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拖着江裳的太监手一松,江裳顿时站立不稳,摔在地上。
看到江裳的模样,莫非倒抽了一口凉气,此事何以会牵连到江裳?若是江裳有事,证据确凿,即便自己什么都没做,身为明仙宫主位,自己也一定脱不了干系。若她是被人冤枉,屈打成招,那自己拼着被太后责罚也要保下江裳一命!莫非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没有说话。
太后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冷冷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最后目光落在绿薇身上,“你,将事情细细的给哀家说一遍!”
绿薇磕头,“回禀太后,奴婢是存香殿的宫女绿薇。今日巳时,江裳受明仙宫昭容娘娘之命送来礼物探望我家娘娘。因为明仙宫近些时日经常会送礼物过来,奴婢见只是一盒香粉,未曾多想,便拿去给娘娘。娘娘见是香粉气味独特,粉质细腻。甚为欢喜,又问过是昭容娘娘送来的。便未生疑,涂抹了一些在脸上。哪里知道,不到半个时辰,娘娘便觉得身体不适,恶心呕吐,浑身乏力。奴婢连忙着人去请太医,经祝太医诊断,说娘娘是中毒之兆,奴婢起初以为是饮食出了问题。哪里知道祝太医一一查探,发现饮水和食物都没问题,还是和祝太医的助手蒋医师闻到香粉气味独特,觉得有些奇怪。和祝太医验过才知道。香粉有毒!”
莫非心里一阵阵发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香粉?莫不是……”莫非想到些什么,却不敢确定。
绿薇哭得凄婉。“经太医救治,娘娘虽然保住性命,皇子却……慕容昭容出生名门,平常那样高贵、那样和蔼,奴婢实在没有想到昭容娘娘竟然会是心机如此深重的女人。请太后为我家娘娘做主!”
面对这样**裸的诬陷指控,莫非的眼渐渐眯了起来。却依旧沉默。不是不想反驳,是她心中现在有些头绪。更多的却是混乱。
当今天子,她的丈夫,这普天下最有权力的帝王,今日遇刺!他的皇子在他遇刺之前被害死!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或者说,指向慕容家?是巧合么?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可如果不是巧合,背后提线的那只手,到底是想干什么?
有人要杀皇帝,要杀皇帝的儿子,要逼慕容氏造反!这么做,对谁最有好处?有什么好处?
有内官端着托盘举过头顶递上了证据——一个五寸见方的鎏金镶翠玉沉香木盒,透着一股清雅的香气,盒子旁有一张单薄的纸签。
莫非盯着那只木盒,眼睛仿佛要被上面的鎏金翠玉刺痛,她知道里面盛着的是什么:一盒杏色的香粉。
这个木盒确实是明仙宫里的东西,但它本身,并不属于明仙宫。
这只精美的木盒是闻书香不久前送给来明仙宫示好的,还配着一副方子。她对闻书香素有戒心,自然不会用她送的东西,便让榆钱收在库房之中。怎么会被江裳拿去送给玉妃呢?如今这只盒子在这里,那么盒子旁边的那张上好的薛涛签,必定是闻书香当日所赠的那副香粉的配方。
果然是,铁证如山!
……
莫非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望向江裳,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江裳,还是不是她的人!送香粉,是偶然,还是安排?或许,从头到尾,江裳都不是她的人!
太后转脸去看莫非:“你还有何话说?”
莫非强迫自己不去看慕容云随,镇定的向前几步,跪在江裳和绿薇前面,“太后明察,江裳确实是臣妾宫中的人,这盒……”莫非知道此刻即便说是闻书香所赠,想必也没有人会信,还会落得个诬陷妃嫔的罪名,她略略叹了一口气,道,“这盒香粉也确是明仙宫的东西,但是,臣妾从未指使江裳将香粉送去存香殿。臣妾再如何不济,也断然不会加害于玉妃腹中的胎儿!”
太后脸色一变,指着莫非:“人证物证俱在,你!你还想狡辩?”
莫非还未答话,江裳突然挣扎着膝行几步,急切地朝太后重重叩首,“太后明察,娘娘确实冤枉!即便是打死奴婢,奴婢依然是那句话!礼物是奴婢私自在库房选的!娘娘今日确实让奴婢给玉妃娘娘择份礼物送去,却因为太后召见而未能明示送何物,奴婢无知,见香粉气味独特,才擅自做主,给玉妃娘娘送了去,实在没想到闯下弥天大祸……奴婢失误,甘愿受死!”
原来江裳,还是我的人。莫非的心中闪过一丝温暖,旋即苦笑:若是江裳不是她的人,若是她一口咬定自己指使她陷害玉妃,自己反倒容易脱身。自己自然有办法将所有罪责推在江裳身上,至少可以先保住一条命。可如果江裳还是自己的人,她为自己说话便显得无比单薄。却要如何保住自己的命,还要救下江裳的命呢?
