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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俊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亮光,极为认真的看着慕容蓝,“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她?你最好搞清楚,那人,已经不是你的同门师姐妹。她是司兰国的公主!司兰军的大元帅!你到底知不知道,司兰军到底杀了多少北庸百姓?又有多少北庸将士为了抵御司兰军扰境而战死沙场?你又到底知不知道,若是我今日杀了她,这场大战就此结束了!妇人之仁!”唐子俊放开手,停了一停,道:“回去!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
慕容蓝怔怔片刻,欲言又止,最终跺一跺脚,翻身上马。策马跑出几步,再回头,已经看不到唐子俊的身影,忽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惊恐,他是去敌营刺杀么?是了,刚刚一番交手,敌人怎能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人敢去敌营刺杀呢?可是,司兰军的大营又怎比此处?那里有司兰数十万大军啊!一个人任你武功天下无敌,到了千军万马之中,也是全无用处的,再说还有雪衣那等高手,他要如何保全性命?
慕容蓝急忙对身旁一个偏将道:“回去禀报军师,就说唐将军去刺杀敌军主帅,请他设法来救!”言罢,扯缰掉转马头,策马追去。那偏将愣愣半晌,回过神来时,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带了众人策马回营禀报。
……
夜已经很深了,营帐外偶尔传来孤独的草原野狼的叫声,凄凉而又悠长。
今天一场大战,一场偷营,又是和唐子俊一番对决,司兰雪衣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多少疲惫的神情,只是,有些不甘心。思索半晌,想到明日的大战,打了个呵欠,掀开了羊毛被子。忽然,她停住了手:帐篷门外固定巡逻的脚步声似乎有些不对劲。
司兰雪衣反手按上了腰间的明月剑,出声唤道:“卓拉!”
本该守在帐外的亲卫卓拉并没有人回答,白光一闪,明月剑无声地出鞘,紧紧握在司兰雪衣手中。她目光炯炯地盯住了帐篷门帘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嗤啦!”一阵撕裂耳膜的尖锐剌响过后,帐篷门帘无声无息碎裂飞散,碎片被气劲卷起,飞进帐篷,片片锐利如刀。犹如沙漠中突然出现的可怕风暴,无数的光点像雨点般倾泻灌涌进了帐篷中,风暴一般席卷一切,一阵密集的“哧哧哧”轻响,司兰雪衣原本站立的位置后面那张垫着虎皮的长椅上,已经钉着无数的暗器,蜡烛的光亮从洞眼里斑斑点点地映照到营帐外的黑暗中。
“漫天花雨!”司兰雪衣见到光点时心中大惊,来不及反击,身子灵巧的就地滚出老远,明月剑一斩,摆蜡烛的案台翻到,营帐顿时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随即便听到“哧哧哧”几声暗器刺入钝物的声音,原来身后的座位已经中了无数暗器。
司兰雪衣一阵心悸,在黑暗中无声摸行,靠听风辨声来判断敌人的位置,瞬时挥剑还击,耀眼的剑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明月剑在黑暗中划出几道优美爽利的弧线,却,少有地,落空了。司兰雪衣却并不奇怪,既然知道对方是谁,那么对方便不可能这么容易被自己击中。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司兰雪衣感受到一把冰寒刺骨的飞刀划破空气正在向她的胸口袭来,司兰雪衣迅速一个闪身,只听身后一声闷响,堪堪躲过了碎月刀。看来,落空的那一剑暴露了自己的方位。而顺着碎月刀来的方位,司兰雪衣挥剑还击。
“叮!”的一声,碎月刀明月剑在空中激烈地撞击,爆出了几点火花,俩人同时闷哼一声,继而长久沉寂。
司兰雪衣一膝跪地,一膝半蹲,保持着最好用力的姿势,将明月剑锋的光亮藏于袖中,一动不动。
唐子俊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竖着耳朵,细细倾听,或者说感受营帐内的一应变化,甚至空气流动。司兰雪衣的反应让她很吃惊。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没有慕容蓝的突然打断,司兰雪衣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有着野兽一般强烈的触觉。
