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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嘴,“你下次再上我的床,我就把你这幅样子拍下来发到恒宇的官网上。”
他幽幽转过俊眸,长叹一声,“安安,我每天在外累死累活,挂着张面具,又要扮好儿子,又要扮好上司,如果在你面前再不能放松,我会蹩疯的。”
来港后,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比在青台多。他又是课业,又是工作,还经常出差。两个人一同逛街、吃小吃、在海边傻傻吹海风,那简直是一种奢侈。
她现在才明白,他为何拼命要她来港。如果她仍呆在青台,他们一年都不会看到几眼的。
现在,至少他们能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你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她有点理屈,看着他,心中某个部位隐隐地发软。
他呵呵地笑,坐起,“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呀,不遮不掩,让你早点习惯,我们以后可是要一辈子呆在一起的。”
“谁说的,我。。。。。。可是要回。。。。。。”
未说完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瓣间,他熟稔从她的唇缝间挤进去,舌头狂野地卷起她的,拼命地搅拌、*。
她意思地挣扎了下,便乖乖地由他搂紧,娇娇地回应着。
他们的初吻是她十六岁的生日那晚。
也不知是什么风俗,裴宅里每个人过生日的那天,都要在花园里植一株树,或栽一株花,她也不例外。
那天吃完蛋糕,她到花园里亲手栽下一棵黄玫瑰。香港气候温热,湿气大,一场雨一过,植物很易成活。
十五岁的生日是在青台过的,裴浩然就那间玻璃屋和望远镜就算是十五岁的礼物。
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在床头柜上搁了一堆,裴宅每个人都送了,连裴欣儿也把爱吃的棒棒糖奉献了出来。
裴迪文刚从法国回来,特地赶在晚饭前到家,陪她一起吃饭。舒畅阿姨送了她一件粉蓝色的小礼服,说十六岁算*了,应该有一件参加活动的礼服。
只有他空着双手。
青台的二月,还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港城却已绿树红花,一派春意。
晚饭后,她总是去玻璃屋呆会。
他陪她过去。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肉眼可见的星辰也极少,大块的灰云积在天空中,她没碰望远镜,想看会书。
手刚伸向衣橱,他突地一扳她的肩,她讶然地抬起头,他的唇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他按住她的肩。姿势不见得熟练,生涩得撞痛了她的牙齿。但有些人天生聪颖,不一会,便找着了窍门,长驱直入。
她轻呼一声,身子颤动,像是站立不稳,跌入了他的怀抱。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下升起。
“闭上眼睛,好好地记下这一刻,留着五十年后好好地回味。”他的嗓子凭空沙哑了。
之前,他们有过颊吻,也吻过额头,从未有这样过的亲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又羞又慌。
因为是他吧,却不想推开,迟疑了许久,羞羞地抬起双臂,第一次环上了他的腰。
“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他眷恋地松开她,眼睛亮得惊人。
“我说不喜欢,可以退还吗?”她*地问。
“我会继续努力,直到你满意为止。”灼热的双唇再次印了上去。
“这是我的初吻。”她低低嘀咕。
“也是我的。”嗓音低不可闻。
翎翎在港的时间不长,只会呆个两三天。大部分时间里,裴宅是安静的。
学校是双语教学,她在青台学的是美式英语,香港人是英式风格。街头巷尾,通用语言是粤语。虽说香港已回归,但普通话在港推行还是有点难度。
每天早晨起床,菲佣把熨好的校服放在床头,早餐已摆在餐桌上,中式或西式,司机已在外面等着。
下午放学,司机与菲佣笑吟吟立在路边,菲佣手里提着刚从名品茶餐厅买来的下午茶。
小长假,坐游艇出海玩,或出国去转转。
国外剧团来港,贵宾票早早就送到了裴宅。让内地同学尖叫疯狂的那些明星,想见随时可以约。
豪门小姐的生活,适应起来有点难。
没有下雪的冬天,感觉有点怪怪的。
一件厚毛衣站在十二月的天气中,轻轻呵一口气,伸出手,手指只是微凉。
夜空明净,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盖住了天上所有的明星。
和爸妈通电话,她一直蹩着气,爸爸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不知怎么好好呼吸。
“我去香港替你转学。”叶少宁仿佛一直在等着这句话,欣喜若狂。
童悦严词拒绝。去香港读书,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些情况,她应该有预见。日后去国外求学,异国他乡,怕是比这难上加难,也要回国吗?
