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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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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溯声音一沉:“立刻停止你脑袋里无聊的想法!”
  甄爱瘪嘴,隔着电话线都能察觉,真是神了。
  甄爱忽然想到什么,故意逗他:“抓的人就这么被放走了,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又憋气?”
  言溯很平静:“不会。”
  甄爱怪了:“为什么?”
  那边,他的声线异常的平稳而又张力:“因为这就是游戏规则。站在正义的一方不能用非正义的手段去打击他们眼中邪恶的一方,这是规矩,也是公平。要知道,正义是对的,但代表正义的人,不一定对。或者说,没有人能代表正义。”
  甄爱默然,半晌,微微一笑,是啊,是人就会犯错。
  这就是人治和法治的区别?
  她拉开窗户,望着远处淡淡的蓝天,含着笑,问:“你是不是觉得,如果赵何这次被定罪了,那才是法律的失败?”
  “对!”那边的人字字铿锵,“他有罪,但司法要公平。”
  “而且,”他的语气是桀骜不驯的坚定,“下次,我照样会抓到他。”
  甄爱望着天,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真的像此刻她的目光所及——广阔,干净,如天空般透明,如时空般亘古不变。
  不过,天空还有另一个属性,阴晴不定:“喂,现在该你说话了!”
  甄爱愣头了:“啊?什么?”
  那边停了停,隐忍着抗议的情绪:“我说完一句话之后,你居然不做声了。哼,你应该多学学社会语言学。哈,把维持聊天和对话的责任都压在我身上,这样不能构成一个和谐而有趣的交流。”
  最后下结论:“甄爱小姐,你不会聊天!”
  哦,原来他打电话是来找她聊天的。只是,会聊天的言溯先生,聊天选这种内容,真的好么……
  甄爱很有使命感地接话:“嗯,你去庭审现场了?”
  “当然,”他稍微提高声调,倨傲又神气,“有警察违背职业道德的案子,真是精彩!”
  她就知道他的侧重点古怪。
  “那,贾丝敏呢?她会不会受到处罚?”
  “她的同事因为误导证词被开除了,她没受到牵连。”
  这就是言溯说的“政治”?
  甄爱斟酌再三,还是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平平淡淡的语气。
  “可,她和你妈妈一个姓……”
  “哦,想起来了,我妈和我爸离婚之后,因为我住在中国,我妈觉得孤单,就收养了一个中国小女孩。”
  甄爱一头黑线,世界万物对你来说不要这么没有存在感好不好……
  不过,她心里突如其来的开心是怎么回事呢?
  她兀自偷偷地浅笑着,忘了说话。
  很长的一阵沉默后,甄爱才发觉气氛转冷,该自己说话了,赶紧找话:“江心的父母好可怜,肯定伤心死了。”
  说完,似乎更冷了。
  甄爱抓了一下自己的头,你怎么这么不会聊天!
  可言溯竟然毫无负担地接过去了:“我找律师联系了她的父母,请他们来美国打民事官司。虽然刑事法庭判定无罪,但民事法庭会判定故意杀人和巨额赔偿的。赵何如果没有钱,有生效的死亡保险。”
  甄爱一怔,她差点儿忘了刑事判罪和民事赔偿是独立的。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言溯竟然会为一个陌生人做这些。
  这人虽然傲娇又古怪,却依旧是善良正直的啊!
  她感慨得一塌糊涂,于是又忘了接话。
  又是一段诡异的沉默之后,言溯不开心了:“甄爱!”
  “嗯?”好奇的语气。
  “你是一个糟糕的聊天对象,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甄爱眼珠一转,也故意气他:“言溯!”
  “……嗯?”傲慢的语气。
  “你也很糟糕。你说的这些话其实欧文都告诉我了,你没必要给我打电话的。哼,你提供的信息一点儿都不具有时效性,也不满足语言学社会交际学科里对话的信息性原则!”
  结果,
  对方疑似憋屈地沉默了,真的沉默了。
  甄爱说完,心里一个咯噔,呀,该不会挫伤学习和人聊天的小孩子的自尊心和积极性了吧。
  令人心乱的安静之后,他的语调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和倨傲:“我打电话是为了提醒你,离赵何远一点,小心他去杀你。”
  “你这个乌鸦嘴!”甄爱小声吼他,把收拾整理的东西弄得噼里啪啦响。
  “你在干什么?拆房子吗?”那边语气不善,一听就知道他皱着眉。
  “我在给江心收拾东西。”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一度:“你在案发现场?”