第一百零二章 司兰帅营,短兵相接
……
司兰雪衣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唐子俊沉默着。
可怕的沉寂和黑暗笼罩着营帐。只有夜风穿过营帐破损缝隙所带来的呜鸣声,静得让人心寒,黑得仿佛掉进了大墨缸中,伸手不见五指。
唐子俊还停留在帐篷中,眼睛没办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只能依靠耳朵,细细捕捉司兰雪衣的位置。
从唐子俊击破帐门到发出暗器,司兰雪衣立即躺倒并且砍翻烛台,这一连串的动作全部发生在电闪雷鸣间,双方全都是以快打快,连看清楚对方面目的机会都没有。
能于千军万马中刺杀父王,司兰雪衣比谁都清楚,唐子俊绝对是平生罕见的高手。对方的碎月飞刀太可怕了,一招“漫天花雨”,暗器简直如雨点般倾泻,只刚才一瞬,便同时发出十几道暗器,放眼望去,只觉一道光团般向自己罩来,,她根本没有把握可以全数抵挡。幸好自己反应迅速砍翻烛台,帐中陷入一片黑暗,否则不到几个回合,自己就可以变成刺猬了。司兰雪衣心中升起冰凉的感觉,唐子俊的招数果然快、狠、准!难怪司兰军中闻之色变。
沉闷的黑暗中充斥着浓重的杀机,恐怖,压抑。司兰雪衣心中的弦绷得紧紧的。而唐子俊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司兰雪衣屏住呼吸,隐藏在面前的漆黑中,而她的大军就在咫尺左右。唐子俊知道,司兰雪衣若是发声求救,自己虽然能捕捉到对方的方位,可以将手上的暗器齐发,料定她不死也要重伤,可自己就插翅难飞了。岂不是和她拚个同归于尽了……
司兰雪衣却也不敢呼救,自己一旦发出声音暴露自己,势必会引来唐子俊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暗器。而她确实没有信心。能够在唐子俊碎月刀的威胁下,全数躲过那些暗器,撑到司兰军赶来解救自己。自己若是有所损伤。唐子俊还可以在军中大杀一番,自己的数十万大军。能不能留下他的命,尚是未知之数。
两人都很清楚,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有时候,一招便足以致命。
司兰雪衣的思维一片空白,只静静忍受黑暗中的考验和折磨。
唐子俊的背后,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裳。但精神却始终高度集中。但大脑已经在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了:出生药秀的司兰雪衣,司兰王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快剑?有什么办法,让露出行藏呢?
营帐外有脚步声走近,主帅营帐里的响声惊动了几个过路的值守兵将。有人在营帐外喊话:“末将北卫营阿错其,元帅,您没事吧?”
司兰雪衣没有出声。
唐子俊也没有做声。
帐篷门帘处出现了火把的一丝光亮,那个叫阿错其的小将举着火把走进了漆黑一片的帐篷中,大声地喊道:“元帅,您……”
司兰雪衣突然觉察不妙。冒着暴露的危险猛然喊出声来:“出去!”
话音未落,“哧”的一声轻响,阿错其整个人僵住了,在火把昏黄的火光照耀下。他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手中燃烧的火把掉到了地上。喉咙中发出“咯咯”的怪声,却是说不出来话来:一柄锋利的飞刀从颈后剌入,已经全部没入他的脖子。他徒劳地大口喘着气,用手捂住喉咙,没有血,他喉咙处却发出了“咯咯”的怪声。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元帅,小心……”
忽然“嘭”的一声,飞刀所带的内劲爆发,阿错其顿时身首异处,殷红的鲜血如喷泉一般大股从脖子断裂处喷出。没有头颅的身体抽搐了两下,整个人仰倒摔在了地上,身体恰好压灭了火把。营帐中又回复了一片漆黑。
帐门外侯着的两个兵士觉得不妙,拿着刀冲进了黑暗的营帐中,司兰雪衣心中一紧,忙警告道:“小心!”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从月光下忽然进入黑暗的营帐中,眼睛还无法适应,黑暗中两道银光如闪电般掠过,只听“嗤嗤”两声轻响,接着就两是个兵士捂着咽喉,发出一声还没有完全爆发的惨叫:“啊——”
这声惨叫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黑晚里,却远远地传了出去。靠近帅营的几个大营都听得清清楚楚。沉睡的军士蓦然惊醒:“怎么回事?”
