突然定在一个身影上,眼前一亮。
“尤其!”
不远处一个戴着墨镜的大帅哥下意识地朝这边看过来,见到白洛因朝他挥手,表情先是一僵,而后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俩人来了一个久违的拥抱,心情都是异常激动。
尤其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祸国殃民的面孔。
“因子,你怎么在这啊?”
白洛因指指身后的店,“给我爸买身衣服。”
正说着,顾海从试衣间走出来,背对着白洛因照镜子,白洛因拉着尤其走进去,还没开口叫顾海,尤其就先开口了。
“叔,好久不见了。”
顾海从镜子里瞄到尤其,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客气了吧?”
尤其顿时惊愕住,“闹了半天是你啊!”
顾海脱下衣服,朝白洛因说:“挺合适的,我去付钱了啊!”
说着走向收银台。
尤其低声朝白洛因问,“你还和他在一起呢?”
“嗯,也是前不久才联系上的。”白洛因刻意掩饰了一下。
尤其这才注意到白洛因身上的军装,眼睛募的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白洛因。
“你这……”
白洛因挺大方地承认,“我入伍了,现在是飞行员。”
“太帅了吧!”尤其一副惊艳的目光看着白洛因,“什么军衔?”
“就是个少校。”
“这么年轻就混到少校了?”尤其又是一惊。
站在尤其旁边的男人都是一副赞叹的目光看着白洛因。
“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经纪人,马先生。”尤其指着身边一个中年男人。
白洛因很客气地和他握手。
而后继续和尤其调侃,“我都很久没接触媒体了,都快忘了,你现在也是明星了,赶明有个演唱会什么的,别忘了送我一张票。”
“瞧你这话说的,我现在顶多算个跑龙套的。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是我参演的电影,过两天举办首映式,这是入场票,有时间一定要来啊!”
“你演的电影,我当然得捧场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顾海的声音。
“就给一张不合适吧?”
尤其用手指戳了下脑门,“瞧我这记性,等着,我再给你拿一张。”
刚把票递过去,尤其旁边的经纪人马先生发话了,“这位是顾海先生吧?”
顾海虽然不认识对方,但还是礼貌地过去握手。
“你们认识?”尤其纳闷地看向经纪人。
马先生淡淡一笑,“久仰大名。”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尤其给了白洛因和顾海一张名片,笑着告别,“我得走了,一会儿还有事,改天再聊!”
“快去忙你的吧!”
看着尤其远去的背影,白洛因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越来越帅了!”
“嗯……”顾海在旁边冷哼一声,“帅得都不像个人了。”
白洛因斜了顾海一眼,“赶紧走吧,你哥还在家等着呢!”
“我哥?”顾海神色一滞。
白洛因幽幽一笑,“你是叔字辈的,我爸不就是你哥么?”
“欠操吧你?”
“嘿嘿……”
俩人也给邹婶买了一身衣服,实在不知道该给孟通天买些什么,就随便捎了一台平板电脑回去,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听到门铃响,白汉旗紧走几步去开门。
“过来了?”
顾海这次看到白汉旗,和订婚那次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
“叔。”特亲切地称呼了一声。
白汉旗心里不由的一阵激荡,好像这种语气多少年没听到过了。
“快进来吧!”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顾海一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愣小子了,有些话已经不敢冒然说出口了。
邹婶一直看着顾海乐,“哎呀,说话就这么大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来家里吃饭,一个人吃了六碗炸酱面,在院子里溜达一会儿就饿了。”
顾海笑笑,“您现在如果给我做,我还能吃六碗。”
邹婶一阵激动,立刻起身,“那我赶紧去和面,今儿晚上咱们就吃炸酱面。”
白汉旗看着顾海,也看了看白洛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一眼少一眼了。”
白洛因一脸黑线,“爸,您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么?”白汉旗把目光朝向白洛因,“你一年才能回家几次?我一共还能活多少年?这么一算,也没多少眼了吧?”
白洛因被白汉旗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海在一旁心疼了,赶紧帮白洛因说好话。
“叔,您不了解部队的政策,他入伍的前些年的确需要一直住在部队,等过几年够资格了,他就能搬出来了。”
白汉旗眼睛一亮,“真的啊?”
白洛因在旁边没好气地插了一句,“我以前不就这么和您说过么?”
“你的话不靠谱,我瞧大海这么多年倒是变化不小,起码看起来比你稳重多了!”
白洛因默默地回了一句,您是没看见他上床的时候……
白汉旗又把目光朝向顾海,一副歉疚的表情看着他。
“大海啊,叔不是故意骗你的,因子入伍的前两年,叔心里一直不好受。那天你来家里找叔,叔和你说因子死了,等你走了,叔哭了一宿啊!”
顾海心里一动,赶忙握住白汉旗的手。
“叔,我不怪您,我知道您有您的难处。”
白洛因在旁边埋着脸不吭声。
顾海见气氛有点儿压抑,便打趣地朝白汉旗问:“当年您给因子做的黑白照片和牌位还留着呢么?”
白洛因的头猛地一抬,“啥?您还给我弄黑白照片和牌位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汉旗憨厚地笑了笑,“每次你一回家,我都偷偷收起来!”
