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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天涯-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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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文艺晚会让你这个播新闻的去主持,没搞错吧?”苏画怪叫。

林暮雪咬牙切齿地挠了挠头皮:“居然连你也是这种反应!难怪我们台那些人都以为我潜规则台长了,D!”

苏画失笑,拍了拍她:“算了算了,那是人家没有发现你文艺的天分,其实你是个标准文艺女青年!”

“你这是讽刺我吧?”林暮雪恶狠狠地扑过来。

苏画赶紧讨好:“好吧好吧,咱们不讨论这个了,还是讨论一下那天你穿什么吧,是露背呢,还是深V……”

很快,苏画被人残忍地用靠垫消声了……

等林暮雪回了她自己的房子,只剩下苏画一个人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去开了邮箱,鼠标在那封邮件的标题上滑啊滑,却最终没有打开,她甚至有股冲动,想要把它永久删除。

可是她知道,那幅画面已经固执地映在了她心里,删不掉的。

那晚,怅然入梦,梦里却是一片空白,回不到那如画的庐山。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旧的生活又回来了,苏画在没有偷懒的理由,又开始了忙碌。

黄老师实验室的小老板打来电话,有些歉意地告诉她,原本打算给她做的荧光定量PCR仪可能要交给别家公司做。苏画客气地笑着说没关系,并不追问原因,却在当天下午去了F大生科院。

在下面的实验室晃了一圈,苏画上了五楼找黄老师,说自己今天来这边做仪器维护,顺道来看看她。

快放假了,实验室人烟稀少,黄老师把苏画拉到隔壁的小会议室,关上了门,小声对她说:“你不知道,GK的李云飞那个人真的是死缠烂打,天天来找我们小老板,说再怎么样也要照顾他的生意,小老板那个人脸皮又薄,昨天跟我说,实在不行把PCR仪给他做。”

“是吗?”苏画不。y?动声色。

“唉,李云飞那个人我真不喜欢,做生意就做生意,一个男的,像个长舌妇,天天在背后说别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还说你们R的售后服务很烂。”

苏画笑了笑:“其实我们R在其他地方的售后口碑都不错,就是中部不好,因为以前都是李云飞在管。他这么说,岂不是自己骂自己?”

“就是啊。”黄老师随声应和:“其实售后好不好和人负不负责有很大关系,像李云飞那样的,我们买了他们GK的东西售后肯定也好不了。”

苏画并未接着黄老师的话茬继续批判李云飞,她知道若是那样做了,迟早也会和李云飞一样,在别人心里留下个长舌妇的坏印象。何况做生意,凭的是实力,不是诋毁。

黄老师就喜欢苏画这个沉稳大气的劲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这两天会再跟小老板说说,兴许他会改变主意。”

苏画诚挚地微笑:“黄老师,您给我帮过的忙,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这句话的潜含义,彼此心照不宣。

两人站起来一起离开会议室,出了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画告别黄老师,在电梯里遇上了上次拿灭菌锅找茬的那个极品于教授和她的学生。苏画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于教授却只是高傲地瞟了她一眼,点头都欠奉。看着那副极力和她这种俗气的生意人撇清关系的样子,苏画在心底讽刺地笑笑,很想问一句:“那雅诗兰黛用着还好么您哪?”

黄老师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下午,她的小老板就打电话过来,说考虑了技术参数和售后服务问题,决定还是买苏画他们公司的PCR仪,近期就可以签合同了。

过后,苏画有打了电话给黄老师感谢她,听她在那边得意地说自己是怎么说服了小老板,最后只给李云飞施舍了几千美金的成像系统。

苏画心里暗笑不止,李云飞,向别人丢石头,没想到会砸到自己的脚吧?!

次日,苏画又趁热打铁,借送中秋月饼的名义再次拜访了小老板和黄老师,把订单的事夯实,她可以舒心惬意地过这个假期了。

今晚便是林暮雪主持的国庆晚会,既然是给她撑场面去的,自然得打扮美点,苏画从F大回来,干脆没去办公室,直接去了商场。

挑了一件紫色缎面的中袖连衣裙,配上白色的蝴蝶结手包和珍珠装饰的鱼嘴鞋,项链坠是一颗白色的淡水珍珠,像一滴泪,点缀在锁骨处,楚楚动人。

当苏画按照林暮雪的指示,出现在电视台的化妆室时,她盯着一脸的浓妆,正撅着嘴让人给她涂唇彩,只能抽空对苏画竖了竖大拇指,以示对她装扮的夸奖。

苏画忍着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条件还不错,不过人民不友善。特别是某些年轻女性,投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敌意和不屑,分明在说:“林暮雪那种人,居然也有朋友,肯定是一丘之貉。”

苏画丝毫不以为意,林暮雪即使在美女如云的电视台,也依然是出类拔萃,难免招人嫉恨。不过,众人只看到了林暮雪风光的表面,只有苏画知道,她这几天是怎样在家熬夜一遍遍地背诵节目稿。

每个人台上的璀璨光芒,都来自于台下的辛苦付出,无一例外。

当节目快要开始,苏画离开后台的时候,她拥抱了林暮雪,轻轻地说:

“今晚是属于你的精彩时刻,加油!”