……
忠诚的将士相继惨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束手无策!一种屈辱的、无力的挫败感使得司兰雪衣血脉贲张,热血上冲,脑海中不断地回响:这混蛋!是我的杀父仇人!他的手上,染满了司兰将士的鲜血!我要杀死他!
唐子俊仿佛能够感觉到司兰雪衣的情绪变化,她不再屏息,不再匿藏,而是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扬起利剑,捕捉自己的行踪。
唐子俊无声地冷笑,故意将呼吸重了一丝。若是论感觉,无论视觉、听觉还是嗅觉,相信这世上能与他匹敌的不多。否则师父也不会看上自己,耗费无数良药心血,将自己训练成唐门最出色的弟子。经过了这些时候的适应,他相信,司兰雪衣一定还看不见,但他却已经可以隐约看见朦胧的身影。果然,司兰雪衣的身影,半隐半现,正循着耳中听闻的细微呼吸声,持剑一点点地逼近自己。
唐子俊冷笑的同时,心中也有些诧异,这个司兰公主好像并不像北庸将士口中传的一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相反,她很在乎自己下属的生命。如果她能像刚才那样,继续躲藏在黑暗中,等候司兰军大批赶来,拖延下去对她是绝对有利的。但是,自己才杀了几个士兵,她竟然愚蠢得主动出声暴露了身形。可见果真是个爱憎极度分明的人,对敌人狠辣到极点,对自己人,却没有该有的冷静和牺牲。
……
唐子俊见司兰雪衣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一剑剌过来,又慢又稳,不带起一点风声。
“叮”的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响,唐子俊身形一转,碎月刀在黑暗中分毫不差地击在明月剑上,司兰雪衣手腕顿时一阵酥麻,险些拿不住剑。
唐子俊再乘势一掌袭去,司兰雪衣旋风般转身,“唰唰唰”就是三剑,剑光如雷霆闪动,直往唐子俊要害招呼。唐子俊每一招都是险险避过,心中有些意外,司兰雪衣拼杀起来竟然如此强悍,速度和凶猛都是绝对一流的!好在黑暗中她目不能见物,只能依靠那感觉和风声来判断自己的方位,即便如此,也是格外惊险。
唐子俊没有机会再出飞刀,干脆采取近身搏击,倚靠丰富的临阵经验和超乎常人的速度,一次次封挡司兰雪衣的层出不穷的杀招,顷刻之间,司兰雪衣已经落在下风。
司兰雪衣是何等的冰雪聪明,一番交手已经明白过来:“你竟然能看见了?”黑暗中,唐子俊凭借一双肉掌精确地格挡了自己招数。只能是这个解释。
“死吧!”唐子俊冷喝一声,右肩直撞入司兰雪衣怀中。司兰雪衣立即放弃了偷袭的想法,正面受她一撞,整个人顿时脱离了唐子俊的气势笼罩,身影一晃,已经退到了帐篷边,身法之快,形如鬼魅。
“想逃!?”唐子俊低喝一声,身影一闪已经欺身追了过去。但司兰雪衣并非想逃,只听见“哧”“哧”两声裂响,司兰雪衣反手一剑,身后的帐篷帆布一划之下已经多了两条一尺长的交叉剑痕。顿时,清亮的月光从裂口处洒了进来。帐篷里人和物的轮廓已经可以看得清楚了。
这下,双方都可以看见了!
