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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夏若彤对冯以叶的回答。
在冯以叶愤恨于这个消息的同时,祈峰也知道了。
在工作室内,祈峰和言欢以提问和被提问的姿态,面对面而坐,在他们之间的是两杯飘着一缕缕香气的拿铁咖啡,时间于沉默之中僵持着。
这一次,换成了“言欢记者会”呢。
言欢有这一感慨之后,端起咖啡轻啄,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帮忙解答的?”
祈峰的眼帘微动,看着眼前喜欢喝的咖啡竟没有一丝食欲,“夏若彤的事,还有‘祈睿是祈峰的艺名’的回答……是不是你和杰瑞商量好的?”
言欢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点点头,形象回答了这两个问题。脸上是不易察觉的无奈,“希望你能原谅我。”因为昨天她才答应他,不欺骗他的。
祈峰不关注夏若彤的事,只是在乎第二件事情,他深深地叹气,“我想知道的是,当你和杰瑞一起商量把祈睿的存在当成一个艺名时,有没有考虑到祈睿的心情。”即使祈睿已经不在了,毕竟曾活生生地呈现在公众面前,这样子做对祈睿是不公平的。
“有,又能如何?”言欢苦笑着,想起昨天和杰瑞商量对策时,她首先提出这个对祈睿不公平的建议,本以为会遭到杰瑞的严厉拒绝,没想到得到的是杰瑞沉默片刻之后的赞同。
思绪回到现在,她低声道:“我相信他和你一样,只要在乎的人记得他,其它都不重要。”
这也是祈峰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只要在乎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其它真的不那么重要了。人生在世,时间和精力有限,只要在乎的人眼里有自己,其它的真只能当成浮云。
这是祈睿和祈峰在特定的身世之中尤其认可的人生观。
然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祈峰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你会记得他吗?”
他相信,祈睿第一在乎的是外婆,第二在乎的则是言欢。对于言欢“永远想不起当年”的事,不知怎的,他总是抱着怀疑态度,但不敢与言欢摊牌,生怕一问,他们两个人都无法回到曾经甜蜜美好的情感。但现在,他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而且问得毫不犹豫。
言欢恢复记忆了吗?如果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还要假装失忆?理由何在?是同情他还是爱他?这些问题,总会在午夜梦回之际沉浸于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言欢看出了祈峰的复杂情感,努力以笑容安抚他,以手盖住他的手背,轻声道:“我会记得,他是你的哥哥。仅此而已。”
这句话奇迹般地让祈峰
65、真相假象(下) 。。。
的忧虑情绪沉淀下来,他看着言欢异常诚恳的神情,心下一软,与她相视而笑。
这一刻,他宁愿一辈子相信:言欢没有恢复记忆。
祈睿在乎的言欢“不再记得他”,但他不想在乎的人却“永远牵挂着他”。
林锦云,在餐厅的包厢内,静静地坐着,边等约见的人边一遍遍看着祈睿记者会的新闻,每次听到那句“祈睿是祈峰的艺名”时,心总被刀割一般的难受。
祈睿也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要被当成名字的符号?而她的另一个孩子也在经受着被怀疑的尴尬境地。这一切的一切,“如果真的与冯以叶有关……”想到这里,她的眼里含有一种决绝的东西。
这时候,门被推开,走进一个人。
林锦云礼貌站起身,温婉道:“林小姐,你好。”
林娱深吸一口气,愣愣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冯夫人,脑海中浮出几个形容词:温柔、优雅而高贵。这时候,她不再纳闷为什么冯以叶那么深爱着冯夫人,因为眼前的人值得被如此深爱。