  “废话,我……”
  他居然直接挂电话了。
  甄爱盯着手机屏幕,觉得他真是不可思议。
  刚才打电话的功夫,她已经收拾好了纸盒。几天没人住,宿舍里染了一层灰,现在手上脏乎乎的。
  推开洗手间门去洗手,抬眼便看到镜子,甄爱瞬时狠狠一怔。
  洗手台的镜子上用鲜艳的口红写着几个狰狞的字,乍一看竟像是人血:
  “for you; a thousand miles!”(为你,追遍天涯万里!)
  他来了!
  甄爱脸色惨白,双腿止不住地发软,她死死拧着门把手,好几秒才恢复了力气。下意识地摸摸腰间,枪还在。
  有瞬间的安定。
  她靠着门,环视一圈,宿舍里没有人,也没有动静,却陡然间陌生得可怕。
  突然,房间门被人缓缓推开,吱呀一声悠扬。                    
  



☆、19琵琶与鹦鹉螺

  甄爱浑身僵硬,紧紧握着腰间的枪,一动不动。
  她死死盯着房门上那人古铜色的手指,心悬到了嗓子眼。他露面的那刻,她心都差点儿跳出来,却又骤然坠落。
  是赵何。
  赵何没料到这儿有人,见到甄爱也是微微一愣,半晌后却换做微微一笑,关上门,又在不经意间落了锁。
  甄爱瞬间平复了适才忐忑的情绪,冷淡看着,他回犯罪现场的原因,一目了然。就像言溯说的,这人是个变态,而江心的死,开启了他心里的黑匣子。
  赵何站在房门口,望着洗手间门口的甄爱,问:“这里死过人,你不害怕吗?”
  甄爱不理。
  赵何冷笑了几声,拿出一截口红,在墙上书写起来,边写边说:“没想到这次还能遇到她的朋友,真不孤独。”
  甄爱认得他手中的口红是江心的,他在墙壁上写的字也正是洗手间玻璃上的。
  甄爱试探着问:“你很喜欢这句话?”
  “她很喜欢,”赵何诡异地笑,“我第一次为她跑马拉松,得的奖金给她买了项链,她能不喜欢吗?”
  甄爱不语,看着墙上的字迹,又看看镜子上,一模一样,原来这句话也可以理解成,为你奔跑几千英里。
  可,口红和镜子,正是那个人的标志,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镜中的女孩,脸色微白。
  赵何写完字,回头看她:“这里对我来说,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个地方,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声音又轻又诡,还带着几丝讲鬼故事一般的悬疑感,似乎是要吓唬面前的女孩。
  但甄爱很不配合,脸色平静,甚至带着淡淡的嗤笑:“果然凶手都有重返犯罪现场的爱好。无聊!”
  他微愣,半晌却笑了:“你这么确定我是凶手?”
  甄爱冷淡地瞟他一眼,懒得解释:“你长了一张杀人凶手的脸。”
  赵何眼中露出凶光:“什么是杀人凶手的脸。”
  “让人没来由地厌恶。”甄爱回答得异常简短,仿佛和他多说一个词就会死。
  赵何眼中闪过浓郁的恨,自己是个杀人犯,可她竟然连一点儿害怕和惊惶都没有!到了这种程度,他还是不能吸引女孩子的半点儿注意,哪怕是变态的恐惧!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她竟然说他的脸让人一看就厌恶。
  呵,这就是江心玩弄他感情的理由吗?
  他一直都是孤独又内向的人,而拉拉队里那个叫江心的女孩儿,灿烂活泼,像阳光一样一点一点温暖进他的心里。他第一次怀着忐忑的情绪送她一串小珍珠,她竟然开心地亲了他的脸颊。
  这就是美妙的爱情吧?
  这就是盲目的爱情吧?
  即使她一次次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只要她的一个亲吻一次拥抱,他的愤怒便顷刻消散。他知道贵重物品能让她开心,就努力买给她。那次的金项链甚至让她开心得和他共度一晚,还允诺很快和男朋友分手。
  可等来的却是毫无预兆的翻脸与绝交。
  江心无意中得知了泰勒的真实背景,她再也不可能和泰勒分手,不仅如此,她甚至坚决不肯和赵何继续地下情了。
  这对还憧憬着和江心光明正大在一起的赵何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他从来没有和女生交往过,和江心的拉手亲吻抚摸做~爱,全让他刺激又癫狂,只要一想到本来应该属于他的美妙却被另一个男人享受着,他便彻底疯狂了。
  而在杀死江心的那些时刻,他看着她在他手中凋零,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的剥离,他的两腿之间竟然疯狂地变硬,又如坠云端地狂泻,他的身体变态地到达了高~潮。
  啊,老天,杀人的感觉,太美妙了!
