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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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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家呢?顾家倚仗的只有一点——皇帝的信重和偏袒。

要是磨啊磨,将皇帝最后这一点念旧都磨没了,顾家的荣华尽于此。

顾夫人递折子进宫求见顾婕妤,就算只是旁旁旁旁枝,顾婕妤也姓顾,在外人看来他们打断骨头连着筋,方皇后允了,哪晓得顾夫人刚出宫,顾婕妤转眼就到凤仪殿里求见了。

饶是宫里头美人儿多,行昭两辈子加在一块儿,也得承认顾婕妤长得是真美,在宫里头排得上头号。

美人泪目含忧几多愁,明明顾婕妤是和皇帝一块儿吸食五石散的吧?怎么皇帝一副被酒色掏空,满面乌青,暴躁易怒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模样,顾婕妤反倒更显容光,白得比边儿上刷的粉漆还亮。

所以说话本子都是来源于生活的,狐狸精们吸了书生的元气儿就能活得更长,变得更美。

“旁人是刀子嘴豆腐心,臣妾那嫂嫂却是豆腐嘴刀子心。。。。臣妾将进京里来时什么都不懂,嫂嫂给过臣妾什么?统共一支银钗子,五两白银,连装银子的布包袱也要扯走,生怕臣妾占了他们家便宜。。。”

顾婕妤边说边哭,素指向上一翘,面容很是伤心:“青辰论起辈分来是臣妾侄女儿,可人与人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臣妾与青辰的血脉亲缘本就离得远,皇上金口玉言都下了真章了,臣妾当真这样大的本事能扭得回皇上的意思来?臣妾晓得自个儿几斤几两重,只好婉言推脱,哪晓得嫂嫂。。。”

半坐在梨花木椅凳上,大约是伤心极了,话儿都说不下去了,就着帕子擦泪嘤嘤地哭。

她哭得说不了话儿,她后头的宫人便忿忿不平地闯出来,跪在地上接其后话:“顾家夫人好生无礼,婕妤小主是姓顾,可出嫁从夫,如今也算是皇家人儿,顾夫人手指头都快指到婕妤小主的鼻梁上了,婕妤小主当下就伤心起来,憋着话儿就等着同皇后娘娘说,千万望皇后娘娘给小主出气儿做主。

这哪儿是来求方皇后做主出气的啊,这分明是来表忠心的——皇后娘娘您放心,顾家人对我又不好,我凭什么当牛做马地要把那顾青辰送寺里头捞出来?您放千万个心,我是不能临阵倒戈的。

行昭看得很明白了,要不干脆就长在贫家里像顾婕妤一样,看尽了人情冷暖,也明白了世事无常,反倒练出了趋利避害的能力,要不就顺顺当当地长在通天的富贵人家,一辈子别受挫折,不需要太用心,权势和财力就能保证安危。这一点太难了,前朝的元后之子算一个,可惜早夭了,不对。可惜被顾太后算计了去,如今若是元后之子上位,怕是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吧?至少不会嗑药嗑得这样迷糊地偏听偏信。

“顾夫人再不好也是娘家人,不帮忙说道说道,难保不会落下个寡情薄义的名声下来。你在皇上跟前儿一向得宠,说错了话儿,哭一哭再将罪责往旁人身上一推,皇帝舍不得怪你。皇帝若是责难了你,还有本宫替你撑腰呢。”方皇后最擅长的就是借力打力。

用小顾氏已经用得顺手了。要没她,行昭和老六的婚事没这么容易定下来。

顾婕妤一听就明白了,帕子擦了擦泪痕。连连称是。

把罪过往旁人身上推,旁人是谁?自然是来宫里头找顾婕妤求情的顾夫人。

顾婕妤泫然未滴的模样叫女人家看了都觉得心软,何况磕了药,日渐昏庸的中年帝王。顾婕妤又会说话又会绕弯儿,左右还得牢牢傍在方皇后身边,一哭一推,就听得皇帝火气冒了起来。

“今儿个嫂嫂。。。哦,就是顾夫人来宫里头看妾身,话里话外都是舍不得青辰,大觉寺是个什么地方。臣妾从乡下地界儿来的。没听说过。可也晓得寺里头有多苦。粗茶淡饭粗布素衣,连话儿都不能大声点儿说。旁人不晓得,妾身却是感同身受过的,将到定京来的时候,嫂嫂就让妾身住在骊山上的一个小寺里头。一想到青辰受这般苦,妾身便可怜她。。。”

苛待了小顾氏,如今还非得让她来帮自家行差踏错的小娘子求情?

