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点不生气的接受莫风的鄙视。
任刃无语。
“二少,我们不打扰您休息了,先告退了。”莫风没有很拘束的恭敬,而是很随意的做了一揖,便拽着傻大个走了出去。
任刃有些回不过神来,军营里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吗?
“张力和莫风是同乡,从小就认识。张力为人憨直,莫风精明,一直以来都是莫风提携着张力,否则以他那个性子不知道要吃多少亏。”林泽生温和的声音响起。
任刃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留着一个人。
“先把药喝了。”林泽生走到近前,递来一碗褐色的药汁。
任刃脸皮不由得一紧,虽然他自己便是大夫,免不了经常熬药,但不代表他愿意喝药。壮士断腕般决然的接过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然后急急将碗扔还给对方,苦的眼泪汪汪。
全然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举动让人看在眼里是多么孩子气。
突然唇间塞入一根修长的手指,有些冰凉。还未反应过来,牙齿已经下意识打开,舌尖被放上酸甜的杏干。这才明白过来,是林泽生刚刚喂了他。
有些别扭的别开脸,静静咀嚼着口中的杏干,满腔的苦涩渐渐退去,任刃这才想起什么,也顾不上刚才被当做小孩喂食的尴尬,回过头刚要发问,却不料自己的声音与对方的重合在了一起:
“你为什么要撒谎?”
6、二人同行 。。。
任刃和林泽生同时愣住,气氛一时有些静谧。
任刃沉默了片刻先开了口,“我虽然中了柳暗,但在中毒的前三日毒性蔓延极慢,其实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否则也没有“柳暗花明,杀人无形”的说法了。你为何要骗大家我上山草药时是忍着剧痛的?”
林泽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由有些好笑:“这不好吗?将士们会感动于你的奉献隐忍,你岂不是更容易被接受了?而且让你爹知道你受了些苦也好,把你看的紧些,也省的你没轻没重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知为何,任刃觉得林泽生和煦的笑容有些恶劣……
“呃,那你要问我什么?”既然人家是为他着想,任刃也不好追究。
“你是从何处承袭来的医术?”林泽生敛了笑,轻声问道。
任刃身子一颤。他之前对父亲说的是师承太医,虽没说是哪位太医,但他颇似医圣谷的手法,估计也是瞒不过去的。林泽生是秦太医正牌的亲传弟子,虽然自己不曾撒谎,但那是前世的事了,如今在林泽生这里怕是撑不过去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林泽生安抚一笑,缓声说道:“虽然不曾联络师父,但你既然能在短短半日内配出瘴气的解毒剂,还认得柳暗花明,便不可能是按照你跟你父亲说的在宫中跟随太医学医短短一年能达到的。即便是师承我师父,也至少要五年以上的时间。”
看了看任刃绷紧的小脸,林泽生拍了拍他越握越紧的手,安抚道:“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据空提和空非说,你择药晾晒的手法都是医圣谷的没错,那么我只是想知道是否有医圣谷的大夫流落在外,意外教导了你?”
听得出林泽生的语气中并没有恶意,任刃才稍微放松了心情,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知道,我的师父……他已经过世了……”
是的,那一世的秦太医,那个享誉天下却藏身宫中的医圣,那个总是抚着胡子为老不尊嘲笑他的臭老头,走在了他的前面。在得知任刃和任封疆处决的旨意下达后,这个老人迅速的垮了下来,曾经爱徒的死就耗费掉了老人的半条命,如今撑到这里的支柱都被打垮后,老人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宣布旨意的第二日,任刃即便被关在天牢里,也听到了牢头们的议论,秦老头服毒自尽,陛下追封他为“神医圣手”。任刃却是明白的,医圣谷中之人最为尊重生命,决不可无故自尽,但唯一条除外:以毒害人者,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任刃最后也无法知道秦老头到底是因何而死,因为秦老头死后的第三日,他便也随着师父自尽而去了。
这样想来,他果然算不得医圣谷的人,他竟是自尽而亡的,任刃自嘲道。
林泽生瞅着少年悲切的几乎落泪的神情,不由得心里有些发酸,想了想确实没有追问的必要,这少年小小年纪便精通医术也算是难得的人才,而目前看来也没有害人之心,自己大可不必紧张的。
“罢了,我不问就是了。”林泽生叹了口气,揉了揉少年细软的发顶,柔声道:“切记不可以医毒之术害人便是了。”
“否则要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吗?”任刃挑眉看着他,眼角眉梢带着深深的讽刺。秦老头的死是他心中的痛,他很清楚萧天弘是很敬重秦太医的,若他好好活着,萧天弘必然不会怠慢了他,可为何他要选择自尽?即便是真的以毒术害人,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自裁以谢医圣谷之名?为了一个虚名,便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不能苟同。
