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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忌讳的民族给彻底毁灭掉。只是以当时的联邦军还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联邦政府便决定进行武力扩张,以获取更强大的国力……」
「在将周围数十个星系国家并入联邦版图后,这份野心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于是联邦便悍然出兵侵攻邻近的另一个星际国家,古漠共和星系。联邦政府原本认为,这个长久以来未表现出任何武力倾向的星际国家,在庞大的联邦军面前应该是不堪一击的。但……」
「但却大败而归?」不知为何,天空突然觉得心情愉快。
「……是的。尊敬的公子阁下。」联邦主席看了看他的黑发,以及那双明显不属于夏兰人的耳朵,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采,「联邦完全低估的古漠共和星系的军事力量,战争开始不到两周,联邦军便损失了四成以上的舰队。而就在这时候,彼安军却趁火打劫,大举入侵联邦本土……」
「那并非趁火打劫。」诺恩那彷佛浸透着寒气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前彼安准将偏头看着联邦主席,将他所知道的历史讲了出来。
「对彼安人来说,古漠是诞生他们的源头,如母亲般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巴雷亚联邦的行为亵渎了彼安的信仰,毁灭那支回援的舰队不过是略施惩罚而已。若不是最后古漠劝阻的话,彼安可不会只是联邦臣服就了事了的……要知道,那时候彼安已经彻底击垮了联邦军,完全有能力并吞巴雷亚联邦的。」
「这……」联邦主席再看了看这位胸前佩戴着素翎纹章的苍穹军翔士,这才注意到他亦同样不是夏兰人——至少在遗传体质上不属于夏兰人,而且从语气上听来,似乎还更接近……
「咳!咳咳!」联邦主席以咳嗽掩饰着心中的惊骇,但声音却变得枯涩而艰难,「事实上,联邦政府也一?在奇怪那时候彼安的处?,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所以呢?联邦从此就跟彼安站在同一阵线上,甚至在彼安的命令下,不惜向人类世界中最强大的国度挑战?」天空用一只眼睛看着主席,声音中摇动着似乎感到滑稽的笑意。
「只绝过两百年的时间,联邦已经对彼安忠诚到如此程度吗?」
「彼安带给巴雷亚人民的只有恐惧和痛苦,公子阁下。」灰发的主席以被人刺伤矜持的表情回答着,在那阴郁如黯的目光注视下,天空却轻笑了出来,「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执意站在彼安这边呢?难道你们就从来没考虑过投靠帝国的可能性吗?」
「尊敬的公子阁下,与彼安共同体及夏兰帝国,巴雷亚联邦只是相当弱小的星际国家。」联邦主席呼出口气,?复到了最初低沉的声音,「彼安和夏兰,虽说任何一方都是弱小的我等所无法反抗的,但我们至少可以选择一只不那么凶狠的野兽来依靠。」
「……嗯?」隔了两三秒钟,天空才正确理解到联邦主席这句话的含义。他眨眨眼睛,把心中愕然化成艰难的言语,「尊敬的莱尔主席,请原谅我的质疑,但你的意思是……夏兰要比彼安更加凶狠?」在大部分人类的常识中,两者反过来才是?理。
「我等的畏惧并非毫无根据,尊敬的公子阁下。」灰发主席的表情沉静了下来,习惯性地摩挲着指头上的扳指,轻轻问道,「请问您是否知道,『黄金银河』时代,人类文明最灿烂的星域所在呢?」
「虽然我不太清楚那个时代的历史……」天空顿了一下,依着目前的气氛猜测道:「难道就是巴雷亚联邦所支配的这片星域吗?」
「你的壑智就如同巴雷亚的海沟……」联邦主席以颇?地方风格的言辞确认了他的猜测,跟着声音却转为叹息,「不过正确的说,那最灿烂的文明之花绽开地,只有一半在巴雷亚联邦的境内,而另一半则在古漠共和星系境内。」
「这和夏兰有什么关系吗?」天空挑了挑眉毛。
「尊敬的公子阁下,看您的外貌,应该不是?正的……呃,我指的是天生的夏兰人,对吗?」联邦主席以谨?的声音确认道。
「没错。我是被某恶德商人强行抓来当这个公爵公子的。」天空摸耳朵,笑得有点无奈,但却再无苦涩的味道,「事实上,十六岁以前我一?生活在某处与夏兰毫无关系的地表世界。」
「是、是这样啊……」联邦主席点了点头,充斥着好奇的目光在天空身上驻留了好久,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将话题继续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公子阁下应该不太清楚数百年前那场『次元震』的事情吧?」