唐子俊明白司兰雪衣的用意,也不作声,飞刀再出,刀上已经运上了七成内力。司兰雪衣看得清楚,长剑如同毒蛇般吐出,“叮”的一声脆响,击上碎月刀刀。火星四溅,司兰雪衣只觉手臂酥麻,却见唐子俊已经闪电般欺来,眼前一花,竟然还有一枚暗器在唐子俊攻到之前飞来,司兰雪衣大惊之下,强行折腰闪避,那枚桃花镖却是划破腰间软甲,再破衣衫,一直划破腰间皮肤,才险险滑出。
“咚”的一声闷响,一样东西自司兰雪衣腰间滑落地上。唐子俊只瞟了一眼,将将要击中司兰雪衣的右掌猛然一顿,向后退出一步,喝问:“住手!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司兰雪衣却是闷声不吭,偷偷运气想要环节一下右手臂的酸麻,刚才强行卸下碎月刀碰击之力,他手臂几乎不能动弹。暗暗运了两回气,才稍微缓解。见唐子俊问话,也不理会,执剑又要上前拚杀,唐子俊再次向后一跳,冷声道:“住手!司兰雪衣,这东西从何而来?”
司兰雪衣不答,剑光却去得更快,剑锋斜斜上刺,直往唐子俊咽喉。这一招完全是逆反常理而为之,在这种以快打快的搏杀中,双方都没有思考时间,只能凭着直觉应战,司兰雪衣相信,任随他武功再高,碰上了这种反常的剑法也必定吃亏。
不料司兰雪衣的剑才刺出一半,唐子俊右手平举,一把闪着金属亮光的暗器闪电般爆射而出,直袭司兰雪衣面门。司兰雪衣大惊,仓惶后退。
第一〇三章 你不怕我杀了你么?
……
司兰雪衣剑术奇妙,出乎意料,往日往往一招见效的奇妙怪招,在唐子俊面前仿佛全无用处,无论她如何腾挪变化,唐子俊都始终比她快一步,自己的招式变化仿佛能被唐子俊看透一般,往往剑势刚出,便被他先行破解了,还屡次遭遇危机几次险些中招——奇怪的是,对方仿佛也有留情之意,不禁没有再发暗器,有些时候明明司兰雪衣明明已经躲闪不及,唐子俊却故意把招数一缓,放了雪衣一条生路。
司兰雪衣越打越是心惊,到后来简直有种被戏弄的气急败坏,可是,唐子俊又不是疯子,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自己的营帐和自己玩这种玩命游戏?杀人的游戏,一向是自己才能主导的。可今天,这种事却偏偏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司兰雪衣恼羞成怒,面色苍白如雪,冷喝一声:“混蛋!死吧!”手腕一翻,明月剑舞成一片细密光影,整个人旋风般朝唐子俊扑去。
唐子俊的瞳孔猛然收缩:“七秀剑舞!”
只见司兰雪衣手中明月剑极尽变幻之能,幻成无数剑花,融合着司兰雪衣悍不畏死的杀气和胆色,竟然把如此美丽的剑舞演化成了最可怕的杀招。唐子俊知道,只要让她近身,自己会在一瞬间给那看似美丽明月剑绞成碎片!
危急之刻,唐子俊皱眉冷喝一声,将十成内劲带入碎月刀中,碎月刀映着月色,化作一道银光,闪电般脱手而出!
