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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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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因为忍受不了折磨而自杀的女子的尸体拖到城外的乱葬岗焚化。

莫非转过头不愿再看,紧跟随着怜儿的步子走到一扇朱漆木门前,怜儿推开门。有数不清的细小灰尘迎面扑来,在淡淡金色的日光下张牙舞爪地飞舞,如同这冷宫中无数女子积蓄已久的怨气,化作诅咒在无底的黑暗深渊,一旦见到阳光,便痛苦且张扬的飞舞。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姐姐的住所?莫非倒抽了一口冷气,空气中有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腐臭和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呛得莫非咳嗽起来。不是说有贵人好好打点过,吩咐各司要特别照拂么?为何还是如此凄凉?

一名女子独自蜷缩在房间一角,衣衫整齐,容颜清冷却干净,只头发不曾束起,只柔柔垂在背上,再滑在地上。

她抬头见是怜儿,知道是经常来送点心的宫女。转眼见莫非在怜儿身后咳嗽,只略略看了一眼,又复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莫非情不自禁的一颤,那双眼,失了灵动,多了死气,仿佛燃尽了火的余灰。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颓然味道的女子,就是自己单纯美好,明艳动人的姐姐?

怜儿浅浅福了一礼,遂朝莫名笑道:“娘娘,这位是羽林郎孙大人,说是有新鲜吃食,奴婢想娘娘常吃奴婢做的点心也该腻了,就带他来,让娘娘尝尝鲜。娘娘若是满意,还请多再冯太医面前替奴婢美言几句;若是不满意,也请娘娘怜惜奴婢的一份心,莫要怪罪,下次奴婢一定给娘娘做新鲜又好吃的点心来。”

莫非才止住了咳嗽,迷茫张口,却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恍惚记得,溪子河畔,姐姐将手上的莲花灯放入水中,脸上挂这如醉的红晕娇俏笑道:“我莫名将来的夫婿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也是最爱护自己的,咱们必定能白头到老。”

那时的姐姐,那样自信骄傲,那样年轻飞扬,那样意气风发,眼中有灼灼光华,仿佛清水莲荷,出于尘上。全不是如今冷宫中这个消沉冷寂的被废明妃。

姐姐,姐姐,这么多年宫中岁月,无限纷争,你可曾快乐?他待你,又有几分真心?

怜儿见莫非还愣着,有些急了,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低声提醒道:“大人,点心!”

莫非鼻子一酸,心神剧痛之下又开始咳嗽,声音粗嘎得连自己也不相信,只一边咳嗽一边道:“属,属下今日感染风寒,请,请娘娘见谅。”

怜儿见莫非眼泪都咳了出来,有些着急,又有些担心,低声道:“还说你有办法!你别害我!”

莫名木然抬头看了莫非一眼,将将对上莫非的眼睛,心口一颤,妹妹,也有这么一双清亮的眼睛。旋即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诡异想法嘲讽一笑。怕是太思念了。莫名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木勺,走到窗边的木桶,舀了一勺水,再递到莫非面前。莫非接过木勺,连饮了几口,止住咳,望着莫名,眼泪扑簌而下。她怎么瘦成这样?素色衣裳下是清瘦纤弱得让人生怜的身影,仿佛一朵秋风里在枝头寒颤的花,形销骨立。面色更是憔悴不堪,皮肤是青白的颜色,没有润洁光泽。

莫名被她的眼神望得升起一丝薄怒,却又不想生事责骂,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是谁?”