她没有想过那么远,那么多,只是偶尔有点想家。这些她不会在裴浩然面流露一丝,他待她太好,她没有理由埋怨。
舒畅阿姨原先在滨江做记者,现在,她是称职的豪门长媳。安安好奇地问她如何适应这资本家式的日子。
舒畅阿姨轻笑,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便是共享受,同患难。许多人讲同患难最不易,不是的,难时能紧紧拥抱,一心一意,同肩并立。而在飞黄腾达时,人心最易擅变,真心难求。爱他,便要融入他的一切,包括富贵、包括荣华。
她一直不能适应,是没有爱上裴浩然吗?
番外礼物篇:3,恋人未满(中)
高一就这么囫囵过去了,暑假回到青台,二个月的时光过得极快,仿佛昨天刚下飞机,今天又拎着行李去了机场。
不过,到是真的有点想念香港。
裴浩然这个夏季都呆在法国。裴迪文在法国长大的,恒宇的创建人裴天磊在世时,他也曾被派往法国,分管恒宇的欧洲事务。
裴浩然踏着父亲的踪迹,也从法国起步。他第一次担任分公司总裁,心中蹩着一股劲。
裴迪文讲过,如果没有能力,就坦然做个二世祖,吃喝玩乐,裴家养得起。如果想干一番事业,那就好好证明自己。恒宇不会给予任何人优先权。
他从十八岁就开始努力,这是对他的第一次检验。
巴黎与青台隔着八小时的时差,因她在假期里,可以晨昏颠倒,于是便顺着他来,凌晨时分,坐在电脑前,与他视频,或卧着床上,手机夹在耳朵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讲着讲着,有几次,她就沉默了一会,他在电波那头已沉沉睡去。疲惫的俊容,看得她心戚戚的。
她说我们不要联系这么勤,一周讲一次话好了。
他凛然拒绝,理由是听着她的声音,他才睡得安宁。她若不想他失眠,就乖乖听话。
她无语。
八月底回港求学,没想到居然碰着一位故人…………初中里的学长,长她两届,两人同上过天文兴趣班。学长叫高岗,青台市的理科状元,被港大以重金录取,他就读金融管理专业。
真的有点兴奋,两人用青台话聊天,说着熟悉的景,回忆着熟悉的人。下飞机时,她给他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约好周末带他游港城,她可以做小向导。
出口处,一抬眼就看到裴宅的司机,恭敬地向她问好,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她回首,向高岗挥挥手。八月的港城是炎热的,她却感觉心底荡起一缕清凉。
汽车刚进大门,她下车,看见雨廊下的石柱边倚着一人,嘴角噙笑,眉飞色扬,她愣在车边,昨天通电话时,他说要下月才会回港,当时,她还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他的裴宅,对于她来讲,多了几份陌生。
“傻啦?还是发现我更帅了?”他走过来,捏了下她的鼻子。若不是周围有菲佣、司机,他会把这二个月的思念全化作一吻,吻到她软偎在他的怀中。
“不是,阳光太刺眼了。”她眨了眨眼睛,二个月不见,他似乎又成熟了许多,似乎身上多了点别的东西。
而她还是老样子。
不知怎么,有点气馁。
他哼了声,“小安安,现在可是黄昏。”
她抿嘴轻笑,由他牵着手回到卧室,终于是两个人独处的空间了。他肆意地吻着,从书桌边吻到了床畔,突然两人都没站好,一起倒在了床上。少女的T恤都极短,修长的手指轻易地从下摆钻进去,沿着纤细的腰肢悄悄上移。
“唔。。。。。。”她受惊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不只是晶亮,像有团火,越燃越旺,呼吸缓缓加重、变烫,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喉结不住蠕动。
她慌乱地欲从他身上爬起。
“不要动。”他闷哼一声,似乎非常痛苦,嘴角都扭曲了。
“你。。。。。。”她脸红心乱,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最后只挤出一句,“你不是没空回来吗?”
“时间是海绵,一挤就挤出来了。”难得这么难堪的时刻,他还能讲出这么哲学的话。“我就是看你一眼,明天早晨就回法国。”
“只几个小时干吗飞回来?”
“你说呢?”手从T恤下不甘心地收回,把她轻轻挪向一侧,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道,“安安,你为什么不能长快一点呢?”
“那你为什么不长慢一点?”