太后转过脸来呵斥江裳:“果真是忠心的奴才,这样重的罪责也敢独自承担,只是,你担得起么?”
慕容云随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那名捧着证据的内官身前,伸手拿了那张方子。
“珍珠,玉屑,钟乳粉,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木兰花各三两,梨花,虞美人,马蹄莲,樱花,郁金香,百合花各四两,麝香一铢。捣碎,珍珠,玉屑研粉,合和大豆末七合,研之千遍,密贮勿泄;可以以蜂蜜调之敷面,可洗手面作妆,常用面如莹玉……”慕容云随一味一味的念着方子中的药材,终于发话了:“昭容娘娘,据我所知,你只怕从来不晓得这些东西是何物,有什么用处,这方子,到底从何而来?”
莫非心中大定,慕容云随竟然一下就抓住症结所在。自己不提,由他提出疑惑,自己作答,自然会可信得多。莫非面色平静的道:“令公大人明鉴,这方子和香粉,都是闻书香闻婕妤所赠。但臣妾相信,闻婕妤定然不知这香粉中有毒,否则,又怎会赠与臣妾呢?”
太后蓦的站起,急得咳嗽了几声,才哑声道:“放肆,铁证如山,你竟然还想诬陷妃嫔?你以为哀家会信你么?”
莫非静静磕头,“无论太后信与不信,事实便是如此。”
太后颤着手,直指莫非,“哼!即便香粉本是闻婕妤所赠,但却是你着人送去存香殿,害死哀家的孙儿,你便是罪魁祸首!如今更是害的皇上性命堪虞!你不死,如何安人心?”
这话说得极没道理,却蛮横之极,这句话,也足以看到太后的决心。
慕容云随和莫非听得同事皱起了眉头,莫非想了一想,道:“臣妾有罪,罪在无知,罪在没有规劝皇上不要出宫。臣妾领罪!”
不待太后说话,慕容云随已然上前一步,淡然道:“此事虽有证据,但疑点甚多。还望太后此时以皇上龙体为重,待皇上醒来,再着人详查此事。”
太后在常妃的搀扶下几步走到慕容云随身前,硬声道:“云随的意思是,哀家老糊涂了,分不清是非了?若是哀家今日偏要处置了慕容昭容,又待如何?云随,你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此刻竟要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私生女,不顾慕容世家的百年声誉,公然造反么?”
慕容云随不为所动,目光淡然而坚定的迎着太后犀利的目光,平静道:“太后言重!微臣不敢!微臣相信,舍妹虽无知莽撞,却决计不会做出伤害龙裔之事。”
“臣妾也相信,慕容昭容决计不会加害臣妾!”一道虚弱无比的声音传进寝殿。殿中人脸色情不自禁的都变了变,连慕容云随也颇为动容,莫非更是急切回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被两个内监抬在肩舆上的女子,那女子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发髻纷乱,明明是夏天,身上却盖着厚厚的司兰上好毛毯,仿佛极其畏寒。
太后皱起了眉,神情有些复杂,道:“玉妃,你不在存香殿好好休养,跑到这里做什么?”说着眼角往内殿一瞟,有些严厉的道:“也不怕冲撞!混账奴才,还不抬玉妃回去!”
玉妃歪在肩舆上,仿佛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清晰的说道:“太后明鉴,臣妾只说一句话就走:臣妾虽蠢笨,这次,却敢以性命担保,慕容昭容绝不会害臣妾!更不会害臣妾的孩子!臣妾与孩子的命本就是昭容所救,又怎会害臣妾?臣妾比谁都希望能找出真凶,万望太后莫要冤枉了好人,纵容了真凶!望太后明察,臣妾言尽于此!”
……
第一四五章 只能救一个!
……
李欣玉虚弱无比,一番话说得有气无力,仿若游丝,但一字一句,却无比清晰。说完这一席话,李欣玉惨然一笑,眼泪无声顺着苍白的脸颊落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低眉道:“请太后恕臣妾无礼。臣妾如无可恋,唯有一事,求太后恩准!”