「不,这我倒是知道一些……」天空摇摇头。所谓的「次元震」,是指在「黄金银河」末期,将人类从通往毁灭的战争泥潭中拯救出来,同时也毁掉了整体银河文明的那场自然灾害。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能解读这种自然灾害的秘密,更谈不上抵御手段了,因此人类的心始终悬在半空——若是再来第二次次元震,好不容易才复苏的银河文明,会跟数百年前一样被轻易毁掉。
「事实上,联邦也一?在研究次元震的秘密……」灰发主席放轻了声音,似乎在诉说什么巨大的秘密。「因为次元震发生的时候,偶然有一台仪器正监视着次元之河的状况,以那份记?为根据,联邦学者花近半世纪的时间才确定那场次元震的震源所在……」
「你说……震源?」突然想到过去的一幕,天空紧紧皱起了眉头。「是的,那是联邦境内一颗早巳被废弃数世纪的行星,并且我们派出的勘察舰在上面发现了『黄金银河』时代的文明遗蹟。」灰发主席顿了一顿,跟着才以下定决心地语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经过比较,那种文明……和现在的夏兰文明非常相似!」
「砰!」就在天空茫然失神的时候,身后傅来巨人的声响,他转头望去,只见竟是诺恩失手按翻了那张桌子,并且这位向来缺乏表情的作战参谋,此刻正是一副无比愕然的模样……
由于这个骤然得知的秘密实在太过骇人,以至于到达海港的时候,两位遗传体质并非夏兰人的翔士还有点茫然失神的感觉。不过由于在一年前的那场地底之旅中就已经有所预感,所以看到出列迎接的强陆队时,天空还是要先一步清醒过来。
「尊敬的公子阁下,我就在这里告辞了。」灰发主席停住了脚步,苦笑着向他告辞,「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是帝国的臣民了吧……嗯,也许得好好学习一下帝国的利益,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机会拜见阁下。」
「帝国的惯例是不干涉地表世界的生活,只要您不打算成为帝国国民的话,即使皇帝降到行星地表,帝国法律也无法强制您非得向他致敬不可……」天空欠了欠身,以微笑的声音向联邦主席告别,「如果我还有机会来到这颗行星的话,或者您有兴趣到帝都旅行的话,请务必以平等的身份招待彼此。」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高贵的公子阁下。」灰发主席双手放在肩上,行了一个巴雷亚风格的告别礼,随即转身走向那艘回程的交通舟,而天空回头后,目光却落到了身旁的作战参谋身上。
「诺恩?」这位灰发的彼安人的表情依旧茫然失神,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喂喂,没这么夸张吧?好歹你也是被称为『冰霜』的人物,失态到这种程度也太不像话……喂!」
正准备拍他肩膀的天空,在一瞬间眯起了眼睛,他看到两柄形状熟悉的短剑,从袖口迅速滑落到作战参谋的双手中,并且在一瞬间闪出冰蓝的辉光,下一刻,这辉光在他眼中划出一闪即逝的痕迹。
「诺恩!」在天空的暴喝声中,前方列队迎接的强路队员中,有三人被同时切断了咽喉。他们捂着颈脖处的创口倒在地上,只抽筋几下后便不再动弹,喷出的血液有几滴飞溅到天空的军鞋上,将暴君的视界染红一部分。
「诺恩你……」天空紧握的右手响起爆豆般的脆响,半红的眼睛锁定了这位前彼安准将,而同一时间,賸余的强路队员亦将枪口对准了杀害同伴的彼安人。
「阁下!持揭下头盔看看,他们并非……」被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杀气所笼罩,即使诺恩也不禁在一瞬间脸色苍白,他急忙开口分辨,但天空回应他的却是一声怒吼。
「我知道!这些混帐东西!」
一脚剁碎了脚下的珊瑚礁地面,伴随着瀚海巨剑的鸣动,天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五个伪强陆队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巨剑游走的光迹拦腰切成了两截。
「他们是彼安的葬送者。」诺恩上前背靠着天空,棍出警戒的体势,压低声音对上司解释道:「一看到他们我就感觉很熟悉,但为了确认判断化了不少时间。」
「我已经知道了,这些盔甲是从强陆队员的身上剥下来,上面还有没来得及洗干净的血腥味……切,已经全部被杀掉了吗?」短短的哼声中有悲痛、愤怒和懊悔的混合,天空的目光扫过那些强陆盔甲下的葬送者,不自觉地握紧了瀚海,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
「大人,清冷静下来!」感觉到身后异常的诺恩立刻出言提醒,「这是场计划好的伏击,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对方的算斜……太大意了!」