“怎么,嫌我老了?”不就大个六岁吗,不会有代沟的,可是现在像是怪怪的。他已是成熟男子,她却还是懵懂的少女,刚刚在失控的边缘,她看他的眼神如看着什么恶魔似的,真令人挫败。
“老是事实。”她嘀咕,额头招来一指。“痛!”
“既然是事实,那你就要好好地接受。我不在香港时,可要乖乖的,不然我回来打你屁屁。”他瞪着她,平息着躁动的气息。
“你还要在法国呆多久?”想到他过几个小时就要离开,有点提不起劲来。
“想我就去巴黎看我呀!”
“听说那儿美女很多?”
“时装浪漫之都,怎会没有美女?”
“哦!”她咬咬*,没有再吱声。
这一晚,两人在玻璃屋呆到午夜才分开。
第二天,送她到学校注册好,他才去机场。
不知是不是工作太忙,两个人联系没以前那么多了。她恢复上课,学校、裴宅,每天来来回回,日子平淡如白开水。
高岗的电话是一个月后打来的,他适应环境非常快,兴奋地向她讲港大的校园生活、精彩的社团活动、同学聚会。两人约了一块出去,玩了迪斯尼,逛了浅水湾。
他的大学生涯如同自由的风,与她现在的生活,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在港城没有朋友,只有裴浩然。看着高岗飞扬的神情,不由想起青台读书的时光,那时她每天也是安排得满满的,非常充实。
高岗不知她是为裴浩然来港,只以为她是特地到港求学。
从这以后,两人经常见面。有时是和高岗的同学一起,有时就是他们两人。一起去海边,去书城,去看电影。在满街粤语声中,他们大声讲着青台话,引来别人侧目斜视,他俩四目相对,哈哈大笑。
有一天,两人坐在海边吃冰。高岗指着山上一排排别墅,说道:“听说那里是港城的富人区,不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呵呵笑,不应答。
那上面最好的一块地段,就是裴宅。
“我想肯定会非常无趣,想要什么,伸手即来,一切都不要奋斗,也没目标,只是混日子罢了。”
“不对,他们也要奋斗的,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辛苦许多。”她想起第一次见裴浩然,那时的他比现在的她只大一岁,却西装革履、老成持重。说起来,两人又有几天没通电话了,她还主动打过去一次,是个嗲嗲的女人接的,卷着舌头讲了一堆法语,好不容易电话转到他手上,她也不记得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了,只说了句再见。
“你讲得这么严肃,好像你非常清楚似的。不过,我一点也不羡慕豪门生活。我觉得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一切才甘甜。安柔,你想报考港大吗?”
她的成绩,再加上恒宇的声望,如果没有意外,她必然是保送去英国读天文学。
“还有一年多呢,现在想太早了吧!”她突然有点反感这样的安排,国内也有大学的天文专业非常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出国?
高岗看着她眉皱成一团,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呆到晚上才回去。出来时,她都是和司机讲好送到哪里然后就在哪里接,手机开着,时时保持联系。
高岗今天兴致好,坚持多走一会,送她到离住处比较近的地方。
她只得由他送到半山腰的公车台,然后道别。
高岗没走过这段山路,她担心他坐错车。看着他上了公车,她才沿着山坡往上走,一边告知司机,她已到家。
司机嗯着,问了句:“那安安小姐应该见着少爷了吧?”
“裴浩然回来了?”
“是呀,你出门时,我去机场接他的。”
她挂断电话,加快步伐,不知觉唇瓣绽出一丝笑意,心酥酥的。
裴宅院墙外一盏盏路灯已亮起,院中花草树木在灯光下随风轻轻摇曳。大厅里灯火通明,管家微笑向她颌首。
“安安小姐,晚餐还有十分钟。”他扫了眼她皱乱的衣裙,提配她应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呢?”她四下张望。
“少爷吗?他倒时差,已睡下了。”管家说道。
番外礼物篇:4,恋人未满(3)
裴浩然住在北楼的三楼,整层打造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大门关上,就是个独门独院。管家说日后少爷成婚也会在这,所以设计时考虑得非常全面,连日后的婴儿房都有准备,还是二间呢!