是哪儿来的脸面?

第二日早朝,你顾先令不是生病不起了吗?正好,革了你正二品中军都督府的官职,贬为五品围场指领史,听起来还是蛮威风的,可围场就是大周天家的别院猎场,也管事儿。。。咳咳。。可惜管的都是飞禽走兽,高档点儿您能管一管老虎崽子或者是东郊那一窝新出生的小兔子,降品降级再从实权变成了闲职,顾青辰彻底没了翻盘的机会,连带着顾家也受此波及。

这不仅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背,那石头大得连一家人的脚背都被砸肿了。

四皇子在整场事件中都是无辜的,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总算是在段小衣事件以后再次进入了皇帝的视线了,久久悬而未决的婚事也定了下来,新郎倌都快十七了,陈家长女都快十六了,一定下来日程就有些赶得急了,定的是明年开春就办,统共半年时间准备。

行昭扳着手指头等陈家出幺蛾子——皇帝后悔将陈家长女指给老四,陈家更觉得亏了,否则也不可能教唆那伶人来毁四皇子名声从中获利了。可等来等去,从盛夏等到深秋,再等到开年要办婚礼前一个月,也没等来陈家出招。

“陈显在朝堂之上有个名号。。。”

树叶被风吹落下来,行昭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避开,见六皇子光顾着盯着自个儿瞅连话都不说了,老脸一红连忙解释:“沾了雪气儿的叶子一踩上去就贴在了鞋底儿,走起路不舒服。。。”

二人真是难得见次面,又得在皇上跟前注意着点儿,又得避嫌,老六又忙,就算住在一个宫里头也没空见。

如今还得靠欢宜打掩护才能见上一面。。。一见到他,整个人就欢喜得不行。。。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陈显的名号是什么?”行昭赶忙重提旧话。

“泥鳅。”六皇子笑起来,一笑起来就如沐春风,“滑不溜手,跟泥鳅一样,任谁也别想捉到一点错处。失个女儿还来皇帝欢心,不亏。何况陈家长女一向不算出众,陈家更看重的是陈家次女,请来名士大儒悉心教导,陈显更是将陈家次女放在自己身边儿教养,这才是陈家的宝贝和寄托信誉的下一辈。”

所以上辈子陈婼被推出来嫁给了上位成功的二皇子,所以这一世十五岁的陈婼还没有定亲。

合着是要留着好货钓大鱼啊。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 喜事(中)

大鱼是什么?

陈家是读书人家,陈显入阁,隐有天下读书人之首的架势,他们家看在眼里的大鱼…怕是只有坐在龙椅上那个人了。

无论皇帝将不将陈家和二皇子绑在一块儿,陈家都是更心仪老二上位的——老二梗直,心不在此处,易掌控也好蒙昧,可老六…

六皇子站得笔直,青衫长靴,负手于背,月凉如水之下,依稀可见的眉眼从模糊变得清楚。

行昭莫名心安,再低头将挡在小石板路上的沾着雪粒儿的枝叶一脚踢开,声音闷闷地:“我不喜欢陈家和陈婼。”

六皇子心头陡升愉悦,整颗心都好像舒朗了起来——二哥经验之谈,自家媳妇儿愿意在你跟前撒泼卖娇这才叫真爱,凡是那些个规规矩矩,温顺的,相敬如宾的女人家们大多都只是将媳妇儿当成一个行当在做。

“我也不喜欢陈家。”六皇子亦闷下声音,嘴角一勾:“陈显的心机手段和忍功绝非顾家可比,你才多点儿大的小娘子?顾青辰算计你,你就该立马跑来同我说,她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贸贸然自个儿出手,你究竟晓不晓得我当时在筵上心揪得有多紧?”