林锦云不知道林娱发呆背后的感慨,打完招呼后,彼此都还没坐下,她就开门见山道:“林小姐,能否告诉我,三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这样问显然是过分唐突了,她连忙添了一句:“我是祈睿的母亲,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其实她也不确定林娱是否知道真相,本着试探而问的,但林娱异样的表情肯定了这个猜测。
林娱被这消息震得手足无措,杵在原地,却不敢再看眼前这个可怜的母亲了。
“请告诉我。”林锦云这样恳求林娱时,心里却是在自嘲,本该最了解丈夫的她,竟然需要从丈夫的情人那里,求得一件真相。
原来她一直被冯以叶蒙在鼓里,异想天开地希望冯以叶能接受祈睿祈峰。而且,她也知道冯以叶不间断地换着情人,能淡定地假装不知道,是因为她不够爱冯以叶。但她不允许冯以叶去伤害她深爱的亲人。
“夫人,能否答应我,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说的?”林娱不敢冒犯冯夫人,更不愿伤了祈睿母亲的心。自然,两个人都知道那个“他”是指冯以叶。
早在冯以叶设计若彤时,身为夏若彤曾经的朋友,她是不愿苟同的。当冯以叶利用她与祈睿传出绯闻时,她对冯以叶更加失望了。这一次,她要告诉冯夫人实情,为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曾受到伤害的祈睿。
林锦云迫不及待地点头,就这样站着,静静地听着林娱以沉重口吻陈述当年冯以叶如何设计陷害祈睿的过程。讲着讲着,林娱慢慢地跪在林锦云面前,哽咽道:“夫人,对不起……”
当年,她和夏若彤冷眼看着有人潜入祈睿车里剪断刹车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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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知道冯以叶的计划而选择旁观这场车祸的发生,所幸祈睿没有什么事,但伤害却是存在的,所以她至今良心不安。
林锦云很想回答“对不起有什么用”,但她何尝也不是这么对死去的祈睿说了无数次“对不起”。
“对不起”只是最苍白的忏悔,即使于事无补,也终究是一种形式。太多人需要这种形式化的东西了。
所以,林锦云也形式化地扶起林娱,给林娱造成已经被原谅的错觉,林娱还来不及感动就被林锦云的一句话吓住了。
“接下来,我希望你和我合作。”
林娱直觉反应是针对冯以叶的事,怯怯地问:“……是什么事?”
但她无法拒绝与林锦云的合作。其一是,想要以行动向祈睿母亲表示赎罪之意,其二是,她先背叛冯以叶告诉林锦云实情,她已经触犯了冯以叶的底线,深知其背叛后果,只好选择另一条路。
林锦云回答具体什么事的时候,视线放在落地窗前那一幕夕阳西下的场景,夜,即将于这绝美的暮色中拉开帷幕,而她的行动计划也该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我一个人写一个人看,越写越没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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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情之磨炼 。。。
冯以叶不会想到林娱竟然会和他深爱的夫人合作,更不会想到的是……
“什么?!”办公室内,冯以叶侧耳听着手机的话语,拔高声音,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会儿就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解家怎么处置这件事。”反正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另一边,言欢和祈峰也在为同样的事而坐在电视机前,静静地观看着直播。
记者会上的主角是跃羽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名为解寒翼,穿着黑色西装,乍一看颇有熟悉感。祈峰不认识他,只是好奇言欢居然兴致勃勃地拉着自己来看这个,而且还说“会有惊喜”,得不到言欢的明确回答,他只能认真地听着看着解寒翼的发言。
解寒翼慎重而缓慢地说着,祈峰慢慢地听着,随着时间的挪移,他的表情产生细微的变化,因为解寒翼口中蹦出了两个字“祈峰”!