她吐吐舌头,噔噔下楼跑了。
她就刚到香港时来过一次,纯属参观。
“安安小姐好!”北楼的清洁女佣掩饰住眼中的讶异,微笑看着难得在北楼出现的叶安柔。
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多,安安小姐在读书,这个时间该上床休息了。哦,明天是周日,难怪还在转悠。
安安有那么点点不自然,一只手揪紧衬衣的下摆,另一只手指指楼上,“裴浩然睡着了吗?”
“应该是,八点钟时,少爷卧室的灯熄了。”
小嘴委屈地噘起,她到家还不到七点,打声招呼又不要几分钟,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这点礼貌应该有的,是不是?
某人去了国外,好像变了许多哦!
“要我帮小姐叫醒少爷吗?”女佣看着她挤成一团的小脸,想笑。
“不要,不要,”她连忙摆手,呵呵笑了两声,“我自己上去看看。”
轻手轻脚地上了三楼,在大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慢慢地推开大门。起居间里留有一盏柔黄的小台灯,浅浅淡淡的光线洒了一地。借着那点光亮摸到了卧室。
咦,门虚掩着。
用指头戳了下,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头先伸进去瞅了瞅。那人像是睡得极沉,发出低低的鼾声。
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心情小小的失落。
悄悄走进去,立在床头。想起他曾无数次把她的床当作他的,在上面午睡、小憩,把她的抱枕扔得东一个西一个。他在家,她时时都得把自己的内衣小心收藏,生怕他来时给看到。同学塞给她的一些少女爱看的言情书,也好好收着,免得被他笑幼稚。
环顾四周,这房间和她粉色系的卧室是截然不同的,男生硬朗的气息很浓,仿佛他强壮有力的双臂。他有抱过她,在她不小心感冒时。一口气抱上四楼,一点都不气喘。
眼睛适应了黑暗,依稀看清了床上的人。
用时下女生们爱用的词来形容,他似乎更加有型了。那高挺的鼻梁、浓重的眉宇、细薄的唇线、喉结。。。。。。啊,她愕然地瞪大眼睛。
这人竟然是裸睡的!!
被单滑到*,宽厚的双肩,结实的肌、精瘦的腰线。。。。。。喉咙突然发痒,她情不自禁咽下一大口口水,心跳如鼓,响得她不得不紧紧捂住心口。
青台靠海呀,夏天时,常见男人们只着一条泳裤在沙滩上走来走去,从来没觉得有多养眼。目光扫过,绝不会多停留一秒。
而此刻,她的视线却黏住了。
她有审美观,知道这人不同于瘦巴巴或胖嘟嘟还没完全定型的男生,他是健美的、俊伟的,他。。。。。。是大男人了,不再是和她坐在海边吃冰淇淋的那个人。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屋内有人,浓眉不耐地蹙起,他侧过了身子,被单跟着被翻卷到两腿间。
她失声惊呼,慌乱逃了出去。
他应该也没穿睡裤吧?呜,不能往下想了,太羞人。脸烫得像血管崩裂,口干舌燥。她病了吗?
房中,沉睡的人,俊雅的唇角上扬,逸出一丝轻笑。
不知一夜做了什么梦,居然起晚了,起来时,心跳还是异样,幸好周日的早餐比平时晚点。女佣进来送上熨好的衣裙,说天气不错,小姐今天穿无袖连衣棉裙,白底小紫花,有初夏的味道。
她点点头,问少爷起床了吗?
“和裴董在书房聊了一会公事,现在在健身房。”
健身房?脑中不知怎么就浮现出昨晚那具健美的身体,手一抖,梳子掉地上去了。苦笑着捡起来。
叶安柔,你是色女吗?有这样的倾向哦!
确定把一切都遮掩得很好,这才下楼吃早餐。健身房在二楼,面对着楼梯口,门开得很大,无法假装没看见。
圣母玛丽亚,这人穿了一身塑体的健身服,完完全全把身体的每个线条都勾勒得清清楚楚,该明显的部位绝对让你不敢忽视。何况他刚健身完毕,汗水把衣服都沾湿了。
湿身诱惑?不知怎么想到了这个词。
她扶着栏杆,狠狠地咽口水。
他也看见她了,淡淡地瞟过,对在一边清洁的女佣说,“我去冲下澡,让管家迟五分钟开早餐。”
毛巾胡乱地拭了拭额头,就这么从她身边走了下去。
又没打招呼哎!
她眨眨眼,看看外面,天气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太阳躲在云层里,有一点没一点漏些阳光下来,花园里的花半明半暗。
裴宅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