怜儿吓了一跳,她来了这么多次,还是次听见明妃娘娘说话。说真的,若不是冯太医免费救治她快要死的老爹,又答应她出宫时送她一份丰厚的嫁妆,她才懒得来理会冷宫的人,白白沾染了晦气。这羽林郎不知道是不是鬼附身,一进屋就咳个不停,还望着明妃娘娘发呆。想到这里,怜儿有些害怕,不由再次推了莫非一下,道:“孙大人,快把点心拿给娘娘,咱们还有差事呢。”

莫非抑了抑心中翻滚的激浪,朝莫名行了一礼,道:“属下羽林郎队长孙静涛,参见娘娘。”

莫名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淡淡道:“早不是什么娘娘了,起罢。”

莫非见怜儿在身边,从怀中摸出一个秀气的沉香木锦盒,双手递到莫名面前,道:“这是莫愁饼。主要成分是当归、杏花、苁蓉、党参。先苦后甜,回味无穷,入秋以前吃最好。希望娘娘喜欢。”

莫名本不感兴趣,听莫非念着药名,眼中不为所觉的掠过一丝光彩,接过盒子,淡淡道:“多谢了。”又朝怜儿道:“你有心了,这饼听着就好。”

怜儿见莫名高兴,有些诧异,又有些惊喜的望了莫非一眼,心想果然是世家子弟,随手拿出来的都是连娘娘也会喜欢的好东西。旋即朝莫名行礼告辞,带了莫非离开。

……

莫名倚在窗边,打开盒子,不出她所料,里面不过是个极为普通的面饼。她听着那羽林郎说饼中的成分便觉得有蹊跷,做饼的几位药材根本是相冲的,入药尚不可行,何况是入食。

莫愁饼,是要她不要发愁。当归,杏花。是说自己该回杏花村了。苁蓉(从容),党参(当生),是要自己好好活着。先苦后甜,回味无穷,入秋前吃最好。这是告诉自己,好好忍耐,他会在入秋前,回来救她。

这人,到底是谁?

不会是慕容府的人,如果是慕容府的人,前些日子冯太医来例诊必定会告知于她。

莫愁,莫愁。难道……

莫名不敢往下想,只紧紧将锦盒抱入怀中,泪已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滑到颊边,再低落在地上……

……

“这次多亏了孙大人,否则若是冯太医那老家伙发了脾气,奴婢可就惨了。”刚刚从西头走进御花园,怜儿便忍不住问道,“你给娘娘的是什么?奴婢就是给她送最上等的血燕,也不见她有半分动容。”

莫非尚未完全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闻言只淡淡道:“不过是家乡的小吃,没什么稀奇。”

怜儿哪里听不出她只是敷衍,瞥了瞥嘴,道:“不过是好奇,我又不会问你讨了吃。不说算了。”抬眼间远远瞧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丽人在众人的簇拥缓缓在太液湖边走着,惊道:“呀,是淑贵嫔。”扯了扯莫非的衣角慌忙道,“快走,惹了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第六十一章 杀了这畜生!

……

莫非见怜儿吓得脸都白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淑贵嫔是谁?”

“还能有谁?议政王爷的大女儿,欣玉郡主呗。可是宫里出了名难侍候的主,仗着太后的宠爱,都快飞上天了。以往明妃娘娘得蒙圣宠的时候,也没有一丝她的跋扈。”怜儿说着,见她们渐渐近了,拉着莫非要走。莫非难得能光明正大来一次御花园,记挂着在御花园里寻找密道入口的事,自然是寻了借口留下,躲在太液池旁一座假山后面,只等她们走过之后,再按照地图好好寻找密道入口。怜儿无法,只得自己走了。

……

淑贵嫔李欣玉信步走在园中,近身的宫女蝉儿笑道:“娘娘今儿可比这园子里的花儿美艳多了。”

听了蝉儿的话,淑贵嫔的笑妩媚而自傲:“难得见皇上一面,自然要好好准备,才显得尊重。”

她收到自己安排在皇帝身边的宫女递来的消息,太后病了,皇帝批完折子会去宁和宫给太后请安。去宁和宫最近的路,便是从御花园穿行而过。淑贵嫔精心梳理了高贵的仙游髻,头上的镶翠玉金步摇在夕阳中灼烁生辉,身着流金花缎织百鸟蜀锦衣,缀花金丝滚边,显得极为尊贵艳丽。