“我在此郑重宣布,祈峰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失散”二字让祈峰不由得放声大笑。
真是嘲讽,明明是那人抛弃妻与子的,居然能用“失散”作为掩饰。
言欢本来以为让解寒翼公开与祈峰的关系,能让祈峰因为找到父亲而高兴,毕竟祈峰对于亲人十分珍视。但现在显然是适得其反了,这时候她才恍然想起当时她请求解寒翼时,解寒翼的口吻带着犹豫,现在终于知道解寒翼的担忧是什么了。
祈峰会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言欢从祈峰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黯然道:“峰,他是你父亲。”
“父亲?”祈峰淡漠一笑,眼中饱含怨愤,视线一直放在屏幕里的人,“我不认识他,他更配不上这两个字。”说罢,冷冷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此刻,言欢的心一阵苦涩,嘴角也带着苦味,“我以为你……唉,原来还是不了解你。”自以为是的行为,引爆了祈峰的怨怒之气,言欢失落也愧疚,难得任性而为的事终究还是落了个伤心伤情。
杰瑞悄悄地走到言欢身边,把电视关了,和她面谈。
“言欢,我替祈峰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杰瑞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祈峰虽是一个心软的人,但绝不会原谅的,就是他的父亲。”杰瑞看了言欢一眼,继续道,“祈睿以前跟解寒翼学画,慢慢接受了这位父亲,但祈峰毕竟不是祈睿,他有他坚持的理由。”
此刻,杰瑞的眼神像芒刺般,让言欢不敢直视,她垂下头,笑得落寞:“对不起。”
“这句话你不该对我说。”杰瑞站起身,离开时深深地看了言欢一眼,心中有些了然和惆怅,心想:所幸,祈峰并不知道自己无形当中又被当成了替身。
言欢意识到杰瑞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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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松下紧绷的身子,两手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任由自己的悲伤倾泻开来。无助迷茫得如同一只迷路的小兽,陷在“我该怎么办”的迷途里找不着方向。
十几分钟后,门再一次轻轻开启,言欢浑然未觉得一个人已经半蹲在自己身旁,那人的眼中只有她,犹如全世界只有她。
这一刻,安静得不像话,也忧伤得过分。
那人轻叹了一声,才鼓起勇气伸出手把言欢抱住。
言欢已无心看来人是谁,只觉得那怀抱很安全,慢慢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暗暗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的拥抱”,颤着手把她紧紧地拥住。他一点也不担心被她认出,因为他一直记得,言欢一旦伤心无助时,总会迷迷糊糊的,然后陷入睡眠。
不管她的性格改变多少,这个习惯一直没变。
他温柔地看着沉睡中的言欢,轻轻地靠着她的头,俯在她耳边说话,那沙哑的声音变得异常轻柔。
言欢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模糊的声音说:“我希望你……”
希望什么呢?言欢听不清,她睡得很沉,懒得去深究。
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当言欢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站在自己床前的是……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确认此人是祈峰,祈峰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有她看得见的忧伤与怜惜。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干涩:“峰,对不起。”
祈峰忙倒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言欢喝水,等她喝完,才开口,“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他一想起言欢脸色苍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心就疼得紧,“我,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关于父子相认的建议。
两个人深情相拥的场景被门缝外的两个人瞧见了。
一个女声困惑地咕哝道:“怎么看都像是悲情剧。”
一个男声带着一抹笑意,“小白,前途是光明的呦。”虽然道路有些曲折。
“言欢生病了,你不去看她吗?”一句轻盈的话语飘到伫立在窗前沉思的人身上。
“没有必要。”他淡淡一笑,还是抹不掉其中的哀伤。随手拉开米黄色窗帘,任由刺眼的阳光打进他那深邃的眼。
言欢既然不愿和他见面,那么,他遵守便是。虽然想念的滋味每天都在折磨着他。
不见便不见,只要她高兴便好。
她静静地看着他沐浴在光芒里,全身被渡上了圣洁的光圈,令人有种难以够到的错觉。
但现在,她能,走到他身边,与他肩并肩地站着,能够轻轻地抱着他,不顾他那变得僵硬的表情,柔声道:“那我把请柬拿给她,好吗?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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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渝川愣愣地看着她那玫瑰红的裙角,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已经订婚了。
请柬上隆重地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方渝川与徐向薇。
得到默许,徐向薇安抚下萦绕在心头的无奈忧伤,微抬起头和他相视而笑。
当言欢见到徐向薇时,看到的是对方那不变的艳丽装扮以及那依然不变的笑容,时隔三个月,两个无话不谈的朋友终于见面了。
徐向薇一见到言欢就给了大大的熊抱,然后歉意地解释自己一回国没能马上来见她,“其实我和渝川都在忙着订婚的事。”说到这里,俏丽的脸颊平添了几许羞涩和幸福红晕。
言欢轻轻一笑,“原来如此。恭喜你们。”
“渝川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轻描淡写地为渝川的缺席找个理由之后,徐向薇从包里拿出烫金红色请柬,递给言欢,莞尔道:“一个星期后,别忘了和祈睿一起来哦。”
两个人并没有明说一些事,比如方渝川爱的是言欢,言欢避而不见把徐向薇当挡箭牌,有意促进他们的感情。
而今,看似如愿了。
“好。”言欢扯起大大的笑脸,回抱住徐向薇,诚恳道:“祝你们幸福!”