  而此刻,他看着甄爱,身体里那种灼热的快感一瞬间都奔袭着在下腹堆积。
  他之前跪着祈求爱情的卑微,受过的羞辱隐忍,遭受背叛抛弃的愤怒,全在这一瞬间爆棚。他的身体,他的情感,全需要释放!
  他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情绪,笑得极度扭曲,“这里太有纪念意义了,它也是我第二次杀人的地方。”
  甄爱倚着门,面不改色。
  果然是言溯口中自信到自卑的心理变态,果然会发展成连环杀人。她还记得言溯很桀骜地说:“下次我照样会抓到他。”
  甄爱歪着头,薄唇轻弯,淡淡一笑:“你这样没本事又不值一提的男人,还是不要浪费他的时间了。”
  赵何虽然不知道甄爱口中的“他”是谁,但他很清楚她口中的“你”是谁,她竟然说他没本事又不值一提!
  “你和江心一样,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说我没本事,我杀了人还能站在这里,我没本事?”他凶光毕露,突然朝她扑过来,“今天你死在这里,我还是能够全身而……”
  啾地一声轻响。
  赵何止了脚步,惊愕地睁大眼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就见汩汩的血水从他的左胸口涌了出来。他来不及发声,还不明不白,就这样直直地朝后倒了下去。
  “Ai,开门!”欧文猛地敲打着房门,一秒钟之后,轰地一脚把它踹开。
  他冲进来就见甄爱面无表情地握着手枪,枪口灰烟袅袅,正对着自己的方向。而她白净的脸上,溅满了鲜血。
  欧文立刻关上门,走过去都顾不得看赵何的情况,而是赶紧去拿甄爱手中的枪,拔了一下,没动静。她眼睛里一片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就是不松手。
  欧文握住她的手:“Ai,没事了,把枪给我。”
  甄爱依旧眼神空茫,却极度冷静地说:“他要杀我,我是正当防卫。但是,我故意刺激了他。从这个角度说,是我引导的他。”
  欧文神色不明,近乎轻叹:“或许你不引导,他也想杀你的。S。A。说赵何可能会重返现场,让我注意点儿。我就立刻从停车场跑过来了。”
  甄爱缓缓收回枪,眼神冰冷得可怕:“他进来的那一刻,我就想杀他。”
  欧文狠狠一愣,紧张地看她,她却盯着他身后的墙壁发呆,欧文一回头,看见墙壁上的字,再度愣住。
  她不想他担心,平静地说:“是巧合,我问过了。”
  欧文没有多问,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又拿了纸巾去浴室,只是一看到镜子上猩红色的英文单词,不免又蹙了眉。
  他知道,虽然甄爱说是巧合,但这些字肯定刺激到她了。
  欧文走出浴室时,甄爱正坐在地上发呆,身上都是喷溅的血迹,一点点像细小的红梅。他过去蹲下,用湿纸巾给她擦脸。
  她乖乖的没有动静,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怔松地望着他,漆黑的眼珠像水洗过的黑葡萄。他被她安静的眼神看得心头乱跳,赶紧垂下眼眸。
  他忽然就想到言溯的那个问题:欧文,如果有一天她杀了人,你会怎么办?
  他无声地闭了闭眼,Ai,如果你杀人放火,我便帮你毁尸灭迹。
  把她苍白的小脸擦拭干净,他又给她擦去脖子上的血迹,女孩的皮肤细得像瓷,白皙清润,他又别过目光去,轻轻擦去她衣服上的血迹。
  不过几分钟,房间里突然来了几个穿得像水电工一样的人。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戴着手套全副武装,找了把椅子放在房屋中间,把地上的赵何搬到椅子上,放一把消音手枪在他手里,对着胸口扣动扳机。。。。。。
  甄爱坐在地上静静看着,幽暗的人影在她清黑的瞳仁里闪动,却没有带起一丝涟漪。
  完毕后,有位戴着面罩的黑衣人走过来,指了指甄爱,对欧文说:“虽然她有免责权,但按照惯例,我们要带她回去审问。”
  甄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欧文却拦住,冷硬道:“他要杀她,这是正当防卫,不需要任何审问。”
  那人也十分坚持:“这是应该的程序。”
  欧文挪了一步,结结实实挡在甄爱面前,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带她走。”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一阵沉重的安静之后,黑衣人们齐齐换了衣服,又以水电工的姿态离开了。
  “Ai,没事了。”欧文舒了一口气,回头看甄爱,心口却猛地一痛。
  甄爱小脸惨白,固执地仰望着他,月牙般的眼睛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激动情绪,咬牙忍了半天,却还是颤声道:“他们,不,你们,就是这样死第二次的吗?”