见李欣玉如此模样,在场之人无不恻然。太后沉默良久才道:“慕容昭容之事哀家自有定夺。你好好回去歇着,待身子骨养好了,再来给哀家请安。去吧。”
李欣玉虚弱的摇了摇头,哀求道:“臣妾此番前来,一则是为了替慕容昭容说一句公道话。二则……臣妾听闻皇上受伤,求太后让臣妾见皇上一眼。”
太后皱了皱眉,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只抬起右手挥了挥,太监们行了个礼,便要抬着肩舆出殿去。
李欣玉急切道:“太后,臣妾只想远远看皇上一眼,便只看一眼,臣妾便心满意足了,太后,臣妾求您……”
太后缓缓坐回软榻,半阖上眼睛。莫非心中一阵怒气飘过,顾不得自己是待罪之身,几步跑到李欣玉身前,伏在李欣玉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李欣玉顿时住嘴,盈盈含泪的望着莫非,眼中满是期待与感激。莫非极为坚定的朝她点了点头,李欣玉眼泪断线的涌出,却含笑朝莫非点头回应,任太监将自己抬了出去。
……
因为李欣玉的证词和慕容云随的强硬态度,莫非只是被禁足明仙宫等候处置。这已经是太后所作出的最大让步,莫非虽然很想陪在李柚身边,却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被羽林卫带走时,莫非祈求的望了一眼慕容云随。再望一眼江裳,慕容云随却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莫非也知道要慕容云随再去向太后要下江裳实在太过强人所难,望向江裳的目光便只能是无比的愧疚。
待莫非离去,太后才沉声道:“云随,哀家一向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适才,哀家担心柚子伤势,语气是重了些。只是,你今日的表现太让哀家失望了!你放心吧,哀家答应你。待柚子醒了,再行发落慕容昭容。只是,若是柚子醒不过来,哀家必定赐你慕容家殊荣。封慕容氏为后。让你妹妹与圣上合葬皇陵!你回去吧!”
……
到了天明时分,慕容蓝终于回来了,她受了很重的伤。是被唐风儿抱回来的。莫非看着她衣襟上的血,心中涌出无限惶恐,她一声一声轻轻叫着慕容蓝的名字,慕容蓝只是不睁眼。隔着明仙宫宽敞的宫门,或者说,隔着那几十个木头一样杵在门口的羽林卫。慕容云随和唐风儿就站在外面。
莫非焦急的望向唐风儿。
唐风儿眼中尽是血丝,肩上有血。他懂得莫非的意思,转头不看莫非的眼睛,低声道:“我去晚了一步,她被一掌击中心口,若非九花玉露丸,只怕此刻在你面前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然后呢?刺客呢?这算是怎么回事?”莫非的手指着昏迷不醒的慕容蓝,眼睛紧紧盯着唐风儿,“我看着你追上去的,什么叫晚了一步?”唐风儿没有说话,平日里高傲的圆滚滚的头颅此刻快要埋到胸口。
慕容云随心中酸涩难当,有些话终于没有说出口,只淡淡道:“现在九门紧闭,央都城已经戒严,刺客出不了城去。护城军正在闭城大搜,刺客绝对跑不掉的。”然后又道,“慕容蓝的伤,太医已经处理过了,怕你担心,才没有带回令公府,而是专程送到明仙宫来,也方便冯太医照料。你,好好陪陪她。”言罢转身走了,唐风儿看了慕容蓝一眼,抬起头来看着莫非,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慕容云随走了。
莫非失力的跌坐在地上,榆钱赶紧来扶,莫非扬手将她的手拍掉,沉默半晌才道:“叫他们,把慕容蓝抬进去,好好照顾。”
……
李柚在自己面前被刺客所伤,他推开自己,自己却眼睁睁看着那柄长剑刺入他体内,看着他的鲜血染红了衣襟。如今,那刺客又伤了慕容蓝,伤得如此之重。
莫非举起右手,颤抖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运气,然而体内偏偏没有一丝真气的痕迹!她将右手击打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却始终只能溅起一丝尘土而已。
自己果然是灾星!
那么辛苦修习的剑舞,如今,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李柚因为自己受那么重的伤,慕容蓝因为自己受这样的苦!自己只有一条命,怎么够赔?自己打算赔给李柚的,可慕容蓝怎么办?慕容蓝还等着自己放她出宫,去司兰国找唐子俊呢!
莫非讨厌被那一堆像木头一样的羽林卫看着,她独自跑到茶轩外一株银杏树下,背靠着树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了一场。
没有人来劝她,榆钱守着慕容蓝,小侯子远远的守着莫非,明仙宫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全在关切李柚的伤势,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还能保到何时!
李柚快要死了。慕容蓝快要死了。偏偏许多年前就该死的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
莫非哭了许久,直到有人轻轻拍她的肩膀,莫非没有抬头,她不关心。直到那人轻笑一声,低声道:“小美人儿,眼睛都哭肿了,怎么见人?”