行昭心里头是又甜又酸,甜的当然是六皇子的回护,酸的…就像自己又多了个妈。

一边儿将绣鞋顶在小石粒上轻踹,一边儿胡乱点头。

六皇子想拿手去揉小娘子的头,克制了半天才克制住,轻咳一声,转身望月:“顾青辰不需要你再担心了,等过了春,她会向主持自请剃度,从此往后皈依佛门,再不理会凡尘俗世。”

前头的麻烦他没顾上解决,后头的麻烦他总要清理干净吧?

方皇后自然也使唤了人去把顾青辰看管着,可自个儿媳妇儿自个儿疼,老叫丈母娘护着算什么事儿。

顾青辰是因为什么下定决心割断那三千烦恼丝,行昭不知道,总是六皇子的手段,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她只知道顾青辰剃了头发是当真出不来了,既然出不来了,那这个世上再没了一个叫顾青辰的美貌姑娘睁着一双绿眼,觊觎着她的郎君!

就像人死了一样。

行昭边仰脸笑,边轻声说:“陈显之子陈放之远在西北,西北的势力没那么容易被中央或是陈家归顺。陈显必定会将重心挪到定京来,他是读书人出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老陈大人官儿做到五品就撒手人寰,陈显长子撑起门面,陈家既要维护世家体面,又要精打细算过日子,陈太夫人性情坚毅,硬是顶起了家门来,又帮陈显定下了一门亲眷——定的是沧州知府家的姑娘,门第不显,可是陈家当时最好的选择了。陈显连进三次考场,蹉跎十年,终得两榜进士,皇恩加身,再振家威。升官发财死老婆,前两项陈显都做到了,可第三项陈显没做,不仅没做,还在春风得意之时婉拒了上峰赐下的妾室、伎人。男人做到这个程度,阿妩敢问阿慎一句,是否容易?”

六皇子眉间锁紧,轻轻摇头。

“男人家看人常常是从庙堂之上的角度出发,可女人看人却喜欢从一个人的幼时、妻室和儿女相看。上一回阿妩见到陈夫人时,是在欢宜姐姐大婚礼上,大约是年少之时几经蹉跎,陈夫人不过四十,已显老态,可就算如此,陈显也没有再纳美妾新妇。由此可见,陈显是一个极重情意,或者说…是极重诺言之人。陈显之子陈放之年少无知,贸然参奏贺现,陈夫人第二天就提美酒两壶上临安侯贺家的门去拜访贺太夫人,亦能看出陈家是能屈能伸。当初阿慎做戏,为陈家说好话行好事之时,陈家的反应,你还记得吗?”

“没有反应。”六皇子沉声而道。

“对了,没有反应,巍然不动。陈家当然明白皇帝的意图,可到底立储之人选有二,五五分的概率,赌对了就是从龙之功,赌错了呢?灰飞烟灭。在你率先下台阶套近乎的时候,陈家或明或暗都没有与你接洽的意思。”

六皇子眉梢一抬,行昭所说都是他从未注意到的地方。

最后登上皇位的要么是他,要么是二哥,人的天性便是得陇望蜀,夺嫡争储此等大事,照陈显滑不溜手的个性,会可能将宝全都押在一处吗?

也是有可能的,除非他笃定了会是二皇子即位,根本不用再看其他选择。

“重情意,能屈能伸,心志坚定,押宝却押得一点退路都没留…”六皇子轻声默念,蹙紧眉头想:“他还有什么底牌在?文臣最利的不过是根笔杆子,刀一挥便落了下来…他到底藏着什么后手?”

行昭抿了抿嘴,心里有些惆怅,好容易当回先锋兵,结果被方皇后骂完被老六骂,这下可好了,如今又回归了老本行——狗头军师。

陈显是重情意,他看准了老二下了注,前世里他到底没舍得把陈婼先送到豫王府里头去做小,而是在老二登基之后,钦天监才说了什么“夜观天象,七星归一百舸争流,隐有红光从东郊破军而出,分明是百鸟朝凤的命格。”的屁话,东郊一寻可不就是陈婼了吗?