莫非听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偷眼看了淑贵嫔一眼,果然是明艳动人。想起刚才见到姐姐的憔悴样子,不由齿冷。皇帝有如此多的美人在身边,天天围着他,讨好他,怎还会记得一个被废的妃子。罢了罢了,还是赶紧救姐姐出宫是正事。

正自思量。突然听得一声惊叫,伴着一声绵软的猫叫落入莫非耳中,莫非偷眼望去。却是一只雪白小巧的白猫,不知为何扑进了淑贵嫔怀里,吓得她大惊失色。

淑贵嫔平素最怕猫。陡然被一只猫串入怀里,骇得寒毛倒竖。紧紧抓着蝉儿的手臂,尖叫出声。此刻猫虽然被蝉儿一把扔开,心口却还突突地跳着。蝉儿也是吓了一跳,骇然道:“哪里跑来的猫!吓着娘娘了!”

莫非见一名着浅蓝色宫装的女子和一名着大红色宫装的女子快步跑了过来,那浅蓝百褶裙女子连忙跪下请罪,那大红宫装女子却慌忙去捉那只雪白的毛球。莫非皱眉看着,总觉得来的两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但又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淑贵嫔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女子,眯眼瞧见红衣女子还在捉猫,纤指遥举,恨恨道:“杀了这畜生!”

地上跪着的蓝衫女子连忙磕头道:“请娘娘饶了雪儿。”

陡一听这女子的声音,莫非差点惊叫出声。难怪刚才见到觉得眼熟,这声音,不是闻书香却又是谁。那么,另外那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听了淑贵嫔的话,果然没有去捉雪儿,转过头来。一张俏脸雪白,不是鲜伶俐却又是谁。莫非想起七秀种种,自己不能继续修习剑舞,全拜她所赐。心口腾的冒起一股邪火。不由握紧了拳头,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救姐姐要紧。

只见鲜伶俐回过头来,几步冲到淑贵嫔身边,有些生气,却又不敢发怒,急道:“雪儿不过是受了惊吓扑到娘娘怀里,又没伤了娘娘,何必要它性命!娘娘未免太不讲道理。”

闻书香吓得脸色雪白,连忙将鲜伶俐拉得跪下,朝淑贵嫔道:“鲜美人不懂事,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淑贵嫔嫌恶的拍了拍百鸟蜀锦衣上的流金织,冷冷道:“新进的闻才人不懂规矩也就罢了,鲜美人入宫多年,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知轻重?”淑贵嫔特意将“老人”二字说得极重,鲜伶俐身子一抖,就要发怒,却被闻书香死死拉住。

就在这时,雪儿从花丛中串了出来,淑贵嫔只望着鲜伶俐,冷冷道:“还不杀了这畜生,要是伤了本宫,你们担待得起么?”

身后的内监应了声“是”,一脚朝小白猫狠狠踢去。莫非有些惊讶的发现,这内监也是会些功夫的,那一脚去势凌厉,却又干净利落。那白猫被他一脚踢得飞起,撞在太液湖白玉栏杆上,有沉闷的声响夹杂着凄厉的嘶叫和骨骼碎裂之声,血腥的味道在四周漫溢开来。

莫非一阵恶心,心想这淑贵嫔样子这样美,心肠却着实狠毒。不过是想要鲜伶俐难堪,偏生连一只小猫也不肯放过。

鲜伶俐入宫无宠,成日里全赖和雪儿作伴,见它惨死,一时怔在当场。她本就是自小受宠的大小姐,突然怒气攻心,顿时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就要与淑贵嫔扭打。那内监哪里容她近身,却又不敢伤她,揪揪扯扯间,离白玉栏杆越来越近。

莫非见状,嘴角牵起一抹冷笑。那白玉栏杆不过及膝,鲜伶俐再退几步,便会落水,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莫非朝淑贵嫔瞧去,见她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多半也是这个意思。看来,那内监是她的心腹,这般知她的心意。只是不知,淑贵嫔知不知道,鲜伶俐是不会水的。看她的神情,多半是知道的。这女人真够歹毒,这是故意制造鲜伶俐失足落水而亡的意外么?