  



☆、20琵琶与鹦鹉螺

  “砰砰砰……”连续六声枪响,射击场人形靶子的头部六个清晰的洞口。
  甄爱却似乎还是不满意,重装弹匣,又选择了移动人靶。
  欧文陪在旁边,沉默看着。
  甄爱是他的第一个证人保护对象,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证人都像她这么坚强又有毅力。他刚认识甄爱时,她的枪用得并不太好。短短一年,技艺突飞猛进。
  此刻,她带着淡黄色的保护镜,双臂笔直地举着枪,目光坚定毫不动摇,发发击中目标。
  她曾说:如果她的枪法再好一点儿,保护她的第三个特工就不会死。
  这是她跟他说过的唯一一件和过去有关的事。而他,不能问。
  一小时的枪击训练很快结束,甄爱额头上都有了细细的汗。走出射击场,阳光很好,这几天气温回升了。
  欧文开着车去接言溯。
  其实几天前甄爱犹豫过要不要再次换身份,可那时言溯打电话过来问:“想去汉普顿玩吗?”
  “可订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在那之前,哥伦比亚大学举办文化节,有对外开放的公众讲座请我去讲。”
  他想让她听他演讲?
  甄爱傻傻地不接话。
  他沉默半晌,声音更不自在:“咳,而订婚礼后纽约还有春季音乐节,顺便陶冶一下你可怜的情操。”
  摇摆不定的心绪就在那一刻定下来了。
  甄爱望着窗外青青的春天,问欧文:“他不是不喜欢讲课吗?”
  “但他同时认为学者肩负着对公众传播知识的责任。”欧文认真开着车,“这次要讲的是符号学,内容比较浅显,只是科普级,并非学术。”
  很快接到言溯,但上车时出现一个问题。
  甄爱以为他会坐副驾驶,所以她坐在欧文后边。
  言溯走到驾驶室后边,一拉车门见甄爱坐得稳稳当当,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又关上门绕去另一边。
  欧文指指自己身旁:“怎么不过来这里?”
  言溯望着窗外:“事故率最高的座位?谢谢!”
  欧文道:“你现在那个位置就安全了?”
  “副驾驶和副驾驶后侧一样不安全。”说完,扭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驾驶位正后方的甄爱,“安全意识不错。”
  甄爱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发麻:“你要是不喜欢,我们换位……”
  “不用了。”他目视前方,飞快打断。
  真是别扭。
  甄爱轻笑:“你也怕死呀?”
  他靠进椅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懒懒地说:“死不死不重要,怎么死比较重要。如果我的名字出现在报纸的讣告栏里,死因是车祸的话……在我看来,这和被雷劈死一样无厘头又无意义。”
  他扭头看她,浅茶色的眼眸淡定又认真:“这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甄爱无语:“可每年有几百万人死于车祸。”
  言溯肃着脸,无比庄严肃穆地闭上眼睛:“愿上帝保佑他们!”
  前边的欧文听闻,嘀咕一句:“骗子,他根本不信上帝!”
  甄爱扑哧轻笑一声。
  笑完却想到最近的压力,她望着窗外,平静地收了笑容,问:“那,你对死亡的态度是什么?”
  言溯缓缓睁开眼。
  他望着虚空,声线轻缓:
  “如果我生命的旅程到此为止,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视死如归。我相信,我从未把我的力量用在错误的地方。”
  甄爱一愣,扭头看他。
  彼时,初春的高速路旁,灰茫又青黄交加的原野像河流一般在窗外流泻,青嫩的色彩涌动着,生生不息;
  而言溯俊白如玉的侧脸,疏淡又静谧,一如亘古的时间,永远的棱角分明,倨傲而不驯。
  这一瞬,她像是被谁狠狠敲醒。
  是啊,甄爱,如果你生命的旅程到此为止,你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视死如归,因为你从未把你的力量用在错误的地方。
  所以,害怕什么?
  即使敌人厄运全部尾随,她也可以豁然开朗,可以坦然面对。她的生命问心无愧,即使戛然而止,也没什么可怕。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洋溢起了幸福的笑;言溯似乎感应到她毫不避讳的目光,侧头过来,刚好就看见她情绪万千的眼眸。
  他神色微僵:“看什么?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是福尔摩斯说的。”甄爱粲然一笑,别过头去,打开了窗户,笑望着窗外苍茫的原野。
  她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这人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荣辱不惊,那么遇变不乱,安危不惧。
  这样的豁达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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