陈显傲气,以这样的手段逼闵寄柔下台,扶陈婼坐上凤座,绝不肯让陈婼在之前嫁入豫王府为妾室。

陈显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行昭心里有个想法,可却隐隐觉得有点不可能。

皇帝总不会糊涂到想送走虎,却引来狼吧?嗯…再想想其实也有可能这么糊涂的。

“九城营卫司。”行昭压低声音,带了几分迟疑。

六皇子猛地低下头,愣了三刻,粲然笑开了,素日沉静的少年郎一笑…嗯…怎么说呢,行昭感觉有点惊悚…

咧着个大白牙,您老装什么小清纯?

“哐当!”

外头有打更的声音,棒槌敲在铜锣上一震,好像要把天上的月亮震得都吓得黯了黯,行昭身形一抖,不由自主往里一缩。美人儿在怀,六皇子表示今儿个走这么远的路值了!

所幸天儿黑得五指都瞧不见,行昭抵在六皇子胸口前,脸红得跟画了两坨浓抹的胭脂似的,气氛太暧昧,行昭连忙启步往前站了站。

六皇子眼睛里亮亮的,一边儿轻笑一边儿给行昭咬耳朵说话儿:“你哥哥应当是过了年要回来的。”

一副邀功的语气。

行昭一喜,随即眼神往六皇子脸上一瞥:“皇后娘娘都还不知道…”

“武将出行得四方瞒着。”六皇子言简意赅。

也是,行景在福建不是去享福的,海是得出的,人是得打的,可你把人都打了,还不许海寇们得了消息,趁你形单影只的时候赌你给打回来?经过战事的武将树的敌不比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树的敌人少。

是得瞒着。

四方都瞒着,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行昭又一个眼风瞥过去。

六皇子从善如流:“户部掌着钱袋子,外官回京的车马费,打点文书费,路间食宿费,都是朝廷拨款。”何况是大舅子回来,不得前前后后挣个表现立个功?他是没怎么见过贺行景的,可听旁人说贺行景是方祈带出来的,既是外甥也是儿子,关系就像方皇后和行昭那样亲密。更可怕的是…行昭是被方皇后带成人的,可方皇后强硬刚烈,小娘子到底还是个温温柔柔、淳淳善善的玉兰花儿,人行景是不仅长得像方祈,个性更像…

想一想就觉得有点绝望。

赐婚旨意将下来的时候,方祈天天下了早朝就在小巷里头堵他,也不说正事儿,要不领着他去街边喝馄饨,要不领他去酒馆喝酒,领着去喝馄饨他还能理解,阿妩喜欢吃素三鲜馄饨那个味儿。可亲爱的舅舅啊,能不能别在喝酒的时候,一脸嫌弃得跟看只流浪狗一样看他啊?酒量小,真的不是他的错啊,是您要的酒太烈了好吗…

也是户部掌着天下银钱,细心点儿哪儿的支出多了一笔,一查就能查到。

行昭顿时欢喜起来,行景离京三年,逢年节也不回来,打的什么主意,她明白得很。一回来就要交际,可一交际别人便称呼他为“临安侯贺家的公子哥儿”,当定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们还在养花儿斗鸟的时候,行景早已过上了在刀口上舔血求生活的日子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见过血闯出天地的狼崽子又怎么可能再和温驯谦和的圈养小鹿把酒言欢?