「……能够和舰队取得联系吗?」深呼吸几次后,天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行,他们在散布了全频干扰。」诺恩试着开了枢纽手环,上面一片空白。他摇了摇头,声音亦变得颇为沉重比。「伏击应该不只有地面这么简单,说不定连舰队那边也遇到麻烦了……」
「?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你,诺恩。」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别过头去,只见从前方那艘强袭登陆舰的舱门中,缓步走出一位黑发披肩的窈窕身影,「你加入苍穹军?还成了子君的部下?帝国出乎意料的宽大嘛……」
「红夜……」天空觉得自己的声音就像呻吟。
「子君人人,我一?在期待着与你的再会。」红夜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彷佛感到燥热似的轻轻舔了舔嘴唇,妖艳而腾傲的笑容让人联想到某种肉食性蝴蝶,「但是,你应该不曾期待过吧?像这样的会面。」
「我……」天空正待说些什么,身后的惨叫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回头望去,只见一柄红枪正从那位联邦主席的胸口中遥出,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血色的光芒。
「葵……」他一下子眯起了眼睛。
第三十二章 胎动
「御使长……」诺恩也跟着转头看向身后,目光沉寂如冰。
红枪轻轻一抖,那?被刺穿的尸体随即被甩向了不远处的海中,呈现在两人面前的女子,原本其腰的乌发在肩膀处齐齐截断,而那凛凛容貌的一侧,亦被刺上了貌似兽纹的烙印。
葵朝前方迈出一步,轻轻的声音彷佛叹息般响起,「我已绝不再是御使长了,??是一介罪人而已……」
「罪……是始祖那件事情吗?」天空的声音随之低沉,伴随着内疚与苦涩。一年前发生在罗德亚科星系的悲剧,对他来说亦是绝对无法忘却的记忆。
「是的,没有保护到始祖是我的罪,所以须接受此罪的惩罚……」
葵轻轻甩掉红枪上的污血,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两人走来。虽然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杀意,但天空却本能涌起一股莫名颤栗的感觉,不由得更加握紧了瀚海。
「呃?」他凝视着葵,摆出戒备的架势,却又灸然惊呼了出来,「葵,你!」
葵的身体总是让人联想到猎豹,匀称、美丽,并且充满力量。然而此刻,她的小腹位?却有着微微的隆起,与匀称的身体豪不协调,就好像一颗寄生的丑恶肿瘤。
「你……怀孕了?」或许是因为太过吃惊的缘故,天空的声音突然走调。
「是谁的孩子!」跟着开出的问题,连天空自己也不知道理由,只是一股近似怒火的灼热感在神经里肆意奔腾,就连呼吸也不由得为之浑浊。
无数次跨越生死的边界,他亲手葬送了数以千斜的英灵,并获得了引以为傲的强力,即使血衣使也不再是他的一合之敌。然而只有葵,这位彼安的御使长以对等的、甚至更强的力量一再将他压倒。在不知不觉中,黑发女武神已题成了他武学上前进的道标。有朝一日要与她再战一次的渴望,伴随着修?得来的力量不断累积至今。
然而,那碍眼的隆起却将他的渴望粉碎,天空感觉自己的腾傲似乎被人扔在地上被狠狠践踏了一遍……突然间,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把玷污眼前这?肉体的那家伙撕成碎片。
「谁的孩子……」葵彷佛回忆般偏着脑袋,跟着却摇了摇头,以淡淡的声音回答着他的问题,「不知道呢。但应该那些中的一个吧?」
「那……些?」天空半晌愕然无语,然而下一秒钟,右眼的红瞳中进射出荒狂无涛的杀意,排山倒海般涌出的杀气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在空气中来回激荡,彷佛锐利的刀锋刮过众人地肌肤,地上的细石和浮沙亦开始无风自动。
被生物的本能所驱赶,葬送者们不自觉地远离了化身修罗的暴君,甚至就连红夜也露出难以呼吸的表情。
「被剥夺战士身份的彼安人,男性将被流放到死亡行星自身自灭,而女性则只能作为生育的工?。」诺恩低声为他解释着,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惋惜,「御使长持有最强壮的血脉。一?以来便为无数战士所渴求……」
「闭嘴!」天空咬碎了一颗牙齿,苦涩的血腥味很快在口腔中荡漾开。他看向暖步走来的御使长,就连左眼亦渗入了血色的凶光,声音低沉得犹如野兽的咆哮,「退下!葵,我现在不想和你战斗!你的身体……」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子君。」葵停下脚步,朝他淡淡一笑,幽蓝的眼瞳瞬进射出动人心魄的血光。
「还?有余裕呢……」
「呃!」在目睹那幽暗血光闪现的瞬间,天空颇感毛骨悚然,本能地把头偏向一侧,同时举剑急速格挡。下一瞬间,伴随着金属磨擦的刺耳爆音,越过空间袭来的红抢和瀚海交击,炸裂出映亮黄昏的辉光,随即又归于黯淡。