她感觉到,林暮雪拥抱她的力道,在一瞬间加重,和着一句真诚的:

“谢谢,我一定会。”

16 他和她的背影

苏画坐在是第二排,第一排是留给领导和嘉宾们的。随着人群陆陆续续入座,舞台拉开了帷幕。

聚光灯下的林暮雪,美得炫目。即使只是一袭式样保守颜色俗艳的大红色礼服,依然被她演绎得美不胜收。

第一项自然是介绍来宾,那些名头,苏画没有过多注意。直到介绍其中一个副市长的时候,苏画突然觉得林暮雪的声音,有一瞬间异样的卡壳,虽然只有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而且极为隐蔽,但苏画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林暮雪那样认真镇定的人,在晚会前绝对已经熟记名单,不该出现记不起名字或者职位的情况。

或许,这个副市长对于林暮雪来说,是个特别的人。

苏画借着打到那个人身上的灯光,仔细地观察他。

他的名字叫卓群,而仪表的确是卓尔不群,而且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是极为吸引女人的类型。

林暮雪并没有让人发现她的失态,介绍完卓群,很快便转向了下一个。

而有嘉宾在此时才仓促就座,苏画的目光从卓群身上转开,只瞟了一眼那两位迟到的来宾,嘴唇顿时发凉。

林暮雪也正好介绍到他们——本市著名药业董事长易沉楷及其未婚妻。

“未婚妻”!

三个字,让苏画咬紧了唇,把脸转向另一边。所幸,她坐在最边上,旁边没有人,只有墨黑的天鹅绒窗帘,像没有星星的夜空。

她慢慢地平复自己的情绪,自嘲地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戚安安是易沉楷的“未婚妻”,早在三年前,易沉楷就已经是戚家的女婿,不是吗?到了今天,你还有什么好难过?居然还会想哭!苏画,你真不是一般的没出息!

牙齿将嘴唇咬得苍白,她松开的时候,在短暂的麻木之后开始感到火辣辣的疼,她用冰凉的无名指腹,轻轻地抚摸,随后补上了唇彩,继续镇定自若地看节目。

今天,你是为了暮雪而来,她需要你的支持和喝彩!

自始至终,她没有去看前排那两个背影,而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注意坐在后排的小人物,所以自然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压轴戏完了,所有主持人和演员上场,领导和来宾们也地走上台去,和演职人员“亲切合影”。苏画很敏感的发现,当卓群走到林暮雪身边时,她闪到了另一个人的背后,卓群的身形,有几分尴尬的停顿。

而易沉楷和戚安安,站在一起,果然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苏画坐在台下的黑暗里,看着台上明亮灯光中的人们,觉得自己,真的不过是个观众。

终于散场,苏画周围的人都已经离开,台上的人,还在磨磨蹭蹭地寒暄和慰问。

林暮雪似乎已经没那个耐性,从舞台上下来,走向苏画。

苏画只好站起来迎接她,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引起了易沉楷的注意,当他反应过来,差点一个箭步冲下去,却看见林暮雪已经拉着苏画离开。

而此时,旁边的一个市委领导拉住了他,问他们华易的情况,他只好敷衍着回答,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从剧场门口消失。

苏画和林暮雪上了车,林暮雪几乎是一路飞驰,在她要闯第二个红灯的时候,苏画慢吞吞的说了句话:“为了个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吗?”

林暮雪一愣,速度降了下来,却落了泪:“你看出来了?”