更何况一回京就意味着要直面贺家。

她还能赖在凤仪殿里待嫁,行景呢?长房嫡孙,贺太夫人一旨诉状递到顺天府尹去,行景的前程便毁了。

转身回凤仪殿,行昭便同方皇后说了,方皇后沉吟片刻,让林公公明儿个出去带话:“…从西北抽调三百精兵暗中护送景哥儿回京。”搂了搂行昭,有些感慨:“方家的将来靠桓哥儿,你的将来硬不硬气,靠的是景哥儿。只有哥哥像座山,妹妹才能过得舒心。”

行昭不愿行景无坚不摧,她只想自家长兄能过得快活些。

四皇子的婚事,行昭没去,托辞是待嫁小娘子不好出门,可无论如何四皇子却是一块儿长大的,没托老六,反而托二皇子给四皇子封了一封红包去。

陈家长女一嫁,好像又回到了四角平衡的局面。

可行昭却很清楚,没有任何一方放松了戒备和进攻。

正文 第两百零三章 喜事(下)

四皇子娶了亲,阖宫上下就剩了一个六皇子还没娶媳妇儿了,哦,如果算上还不太会说话儿的七皇子,就有两位皇子。六皇子着急,十三四岁也是能出阁的年岁了,就怕夜长梦多,万一皇帝突然一下不迷糊了,这个媳妇儿不就飞了吗?

方皇后才不着急呢,她得先专心把行景的事儿给定下来。

罗家一考虑就考虑了整两年,也没拿出个准信儿来,既没说不干,也没说干,反正就笃定了方家干不出仗势欺人的行当来呗。

方皇后的斗志被激了起来“阿荇这个小娘子我喜欢,估摸着景哥儿也能喜欢。”

阿荇就是罗家小娘子的闺名,方皇后至少把人家闺名搞到手了,奉年过节儿的便召到凤仪殿来瞧瞧,越接触就越觉得这小姑娘挺好,说话条理分明,看事情也瞧得清楚轻重缓急,不卑不亢,小聪明有,大道理也明白。

还懂得争,想一想山茶宴那回,那株顶尖山茶花儿最后戴到了谁的头上?

“人家小娘子也陪着您耗了这么两年,既不敢说亲又不敢乱动,左右哥哥快回来了,两厢一见面儿,让哥哥嘴巴甜点儿,还能有不成的?”行昭倒是对自家长兄很有自信,猛男兄十万大军都搞的定,还搞不定一个娇小姐?

定京城的春天不长,盛春将至,行景要回京里来的信儿已经传遍了。

刑氏和欢宜两婆媳进宫问安,行昭见到欢宜时,惊了惊,银红夹棉薄袄,综裙也加得厚,绣鞋也是厚点儿软面儿的,再一看人,脸上肤容***,人是当真胖了,从往日的娴静淑德变成了仪态大方,原来做姑娘家得靠脸蛋儿和皮肤撑起来,现在浑身靠的是雍容和气势。

同方皇后问安,欢宜腰微微向下弯了弯,没像往常似的行个大礼儿。

行昭心头一动,果不其然就听方皇后赐坐端茶,紧接着就问:“欢宜身子骨儿可还好?”

刑氏笑起来:“皇后娘娘眼见儿精明,还没过三个月,可不敢向外说。”

当真是有了!

行昭高兴起来,难得地还坐得住,欢宜嫁过去了两年多,一直没消息,时人是恨不得媳妇儿十五嫁进门,十六就能生个大孙子出来——这一年的饭才没白喂!方家家训男儿得过了四十儿才能纳妾呢,外边儿看上去是风轻云淡得很,可行昭却晓得方祈是有点着急,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方家全靠桓哥儿,不敢问方皇后,偷摸问行昭“我瞧那些个长公主们要不没生过孩子,要不就只生女儿,行八那位长公主是,那位欣荣长公主不也是?”

满脸络腮胡的西北大汉一脸忧愁,却不知这种话儿也是好问自个儿外甥女的吗!

行昭转个身就把方祈给卖了,方皇后名正言顺地教训起自个儿哥哥来:“生儿子?在外头拉个女人来都会生儿子,可生下来的子嗣是什么德行,母亲品性不好,孩子从根儿上就是坏的,哥哥自个儿心里头没数?大周的公主一向子嗣少,是因为有公主府的长史官睁着一双绿眼睛死死盯着,欢宜连公主府都不超雨花巷和东郊两边儿跑,长史官儿盯梢都没地儿盯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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