「好快……」那一抹带着血光的红抢尖就停在咽喉左侧三四历米的位?,虽然中间有一柄玄青巨剑格挡,但凝聚在抢尖上那锐利得近乎实质的杀气,却隐隐刺痛者他咽喉的肌肤。如果反应再慢半秒的话……刚刚到鬼门关前来回一圈的天空,此刻亦忍不住吞了口唾液。
「如何?子君,如果继续抱着这种半调子的心情和我战斗的话,那可是会送命的哦……」不知何时前到他左侧的葵,慢慢收回了红抢,在空中舞出几轮优美的圆弧后,又再度摆出射拔的起手势,静静凝视着他。
闪烁着幽蓝的红瞳清澈而锐利,那象征着战士高洁的灵魂,在和这目光相交的瞬间,天空知道了,不论作为御使长还是罪人,葵依旧是葵,依旧是那位他始终只能仰望的女武神。
「呼……」他就像吐尽肺里空气似的,长长呼了口气,烦恼尽去。
「吸……」他又深深吸了口气,全身肌肉紧紧绷起。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下一刻,从他的口中泻出来指洪荒的吼声,那咆哮声响彻大地,驱散浮云,如怒涛般层层叠叠,在天地间激荡。那吼声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有的只是纯粹彻底的战意。
吼毕,他再深深吸了口气,将瀚海巨剑暖暖举到胸前,姿态沉静若水,但目光却凌属如剑。
「子君……」目睹那样的英姿,红夜亦显出意醉情迷的表情。不等她下令,葬送者便齐齐后退,自动让出了前方辽阔的区域。在彼安人的观念中,战士的决斗是神圣而不容亵渎的。有幸目睹这两位踏入修罗之域的最强战士的英姿,在场彼安人无一不激动得难以自抑。
不过,其中还是有一人保持着彻底的冷静,「阁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诺恩以低沉的声音提醒着上司,「必须想办法和舰队取得联系,通过轨道塔前往外层空间,或者……」
「诺恩,你认为在御使长的追击下,有可能逃掉吗?」天空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让他闭上了嘴巴,带着懊恼的表情退到了一旁。
「子君,你又变强了啊……」看着对面那双精悍锐利的眼神,葵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微微翘起,相对于天空那激荡澎湃得犹如实质的战气来,她的身上没有流泄出一丝一毫的气息,就像惊涛骇浪前的岩礁,沉稳坚韧。「但是,我却更强。」傲然放言如此,葵跟着上前一步,身影伴随着红抢突进,踏入了修罗之域。
就连寂也只看到一闪即逝的红光,以修罗之力施展的射拔。已经超越了人类肉眼所能捕捉的界限。能够与之对抗的,只有同样踏入修罗之域的暴君。
穿刺的红光被防御的蓝芒所弹开,然而却并非没有结束,前一道红芒在被弹开的同时绷散无影,但在接近零的时间内,第二道红芒却又如同奔雷般袭来。即使以修罗之力御剑的天空,也只来得及把瀚海拦在胸前而已。
奔袭而来的红抢撞上了厚重的瀚海,炸裂成血色的雷光,映亮了半个苍穹,随即弹开绷散。却又再度凝聚袭来……如此重复中,红雷持续炸裂了七次之多,但聚人的视界却只有一瞬间被红光封锁。待他们?复视力,首先看到的是暴君脚下两条既深且长的沟壑,跟着才是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以及玄青剑身中央那焦黑的痕迹。
「射拔连式,崩雷拾冲……」维持着穿刺的姿态,葵暖暖收回了红枪,跟着再次摆出射拔的起手势,以彷佛欣赏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的男子,「现在的子君,已经有承受它的资格了。」
「原来,前两次战斗你根本就未出尽全力吗……」天空长长吐了一口气,两手依旧有着些许的颤抖,但回应对手的目光却不见丝毫溃散,「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已经拿出全力了吧?」
「是的。」葵轻轻颔首,目光扫向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声音彷佛叹息。「可惜这个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太久的战斗,就在这一击分出胜负好了,子君。」
「嗯,可以……」天空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处隆起,并稍稍改变了架势,以两手握住瀚海,巨剑侧身朝向身后,剑尖垂到地面,身前彻底暴露,完全是舍身一击的势态。「来吧,一击胜负!」
天空一步踏出,身影由快而慢进入了加速,瀚海的剑尖在地上梨出一条长长的痕迹,碎石和火花并舞。
他并未使用修罗之力,虽然进入那种状态确实能够大大提升五感敏锐度和肉体反应速度,但却是以燃烧大量体能为代价的。刚刚那场攻防已经接近了他的界限,而在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