莫非霍的抬起头,哭得红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的想要望清眼前的脸,鼻尖几乎要触到他的鼻尖,头往后仰想要看清眼前的脸,却“嘭”的一下撞在树干上,莫非捂着后脑勺低下头,揉了片刻,再抬起眼来,对面那人已经退出一步,一张俊雅得近乎完美的脸呈现在她眼前,若星辰般幽深的眸子直视着莫非的眼睛,嘴角浮着莫非熟悉的邪邪的笑意。不知为什么,他脸上挂着莫非往日无比厌恶的邪笑,在此刻看来是那么的亲切动人,莫非一把抓住他的手,惊喜道:“唐子俊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快救救慕容蓝,你快救救李柚!”
……
唐子俊看到莫非的样子,似乎吃了一惊,问我:“什么情况?哭成这样!”
莫非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有些难看,长久的哭泣和没有休息,眼睛必定肿得像核桃一样,并且还是布满血丝的核桃。加上自己的伤势本就没有好利索,此刻脸色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莫非突然一把摔开他的手,生气道:“要回来又不早些回来,若是你陪着李柚去月胧纱,他又怎会被刺客所伤?慕容蓝又怎么会性命垂危?”
唐子俊的眉好看的皱了起来,喃喃道:“仿佛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有很奇怪的改变。”突然一笑,又道,“说说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莫非拣要紧的将事情对他说了一遍,唐子俊沉默了很久,问道:“你要我去杀了刺客么?”
莫非摇了摇头,恳求道:“刺客跑不掉的,就算他跑掉了,只要慕容蓝活着,我就有办法把他挖出来。唐子俊,我只求你救救李柚,救救慕容蓝!”
唐子俊愣了一愣,突然脚尖一点,便在莫非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莫非追出几步,望着宫墙内空无人迹的空旷天空,心中浮起奇怪的感觉——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竟然对这个一脸邪笑的唐子俊,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和安全感。这种感觉很没来由,无法解释,却叫她觉得安心,不想拒绝。
……
唐子俊在半个时辰后回来,他很认真的望着莫非,沉默半晌,问道:“我去查探过两人的伤势,我只能救一个!”
莫非心中一阵难受,她望着不远处一片翠绿的竹林沉思半晌,最后坚决道:“请你救救慕容蓝!然后,带她离开皇宫。”
唐子俊脸色露出怪异的表情,“皇上受的是外伤,太医已经用了最好的金疮药,若是熬不过去,便是神仙也束手无策,只好认命。我是想救也使不上力。而慕容蓝受的是内伤,又服过九花玉露丸保住心脉,所以,还有一线希望。只是,你……”
莫非脸色一红,她知道自己会错了唐子俊的意思,却也不好解释,总不能告诉唐子俊,若是李柚死了,自己便挥剑自刎,黄泉路上相陪就好。而慕容蓝喜欢他,他救了慕容蓝带她远走高飞,却是可以做一对快活神仙的。莫非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道:“你一定有法子救慕容蓝!”
唐子俊沉默了很久,道:“没错,我是有法子救她,但我不能救她!”
莫非一愣,气结道:“她喜欢你,你却不肯救她!”
唐子俊脸一沉,道:“她喜欢我,关我什么事?”
莫非心中一阵愤怒,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只好蛮横道:“不救就不救,你快走吧!反正慕容蓝是为了我才受伤,她若死了,我必定不会独活!”
唐子俊也怒了:“你!你活不活,关我什么事!”
莫非终于眼圈一红,道:“是啊,是啊,我是死是活不关你的事!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便是!反正我是灾星,你离我远些总是对的!你快走吧!”
唐子俊气结,半晌说不出话来,瞧了莫非片刻,终于变了脸色,叹了口气,说道:“我救她便是。”
莫非一愣,遂大喜,一把扯住唐子俊的衣袖,“我还有一事相求!”
第一四六章 你这傻瓜!
……
唐子俊不理会她,转身朝主殿走去,口中冷冷道:“少得寸进尺!”
莫非不依不饶的追上去,“你这么本事,将我送到李柚的寝殿吧,他因我而受伤,我想照顾他!”
唐子俊步伐坚定,“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莫非急忙道:“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啊!你偷偷将我扔进李柚的寝殿,我保证不会被发现!”
唐子俊头也不回,“如果被发现了呢?现在没人知道我回来了,如果有人问你怎么溜出明仙宫的,你怎么回答?把我扔出去?”
莫非忙道:“不会不会,我自己溜出去的!”
唐子俊白眼一翻,“谁信?”
莫非有些追不上,突然灵机一动,脚下一个踉跄,惊叫一声,就要摔倒。
唐子俊的身形一闪,莫非被接入怀中,莫非一把抓住唐子俊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哀求道:“唐子俊,我求你!我真的很担心他。”
唐子俊目光闪烁,终于叹一口气,道:“你是真心喜欢李柚了?”
莫非一愣,转过头去不看唐子俊的眼睛,低声道:“我是她的妃嫔,是他的女人……”
唐子俊看着她脸上浮起的一抹红晕,有些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