“抱歉,我不是医圣谷的人。”任刃冷声拒绝,连敷衍都懒得。这样迂腐古板的教条,他不屑听之。
“你!”林泽生万没想到任刃居然如此不识好歹,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寻求医圣谷的庇护而不得,如今他主动提出将他纳入医圣谷羽翼之下,却被人鄙弃。
林泽生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了,皱眉道,“莫要任性。你的医术传承自医圣谷,自然便算是医圣谷的人了,你若是做出有辱医圣谷名声的事情,别怪我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任刃侧过脸,上扬的眉梢挑出不在乎的弧度,冷冷道:“那就请便。”
林泽生蹙眉,看着眼前倔强的决不妥协的少年,一时没了主意,有些气愤的站起身,拂袖而去。
任刃望着林泽生泛着怒气的背影,暗暗苦笑:和林师兄的第一次见面,就搞的不欢而散,真是一个不好的开端。
++++++++++++++++++++++++++++++++++++++++++
第二日,任老将军的部队就离开了富州,向泽州进军。但任刃的身体余毒未清,便只好留在富州养伤,虽说任刃自己完全可以给自己开方抓药,但清毒时须银针过穴加以辅助,这就只好将林泽生的步伐也拖了下来。
任封疆本想留下几个人保护任刃,却被任刃撒娇耍赖的硬是赶了回去。想来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任家二少和一个医圣谷的大夫,谁会闲着无事来找他们的麻烦?最终,空提和空非两个药童只好继续客串军医,而两个正牌军医却以养伤之名远远地游离在行军之外了。
任刃在富州休养了近十天才重新启程,任刃出生时尚不足月,身体一直不大好,这次中毒更是伤了根本,医治起来颇为麻烦。养伤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和林泽生的相处模式颇有些奇怪。
任刃自然是对林泽生提不起好感,毕竟对着一个随时准备清理门户的医圣谷正牌传人,任刃能不讨厌他就不错了。奇怪的是林泽生,似乎对于之前任刃的冷言冷语完全不生气,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反衬的任刃有些斤斤计较了。
这样尴尬的情形在离开富州后才终于得到了好转。任刃的身体还禁不起骑马的颠簸,两人雇了一个车夫,共坐在马车内,总不能一直相对无言。不知谁先开的口,话题自然是围绕着两人都精通的医学,交谈半天下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任刃虽跟着秦太医学习了近十年,但毕竟没有什么动手的经验,所以听到林泽生说起亲自医治病人时的细节不由与学来的知识进行着比较,听的格外用心;林泽生又恰恰相反,他只在年幼时跟随师父学习了一阵子医术,之后师父便进了宫,他的知识大多是看书后自己领悟外加经验丰富,在理论知识以及覆盖面上就差了任刃一截,所以和任刃探讨起来大有自己眼界不够宽阔的惭愧。
随着交谈的愈发热烈,之前弥漫在两人之间不自在的气氛也早已消失无踪,马车里除了经常传出争论声外,也偶尔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大笑声,相处和谐的好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任刃觉得两日接触下来,林泽生真的是个天才,新奇的治疗方法和医药搭配层出不穷。但却总是能保持风度,从不失态。一旦两人争论起来,任刃往往会激动的眼冒精光,争得面红耳赤,但林泽生却仍是不动如山的沉稳做派,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语气会加重几分来显示他的激动而已。
林泽生同时也在暗暗佩服任刃,小小年纪见多识广,全然没有少年人的冲动和浮躁,比起自己这个人人称道的天才毫不逊色。
在两人暗自佩服对方,惺惺相惜颇有找到知己之感的相处中,马车已经行了三日。由于不需避开农田和居民,二人一路抄了近路,再有几日就会到达泽州了。
但不凑巧的,明明之前还万里无云的晴天,不知何时竟被黑色的云朵遮蔽的一丝不留,转瞬就是瓢泼大雨砸了二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现在正坐着马车走在一条荒芜的小路上,路况哪里有官道那么平整,车轮一个不小心便陷进了淤泥之中,车夫驾着马拉了好半晌也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车夫将二位请下马车,重新使力。
任刃和林泽生撑了伞站在路旁看着车夫已然浑身污泥,拉车的两匹马也蹬着蹄子嘶吼不已,想了想也不顾地上的泥污,便要上去帮忙。
这时却从路边的矮丛中窜出几个黑衣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砍刀将他二人围在中间,拦住了去路。
任刃左手一动,匕首入掌刚要起身迎上,却被林泽生拽住了胳膊。
“别冲动。”林泽生摇摇头,观察着来人的装束,一时也猜不准他们的来头。但只是将自己二人困住却不动手,应该不是为杀人而来。
“林大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拱手,很是尊敬的说道,“我家夫人让我带这个给您。”说着,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枚银针,在雨水的滋润下闪着柔润的光泽。