会幸福吗?
办公室内,方渝川签好最后一份文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眼就看到放在桌角的烫金请柬,想到现在言欢应该接到请柬了,于是他也慢慢地拿起请柬,想象着和她做同样的事,掀开请柬,看到里面的名字,然后会意一笑——这是他想努力做到的,但笑意迟迟走不进他的眼,痛苦地眯上眼睛,任由悲伤弥漫。
夏若彤的事件造成公司名誉及股市受挫,为了挽回损失,方渝川和徐向薇进行联姻,众望所归,却只他一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疯狂地想着言欢。
言欢……
他习惯了,工作之余总是想她,总是下意识地询问祝礼有关她的境况。公司的每个人都觉得他成为一个不要命的工作狂人,他其实一刻也不想放松下来,生怕被那无望的牵挂淹没。
言欢……
该是在祝福他吧。
他想把请柬折成飞机状,无奈质地太硬,折到半路就停下来了,记忆回到那月光下的谈话,不自觉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甜蜜,“言欢,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
他以为言欢已经想不起与祈睿的事。
祈峰虽然是一个敏感的人,但只要言欢没有情感羁绊,他们就能幸福。
而这仅限于言欢没有情感羁绊的前提之下——
正在沉思的方渝川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发现祝礼正端着热腾腾的晚饭走进来,有些失落地扬起嘴角,“谢谢。”今天,徐向薇让祝礼代她送饭。
在国外的日子,守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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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直照顾着他的是徐向薇,每天三餐一到点,徐向薇总会送至桌前,然后关切地看着他把饭吃完才肯放心离开。其实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一到固定的时间吃饭,吃徐向薇送来的饭。所以现在难免有着莫名的失落感。他也明白现在的自己对徐向薇是十分不公平的,但感情这种事何尝能自己控制得了呢?要是能控制得住,就不会有人为情愁苦了。
这不,眼前就一个人。
方渝川很敏锐地发现:祝礼身上那类似的失恋情绪。
祝礼很不自然地撇开方渝川的视线,把笑容勉强挂上去,“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祝礼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身为一个体恤职工的老板,方渝川很直接就想到了杰瑞。最近的祝礼也很反常,不再像之前那样积极争取能和杰瑞接触的工作机会,而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和他很像啊。
方渝川看着祝礼失神离开的背影,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惆怅感。
其实他要深究的话,也不难推测出,杰瑞是看上了言欢的好友助理。
这时候,他难得有闲心地思考:是不是杰瑞也如言欢那样,对祝礼避而不见,能断则断?
此时的杰瑞并没有闲心考虑祝礼的感情处理,而是紧敛着眉毛,瞪着一个人,那人端坐在他的私人办公室内唯一一把温软的靠背椅上,前一刻他们似乎还聊何兮聊得挺欢的,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提出这个请求,他希望是自己误听了,才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让我见祈睿。”五个字,异常清晰地从她的口中传出,也异常清晰地传入门外正想敲门的祈峰耳中。
斩钉截铁的口吻,让杰瑞沉默了许久,在门外的祈峰无力地垂下手,无声地笑了。
她终究还是把一件祈峰不想证实的事实间接说出来了:言欢早就恢复记忆了。
“杰瑞,你知道他在哪里的,请让我见他,就一面。”她站起身,以恳切的姿态立在杰瑞跟前,“我想见他。”郑重其事的,含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志。
杰瑞有些好奇言欢是怎么能知道祈睿还活着的,不过仔细一想也难怪,毕竟那厮有和她接触过。已经恢复记忆的言欢能轻易感受到他的存在。
杰瑞本没有什么表情,但一看到她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才无奈一笑:“我只帮你这一回,但希望你能对祈睿和祈峰公平一些。”
终于,言欢要直面自己的感情了。杰瑞其实是有些欣慰的,暗自庆幸此刻没有被祈峰知道,不然误会可就大了。
言欢同样回以无奈的笑,她就是要对他们公平,才这么做的。
无意听到这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话语,祈峰掉头便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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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没有人发现他的背影如此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