眼见鲜伶俐就要落水,莫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身体向后移了移不想再看。

便在她转头的瞬间,突然发现太液湖对岸,映着夕阳有一处光亮。莫非心中一动,结合地图细细思索,几乎可以肯定那处光亮的所在便是她要找的密道入口。因为突如其来的激动,她额上浸出了丝丝细密的汗,身体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难怪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图上标注的“夕映佛光”,原来并不是某座宫殿或是地方的名字,而是在夕阳的映照下会发光的意思。

莫非望着那处光亮眼都不敢眨上一眨,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似的。心中期盼着这些无聊的人能快些离开,快些离开……

却听闻书香极为凄厉的一声“小心!”莫非忍不住调头望去。只听“扑通”一声,鲜伶俐被推到在地,闻书香却落入水中。

……

看一眼在水中扑腾的闻书香。看一眼在岸上哭泣的鲜伶俐,又看一眼满脸淡淡冷笑,却命令所有人不许去救人的淑贵嫔李欣玉。看一眼在夕阳的映照下发光的某个点……

莫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想扇自己两个耳光。为何总是叫她看见这种事?你们宫斗就不能走远点么?早知道不如跟着怜儿离开算了。

闻书香还在挣扎;鲜伶俐还在哭泣。有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淑贵嫔还在冷笑,带着她独有的高傲;一众宫人都谦卑的略低着头,面无表情……

莫非的指甲快将手心划破了。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一则她今天该休息,却出现在了御花园,这该如何解释?二则淑贵嫔如此狠毒。自己若是开罪了她,只怕她必定会记恨报复,自己为救姐姐而来,实在不宜树敌过多,特别是这样的强敌;三则尽管胸口裹了紧紧的白布,但夏天毕竟衣服薄,一沾水贴在身上是极容易现出原形的。女扮男装混入宫闱,意图不轨,这可是欺君的死罪。四则若是去救人,那必定耽误时间。夕阳眼看就要下山,那光点消失,便找不到密道入口了。姐姐可还在冷宫受苦呢!

随她去吧,她死了。这些人都会离开。自己就可以做事了……

闻书香的动作渐渐小了,绾起的长长头发已经散散浮在水面。

莫非跺一跺脚,几步跑到太液湖边,“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无论多少借口,水中快要殒命的,是她七秀的师姐,虽曾跟着鲜伶俐起过害她之心,但最终也算是帮过她。她,不能袖手旁观……

……

北庸皇帝李柚快步走在御花园的石径上,身后一步是唐子俊。再往后几步才是一众内监宫人,而王卫带着一众羽林郎跟在最后。

“子俊你说说,朕该拿他怎么办?”皇帝的步子有些快,语气却很沉稳,甚至,有些冷。

唐子俊淡淡跟着他的步子,却自有一股闲适的味道,嘴角还是一抹邪邪的笑,答道:“皇上忍了这么多年,何在乎这一时三刻的。”

皇帝微微顿了顿脚步,才续道:“朕不想再忍了。这次贪墨案,涉及的金额,抵得上国库半年的税收。他还跟朕要粮饷!他还敢跟朕要粮饷!”

唐子俊淡淡道:“这饷银是要给的。军饷不足,军心不定啊。皇上,议政王贪污受贿,不是一朝一夕。皇上手上明明有证据,也有弹劾他的折子,为何偏偏不动他?其中关节,相信皇上比微臣更清楚。”

皇帝冷笑一声,道:“他有兵。”

唐子俊道:“他有兵,皇上也有兵。慕容元帅刚正不阿,是值得信任的人。虽说能不动一兵一卒解决问题是最好不过,可皇上手上有兵,才有足够的底气做其他事。比如,削兵权。”

皇帝停了脚步,有些失神的望向前方,缓缓道:“削兵权?”