“敢情您天天跟家摆着啊?!”白洛因凌乱了。
白汉旗底气不足地说:“也没天天摆着,就礼拜六、礼拜日拿出来晒晒,我怕搁在柜子里返潮了。”
白洛因气结,“你还留着它干嘛啊?”
“我觉得扔了怪可惜了儿的!那大相框可牢实了,你那相片我也不舍得扔,就当艺术照搁那摆着呗!现在不是有一些小年轻的还专门拍黑白照片呢么?!”
“人家那黑白照片前面也不摆一盘点心啊!”
“噗……”顾海嘴里的水差点儿喷出来。
第二卷:烈焰浓情 55血淋淋的代价。
快到吃晚饭的点儿,门吱的一声开了,顾海的目光朝门口看去,一个眉清目秀的男生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惊讶的神色。
“快来,通天……”白汉旗朝孟通天招招手,“你看看这个人还认识么?”
顾海朝孟通天笑笑,他都有点儿不敢认了,他印象里的孟通天还是那个坐在院子里无病呻的小正太呢,一晃都已经成人了。
“怎么不认识?”孟通天爽朗地笑笑,“不就是顾海哥哥么?!”
白洛因嘴角一扯,“都这么大年纪了,再这么叫不别扭么?直接叫哥不完了么?”
那边俩人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继续旁若无人地寒暄着,好像没联系的这八年丝毫没给俩人造成任何隔膜。
“海哥,你当年给我买的那些玩具我到现在还留着呢。”
“你比你哥有人情味儿多了。”
“对了,海哥……你有微博么?”
“有,但是不经常上。”
俩人聊天的时候,孟通天一直死死攥着顾海的手,白洛因盯了他好长时间,他都没有放开的自觉性。
“差不多得了。”白洛因冷着脸在一旁提醒。
“你有啊?!嘿嘿……那咱俩互粉吧!!”孟通天还往顾海跟前凑。
白洛因黑着脸怒喝一声,“回屋写作业去!”
孟通天悻悻地看了白洛因一眼,又看了看顾海,小声叮嘱道:“别忘了啊,别忘了啊……”
吃饭的时候,白汉旗一个劲地招呼顾海,“多吃菜,多吃菜。”
“叔,您吃您的吧,甭管我了,我在您家肯定能吃饱。”说着习惯性地把白洛因的碗拿过来,给他拌面条。
白汉旗的目光滞了滞,白洛因也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劲,赶紧把碗抢过来,轻咳一声说:“行了,我自个来吧。”
白汉旗埋头吃了两口面条,咽下去后情绪平复了一些,又和顾海唠家常,“大海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顾海把嘴里的面条吸溜进去,抬头问:“和谁结婚啊?”
“就上次那个姑娘啊!你们不是连定亲饭都吃了么?”
一说起这个,邹婶也停下筷子,一脸关心的模样看着顾海。
“哦,她啊……”顾海随便回了句,“黄了。”
“黄了?”白汉旗一副可惜的表情,“好好的怎么黄了?”
“性格不合。”顾海敷衍着。
白洛因嘴里的面条也有点儿咽不下去了。
“哎……”白汉旗叹了口气,“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没个谱儿。因子也是,处了十几个都黄了。”
这话可真是把白洛因和顾海俩人全都噎着了。
“十几个……”顾海的脸都变成七色光了,“你还挺能搞。”
“哪啊?”白洛因叫屈,“那十几个在哪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邹婶瞪了白汉旗一眼,“你也真是的,孩子都没同意见面,也能叫黄了?”
白洛因,“……”
白汉旗还挺有理,“不叫黄了难道还叫成了?”
顾海,“……”
回去的路上,顾海突然开口说:“我觉得咱爸不待见我了。”
“咱爸?”白洛因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改口改得还挺快。”
“我没和你开玩笑,我觉得咱爸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他隔应我了。”顾海语气中透着几分伤心。
白洛因面色一紧,扭头看向顾海,发觉那厮还真往心里去了。
“他不是不待见你,他是不知道怎么重新接纳你。”
顾海摇下车窗,点着一根烟缓缓抽着,脸色有些复杂,“我总觉的愧对于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父子俩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白洛因冷哼一声,“你要这么想,那咱俩干脆散了吧。”
不料,这句话刚一说出口,白洛因左半边的脸颊被顾海的大手狠拧成麻花状。
“你下次再说这句话我抽你信不信?”
白洛因吃痛,恼火的目光朝顾海看过去,还未来得及报复,就被顾海的一条胳膊揽到怀里,“别拿这话逗我,我不禁吓唬。”
白洛因拿烟头去烧顾海后脖颈上的汗毛。
顾海顺了顺白洛因的头发,柔声说道:“因子,我得去趟香港。”
一听香港俩字,白洛因就明白这事一定和顾洋有关。
“他怎么了?”
“你说呢?”顾海嘴角噙着笑,“被你们那个师长扣留了呗!他在香港有那么多烂摊子,除了我谁去帮他收拾啊?”
白洛因面露疑虑之色,“既然他能和你通话,也就应该能和别人联系,以他的人脉和本事,想从周师长手里逃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他干嘛非要你去香港呢?不会是故意给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