苏画笑了笑:“也许在别人眼里不明显,但是我太了解你。”

九月底的夜,已经有些凉,两个人都穿的不多,林暮雪却还是任性地滑下了车的顶篷。苏画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怂恿她:“我们去江边兜风吧。”

在深夜宽敞宁静的沿江大道上,疾驰的红色跑车里,两个女人在激烈的音乐和呼啸的风声中,用尖叫代替流泪……

   . y.  那一晚回到家,苏画边看着林暮雪的照片,边听她讲述自己完整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是个很张扬的女孩子,从广播学院毕业进入省电视台,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直到遇到了卓群,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那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许多爱情故事的开头,都是这样的,当你遇到某个人,你就以为,他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谁,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情境下要遇见的那个谁。然而,往往在若干年后回首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一幕,不过是悲伤的序曲,或者更悲哀一点,你会觉得,自己在那个时候,纯属眼睛蒙纱,看错了人。

苏画翻看着林暮雪在大学时拍的那些照片,那是怎样肆意的青春飞扬,可是翻过那一页,后面照片的林暮雪,却变成了一个温婉微笑的小妇人,眼神的深处,似乎写着落寞和压抑。

“不像我了,对吧?”林暮雪苦笑。“跟他疯狂的相爱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妇之夫。”

苏画吃了一惊,抬头望着她。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是个小三?”林暮雪自嘲,眼里已经有泪水,随后激动地叫了出来:“我不是小三,我告诉你,我不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居了半年多,只是为了孩子才没有离婚,他们的感情早就破裂了,我没有撒谎,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苏画收住了林暮雪的胳膊,抱住了她:“暮雪,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是个善良的人,不会看着别人有幸福的家庭还要去破坏,即便你再爱那个男人也不会。”

林暮雪渐渐平静下来,却还是在抽泣:“那个女人去找了我们台的领导,所以后来我被从省的电视台调出来了,最后是卓群走了关系,我才去了市台。我离开的时候,有两个女人还当面说我是狐狸精。”

苏画想起了自己在华易曾经遭受过的那些,深深叹了口气,轻轻拍她的背:“不要苛求所有人都明白你,那是做不到的。”

“我在市台,夹着尾巴做人,不想给卓群惹任何闲话,我把自己憋成了一个事事听话的懦弱小女人。在生活上也一样,卓群和他老婆离了婚,我们住到一起,我每天千方百计的讨好他8岁的女儿,上烹饪班学做饭,看书学着给小孩织毛衣,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努力学着去给一个孩子当妈妈……”

林暮雪用手背抹掉自己的泪,眼神变得愤恨起来:“可是,没用,我做什么都没用!那个孩子恨我,她妈妈教她,说就是我破坏他们的家庭,所以她每天把我做的饭菜倒在地上,把我给她织的毛衣用剪刀剪掉,扯成一团团的线扔在我和卓群的床头,还每天晚上抱着卓群的腿哭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她要她爸爸离开我,回到她妈妈的身边,不然她就不吃饭,她就离家出走,她就自杀。”

苏画听得有些不寒而栗,一个孩子,怎么能有这样的心计,那无疑是她母亲脚的,而那个母亲,又该多么狠心,才说得出来让自己的孩子割腕自杀的话。林暮雪固然聪明嚣张,却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的对手?

果然,林暮雪接着说:“我最后真的受不了这种日子了,我害怕面对那个小女孩,而卓群也渐渐开始动摇了,越来越沉默,回到家就是抽烟,要不就是喝醉了才回来,最后有一天,他对我说,对不起,他不能再伤害他女儿,他怕失去她。”

林暮雪的眼中的泪,已经干涸,只是望着天花板惨笑:“我哭,闹,也说不活了,说要自杀,可是他却没有怕失去我,说我是个坚强的人,会好起来的。我坚强吗,苏画?你觉得,我真好起来了吗?”

苏画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轻轻地将影集再翻到后面一页,用指尖轻点着上面那张林暮雪大笑的照片:“不管怎样,你找回了自己原来的笑容,总是好的。”

林暮雪怔了怔,也去看那照片上的自己,眼神里或许有沧桑,却没有了那种被压抑的阴霾。

“女人能够以自己最自然最喜欢的方式活着,就是一种幸福。”苏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林暮雪久久咀嚼着苏画的话,最后慢慢舒缓了面容,低声呓语:“苏画,我们去旅行吧,找个遥远的地方,把过去埋葬掉。”

苏画微微一笑:“好。”

她也有东西需要埋葬,但愿,能够像《花样年华》中的梁朝伟一样,把自己的爱情深藏进树洞里,就可以平静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17 心碎之旅

苏画和林暮雪第二天清早就带着行李出发了,不想让这次旅行受任何干扰,她们将手机转到了语音信箱,然后丢在了家里。

旅行的目的地是林暮雪提议的,一个她在大学采风时去过的偏僻的小渔村,那里民风淳朴,与世隔绝,是一个真正能让心里安静的地方。

坐了十来个小时的火车,又转骑车,在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了两三个小时,当终于到达那个小渔村时,眼前的景象,将她们的疲惫一扫而空。