唐子俊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皇帝,淡淡道:“削兵权,是个技术活。还要慢工出细活。”

皇帝迟疑道:“可太后她……”

唐子俊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道:“太后,毕竟是皇上的母亲。微臣相信,太后是会为着皇上着想,为着大庸的江山着想……”

话音未落,便听见不远处一阵惊叫哭喊,皇帝皱眉,挥了挥手。王卫连忙道:“微臣这就去看看。”率先领了几人赶了过去。有唐子俊在皇帝身边,他向来不担心皇帝的安慰,跟着,不过是职责所在,做做样子而已。

皇帝看了看天色,朝唐子俊道:“看看去。”

第六十二章 密道入口

……

皇帝李柚到时,闻书香已被莫非救起,只还在不停呛咳,身体剧烈地发抖。鲜伶俐抱着她,轻轻给她拍着背,只知道嘤嘤哭泣。

莫非十余天前在御花园只见到李柚的一面衣角。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李柚,只见他身材颀长,步履间雄行阔步,英气逼人。容貌虽偏于清秀:剑眉星目,薄唇挺鼻。但配合他高大的身材,冷酷不羁的气质,自有一股浓重的杀伐决断之气和压迫感从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

他就是慕容云随口中的的小皇帝?!

莫非愣了片刻,暗道糟糕。王卫已经指挥羽林卫将四周防卫起来,溜走是不可能了,只好乘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闻书香身上的时机,悄悄退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隐在一棵树的阴影后。

她这偷偷摸摸退藏的动作旁人没有注意,唐子俊和王卫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唐子俊见莫非始终环抱着手臂,躲在阴影之中,只饶有兴致的会心一笑,深深看了她两眼,也不揭穿她。王卫知道莫非今日轮休,竟然出现在御花园中,还立功救了闻才人。而且,这立了功却没有丝毫领功的意思,不由心中疑惑重重。若有所思的望定莫非,冷笑一声,大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李柚的神情凝滞如冰,环顾四周,冷冷道:“怎么回事?!”

鲜伶俐受了气又受了惊吓,哭得声堵气噎,发丝根里全是黏腻的汗水,哭着跪行到李柚身前,加油添醋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话未完。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鲜伶俐说话之机,王卫不动声色的退到莫非身边,压低了声音。冷冷道:“你为何会在御花园?”

莫非见王卫过来,暗暗心急,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应变之策。听得王卫问话。环保在胸前的手紧了紧,旋即垂下目光。思忖良久,轻轻道:“属下是来寻一味叫易兰香的花。”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王卫却是一震,心中闪过无数猜疑。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御花园哪有什么易兰香?这“易兰香”分明是指“易兰巷的冷香”,可他又怎么知道冷香的存在?他跟踪我?还是,那日在月胧纱就已经认出了我?可这几日连番试探毫无收获,自己已经放松警惕。现在却……这孙静涛,果然不简单。无论如何,易兰巷的事不能让公主知道。王卫惊疑的看了莫非几眼,淡淡“嗯”了一声,低声道:“找到了么?”见莫非摇头,又道,“那就慢慢找。”这才慢慢绕回皇帝身后。

莫非见王卫走开,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抱在胸前的手也稍微松动了一些。她现在没有办法顾及王卫会如何猜想,她也不想这么快翻出冷香这张底牌。但若是让王卫发现什么不妥,在皇帝面前揭发,那自己必将万劫不复。为保险起见,只能一搏了。

想到此处。莫非忍不住偷眼向李柚望去,只见李柚面色阴沉如铁,眼神扫过淑贵嫔,想起她的父亲议政王李贤,心中忍不住翻起一阵滑腻的反感,冷冷道:“可有此事?”

淑贵嫔见皇帝阴沉的神情亦是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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