“叮!”一声响,刀剑再次撞击,两人都是全身一震。各自退后一步。
“干他娘的!”唐子俊愤然开口,乘着司兰雪衣调息的当口,尽量忍住手臂上对方真气入侵的酸麻痛楚。身形一闪,适才从司兰雪衣怀中掉落地上的东西已经拿在唐子俊手中,竟然是一把梳子。
司兰雪衣见他拣了梳子。本想抢回来。可不要说动上一动,连话都说不出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唐子俊的真气炙热而犀利,这次又是十成功力直接侵入自己的内脏和丹田,司兰雪衣只觉五脏六腑如被火烧似的炽热感觉,痛得像是有人用沙子在磨自己的内脏。现在自己只能不停运气,绵绵化去体内乱窜的杀伤真气,一时间根本不敢移动。只盼自己能比对方更快地将攻入体内的真气化去,哪里知道唐子俊竟然只定定站了片刻。便可以飞速的去拣自己掉的东西,司兰雪衣心神大震,真气更加震荡不宁。
“哼,没用的!”唐子俊冷冷道:“没有一个时辰,你休想动弹。”
司兰雪衣怒极反笑,“外面是我的人,你受我一击,我不信你还能逃得了!等死吧!”
唐子俊没有理会她,细细摸索探看了一遍,正要说话。忽然,不远处,司兰军士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有刺客!”、“保护元帅!”人声沸腾,看来片刻前唐子俊杀死那几个士兵的惨叫声已经惊动了大营。尽避司兰雪衣动弹不得,但大部司兰军正在赶来,唐子俊的处境十分不妙。司兰雪衣满含讽刺的望着唐子俊,笑了起来。
突然,司兰雪衣的笑容停滞在脸上:唐子俊已经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贴在她的背后,冰冷的刀锋正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寒气逼人。接着,身上的几处要穴同时一麻,顿时连调息的气息都无法运转,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接着,唐子俊脚尖一挑,将地上翻落的油灯挑起,左手单手打着了火折子,十分灵巧地将油灯点燃,营帐中恢复了光明。
司兰雪衣虚眯着眼,终于得见这位日日在战场上遥遥相见的杀父仇人,平生罕见的绝顶高手——唐子俊。在她对面的案几前,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一手拿着那把梳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司兰雪衣,目光中难掩惊奇。他的身材键硕修长,面如冠玉,眼若星眸,亮得惊人。看着唐子俊竟然还是一副潇洒自若的样子,有生以来次,司兰雪衣对自己的武功失去了信心。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惊讶,却都没有说话。唐子俊震惊:司兰雪衣面色雪白,却如冰原雪莲般透着一股子冰寒出尘的气息。明明一副童颜,年纪只怕比莫非还要小,却有一股压迫感自然而然流露!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自己视为大敌,千方百计潜来刺杀的敌军大元帅,竟然只是个小姑娘。
司兰雪衣看着唐子俊脸上渐渐浮起的一抹带着自嘲的邪异微笑,心中忍不住怒气翻滚,却又发作不得。唐子俊的眼神越发的深不可测,仿佛能看透她的心,司兰雪衣心中顿时一阵烦乱,再也忍不住了,睁大眼睛瞪了回去:“混蛋,要杀便杀,看你娘啊!”
……
营帐外,纷乱的脚步声伴着伴随着铁甲兵器的铿锵响声越来越近,不过片刻,元帅营帐已经被大批人马团团围住。金属冰冷的反光透过营帐的破洞照射进来,树林一般密集的刀枪剑戟的在帐篷上投下了清晰的影子,火把的光亮摇缀不定。
唐子俊突然出声道:“外面的人听着,雪衣大元帅在我手里。想她死的话,你们尽管闯进来吧!”话声带着浑厚的内力传得极远,众军士中一阵慌乱,将领们不明白营帐中的情况,连忙约束部下停住了脚步。毕竟,没有什么比他们心中又敬又畏,视为战神的元帅司兰雪衣更为重要了。
忽必思灌注内力的声音响起:“元帅您在里面吗?大胆狂徒,速速出来束手就擒,否则,我等必将你千刀万剐!”
唐子俊冷笑一声,缓缓走到司兰雪衣身旁坐下,碎月刀就在手指尖转来转去,司兰雪衣知道他的意思,愤怒的瞪他一眼,无奈开口道:“师兄,你们先不要进来。”
“元帅,您没事吧?”忽必思的声音有些焦躁。
唐子俊有些不耐烦地将刀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