“哎……” 林泽生看了一眼之后就很是哀怨的叹了口气,对着黑衣人道:“罢了,连这最后一枚银针都拿了出来,看来真是拖不得了。”回身拉住任刃的手腕,“我跟你们走便是,只是这孩子必须跟着我,我还得为他治病。”
“多谢林大夫,请随我来。”黑衣人面露喜色,忙一挥手,另外几个黑衣人立刻收起了手中的武器,站到他身后,恭敬地弯下身子为林泽生引路。
马车也不要了,二人遣了车夫回去,便跟着黑衣人冒着大雨向不远处的山中进发。
“我算是被你连累了。”任刃忍着鞋子已经被淤泥和污水完全浸湿的不适,奋力爬上一个小斜坡后抱怨着。
“对不住了。”林泽生笑着伸手拽了他一把,“他们的夫人和师父是旧识,师父欠了对方人情,便给了三枚银针可随时向医圣谷求救三次。如今他们既拿出银针来了,我只好帮这个忙了。”
任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看清了脚下的路,雨伞早就被扔了,双手抓着横出来的树枝借力向上爬着,不由得讥诮道:“你这徒弟也够命苦的。你师父和我爹交好,你就去随军,你师父欠了人情,你就去帮着还。若是有人要杀你师父,你是不是要替他一命?”
“我的命哪有师父的金贵,仇家岂能看得上眼。”林泽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和煦,与冰冷的雨水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任刃闻言身子一歪,差点栽到泥里,幸好抓住几根长长的杂草才稳住了身子。林泽生的言下之意就是帮师父点小忙无所谓,送命就算了?医圣谷不是最讲尊师重道吗?他以为以林泽生的个性怕是为师父而死会觉得是徒弟应做的呢。
看到行走在前任刃的惊得差点摔倒的背影,林泽生暗暗一笑,继续道:“我还年轻,更应珍惜自己的性命多救治些病人,才能不堕了我医圣谷的威名。”
此言一出,不只是任刃,就连前面领路后面断后的几个黑衣人也是身子一歪,显然都听出了林泽生的潜台词:我还年轻还有用处,至于师父岁数大了,死就死吧,我无能为力……
任刃揪着手中的杂草暗暗使劲,觉得自己傻透了。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之前怎么会认为秦老头的徒弟是迂腐古板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热死了orz~
7、侠义庄之行 。。。
艰苦的步行了半日,一行人才终于到达位于山顶的“侠义庄”。
任刃听到这个名字时嗤之以鼻。他对江湖之事不了解,即使沿途林泽生为他介绍了侠义庄在江湖的地位,任刃虽然当着黑衣人的面是一通敬佩的赞美,但心中却是不屑。无非是一个土匪窝子,何来侠义?就如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人人称道他是明主仁君,可他却清楚那人究竟做了多少龌龊下作之事。
路途中吃了林泽生塞过来的药丸,到了山庄后又立刻泡了个热水澡,任刃才算从瑟瑟发抖中缓过神来,身体虽有些疲乏,但终究没有感染伤寒,这让林泽生也放心了不少。
沐浴之后收拾停当,任刃和林泽生才一起出现在山庄的大堂之上。
刚刚步入大堂,还未来得及观察,任刃就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呼:“天啊,哪里来的美少年!”只见红影一闪,任刃觉得身前温香软玉,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已被女子搂在怀里。
“天啊,真是清水出芙蓉!”只见一美貌少妇一手搂着任刃的腰,一手捏着少年的脸颊,直捏的任刃眼睛泛酸也不肯撒手,“这手感,啧啧!还是年轻好,来,姐姐香一个!”说着,嘟起红唇就向任刃的脸颊凑去。
任刃已经完全呆了。
腰间又是一紧,林泽生已经将任刃从这女子的怀中解救出来,看着少年脸颊飞红一副吓傻的模样,忙解释:“别害怕,凤娘她就是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习惯就好了。”
“哎呀,小生生,你说的这是哪里话,难道你怪我冷落了你吗?”凤娘一身紧身大红的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线条,美艳不可方物的杏眼一挑,带出几分娇嗔的风情,身子一扭就要向林泽生扑去。
“咳咳,夫人……”一直站在凤娘不远处的中年人默默抹了把汗,清了清嗓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哎呀,二当家你真是的,这寨子里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养眼的,人家摸摸都不行!”凤娘嘟着嘴跺了跺脚,气呼呼的回身坐到了主位上。
任刃叹为观止,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他曾经见过的要么是行止贤淑的名门闺秀,要么是娇媚柔美的深宫女子,何曾见过这么……呃,直白的……
林泽生长身玉立,对着主位上的凤娘拱了拱手,面色平和,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应夫人之请,林某多有叨扰了。”
“小生生你这就见外了~”凤娘飞了个媚眼,见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也不生气,声音倒是正经了些,“你来了不知我们有多高兴呢。两位先去用膳吧,待我夫君醒了自然会去叫你。”
任刃再次呆掉。
这……她有夫君的?有夫君的人还当着众人的面调戏陌生男子?华国民风什么时候已经开放到如此境地了?