渔村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十数户人家,此时正是晚饭时间,炊烟袅袅升起,随着微风摇摆,像是曼妙的女子在扭动纤腰舞蹈。月白的沙滩,沙子细得像盐,脱了鞋袜踩上去,软酥酥地让人只想躺上去,闭上眼睛睡一个长长的觉。还有那一望无际的海,博大得似乎能将世界彻底包容,蔚蓝得似乎能将人的心溶化……

“这里真的是太美了。”苏画深呼吸了一口含着海风的空气。

林暮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是啊,大四的时候跟着老师来住了一天,让我几乎不想走,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看了,这世上真的有桃花源,无论外界沧海桑田地变化,自己始终保持纯净如初。

多么难得!

将过去的秘密留在这里,然后将这一片永恒宁谧的风景放进心里带走,每次痛的时候看一眼,心便能安静下来吧?

两个人并肩坐在海边看斜阳,看白色的海鸥在头顶盘旋,一直到月色星光在幽黑的海面上摇曳,她们才不舍地离开,到村里找了一户人家敲门求宿。

这家只有一对老人,看见这样水灵灵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不由想起了自己离家在外的女儿,热情慈祥地招呼她们。

晚饭只是简单烧制的海鲜,不像城里的菜,调味俱全,吃起来却有种别样的清香,肉质也特别细嫩,甚至嚼得出些微微的甜味。吃完之后,大娘又给她们每人端上一碗清亮的鱼汤,喝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床铺上的褥子被子,也?.是大娘新换过的,虽然是旧的,却很干净。因为是海边的人家,被子难免有些潮气,躺上去皮肤略有些粘腻,她们却谁也没嫌弃,睡得十分香甜。

那是六天神仙般的日子,每日清晨还在迷蒙中,就听见大娘清扫院子时,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苏画和林暮雪就不好意思再赖床。

吃过早饭,好静的苏画,喜欢陪着大娘织渔网,看着大娘手中的梭子,灵巧地将绳子结成密密的网格,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搬着板凳坐在太奶奶旁边看她纳鞋底,517Ζ看她将穿着白线的针尾在泛着黑锈的顶针上轻轻一顶,再翻手将针线从另一面拉出,最后打一个结,用牙咬断,利索干净。

林暮雪是无法像苏画这样坐得住的,她总是缠着大爷要出去打渔,可是大爷哪敢把这个城里来的娇贵的姑娘带去出海。所以她只好不甘不愿地留下来,然后硬拉着苏画出去闲逛,一路看勤快的女人晒银白鱼干,看晒得黝黑的小孩子追赶疯跑,然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远离村落的海边。两个人把鞋丢在沙滩上,光着脚和海浪赛跑,海浪涌上来,她们就往后跑,海浪落下去,她们又往前追,玩得不亦乐乎。跑累了,她们就沿着沙滩慢慢走,捡潮退之后留下的好看的贝壳,或者干脆坐在沙滩上,用拾到的贝壳当粉笔画沙画……

这里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可是,数着日出日落,却还是到了快离开的时间。

走的前一晚,大娘家的饭菜特别丰盛,还有其他人家送来的一些城里卖鱼后带回来的蔬菜瓜果,苏画和林暮雪再三对大家表示感谢,他们却只是报以憨厚的笑。

吃完这温暖的最后一顿饭,苏画和林暮雪的心情却无法平复,离别的惆怅,和即将回到俗世的不安,让她们决定去再看一次这片海。

出门的时候,夜已经有点凉,苏画说回去拿件衣服,林暮雪去一把拉住她,说干脆去买点酒,喝了取暖。苏画想了想,说也好。

在这样的夜里,也许真的该喝点酒。

在村里的小卖部,买到了最老的高粱酒,如果不是在这里看见,也许她们都不敢相信,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么简易的酒瓶,只是淡青色的透明瓶身,和白色的盖子,林暮雪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用袖子擦了擦瓶盖,用牙咬开,再猛灌一大口,呛得满脸通红。苏画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大笑,却被林暮雪按着也灌了一大口。

或许真的是酒太辣,两个人的眼里都是泪。

静默了许久,苏画晃了晃手中的玻璃酒瓶,望着远处微笑了一下:“暮雪,你记得漂流瓶的故事吗?”

林暮雪点了点头,眼睛也望着遥远的海平线,那里早已和黑夜模糊了界限,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海。

“你说,我们把心里那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让漂流瓶带走,是不是就可以从此忘记他?”苏画又问,已经泪流满面。

林暮雪将脸埋进膝盖之间,哭出了声。

在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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