在任刃愣神的时候,人已经被林泽生拉回了卧房,饭菜也已然上齐。闻到香味任刃才回过神,举筷尝了一口顿觉美味,便大口吃起来。但同时心里还想着刚才的奇女子,一不留神噎到了。
“咳咳……”任刃呛得脸色通红,咳嗽的眼泪都溢了出来,倒把一旁的林泽生看乐了。递给他一杯茶帮他顺了气,林泽生才笑盈盈的开口:“凤娘看起来行为怪异,但实际上最是专情侠义的好女子,你接触多了就会喜欢她的。”
任刃擦着咳出来的眼泪摆摆手,这样的女人他可吃不消,还是少接触为好。
“说来,凤娘也是苦命的。”林泽生帮任刃夹了口菜,说道:“她的夫君虽说是侠义庄的大当家,但一直体弱多病,多亏了凤娘侠义庄才走到现在,所以即使大家口中不说,这庄子里真正的当家人却是她了。”
任刃惊讶的止住了咳嗽,这女子竟如此厉害?他记得林泽生说过侠义庄在江湖中也是享有盛名的,鲜少有江湖门派敢来招惹侠义庄。
“以凤娘的才情容貌,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偏她就一心跟着身体不好的大当家,当年着实令很多人不解。但如今已经二十年过去,凤娘仍心只在他一人身上,为了给他治病,三次银针全用在他一人身上。”
任刃打断他的话:“二十年?这凤娘多大了?”
“至少三十有五了吧。”林泽生估计着。
任刃傻眼,那凤娘怎么看也最多像是二十出头的美貌少妇吧?
“呵……”林泽生低笑,“习武之人本就不显老,外加有我医圣谷的驻颜之术,凤娘看着年轻些也是正常的。”
任刃的目光突然变的有些怪异,上下打量着林泽生,“你多大了?”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该不会也是年近四十的人吧?
“我今年二十有四。”林泽生显然知道了任刃的想法,啼笑皆非的伸出筷子敲了敲他的头,“吃你的饭,一会儿去医病还需要你帮忙。”
“哦。”任刃乖乖拿起饭碗吃饭,觉得幸好自己身边这个不是童颜不老的妖精。
果然刚刚放下碗筷,就有人来传唤说大当家醒了。
林泽生也不耽搁,就拎着随身携带的小包裹直接进了内宅。
任刃随着林泽生走进内室,看到的是一间书香浓墨的屋子,与江湖中人倒有些格格不入。门边依墙而立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巨大的书桌占据房间的另一角,上面一个紫檀木制的笔架,挂着各种型号的毛笔。墙壁上更是各种的书画笔墨,匆匆一眼扫去似乎都出自名家之手。
任刃暗暗咂舌,这房间怎么看都像是书香门第的书房,居然会是土匪头子的卧室,真是出人意料。
“大当家。”林泽生对着在床上躺着的男人拱手致意,这才将任刃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这边。
床上一个男子仅着中衣,黑色的长发发尾处有些枯黄的披散在枕头上,虽然面无血色虚弱非常的样子,但也能看出儒雅非常的五官却是十分出众的。
“林大夫,真是麻烦你了。”男子面露微笑,伸出手,手指苍白柔韧。站立一旁的凤娘忙将他扶了起来,靠在床头。随着他的动作,身上覆盖着的薄被滑落,任刃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身体几乎连单薄的中衣都撑不起来,怕是已经瘦弱的只剩